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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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倾盆,下了整整一个白天,山林里雨雾朦胧,放眼望去视线被阻隔在层层的雨幕里,仅能望见屋子的四周,再远便瞧不清楚。

    下雨的天气,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屋里走动,忙完琐碎活,就没什么余事,如今曲阳越发的老司机,周边又没住人家,这对夫妻俩大白天的也腻腻歪歪,正常话说不上两句,就开始撩上了,正所谓棋逢对手,浪得连屋里的气氛都变得荡漾起来。

    当然,每每输的都是阮初秀。因为她是颜控又是声控啊,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相当的迷人,特显男人味,荷尔蒙噼哩啪啦的冒,再加上他刻意压着嗓说话,阮初秀的死穴一掐一个准,回回都能脑子浆糊。

    媳妇恼羞成怒时,曲阳就让着她,说着情话逗她高兴,或是揉揉她的耳垂,捏捏她的腰侧,刮刮手心等,对着她的脸或吻或亲或吮或啄,亲昵的小动作不断。怒火哪里烧得起来,整个软成瘫水似地,夫妻俩臭不要脸的窝成团嘻闹笑哈。

    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幸福。

    “晚上吃甚?”欢喜时,连时间都会变得好快好快,今个是下雨天,阮初秀看天色估摸不出时辰,就望着墙角的漏壶,是用来计较时辰的。

    现在是酉时初,傍晚五点,可以开始张罗晚食。

    曲阳现在极喜欢跟媳妇腻歪,仿佛有着无尽的乐趣,让他好生欢喜。下巴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眼神盯着她肉肉的耳垂,有点粉粉地红,他今天揉了好几回,看着看着又想揉两下,可他没有动,只是靠近了些,啄了下耳垂。“随便吃甚都好。”

    “你别盯着我的耳朵!”阮初秀赶紧扭头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再这样,我今晚不要睡屋里,我要睡隔壁屋去。”

    曲阳懒洋洋的答。“我没有揉。”

    他刚刚答应的,是不再伸手揉她的耳垂。

    “我要拿针。”阮初秀做了个穿针引线的动作,右手捏住男人的嘴巴,咬着牙,做恶狠狠的表情。“把你的嘴逢上去。缝啊缝缝啊缝。”嘴里念着,左手开始比着动作,然后松开右手,做了个打结的动作,还有模有样的张嘴咬了下线头,完了,正儿百经的看着男人。“你现在不能说话。”

    曲阳配合的抿紧了嘴,眼里却含着笑,还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走。起来,跟我走,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阮初秀自觉掰回一局,有点儿得意,笑的跟只小狐狸似地,带着些许狡猾,神气的往厨房走。

    曲阳跟在她身后,抿紧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

    阮初秀进厨房时,看了他眼,纠正他。“你的嘴被缝住,不能动!”

    曲阳立即收起嘴角的笑,眼里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般,显得格外迷人。

    “咱们吃清淡点,现在炖汤来不及啦,晚饭就吃个丝瓜汤,凉拌三白瓜皮,再炒点五花肉。”五花肉切成薄薄的片,放点辣椒,先用大蒜头呛锅,回头把蒜叶放在里头炒,不能炒太久,就稍稍的炒会儿,特别好吃,阮初秀不爱吃肥肉,也喜欢吃炒出来的五花肉,不腻,很香,很可口。

    曲阳也特别喜欢这道菜,他听着颔首应着。

    先煮上饭,顺便在饭里蒸了碗蛋羹。曲阳帮着洗菜,阮初秀就切菜,小俩口子忙得井井有条。接着,便是曲阳烧火,阮初秀忙着炒菜。

    没多久,一顿香喷喷的晚食就张罗出来摆上了饭桌,冒着腾腾的热气儿,在这样的寒冷雨天,有顿热饭热菜可吃,也是种幸福呢。

    张罗晚食的时候,就是阮初秀一个人在说话,曲阳被缝住了嘴,不能说话。阮初秀说到高兴时,见他没回应时,就忘了这事讷闷的问他问什么不说话,他还是不说话,却做了个嘴巴被缝住的动作,眉角眼梢都露着深深地笑意,把阮初秀恼得不行。

    阮初秀是个话痨,一个人自说自话太没劲,她觉得,吃饭时有说有笑的才更有食欲呢,便抬头冲着对面的男人说。“你现在可以说话啦。”

    “你还没给我拆针线呢。”曲阳说完,又抿紧了嘴巴。

    还玩上瘾了!阮初秀嗔了他眼,有点儿气,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只觉得这男人是越来越对她的口味,让她越来越欢喜。

    她搁了碗筷,还真正儿百经的做了几个拆钱的动作,然后,说了句。“针拆完啦。”

    曲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有点儿疼呢,媳妇你缝太紧了。”

    “我看你说话挺利索的。”阮初秀给了他个白眼,端起碗筷就开始吃饭。

    “不。疼着呢,媳妇快来吹吹,都不能吃饭了。”曲阳坐得笔直,眼巴巴的看着她。

    阮初秀只得又搁下碗筷,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的嘴巴,吹了两下。“不疼不疼,吹吹痛痛飞走。”

    小明志摔跤时,磕着了膝盖,大嫂就是这么哄的。

    “飞走了。”曲阳飞快的亲了下媳妇的嘴。

    阮初秀刮了下他的脸。“不是学我,就是学小明志,你羞不羞?”

    “不羞。”曲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还目光深深地的看着她,问。“看你笑的多欢喜。”话里带着揶揄。

    阮初秀确实挺荡漾,甜滋滋得笑着,连饭菜都觉得比平时要甜上几分,像是每粒饭每道菜都抹了蜜添了糖似地,能甜到心坎里。

    今天是下雨天,湿气重,带着寒意,饭菜凉的快,查觉到时,小俩口不再腻腻歪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温温馨馨地吃过晚食。

    清洗好碗筷收拾好灶台,天色有些灰暗。下雨天,天暗的格外要快些。

    “媳妇,今晚泡脚?”一整天没出门,都在藤椅里腻歪着,应当是不需要泡澡的,曲阳问了句。

    阮初秀正在用胰子净手呢,边细细的搓着手边说。“不想泡澡,直接泡脚罢,热腾腾的,再钻进被窝里。”

    “嗯。今晚有点冷,我去把席子换了。”曲阳给媳妇提了半桶热烫烫地水放进了澡堂里,然后,大步进了屋里。

    “不用罢。也就这两天冷点,不下雨出了太阳,又得热起来。”阮初秀说着,又道。“你火气旺挨着你睡没什么事,换个薄点的被子搭着。”洗起来也容易些。

    曲阳想想,挺好,点着头将毯子收起来,拿了床薄被子铺在床上。

    阮初秀泡完脚,出了身汗,浑身舒服得没法形容,想要要升天似地,她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澡堂稍稍收拾了番,哒哒哒的跑进了屋里,钻到了床上,把被子给卷了个严实,像是只蚕蛹似地。

    曲阳不爱泡脚,他就洗了个澡,擦了身,换了衣裳,进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下雨天没有月亮,黑漆漆地,屋里却点了盏油灯,昏暗地灯光里,他看见卷成蚕蛹的媳妇,无声地笑了起来,躺到了床上,将人带被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鼻子。“这么冷?”

    “不冷啊。”阮初秀笑嘻嘻的摇着头。“就是挺喜欢这样,挺舒服的。”说完,开始蹬着被子,从里头爬了出来,扑进了丈夫的怀里,拿脚勾了勾被蹬到一旁的被子。“盖上盖上,确实有点冷。”主要是席子上冰冷冷哒。

    曲阳盖好薄被子才把油灯灭掉,练家子就是不一样,灭灯都不用起床,隔小段距离都能轻松灭掉。

    “还是天冷的时候好,咱俩能抱着睡。”阮初秀感叹了句。

    曲阳不说话,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发,手指指尖触及到她的额头,触感嫩嫩地带点儿温热,他的心软软地,又充实又满足。

    一夜睡到大天亮,下雨的天,昨夜睡觉时是关了门窗,躺在床上无法透过窗户看清屋外的情况,糊得是窗纸,视线是模糊的。阮初秀就问着旁边的男人。“阿阳哥,外面雨停了罢?”

    “还在细细的飘着。”曲阳应了声,低头看着她。“再睡会,今天也没什么事,可以懒懒。”

    阮初秀戳了下他的嘴角。“你肚子不饿?”

    “不饿。”曲阳摇着头,又问。“你呢?我起床去煮点粥,慢火煮着,咱们在床上再窝会。”和媳妇这样紧紧相拥着,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很享受。很温暖的感觉,他很喜欢。

    “可以。”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应着。

    早食吃得晚,午食自然也吃得晚,夫妻俩懒洋洋,不是窝在床上就是窝在躺椅里,什么时候饿了才去张罗饭食,又过了一个腻腻歪歪亲亲我我的白天。傍晚时,淅淅沥沥的雨,总算是停了。曲阳说明天得放晴。

    次日清晨,太阳早早地就爬了起来,散发着闪闪金光,气温迅速热起来。阮初秀赶紧换下清凉透气的夏裳,嘴里嘀咕着。“这天说热就热说冷就冷,比三岁孩子还不如呢。”

    “今天要回阮家麽?”曲阳抚抚她的发顶,问道。

    他早上进山追着只野兔子,追到了它的老巢里,放掉了怀崽的母兔和巴掌大的小兔子,剩下的四只成年兔子都抓了回来。这天热起来,兔子吃不完,就容易变味,不回阮家,就得收拾着挂在屋檐下风干,也是道难得的美味。

    阮初秀算了算日子。“好像隔了好几天没回去罢?”

    “嗯。差不多十天了罢。”曲阳也没太仔细。“回去罢,拎两只野兔子回去,剩下的两只收拾着,挂屋檐下风干。”

    “好啊。”阮初秀点头应着。

    阮永氏在洗衣裳时,还和大嫂阮刘氏说着。今天放晴,初秀他们夫妻俩应该会下山趟。前脚刚晾完衣服,就见俩口子果然进了院子,手里拎着两只野兔,草编的兜里装满了肥肥的蘑菇,看着就喜欢的很。

    “我刚还和你们大伯娘说,估摸着这两天你俩会下山趟。”阮永氏脸上堆着笑,将闺女和女婿迎进了东厢,给他们泡茶上果脯花生地瓜干等。

    忙完抢收后,她们曾进山摘果野子,吃不完就晒成果脯,味道没有店里那么好,倒也别有味口感,嚼着还是有点滋味。

    阮永氏看着他俩正在吃地瓜干,便问。“喜欢麽?自家地里出的地瓜,地瓜藤用来喂猪正好,又晒了半地瓜干,还剩了一箩筐,你们喜欢吃,就带点地瓜干,还带点地瓜回去,这地瓜吃法多着呢,炸丸子也好,煮饭也香,生吃也甜的很,就是不能多吃,会闹肚子。”

    有段时间没见闺女和女婿,冷不丁的还挺想念,尤其是前两天还下着大雨呢,气温忽地就降了好多,就有点牵挂。现在见着他们过来,坐下了她就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前两天雨下的大,都及时换了衣没?没染风寒罢?家里可都还好?”

    阮初秀和曲阳一样一样细细的回答着她,阮永氏听着就笑得特别开心。

    说完家常,就开始说起地里的活,现在地里的活也多,得翻田耕地播种,忙着张罗第二季的水稻,该十月里收的,家里没有牛,村里有牛的农户就那么几户,借不到,就先靠着人力来,抢收累的是精神,就怕老天忽地闹脾气,得时刻绷着神,这事呢,累得是身体。

    “牛多少钱一头啊?”阮初秀对这些不太懂,讷闷的问着。

    阮永氏道。“小牛崽也贵着呢,得七八百,刚开始得好好养着,还不能当劳力使。刚刚成年正是可以劳作的牛,一般人家不卖,便是要卖,价格也高,得一两银子。我跟你爹商量着,建了新屋后,就咬咬牙买头小牛崽好好养着它。你大伯娘知晓我们的想法,说可以两家合钱来买,一起养着。这也是个好法子,村里都是一大家子共用一头牛。”

    “确实得买头牛,爹他们就不用那么累。”阮初秀琢磨着,近来她和曲阳感情越来越好,这时候委婉的提出拿肥皂做买卖,成功的可能性应该蛮高,今天回家后,得着手试试。

    曲阳听着地里还有这么多活,家里的成年劳力只有阮文丰一个,他有点坐不住,起身道。“娘,我去地里看看。”

    “嗳。去罢。”阮永氏这回没怎么客气。

    地里阮文丰在前面拉着犁,阮业浩在后面推着,大房是阮兴业拉着犁,阮文善在后面推着。他们都是换着来,拉会儿犁就换到后面推,缓缓气儿。二房拢共就俩个劳力,没得换,阮文和在前面拉,阮业青在后面推,累了父子俩齐齐歇会儿。

    望树荫下看看,没见着阮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根长长的木棍子却还靠着树干立在树下,明晃晃的对着二房的田地。也不知是阮老头的棍棒起了作用,还是阮文和心里有着悔意,这些日子地里的农活,他每天都会过来干的特别卖力。

    “爹。”曲阳走近了些,喊了句。

    阮文丰远远地就看见了他哩,憨憨的笑着。“阿阳来了。”满眼的慈爱。

    曲阳下了地。“业浩歇会,我来罢。”他有着一把子力气,干拉犁的活正正好着。

    “好勒。”阮业浩确实有点累,粗着喘气,边擦着汗边往田埂走,寻了块青草茂盛的地,直接坐了下来。

    东厢屋里的阮永氏和阮初秀已经说到了西厢二房。

    “二伯娘还是不怎么说话麽?”阮初秀压低着声音问。

    说起这二嫂啊,阮永氏满脸唏嘘。“自打经了那遭事,她是完全变了个人似地,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好几天难得见她开回口,家里的活倒是样样都拾掇的整齐,比起以前要好多了。这些日子二房的饭菜也好了些,是业山每趟回来时,总会给点钱,说隔三差五的给家里烧点荤。”

    “她也开始学着,用骨头炖汤,费柴木了些,没事时,她就往山里捡柴木。骨头比肉便宜,还会买些猪下水回来,就是比较难收拾,炒的好也是道好菜呢,她这么精打细算着来,业青和业康都眼见的长胖了些,面色也好了不少。”说起这些,阮永氏眼里带着笑。

    她就见不得孩子吃苦,尤其就在眼皮子底下,总觉得心里不落忍,想帮罢,又怕二房缠上来,不帮罢,眼睁睁的看着又不舒服,现在好了。

    阮初秀愣了下,笑着道。“这是好事罢?”

    “算是好事罢。业山前几天回来了趟,跟我们说起,厨房里的李师傅愿意收他为徒,家里不用他惦记着,他在外面就能踏实的干活。要是真能学出来,往后啊,也就不愁了。”阮永氏是相信的,只要肯努力,用着心来,日子还难困死活人不成?真要被困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那,二伯娘和二伯呢?”阮初秀最开始以为,二伯娘清醒后,肯定会和二伯大闹一场,没想到,却是无声无息地,这里头她还真的挺讷闷。

    见闺女问起这事,阮永氏笑出了声,笑了会才说。“你二伯娘啊,就不再伸手管你二伯,也就给他管着三餐饭,脏衣服她不管,还睡到了业山的屋里,业山半个月才回来趟,要不是和业青业康挤挤,要麽呢,就睡业浩屋里。一家子都把你二伯当透明,也不和他说句话。”

    “那二伯是什么反应?”

    “你二伯还能有什么反应,自己作的孽,再苦也得自己咽着。”说起这阮文和,阮永氏从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阮初秀感叹了句。“二伯要是知道有今天,当初该后悔动手了罢。”

    “看他的样子是知道后悔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就该让他长长记性!”阮永氏觉得这样挺好,虽说二房气氛古怪了点,可日子却比以前过的有条理,三个孩子也算是先苦后甜。

    这么一箩筐的话说完时,差不多就得去张罗午饭,话也说完啦,零嘴还吃了不少,阮初秀肚子有点饱,借着消食,进厨房帮着母亲打下手。阮刘氏来的晚了些,近来有了点空闲,她就努力的做着绣活,想着尽力让闺女嫁体面点。

    阮于氏带着小明志,阮如秀没空,她又恢复了和以前般,除了吃饭,一般不踏出屋,关起门来一心做着绣活,她又要靠绣活挣钱,又要自己绣件好看的嫁衣还有鞋袜等,眼看要进八月,有个中秋节,得往陈家送点吃物,她忙的很。

    阮如秀心气高,她想要什么就知道要自己挣,打小就是这样,从没想着依靠过别人,便是父母也不曾想过。她没想过出嫁时拿家里多少银子办嫁妆,上头还有个二哥呢,翻了年就十八,早就到了该说媳妇的年纪,她可不想因着自己耽搁了二哥。她心里有杆称,别人怎么说她不管,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快要吃午饭时,阮老头拎着只鱼蒌走进了院子,朝着厨房喊。“孩他娘,我逮了不少泥鳅还有点小鲫鱼,拿着分成四份,各家都吃点儿。”

    他不爱干地里的农活,觉得累也觉得苦,下河摸鱼往沟渠里摸泥鳅,进山找野果逮野物掏鸡窝,倒是愿意干的很,还特别的有兴致。

    不知是老了,性情有了变化,抑或是见着阮文和夫妻俩的闹剧,刺激了某根神经,也有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近来对着三房子女倒是多了点关爱,去寻摸吃的时,会多寻摸些,让老伴分成四份,各家都得一份。

    “这么多,你别老浸在水里头,容易着寒。”阮程氏念叨了句,拿着鱼蒌进了厨房。冲着厨房里的儿媳们道。“看你们爹,今个寻摸了不少呢,晚上好好张罗着。”说着,将鱼篓里的泥鳅和小鲫鱼倒进了木盆里,拿着四只碗,认认真真的分着。

    相当有成就感的阮老头懒洋洋的靠着墙,晒晒太阳,拿出旱烟眯着眼睛吧哒吧哒的抽着,心里头美滋滋地,自我感觉很良好。谁让他没出息,他大把年纪都不肯歇着,到处寻摸着腥荤给孩子们添个盘菜。

    大房和三房张罗好午饭,大灶留给了二房,阮程氏向来是在小灶上烧菜。端碗筷摆饭菜时,阮永氏将端了小碗的红烧兔肉递到了灶台放着。“二嫂,给孩子们尝尝味。”

    阮张氏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午饭还得等会,怕兔肉冷了不好吃,她拿了只小碗盖好,蹲到了灶口往里添柴。

    送给阮家俩老的野兔,阮程氏只烧了一半,剩下的半抹了点盐挂在屋檐下,也是红烧的口味,再添个青菜肉片汤,他们俩个也就差不多啦。大房和三房准备吃饭时,她这边也烧好了菜,端着往屋里走。

    大房和三房都坐到桌上开始吃,才见阮文和领着俩个儿子进院子,厨房里阮张氏正好烧好了饭菜,回来的还挺准时。

    业青和业康看到饭桌上的红烧兔肉时,俩孩子咧嘴笑的可高兴了,饭吃的特别香。阮张氏摆兔肉,往兄弟前跟前放着,虽没有说什么,可意思很明显。阮文和的筷子也没往兔肉碗里伸,还有俩个菜一个是丝瓜炒肉,一个是青菜汤。

    相较于大房和三房有说有笑的热闹场面,西厢屋里就安静的有点过份,只听得见筷子碰着碗的响声,还有嚼咀的声音。好在俩孩子神经粗,有肉吃可比什么都好,埋头吃饭吃的很欢喜。

    不下雨,太阳落山后,天光还很明亮,想着地里活,曲阳和阮初秀索性吃了晚饭才回的家。吃晚饭后,阮老头就坐在正屋的屋檐下,边歇着凉边问。“今天晚上的鲫鱼和泥鳅吃着怎么样?”

    阮初秀头一个,响亮亮的答。“爷,你捉回来的鲫鱼和泥鳅可真香真甜,特别好吃。”

    阮于氏也跟着凑热闹夸了两句,接着是阮刘氏和阮永氏,然后是阮文善兄弟俩,都开口说了句。唯独往昔嘴巴最最会哄人的阮文和夫妻俩没个动静,倒是阮业青和阮业康说鱼很好吃,很喜欢。

    听了顿夸,阮老头心满意足,笑着拿起来旱烟又吧哒吧哒的抽起来。

    说了会闲话,见天色不早,阮初秀和曲阳起身准备回家,阮永氏老早就准备着,竹蒌里装满了吃物,让他们带回家。送着他们出了院子,又絮叨着叮嘱了几句,才让他们赶紧家去。

    回家的路上,阮初秀笑着说。“感觉爷爷越来越像个老小孩。”

    “挺好的。”曲阳应了声。

    又走了会,阮初秀感叹着。“我从来没有想过,阮家会变得这么和谐,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事世难料,总归是好的。”曲阳抚抚她的头发。

    回到家,看了些鸡圈里的鸡,还挺活蹦乱跳,又利落的烧水,将竹蒌里的吃物归置好,等着躺到床上时,天色完全暗透,今天晚上有星星,月色隐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的。

    阮初秀窝在丈夫的怀里,眼看就要进八月,白天热,晚上倒是有点凉爽。“八月桂花香。”

    “我知道山里有两株桂花,一株小点,一株年份大着呢。”曲阳抚着媳妇的背,一下一下,缓缓地慢慢地。“等过段时间带你去看。”

    “我跟你说个事呗。”阮初秀不太想委婉的来,她想,有想法就直接跟丈夫说罢。或许是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连思想都有了改变,不太想用以前的或试探或哄着的手法。

    曲阳问。“什么事?”

    “想个法子,把咱们做出来的肥皂挣钱呗。”阮初秀说完,又道。“我觉得它是可以挣钱的,你去想想能怎么办。”她也确实不太懂这个时代,另一个原因,她大刺刺的跑到镇里去找销路,想来男人定会不愿意,到镇里开店这事,也不理想。

    “我想想。”这趟,曲阳没有立即拒绝,可能是这说法他更能容易接受些。“你别胡思乱想,挣钱的事有我。”

    阮初秀说着以前说过的话。“我想让爹娘他们也能跟着挣点钱。我嫁给你,你养着我是应该的,可你没有义务养着我的娘家呀,我爹娘也不会愿意的,可我又不想他们太累,阿阳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麽?”

    “对。这事我来,我会做好的。”曲阳说了个承诺,亲了亲她的额头。

    阮初秀放心了,又叮嘱了句。“也得让爹娘他们出出力,直接给钱,他们不会愿意的。”

    “我懂。等我想妥当了,我跟你仔细说。”

    “阿阳哥你真好。”阮初秀搂着他的脖子,甜滋滋的笑着。

    曲阳抱着她回了句。“你也很好。”

    刚进八月,就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阮永氏说这雨下的好,地里的庄稼正需要呢,有了雨水滋润才能长的更好。

    二房的阮文和摔了跤狠地,他的双腿七月里跪在院子中,跪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当时也没医治,就直接下地干活,一趟农忙下来,本来伤的不重,没及时用药,到了现在骨头里落了病根,像这下雨天,就容易泛疼。

    他在地里干活时,膝盖忽地有点疼,双腿一软,又是下着雨的天,田埂上容易打滑,整个人就摔进了旁边的沟渠里,好在是摔在沟渠里,有水有泥软和着,人没什么事,就是腿有点事,要断根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法子,得好好养着才行,平时要注意点。

    可平时要怎么注意?二房就他一个主劳力,地里的活都得由他管着呢,胡大夫也知道这情况,便说,等他好好琢磨琢磨,到了冬日里农闲时,好好的医治,来年春上应该也能差不多,不会耽搁什么事。

    阮业山隔天恰好回家,知道了这事,心情略有点复杂。父亲没有吭过声,他也就不知道两膝盖还落了伤。想着这个家,还真不能没有父亲,走时,他特别和父亲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又和母亲说了会话,还去了趟大房,这几天地里的活,请大伯帮着照看点。

    阮文善一口应了这事,再怎么不成样,也是自己的二弟,如今看他们有了点模样,能帮把就帮把罢。

    阮文和在床上躺了四天,阮张氏和他依旧没有说过话,只是听了大儿子的,对他颇为照顾,让他能舒坦的养病。

    正好瞅着天放晴,阮初秀夫妻俩去了趟阮家,听着阮永氏说起这些家事,不知该怎么来形容心情,应该是唏嘘罢。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曲阳这边没人,小俩口自然就回了阮家过中秋。

    陈秀才上午过了趟阮家,送了月饼糕点还有书本给阮如秀,阮如秀将早早准备好的中秋节礼拿了出来,由着阮刘氏出面送给了陈秀才,双方对节礼都很满意。阮刘氏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陈家对闺女很看重,愁的是闺女这出嫁啊。

    因着母女俩难得谈心说话,阮如秀自个主意正着呢,至今阮家都没人知道,阮如秀心里头的打算。

    中秋这天,吃过午饭,阮初秀夫妻俩就回了家,他俩还想着过过俩人世界的中秋节呢。阮永氏再三说让他们吃了早饭再走,现在天晚的早些,就早点张罗晚饭也行,可见着闺女和女婿一定要急着回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走时又细细的叮嘱着几句。

    想要腻腻歪歪过俩人世界的阮初秀和曲阳完全没有想到,回到家里,会看到一匹熟悉的俊马在木屋的周边悠闲的啃着草。这马很熟悉,马的主人自然也是熟悉的。

    曲阳回头看了眼媳妇,阮初秀也看着他,俩人对视了眼,然后,都笑出了声。

    “榕哥。”曲阳难得的扬着嗓子喊了声。

    常榕从某棵古树上利落的跳了下来。“回来啦?还挺早。”他以为得等到傍晚呢。

    “没吃午饭罢?我去给榕哥张罗点。”阮初秀笑嘻嘻的往厨房走。

    阿阳哥没人别的亲人,中秋节榕哥能过来,也算是种团圆啦。虽然不能过两人世界有点小小的遗憾,但这点小遗憾是可以忽略哒。

    常榕也不客套。“劳烦弟妹了。”

    “近来可好?”曲阳细细的打量了下兄弟的模样,见他精神状态和面色都不错,暗暗点头。“有点春风劲。”

    常榕瞅着了他好几眼,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说。“我发现,你这成了亲,来一回就变一回样,啧啧啧。”

    “羡慕?”曲阳忽得想起,某天媳妇跟他说起,丈母娘说要操心榕哥婚姻这事。他又打趣了句。“想成亲跟我说声,我家丈母娘想给你寻摸个好姑娘呢。”

    常榕冷不丁的听了这话,吓了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你,你家丈母娘怎么还关心起我事来了?你们夫妻搞的什么鬼?”

    “什么叫关心你,她是关心我,想着我就你一个兄弟,年纪比我还大,庄户人家嘛,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成亲,想想就可怜。”曲阳说着就笑了起来。

    “什么叫可怜,我日子过的逍遥着呢。”这话,常榕就不乐意了。虽说,有那么瞬间他确实有点心动,可旋即恢复了理智,他和阿阳虽是兄弟,可他俩的性情完全不同,还是别去祸害人家姑娘。

    兄弟俩说说闹闹的,话倒是多了起来,说到一半,还在院子里对起招来,动静还不小,阮初秀边张罗着饭菜边往外时不时的瞄眼,发现榕哥来了后,男人总会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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