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农家蜜婚日常最新章节!

    粗粗的算算日子,小悠悠已经满七个月,前几天起她就能稳稳当当的坐在摇篮里,自打她能稳稳当当的坐着,她就不爱躺着,便是坐累了,她也不想躺摇篮里,就让大人们抱着,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啊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特别津津有味。

    最让小悠悠感兴趣的,就是时常守在摇篮边的小灰和小黑。老想着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去抓小灰和小黑玩儿,这个自然是不行。小悠悠现在正在吃手指的阶段,曲阳夫妻俩对卫生方面还是很注意的。

    小悠悠如今最喜欢的事,就是让大人们抱着,坐到小灰或小黑的背上,颠颠儿的在屋里打着圈的走着,她会笑得特别开心,欢乐的笑声能深深的感染到站在周边的大人,屋里人也都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九月里地里的活没多少,隔壁阮家三房的,每天都会过来坐坐,总会挑着悠悠精神劲头最好的时候,大伙人都坐在屋里,出太阳的时候,就坐在宽敞的院子里,说说话吃吃果子,唠些家长里短,目光却围着在和小灰小黑玩耍的悠悠身上。

    悠悠还小,她要坐在小灰或小黑的背上玩耍,就得有个人跟在旁边扶着她,这可桩大美事儿。为啥呢,往往扶着悠悠的人,悠悠都会冲着他笑,不仅笑容甜甜,还会嘟着嘴往脸上亲口。

    悠悠可不是谁都愿意亲的,一般只亲她的爹娘,其余人均得看心情来。没有意外,每回扶着她在狗背上玩的人,都会得到她的亲亲。

    别看她小,小归小,打小就精怪着,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有这么个原因在,扶着悠悠在狼狗背上玩耍的好事儿,压根就没曲阳夫妻俩的份。阮家三房的和胡大夫几个轮着来。悠悠下午精神会特别好,九月里没什么农活,上午就能忙完,下午也是农户的清闲时候,俩家人坐一块,说说笑笑还真热闹。

    下午悠悠有长辈们带着玩,阮初秀乐了个轻松,就缠着曲阳带她进山玩,打猎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玩,现在山里有不少野果呢,好好寻摸着,能得满满的收获,相当有成就感。

    阮业成阮业守兄弟俩偶尔会跟着进山玩。老屋二房阮业山呆在家里没事,倒是会时常带着俩个弟弟进山。碰上了就和曲阳夫妻俩一道,大多数时候阮业山很有眼色,不去打忧这对恩爱夫妻。

    趁着天好,从山里寻摸回来的,各种草药各种菌类还有松子板栗核桃等,前院要供悠悠玩耍,就晒到了后院里,曲阳近两天麻利的做了好几个木架子,都是三层或四层的高度,又在村里的竹篾匠手里买了好几只竹筛,专用来晒从山里寻摸回来的吃物。

    “这板栗真甜,中午烧个板栗炖□□。”板栗没有晒,用个篮子挂在屋檐下阴干,阮初秀踏着凳子从竹篮里拿了几个板栗,阴干后的板栗特别好剥,特别的甜,好吃得没法形容。

    曲阳在后院看看竹筛里晒着的菌类和草药。“今天没逮野鸡,杀只母鸡?”

    “杀只母鸡呗,多放点板栗,炖满满一锅,让爹娘他们别回家张罗,就在这边吃饭。”阮初秀又剥了个板栗,没有急着扔进嘴里,跳下了板凳,小跑到了丈夫身边,举着手笑嘻嘻的看着他。“张嘴,吃个板栗,我亲手剥哒!”

    “甜。”曲阳将板栗含进嘴里,还没嚼呢,先说了一个字,嚼了两下,眼里露出了笑意。“真甜,媳妇剥得就是好吃。”

    阮初秀扬了扬手里剩下的两个板栗,得意的问。“还要不要?”

    “你剥好喂给我吃。”

    “可以啊。”阮初秀应得特别爽快,接着又说了句。“但是,有条件喔!”

    曲阳看着媳妇的眉眼就知道她要闹着玩,遂,不动声色的问。“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

    “亲我口。”阮初秀臭不要脸的仰着脸,食指点着脸颊。“我满意了,我才给你剥板栗喂给你吃。”

    送到嘴边的肉,无动于衷算什么男人。曲阳二话不说,将媳妇抱了起来,吻住了她的嘴,舌头灵活的钻进了她的嘴里,追着她的舌头,放肆的勾着缠着,光天化日的,俩人吻得别提有多专注。

    良久。曲阳轻轻的碰了下媳妇的额头,低低沉沉的问了句。“满意麽?”

    阮初秀被吻得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这会还没缓过神来呢,眼神儿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丈夫,咧嘴冲着他笑。

    “傻媳妇。”曲阳单手抱住媳妇的手,防着她落地,左手抚了下她的额发。就这么抱着她往屋里走。

    眼下是九月下旬,太阳还是有点热,在太阳下站久了些,身上热腾腾的冒着汗呢。

    也没去前院,就坐在后头的屋檐下,曲阳将媳妇放到了椅子上,自个则搬了个板凳坐在她跟前,将她手里的俩个板栗拿出来,两下就剥好,放了个到媳妇的嘴边。“张嘴,吃板栗。”剩下的个则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喜欢吃板栗,咱们再去山里捡点板栗回来,明年春上我种两株板栗树,自家种的比野生板栗个头要大点。”曲阳说着,起身又往竹篮里拿了把板栗。他个头高,对着挂在屋檐下的竹篮伸手可触。

    阮初秀嚼着板栗点头应着。“我进屋拿个碗出来,咱们多剥点,还得炖鸡呢。”

    “我来剥。”剥板栗,剥几个还行,这壳硬着呢,剥多了,手指头会疼,曲阳可舍不得媳妇遭这罪。“阴干的板栗两下就剥了个干净。”

    “我去跟爹娘说声。”阮初秀说完就起身蹬蹬的往前院走。

    前院里,胡大夫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阮文丰扶着小悠悠坐在小黑的背上,在院子里打着圈,阮永氏在做着针线活。

    “今个你们都别回家张罗晚饭,都在这里吃着,一会杀只母鸡,炖上锅香喷喷的板栗炖鸡。”阮初秀见业山兄弟三个都在,便站在屋檐下直接说着话。见小闺女咧嘴对着她笑,她张开双手走了过去。“哎哟,乖闺女,来,咱们娘俩香个。”

    小悠悠听这话听的多,如同知道喊悠悠就是喊她似的,听着娘的话,她就撅起嘴,对着娘的脸糊了个口水多多的亲亲。

    “就这么说定了啊,都别走。”和小闺女玩了会,阮初秀回后院时,又叨叨了句。

    曲阳现在都不太教着孩子们识字,主要是他会的也就那么多,眼下是胡大夫教得多点。

    就这么会功夫,曲阳已经剥了满碗的板栗。“差不多了吧,我去抓只重点的母鸡。”

    “去吧去吧,我再剥点儿。炖出来的板栗软糯糯的,又香又甜,这么多人呢,得多剥点,我喜欢吃。”阮初秀碎碎念着,埋头认真的剥啊剥。

    等着曲阳从井边利落的杀了只母鸡过来时,就见媳妇已经剥了满满两碗的板栗,他有点哭笑不得。“够啦,不能再剥。这个吃多了也容易上火,你注意点儿,别再吃生的,回头炖出来的板栗你就不能吃太多。”

    “我没吃,就刚刚吃的那几个,我注意着呢。”阮初秀头也没抬的说着,剥完手里的板栗,拍拍双手,起身将两碗板栗放到了灶台,拿着扫帚清扫着垃圾。“板栗好像是有点多,端点到前面去,分给孩子们吃点。”

    曲阳听着她的话,把板栗倒进一个大点的碗里,剩下的小半,就拿着碟盘装着,端着去了前院。

    阮初秀生了小灶的火,将瓦罐放到了小灶上,里头搁着剁好的鸡肉和板栗,盖上盖子就让它慢慢的炖着。

    “还想吃点什么?”见丈夫进屋,阮初秀打开橱柜看了眼,问道。

    曲阳不挑,只要是媳妇做的,他都爱吃。“都行,你看着做,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这天傍晚阮初秀整了几个拿手菜,一桌子还坐不满呢,也没另摆张桌子,剩下的直接端碗站着吃,有说有聊的,气氛分外的热络。

    转眼到了十月金秋,又是一个农忙的好时节。曲阳早早的就在村里雇好了帮工,到十月中旬时,地里的活就忙的差不多,还种了冬麦。

    阮刘氏婆媳俩,带着小明吉,过来曲家说话。

    阮于氏生的二儿子取名叫明吉,这名字是陈子善取的,都说这名取的好,听着就好。

    小明吉是七月中旬出生,到现在堪堪满三个月呢,小悠悠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对着这个很少见到小弟弟,表现的很是欢喜,伸着胖胖的小爪子,想要去抓弟弟的手,还咧嘴冲着他笑,一笑嘴角就流了口水。

    这孩子正在长牙呢,特别容易流口水。

    “业浩成亲的日子订好啦,选了下个月的初九。”说了会家常后,阮刘氏开始进入正题。

    这趟过来啊,就是说说二儿子成亲的事情。

    阮初秀猜到了点,不觉意外,眉开眼笑的说道。“大伯娘有需要我们夫妻俩搭把手的,甭客气,直接跟我们说就行。”

    “业浩成亲这事还真得让你们搭把手。”阮刘氏笑笑,顿了下,才继续说。“前阵事多,都是大喜事儿,家里呢吃物啊钱财等,消耗的有点快,我琢磨着,业浩成亲办酒席时用的荤腥,得劳阿阳费点事,进山帮着张罗张罗。”

    进山逮野味,这事轻松。曲阳毫不犹豫的就应了。“行。大伯娘到时候给我个单子,都需要点什么,要多少,我心里得有个数才行。”

    “这个行,回头我跟你大伯商量好,让他过来跟你细细说。”阮刘氏见他应的这么利落,很是高兴。

    阮于氏在旁边道。“可以让业兴帮着进山,要是需要人手的话。”

    “我喊业山就行。”曲阳回了句。

    阮初秀笑着补充。“业山经常带着俩个弟弟到山里遛哒,我和阿阳哥进山时,隔三差五的就能碰见,总会一起打猎,多多少少有了点默契。二哥成亲用的腥荤,应该得进深山里逮野猪吧,让业山跟着一道,我觉得要好点。”

    “既然是这样,我回头跟业山说说这事。”阮刘氏觉得初秀俩口子真是周到细致呢,笑得愈发慈祥。

    絮絮叨叨的又说了点别的琐碎,把事情都说妥,看天色得张罗起中午,阮刘氏婆媳带着小明吉就离开了曲宅。

    阮刘氏应该是回去后就跟阮业山说了进山打猎这事,下午吃过午饭没多久呢,阮业山就带着俩个弟弟过来了曲宅,说得却不是进山打猎这事,喔,应该说,他提了这事,来曲家却不是为着这事。

    阮业山心里有想法啊。“我在镇里看了两个铺子,正是相邻的,我想着,一间铺子开个饭馆,一间铺子开个杂货铺,阿阳你们的胰子要不要放杂货铺里买卖?”

    “开俩个铺子,你忙得过来?”阮初秀讷闷的问着。

    曲阳看了眼阮业山,沉默着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阮业山回答道。“不是。我打算自己管着饭馆,让我爹和二弟管着杂货铺,然后,送着三弟到镇里的学堂读书,村里离镇里近,待三弟散学后,就关店门回家。”

    “这样能行?”阮初秀想想,总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曲阳问。“你是不是有着什么念头?”他问的比较含蓄。实则,他早就从阮业山的眼里,看出了点什么。

    这个少年,自从他母亲遭横祸突然去世,表面上看着不显,却是都藏在了心里。

    “有。”阮业山倒也没有隐瞒。“我想替娘报仇,凭什么凶手可以逍遥快活的活着?而我娘就得永永远远的躺在地里。”

    阮初秀小小的吓了跳。“你,你冷静点。”

    好端端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小伙,突然就秒变成阴狠毒辣,真有点不适应。

    “我很冷静,我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想了整整一年。”阮业山这一年虽呆在村里,可他却没有闲着,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我特意跑了好几趟县城,摸清楚了贾家的底细。”

    “贾家现在败落了不少,要整垮贾家,虽说很难,只要好好努力,多则十年短则五年,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将贾家整垮,让他们尝尝没钱没权的滋味!”阮业山眼里戾气翻腾。

    死算什么?从富贵变得贫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死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

    阮业山很清醒,他知道依自己的力量,不能蛮横的来。家里要钱没钱,要权也没权,要势呢,虽说有阿阳和陈子善,到底是别人的力量,不是他自己的,靠别人不是办法,还得靠他自己来。

    所以,他日夜对着那五十两银票,想啊想,想啊想,才让他想到了这么个法子。有了法子,他就开始行动。

    曲阳对阮业山挺欣赏,这少年着实不错。“你知道,贾家便是现在败落,瘦死的骆驼总会比马要大些,想要推倒贾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要找对了法子,钱滚钱,并不是件难事。”阮业山看着曲阳,继续往下说。“况且跟贾家的日落西山比起来,阮家现在看着不显,细细说来还是要强上几分,比如陈子善,举人老爷的份量可不轻,我可以适当的借借他的势。”

    曲阳笑着点头,眼里露了点称赞的意味。“你接着往下说。”

    “我到县城仔细寻摸过贾家的底细,贾家主要经营着茶叶香料及丝绸等,贾家的少爷在县城闯了祸,贾地主把家里香料这块的生意让了出去,这才保住了幼子,丝绸好像也让了几成,这里头我没摸清,现在贾家主要是经营着茶叶,镇上有家酒楼,两个杂货铺。”

    阮业山皱了下眉头。“我想着,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有动作,免得打草惊蛇,得先慢慢的攒钱,等家里的生意摊子铺大了些,有了和贾家对抗的能力,再突然的浮出水面,尽量来个一击就中。”

    “这都是你想的?”阮初秀听着暗暗砸舌,这才多大啊,十七八岁的年纪,可真能想,是个人才啊!不对,这都快赶上天才了。

    “你想让我帮什么?”曲阳听完,觉得可行,主动开了口。

    阮业山伸手摸了下鼻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羞赧的山村少年。“我想着,生意想要做大,就不能把目光放在镇里,还得往县城看,想要整垮贾家,贾家有什么就得跟着做同样的买卖,茶叶这块,咱们这边不是特别好,得到外面去,我想,我想请阿阳教我点拳脚,至少有个自保的能力。”

    “可以。”曲阳想想,点头应了。“业青一起?”

    “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三兄弟都想学。”

    阮初秀听着,拍了下脑袋。“看我把这事给忘了,阿阳哥你要教,就再问问阮家其余的孩子,愿不愿意学。”

    “好。”媳妇说的,曲阳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给应下。

    阮业山对着曲阳夫妻俩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阿阳和初秀。”

    “咱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阮初秀听出少年话里带着哽咽,想着二伯娘年纪轻轻的就走了,瞬间眼眶也有点泛红。

    曲阳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想的,就大胆的往前走,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的就帮你把。陈家那边,你最好也过去说趟话,我想,只要你说出来,依着陈子善的性情,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会支持你的。”

    “我准备过两天就去趟陈家。”阮业山也是有点眼力的,如秀的性子他能摸个八分清楚,陈子善虽没怎么说过话,心里也是有底。

    阮业山带着俩个弟弟离开后,阮初秀感叹了句。“这孩子变化可真大。”

    她还记得,早先没分家时,阮业山惯会偷懒耍滑,一点子聪明劲全用来钻营上,怎么让自己吃好点过好点。这才多久啊,短短不到四年呢,跟脱胎换骨似的,这人呐,还真得经历点什么才行。

    “往后出息着呢。”曲阳想着农家农户最爱说的话,也跟着感叹了句。

    阮初秀想着阮业山说送业康进镇里的学堂,她想想三弟业守,读书也挺有灵气,伸手推了推丈夫。“你说,咱们要不要跟爹娘说说,也送着业守进镇里读书,正好跟业康做个伴。”

    “可以啊。”曲阳觉得可行。

    阮初秀见他同意,便又喜滋滋的说了句。“那,那要是家里钱财有点紧巴,咱们就把这钱出了呗。”

    “你觉得好就行。”曲阳伸手抚了抚媳妇的发顶,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没有意见。”

    “阿阳哥你真好。”阮初秀感动的直接抱着他的脖子,一顿胡乱的亲啊亲。

    正巧小悠悠睡醒,她利落的坐了起来,见到爹娘就在不远处,立即张嘴咿咿喔喔的嚷嚷着,打断了腻腻歪歪的俩口子。

    阮初秀红着脸,气呼呼的走到了摇篮旁。小悠悠将母亲过来,张着小胳膊仰着小脸,咧嘴笑得好开心,要抱抱。阮初秀却没有把她,反而捏了下她的肉嘟嘟的脸。“小坏蛋!”

    “我把悠悠送东厢去,让胡爷爷看着。”曲阳直接提着摇篮。

    小悠悠也喜欢这样,坐在摇篮里,拍着双手,咯咯咯的笑着,满脸的高兴和兴奋。

    “悠悠醒了。”胡大夫听到动静,搁了手里的活,起身走到了屋檐下,望着坐在摇篮里的孙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悠悠,来,爷爷抱个。”

    小悠悠乖乖巧巧的张开双手。

    “胡爷爷,我和阿阳哥去趟隔壁,跟爹娘说点事。”阮初秀说了声。

    胡大夫抱着孙女,乐呵呵的应着。“行勒,你们过去吧。悠悠有我看着,放心罢。”

    “那我们走了。”曲阳放下摇篮,牵起媳妇的手。

    夫妻俩才刚刚走出高高的门槛呢,胡大夫就急急的问着。“初秀啊,给悠喂奶没?”

    “啊。”阮初秀还真忘了这事,主要是小闺女没有哭,好像并不饿。“她现在不饿吧,我们一会就回,很快的。”

    “行吧,你们过去。”胡大夫想着,就算悠悠饿了想吃,反正就在隔壁,抱着过去也行。

    曲阳和阮初秀到隔壁去时,家里就阮永氏一个人。

    “娘,爹呢?”阮初秀进屋问着。看了眼针线笸箩。“娘,你注意点眼睛,别总是做针线活计。”

    阮永氏听着闺女的念叨,心里头慰帖的很。“我刚刚歇了,才拿起来做呢。你爹带着业成业守往河边去了,说有几天没吃鱼,逮几条鱼吃。”

    “啥时候回啊?”

    阮永氏将泡好的茶端给闺女和女婿,拿出花生搁桌上。“咋?有事儿?有的话,可以去河边喊他们回来,吃过午饭就去了,这会应该快回来了。”

    “是有点事。”阮初秀回着,看了眼丈夫。“要不,晚点过来?”

    “啥事?不能跟我说?”阮永氏好奇的问,打量了眼闺女和女婿,试探着问。“你们的事?”

    曲阳摇着头。“我们没事,说的是业守读书的事,刚刚业山过来,说想送业康进镇里读书,我们想问问要不要把业守一道送去,俩人正好有个伴。”

    “这事啊。”阮永氏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读书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行,也不是一年两年,这既然送了,就得读出个名堂来,要是读个一年两年的,也没什么出息的话,还不如就只识点字,咱们小门小户的,也就足够。”

    阮初秀清楚母亲的心思。“娘。胡爷爷也说,业守读书很有灵气呢,要是好好学着,将来说不定能挣个出息来。钱这方面,我和阿阳哥商量着,我们挣钱不难,送业守读书还是绰绰有余。”

    “还有个原因。”阮初秀见母亲想说话,赶紧出口。“是这么回事,万一我们后面生了个小子,还得让业守给他先开开蒙呢,让他在家里学点,沾沾点书味儿,等再进学堂时,学起来就容易些。”

    阮永氏听着后面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里,想了想,想了又想。“这事,等你爹回来,咱们再细细讨论着?”

    “娘。万一,我说如果业守真的能考个功名,你看呐,我们挣钱也不难,还得置田置地是吧,要是业守不说多了,倘若他考上了秀才,那咱们得省多少的税收啊,这可都是钱呐!”阮初秀又忽悠了句。“娘,事情得往长远点想,我觉得这买卖划算。”

    阮永氏听着顿时乐了起来,白了眼闺女。“你当做生意呢,还这买卖划算。这是由你说的算的?这得看老天,你以为考功名这么容易,咱们十里八村的,这么多年下来,祖祖辈辈读书的有多少,考上功名的又上多少,有出息的有几个?这么算下来,也就子善是个读书命。”

    “说不定,咱们阮家沾着姐夫的文曲星光呢。”阮初秀腆着脸笑嘻嘻的接了句。

    这话她也就随口说说,没想到,阮永氏听着却是眼睛亮了起来。“对啊,咱们老阮家的孩子,都多少辈啦,从没见哪个会读书,可咱们这辈里,看看这些小辈,大房的明志,二房的业康,三房的业守,灵气都足着呢,阮家三个房头,一个都没缺,这碗水端得多整齐啊。”

    “不行不行,我得找大嫂说叨说叨这事。”阮永氏有点激动。“业康和业守去镇里读书的话,就不能把明志缺了。说不定,沾着文曲星的光,咱们老阮家也能出几个读书人呢。”光想想整个人就飘了起来,跟做梦似的。

    阮初秀和曲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阮永氏,跟梦游似的,带着一脸梦幻般的笑,飘飘然的飘出了屋。

    “哎哟!”阮初秀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丈夫。

    曲阳弹了下她的额头,笑着道。“往你以后说话经不经脑子,随口张嘴胡来。”

    “我哪里知道,我说了这么多,娘独独就听了一句话!”阮初秀也觉得冤枉啊。不过,话说回来,又乐了起来。“总算是说服了娘,娘这边同意,爹那边也没什么大问题。”

    曲阳沉默了下。“大房那边可能有点问题。”

    他还真是一说就中。

    阮刘氏听着妯娌说起送孙子进镇读书这事,她心口就有点发紧。“就送啊?年岁是不是小了点?算虚岁,也才四岁呢。”

    “这不正好有个伴,二房的业康还有我家的业守。”阮永氏说着,靠近了些,对着大嫂嘀咕起来。

    阮刘氏听啊听,听啊听,倒是听出了个想法来。“嗳。要不咱们这样吧。”

    “咋样?”

    “我去问问如秀,要不直接请子善教着家里的三个孩子?”阮刘氏现在和闺女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琢磨着,如果拿这事跟闺女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阮永氏却愣了下。“子善还得继续考功名吧?不是说举人上面还有进士什么的?”

    “我问问。”阮刘氏把这岔给忘了。“要真是这么回事,还真不能耽搁子善读书。”

    主要是十里八村的,秀才比较常见,举人嘛很罕见,举人上面是啥?都直接当官去啦,哪还留在山沟沟里呆着。

    “就是嘛,这可是大事。”阮永氏应了声。“送孩子们到镇里读书也挺好,以前子善不就是在镇里读的书,听说镇里的夫子教学,还是极好的。”

    阮刘氏为难的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可这钱呐,都不知道从哪里挣好。”

    “应该是明年春上送着进学堂。待业浩成亲后,家里暂时就没什么大事要张罗,攒点钱还是挺容易。”阮永氏说着心里的想法。“我觉得这事,可以和兴业夫妻俩说说,我看呐,明志娘定是想的,大嫂要是手头紧,我这边还攒了点呢,二房和三房的孩子都进镇读书,独缺了大房,也不太妥当是吧。”

    阮刘氏点着头。“是这么个理啊。行,这事我再想想,看看业兴俩口子怎么说。说不定,还真得让你帮衬点儿。”

    “大嫂,咱们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阮永氏想着从前的种种。“都相互帮衬着,一起过红红火火的好日子。”

    夜里,阮文善躺进了被窝,见媳妇睁着眼睛对着床帐发呆,他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也没有急着吹灯。

    “今个初秀娘过来跟我说了个事。”阮刘氏还没有跟业兴夫妻俩说,她得先和丈夫通通气,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业山想送业康到镇里读书,初秀夫妻俩想着正好有伴,让业守跟着一道,初秀娘过来问我,咱们家要不要把明志也一道捎上。”

    阮文善听着有点讷闷。“胡大夫教得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了送镇里读书的话来?”这读书是个烧钱的大坑啊。

    “胡大夫也没怎么正经的教,他只是个大夫,当然比不得学堂里的夫子。跟着学了这么久,总这么下去也确实不是个事。”阮刘氏是很心动的。“我想着,送是肯定要送的。”

    阮刘氏话里带着惆怅。“想以前没分家时,整个阮家就靠着你,让你撑着担子,咱们大房……怎么也没有想到,分家后,日子是越过越好,倒是慢慢的落在了后头,三房不说,有初秀夫妻俩呢,二房呢,还有个业山扛着,咱们家,如秀嫁得好归好,毕竟是出嫁女啊,子善和阿阳的情况完全不同。”

    “既然他们两家都要送孩子进镇读书,就送吧。”沉默半响,阮文善说了声。

    一句话说的轻巧,可这钱哪里来?阮刘氏光想着就脑门疼。“我明儿跟兴业夫妻俩说说这事。”

    “嗯。咱们帮衬点,剩下的就看业兴夫妻俩。”阮文善有点无奈。“业浩就要成亲,待他的媳妇进门,往后啊,他们俩口子要是有念头,咱们也得帮衬把,不能分了彼此,这话你跟业兴媳妇说清楚,他们要是想送明志进镇,咱们俩个,能出的也不多。”

    阮刘氏心里清楚呢,就是因为清楚着,才脑门泛疼。“我知道呢,睡罢。”

    次日,吃过早饭后,待汉子们都下地干活,阮刘氏拿着针线笸箩去了东厢。“兴业媳妇我跟你说个事。”

    婆媳俩关系好呢,说话就利落的很。

    “娘,啥事儿?”见婆婆神情不太对,阮于氏稍稍的提了提心。猜测着,不会是二叔成亲,手里头钱不够吧?想想也是,今年都有了两件大事,女婿高中举人,这当老丈人丈母娘也得送礼,礼还不能太轻,后又有她生了儿子,当爷奶的也得送礼。

    庄户人家一年到头能挣多少啊,阮于氏想着婆婆对她的好,真是跟待亲闺女似的,就笑笑直接说。“二叔子成亲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张罗,娘,我和兴业还攒了点钱呢,要不,你先拿着去用,我们暂时也没什么大的花销。”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农家蜜婚日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兮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兮知并收藏农家蜜婚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