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帝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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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林岳东回到了地球。
“哟，回来啦，这次真是恭喜你啊，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木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林岳东鼓掌。
“魔族那边退出世界的机制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如你上次所见他们瞬间就能离开世界，所以在你这个阶段就能够真正杀死一个魔族对手的人真的很少。你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呀。”
“谢谢夸奖。”林岳东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在木笔看来，他是杀死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自然是要恭喜他的。可在他而言，死的是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欢喜的起来？
“唔，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嘛，还在为谢莉法的死而伤心吗？”木笔问道。
“有一点儿吧。”林岳东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点不太对劲，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主要还是我现在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不足。其实这两个世界我按理说都是应该以失败甚至死亡告终的，只是因为各种运气才最终翻盘，论真实实力，我比勒托差的远了。”
“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能赢就是好的，不是吗？而且你只是一个新人，一上来就对抗前第一魔将那种强大的对手，能赢真的已经不容易了，别对自己要求太高。”木笔安慰道。
“少见啊，你居然还会安慰人，我以为你只会毒舌呢。”
“我也是会看气氛的啊，小子，如果你是很happy的回来，那我肯定是要毒舌一番了，但你既然心情这么沮丧啊，我自然是不会雪上加霜的。”木笔不以为然的说道，“说起来这次你很少见的，没有在任务完成之后立刻回来啊，而是又多呆了一天时间。”
“是啊，反正勒托已经死了，你又没有给出时限，我多呆一天协助整理一下圣米格尔的局势，这样说不定得到的绩点也能多一点不是吗？况且斯嘉丽还开出再帮助我提升一下的条件，这可没法拒绝。”林岳东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倒也是。利用巴克斯特帮的心脏震慑全城，再用斯嘉丽的实力压制周边，最后引ZF军入驻恢复秩序……条理清晰，干得不错。”木笔夸奖道。
这一次，林岳东的确是又多待了一天，表面上来看，也确实是为了整顿圣·米盖尔的秩序，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他之所以在那边要多呆了一天，其实是为了平复心情，整理思路，以免回来的时候被木笔看出破绽。
就像苏雨薇死前告诉他的，那个冰神格很可能有问题，木笔对此只字不提，多半也是不怀好意。他若是当时就回来，说不定言谈之间就会流露出敌意或者什么破绽，所以得先做好准备才行。
“谢谢夸奖。”林岳东应道。
“咱俩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木笔摆了摆手，“那么这次回来有没有一箩筐的问题要问呢？”
“这次没有那么多，只有两个而已。”林岳东竖起两根手指，“我第一个想知道的是你和那个世界的羽蛇神到底是什么关系？谢莉法的祈祷为什么会是你在回应？你们和魔族，与所有的世界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应该不仅限于你们往他们那里派快递员吧。”
“问世界的运行规则么？还真是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啊……”木笔挠了挠头，“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我们并不只是自称神仙，而是真正就是神仙。所有我们管辖范围内世界里有关神的信仰，最终都指向我们。举个例子吧，就像你这次去的世界，是我管理的。”
“你管理的？”
“对。我是那个世界的唯一神，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个世界的上帝。那个世界不管是信奉哪一个宗教哪一个神的人，其祈祷都是我来处理，谢莉法的祈祷自然也一样。当然，前提是他们的祈祷必须虔诚，否则是无法传达到我这里来的。”
“你……你还是上帝？”
林岳东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她居然还是能够管理世界的上帝？这不靠谱程度简直直追《希灵帝国》里的叮当了好咩！叮当虽然智商不高好歹心眼是好的，木笔这黑道混出来的上帝真的大丈夫？
“你有意见？”
“不，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只是专门在这里坐着，负责给我们快递员安排任务……”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新人常有的误会。”木笔大笑起来，“你也不想想，我们这边缺人手缺到要从普通人里选拔，像我这样正牌渡劫飞升上来的神仙怎么可能就做这点事？我现在一方面负责接收和安排任务，管理快递员，另一方面也在管理附近一百三十四个世界。所以别小看我啊小子，我可是一百多个世界的上帝呢，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向我五体投地才对。”
“……恕我敬谢不敏。”
说的也是，神仙那边缺人缺到把自己这种菜鸟派出去拯救世界，木笔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当然更是要像富士康一样拼命的压榨。
只不过这个家伙当唯一神啊……总觉得替那些世界担心，毕竟她看起来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赶紧说，说完了我这边还有事跟你说呢。”木笔催促道。
“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在谢莉法向我求证的时候，我忽然得到了一段应该是来自冰神的记忆，记忆里是信徒向她祈祷和她回应的场面……这没问题么？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林岳东问道。
这个问题直接关乎冰神格，他是斟酌再三才决定问的。当时他是得到了冰神的记忆，直接说出了“此身为神，护佑世人。诚心祈愿，无所不允”四句话，木笔肯定也看在眼里。如果他根本不问，反而会显得可疑。
所以必须得问，问出来的话，或许还可以通过木笔的回答，来推断她对冰神格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是不是有让冰神借自己的身体转生的打算。
“冰神格啊……”木笔想了想道，“关于那个你不用太担心，那是冰神格自己的记忆。你不要把神格看做只是一个东西，它更接近于一种……怎么形容……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能明白么？它自己也是有一定智能的，不是完全的死物。”
“冰神格有智能？”林岳东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震惊。
“是的，但只是很基础的智能，我们这边专业术语叫做灵性，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用的时间长了或者经过强大力量温养的物体都会有一定的灵性。比如你记得天坠大剑吧？勒托一挥手，它就飞到她手里。这不是勒托会什么擒龙劲之类的东西，而是大剑自身有灵性，会自己飞到主人手里。神格是神的力量与神性结晶，当然更有灵性。”木笔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岳东假装恍然，心里却觉得，这说不定是木笔用来遮掩前代冰神灵魂在冰神格里的借口。
是灵性，亦或者是一个沉睡着的灵魂？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好，这是两个问题了，你没问题了吧？那么接下来该我了。”木笔也竖起两根手指，“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这么老的梗你也玩，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先听好消息吧。”
“真失礼啊！虽然我是活了三千多年，但在神仙里还是闪亮亮的年轻人好不好！别说什么上了年纪这样的话。”木笔抱怨了一句，才说道，“好消息呢，是你上次的赔偿下来了。鉴于前次确实是我们这边的工作失误，所以我们特别决定对你作出补偿。”
“还真的给补偿啊？”林岳东都做好被赖账的准备了。
“我们是神仙诶，当然是讲道理的。”木笔右手一翻，取出了一个林岳东有点眼熟的小木盒，“喏，你的补偿，第二个储物格。我看一个储物格你都快玩出花来了，再给你一个，想必以后的任务就能更有把握了吧？”
“当然！”林岳东说道。他还真没想到，居然会再补偿一个储物格下来。就像木笔说的，一个储物格就已经能够起到非常大作用了，两个储物格那更是666。
他接过储物格，储物格就像上次一样自动融入了他的身体，出现在他意识之中。他拿起桌上的笔试了试，和第一个一样好用。
“这个消息确实是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呢？”他问道。
“坏消息是关于你自己的。”木笔双手支在下巴上，“你知道我一直在观察你吧？”
“这个当然。”
“那么你也应该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我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你的状态。你的动作，你的表情，你的情绪，你的反应……我全都了如指掌。”
“恕我直言，您是在炫耀自己的尾行犯成果？”
“不，我只是想说明，我完全可以掌握你的心理变化。不管怎么说，我是曾经在心理测量者世界执勤超过二十年的监视官，参与组建Sibyl System，对人类心理的了解超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木笔沉声说道。
心理测量者？
林岳东听说过这个作品，这个作品主要设定是未来世界有个系统可以监控并测量所有人的心理状态，识别其中所有的潜在犯罪者和犯罪者，再由专门机构加以处理。
他没有看过这个作品，但他觉得——或许是对作品不敬——这个和《少数派报告》的设定有些像。
木笔这么说，应该是在表明她对于心理测量也很有建树这一点吧。可她专门提到这一点是为什么……难道她通过自己心理状况的变化，已经知道自己对她起疑心了？
他审慎的看向木笔。
“又来了……”木笔看到他的表情，叹了口气，“林岳东，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心理到底累积了多大的压力？”
“……啊？”
一天之后，林岳东回到了地球。
“哟，回来啦，这次真是恭喜你啊，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木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林岳东鼓掌。
“魔族那边退出世界的机制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如你上次所见他们瞬间就能离开世界，所以在你这个阶段就能够真正杀死一个魔族对手的人真的很少。你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呀。”
“谢谢夸奖。”林岳东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在木笔看来，他是杀死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自然是要恭喜他的。可在他而言，死的是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欢喜的起来？
“唔，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嘛，还在为谢莉法的死而伤心吗？”木笔问道。
“有一点儿吧。”林岳东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点不太对劲，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主要还是我现在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不足。其实这两个世界我按理说都是应该以失败甚至死亡告终的，只是因为各种运气才最终翻盘，论真实实力，我比勒托差的远了。”
“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能赢就是好的，不是吗？而且你只是一个新人，一上来就对抗前第一魔将那种强大的对手，能赢真的已经不容易了，别对自己要求太高。”木笔安慰道。
“少见啊，你居然还会安慰人，我以为你只会毒舌呢。”
“我也是会看气氛的啊，小子，如果你是很happy的回来，那我肯定是要毒舌一番了，但你既然心情这么沮丧啊，我自然是不会雪上加霜的。”木笔不以为然的说道，“说起来这次你很少见的，没有在任务完成之后立刻回来啊，而是又多呆了一天时间。”
“是啊，反正勒托已经死了，你又没有给出时限，我多呆一天协助整理一下圣米格尔的局势，这样说不定得到的绩点也能多一点不是吗？况且斯嘉丽还开出再帮助我提升一下的条件，这可没法拒绝。”林岳东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倒也是。利用巴克斯特帮的心脏震慑全城，再用斯嘉丽的实力压制周边，最后引ZF军入驻恢复秩序……条理清晰，干得不错。”木笔夸奖道。
这一次，林岳东的确是又多待了一天，表面上来看，也确实是为了整顿圣·米盖尔的秩序，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他之所以在那边要多呆了一天，其实是为了平复心情，整理思路，以免回来的时候被木笔看出破绽。
就像苏雨薇死前告诉他的，那个冰神格很可能有问题，木笔对此只字不提，多半也是不怀好意。他若是当时就回来，说不定言谈之间就会流露出敌意或者什么破绽，所以得先做好准备才行。
“谢谢夸奖。”林岳东应道。
“咱俩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木笔摆了摆手，“那么这次回来有没有一箩筐的问题要问呢？”
“这次没有那么多，只有两个而已。”林岳东竖起两根手指，“我第一个想知道的是你和那个世界的羽蛇神到底是什么关系？谢莉法的祈祷为什么会是你在回应？你们和魔族，与所有的世界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应该不仅限于你们往他们那里派快递员吧。”
“问世界的运行规则么？还真是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啊……”木笔挠了挠头，“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我们并不只是自称神仙，而是真正就是神仙。所有我们管辖范围内世界里有关神的信仰，最终都指向我们。举个例子吧，就像你这次去的世界，是我管理的。”
“你管理的？”
“对。我是那个世界的唯一神，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个世界的上帝。那个世界不管是信奉哪一个宗教哪一个神的人，其祈祷都是我来处理，谢莉法的祈祷自然也一样。当然，前提是他们的祈祷必须虔诚，否则是无法传达到我这里来的。”
“你……你还是上帝？”
林岳东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她居然还是能够管理世界的上帝？这不靠谱程度简直直追《希灵帝国》里的叮当了好咩！叮当虽然智商不高好歹心眼是好的，木笔这黑道混出来的上帝真的大丈夫？
“你有意见？”
“不，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只是专门在这里坐着，负责给我们快递员安排任务……”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新人常有的误会。”木笔大笑起来，“你也不想想，我们这边缺人手缺到要从普通人里选拔，像我这样正牌渡劫飞升上来的神仙怎么可能就做这点事？我现在一方面负责接收和安排任务，管理快递员，另一方面也在管理附近一百三十四个世界。所以别小看我啊小子，我可是一百多个世界的上帝呢，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向我五体投地才对。”
“……恕我敬谢不敏。”
说的也是，神仙那边缺人缺到把自己这种菜鸟派出去拯救世界，木笔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当然更是要像富士康一样拼命的压榨。
只不过这个家伙当唯一神啊……总觉得替那些世界担心，毕竟她看起来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赶紧说，说完了我这边还有事跟你说呢。”木笔催促道。
“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在谢莉法向我求证的时候，我忽然得到了一段应该是来自冰神的记忆，记忆里是信徒向她祈祷和她回应的场面……这没问题么？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林岳东问道。
这个问题直接关乎冰神格，他是斟酌再三才决定问的。当时他是得到了冰神的记忆，直接说出了“此身为神，护佑世人。诚心祈愿，无所不允”四句话，木笔肯定也看在眼里。如果他根本不问，反而会显得可疑。
所以必须得问，问出来的话，或许还可以通过木笔的回答，来推断她对冰神格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是不是有让冰神借自己的身体转生的打算。
“冰神格啊……”木笔想了想道，“关于那个你不用太担心，那是冰神格自己的记忆。你不要把神格看做只是一个东西，它更接近于一种……怎么形容……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能明白么？它自己也是有一定智能的，不是完全的死物。”
“冰神格有智能？”林岳东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震惊。
“是的，但只是很基础的智能，我们这边专业术语叫做灵性，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用的时间长了或者经过强大力量温养的物体都会有一定的灵性。比如你记得天坠大剑吧？勒托一挥手，它就飞到她手里。这不是勒托会什么擒龙劲之类的东西，而是大剑自身有灵性，会自己飞到主人手里。神格是神的力量与神性结晶，当然更有灵性。”木笔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岳东假装恍然，心里却觉得，这说不定是木笔用来遮掩前代冰神灵魂在冰神格里的借口。
是灵性，亦或者是一个沉睡着的灵魂？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好，这是两个问题了，你没问题了吧？那么接下来该我了。”木笔也竖起两根手指，“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这么老的梗你也玩，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先听好消息吧。”
“真失礼啊！虽然我是活了三千多年，但在神仙里还是闪亮亮的年轻人好不好！别说什么上了年纪这样的话。”木笔抱怨了一句，才说道，“好消息呢，是你上次的赔偿下来了。鉴于前次确实是我们这边的工作失误，所以我们特别决定对你作出补偿。”
“还真的给补偿啊？”林岳东都做好被赖账的准备了。
“我们是神仙诶，当然是讲道理的。”木笔右手一翻，取出了一个林岳东有点眼熟的小木盒，“喏，你的补偿，第二个储物格。我看一个储物格你都快玩出花来了，再给你一个，想必以后的任务就能更有把握了吧？”
“当然！”林岳东说道。他还真没想到，居然会再补偿一个储物格下来。就像木笔说的，一个储物格就已经能够起到非常大作用了，两个储物格那更是666。
他接过储物格，储物格就像上次一样自动融入了他的身体，出现在他意识之中。他拿起桌上的笔试了试，和第一个一样好用。
“这个消息确实是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呢？”他问道。
“坏消息是关于你自己的。”木笔双手支在下巴上，“你知道我一直在观察你吧？”
“这个当然。”
“那么你也应该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我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你的状态。你的动作，你的表情，你的情绪，你的反应……我全都了如指掌。”
“恕我直言，您是在炫耀自己的尾行犯成果？”
“不，我只是想说明，我完全可以掌握你的心理变化。不管怎么说，我是曾经在心理测量者世界执勤超过二十年的监视官，参与组建Sibyl System，对人类心理的了解超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木笔沉声说道。
心理测量者？
林岳东听说过这个作品，这个作品主要设定是未来世界有个系统可以监控并测量所有人的心理状态，识别其中所有的潜在犯罪者和犯罪者，再由专门机构加以处理。
他没有看过这个作品，但他觉得——或许是对作品不敬——这个和《少数派报告》的设定有些像。
木笔这么说，应该是在表明她对于心理测量也很有建树这一点吧。可她专门提到这一点是为什么……难道她通过自己心理状况的变化，已经知道自己对她起疑心了？
他审慎的看向木笔。
“又来了……”木笔看到他的表情，叹了口气，“林岳东，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心理到底累积了多大的压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