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 你只把我想到了第一层，其实我已经到了第五层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异界直播间、龙皇武神、院长驾到、变身双胞胎姐妹也要玩网游、召唤圣剑、九项全能、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惊悚乐园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超神机械师最新章节！
防卫力度翻了三倍的会议室中，剩下的摩多双王与一众高层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在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很快便度过了惊魂未定的阶段，一恢复过来，众人便感到无边的震怒与后怕。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摩多双王脸色铁青。
每次回想当时的场景，两人便心有余悸，如果那时演讲的不是倒霉的同僚，死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竟敢公然刺杀身为文明领袖的自己，这是在挑衅整个摩多文明，两人此时的心情完全是怒不可遏。
“还没抓到凶手，不过情报部已经提交了录像的分析报告，在数据库找到了匹配案例……”
一名情报高官神色严肃，在桌面上操作了一下，下一刻，每个官员面前的桌子都升起一块绿色的虚拟屏幕，上面展示着同一份文件。
“凶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杆金色长矛，根据数据比对，这件武器的主人是代号为【秘刺】的高危通缉犯，最早的记录是昆德族事发时期，此人当时曾犯下多起刺杀案，之后销声匿迹十多年，最近又一次在境内活跃作案，杀死了一些各行各业的翘楚……
根据分析，【秘刺】具备顶尖天灾级的战力，疑似达到超A级种子的水准，他使用的金色长矛是一个强力附魔武器，但是因为观察记录太少，我们没有太多情报。不过从本次刺杀案件中，我们可以推断，【秘刺】的武器具备极强的能量穿透性，并且对强力目标有着额外的杀伤力。另一方面，【秘刺】可能是团伙作案，似乎有许多其他人犯下的刺杀案件与他有关，我们怀疑他在消失的十几年间组建了势力……”
如今针对摩多文明的刺杀事件频发，并不都是刺客共助会的手笔，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暗中活跃。高等文明的敌人不会少，看到摩多陷入混乱，一些敌人便落井下石。其中有一些是黑市刺杀组织，也有一部分境外恐怖势力，还存在种族激进份子与罪犯故意伪装成杀手作案的情况，社会治安动荡不稳，警务机构焦头烂额。
摩多双王看完报告，其中一人喝道：“我更关心这个杀手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他到底是哪一家势力的人！”
“【秘刺】的出现明显与昆德族事件有关，当时主要涉事者是赤色帝国与他们的一干盟友，我们虽然不知道杀手属于哪家势力，但他绝对和赤色帝国脱不了干系，可能是帝国暗中培养的死士，也有可能是一位帝国超A级盟友的干部……”
“所以，这次行动很可能是赤色帝国的授意？！”摩多双王脸色阴晴不定。
“这……不一定。”情报官员想了想，沉声道：“当时的形势与现在不一样，在十多年前，超A级协会没有建立，帝国对超A级盟友还有着足够的控制力，当时的刺杀确实与帝国有关，但现如今形势变化了，我们不能排除此次事件是超A级私下行动的可能性。”
闻言，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难道是……黑星？！”
摩多双王惊怒不已。
赤色帝国虽然流氓，但是冒险刺杀高等文明领袖，对他们而言风险远大于收益，基本没道理这么做。
思前想后，貌似也就仇怨深重的黑星有这样的作案动机了。
“黑星！他在闪耀会战中取得了上风，让我们吃了很多亏，可是这样就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太猖狂了！摩多绝不放过他！！”
摩多双王怒火中烧。
这样一来，参与闪耀会战又多了一个目标，不仅是为了文明未来，还是为了让黑星血债血偿，两人相信经过此事，整个文明能够同仇敌忾，不会再有反对派出现。
但这个时候，一名高层犹豫了一下，开口反对：
“可是我觉得不太对，黑星这么做是图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一时之快的报复？没理由啊！他是一个利益为先的枭雄，在闪耀世界取得优势，占据了主动……说句大实话，他大可以围点打援让我们一次次吃亏，根本没有必要刺杀文明领袖，这么做反而还会给他带去风险。
若是事后暴露了，三大文明给他塑造的英雄形象受到沉重打击，他会转而陷入被动，黑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鲁莽决定的人……”
听完这番推论，在场众多高层也皱起了眉头，惊疑不定。
“说得有道理，黑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如果刺杀是他的授意，他一定是为了达成某个目标……”
“会是什么目标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众人眉头紧锁，冥思苦想，不停脑补。
过了十多秒，一名情报官员眼神一闪，豁然站起，道：“我好像看懂了黑星的打算！”
“哦？你赶紧说一说。”众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到了他的身上。
这名情报官员目光闪烁，语气斩钉截铁：
“黑星这么做，是防止我们投降！”
“哈？”
众人齐刷刷歪了歪头，脑门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解释一下。”摩多双王皱眉。
“我的推测是这样的，黑星知道我们很清楚摩多在他手里基本没有破局的机会，生怕我们放弃闪耀会战，撤走远征军，这样一来，他便无法继续围点打援。所以为了不让我们知难而退，于是他暗中指使杀手做下这种事情，公开挑衅整个摩多文明的脸面，正是提前算到了我们的反应——无论凶手是不是他的人，我们一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那么，因为双方的敌对关系，他觉得我们很大概率会公开声称黑星是幕后黑手，以这种方式打击他的声望，这样一来就遂了他的愿……一旦我们声称黑星是幕后主使，那么在全宇宙的关注下，我们必须摆出追究到底的态度，不能轻易撤走远征军，反而还要不断投入兵力，否则在外界看来就成了服软。作为领袖被刺杀的高等文明，我们决计不可能妥协，如此一来，黑星就成功维持了局势，让我们不能退缩，他则继续围点打援不断蚕食我们的部队。”
众人浑身一震，急忙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心路历程竟然和这种猜测不谋而合，不禁后背发凉。
果然，咱们的反应都被黑星算到了……幸好，咱们预判了黑星的预判。
摩多双王之一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黑星明知道我们会指认他，他难道不怕声望大跌？”
“我觉得吧，他可能真不怕……”一名官员沉吟道：“若是我们没抓到凶手，手里无证据，有黑星先入为主的英雄形象，外界会相信谁？而即便有了证据，黑星依然可以咬死不承认，反说我们诬陷……而且，他如今的英雄形象是三大文明特意塑造的，虽然黑星享受了好处，但同时也被名声所捆绑，若是得以摆脱，黑星也不是全然没好处，三大文明说不定比他更着急……”
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摩多双王压抑着怒气道：“那如果真是黑星做的，咱们不仅不追究，反而还要帮他掩盖？绝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两人承认这个推论有道理，但为了不中黑星的阳谋，咱们堂堂一个高等文明便不追究凶手，反而还要藏着掖着，白白吃这个大亏？
实在太荒谬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堂堂超星团文明，岂会被这种事情吓到？这么恶劣的事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可能进行任何形式的妥协！
这时候，做出这个推测的情报官员犹豫了一下，又开口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继续说！”
“咳咳，我刚才想了一下，假如一个第三方势力根据我们和黑星的仇怨，预判到了我们双方的反应，于是派人假装【秘刺】或者是收买了这个杀手，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刺杀，引起巨大影响，以此嫁祸给黑星，加深我们和黑星的仇恨关系……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
闻言，众人悚然一惊。
历史上第三方挑拨的例子并不少见，这个推论完全是有可能的。
“谁会干这种事？”
“还用说吗，可能是我们摩多的敌人，也可能是黑星的敌人，暗中挑拨，坐视我们彼此争斗，两败俱伤……”
“所以这么说的话，咱们还是该撤回远征军，这样才能不落入敌人的圈套？”
摩多双王被带着想了一层又一层，都被绕糊涂了。
也不怪他们脑补过度，聪明人总会给一个未定的事件作出各种假设，猜测背后的原因，把一层的事物推导到第四层第五层，却想不到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愣头青自作主张的行为，其他一切都是自己忽悠自己。
“两位阁下，咱们现在只是假设，还不能确认黑星就是真凶，抓住凶手才是当务之急！”一位高层提醒道。
摩多双王回过神来，重重点了点头，喝道：
“对！不管怎么样，全力追踪杀手，务必捉住他，查实幕后主使是谁。哪怕真是黑星的圈套，摩多也绝不退缩和妥协！”
说完，两人脸色极为难看，只觉得心情抑郁，感觉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跳不出黑星的五指山。
这样的对手，好可怕！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假如真是黑星的圈套，那摩多双王的决定正中人家的下怀，在一些人看来，双王已经有些上头失去理智了。
悍跳的反对派正在接受审查，但还有一些没有跳出来的反对派，此时心里越发摇摆不定。
或许，马鲁科他们是对的，是该换一届领袖了。
角落里，见没人再关注自己，做出推测的情报官员坐了下去，一脸意犹未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扶我起来，我还能继续脑补！
……
如果说摩多这边只是怀疑黑星，那么赤色帝国可以说是笃定了。
“……所以，黑星这么做，可能是为了防止摩多文明退缩？”
赤色帝国，元首办公室，乌兰瑞尔双手交叠，抵着白皙的下巴，眼神闪烁。
摩多封锁了影像，正常渠道看不到刺杀过程，但是三大文明自然有门路搞到录像，无关虚拟技术，完全是积年累月经营的情报渠道足够多。
在这方面，高等文明的积累不是超A级可以相比的，比如韩萧在旧日星河的势力有限，虽然他的虚拟技术可以轻易搞到录像，但也要一个过程，从闪耀世界降临过去展开虚拟入侵，如此获取录像。不亲自动手，还想第一时间得到资料，那属于情报渠道经营的范畴。
当初昆德族事件，黑星与帝国在刺杀事件上面有默契，因为曾经见识过，所以即便她不知道金色长矛使用者的确切身份，也能断定此人就是黑星的手下，于是第一时间便以为刺杀摩多三王是黑星的计划。
“呵，黑星的胆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刺杀高等文明领袖都干得出来……虽然有些破坏规矩，但效果貌似不错。”
看着屏幕上的报告，乌兰瑞尔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在得到消息后没多久，她也看出了黑星的“打算”。
三大文明同样不想让摩多文明这么快抽身而退，将这些超星团文明揍得元气大伤，才是三大文明的目标，黑星的“做法”，与三大文明的利益是相符合的。
妙啊妙啊……
“不过，这件事还是过分了一点。”乌兰瑞尔收起笑意。
超A级刺杀高等文明领袖，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会触动三大文明在内所有高等文明的神经。
光是想一下这背后的含义，就能知道性质有多么恶劣、高等文明领袖有多么忌惮。
因为，这才是超A级诞生之初的老本行！
超越极限的单兵战力，用来斩首的性价比远高于投入大型战争，可以想象，一个专心当杀手的超A级能发挥出多么恐怖的杀伤力。
当初探索历战争，专门针对文明领袖的超A级杀手是所有幸存文明心里的梦魇，三大文明在母星上建立了幽能禁制环带，主要防备其他文明突袭母星，但也同样防备超A级杀手针对文明领袖的斩首。
如今这场刺杀案件，让乌兰瑞尔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个探索历的惨烈例子，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子，很可能会产生不利于高等文明的深远影响。
“唉……”
沉吟了良久，乌兰瑞尔最终叹了一口气。
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无论怎么说，黑星都是帝国认证的重要盟友、镇国之柱。
在这件事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帮忙擦屁股，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干出“出卖盟友”的事情。
“也不知道黑星的手下逃不逃出去……以防万一，还是让潜伏在摩多文明境内的人马暗中提供一些帮助吧……”
防卫力度翻了三倍的会议室中，剩下的摩多双王与一众高层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在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很快便度过了惊魂未定的阶段，一恢复过来，众人便感到无边的震怒与后怕。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摩多双王脸色铁青。
每次回想当时的场景，两人便心有余悸，如果那时演讲的不是倒霉的同僚，死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竟敢公然刺杀身为文明领袖的自己，这是在挑衅整个摩多文明，两人此时的心情完全是怒不可遏。
“还没抓到凶手，不过情报部已经提交了录像的分析报告，在数据库找到了匹配案例……”
一名情报高官神色严肃，在桌面上操作了一下，下一刻，每个官员面前的桌子都升起一块绿色的虚拟屏幕，上面展示着同一份文件。
“凶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杆金色长矛，根据数据比对，这件武器的主人是代号为【秘刺】的高危通缉犯，最早的记录是昆德族事发时期，此人当时曾犯下多起刺杀案，之后销声匿迹十多年，最近又一次在境内活跃作案，杀死了一些各行各业的翘楚……
根据分析，【秘刺】具备顶尖天灾级的战力，疑似达到超A级种子的水准，他使用的金色长矛是一个强力附魔武器，但是因为观察记录太少，我们没有太多情报。不过从本次刺杀案件中，我们可以推断，【秘刺】的武器具备极强的能量穿透性，并且对强力目标有着额外的杀伤力。另一方面，【秘刺】可能是团伙作案，似乎有许多其他人犯下的刺杀案件与他有关，我们怀疑他在消失的十几年间组建了势力……”
如今针对摩多文明的刺杀事件频发，并不都是刺客共助会的手笔，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暗中活跃。高等文明的敌人不会少，看到摩多陷入混乱，一些敌人便落井下石。其中有一些是黑市刺杀组织，也有一部分境外恐怖势力，还存在种族激进份子与罪犯故意伪装成杀手作案的情况，社会治安动荡不稳，警务机构焦头烂额。
摩多双王看完报告，其中一人喝道：“我更关心这个杀手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他到底是哪一家势力的人！”
“【秘刺】的出现明显与昆德族事件有关，当时主要涉事者是赤色帝国与他们的一干盟友，我们虽然不知道杀手属于哪家势力，但他绝对和赤色帝国脱不了干系，可能是帝国暗中培养的死士，也有可能是一位帝国超A级盟友的干部……”
“所以，这次行动很可能是赤色帝国的授意？！”摩多双王脸色阴晴不定。
“这……不一定。”情报官员想了想，沉声道：“当时的形势与现在不一样，在十多年前，超A级协会没有建立，帝国对超A级盟友还有着足够的控制力，当时的刺杀确实与帝国有关，但现如今形势变化了，我们不能排除此次事件是超A级私下行动的可能性。”
闻言，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难道是……黑星？！”
摩多双王惊怒不已。
赤色帝国虽然流氓，但是冒险刺杀高等文明领袖，对他们而言风险远大于收益，基本没道理这么做。
思前想后，貌似也就仇怨深重的黑星有这样的作案动机了。
“黑星！他在闪耀会战中取得了上风，让我们吃了很多亏，可是这样就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太猖狂了！摩多绝不放过他！！”
摩多双王怒火中烧。
这样一来，参与闪耀会战又多了一个目标，不仅是为了文明未来，还是为了让黑星血债血偿，两人相信经过此事，整个文明能够同仇敌忾，不会再有反对派出现。
但这个时候，一名高层犹豫了一下，开口反对：
“可是我觉得不太对，黑星这么做是图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一时之快的报复？没理由啊！他是一个利益为先的枭雄，在闪耀世界取得优势，占据了主动……说句大实话，他大可以围点打援让我们一次次吃亏，根本没有必要刺杀文明领袖，这么做反而还会给他带去风险。
若是事后暴露了，三大文明给他塑造的英雄形象受到沉重打击，他会转而陷入被动，黑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鲁莽决定的人……”
听完这番推论，在场众多高层也皱起了眉头，惊疑不定。
“说得有道理，黑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如果刺杀是他的授意，他一定是为了达成某个目标……”
“会是什么目标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众人眉头紧锁，冥思苦想，不停脑补。
过了十多秒，一名情报官员眼神一闪，豁然站起，道：“我好像看懂了黑星的打算！”
“哦？你赶紧说一说。”众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到了他的身上。
这名情报官员目光闪烁，语气斩钉截铁：
“黑星这么做，是防止我们投降！”
“哈？”
众人齐刷刷歪了歪头，脑门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解释一下。”摩多双王皱眉。
“我的推测是这样的，黑星知道我们很清楚摩多在他手里基本没有破局的机会，生怕我们放弃闪耀会战，撤走远征军，这样一来，他便无法继续围点打援。所以为了不让我们知难而退，于是他暗中指使杀手做下这种事情，公开挑衅整个摩多文明的脸面，正是提前算到了我们的反应——无论凶手是不是他的人，我们一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那么，因为双方的敌对关系，他觉得我们很大概率会公开声称黑星是幕后黑手，以这种方式打击他的声望，这样一来就遂了他的愿……一旦我们声称黑星是幕后主使，那么在全宇宙的关注下，我们必须摆出追究到底的态度，不能轻易撤走远征军，反而还要不断投入兵力，否则在外界看来就成了服软。作为领袖被刺杀的高等文明，我们决计不可能妥协，如此一来，黑星就成功维持了局势，让我们不能退缩，他则继续围点打援不断蚕食我们的部队。”
众人浑身一震，急忙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心路历程竟然和这种猜测不谋而合，不禁后背发凉。
果然，咱们的反应都被黑星算到了……幸好，咱们预判了黑星的预判。
摩多双王之一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黑星明知道我们会指认他，他难道不怕声望大跌？”
“我觉得吧，他可能真不怕……”一名官员沉吟道：“若是我们没抓到凶手，手里无证据，有黑星先入为主的英雄形象，外界会相信谁？而即便有了证据，黑星依然可以咬死不承认，反说我们诬陷……而且，他如今的英雄形象是三大文明特意塑造的，虽然黑星享受了好处，但同时也被名声所捆绑，若是得以摆脱，黑星也不是全然没好处，三大文明说不定比他更着急……”
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摩多双王压抑着怒气道：“那如果真是黑星做的，咱们不仅不追究，反而还要帮他掩盖？绝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两人承认这个推论有道理，但为了不中黑星的阳谋，咱们堂堂一个高等文明便不追究凶手，反而还要藏着掖着，白白吃这个大亏？
实在太荒谬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堂堂超星团文明，岂会被这种事情吓到？这么恶劣的事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可能进行任何形式的妥协！
这时候，做出这个推测的情报官员犹豫了一下，又开口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继续说！”
“咳咳，我刚才想了一下，假如一个第三方势力根据我们和黑星的仇怨，预判到了我们双方的反应，于是派人假装【秘刺】或者是收买了这个杀手，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刺杀，引起巨大影响，以此嫁祸给黑星，加深我们和黑星的仇恨关系……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
闻言，众人悚然一惊。
历史上第三方挑拨的例子并不少见，这个推论完全是有可能的。
“谁会干这种事？”
“还用说吗，可能是我们摩多的敌人，也可能是黑星的敌人，暗中挑拨，坐视我们彼此争斗，两败俱伤……”
“所以这么说的话，咱们还是该撤回远征军，这样才能不落入敌人的圈套？”
摩多双王被带着想了一层又一层，都被绕糊涂了。
也不怪他们脑补过度，聪明人总会给一个未定的事件作出各种假设，猜测背后的原因，把一层的事物推导到第四层第五层，却想不到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愣头青自作主张的行为，其他一切都是自己忽悠自己。
“两位阁下，咱们现在只是假设，还不能确认黑星就是真凶，抓住凶手才是当务之急！”一位高层提醒道。
摩多双王回过神来，重重点了点头，喝道：
“对！不管怎么样，全力追踪杀手，务必捉住他，查实幕后主使是谁。哪怕真是黑星的圈套，摩多也绝不退缩和妥协！”
说完，两人脸色极为难看，只觉得心情抑郁，感觉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跳不出黑星的五指山。
这样的对手，好可怕！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假如真是黑星的圈套，那摩多双王的决定正中人家的下怀，在一些人看来，双王已经有些上头失去理智了。
悍跳的反对派正在接受审查，但还有一些没有跳出来的反对派，此时心里越发摇摆不定。
或许，马鲁科他们是对的，是该换一届领袖了。
角落里，见没人再关注自己，做出推测的情报官员坐了下去，一脸意犹未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扶我起来，我还能继续脑补！
……
如果说摩多这边只是怀疑黑星，那么赤色帝国可以说是笃定了。
“……所以，黑星这么做，可能是为了防止摩多文明退缩？”
赤色帝国，元首办公室，乌兰瑞尔双手交叠，抵着白皙的下巴，眼神闪烁。
摩多封锁了影像，正常渠道看不到刺杀过程，但是三大文明自然有门路搞到录像，无关虚拟技术，完全是积年累月经营的情报渠道足够多。
在这方面，高等文明的积累不是超A级可以相比的，比如韩萧在旧日星河的势力有限，虽然他的虚拟技术可以轻易搞到录像，但也要一个过程，从闪耀世界降临过去展开虚拟入侵，如此获取录像。不亲自动手，还想第一时间得到资料，那属于情报渠道经营的范畴。
当初昆德族事件，黑星与帝国在刺杀事件上面有默契，因为曾经见识过，所以即便她不知道金色长矛使用者的确切身份，也能断定此人就是黑星的手下，于是第一时间便以为刺杀摩多三王是黑星的计划。
“呵，黑星的胆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刺杀高等文明领袖都干得出来……虽然有些破坏规矩，但效果貌似不错。”
看着屏幕上的报告，乌兰瑞尔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在得到消息后没多久，她也看出了黑星的“打算”。
三大文明同样不想让摩多文明这么快抽身而退，将这些超星团文明揍得元气大伤，才是三大文明的目标，黑星的“做法”，与三大文明的利益是相符合的。
妙啊妙啊……
“不过，这件事还是过分了一点。”乌兰瑞尔收起笑意。
超A级刺杀高等文明领袖，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会触动三大文明在内所有高等文明的神经。
光是想一下这背后的含义，就能知道性质有多么恶劣、高等文明领袖有多么忌惮。
因为，这才是超A级诞生之初的老本行！
超越极限的单兵战力，用来斩首的性价比远高于投入大型战争，可以想象，一个专心当杀手的超A级能发挥出多么恐怖的杀伤力。
当初探索历战争，专门针对文明领袖的超A级杀手是所有幸存文明心里的梦魇，三大文明在母星上建立了幽能禁制环带，主要防备其他文明突袭母星，但也同样防备超A级杀手针对文明领袖的斩首。
如今这场刺杀案件，让乌兰瑞尔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个探索历的惨烈例子，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子，很可能会产生不利于高等文明的深远影响。
“唉……”
沉吟了良久，乌兰瑞尔最终叹了一口气。
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无论怎么说，黑星都是帝国认证的重要盟友、镇国之柱。
在这件事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帮忙擦屁股，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干出“出卖盟友”的事情。
“也不知道黑星的手下逃不逃出去……以防万一，还是让潜伏在摩多文明境内的人马暗中提供一些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