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 再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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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制作大楼门口，吴小常正要踏入，就看到大堂几个人正围在那说着话。
其中一人正是此前来找他谈论学校重点培养他的王德庸，其身边还有个熟人，正是那种云溪。
看到种云溪，吴小常就想到了这段时间上映的《倩女幽魂2》。
依然还是他执导的，有前部的基础，如今还没一个月，全国各地的总票房已经超过40亿。
只不过这部电影的好评度没法和第一部相比，毕竟第一部才是真的惊艳。
即便如此，也是让柳菲菲的名气暴增，身为导演的种云溪同样如此。
编剧吴小常，也是得到了大量的信仰，他信仰空间那么多的信仰，也不无这方面的原因。
可惜，唐伯虎就快要下画了，总票房也过了30亿，奈何也没了再上幅的空间。
无厘头电影是不错，但人们还没完全适应和接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实际上他也明白了，到底还是着急了。
应该先拍一些其他的无厘头电影，先把这股风炒起来，再把唐伯虎这种集大成的电影拿出来的。
不过他也不会后悔，毕竟他要奠定无厘头开山祖师的名头，就必须要制作出好的作品来。
若是拿出那些打基础的电影，虽然称不上烂片，票房也必定不高。
到时候几部电影一块上映都没法形成唐伯虎这种热度，其他导演又不瞎，怎可能放过这机会。
急着拍摄苏乞儿，不就是因为这种问题吗。
几人正闲聊着，没去关注其他情况。
种云溪偶尔扫了一眼，看到是吴小常，脸色微顿，又瞬间转为欢笑：“哈哈，吴小常，好久不见了。”
吴小常也哈哈笑着走过去，和对方热情拥抱了一下：“种导演，恭喜你了，《倩女幽魂2》的票房过了40亿，你这大导演的名头是名副其实。”
“你啊，太过奖了。要不是你提供了剧本，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说到底都是因为你的支持啊。”
“种导演，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你可别这么虚伪。”
“哈哈，果然不愧诗才，开口就是不一般啊。”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死命夸奖着对方。
可实际上呢，两人都清楚，梁子早就在当初种云溪拿吴小常背黑锅的时候就结下了。
只不过这梁子不算什么，更称不上仇怨。
所以大家不是仇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朋友。
现在互夸一下，无非是客套。
真正的朋友，会这么不要脸地夸赞？
如果真会，那就是酒肉朋友，狐朋狗友，真正碰到难关，根本不需要求援，应该压根就没用。
所以这两货都是极度虚伪，极其不要脸的，和他们有交情，就必须要小心，谁特么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卖自己？
吴小常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脸皮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他本就没打算和种云溪再有什么瓜葛，更别说合作了。
至于报仇雪恨，咳咳，真没啥仇怨，无非是被利用而已。
能被利用，也说明还有点价值。
当时的价值用了，虽没翻脸，大家结下梁子，也就是了。
最多以后对方遇到麻烦了，落井下石呗。
要他主动找茬，他倒还不至于，因为仇怨没到哪一步。
如果被利用一下就算结仇，就是不死不休，岂不是天下遍地仇敌？
“对了种导演，你不是毕业了吗？还在学校？”
“是啊，学校特允我成为研究生，以你的本事，相信也是可以的吧。”
吴小常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还有走过来的王德庸，哪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导演之一。
这很正常，对方两部《倩女幽魂》，总票房超过60亿了，已经在帝国内有了一定的名气和影响力。
这样的导演正是学校需要的，自然得争取。
对于种云溪而言，学校的重点培养必然是好事。
虽然有段时间内没那么自由，可背后的支持，足以抹平一切。
他可不是吴小常，背后有一个世界的文化财富。
他就是个普通导演，或许能力不错，但这世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有学校支持，资金、剧本、演员、人脉等等，都是轻而易举的。
若是再利用这几年时间，结交自己的人脉，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脱离出去必定混得很好。
吴小常要不是有一个世界做底蕴，他当初也不会拒绝。
“吴小常同学，好久不见了，《武状元苏乞儿》杀青了？”
“王老师你好，昨天刚刚杀青，所以今天就过来看看后期制作的事情。”
“真是厉害，短短两个月就拍完了，对了，可是有安排好上映院线？若是还没有，学校可以为你准备嘛。”
王德庸说到这，脸上笑得更欢，看那脸色也更为真诚。
旁边的种云溪目光微闪，依然保持着笑容。
倒是其背后的几个人，嘴巴开合却听不到声音，显然是在暗地里议论。
吴小常摇头：“多谢王老师关心，院线方面，公司的人已经在联系，有上部电影打底，应该是没问题的。”
王德庸脸色微滞，随即笑着摇头：“《唐伯虎点秋香》这部电影我看过，学校里很多领导也是看过的，毕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才华横溢的你拍摄的。无厘头风格，真是让人惊叹，你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创出新的风格和类型。”
吴小常笑了笑：“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实际上能想到无厘头，也是我一次尝试，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种云溪听了，心中嫉妒到了极限。
他也知道，这是个新风格和类型，若是真的奠定了吴小常开山祖师爷的身份，必定会源源不断给他带去海量的信仰。
他都有些后悔了，当初还是急了点，利用吴小常，进而奠定了自己在《倩女幽魂》的一部分话语权。
现在看来，还是着急了。
吴小常的才华远没当时看到的那么一点，否则的话，说不定可以加强合作。再不济，也能够以对方为跳板，得到更多利益。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刚才虽然对方的态度很热情，可他清楚得很，自己是怎么样的想法，人家也是。
这家伙当初和钟柏波结仇，面对陈阳的暗杀，居然还能忍耐，真心不容小觑。
前几天他都还看到过陈阳，对方还活得好好的。
他可不认为这暗杀未遂的仇怨，对方会不计较。
无非还在忍，等到哪天实力足够，信心十足，必然是一击必杀吧。
不过好在，大家也没啥仇怨。
当初的梁子，倒也影响了交情，以对方那隐忍的心性，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去结交，因为根本没啥用。
即便脸上看着很好，关系好到爆，说不得什么时候背后就捅刀子了。
所以，还是敬而远之为佳。
唯一可惜的是，没法再得到剧本了，除非柳菲菲去找吴小常。
可这方面，种云溪也不抱太大想法了，毕竟第二部的时候，柳菲菲和钟柏波明显有些矛盾和冲突，下次摆明是很难再有合作机会了。
种云溪在胡思乱想着，王德庸一脸遗憾地叹道：“本来，以这部电影的精品，应该得到更多的票房和信仰才对。可惜，你们的发行还是差了些，加上宣传力度也不够。”
“没办法，小公司嘛，能有现在的发展我都很满足了。”
王德庸摇摇头：“你这想法不对，年纪轻轻，自当雄心壮志。若是仅满足于当前，再多的才华，也迟早会消磨殆尽。”
吴小常耸耸肩，轻松无比：“我这人就是这样，没那么多野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足够了。”
他都没想到，重点培养的名单都已经出来了，对方居然还不死心。
不过他明白，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会值得别人重视。
吴小常的“才华”毋庸置疑，学校自然希望能够从他身上汲取更多营养和鲜血，哺育自己。
所以王德庸没放弃，甚至被拒绝都毫不在意，都是在隐忍。
只要有价值，性格再恶劣又如何，忍者呗。
但若是哪一天吴小常没了才华，不足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可能就是翻脸的时候吧。
王德庸听了，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心里无比懊恼，暗恨这厮不识趣，连番拒绝自己的邀请。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学校而已，若是因为一个学生不听话，乖乖配合，就要严惩，影响就太恶劣了。
即便是现在，实际上外界对学校的评价也不高。
学校而已，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的地方。
但现在，却列出一张培养名单，各种资源倾斜，摆明了是要自己下场谋取信仰。
这种作为实际上是在改变自己的中立立场，会和其他无数影视公司形成竞争。
虽然以前，都是学生自己的做法，可到底会有一些是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的。背后总会有一些公司会帮衬，为的就是得到利益。
这是必然的事情，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家境富裕，可以自己出钱拍戏的。
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为了拍戏，不惜倾家荡产的。
就算他们愿意，家里长辈也不敢啊。
所以一些影视公司就会赞助，甚至加盟其中。
如柳菲菲的公司，钟柏波背后的钟氏影业，就是这样一类。
吴小常是运气好，和杨妮、唐鸳合作，两个丫头也是野心勃勃，希望凭借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她们成功了，蜜糖工作室变成了如今的红袖影业。
当然了，她们也亏了，为此而付出了一生的代价，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大色狼四处偷吃而无可奈何。
帝国戏剧学院这么掺和拍戏的事务，虽然只是一份重点培养名单，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学生。
但谁都知道，人的贪婪是无极限的。
现在被撬开了一个缺口，贪婪之心就如洪水般，迟早会冲垮其他的堤坝。
说不定什么时候，学校就会自成一体，甚至可能还会开办自己的影视公司，把学生都收拢过去。
所以外界对帝国戏剧学院的这类做法非常不满，哪怕一些民众无所谓，可一些影视公司却是在各种煽风点火，舆论控制。
虽然对学校没多大的损害，可名气上的损失更大。
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些真正有才华的学子不会再选择帝国戏剧学院，转而选择其他的。
毕竟这世上多的是戏剧学院，如帝国大学就有表演系等学科，毕竟这是基础。
只有真正中立的学校，才值得一些真正的强人追求。
未来选择这所学校的人，说不定都只会一些庸才。
学校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再怎么着都得坚持下去。
可要是因为学生不听话，为学校谋福利，进而打压，传出去的话影响更恶劣。
这算是彻底摒弃了中立原则，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的根本都丢失了，学校里必定人心涣散。
如果只是个有才华又没有名气的人，学校还有那么点自信。
可吴小常不一样，他是真正走出来的强人。
才大四而已，就已经开创了自己的影视公司，拍摄出来的多部作品又那么受人欢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实在不好压迫。
特别是其人脉也不差啊，大四表演系的四朵金花，两朵都是公司股东，另外两朵也都合作过。
大二牛人庞迪是他女友，其成名势态比四朵金花都凶猛。
再加上他自己才华横溢，若是压迫他，天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但可以确定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学校别想在舆论上有好日子过。
毕竟学校是强，但强在以前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人脉。
这是根本，若是自毁长城，后果非同小可。
加上学校同样有自己的敌人，那些戏剧学院岂会坐山观虎斗，说不定都会纷纷下场，煽动舆论。
所以王德庸虽然愤怒，但也不会真的失去理智。
他是负责人之一，自然明白这些后果。
“那真是太可惜了，否则，若是有学校帮忙，你必定成长得更快，红袖影业也会在很短时间内发展壮大。”
“王老师真是太高估我了，我也就是好运，才走到了今天。以后啊，说不定就会才思枯竭，浑浑噩噩过日子喽。”
后期制作大楼门口，吴小常正要踏入，就看到大堂几个人正围在那说着话。
其中一人正是此前来找他谈论学校重点培养他的王德庸，其身边还有个熟人，正是那种云溪。
看到种云溪，吴小常就想到了这段时间上映的《倩女幽魂2》。
依然还是他执导的，有前部的基础，如今还没一个月，全国各地的总票房已经超过40亿。
只不过这部电影的好评度没法和第一部相比，毕竟第一部才是真的惊艳。
即便如此，也是让柳菲菲的名气暴增，身为导演的种云溪同样如此。
编剧吴小常，也是得到了大量的信仰，他信仰空间那么多的信仰，也不无这方面的原因。
可惜，唐伯虎就快要下画了，总票房也过了30亿，奈何也没了再上幅的空间。
无厘头电影是不错，但人们还没完全适应和接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实际上他也明白了，到底还是着急了。
应该先拍一些其他的无厘头电影，先把这股风炒起来，再把唐伯虎这种集大成的电影拿出来的。
不过他也不会后悔，毕竟他要奠定无厘头开山祖师的名头，就必须要制作出好的作品来。
若是拿出那些打基础的电影，虽然称不上烂片，票房也必定不高。
到时候几部电影一块上映都没法形成唐伯虎这种热度，其他导演又不瞎，怎可能放过这机会。
急着拍摄苏乞儿，不就是因为这种问题吗。
几人正闲聊着，没去关注其他情况。
种云溪偶尔扫了一眼，看到是吴小常，脸色微顿，又瞬间转为欢笑：“哈哈，吴小常，好久不见了。”
吴小常也哈哈笑着走过去，和对方热情拥抱了一下：“种导演，恭喜你了，《倩女幽魂2》的票房过了40亿，你这大导演的名头是名副其实。”
“你啊，太过奖了。要不是你提供了剧本，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说到底都是因为你的支持啊。”
“种导演，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你可别这么虚伪。”
“哈哈，果然不愧诗才，开口就是不一般啊。”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死命夸奖着对方。
可实际上呢，两人都清楚，梁子早就在当初种云溪拿吴小常背黑锅的时候就结下了。
只不过这梁子不算什么，更称不上仇怨。
所以大家不是仇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朋友。
现在互夸一下，无非是客套。
真正的朋友，会这么不要脸地夸赞？
如果真会，那就是酒肉朋友，狐朋狗友，真正碰到难关，根本不需要求援，应该压根就没用。
所以这两货都是极度虚伪，极其不要脸的，和他们有交情，就必须要小心，谁特么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卖自己？
吴小常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脸皮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他本就没打算和种云溪再有什么瓜葛，更别说合作了。
至于报仇雪恨，咳咳，真没啥仇怨，无非是被利用而已。
能被利用，也说明还有点价值。
当时的价值用了，虽没翻脸，大家结下梁子，也就是了。
最多以后对方遇到麻烦了，落井下石呗。
要他主动找茬，他倒还不至于，因为仇怨没到哪一步。
如果被利用一下就算结仇，就是不死不休，岂不是天下遍地仇敌？
“对了种导演，你不是毕业了吗？还在学校？”
“是啊，学校特允我成为研究生，以你的本事，相信也是可以的吧。”
吴小常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还有走过来的王德庸，哪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导演之一。
这很正常，对方两部《倩女幽魂》，总票房超过60亿了，已经在帝国内有了一定的名气和影响力。
这样的导演正是学校需要的，自然得争取。
对于种云溪而言，学校的重点培养必然是好事。
虽然有段时间内没那么自由，可背后的支持，足以抹平一切。
他可不是吴小常，背后有一个世界的文化财富。
他就是个普通导演，或许能力不错，但这世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有学校支持，资金、剧本、演员、人脉等等，都是轻而易举的。
若是再利用这几年时间，结交自己的人脉，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脱离出去必定混得很好。
吴小常要不是有一个世界做底蕴，他当初也不会拒绝。
“吴小常同学，好久不见了，《武状元苏乞儿》杀青了？”
“王老师你好，昨天刚刚杀青，所以今天就过来看看后期制作的事情。”
“真是厉害，短短两个月就拍完了，对了，可是有安排好上映院线？若是还没有，学校可以为你准备嘛。”
王德庸说到这，脸上笑得更欢，看那脸色也更为真诚。
旁边的种云溪目光微闪，依然保持着笑容。
倒是其背后的几个人，嘴巴开合却听不到声音，显然是在暗地里议论。
吴小常摇头：“多谢王老师关心，院线方面，公司的人已经在联系，有上部电影打底，应该是没问题的。”
王德庸脸色微滞，随即笑着摇头：“《唐伯虎点秋香》这部电影我看过，学校里很多领导也是看过的，毕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才华横溢的你拍摄的。无厘头风格，真是让人惊叹，你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创出新的风格和类型。”
吴小常笑了笑：“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实际上能想到无厘头，也是我一次尝试，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种云溪听了，心中嫉妒到了极限。
他也知道，这是个新风格和类型，若是真的奠定了吴小常开山祖师爷的身份，必定会源源不断给他带去海量的信仰。
他都有些后悔了，当初还是急了点，利用吴小常，进而奠定了自己在《倩女幽魂》的一部分话语权。
现在看来，还是着急了。
吴小常的才华远没当时看到的那么一点，否则的话，说不定可以加强合作。再不济，也能够以对方为跳板，得到更多利益。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刚才虽然对方的态度很热情，可他清楚得很，自己是怎么样的想法，人家也是。
这家伙当初和钟柏波结仇，面对陈阳的暗杀，居然还能忍耐，真心不容小觑。
前几天他都还看到过陈阳，对方还活得好好的。
他可不认为这暗杀未遂的仇怨，对方会不计较。
无非还在忍，等到哪天实力足够，信心十足，必然是一击必杀吧。
不过好在，大家也没啥仇怨。
当初的梁子，倒也影响了交情，以对方那隐忍的心性，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去结交，因为根本没啥用。
即便脸上看着很好，关系好到爆，说不得什么时候背后就捅刀子了。
所以，还是敬而远之为佳。
唯一可惜的是，没法再得到剧本了，除非柳菲菲去找吴小常。
可这方面，种云溪也不抱太大想法了，毕竟第二部的时候，柳菲菲和钟柏波明显有些矛盾和冲突，下次摆明是很难再有合作机会了。
种云溪在胡思乱想着，王德庸一脸遗憾地叹道：“本来，以这部电影的精品，应该得到更多的票房和信仰才对。可惜，你们的发行还是差了些，加上宣传力度也不够。”
“没办法，小公司嘛，能有现在的发展我都很满足了。”
王德庸摇摇头：“你这想法不对，年纪轻轻，自当雄心壮志。若是仅满足于当前，再多的才华，也迟早会消磨殆尽。”
吴小常耸耸肩，轻松无比：“我这人就是这样，没那么多野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足够了。”
他都没想到，重点培养的名单都已经出来了，对方居然还不死心。
不过他明白，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会值得别人重视。
吴小常的“才华”毋庸置疑，学校自然希望能够从他身上汲取更多营养和鲜血，哺育自己。
所以王德庸没放弃，甚至被拒绝都毫不在意，都是在隐忍。
只要有价值，性格再恶劣又如何，忍者呗。
但若是哪一天吴小常没了才华，不足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可能就是翻脸的时候吧。
王德庸听了，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心里无比懊恼，暗恨这厮不识趣，连番拒绝自己的邀请。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学校而已，若是因为一个学生不听话，乖乖配合，就要严惩，影响就太恶劣了。
即便是现在，实际上外界对学校的评价也不高。
学校而已，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的地方。
但现在，却列出一张培养名单，各种资源倾斜，摆明了是要自己下场谋取信仰。
这种作为实际上是在改变自己的中立立场，会和其他无数影视公司形成竞争。
虽然以前，都是学生自己的做法，可到底会有一些是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的。背后总会有一些公司会帮衬，为的就是得到利益。
这是必然的事情，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家境富裕，可以自己出钱拍戏的。
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为了拍戏，不惜倾家荡产的。
就算他们愿意，家里长辈也不敢啊。
所以一些影视公司就会赞助，甚至加盟其中。
如柳菲菲的公司，钟柏波背后的钟氏影业，就是这样一类。
吴小常是运气好，和杨妮、唐鸳合作，两个丫头也是野心勃勃，希望凭借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她们成功了，蜜糖工作室变成了如今的红袖影业。
当然了，她们也亏了，为此而付出了一生的代价，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大色狼四处偷吃而无可奈何。
帝国戏剧学院这么掺和拍戏的事务，虽然只是一份重点培养名单，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学生。
但谁都知道，人的贪婪是无极限的。
现在被撬开了一个缺口，贪婪之心就如洪水般，迟早会冲垮其他的堤坝。
说不定什么时候，学校就会自成一体，甚至可能还会开办自己的影视公司，把学生都收拢过去。
所以外界对帝国戏剧学院的这类做法非常不满，哪怕一些民众无所谓，可一些影视公司却是在各种煽风点火，舆论控制。
虽然对学校没多大的损害，可名气上的损失更大。
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些真正有才华的学子不会再选择帝国戏剧学院，转而选择其他的。
毕竟这世上多的是戏剧学院，如帝国大学就有表演系等学科，毕竟这是基础。
只有真正中立的学校，才值得一些真正的强人追求。
未来选择这所学校的人，说不定都只会一些庸才。
学校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再怎么着都得坚持下去。
可要是因为学生不听话，为学校谋福利，进而打压，传出去的话影响更恶劣。
这算是彻底摒弃了中立原则，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的根本都丢失了，学校里必定人心涣散。
如果只是个有才华又没有名气的人，学校还有那么点自信。
可吴小常不一样，他是真正走出来的强人。
才大四而已，就已经开创了自己的影视公司，拍摄出来的多部作品又那么受人欢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实在不好压迫。
特别是其人脉也不差啊，大四表演系的四朵金花，两朵都是公司股东，另外两朵也都合作过。
大二牛人庞迪是他女友，其成名势态比四朵金花都凶猛。
再加上他自己才华横溢，若是压迫他，天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但可以确定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学校别想在舆论上有好日子过。
毕竟学校是强，但强在以前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人脉。
这是根本，若是自毁长城，后果非同小可。
加上学校同样有自己的敌人，那些戏剧学院岂会坐山观虎斗，说不定都会纷纷下场，煽动舆论。
所以王德庸虽然愤怒，但也不会真的失去理智。
他是负责人之一，自然明白这些后果。
“那真是太可惜了，否则，若是有学校帮忙，你必定成长得更快，红袖影业也会在很短时间内发展壮大。”
“王老师真是太高估我了，我也就是好运，才走到了今天。以后啊，说不定就会才思枯竭，浑浑噩噩过日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