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声，废物的梦想与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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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往事？”令狐天羽听的发愣：“请恕在下失礼，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我二人今日是初次相见吧？又何来我们的往事可谈？”
凌婉儿撇嘴：“我说的是我们的往事，可不是我们之间的往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我们就分别谈谈自己的往事，有何不可？”
“厄……那你想聊些什么，悉听尊便？”令狐天羽发呆。
“我……”凌婉儿手扶额头，一副落败像：“年轻一辈的第一强者就这么呆傻？你去俗世混的几年都混到哪儿去了？”
“啊哈……你也去俗世间混过？”令狐天羽一听，顿时哈哈笑着，随即正襟危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往事了，来吧，贝比(baby)，说来我听听。”
“谁是你贝比？”凌婉儿瞪着前者，俏脸微红：“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休想占我便宜！”
随即，凌婉儿收拾心神，缓缓开口，讲出了一段让令狐天羽永远无法忘却的往事……
“我跟金阳是一奶同胞，且身出名门。凌风阁虽然不如你逍遥派强大，却也是如今的修真界中排名前几的超级大派……”
“我作为姐姐，又是凌风阁掌门的长女，从小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弟弟金阳与我同时被门派寄予厚望，希望我们二人将来能一主外，一主内，将凌风阁发扬光大，在灭世大劫中辉煌崛起。”
“受大家的影响，我从记事起，便是一直以‘救世主’的身份自居……”说到此处，凌婉儿自嘲一笑，笑容里满是凄楚：“然而，站的越高，当一切破碎时便摔的越痛。我永远忘不了六岁那年……”
“六岁那年啊……”听到这里，令狐天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拳头也是不自觉握紧，心中颇为酸楚。
“对修真界的孩子来说，六岁，是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他们会被测试灵根，确定将来的发展方向。而父母都是修真者的孩子，几乎不用测试，因为这类孩子中，不能修者的人，百里无一！”凌婉儿咬着嘴唇。
“在那之前，我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之一，周围的人们也是如此坚信着！”
“然而测试结果出来后，却一切都变了！”凌婉儿的声音变的极为低沉，并且低着头，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我不再是‘救世主’，不再被人们宠爱，不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甚至连最疼爱我的父亲也是疏远了许多。唯一对我不变的人，只有母亲与弟弟。仅仅是片刻之间，我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连外门弟子都瞧不起的……‘废物？’”
“这一切，都只因为测试结果中，我居然没有灵根……并且，就连丹田都不完整，完全无法修炼……”
“而弟弟凌金阳，却是先天金灵之体。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天之后，所有人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之前明明很疼爱我的李师伯、王师伯他们，在那一天之后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每天都爱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的父亲，从那之后似乎从来没有抱过我呢？为什么再也不给我讲故事了呢？”
“之前，同龄的小家伙们，哪怕是有人对我大声呼喝，都会被叔叔伯伯们笑骂几句。但为什么那一天之后，他们欺负我，除了弟弟和母亲之外再也没有人帮我了呢？”
“为什么那些哥哥姐姐们不再给我带来好吃的零食，不再给我新奇的玩具？”
“为什么我受了委屈之后只有母亲会默默流泪，然后红着眼睛轻声安慰我？”
“为什么我被同龄孩子欺负之后，只有弟弟会默默站在我身前，用他那瘦弱的身躯为我遮风挡雨、替我报仇？”
“为什么？当时的我真的不明白……”
“疼爱我的父亲，溺爱我的叔叔伯伯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那么冷漠，那么让人害怕？”
“我心里很委屈，很委屈，我害怕，非常害怕……”
“我怕父亲和叔叔们不要我，我怕成为故事里的孤儿。”
“然后，我发现，人们对弟弟更好了……比以前还要好，似乎大家都把对我和弟弟的爱，全都转移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可我不恨弟弟，因为弟弟长大了，就像一个男子汉。总是默默站在我前面，老是保护我……帮助我……”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了？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我不断这样问自己……”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完全无法修行的废物啊！修真、修武、甚至是玄门修行，都不可以……”
凌婉儿喃呢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无声抽泣……香肩耸动，滴滴泪水划过脸庞，在这夜色中，令人眼角不自觉湿润。
虽然低着头，但这又怎能瞒得过令狐天羽？
“后来，我长大了，对于人们看我的眼神，我已经不在乎了……“
“人们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也不在乎了。”
“不是因为我已经认命，而是我累了、我有了自己的目标！”凌婉儿抬起头，绝美的脸庞上泪光仍在，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泪滴：“我想要站在弟弟以及母亲的身前，哪怕我不能修行，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想站在他们身前，为他们遮风，挡雨！让他们能够……看着我的背影。”
“我去过俗世。见识过太多的普通人……”
“太多太多的女人，用自己比我还瘦弱的身躯，撑起自己本已风雨飘零的家。”
“她们或许过的很苦，或许她们的生命也远不如修真者那么长久。但是……她们很幸福，至少她们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真正明白……“
“我这个姐姐，总不能永远躲在弟弟的身后吧？”
“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受了欺负，就跑到母亲怀里哭鼻子了呢……”
“他们保护我，呵护我已经十三年了……我也想，站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
“哪怕，我毫无修为……哪怕，站在他们身前的结果，是死亡……也不会让我有丝毫退缩。我从十三岁时，就有了这个想法，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所以，今天你上台了。”令狐天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凌婉儿身后，缠满绷带的双手轻轻抓着凌婉儿的香肩，抬头看着皎洁夜空。
凌婉儿竟是没有挣脱，反而点点头，抓住前者的双手，破涕为笑：“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站在他的身前，第一次为了他而战斗、也是他第一次看着我的背影。”
“虽然我把他打晕了，他并不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但是我依旧很开心。”凌婉儿挂着泪滴的脸庞上满是开心的笑容，若百花盛开，十分灿烂：“谢谢你，令狐天羽，让我终于有机会，站在他的身前……”
“让我终于知道，我……是可以真正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强。”
“这是我第一次战斗，虽然，我拥有这种能力的时间已经不短……但我这是第一次战斗，也算是真正的检验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还要再感谢你一次。”凌婉儿笑颜如花。
“可以吗？”凌婉儿这句话十分突然，但令狐天羽却毫无意外的点头。
得到许可，凌婉儿捉住令狐天羽的右手，缓缓拆下绷带。
看着那满是老茧的双手，凌婉儿不由哽咽，轻轻抚摸着：“你的实力……就是这么来的吗？”
呼……
令狐天羽长吁一口气，微微点头，原本平静的内心被凌婉儿的过往深深震撼，久久无法平静。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令狐天羽低声道。
“第一次，站在弟弟身前么？”凌婉儿狡黠一笑：“我就知道……”
“从看到你上台那一刻的眼神之时，我就知道，你是跟我一样的人……”
夜色如水，月光皎洁……一对青年男女，缓缓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两个幼年遭遇近乎雷同且心怀同样梦想的‘废物’，终于开始在自己梦想的道路上扬帆起航。同时，开始展现属于‘废物’的风采与光芒。
“我们的……往事？”令狐天羽听的发愣：“请恕在下失礼，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我二人今日是初次相见吧？又何来我们的往事可谈？”
凌婉儿撇嘴：“我说的是我们的往事，可不是我们之间的往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我们就分别谈谈自己的往事，有何不可？”
“厄……那你想聊些什么，悉听尊便？”令狐天羽发呆。
“我……”凌婉儿手扶额头，一副落败像：“年轻一辈的第一强者就这么呆傻？你去俗世混的几年都混到哪儿去了？”
“啊哈……你也去俗世间混过？”令狐天羽一听，顿时哈哈笑着，随即正襟危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往事了，来吧，贝比(baby)，说来我听听。”
“谁是你贝比？”凌婉儿瞪着前者，俏脸微红：“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休想占我便宜！”
随即，凌婉儿收拾心神，缓缓开口，讲出了一段让令狐天羽永远无法忘却的往事……
“我跟金阳是一奶同胞，且身出名门。凌风阁虽然不如你逍遥派强大，却也是如今的修真界中排名前几的超级大派……”
“我作为姐姐，又是凌风阁掌门的长女，从小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弟弟金阳与我同时被门派寄予厚望，希望我们二人将来能一主外，一主内，将凌风阁发扬光大，在灭世大劫中辉煌崛起。”
“受大家的影响，我从记事起，便是一直以‘救世主’的身份自居……”说到此处，凌婉儿自嘲一笑，笑容里满是凄楚：“然而，站的越高，当一切破碎时便摔的越痛。我永远忘不了六岁那年……”
“六岁那年啊……”听到这里，令狐天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拳头也是不自觉握紧，心中颇为酸楚。
“对修真界的孩子来说，六岁，是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他们会被测试灵根，确定将来的发展方向。而父母都是修真者的孩子，几乎不用测试，因为这类孩子中，不能修者的人，百里无一！”凌婉儿咬着嘴唇。
“在那之前，我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之一，周围的人们也是如此坚信着！”
“然而测试结果出来后，却一切都变了！”凌婉儿的声音变的极为低沉，并且低着头，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我不再是‘救世主’，不再被人们宠爱，不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甚至连最疼爱我的父亲也是疏远了许多。唯一对我不变的人，只有母亲与弟弟。仅仅是片刻之间，我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连外门弟子都瞧不起的……‘废物？’”
“这一切，都只因为测试结果中，我居然没有灵根……并且，就连丹田都不完整，完全无法修炼……”
“而弟弟凌金阳，却是先天金灵之体。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天之后，所有人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之前明明很疼爱我的李师伯、王师伯他们，在那一天之后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每天都爱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的父亲，从那之后似乎从来没有抱过我呢？为什么再也不给我讲故事了呢？”
“之前，同龄的小家伙们，哪怕是有人对我大声呼喝，都会被叔叔伯伯们笑骂几句。但为什么那一天之后，他们欺负我，除了弟弟和母亲之外再也没有人帮我了呢？”
“为什么那些哥哥姐姐们不再给我带来好吃的零食，不再给我新奇的玩具？”
“为什么我受了委屈之后只有母亲会默默流泪，然后红着眼睛轻声安慰我？”
“为什么我被同龄孩子欺负之后，只有弟弟会默默站在我身前，用他那瘦弱的身躯为我遮风挡雨、替我报仇？”
“为什么？当时的我真的不明白……”
“疼爱我的父亲，溺爱我的叔叔伯伯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那么冷漠，那么让人害怕？”
“我心里很委屈，很委屈，我害怕，非常害怕……”
“我怕父亲和叔叔们不要我，我怕成为故事里的孤儿。”
“然后，我发现，人们对弟弟更好了……比以前还要好，似乎大家都把对我和弟弟的爱，全都转移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可我不恨弟弟，因为弟弟长大了，就像一个男子汉。总是默默站在我前面，老是保护我……帮助我……”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了？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我不断这样问自己……”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完全无法修行的废物啊！修真、修武、甚至是玄门修行，都不可以……”
凌婉儿喃呢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无声抽泣……香肩耸动，滴滴泪水划过脸庞，在这夜色中，令人眼角不自觉湿润。
虽然低着头，但这又怎能瞒得过令狐天羽？
“后来，我长大了，对于人们看我的眼神，我已经不在乎了……“
“人们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也不在乎了。”
“不是因为我已经认命，而是我累了、我有了自己的目标！”凌婉儿抬起头，绝美的脸庞上泪光仍在，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泪滴：“我想要站在弟弟以及母亲的身前，哪怕我不能修行，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想站在他们身前，为他们遮风，挡雨！让他们能够……看着我的背影。”
“我去过俗世。见识过太多的普通人……”
“太多太多的女人，用自己比我还瘦弱的身躯，撑起自己本已风雨飘零的家。”
“她们或许过的很苦，或许她们的生命也远不如修真者那么长久。但是……她们很幸福，至少她们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真正明白……“
“我这个姐姐，总不能永远躲在弟弟的身后吧？”
“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受了欺负，就跑到母亲怀里哭鼻子了呢……”
“他们保护我，呵护我已经十三年了……我也想，站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
“哪怕，我毫无修为……哪怕，站在他们身前的结果，是死亡……也不会让我有丝毫退缩。我从十三岁时，就有了这个想法，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所以，今天你上台了。”令狐天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凌婉儿身后，缠满绷带的双手轻轻抓着凌婉儿的香肩，抬头看着皎洁夜空。
凌婉儿竟是没有挣脱，反而点点头，抓住前者的双手，破涕为笑：“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站在他的身前，第一次为了他而战斗、也是他第一次看着我的背影。”
“虽然我把他打晕了，他并不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但是我依旧很开心。”凌婉儿挂着泪滴的脸庞上满是开心的笑容，若百花盛开，十分灿烂：“谢谢你，令狐天羽，让我终于有机会，站在他的身前……”
“让我终于知道，我……是可以真正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强。”
“这是我第一次战斗，虽然，我拥有这种能力的时间已经不短……但我这是第一次战斗，也算是真正的检验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还要再感谢你一次。”凌婉儿笑颜如花。
“可以吗？”凌婉儿这句话十分突然，但令狐天羽却毫无意外的点头。
得到许可，凌婉儿捉住令狐天羽的右手，缓缓拆下绷带。
看着那满是老茧的双手，凌婉儿不由哽咽，轻轻抚摸着：“你的实力……就是这么来的吗？”
呼……
令狐天羽长吁一口气，微微点头，原本平静的内心被凌婉儿的过往深深震撼，久久无法平静。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令狐天羽低声道。
“第一次，站在弟弟身前么？”凌婉儿狡黠一笑：“我就知道……”
“从看到你上台那一刻的眼神之时，我就知道，你是跟我一样的人……”
夜色如水，月光皎洁……一对青年男女，缓缓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两个幼年遭遇近乎雷同且心怀同样梦想的‘废物’，终于开始在自己梦想的道路上扬帆起航。同时，开始展现属于‘废物’的风采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