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 暗黑系暖婚 > 303:喜当人妻,解救谈墨宝(一更)

303:喜当人妻,解救谈墨宝(一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暗黑系暖婚最新章节!

    里头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头上包着纱布,后脑勺的位置血迹斑斑的,还沾着泥,头发脏得粘在一块,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很大,瞳孔漆黑。

    只是,她眼神无神,一愣一愣的。

    押送奴隶的健壮男人是个黑人,块头很大,扬起手里的皮鞭就抽过去:“说你呢,走快点!”

    她疼得往后缩了一下,抬头,扯扯嘴:“嘿嘿。”

    先得傻里傻气。

    男人啐了一口:“妈的,是个傻子。”真是晦气!扫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女人,脸上身上脏得让人不堪入目,恶臭味冲鼻,男人嫌恶,又抽了一鞭,不耐烦地催促,“让你走快点!”

    藤条做的鞭子,抽在人身上,不伤筋动骨,也不会皮开肉绽,却能疼死人。

    她还傻兮兮地嘿嘿直笑。

    “Shit!”

    男人举起手里的鞭子,直接往这傻子脸上抽。

    鞭尾还没落下来,被一只手拽住了。

    男人回头,凶神恶煞的神色立马收起来,断了一副讨好的笑脸:“Chuge小姐。”

    男人叫Gui,是当地人,因为会英文,这才被雇来押送、接管来自各国的奴隶,手底下还有几个打手,平日里为人十分蛮横凶狠。

    褚戈手里还拽着半根鞭子,她摩挲着上面的藤条:“谁准你们动手的?”

    不止Gui,他的打手们,也人手一根鞭子。

    Gui解释:“他们都是买来的奴隶。”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优越感。

    在洗粟镇上,买卖进来的外地奴隶,地位是最低的,男人还好,顶多被奴役,女人的话,若是五官端正,会沦为镇上男人们的玩物。

    奴隶而已,Gui觉得理所当然。

    褚戈生了一双杏眼,很明亮,总是带着三分少女的张扬:“我父亲说,整个镇上的人都是我们家的奴隶,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少女的嗓音清脆悦耳,只是,说出的话,威慑力十足。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褚家的奴隶,而褚戈,是小主子,镇上没有人不怕她,更怕她的父亲,Gui也不例外,立马低头认错:“我错了,请Chuge小姐宽恕。”

    “把鞭子都给我放下。”

    Gui和他的打手们都听命放下了鞭子,不敢惹恼这位小祖宗。

    小祖宗一跃跳上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掏出小包里的枪,在手里把玩着:“以后再让我看到谁打人,我就给谁喂枪子儿。”

    褚戈有把小枪,镇上的人都知道,她没开过枪,不过,她的两个保镖King和Yan都是千里挑一的狙击手,曾经打死了好几个对小主子不敬的家伙。

    所以,洗粟镇的人都很怕褚戈。

    她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瘦弱的女人跟前,打量她:“你受伤了。”

    她笑:“嘿嘿。”

    笑得傻里傻气的。

    “你听不懂吗?”褚戈又问她,“你是哪国人?”

    她还是只会傻笑:“嘿嘿。”

    King插了一句嘴:“Chuge小姐,她八成是个傻子。”又指着她的后脑勺,“她脑袋上还有伤,可能是被人打傻了。”

    褚戈仔细瞧着。

    灰头土脸的,除了一双干净的眸子,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都看不出是白人还是黑人,不过,她的瞳孔是黑色的。

    洗粟镇上黑人居多,买卖来的奴隶里,也很少有东方人,褚戈以前没怎么注意,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后,便特别喜欢黑色的眼睛。

    黑色眼睛的姑娘,褚戈生了几分好感:“King,你带她去治一下伤。”

    King领命,把这个黑眼睛的女傻子带去了镇上的医舍。

    洗粟镇不着村不着店的,没有医院,医舍里有位男医生,都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从外面请来的,医舍条件很简陋,就用竹木与茅草搭建了几间屋子。

    医生是白人,四十多岁,个子很矮,头顶秃了一大片,很瘦,却有啤酒肚,叫Kun。Kun有个助手,Nett,也是白人,刚二十出头,很年轻,高高壮壮的。

    “擦干净了还挺漂亮。”Kun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女人,目光有些移不开。

    Nett惋惜:“漂亮也是个傻子。”

    Kun笑了笑:“傻子有什么关系,你看她的身体,一定没被玩过。”女孩子的脸和脖子都用消毒水清洗过,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Kun眼神越发灼热,“镇上好久没送来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奴隶了。”

    Nett提醒他:“你可别乱来,她是Chuge小姐让人送过来的。”

    Kun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奴隶,Chuge小姐怎么会放在心上,我玩一玩就送回去,不会有人知道。”

    脑中旖旎不停,他忍不住在昏睡的女人腰上摸了一把:“真软。”

    “别玩太狠了。”Nett再次提醒。

    Kun心猿意马,手已经游离到女人胸前了:“要不要一起?”

    Nett有些心动,犹豫了片刻:“行,晚上我过来。”

    床上昏睡的女人翻了个身。

    Kun这才把手收回去。

    两人走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扯了扯嘴巴,嘿嘿傻笑。

    洗粟镇里只有一栋石砌的别墅,里面住着这个镇子的主人,褚南天。

    褚南天是白种人,浅棕色的眸子,五十多岁,理着平头,样貌轮廓立体,眼窝深邃,面相很凶,眼角处还有一块疤,一身戾气,冷着脸时,着实吓人。

    “天哥。”

    来人是个男人,黑种人,很健壮,是褚南天的左膀右臂,James。

    “秦家还要一批货。”

    褚南天穿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擦得噌亮,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放下手中的平板:“一年四次,全部交易完了,秦家为什么会追加?”

    James回:“没有说,而且这次的量要的很大。”

    褚南天点了一根雪茄,用西装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右手自然地覆着左手,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颗男士钻戒,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在哪交易?”

    “在江北,是秦家的少当家亲自收货。”

    “时瑾?”

    “对,就是他。”James请示褚南天,“天哥,我们发不发货?”

    他吐了一口烟圈:“发,有钱为什么不赚?”

    “父亲。”

    是褚戈回来了。

    褚南天抬头,示意James:“你先出去。”他把手里的雪茄按灭了,扔在烟灰缸里,然后连同整个烟灰缸都藏在了沙发底座下面,动作一气呵成,一向铁骨铮铮的大毒枭,也就只有对着妻子女儿的时候,眼神温柔,“怎么了,宝贝儿?”

    平时皮的时候,打归打,褚南天对这唯一的女儿,还是很溺爱。

    褚戈坐到父亲身边,嗅了嗅:“你又抽烟了?”

    褚南天立马否认:“我没有。”怕被唠叨,他适时地转移话题,“我家宝贝儿怎么不开心?”

    偷偷抽烟的时候,就宝贝宝贝地叫。

    用鸡毛掸子训她的时候,就小狗崽子了。

    褚戈今天没心情揭穿父亲,刚刚偷用了King的电脑,她很失落:“我也想要一台电脑。”

    “你要电脑做什么?”

    褚南天很警戒,不让她和外界通讯。

    她面不改色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学习。”

    小女孩子长得像母亲,圆圆的杏眼,像上好的琉璃泡在清澈的泉里,褚南天吃软不吃硬,瞧着女儿这样子,也心疼:“想学什么我给你请老师。”

    “不要老师。”她像只霜打的茄子,恹恹的,“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师讲得再好,我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她就想天天给姜锦禹发邮件,不用再偷偷摸摸。

    褚南天没松口。

    褚戈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父亲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也不用请老师了,我让母亲给我讲。”

    只要搬出母亲……

    褚南天妥协:“行,你别去吵你母亲,我给你弄一台来。”

    “谢谢。”褚戈心情好得不行,“你继续抽吧,我不告诉母亲。”

    褚南天很欣慰。

    要到了电脑,褚戈很开心,一蹦一跳地从别墅出来,看见King,问他:“那个女奴隶呢?”

    King回答:“她的伤有点严重,我把她留在Kun那里了。”

    褚戈笑脸垮了,立马严肃了:“你怎么能把她留下,Kun那个人坏透了,就会欺负女奴隶。”

    她拔腿就往医舍跑。

    King和Yan立马跟上。

    夕阳西下,天已经黑了,热带雨季,一到晚上,虫鸣鸟叫,天上的星星特别亮,像近在咫尺。

    从别墅到医舍有一段距离,褚戈跑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见了火光,正是医舍那个方向,浓烟滚滚,洗粟镇一带的气候潮湿,极少会走水起火。

    近了,她瞧见医舍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Kun,他裤裆上有火,扑腾着跳下来,在地上打滚。

    King问他:“怎么着火了?”

    Kun后仰地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裤裆的地方被烧得乌黑,他痛得龇牙咧嘴:“那个女奴,打翻了我的医用酒精。”

    偏偏烧了裤裆。

    褚戈才不同情这种人:“她人呢?”

    Kun咬牙切齿:“跑、了。”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再说那只兔子啊。

    她麻溜地从火里跑出来了,穿得破破烂烂,顶着一头纱布拔腿一路往坡田上跑,跑到土坡上,还不忘在地上抓了两把泥,抹在脸上脖子上。

    前头,手电筒突然打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跑。

    男人上前拽住了她:“你怎么在这?”

    是Nett,Kun的助手,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玩弄女奴。

    小女奴顶着乌黑的一张脸,看不清五官,夜里一双瞳孔亮晶晶的,她咧嘴:“嘿嘿。”露出两排白牙,笑得非常傻气。

    看来这个傻子是逃出来了。

    Nett拖着她往前:“跟我回去。”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继续傻笑。

    “不想回去?”高高壮壮的男人挡住了身后的光线,突然笑了,“在这里也行。”

    他往前,一步一步逼近,一双蓝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女人曼妙的身体。

    她后退,踩到了石子,脚一崴,摔坐在了地上。

    Nett蹲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掉上面的泥,触手的皮肤白皙又细腻:“这么漂亮,怎么偏偏是个傻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女人领口,往下扯了扯,“皮肤真白。”

    她往后挪,慌乱间,摸到了一块砖,想也不想,拿起来:“去死吧你!”

    对准Nett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板砖!

    他两眼一翻,往前栽,正好栽小女奴身上了。

    她一脚踹开,扔了砖,利索地爬起来,风一吹,她头晕目眩,赶紧扶着头:“哎哟,脑瓜疼。”

    后脑勺破了洞,能不疼吗?

    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价卖给人贩子的谈墨宝,要不是她聪明机智,一醒过来就装疯卖傻,估计处理她‘尸体’的两个男人也不会看她傻卖掉她。

    她也是够背的,居然被卖到了毒窝。

    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乱闯,就在灌木里躲了一晚上,实在饿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进了同行的奴隶里面,跟着去罂粟地里割浆。

    谈墨宝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个非常罪恶的东西,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是奴隶,没人权,只好暂时先抛弃正义感与罪恶感,跟着当地的老农学习怎么收浆。

    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下午,仇家找来了。

    谈墨宝立马蹲在罂粟地里,又往脸上糊了两把泥,装孙子。

    Gui把人拦下了:“这边地里在收浆,不能随便进去。”

    Nett火气很大:“让开,Gui,我们找人。”

    一同来的还有Kun,一个脑袋上绑了绷带,一个走路张着腿别别扭扭,两人都眼冒火星,气得不行。

    Gui没让行:“找什么人?”

    “一个女奴隶。”Kun说,“她趁我给她医治的时候,偷了我一块贵重的手表。”被烧了命根子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找了个理由。

    Gui还是公事公办:“等原浆收割完。”

    “不行,那个女奴很狡猾。”Nett指着自己的头,“我头上的伤就是她砸的,她会装疯卖傻,我甚至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目光在罂粟地里一寸一寸扫视,:“她在那!”不顾Gui的阻拦,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一把将蹲着的人拽出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谈墨宝对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傻笑:“嘿嘿。”

    妈的!

    她挣扎,拽着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奶奶的!

    那边,Kun在和Gui交涉:“我把她带走,等找到手表就送回来。”他给Gui塞了一张纸币。

    Gui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要在天黑之前。”

    Kun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与Nett一人拽一只手,把人拖走。

    谈墨宝傻笑:“嘿嘿。”

    苍天无眼,要亡她,她刚腹诽完,老天开眼啊——

    “你们这是要把人带哪去?”

    是昨天拔刀相助的那个少女,穿着刺绣的裙子,编着一头小辫子,没有脚踩五彩祥云,谈墨宝此时却觉得,这姑娘真是个盖世英雄。

    少女腰间的小包上坠了铃铛,一路走来叮叮当当。

    Kun低头,对少女解释:“Chuge小姐,这个女奴偷了我的东西,还打伤了Nett,我们要惩治她。”

    褚戈挑着秀气的眉,瞧了谈墨宝一眼,然后杏眼看向Kun:“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Kun恭恭敬敬地弯下腰:“Chuge小姐您问。”

    她一口英文流利,少女音清脆悦耳:“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您父亲。”

    又问:“这些奴隶又是谁的?”

    Kun犹豫,回答:“也是您父亲。”她

    褚戈靠着一棵枯叶纷飞的树,伸出嫩生生的手指:“她呢?”

    她指着谈墨宝。

    Kun眼皮一跳:“也是——”

    少女悦耳的声音突然上提了一分:“那是谁给了你资格惩治她?”

    Kun自然是惧怕这位小主子,可也不甘心,下、体还火辣辣的疼,这口气他咽不下去:“Chuge小姐,她还烧了我的医舍。”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那不是你的,这洗粟镇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也全是我家的。”嫩生生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指着Kun,“你也是,和她一样,也是我的奴隶。”

    Kun哑口无言。

    褚戈摆明要护着那个女奴,他不敢忤逆。

    她直接下令:“把她放了,她是我给King挑的女人。”

    King?

    谈墨宝保持着傻气又不失懵逼的笑容。

    一直没有吭声的Nett不甘愿:“Chuge小姐——”

    话还等说完,少女掏出了小包里的枪,枪口一转:“你要忤逆我?”圆圆的杏眼,瞬间张扬凌厉。

    几乎是同时,她身后的King和Yan也拔了枪,不到十秒钟,罂粟地外面的守军闻声,迅速赶过来,将褚戈围在中间,牢牢护住。

    镇上只有褚家的亲兵才有枪支,整个洗粟镇都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的,这镇上所有人的命也是,卑贱如蝼蚁。

    Nett头上冒了一层汗:“Nett不敢。”他松开那个女奴隶,低头站到一侧,打掉了牙也得吞下去。

    褚戈上前,把人牵到身边,清灵的少女音响彻整片罂粟地:“从今往后,这个女奴,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她的注意,听到没有!”

    “是,Chuge小姐。”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谈墨宝觉得腰板都直了,她想,她霉运结束了,遇见了仙女。

    小仙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出门在外,马甲不能掉!谈墨宝保持着蠢毙又不失纯真的傻笑:“嘿嘿。”

    褚戈小仙女笑了笑:“那你就叫Heyhey吧。”

    谈Heyhey:“……”

    这真的不是狗子的名字吗?

    褚戈当场,就把狗子许配出去了:“以后你就是King的媳妇了。”

    谈Heyhey:“……”

    King:“……”

    谈墨宝觉得她这几天也是历经了传奇,从人,到傻子,到奴隶,到狗子,到有配偶的狗子,何其传奇!

    下午,褚戈的父亲让人送了一台电脑过来,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变回单身狗子的谈墨宝果断决定,死乞白赖也要抱住褚戈这条粗大腿。

    江北。

    谈墨宝已经失踪了一周了,这一周,江北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冬天来势汹汹,窗外寒风凛凛,吹着雪松的枝丫来回摇晃。

    客厅的落地窗紧闭,水足饭饱后,徐博美趴在阳台摇头晃脑。

    天色已暗,时瑾开了灯,去厨房关火,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照在轮廓,半明半暗:“秦行已经把交易地址和时间发过来了。”

    汤炖好了,姜九笙有夜戏,他等会儿要去片场送汤。

    电话那头,是霍一宁。

    他问:“你真要去?”

    “嗯。”

    “我总觉得不对劲。”霍一宁思索沉吟,“秦行那么多疑的一个人,这么大一笔交易,弄得太仓促了,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时瑾神色平平,语气淡淡:“我查了货源,没有问题。”

    “我还是觉得有鬼,阵仗搞得太大了。”霍一宁默了片刻,猜测道,“秦家人从来不直接参与交易,这次秦行却指定你,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冲着你来的?”

    太像陷阱了,他没法不多想。

    时瑾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不排除这种可能。”

    霍一宁好笑:“那你还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这次的供货商是秦家最大的合作方之一,我查过,那边确实发货了,就算真的只是诱饵,这块诱饵,我们也要吃下去。”

    霍一宁顾虑:“秦行会怀疑你。”

    不比先前那些交易,即便被警局截胡了,秦行也怀疑不到时瑾身上,毕竟,他没有直接参与,都有替罪羔羊,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要时瑾在秦行眼皮子底下放水,秦行又不是瞎子,还会看不出来?

    时瑾处之泰然:“他已经怀疑我了。”他停顿,指腹刮了一下唇,“所以,”

    若是秦行已经怀疑时瑾了,那么这次,不是小试牛刀,就是杀鸡儆猴。

    霍一宁接了话:“所以?”

    时瑾道:“要釜底抽薪。”

    既然怀疑了,就堂而皇之。

    这是个什么道理?霍一宁料想:“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底牌?”

    时瑾从容自若:“嗯,刚好还有一张。”

    看来,时瑾要反击了。

    霍一宁完全不担心了,时瑾向来会玩,不过是心计,还是手段。

    “姐夫。”姜锦禹从对面公寓过来,在门口喊,“过来一下。”

    时瑾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去了姜锦禹的书房。

    “有消息了?”

    姜锦禹点头:“有人主动给我发了一封邮件,IP地址是临金三角的一个镇。”

    他点开一封邮件,把电脑屏幕往时瑾那边移了移,邮件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笙笙弟弟,我是谈墨宝,救我!”

    这是一封求救信。

    时瑾问:“这是谁的邮箱?”

    姜锦禹说:“褚戈。”

    “褚南天的女儿?”

    姜锦禹点头。

    褚戈和谈墨宝,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会共用一个邮箱?谈墨宝怎么知道褚戈和姜锦禹认识?

    邮件内容是否属实,暂且不能确定。

    时瑾拨了个电话:“秦中,帮我确认一件事。”

    隔着大半个地球,这会儿,洗粟镇还是晌午。

    谈墨宝发完邮件,赶紧把记录删了,迅速关了电脑,一边偷偷摸摸出去,一边偷乐,她运气真是好,傍到了粗大腿不说,这粗大腿居然还和笙笙的弟弟保持了邮件联系,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否极泰来啊,她霉运完了,该走运了!

    咔哒,房门一打开——

    King站在门口,一脸寒冰:“你进Chuge小姐的房间做什么?”

    她愣了一下。

    乐极生悲!霉运啊!

    镇定,要保持傻笑:“嘿嘿。”

    King像块冰山,严严实实堵在门口,脸上有道疤,从脸颊到眼角,像个冷面阎王:“别装了,你不是傻子。”

    “!”

    谈墨宝目瞪口呆。

    “能用电路的原理点燃医用酒精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傻子?”King拽住她的手,眼神像两簇冰刀子,“说,谁派你来的?”

    苍天派她来的……

    谈墨宝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说?”King往前,大块头堵住门,居高临下,“你知道洗粟镇里,什么东西最多吗?”

    种植罂粟的地方,还能是什么,毒品。

    谈墨宝缩了缩脖子。

    King松开手,冷笑,脸上的疤抖动:“要不要试试?”

    她秒怂:“我说。”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能怎么办,只能——装!

    眼珠子转了一圈,红了,她吸吸鼻子,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很多人打我,我撞到了头,昏睡了很久,醒来就不记得了,可能被打坏脑子了。”

    看似毫无逻辑,实则天衣无缝,完美!

    然后,她就开始哭。

    King:“……”

    她哭,坐在地上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哭得撕心裂肺。

    荡哥啊,你还活着吗?

    “呜呜呜……”

    她哭得天崩地裂。

    King:“……”

    荡哥啊,你不要忘了你的副会长。

    “呜呜呜……”

    她哭得死去活来。

    King一个三十好几的铁汉子,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冰山脸崩了,竟有点慌神:“别、别哭了,我都是吓你的。”

    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

    褚戈刚好回来,远远就听见声嘶力竭的哭声,好不凄惨:“King,你怎么把你媳妇弄哭了?”

    King一向冰山脸,着火了:“她不是我媳妇!”

    谈墨宝哭到这里,停下来,抽抽搭搭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是个拉琴的。”脑子被哭晕乎了,蹦了一句中文出来。

    褚戈瞪大了眼:“你会说中文!”

    谈墨宝也瞪大了眼:她也会?!

    靠!

    她得开始构思一个凄惨的故事了。

    江北。

    时瑾接到秦中的确认信息是在第二天晚上十点,他给姜九笙温了一杯牛奶,端去房里,她最近都没怎么睡好,有些失眠,灯下,眼睑有一层淡淡的青灰。

    时瑾给她喂了牛奶:“笙笙,”他说,“有消息了。”

    她立马抬起头:“还活着吗?”

    他点头:“嗯,还活着。”

    幸好……

    姜九笙顿时松了一口气。

    “抓她的人贪财,没有杀,把人卖到了国外当奴隶。”她听完蹙了眉,时瑾便解释,“她运气好,遇上了锦禹的救命恩人。”

    姜九笙听时瑾说过那个女孩:“那个叫褚戈的女孩?”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孩的父亲,在国外,是鼎鼎大名的大毒枭。

    “嗯,是她。”时瑾把杯子放下,“洗粟镇是褚南天的地盘,谈墨宝跟着褚戈就不会有危险,那个女孩不像她父亲,心地好得过分。”

    心地若不好,也不会救锦禹。

    姜九笙仍有些担心:“可那到底是种植罂粟的地方。”

    时瑾在她后背垫了个枕头,夜里,音色低沉,格外温和悦耳:“我已经派人过去接应了,很快便能把人带回来。”

    ------题外话------

    还有一更,很晚,明早看哈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暗黑系暖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顾南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顾南西并收藏暗黑系暖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