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摩擦力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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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虎难下，天子剑下，烈玄霸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烈玄霸大吼着，双掌如两山合并，“嘭”的一声，在身前如铁闸似关起，将直刺其面门的人皇剑夹在了双掌间。
“嗤”
人皇剑身与烈玄霸双掌间皮肉摩擦而过，发出神兵退火时候的声音，从两掌间冒出时候，更是染上了一层火红之色，似是摩擦力之强，让剑身都通红了。
“一，二，三！”
凌风心中数到三，失望之情，洋溢而出。
只要能超过三数，他这一剑，定然可以刺穿烈玄霸的眼球，洞穿其头颅，眼前大敌必死。
然而，当凌风刚刚默数到三的时候，人皇剑在烈玄霸双掌间强行破出的势头，终究还是止住了。
一步之遥，就是天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烈玄霸仰天大笑，向后一仰头的同时，眼眶中血红模糊一片，原本眼球所在的地方只有血肉模糊，鲜血涌出在他的脸上带出了一条血泪沟壑。
他却恍若不觉，狂笑声音震动了整个火域，无数岩浆在翻滚着，沸腾着，如是呼应。
“我就说你杀不了我的！”
“天命在我！”
烈玄霸狂喜，狂喜到他不宣泄的话，几乎就要被憋得爆炸开来了。
刚才他也没有把握，好在毫厘之差，凌风那一剑，还是没有能杀他。
看着只剩下一只独眼，犹自狂笑不止的烈玄霸，凌风失望之余，心中倒也有几分钦佩之意。
酣战正浓，一眼骤盲，不伤不通，纵声狂笑，能做到这一点的，在俗世是无双猛将，在武者世界，也是盖世之雄。
——然而，现在却不是钦佩的时候，烈玄霸的反击，来了。
“杀不了本教主，你就去死吧！”
烈玄霸大笑着，以仅剩的一只眼睛，望了空中如长蛇口衔尾巴的八枚圣火令一眼。
同一时间，空中的八枚圣火令旋转到肉眼都无法分辨的极速后，蓦然一止，从极动到极静，全无一丝拖泥带水，反倒让时刻关注着的人心中一闷，几欲呕吐。
八枚圣火令就这么诡异地悬浮在了空中，其上的纹路飞速地亮起，在虚空中投影出了一个巨大着，充斥着繁杂花纹的纹路。
“阵图？！”
凌风、石轩，齐齐惊呼出声。
八枚圣火令上浮现出来，投影空中的，赫然是一幅完整的阵图。
一个不祥的感觉，同时在石轩师徒的心中浮现了出来。
阵图浮现，融融红光，蓦然笼罩下来，整个火域上，无形的变化在发生着。
“烈玄霸，你疯了吗？”
石轩怒吼的声音，从凌风的身后传了过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对石轩的质问，烈玄霸狂笑不止：“哈哈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要借古神龙魔之力，灭杀了你们两个，再趁机汲取其力量，直指破妄！”
“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凌风的心飞快地沉了下去。
他跟石轩都失算了。
他们没想到，烈玄霸竟然疯狂到了这个地步，在生死关头不想着抵挡、逃跑，竟然妄图一蹴而就，既借力杀敌，再汲取力量。
这简直是，玩火！
“他是真的疯了，力量，果然是世上最甜美的毒药，再是英雄枭雄，豪杰霸主，终究难逃其诱惑。”
凌风心中无数念头在飞闪而过，却又被他一一否定。
他的对面，烈玄霸压根就没有片刻的迟疑，豁然一脚震在地上。
“哐当哐当”
镇龙锁链在剧烈地颤动着，如一条黑龙不甘心蛰伏。
烈玄霸这一脚的力量在黑石浮岛上传递开来，既是震动了镇龙锁链，又及于远处，那几具拜火教徒的尸体应力飞起，一一撞向了烈玄霸身后的火晶山壁上。
“嘭嘭嘭”
每一具尸体撞上去后，都是一声闷响，随后爆开一团血雾，最终只有残破的衣服掉落下来，为岩浆所吞没。
尸体上的血肉、骨骸，仿佛都被一张无形的大口吞噬了一般。
“这……”
凌风骇然望去，只见得火晶山壁在飞快地亮起，蠕动着，每一点血雾都不曾放过，以舔舐着手指般的贪婪，吞噬得一干二净。
“哈哈哈”
“来吧来吧古神之力！”
烈玄霸大笑着，在他的笑声中，在上空处阵图不住地运转中，一块块火晶从山壁上不住地剥落了下来。
“噗通噗通”
每一块火晶掉落下来，落入了岩浆湖中，强大的热浪就会一**地在整个火域中席卷而过。
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岩浆湖的水平面便向上蹿升了一截。
“这……就是古神之力！”
眼见岩浆湖水面不住暴涨，哪怕是以凌风的见识，亦是不由得为之骇然。
他亲眼见得，上一刻还平静的岩浆湖随着岩浆面的暴涨，化作大浪，一口吞下了一座浮岛。
原本能在岩浆湖中存在的浮岛，在温度骤然升高的岩浆里面，顷刻之间，化作了其一部分。
这是一刹那间，发生在火域中的一个缩影。
须臾之间罢了，火域岩浆湖里，不知道多少浮岛沉没、消融在岩浆里面，继续下去的，怕是用不了一时三刻，他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岩浆湖，在古神之力下，化作了怒海。
那些火晶剥落下来，落入岩浆中重新变为最纯净的力量，这个影响，并不是止于岩浆湖本身的。
火域空间中，连空气中浮动着的火之元力，都是此前的十倍、百倍。
眼看着，无数火红色的光晕在浮动，蜂拥向着烈玄霸而去，凌风哪里还会继续与其僵持下去，再下去的话，怕是会被他反客为主了。
连想都不想的，凌风手腕翻转，整个人豁然转身，“嗤”的一声，力量逆转，将人皇剑飞快地从烈玄霸的双掌间抽出。
“嗤”
一道血箭，从烈玄霸的双掌间溅射而出，弥散成了一片血雾。
“想走？！”
烈玄霸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双掌间的伤势，两掌一翻，轰向了地面。
“砰砰砰砰”
地面上，瞬间出现了数十个豁口，其中喷涌出岩浆，似是喷泉一般。
烈玄霸双手划着一个巨大的圆圈，将这些岩浆圈入其中，豁然向前一推。
“轰”
岩浆如怒，似是火龙，冲着凌风的后背张开了血盆大口。
“风儿，小心！”
石轩大叫着提醒。
此时，浮岛龟裂，岩浆暴涨，石轩与烈玄霸和凌风之间已然相隔着大片的岩浆湖，就是他想要赶过去，却也是来不及了。
凌风依然保持着背对着烈玄霸的姿态，人皇剑一样是倒持在手中。
在看到前方石轩的惊叫，身后滚滚而来几要将他烤熟的炽热，凌风神色不变，整个人似是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人皇剑在身后爆出了无数的剑影。
剑势：夜战八方！
每一道剑影，都或是正面或是侧面或是从上或是自下，都拍打在一点岩浆上。
明明岩浆汇聚成了怒龙，可在凌风的剑下，它们似乎依然是一滴一滴地单独存在着。
在凌风入韵入味的一剑下，一个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岩浆在夜战八方下尽数被激射而回，凌风还控制住了其方向，仿佛一阵暴风雨，单独向着烈玄霸呼啸而去。
这一剑，是凌风通过曾经进入剑之神域而得来的感悟，超过了剑法、剑势、剑意、剑气之上，属于剑道境界上的大成就。
一剑出后，凌风头也不回，借着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两臂张开，如大鹏展翅，飞跃了岩浆湖，落回了石轩的身旁。
这个时候，他才豁然转身，一剑拄地，一手按在啼魂的身上，安抚着它渐渐冒出的狂躁。
抬起头来，凌风与烈玄霸的目光，隔着岩浆湖，隔着数十丈的距离，碰撞。
“这，已经彻底是一个疯子了。”
“烈玄霸不仅仅已经不顾及天下苍生，连他自身的安危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只想要力量，力量，力量！”
凌风摇了摇头，知道对这样的人来说，所有的口舌，都是白费了。
故而他一言不发，目光越过了烈玄霸的头顶，越过了旋转着投影出的阵图，一直凝望向了不住剥落的火晶山壁。
这些火晶，是古神龙魔的力量渗透而出，历经无数年才形成的庞大积累。
原本，这些都是古神龙魔苏醒后，第一时间可以用来补充自身的。
现在，有了烈玄霸横插一手，古神龙魔还没有苏醒呢，那纯粹力量凝结而成的火晶就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
凌风的目光如炬，隐隐地能看到在不住薄下去的火晶中，一个盘坐着的高大身影，从朦胧到一点一点地清晰了起来。
古神龙魔，就要现身人间了。
正当凌风极目凝望，想要看清楚古神龙魔模样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震，啼魂躁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连他的安抚，都渐渐无法控制住其血脉中的暴戾与对古神龙魔的亲近了。
凌风的眉头，不由得就是一皱。
他知道，龙魔金刚猿严格说来，既是古神龙魔的宠物，也是他的造物，其中蕴含的血脉之力，是古神龙魔本身的力量。
这样一来，随着古神龙魔的现身，乃至于苏醒，他终究无法再控制住龙魔金刚猿。
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仅不能成为助力，反而可能成为对方手中的一把刀。
凌风遗憾地抬起头来，望向了烈玄霸脚下所踩住的镇龙锁链。
“要是刚才能把这条锁链抢到手中，那现在就可以让啼魂先行离去，不要再呆这里，便可以避免那个情况了。”
“可惜，着实可惜！”
凌风也是无奈，他刚刚不是没有想过出手抢夺，问题是烈玄霸即便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松手放开来镇龙锁链，也在第一时间将其踩到了脚下，显然是早有防备了。
以烈玄霸的强大修为，凌风想在其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抢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哈哈哈石轩，凌风，你们都给本教主去死！”
烈玄霸狂笑着，双手高举，并成了圣火火炬模样，然后轰然而下，指向了凌风师徒三人。
他好像完全不曾察觉，在他的身后，火晶越落越薄，古神龙魔离脱离火晶的包裹，现身在人间不久矣。
“走！”
石轩、凌风、曹玉书，他们师徒三人在烈玄霸双臂指来的时候，脸色齐齐大变。
烈玄霸现在用的已然不是自身的力量了，而是圣火令上阵图的力量，以之引导整个岩浆湖泊，天威般地爆发。
骑虎难下，天子剑下，烈玄霸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烈玄霸大吼着，双掌如两山合并，“嘭”的一声，在身前如铁闸似关起，将直刺其面门的人皇剑夹在了双掌间。
“嗤”
人皇剑身与烈玄霸双掌间皮肉摩擦而过，发出神兵退火时候的声音，从两掌间冒出时候，更是染上了一层火红之色，似是摩擦力之强，让剑身都通红了。
“一，二，三！”
凌风心中数到三，失望之情，洋溢而出。
只要能超过三数，他这一剑，定然可以刺穿烈玄霸的眼球，洞穿其头颅，眼前大敌必死。
然而，当凌风刚刚默数到三的时候，人皇剑在烈玄霸双掌间强行破出的势头，终究还是止住了。
一步之遥，就是天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烈玄霸仰天大笑，向后一仰头的同时，眼眶中血红模糊一片，原本眼球所在的地方只有血肉模糊，鲜血涌出在他的脸上带出了一条血泪沟壑。
他却恍若不觉，狂笑声音震动了整个火域，无数岩浆在翻滚着，沸腾着，如是呼应。
“我就说你杀不了我的！”
“天命在我！”
烈玄霸狂喜，狂喜到他不宣泄的话，几乎就要被憋得爆炸开来了。
刚才他也没有把握，好在毫厘之差，凌风那一剑，还是没有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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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却不是钦佩的时候，烈玄霸的反击，来了。
“杀不了本教主，你就去死吧！”
烈玄霸大笑着，以仅剩的一只眼睛，望了空中如长蛇口衔尾巴的八枚圣火令一眼。
同一时间，空中的八枚圣火令旋转到肉眼都无法分辨的极速后，蓦然一止，从极动到极静，全无一丝拖泥带水，反倒让时刻关注着的人心中一闷，几欲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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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图？！”
凌风、石轩，齐齐惊呼出声。
八枚圣火令上浮现出来，投影空中的，赫然是一幅完整的阵图。
一个不祥的感觉，同时在石轩师徒的心中浮现了出来。
阵图浮现，融融红光，蓦然笼罩下来，整个火域上，无形的变化在发生着。
“烈玄霸，你疯了吗？”
石轩怒吼的声音，从凌风的身后传了过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对石轩的质问，烈玄霸狂笑不止：“哈哈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要借古神龙魔之力，灭杀了你们两个，再趁机汲取其力量，直指破妄！”
“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凌风的心飞快地沉了下去。
他跟石轩都失算了。
他们没想到，烈玄霸竟然疯狂到了这个地步，在生死关头不想着抵挡、逃跑，竟然妄图一蹴而就，既借力杀敌，再汲取力量。
这简直是，玩火！
“他是真的疯了，力量，果然是世上最甜美的毒药，再是英雄枭雄，豪杰霸主，终究难逃其诱惑。”
凌风心中无数念头在飞闪而过，却又被他一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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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
镇龙锁链在剧烈地颤动着，如一条黑龙不甘心蛰伏。
烈玄霸这一脚的力量在黑石浮岛上传递开来，既是震动了镇龙锁链，又及于远处，那几具拜火教徒的尸体应力飞起，一一撞向了烈玄霸身后的火晶山壁上。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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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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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玄霸大笑着，在他的笑声中，在上空处阵图不住地运转中，一块块火晶从山壁上不住地剥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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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岩浆湖的水平面便向上蹿升了一截。
“这……就是古神之力！”
眼见岩浆湖水面不住暴涨，哪怕是以凌风的见识，亦是不由得为之骇然。
他亲眼见得，上一刻还平静的岩浆湖随着岩浆面的暴涨，化作大浪，一口吞下了一座浮岛。
原本能在岩浆湖中存在的浮岛，在温度骤然升高的岩浆里面，顷刻之间，化作了其一部分。
这是一刹那间，发生在火域中的一个缩影。
须臾之间罢了，火域岩浆湖里，不知道多少浮岛沉没、消融在岩浆里面，继续下去的，怕是用不了一时三刻，他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岩浆湖，在古神之力下，化作了怒海。
那些火晶剥落下来，落入岩浆中重新变为最纯净的力量，这个影响，并不是止于岩浆湖本身的。
火域空间中，连空气中浮动着的火之元力，都是此前的十倍、百倍。
眼看着，无数火红色的光晕在浮动，蜂拥向着烈玄霸而去，凌风哪里还会继续与其僵持下去，再下去的话，怕是会被他反客为主了。
连想都不想的，凌风手腕翻转，整个人豁然转身，“嗤”的一声，力量逆转，将人皇剑飞快地从烈玄霸的双掌间抽出。
“嗤”
一道血箭，从烈玄霸的双掌间溅射而出，弥散成了一片血雾。
“想走？！”
烈玄霸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双掌间的伤势，两掌一翻，轰向了地面。
“砰砰砰砰”
地面上，瞬间出现了数十个豁口，其中喷涌出岩浆，似是喷泉一般。
烈玄霸双手划着一个巨大的圆圈，将这些岩浆圈入其中，豁然向前一推。
“轰”
岩浆如怒，似是火龙，冲着凌风的后背张开了血盆大口。
“风儿，小心！”
石轩大叫着提醒。
此时，浮岛龟裂，岩浆暴涨，石轩与烈玄霸和凌风之间已然相隔着大片的岩浆湖，就是他想要赶过去，却也是来不及了。
凌风依然保持着背对着烈玄霸的姿态，人皇剑一样是倒持在手中。
在看到前方石轩的惊叫，身后滚滚而来几要将他烤熟的炽热，凌风神色不变，整个人似是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人皇剑在身后爆出了无数的剑影。
剑势：夜战八方！
每一道剑影，都或是正面或是侧面或是从上或是自下，都拍打在一点岩浆上。
明明岩浆汇聚成了怒龙，可在凌风的剑下，它们似乎依然是一滴一滴地单独存在着。
在凌风入韵入味的一剑下，一个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岩浆在夜战八方下尽数被激射而回，凌风还控制住了其方向，仿佛一阵暴风雨，单独向着烈玄霸呼啸而去。
这一剑，是凌风通过曾经进入剑之神域而得来的感悟，超过了剑法、剑势、剑意、剑气之上，属于剑道境界上的大成就。
一剑出后，凌风头也不回，借着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两臂张开，如大鹏展翅，飞跃了岩浆湖，落回了石轩的身旁。
这个时候，他才豁然转身，一剑拄地，一手按在啼魂的身上，安抚着它渐渐冒出的狂躁。
抬起头来，凌风与烈玄霸的目光，隔着岩浆湖，隔着数十丈的距离，碰撞。
“这，已经彻底是一个疯子了。”
“烈玄霸不仅仅已经不顾及天下苍生，连他自身的安危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只想要力量，力量，力量！”
凌风摇了摇头，知道对这样的人来说，所有的口舌，都是白费了。
故而他一言不发，目光越过了烈玄霸的头顶，越过了旋转着投影出的阵图，一直凝望向了不住剥落的火晶山壁。
这些火晶，是古神龙魔的力量渗透而出，历经无数年才形成的庞大积累。
原本，这些都是古神龙魔苏醒后，第一时间可以用来补充自身的。
现在，有了烈玄霸横插一手，古神龙魔还没有苏醒呢，那纯粹力量凝结而成的火晶就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
凌风的目光如炬，隐隐地能看到在不住薄下去的火晶中，一个盘坐着的高大身影，从朦胧到一点一点地清晰了起来。
古神龙魔，就要现身人间了。
正当凌风极目凝望，想要看清楚古神龙魔模样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震，啼魂躁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连他的安抚，都渐渐无法控制住其血脉中的暴戾与对古神龙魔的亲近了。
凌风的眉头，不由得就是一皱。
他知道，龙魔金刚猿严格说来，既是古神龙魔的宠物，也是他的造物，其中蕴含的血脉之力，是古神龙魔本身的力量。
这样一来，随着古神龙魔的现身，乃至于苏醒，他终究无法再控制住龙魔金刚猿。
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仅不能成为助力，反而可能成为对方手中的一把刀。
凌风遗憾地抬起头来，望向了烈玄霸脚下所踩住的镇龙锁链。
“要是刚才能把这条锁链抢到手中，那现在就可以让啼魂先行离去，不要再呆这里，便可以避免那个情况了。”
“可惜，着实可惜！”
凌风也是无奈，他刚刚不是没有想过出手抢夺，问题是烈玄霸即便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松手放开来镇龙锁链，也在第一时间将其踩到了脚下，显然是早有防备了。
以烈玄霸的强大修为，凌风想在其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抢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哈哈哈石轩，凌风，你们都给本教主去死！”
烈玄霸狂笑着，双手高举，并成了圣火火炬模样，然后轰然而下，指向了凌风师徒三人。
他好像完全不曾察觉，在他的身后，火晶越落越薄，古神龙魔离脱离火晶的包裹，现身在人间不久矣。
“走！”
石轩、凌风、曹玉书，他们师徒三人在烈玄霸双臂指来的时候，脸色齐齐大变。
烈玄霸现在用的已然不是自身的力量了，而是圣火令上阵图的力量，以之引导整个岩浆湖泊，天威般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