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如何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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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飘飘然的时候，不住拔高的灵觉与精神，让他察觉到了一丝此前不曾察觉到的异样。
“嗯？”
“水中……”
凌风心中咯噔一下，闭上了眼睛，以迷神天珠为目，借着香火愿力入体带来的一瞬间灵觉爆发，向着九龙湾水神水域深深地凝望了下去。
渐渐地，他整个人好像从身体中拔了出来，随风飘向了高处，从空中俯瞰了下来。
迷神天珠化作的眼睛中，一开始这片水域与此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随着凝聚、拔高到极点的精神之助，另外一幅景象，进入了他的眼中。
本来平静的水面上，幽幽地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蓝色的网，这网无边无际的铺陈开来，延伸下去，遍布了这片水域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有问题！”
凌风心中想着，却知道这还不是关键所在。
在他香火愿力入体的一瞬间，一种熟悉无比，又与他自身隐隐相关的力量，触动了他的心灵，在他的心湖中激起了涟漪。
眼前那肉眼不可见的蓝网中，定然还存在着什么他不曾发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与我体内的力量产生了共鸣呢？”
凌风心中疑惑的同时，感受到进入体内的香火愿力正在飞快地减少，毕竟渔民人少，毕竟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功绩来，香火愿力定然有限，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点，再快点……”
凌风全力催动迷神天珠，那从中洞彻而出的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每一道都如他延伸出去的小手，向着水中的蓝网抓了过去。
“只差一点了……”
当香火愿力减少到了极限，他能感觉到犹自在渔寨中的身体在发出强大吸力，要将离体的精神吸附回来的时候，他目光化作的小手，终于一把捉住了蓝网。
这一抓，就好像不是抓在蓝网上，而是抓在他的心弦上一般，凌风整个人剧颤，旋即“刷”的一下，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下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回到了身体中。
“原来，竟是这样……”
凌风的脸上，有着此前所无的深深凝重。
在他的身边，渔娘还在拉着姐姐和小女孩前来恳求、拜谢，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还在探问着消息，厉媚儿依然拉着他的袖子，望向渔民们的目光中露出怜悯之色一切的一切，都如凌风吸收香火愿力之时的景象，仿佛他吸收香火愿力拔高精神，俯瞰水域抓取蓝网，都是发生在时间的罅隙间缝中一般，恍如梦幻。
凌风不觉间在张了张手，似是在寻找手里面抓到了什么。
“竟是这样……”
“那股力量，竟然是——古神！”
凌风目光一凝，在心中念出了那两个字的时候，如有成千上万匹的乌云踏雪天马在脑海里呼啸而过，乌云蔽日，大地颤动。
借着香火愿力之助，凌风终于判断出了，一进入这片水域他心中就产生的异样源自何处；判断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与他体内的力量产生着呼应就是古神之力！
“与我体内的古神龙魔之力截然相反的一种力量，这就是神秘蓝网的存在。”
“对方，要嘛如我一般，吸收消化了古神之力；要嘛……”
凌风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回望身后的水域。
水面上平静如镜，偶尔还能看到鱼儿在游过，或是大鱼吃小鱼，或是彼此嬉戏着，与他通过迷神天珠为眼看到的神秘蓝网覆盖一切的一幕，截然不同。
“哼！”
“既然被我看到了，你还躲得了吗？！”
凌风心中冷笑，不顾旁边厉媚儿诧异的目光，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并在一起，于额间眉心出一抹而过。
“刷~！”
他眉心处珠光一闪，旋即消散，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厉媚儿，也只是眼前一花，觉得在反射出耀眼日光的水边呆得太久了，眼睛都有些花掉了。
她没有注意到，做完了这些的凌风，瞳孔骤缩。
在此前的一个刹那里，这片平静的水神水域再次于凌风的眼中，展现出了诡异的模样。
大片大片的蓝网在深深地沉了下去，在向着中心一个地方收拢着，似是有渔夫一网撒下去，沉沉地拖拽着，感觉到了满载而归于是满足地收网了一般。
“满载而归？！”
“你是为我而来的？”
凌风的眼中，陡然深邃了起来。
刚刚那一刹那，由于没有香火愿力的支撑，凌风并不能坚持使用迷神天珠窥探得太久，不过即便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还是让他看到了许多，许多他想看到的东西。
在那蓝网收缩的中心处，凌风隐隐地能感觉到一个目光，一种窥探，似有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
“我明白了。”
“看来，不仅仅是我感应到了你；你，也感应到了我。”
“你是为我而出现的。”
凌风并不知道，这蓝网的主人，与水神渔寨渔民口中的水神——几个百年大妖，是不是同一个存在。
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个蓝网遍布水域，神秘的，与他同源的力量弥漫开来，却是与他有关。
“很好，非常好！”
“不管你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古神，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谁是猎物，咱们走着瞧吧！”
凌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卸去了脸上的凝重，重新回复了淡然模样，回过了头来。
这个时候，渔娘带着她的姐姐，那个一脸悲戚的少妇，以及少妇的女儿搪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可亲，来到了凌风的面前。
“求大侠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亡夫报仇~”
少妇拉着懵懂着，只是跟着母亲哭泣的小女孩，就要向着凌风跪倒。
凌风一挥衣袖，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跪不下去了，他柔声说道：“放心吧大嫂，凌某人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还有……”
他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个寨主老汉的身上，接着说道：“蜀中武者，不日将至，携手降妖，你们不用怕，都会过去的。”
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都明白凌风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先前那个老汉的话里已经透露了会有蜀中武者前来，他们三个反倒是意料之外的。
“呃~”
老汉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凌风却回过头来，不与他多说了，笑着对渔娘的姐姐说道：“大姐，我们几个在你家里借住几日，可还方便？”
“方便，方便。”
少妇忙不迭地说道：“家里面就剩下我与可亲两个人了，你们住进来，也热闹点，有点人气。”
说着，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哽咽了起来。
不止是她，其他水神渔寨的渔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几人是为了有武者在此可庇护他们，几人是为了水神发怒有个交代，总之凌风的决定得到了一致欢迎。
推辞了寨主老汉殷勤的安排后，凌风等人便暂时落脚到了渔娘姐姐家的竹楼里。
偏僻渔寨，简陋竹楼，潮湿、鱼腥……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凌风却是浑若不觉，安之若素地和厉媚儿一起，与渔娘姐姐母女聊着天。
旁敲侧击下，凌风很快掌握了那个百年大妖出没时候的情况。
“嗯……”
“难道……不是它？”
凌风眉头一皱，从少妇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他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百年大妖，与那个带着古神之力的存在并不是同一个。
片刻后，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累死我们了，这些渔民真不好打交道。”
刚一进门，惜花公子就开始抱怨了起来，在他身后的无花和尚一脸苦色，想来也是一般无二想法。
“可有所得？”
凌风一笑，直入正题。
“喏，凌少帝你看吧，都在这里了。”
惜花公子递过来一张字纸，再顾不得平时风流自赏的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他那个模样，让他选的话，怕是宁愿与妖兽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去跟那些渔民打探消息了。
“水猴子……”
“伥鬼……”
“河童……”
“怪鱼……”
“……”
凌风看着字纸上一列列的字，一时无语，也明白了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两人为何是这么一副模样了。
“这……”
凌风弹了弹那张字纸，苦笑道：“就是那些渔民们描述的那头大妖？”
“嗯。”
惜花公子无力地点了点头，指着那上面的东西说道：“这些名号，是我根据他们的描述，一一对号入座出来的，你看看……”
“我们要对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凌风亦是摇头，这张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驭使伥鬼是虎妖的天赋神通，能在吞噬了人类后，拘禁其灵魂化为伥鬼，再以之勾引路人来供虎妖食用，典型的陆上山中妖魔，非水中能有。
后面三个倒是靠谱一些，不过水猴子是溺死者的灵魂被拘禁在尸体里面，冤魂不散最终化作的水鬼；河童是传说中的水中妖魔，从上古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与其说是妖，不如说是魔。
怪鱼什么的，倒是更符合凌风等人原本的想法，一种鱼类外表的妖兽罢了。
“这……完全搭不上啊。”
无花和尚挠着光秃秃的脑袋，手上念珠捻得飞快。
“渔民们不可能撒谎，也不太可能编得出这些东西来。”凌风将字纸往面前一放，拂着下巴说道：“看来，我们这次倒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迷神天人族与妖兽抗衡拉锯数千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这般独特的，既像是以知的各种妖魔，又与他们截然不同，自然是了不得。
惜花公子收起了美人折扇，拍打在掌心，说道：“凌少帝，这次说不定用不着你出手，本公子跟这和尚就能解决了。”
“从那些渔民的描述，以及还有这么多目击幸存的人来看，那个百年大妖强则强矣，我们应该还应付得来。”
凌风还没有说话呢，那边无花和尚便插口道：“阿弥陀佛，和尚不杀生，倒是可以帮助施主你限制、抵挡那妖物。”
惜花公子一怔，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妖物你也不杀？”
和尚一脸的悲天悯人，口诵佛号：“我佛慈悲，妖物，亦是生灵！和尚是出家人飞，岂可杀生？”
“救人也不行？！”
“人自是要救，杀生则不可。”
“……”
惜花公子连折扇都忘记拍了，怔怔地看着跟他同行了一路的无花和尚，怎么都没有像到这个俊俏得如女子般的和尚，竟是一个这么迂腐的人。
正当他飘飘然的时候，不住拔高的灵觉与精神，让他察觉到了一丝此前不曾察觉到的异样。
“嗯？”
“水中……”
凌风心中咯噔一下，闭上了眼睛，以迷神天珠为目，借着香火愿力入体带来的一瞬间灵觉爆发，向着九龙湾水神水域深深地凝望了下去。
渐渐地，他整个人好像从身体中拔了出来，随风飘向了高处，从空中俯瞰了下来。
迷神天珠化作的眼睛中，一开始这片水域与此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随着凝聚、拔高到极点的精神之助，另外一幅景象，进入了他的眼中。
本来平静的水面上，幽幽地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蓝色的网，这网无边无际的铺陈开来，延伸下去，遍布了这片水域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有问题！”
凌风心中想着，却知道这还不是关键所在。
在他香火愿力入体的一瞬间，一种熟悉无比，又与他自身隐隐相关的力量，触动了他的心灵，在他的心湖中激起了涟漪。
眼前那肉眼不可见的蓝网中，定然还存在着什么他不曾发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与我体内的力量产生了共鸣呢？”
凌风心中疑惑的同时，感受到进入体内的香火愿力正在飞快地减少，毕竟渔民人少，毕竟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功绩来，香火愿力定然有限，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点，再快点……”
凌风全力催动迷神天珠，那从中洞彻而出的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每一道都如他延伸出去的小手，向着水中的蓝网抓了过去。
“只差一点了……”
当香火愿力减少到了极限，他能感觉到犹自在渔寨中的身体在发出强大吸力，要将离体的精神吸附回来的时候，他目光化作的小手，终于一把捉住了蓝网。
这一抓，就好像不是抓在蓝网上，而是抓在他的心弦上一般，凌风整个人剧颤，旋即“刷”的一下，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下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回到了身体中。
“原来，竟是这样……”
凌风的脸上，有着此前所无的深深凝重。
在他的身边，渔娘还在拉着姐姐和小女孩前来恳求、拜谢，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还在探问着消息，厉媚儿依然拉着他的袖子，望向渔民们的目光中露出怜悯之色一切的一切，都如凌风吸收香火愿力之时的景象，仿佛他吸收香火愿力拔高精神，俯瞰水域抓取蓝网，都是发生在时间的罅隙间缝中一般，恍如梦幻。
凌风不觉间在张了张手，似是在寻找手里面抓到了什么。
“竟是这样……”
“那股力量，竟然是——古神！”
凌风目光一凝，在心中念出了那两个字的时候，如有成千上万匹的乌云踏雪天马在脑海里呼啸而过，乌云蔽日，大地颤动。
借着香火愿力之助，凌风终于判断出了，一进入这片水域他心中就产生的异样源自何处；判断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与他体内的力量产生着呼应就是古神之力！
“与我体内的古神龙魔之力截然相反的一种力量，这就是神秘蓝网的存在。”
“对方，要嘛如我一般，吸收消化了古神之力；要嘛……”
凌风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回望身后的水域。
水面上平静如镜，偶尔还能看到鱼儿在游过，或是大鱼吃小鱼，或是彼此嬉戏着，与他通过迷神天珠为眼看到的神秘蓝网覆盖一切的一幕，截然不同。
“哼！”
“既然被我看到了，你还躲得了吗？！”
凌风心中冷笑，不顾旁边厉媚儿诧异的目光，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并在一起，于额间眉心出一抹而过。
“刷~！”
他眉心处珠光一闪，旋即消散，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厉媚儿，也只是眼前一花，觉得在反射出耀眼日光的水边呆得太久了，眼睛都有些花掉了。
她没有注意到，做完了这些的凌风，瞳孔骤缩。
在此前的一个刹那里，这片平静的水神水域再次于凌风的眼中，展现出了诡异的模样。
大片大片的蓝网在深深地沉了下去，在向着中心一个地方收拢着，似是有渔夫一网撒下去，沉沉地拖拽着，感觉到了满载而归于是满足地收网了一般。
“满载而归？！”
“你是为我而来的？”
凌风的眼中，陡然深邃了起来。
刚刚那一刹那，由于没有香火愿力的支撑，凌风并不能坚持使用迷神天珠窥探得太久，不过即便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还是让他看到了许多，许多他想看到的东西。
在那蓝网收缩的中心处，凌风隐隐地能感觉到一个目光，一种窥探，似有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
“我明白了。”
“看来，不仅仅是我感应到了你；你，也感应到了我。”
“你是为我而出现的。”
凌风并不知道，这蓝网的主人，与水神渔寨渔民口中的水神——几个百年大妖，是不是同一个存在。
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个蓝网遍布水域，神秘的，与他同源的力量弥漫开来，却是与他有关。
“很好，非常好！”
“不管你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古神，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谁是猎物，咱们走着瞧吧！”
凌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卸去了脸上的凝重，重新回复了淡然模样，回过了头来。
这个时候，渔娘带着她的姐姐，那个一脸悲戚的少妇，以及少妇的女儿搪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可亲，来到了凌风的面前。
“求大侠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亡夫报仇~”
少妇拉着懵懂着，只是跟着母亲哭泣的小女孩，就要向着凌风跪倒。
凌风一挥衣袖，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跪不下去了，他柔声说道：“放心吧大嫂，凌某人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还有……”
他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个寨主老汉的身上，接着说道：“蜀中武者，不日将至，携手降妖，你们不用怕，都会过去的。”
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都明白凌风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先前那个老汉的话里已经透露了会有蜀中武者前来，他们三个反倒是意料之外的。
“呃~”
老汉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凌风却回过头来，不与他多说了，笑着对渔娘的姐姐说道：“大姐，我们几个在你家里借住几日，可还方便？”
“方便，方便。”
少妇忙不迭地说道：“家里面就剩下我与可亲两个人了，你们住进来，也热闹点，有点人气。”
说着，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哽咽了起来。
不止是她，其他水神渔寨的渔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几人是为了有武者在此可庇护他们，几人是为了水神发怒有个交代，总之凌风的决定得到了一致欢迎。
推辞了寨主老汉殷勤的安排后，凌风等人便暂时落脚到了渔娘姐姐家的竹楼里。
偏僻渔寨，简陋竹楼，潮湿、鱼腥……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凌风却是浑若不觉，安之若素地和厉媚儿一起，与渔娘姐姐母女聊着天。
旁敲侧击下，凌风很快掌握了那个百年大妖出没时候的情况。
“嗯……”
“难道……不是它？”
凌风眉头一皱，从少妇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他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百年大妖，与那个带着古神之力的存在并不是同一个。
片刻后，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累死我们了，这些渔民真不好打交道。”
刚一进门，惜花公子就开始抱怨了起来，在他身后的无花和尚一脸苦色，想来也是一般无二想法。
“可有所得？”
凌风一笑，直入正题。
“喏，凌少帝你看吧，都在这里了。”
惜花公子递过来一张字纸，再顾不得平时风流自赏的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他那个模样，让他选的话，怕是宁愿与妖兽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去跟那些渔民打探消息了。
“水猴子……”
“伥鬼……”
“河童……”
“怪鱼……”
“……”
凌风看着字纸上一列列的字，一时无语，也明白了惜花公子和无花和尚两人为何是这么一副模样了。
“这……”
凌风弹了弹那张字纸，苦笑道：“就是那些渔民们描述的那头大妖？”
“嗯。”
惜花公子无力地点了点头，指着那上面的东西说道：“这些名号，是我根据他们的描述，一一对号入座出来的，你看看……”
“我们要对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凌风亦是摇头，这张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驭使伥鬼是虎妖的天赋神通，能在吞噬了人类后，拘禁其灵魂化为伥鬼，再以之勾引路人来供虎妖食用，典型的陆上山中妖魔，非水中能有。
后面三个倒是靠谱一些，不过水猴子是溺死者的灵魂被拘禁在尸体里面，冤魂不散最终化作的水鬼；河童是传说中的水中妖魔，从上古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与其说是妖，不如说是魔。
怪鱼什么的，倒是更符合凌风等人原本的想法，一种鱼类外表的妖兽罢了。
“这……完全搭不上啊。”
无花和尚挠着光秃秃的脑袋，手上念珠捻得飞快。
“渔民们不可能撒谎，也不太可能编得出这些东西来。”凌风将字纸往面前一放，拂着下巴说道：“看来，我们这次倒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迷神天人族与妖兽抗衡拉锯数千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这般独特的，既像是以知的各种妖魔，又与他们截然不同，自然是了不得。
惜花公子收起了美人折扇，拍打在掌心，说道：“凌少帝，这次说不定用不着你出手，本公子跟这和尚就能解决了。”
“从那些渔民的描述，以及还有这么多目击幸存的人来看，那个百年大妖强则强矣，我们应该还应付得来。”
凌风还没有说话呢，那边无花和尚便插口道：“阿弥陀佛，和尚不杀生，倒是可以帮助施主你限制、抵挡那妖物。”
惜花公子一怔，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妖物你也不杀？”
和尚一脸的悲天悯人，口诵佛号：“我佛慈悲，妖物，亦是生灵！和尚是出家人飞，岂可杀生？”
“救人也不行？！”
“人自是要救，杀生则不可。”
“……”
惜花公子连折扇都忘记拍了，怔怔地看着跟他同行了一路的无花和尚，怎么都没有像到这个俊俏得如女子般的和尚，竟是一个这么迂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