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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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
“今天，我与你做过一次！”
“你胜，凌某人，还有凌某人身后的渔民，武者，尽如砧板上的鱼，任你施为；”
“你败，再去沉睡二十年，等凌某人回头，再来炮制于你。”
“支祁氏，出来吧！”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整片水域在怒吼，恍若万仞高山般的巨浪从水中炸起，仿佛饿极了的老虎扑向猎物，拍打在凌风身前的水面上。
大片的河水被拍起，似是连环涨潮，将凌风如礁石般地拍打着。
“嘭~嘭~~嘭嘭嘭~~~”
凌风巍然不动，仿佛是亘古存在的最坚硬礁石，再是抄袭大浪，都不能让他后退一步。
怒到了极致，就是平静。
平静到了极致，就是恐怖！
偌大天地间，随着浪潮的平复，凌风声音的消散，渐渐陷入了一种压抑到了极点的平静。
“快看~快看~~”
“来了……”
后面，居高临下在竹楼上望来的人们，或压抑不住惊呼出声，或面色凝重地眺望，每一个人所看向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水神渔寨前的水域，正在发生着所有人都忽视不得的剧变。
方圆数千丈的平坦水面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正在成型。
漩涡成型的速度并不慢，甚至超过了可以将人卷入其中，一瞬间就沉底的激流，可是由于其涉及到的范围太过广泛，尤其其无声无息太过诡异，才给人以一种缓慢的感觉。
“你终于肯出现了。”
凌风深吸了一口气，话语里面那种轻蔑与挑衅消失不见，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他若是抽身而去，自可像他所说的那样，或是隐忍多年，或是号召人族强者来此，可是他身后的那些性命，却让他不能这么做。
严格说来，这一切的发生，还与凌风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
他不能这么做。
海之主支祁氏，却不知道这一点。
支祁氏这种存在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哪怕是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也绝对无法理解将别人的性命看成自己肩膀的责任，将其看得比自己的安慰还重这种想法。
所有，凌风认定，他会出现，他绝对会出现。
果然如此！
此刻仿佛天崩地裂，水上末世般的景象，正是海之主支祁氏一点一点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要与凌风这个后起之秀，做个了断的迹象。
漩涡渐渐深入，深入到水下不可测的，人们从来也到达不了的深度。
隐隐的，一片建筑，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漩涡的正中心处。
“海之主支祁氏的水神宫！”
凌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终于将眼前这个存在，与记忆中海之主支祁氏的形象，联系到了一起来。
前世他记忆中的海之主，每一出现，定然裹挟着无尽的海水为其开道，在冲垮城市，覆灭生灵的海啸上，常常就有一座这样的宫殿浮出水面。
“海的蓝色，水晶的剔透，珍珠的光泽，水波的纹路，海啸的气势……”
“海之主支祁氏的行宫——水神宫！”
凌风的目光在那个漩涡最深处的宫殿扫过，每一个细节，都与前世那个代表着无尽死亡与苦难的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他更知道，支祁氏的水神宫，不仅仅是一座行宫，一处住所，一个象征，更是一件强大无比的古神兵。
多少次，凌风见过水神宫撞垮阻拦水路的大山；多少次，凌风听闻又有什么成名高手在水神宫下粉身碎骨现在，这座臭名昭著的宫殿，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来吧，来吧，你还等什么？来啊！”
凌风心中在怒吼着，眼神却愈发地沉静，若非左手麒麟臂的拳头一点一点地紧握了起来，仿佛没有极限一样，任谁也看不出他在酝酿着至强一击。
水神宫的上空处，也有一只眼睛，在界于水与虚空的特殊位置，浮现了出来。
那眼睛硕大无比，几乎与下面的水神宫重合在了一起，一眨一眨地，尽是凶光，带着无情与暴虐的恐怖味道。
突然，这只眼睛好像锁定了凌风的位置一般，巨大的瞳孔皱缩了起来，紧接着，先是瞳孔，接着是整个眼睛里，开始有无尽的水在旋转着，化作了滔天的海啸。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巨大的眼睛里，海啸音传出，回荡在整个天地，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拳头，从眼睛中轰击了出来。
“轰~！！！”
偌大的漩涡凝固了，天上的铅云凝固了，呼啸的狂风凝固了整个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一只巨大的拳头，带着浑浊海水的颜色，海啸山崩的威势，从最深的水中，轰向了凌风。
这仿佛凝聚了整片大海力量的巨大拳头，与凌风不过中人的身材一比较，就好像顶天立地的巨人，一拳头砸向在草丛中迷路的蚂蚁一样，说不出的夸张对比感觉，弥漫出了一种绝望的恐怖。
所有人，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僵硬了动作，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这一拳的恐怖所震慑，还是为凌风而担忧，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拳头，无声了天地，轰破了水与空的界限，向着凌风砸了过来。
“你……”
凌风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笑容，“……还差得远！”
他并不是真的对这一拳的威势无动于衷，只是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在天山外，天下第一人武神风狂留下的绝世意念挥出的那一拳。
同样是拳头，同样的是一击，两者一对比，无论海之主支祁氏这一拳是怎样的惊天动地，在武神风狂那一击下，都显得是那样的黯然失色。
米粒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
全盛时期的海之主支祁氏，或许比武神风狂也弱小不到哪里去。可是此时此刻，沉睡多年，犹自还没有恢复的支祁氏，却还差得太远，太远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武神风狂那一拳在前，面对支祁氏的一击，凌风的心中古井不波，只是缓缓地提起了自己的左手，自己的左拳。
拳头上，有血一样的红光在流转，渐渐爬满了整只麒麟臂。
血光愈浓，图案也越是清晰，隐隐地，似是有一头麒麟，蜷缩起了身子，盘在了麒麟臂上。
再是扭曲的姿势，亦掩盖不了太古神兽，霸绝天地的威势！
“麒麟臂，我终于没有再让你埋没了。”
凌风的心中无限感慨。
今世，麒麟臂落到了他，而不是血手杜无名的手上，结果就是本当名扬天下，被公认为无上神兵的麒麟臂，仅仅以后起第一人凌风身上的一件标志性装备这一点而名传。
对麒麟臂来说，自是埋没了。
想当年，先天境界的血手杜无名以麒麟臂的先天形态——麒麟重生——血洗天下的时候，麒麟臂是何等的赫赫威名，何等的令人闻之丧胆。
今天，凌风以先天之姿，终于能重现这一幕了。
“来吧，支祁氏，今日就以你古神之身，来见证麒麟臂的重生。”
“也不算辱没了。”
凌风心中无数的念头闪过，有前世的记忆，也有眼前的一幕，而这一切重合在一起，尽数为他挥出去的一拳而破碎。
“麒～麟～重～生！”
凌风一字一顿，大吼出声。
开始的时候，还是他的声音，人的声音，到得后来，恍若麒麟神兽，从那远古的过去发出的怒吼声音，咆哮着宣泄重生的兴奋。
“吼～～”
盘踞在麒麟臂上的血色纹路，“嘭”的一下，从麒麟臂上破出，伴随着凌风的拳势舒展开身躯，如一头复苏的麒麟，向着宿敌咆哮着扑了过去。
一拳，一麒麟，隐隐地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哪个拳头，哪个是麒麟强大的先天真元，终于真正唤醒了麒麟臂中的麒麟精血，以之结合天地元气，幻化出了麒麟重生般的威能。
这，便是凌风酝酿了良久，准备以之硬撼海之主支祁氏的至强一拳。
一是水之威能，一是神兽威能，两只好像代表了天地两极的拳头，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在空中轰然碰撞在了一起。
“……”
“……”
“……”
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声音，仿佛鸿蒙初辟般的巨响，并没有出现，甚至连之前的海啸音，神兽怒吼，也尽数收敛了起来。
恍若，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威势，所有的一切，尽数为两只拳头碰撞的地方吸收了进去。
似是，过了一息，两息，三息……很久很久的漫长；
又似，只是千分之一刹那，一弹指犹自没有达到极限的短暂。
一种无法言述的崩塌，以两只巨大拳头交锋处向外弥漫了开来。
其实在旁观者看来，只是偌大天地，皆为这一拳头的碰撞而颤动了一下而已，只有灵觉最为敏感的武者们，才能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种崩塌感觉。
大片的波纹，从两拳碰撞处弥漫了开来。
波纹过处，天上的铅云被撕扯成了粉碎，月华如练披洒了下来，洒满了水面，漫过了竹楼，也披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坍塌过处，水神海啸拳，麒麟重生拳，两只蕴含着恐怖力量，汇聚着两大强者一身武学修为，漫天天地元气而成的存在，在一寸寸地崩塌着。
很快，麒麟重生拳剩下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大小，连重生麒麟都显得有些萎靡；
很快，水神海啸拳轰然破碎，化作了无数道的瀑布冲刷而下。
“就是这个时候！”
凌风眼中精光暴涨，大喝一声，身随拳动，本来就挥出到了极限的一拳，又向前推出了一寸。
区区一寸，灌注了凌风身上仅存力量的一寸，似是给那萎靡的麒麟注入了力量一般，震天动地的咆哮声音再次向前，麒麟拳继续向下轰击了下去。
一拳过处，分海破浪，原本就硕大无朋的漩涡又向外扩散了一些，避之唯恐不及地露出了其下的水神宫。
“轰～～”
带着轰破了汪洋般的巨响，水下那只巨大的眼睛如梦幻泡影般地破碎、飞散了开来，连带着下面的水神宫都模糊了起来。
“海蜃障！”
凌风脸上现出了一抹遗憾之色，当今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眼前这一幕代表着什么了。
海之主支祁氏，之所以能成为与破妄绝巅相提并论的最强古神之一，并不仅仅是以其操纵水之力，以其水神宫的神兵之力，关键就在这海蜃障上。
海蜃障，是支祁氏最强的防御之力，似真似幻，亦真亦幻，既是最强防御，也是最强迷惑。
“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
“今天，我与你做过一次！”
“你胜，凌某人，还有凌某人身后的渔民，武者，尽如砧板上的鱼，任你施为；”
“你败，再去沉睡二十年，等凌某人回头，再来炮制于你。”
“支祁氏，出来吧！”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整片水域在怒吼，恍若万仞高山般的巨浪从水中炸起，仿佛饿极了的老虎扑向猎物，拍打在凌风身前的水面上。
大片的河水被拍起，似是连环涨潮，将凌风如礁石般地拍打着。
“嘭~嘭~~嘭嘭嘭~~~”
凌风巍然不动，仿佛是亘古存在的最坚硬礁石，再是抄袭大浪，都不能让他后退一步。
怒到了极致，就是平静。
平静到了极致，就是恐怖！
偌大天地间，随着浪潮的平复，凌风声音的消散，渐渐陷入了一种压抑到了极点的平静。
“快看~快看~~”
“来了……”
后面，居高临下在竹楼上望来的人们，或压抑不住惊呼出声，或面色凝重地眺望，每一个人所看向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水神渔寨前的水域，正在发生着所有人都忽视不得的剧变。
方圆数千丈的平坦水面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正在成型。
漩涡成型的速度并不慢，甚至超过了可以将人卷入其中，一瞬间就沉底的激流，可是由于其涉及到的范围太过广泛，尤其其无声无息太过诡异，才给人以一种缓慢的感觉。
“你终于肯出现了。”
凌风深吸了一口气，话语里面那种轻蔑与挑衅消失不见，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他若是抽身而去，自可像他所说的那样，或是隐忍多年，或是号召人族强者来此，可是他身后的那些性命，却让他不能这么做。
严格说来，这一切的发生，还与凌风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
他不能这么做。
海之主支祁氏，却不知道这一点。
支祁氏这种存在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哪怕是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也绝对无法理解将别人的性命看成自己肩膀的责任，将其看得比自己的安慰还重这种想法。
所有，凌风认定，他会出现，他绝对会出现。
果然如此！
此刻仿佛天崩地裂，水上末世般的景象，正是海之主支祁氏一点一点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要与凌风这个后起之秀，做个了断的迹象。
漩涡渐渐深入，深入到水下不可测的，人们从来也到达不了的深度。
隐隐的，一片建筑，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漩涡的正中心处。
“海之主支祁氏的水神宫！”
凌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终于将眼前这个存在，与记忆中海之主支祁氏的形象，联系到了一起来。
前世他记忆中的海之主，每一出现，定然裹挟着无尽的海水为其开道，在冲垮城市，覆灭生灵的海啸上，常常就有一座这样的宫殿浮出水面。
“海的蓝色，水晶的剔透，珍珠的光泽，水波的纹路，海啸的气势……”
“海之主支祁氏的行宫——水神宫！”
凌风的目光在那个漩涡最深处的宫殿扫过，每一个细节，都与前世那个代表着无尽死亡与苦难的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他更知道，支祁氏的水神宫，不仅仅是一座行宫，一处住所，一个象征，更是一件强大无比的古神兵。
多少次，凌风见过水神宫撞垮阻拦水路的大山；多少次，凌风听闻又有什么成名高手在水神宫下粉身碎骨现在，这座臭名昭著的宫殿，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来吧，来吧，你还等什么？来啊！”
凌风心中在怒吼着，眼神却愈发地沉静，若非左手麒麟臂的拳头一点一点地紧握了起来，仿佛没有极限一样，任谁也看不出他在酝酿着至强一击。
水神宫的上空处，也有一只眼睛，在界于水与虚空的特殊位置，浮现了出来。
那眼睛硕大无比，几乎与下面的水神宫重合在了一起，一眨一眨地，尽是凶光，带着无情与暴虐的恐怖味道。
突然，这只眼睛好像锁定了凌风的位置一般，巨大的瞳孔皱缩了起来，紧接着，先是瞳孔，接着是整个眼睛里，开始有无尽的水在旋转着，化作了滔天的海啸。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巨大的眼睛里，海啸音传出，回荡在整个天地，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拳头，从眼睛中轰击了出来。
“轰~！！！”
偌大的漩涡凝固了，天上的铅云凝固了，呼啸的狂风凝固了整个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一只巨大的拳头，带着浑浊海水的颜色，海啸山崩的威势，从最深的水中，轰向了凌风。
这仿佛凝聚了整片大海力量的巨大拳头，与凌风不过中人的身材一比较，就好像顶天立地的巨人，一拳头砸向在草丛中迷路的蚂蚁一样，说不出的夸张对比感觉，弥漫出了一种绝望的恐怖。
所有人，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僵硬了动作，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这一拳的恐怖所震慑，还是为凌风而担忧，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拳头，无声了天地，轰破了水与空的界限，向着凌风砸了过来。
“你……”
凌风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笑容，“……还差得远！”
他并不是真的对这一拳的威势无动于衷，只是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在天山外，天下第一人武神风狂留下的绝世意念挥出的那一拳。
同样是拳头，同样的是一击，两者一对比，无论海之主支祁氏这一拳是怎样的惊天动地，在武神风狂那一击下，都显得是那样的黯然失色。
米粒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
全盛时期的海之主支祁氏，或许比武神风狂也弱小不到哪里去。可是此时此刻，沉睡多年，犹自还没有恢复的支祁氏，却还差得太远，太远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武神风狂那一拳在前，面对支祁氏的一击，凌风的心中古井不波，只是缓缓地提起了自己的左手，自己的左拳。
拳头上，有血一样的红光在流转，渐渐爬满了整只麒麟臂。
血光愈浓，图案也越是清晰，隐隐地，似是有一头麒麟，蜷缩起了身子，盘在了麒麟臂上。
再是扭曲的姿势，亦掩盖不了太古神兽，霸绝天地的威势！
“麒麟臂，我终于没有再让你埋没了。”
凌风的心中无限感慨。
今世，麒麟臂落到了他，而不是血手杜无名的手上，结果就是本当名扬天下，被公认为无上神兵的麒麟臂，仅仅以后起第一人凌风身上的一件标志性装备这一点而名传。
对麒麟臂来说，自是埋没了。
想当年，先天境界的血手杜无名以麒麟臂的先天形态——麒麟重生——血洗天下的时候，麒麟臂是何等的赫赫威名，何等的令人闻之丧胆。
今天，凌风以先天之姿，终于能重现这一幕了。
“来吧，支祁氏，今日就以你古神之身，来见证麒麟臂的重生。”
“也不算辱没了。”
凌风心中无数的念头闪过，有前世的记忆，也有眼前的一幕，而这一切重合在一起，尽数为他挥出去的一拳而破碎。
“麒～麟～重～生！”
凌风一字一顿，大吼出声。
开始的时候，还是他的声音，人的声音，到得后来，恍若麒麟神兽，从那远古的过去发出的怒吼声音，咆哮着宣泄重生的兴奋。
“吼～～”
盘踞在麒麟臂上的血色纹路，“嘭”的一下，从麒麟臂上破出，伴随着凌风的拳势舒展开身躯，如一头复苏的麒麟，向着宿敌咆哮着扑了过去。
一拳，一麒麟，隐隐地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哪个拳头，哪个是麒麟强大的先天真元，终于真正唤醒了麒麟臂中的麒麟精血，以之结合天地元气，幻化出了麒麟重生般的威能。
这，便是凌风酝酿了良久，准备以之硬撼海之主支祁氏的至强一拳。
一是水之威能，一是神兽威能，两只好像代表了天地两极的拳头，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在空中轰然碰撞在了一起。
“……”
“……”
“……”
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声音，仿佛鸿蒙初辟般的巨响，并没有出现，甚至连之前的海啸音，神兽怒吼，也尽数收敛了起来。
恍若，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威势，所有的一切，尽数为两只拳头碰撞的地方吸收了进去。
似是，过了一息，两息，三息……很久很久的漫长；
又似，只是千分之一刹那，一弹指犹自没有达到极限的短暂。
一种无法言述的崩塌，以两只巨大拳头交锋处向外弥漫了开来。
其实在旁观者看来，只是偌大天地，皆为这一拳头的碰撞而颤动了一下而已，只有灵觉最为敏感的武者们，才能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种崩塌感觉。
大片的波纹，从两拳碰撞处弥漫了开来。
波纹过处，天上的铅云被撕扯成了粉碎，月华如练披洒了下来，洒满了水面，漫过了竹楼，也披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坍塌过处，水神海啸拳，麒麟重生拳，两只蕴含着恐怖力量，汇聚着两大强者一身武学修为，漫天天地元气而成的存在，在一寸寸地崩塌着。
很快，麒麟重生拳剩下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大小，连重生麒麟都显得有些萎靡；
很快，水神海啸拳轰然破碎，化作了无数道的瀑布冲刷而下。
“就是这个时候！”
凌风眼中精光暴涨，大喝一声，身随拳动，本来就挥出到了极限的一拳，又向前推出了一寸。
区区一寸，灌注了凌风身上仅存力量的一寸，似是给那萎靡的麒麟注入了力量一般，震天动地的咆哮声音再次向前，麒麟拳继续向下轰击了下去。
一拳过处，分海破浪，原本就硕大无朋的漩涡又向外扩散了一些，避之唯恐不及地露出了其下的水神宫。
“轰～～”
带着轰破了汪洋般的巨响，水下那只巨大的眼睛如梦幻泡影般地破碎、飞散了开来，连带着下面的水神宫都模糊了起来。
“海蜃障！”
凌风脸上现出了一抹遗憾之色，当今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眼前这一幕代表着什么了。
海之主支祁氏，之所以能成为与破妄绝巅相提并论的最强古神之一，并不仅仅是以其操纵水之力，以其水神宫的神兵之力，关键就在这海蜃障上。
海蜃障，是支祁氏最强的防御之力，似真似幻，亦真亦幻，既是最强防御，也是最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