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地底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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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冰冷的黑光闪过，好像与戾火处在两个极端，一样的漆黑如墨，不过一个是火焰的炽热，一个却是寒冰的森冷。
古神龙魔下意识地以手臂挡在了眼前，通过手指的缝隙，他还是能清楚地见得接下来的一幕。
凌风在倒飞而出，后背堪堪要撞入戾火墙的一瞬间，左手在右小臂处一抹而过，紧接着就是寒光乍现，一面足足有一人高下，足以将凌风全身上下遮挡在其中的盾牌，落入了他的掌中。
盾如龟甲，通体漆黑，纹路斑驳。
——玄武盾！
在最关键的时刻，凌风取出了玄武盾。
“龟蛇合一，北冥玄武！”
凌风大喝出声，真元灌注，激活了玄武盾上的炼纹，龟蛇合一的玄武之相浮现其上，嘶吼着咆哮着，如墨的北冥真水流转而出，包裹在北冥盾上。
凌风持盾扭身，一人一盾，合身扑入了戾火当中。
“嗤嗤嗤~~”
玄武盾上的北冥真水，与戾火接触的一瞬间，无量水汽弥漫了出来，笼罩住整个坑道。
“怎么可能？！”
水汽浓雾中，传来了古神龙魔不敢置信的怒吼声音，随即狂风乍起，吹散了水汽。
在古神龙魔和烈玄霸的身前，戾火之墙犹自在冒着黑气，在燃烧着，只是在中间部分，留下了一人大小的空洞，不住地弥补着。
水火相侵相克，北冥真水和戾火的碰撞，让凌风好整以暇地突破了天罗地网，再次逃出生天。
“追！”
“吾就不信，你能逃到天边去，你的北冥真水，就用之不竭！”
古神龙魔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如从最森冷的九幽传来，足以洞彻人的骨髓与神魂。
烈玄霸周身一颤，当先追去。
“轰轰轰轰~~”
这是凌风撞破一道道阻隔，从一个空间跳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从一处火道破入另外一次火道的声音。
“嘭嘭嘭~~”
那是锁链裹挟着戾火，一次次抽打在玄武盾上发出的闷响。
这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恰似敲打着战鼓的脚步声，靠得越来越近。
“嗤嗤嗤~~”
此乃凌风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汗水，如雨而落，不及落到地上，就蒸腾成了水汽。
不知不觉中，凌风与古神龙魔、烈玄霸，于这四通八达的地底火焰世界当中，鏖战了小半个天了。
且战且退，一次次地被追上，一次次地被戾火所包围，一次次地依靠玄武盾北冥真水，依靠急智逃脱“呼~~！”
“呼呼呼~~~”
狂奔中的凌风，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扶住膝盖，原本右手上玄武盾靠在边上，似乎他已经支撑不住，无法再擎着这块盾牌了。
他的脚步不停，“蹭蹭蹭”，周遭的火焰如同泼了油般，瞬间蹿高了不少。
不用抬头，凌风便知道，那些火焰定然又染上了黑色的浓妆。
戾火！
古神龙魔！
再次将他堵住、困住！
凌风喘着粗气，直起身来，一手按在玄武盾上，回身望向身后。
同一时间，仿佛会一直持续下去，到世界尽头的锁链碰撞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烈玄霸！
古神龙魔！
两个存在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阴影延伸过来，一直到了凌风的脚下。
“还是被你们给追上了。”
凌风的神情依然轻松，抹了一把汗水，带着笑容说出这番话来。
“你很能逃，真的很能逃。”
“手段迭出，灵觉敏锐，实力也强大。”
古神龙魔的目光瞥向了玄武盾，接着说道：“武器也是无上神兵，能克制住戾火的神兵，吾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蝼蚁终究是蝼蚁，你无处可逃了。”
说话间，古神龙魔双臂一张，好像是为了呼应他，为他的话而欢呼一般，四面八方，薄薄的地壳破裂，岩浆汩汩而出，喷出火焰几乎占满了每一寸的空间。
就在凌风的眼前，这些火焰飞快地染上了一层黑色，仿佛是有一个时期，迷神天女子喜欢在脸上画满的那种烟熏妆一样。
火焰妖艳而美丽，跳出了死亡的舞蹈。
凌风环顾左右，依然以轻松的语气说道：“是啊，我不能再往前面逃了，玄武盾的力量也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逼不出太多的北冥真水。”
他按在玄武盾上的手轻轻地拨动着，玄武盾在地上转着圈子，泛出了比此前黯淡了无数倍的微光。
一路且战且退，一路逼出了玄武盾的力量，即便是无上神兵，它也需要一个喘息。
“你束手就擒吧！”
古神龙魔淡淡地说道：“吾怜你之才，只要你交出力量，甘受禁制，吾赐你能追随吾辈的荣耀。”
说这番话时候，古神龙魔难得地诚恳，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凌风能听出这份诚恳，但越是诚恳，对他而言，就越是笑谈。
当年迷神天黄昏，域外强者碾压一切，凌风战至自己成为迷神天最后一个强者，都没有屈服，今日怎么可能屈服于人？
凌风大笑着：“哈哈哈~，古神龙魔，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没有结束呢！”
“……还没有结束呢！”
这六个字从凌风口中吐出的时候，他突然就动了。
按在玄武盾上的那只手一甩，玄武盾发出凄厉的，撕破了空间的怪声，逼出了最后的北冥真水，如同飞盘一般，被凌风甩向了高处。
“轰隆~~”
玄武盾破开了头顶的地层，土壤、岩石，外带着蒙蒙的光亮，倾泻而入。
凌风在大笑声中，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拔地而起，顺着那个玄武盾破开的口子，冲上了地面。
在他的身后，传来古神龙魔的怒吼声音，漫天戾火聚拢过来，险险地在凌风冲出后合拢了包围。
“嘭~~”
凌风砸落在地面上，“刷”的一下，玄武盾也从高处落了下来，笔直地插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正是玉兔西沉，金乌起舞，黑夜与黎明交接的时候。
蒙蒙的光亮披洒下来，分不清楚到底是星月的亮，还是朝阳的光。
凌风此刻所处的地方，乃是一条干涸的河道，昔日青山上的绿玉环带，今朝成了一条丑陋的疮疤。
光如流水倾泻铺陈开来，铺满了整个河道，犹如在那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熊狼山脉上终年流淌不息的河水、瀑布。
看到眼前这一幕，凌风紧绷的身子，忽然放松了下来，就这么躺在地上，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与此前在地底世界地火空间时候截然不同，是真的欢喜，有真的轻快。
在凌风面前十余丈的地方，“轰”的一声，无穷无尽的火焰冲出，席卷一切的大火，流淌出地下，在干涸河道上流动的岩浆，以及从火焰中步出的古神龙魔和烈玄霸，出现在了凌风的眼前。
凌风站了起来，将玄武盾从地面上拔出，往左臂上一按，光辉闪过，玄武盾重新成了麒麟臂上的一个部件。
力量耗尽，如此无上神兵，此刻再也不能抵挡哪怕零星半点的戾火。
凌风就站在那里，看着古神龙魔和烈玄霸步步逼近，在他们两个身后，是滔天的烈焰，是不住喷涌出来的岩浆，恍若整个地火空间的所有火元之力，都被他们抽取出来，化作了身后的羽翼。
“大势已成？！”
凌风喃喃出声，他若有所悟，眼前这一幕，实是古神龙魔以他的火焰掌控力，逼出了地底下的火元，成就了大势。
此时此刻，古神龙魔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比起在地底世界下，不让分毫。
“吾大势已成！”
古神龙魔的声音洪亮若铜钟在天地间敲响，“尔等蝼蚁不会明白，你在地下逃窜的同时，吾也掌控了所有的火元之力。”
“不要以为逃出地底，你就能逃出生天。”
说话间，古神龙魔与烈玄霸的脚步愈发地沉重，愈发地逼近，随着他们的靠近，不住有火焰，有岩浆，在干涸的河道中喷涌了出来。
昔日青山间的绿水，片刻前寂寞的河道，转眼间就要成了岩浆的河流，火的海洋。
在这种情况下，凌风竟然还在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算到了，这里！”
凌风如同古神龙魔在呼唤火焰一样，正对着东方张开了双臂。
前方，有朝阳如火，蓬勃而出；
身后，有断崖如剑，倚天而立。
如果是迷神谷的四太保追风，如果是紫岩城那几个昨日黄花早就被人遗忘了的公子们，或许会对这个地方，这个地形，印象深刻。
然而，古神龙魔不是他们！
他全无所觉，只是催动了锁链，让他的宠物烈玄霸，对凌风做出最后一击。
锁链如电，戾火如幕，新的天罗地网，新的绝杀之势成。
凌风怡然不惧，只是一手虚按在丹田处，一手正对着地面，长啸出声。
一声长啸，如穿云之箭，似破天之击，瞬间刺破了天上云。
一声长啸，古神龙魔木然的表情终于色变，不祥的感觉如他最讨厌的水，铺天盖地而来。
“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他想明白，凌风正对着地面的那只手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整个人飘飞而起。
如一片落叶，从树上凋零下来，一直到落地整个过程的逆反，凌风这片落叶，却是自下向上飘起，如同先天第四重的御空飞行。
——御风独舞！
凌风所施展的正是风卷残云的第二式，天帝所传，先天第四重前能仗之横渡虚空的御风独舞！
这一式，在先天第四重天后，是一门御空飞行的法门，而在此刻，只能让凌风短暂的停留在空中。
这，也就足够了。
凌风在空中转动的身姿，真真如御风而独舞，飞过了身后断崖的最高处，在空中转过身来，正面朝阳，背对断崖。
“隆隆隆～隆隆隆～～”
在古神龙魔和烈玄霸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凌风御风独舞身影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天地间有无数人在鼓掌。
古神龙魔的脸色剧变，爬满了骇然之色。
这哪里是鼓掌，分明是天地的震怒。
“水？！”
突然，一道冰冷的黑光闪过，好像与戾火处在两个极端，一样的漆黑如墨，不过一个是火焰的炽热，一个却是寒冰的森冷。
古神龙魔下意识地以手臂挡在了眼前，通过手指的缝隙，他还是能清楚地见得接下来的一幕。
凌风在倒飞而出，后背堪堪要撞入戾火墙的一瞬间，左手在右小臂处一抹而过，紧接着就是寒光乍现，一面足足有一人高下，足以将凌风全身上下遮挡在其中的盾牌，落入了他的掌中。
盾如龟甲，通体漆黑，纹路斑驳。
——玄武盾！
在最关键的时刻，凌风取出了玄武盾。
“龟蛇合一，北冥玄武！”
凌风大喝出声，真元灌注，激活了玄武盾上的炼纹，龟蛇合一的玄武之相浮现其上，嘶吼着咆哮着，如墨的北冥真水流转而出，包裹在北冥盾上。
凌风持盾扭身，一人一盾，合身扑入了戾火当中。
“嗤嗤嗤~~”
玄武盾上的北冥真水，与戾火接触的一瞬间，无量水汽弥漫了出来，笼罩住整个坑道。
“怎么可能？！”
水汽浓雾中，传来了古神龙魔不敢置信的怒吼声音，随即狂风乍起，吹散了水汽。
在古神龙魔和烈玄霸的身前，戾火之墙犹自在冒着黑气，在燃烧着，只是在中间部分，留下了一人大小的空洞，不住地弥补着。
水火相侵相克，北冥真水和戾火的碰撞，让凌风好整以暇地突破了天罗地网，再次逃出生天。
“追！”
“吾就不信，你能逃到天边去，你的北冥真水，就用之不竭！”
古神龙魔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如从最森冷的九幽传来，足以洞彻人的骨髓与神魂。
烈玄霸周身一颤，当先追去。
“轰轰轰轰~~”
这是凌风撞破一道道阻隔，从一个空间跳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从一处火道破入另外一次火道的声音。
“嘭嘭嘭~~”
那是锁链裹挟着戾火，一次次抽打在玄武盾上发出的闷响。
这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恰似敲打着战鼓的脚步声，靠得越来越近。
“嗤嗤嗤~~”
此乃凌风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汗水，如雨而落，不及落到地上，就蒸腾成了水汽。
不知不觉中，凌风与古神龙魔、烈玄霸，于这四通八达的地底火焰世界当中，鏖战了小半个天了。
且战且退，一次次地被追上，一次次地被戾火所包围，一次次地依靠玄武盾北冥真水，依靠急智逃脱“呼~~！”
“呼呼呼~~~”
狂奔中的凌风，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扶住膝盖，原本右手上玄武盾靠在边上，似乎他已经支撑不住，无法再擎着这块盾牌了。
他的脚步不停，“蹭蹭蹭”，周遭的火焰如同泼了油般，瞬间蹿高了不少。
不用抬头，凌风便知道，那些火焰定然又染上了黑色的浓妆。
戾火！
古神龙魔！
再次将他堵住、困住！
凌风喘着粗气，直起身来，一手按在玄武盾上，回身望向身后。
同一时间，仿佛会一直持续下去，到世界尽头的锁链碰撞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烈玄霸！
古神龙魔！
两个存在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阴影延伸过来，一直到了凌风的脚下。
“还是被你们给追上了。”
凌风的神情依然轻松，抹了一把汗水，带着笑容说出这番话来。
“你很能逃，真的很能逃。”
“手段迭出，灵觉敏锐，实力也强大。”
古神龙魔的目光瞥向了玄武盾，接着说道：“武器也是无上神兵，能克制住戾火的神兵，吾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蝼蚁终究是蝼蚁，你无处可逃了。”
说话间，古神龙魔双臂一张，好像是为了呼应他，为他的话而欢呼一般，四面八方，薄薄的地壳破裂，岩浆汩汩而出，喷出火焰几乎占满了每一寸的空间。
就在凌风的眼前，这些火焰飞快地染上了一层黑色，仿佛是有一个时期，迷神天女子喜欢在脸上画满的那种烟熏妆一样。
火焰妖艳而美丽，跳出了死亡的舞蹈。
凌风环顾左右，依然以轻松的语气说道：“是啊，我不能再往前面逃了，玄武盾的力量也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逼不出太多的北冥真水。”
他按在玄武盾上的手轻轻地拨动着，玄武盾在地上转着圈子，泛出了比此前黯淡了无数倍的微光。
一路且战且退，一路逼出了玄武盾的力量，即便是无上神兵，它也需要一个喘息。
“你束手就擒吧！”
古神龙魔淡淡地说道：“吾怜你之才，只要你交出力量，甘受禁制，吾赐你能追随吾辈的荣耀。”
说这番话时候，古神龙魔难得地诚恳，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凌风能听出这份诚恳，但越是诚恳，对他而言，就越是笑谈。
当年迷神天黄昏，域外强者碾压一切，凌风战至自己成为迷神天最后一个强者，都没有屈服，今日怎么可能屈服于人？
凌风大笑着：“哈哈哈~，古神龙魔，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没有结束呢！”
“……还没有结束呢！”
这六个字从凌风口中吐出的时候，他突然就动了。
按在玄武盾上的那只手一甩，玄武盾发出凄厉的，撕破了空间的怪声，逼出了最后的北冥真水，如同飞盘一般，被凌风甩向了高处。
“轰隆~~”
玄武盾破开了头顶的地层，土壤、岩石，外带着蒙蒙的光亮，倾泻而入。
凌风在大笑声中，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拔地而起，顺着那个玄武盾破开的口子，冲上了地面。
在他的身后，传来古神龙魔的怒吼声音，漫天戾火聚拢过来，险险地在凌风冲出后合拢了包围。
“嘭~~”
凌风砸落在地面上，“刷”的一下，玄武盾也从高处落了下来，笔直地插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正是玉兔西沉，金乌起舞，黑夜与黎明交接的时候。
蒙蒙的光亮披洒下来，分不清楚到底是星月的亮，还是朝阳的光。
凌风此刻所处的地方，乃是一条干涸的河道，昔日青山上的绿玉环带，今朝成了一条丑陋的疮疤。
光如流水倾泻铺陈开来，铺满了整个河道，犹如在那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熊狼山脉上终年流淌不息的河水、瀑布。
看到眼前这一幕，凌风紧绷的身子，忽然放松了下来，就这么躺在地上，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与此前在地底世界地火空间时候截然不同，是真的欢喜，有真的轻快。
在凌风面前十余丈的地方，“轰”的一声，无穷无尽的火焰冲出，席卷一切的大火，流淌出地下，在干涸河道上流动的岩浆，以及从火焰中步出的古神龙魔和烈玄霸，出现在了凌风的眼前。
凌风站了起来，将玄武盾从地面上拔出，往左臂上一按，光辉闪过，玄武盾重新成了麒麟臂上的一个部件。
力量耗尽，如此无上神兵，此刻再也不能抵挡哪怕零星半点的戾火。
凌风就站在那里，看着古神龙魔和烈玄霸步步逼近，在他们两个身后，是滔天的烈焰，是不住喷涌出来的岩浆，恍若整个地火空间的所有火元之力，都被他们抽取出来，化作了身后的羽翼。
“大势已成？！”
凌风喃喃出声，他若有所悟，眼前这一幕，实是古神龙魔以他的火焰掌控力，逼出了地底下的火元，成就了大势。
此时此刻，古神龙魔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比起在地底世界下，不让分毫。
“吾大势已成！”
古神龙魔的声音洪亮若铜钟在天地间敲响，“尔等蝼蚁不会明白，你在地下逃窜的同时，吾也掌控了所有的火元之力。”
“不要以为逃出地底，你就能逃出生天。”
说话间，古神龙魔与烈玄霸的脚步愈发地沉重，愈发地逼近，随着他们的靠近，不住有火焰，有岩浆，在干涸的河道中喷涌了出来。
昔日青山间的绿水，片刻前寂寞的河道，转眼间就要成了岩浆的河流，火的海洋。
在这种情况下，凌风竟然还在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算到了，这里！”
凌风如同古神龙魔在呼唤火焰一样，正对着东方张开了双臂。
前方，有朝阳如火，蓬勃而出；
身后，有断崖如剑，倚天而立。
如果是迷神谷的四太保追风，如果是紫岩城那几个昨日黄花早就被人遗忘了的公子们，或许会对这个地方，这个地形，印象深刻。
然而，古神龙魔不是他们！
他全无所觉，只是催动了锁链，让他的宠物烈玄霸，对凌风做出最后一击。
锁链如电，戾火如幕，新的天罗地网，新的绝杀之势成。
凌风怡然不惧，只是一手虚按在丹田处，一手正对着地面，长啸出声。
一声长啸，如穿云之箭，似破天之击，瞬间刺破了天上云。
一声长啸，古神龙魔木然的表情终于色变，不祥的感觉如他最讨厌的水，铺天盖地而来。
“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他想明白，凌风正对着地面的那只手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整个人飘飞而起。
如一片落叶，从树上凋零下来，一直到落地整个过程的逆反，凌风这片落叶，却是自下向上飘起，如同先天第四重的御空飞行。
——御风独舞！
凌风所施展的正是风卷残云的第二式，天帝所传，先天第四重前能仗之横渡虚空的御风独舞！
这一式，在先天第四重天后，是一门御空飞行的法门，而在此刻，只能让凌风短暂的停留在空中。
这，也就足够了。
凌风在空中转动的身姿，真真如御风而独舞，飞过了身后断崖的最高处，在空中转过身来，正面朝阳，背对断崖。
“隆隆隆～隆隆隆～～”
在古神龙魔和烈玄霸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凌风御风独舞身影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天地间有无数人在鼓掌。
古神龙魔的脸色剧变，爬满了骇然之色。
这哪里是鼓掌，分明是天地的震怒。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