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笼罩一个时代的背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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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那一剑之狠，追风更是不可能有生理能自行离去，那么就只剩下武神风狂先行一步这个可能性了。
铁剑郭景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凌风，继续问道：“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郭铁剑的神情是如此的凝重，以至于石轩等人，第一时间都感觉到了不对。
石轩的失态是爱徒心切，但实质上也不是非常之担忧，毕竟凌风完好地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显然武神风狂依然是一副武痴性子，惟武惟道，并没有与凌风这个小辈为难。
铁剑郭景阳的态度，未免就太过奇怪了吧？
感觉到众人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铁剑郭景阳也察觉到他失态了，松开他不知道何时搭在凌风肩膀上的手，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接着说道：“诸位，郭某失态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啊。”
凌风心中一动，大致知道郭铁剑想问的是什么了。
铁剑郭景阳跟众人解释了一句后，马上再次追问：“凌风，你告诉老夫，他，是不是要你接他一拳？”
“什么？！”
石轩、杜无名、烈九公，齐齐惊呼出声。
武神风狂，无敌于天下，除了六御绝巅可与他论道外，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是接了他一拳而能不死的？
迷神谷中曾传出消息，风狂这个天下第一人一生无所敬畏，惟独对武道最是虔诚，于心中存敬畏之心。
正因为其敬畏武道，从不将其视作儿戏，故而每次出手，定是全力以赴，从不留手。
迷神谷十三太保，没有一个人与武神风狂切磋过。不是他们不想得到第一手的指导，而是他们没有人有把握能从自家义父的一拳下活下来。
天下之大，即便是大时代未曾到来，亦有英雄豪杰辈出，各领一时风骚，但除了六御绝巅他们六个破妄无路的绝巅前者之外，再没有一人，有把握能接下武神风狂一拳而不死。
石轩快步过来，双手握着凌风的肩膀，声音都失去了往常的温润，焦急地问道：“风儿，他真的要你接他一拳？”
凌风点了点头，不过看到石轩脸色大变，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师父放心，风狂前辈他是说，下次见面，再让我接他一拳。”
下次是什么时候？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谁知道？
凌风本以为这句话会让石轩放心一些，事实上却是全无效果，他有点失魂落魄地松开了凌风的肩膀，绕了几个圈子后，突兀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风儿，你出海吧！”
“什么？”
凌风诧异地抬起头来，不知道石轩这是什么意思。
迷神天大地之外，有七海占据了数十倍于大陆的面积，据说海外有异国无数，有海中妖兽纵横，也有奇能异士，不让中土豪雄凌风前世时候，也曾向往过海外风光，不过一直不曾成形，今生更是肩负重任，自然也就更不可能了。
石轩好像想清楚了一般，连珠炮般地说道：“风儿你不是与商盟的那一位有联系？通过她，借助商盟，远赴海外去吧。”
“中土几大势力，只有商盟在海外有庞大的根基，常年输入中土的物资，有极大一部分就是源自海外。”
“这也是迷神谷、武院等势力，皆不能触及和插手的地方。”
“只有去到了那里才安全！”
瞧石轩这个架势，似有拉着凌风，马上成行的意思。
“等等师父。”
凌风伸出一只手来，压在了石轩的手上，随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心中开始思量。
一直到石轩及众人的反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彻底地反应过来，武神风狂那个一拳之约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其时，凌风只是豪气上涌，即便是武神风狂离去，他想的依然是提高自己实力，然后接下武神风狂那一拳。
他从来没想到过，他要是接不下那一拳，会怎样？
这说是凌风心中属于强者的血液在燃烧也好，还是随着武神风狂的出现唤醒了他前世身为先天九重天强者的自信也好，总之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方面。
现在，石轩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想了。
凌风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郭老，你是如何知晓风狂前辈会与晚辈有这样一个约定？”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到了郭铁剑的身上，显而易见，在凌风开口之前，他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然不会紧张如此。
铁剑郭景阳苦笑出声：“这是武神风狂的习惯，老一辈都知晓，只是他有些年没有这么做过了，你们才不知道。”
“其实，这也是那一位，看得起凌风！等闲之辈，要嘛不在眼中，要嘛一拳轰杀便是，哪里能劳动他定下约定。”
铁剑郭景阳叹了一口气，望着众人一脸“我们可不觉得这是什么荣幸”的表情，接着说道：“那一位当年，可是看到有潜力与他一战的天才，便会定下这么一个约定。”
“给少年天才以压力，以动力，让他们能更加的努力修行，能在有朝一日与他有一战之力。”
听到这里，石轩等人的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如果是为了促进，那么武神风狂的这个一拳之约，倒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凌风明明身在局中，却最是冷静，看出了众人没有看出来的地方，那便是郭铁剑的脸色依然凝重如故，阴云密布，没有半分消散的意思。
他笑了笑问道：“郭老，这里面定然还有下文，你就一并说来吧。”
“哎～”
铁剑郭景阳又叹了口气，觉得就今天这么一会儿，他的叹的气都快赶上平时几年了。
“那一位的约不是随便订的，他所说的下一次遇到，其实是他会来找你。”
“只要他认为，你的进度，应当能接下他一拳的时候，他就便会找上门来。”
“刷~”地一下，石轩等人的脸色煞白。
他们可都是听懂了郭铁剑的意思。
什么叫进度能接下他一拳？这个进度标准怎么来？
往好里面说，那是他武神风狂，天下第一人的进度；
往坏里说，那是必须是超过他，方才能后来居上，与他一战的进度！
要知道，武神风狂可是彗星般崛起，以一介后进之身，连六御绝巅都为之甘拜下风，数百年上千年，甚至整个迷神天历史上都没有出现的绝世之姿。
与他平齐，甚至超越他这个念头一浮现出来，石轩等人便觉得这个世界是何等的荒谬啊。
凌风的拳头，不觉间就握紧了，只觉得体内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
便在这个时候，铁剑郭景阳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所知道的每一次，那一位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每一次，都很失望！”
让武神风狂失望是什么下场，不用他说，所有人心中也是有数了。
“别说了。”
石轩突然斩钉截铁地插口道：“风儿，去海外！”
说着，他伸手拉向凌风，好像马上就要带着他乘桴浮于海，以避这个根本不可能胜的赌约。
所有人的目光，也望向了凌风，他们的目光中，他们脸上的表情里，都藏着三个字：
“走不走？！”
凌风全无犹豫，歉然地按住了石轩的手，郑重地摇头。
“风儿你……”
石轩气急，就要上前强拉。
凌风退后一步，依然是满脸歉然之色，道：“师父，我不会去海外，我要上白石山！”
石轩的手，猛地顿在了空中。
去见天帝或许安全一些，但也比面对武神风狂好不到哪里去。
“师父，遑论去海外是否能躲得过天下第一人的兴趣，徒儿要是真就这么去了，他日即便有了能与武神风狂想抗衡的实力，我是否还能有站在他面前的勇气？”
凌风看着石轩，目光诚恳，声音却渐渐洪亮，掩不住其中的冲天豪情！
“师父，你当年教过我，身为武者，一往无前，一朝怯懦退避，心中永留阴霾。”
“所以，今天我不能逃！”
凌风的话说完，石轩沉默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有？”
“我这徒儿，果然好大的心气，好大的豪情，他竟是真的想有朝一日，与天下第一人武神风狂比肩！”
“好好好，这是欲与天公试比高！”
“如此志气，有徒如此，我石某人也算是不枉了。”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以凌风的角度，依稀还能看到点点晶莹，从石轩的眼中滑落下来。
既为之骄傲，亦为之担忧。
天下之大，英雄辈出，在这过去的百年间，有无数的天之骄子被寄托以厚望，希望能破妄无路，能以绝巅的身份，与那七个人并列。
然而，前仆后继，一代代天骄黯然神伤，那七个人如七座高峰，投下阴影笼罩着整个世界。
六御绝巅与武神风狂，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等着后来人挑战，偏偏多年过去，多少天才泯然众人矣，没有人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久而久之，世上无数强者虽然口中不愿承认，心里面却已经认定那七个人将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可触摸。
铁剑郭景阳如此，血手杜无名如此，连石轩这般天资横溢，能另辟蹊跷以世情入武道创出七情第八指的天才，亦是如此。
只有凌风不同！
只有他依然能坦坦然，毫不怀疑地说，他未来能与武神风狂并肩，能踏上那个早被世人默认再无第八人能达到的破妄绝巅境界。
没有人能与凌风一般，他亲眼看到六御绝巅从高高在上，至陨落尘埃，无力回天；亲耳听闻武神风狂破空而去时候那声长笑，隐含多少不屑，多少凄凉，多少悲呛正因为见过这些，经历过这些，凌风在内心深处并没有如当世人一般，将那七个存在当成是神，他们也是人，也会败，甚至在迷神天的大劫中，依然如螳臂一般，挡不住车轮滚滚。
从一开始，凌风便是要超越他们，他要做他们所未能做到的事情，改变那一切。
凌风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不久的将来，他能与他们平视，甚至俯瞰这些高高在上的——“神”！
凌风那一剑之狠，追风更是不可能有生理能自行离去，那么就只剩下武神风狂先行一步这个可能性了。
铁剑郭景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凌风，继续问道：“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郭铁剑的神情是如此的凝重，以至于石轩等人，第一时间都感觉到了不对。
石轩的失态是爱徒心切，但实质上也不是非常之担忧，毕竟凌风完好地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显然武神风狂依然是一副武痴性子，惟武惟道，并没有与凌风这个小辈为难。
铁剑郭景阳的态度，未免就太过奇怪了吧？
感觉到众人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铁剑郭景阳也察觉到他失态了，松开他不知道何时搭在凌风肩膀上的手，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接着说道：“诸位，郭某失态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啊。”
凌风心中一动，大致知道郭铁剑想问的是什么了。
铁剑郭景阳跟众人解释了一句后，马上再次追问：“凌风，你告诉老夫，他，是不是要你接他一拳？”
“什么？！”
石轩、杜无名、烈九公，齐齐惊呼出声。
武神风狂，无敌于天下，除了六御绝巅可与他论道外，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是接了他一拳而能不死的？
迷神谷中曾传出消息，风狂这个天下第一人一生无所敬畏，惟独对武道最是虔诚，于心中存敬畏之心。
正因为其敬畏武道，从不将其视作儿戏，故而每次出手，定是全力以赴，从不留手。
迷神谷十三太保，没有一个人与武神风狂切磋过。不是他们不想得到第一手的指导，而是他们没有人有把握能从自家义父的一拳下活下来。
天下之大，即便是大时代未曾到来，亦有英雄豪杰辈出，各领一时风骚，但除了六御绝巅他们六个破妄无路的绝巅前者之外，再没有一人，有把握能接下武神风狂一拳而不死。
石轩快步过来，双手握着凌风的肩膀，声音都失去了往常的温润，焦急地问道：“风儿，他真的要你接他一拳？”
凌风点了点头，不过看到石轩脸色大变，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师父放心，风狂前辈他是说，下次见面，再让我接他一拳。”
下次是什么时候？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谁知道？
凌风本以为这句话会让石轩放心一些，事实上却是全无效果，他有点失魂落魄地松开了凌风的肩膀，绕了几个圈子后，突兀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风儿，你出海吧！”
“什么？”
凌风诧异地抬起头来，不知道石轩这是什么意思。
迷神天大地之外，有七海占据了数十倍于大陆的面积，据说海外有异国无数，有海中妖兽纵横，也有奇能异士，不让中土豪雄凌风前世时候，也曾向往过海外风光，不过一直不曾成形，今生更是肩负重任，自然也就更不可能了。
石轩好像想清楚了一般，连珠炮般地说道：“风儿你不是与商盟的那一位有联系？通过她，借助商盟，远赴海外去吧。”
“中土几大势力，只有商盟在海外有庞大的根基，常年输入中土的物资，有极大一部分就是源自海外。”
“这也是迷神谷、武院等势力，皆不能触及和插手的地方。”
“只有去到了那里才安全！”
瞧石轩这个架势，似有拉着凌风，马上成行的意思。
“等等师父。”
凌风伸出一只手来，压在了石轩的手上，随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心中开始思量。
一直到石轩及众人的反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彻底地反应过来，武神风狂那个一拳之约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其时，凌风只是豪气上涌，即便是武神风狂离去，他想的依然是提高自己实力，然后接下武神风狂那一拳。
他从来没想到过，他要是接不下那一拳，会怎样？
这说是凌风心中属于强者的血液在燃烧也好，还是随着武神风狂的出现唤醒了他前世身为先天九重天强者的自信也好，总之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方面。
现在，石轩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想了。
凌风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郭老，你是如何知晓风狂前辈会与晚辈有这样一个约定？”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到了郭铁剑的身上，显而易见，在凌风开口之前，他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然不会紧张如此。
铁剑郭景阳苦笑出声：“这是武神风狂的习惯，老一辈都知晓，只是他有些年没有这么做过了，你们才不知道。”
“其实，这也是那一位，看得起凌风！等闲之辈，要嘛不在眼中，要嘛一拳轰杀便是，哪里能劳动他定下约定。”
铁剑郭景阳叹了一口气，望着众人一脸“我们可不觉得这是什么荣幸”的表情，接着说道：“那一位当年，可是看到有潜力与他一战的天才，便会定下这么一个约定。”
“给少年天才以压力，以动力，让他们能更加的努力修行，能在有朝一日与他有一战之力。”
听到这里，石轩等人的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如果是为了促进，那么武神风狂的这个一拳之约，倒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凌风明明身在局中，却最是冷静，看出了众人没有看出来的地方，那便是郭铁剑的脸色依然凝重如故，阴云密布，没有半分消散的意思。
他笑了笑问道：“郭老，这里面定然还有下文，你就一并说来吧。”
“哎～”
铁剑郭景阳又叹了口气，觉得就今天这么一会儿，他的叹的气都快赶上平时几年了。
“那一位的约不是随便订的，他所说的下一次遇到，其实是他会来找你。”
“只要他认为，你的进度，应当能接下他一拳的时候，他就便会找上门来。”
“刷~”地一下，石轩等人的脸色煞白。
他们可都是听懂了郭铁剑的意思。
什么叫进度能接下他一拳？这个进度标准怎么来？
往好里面说，那是他武神风狂，天下第一人的进度；
往坏里说，那是必须是超过他，方才能后来居上，与他一战的进度！
要知道，武神风狂可是彗星般崛起，以一介后进之身，连六御绝巅都为之甘拜下风，数百年上千年，甚至整个迷神天历史上都没有出现的绝世之姿。
与他平齐，甚至超越他这个念头一浮现出来，石轩等人便觉得这个世界是何等的荒谬啊。
凌风的拳头，不觉间就握紧了，只觉得体内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
便在这个时候，铁剑郭景阳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所知道的每一次，那一位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每一次，都很失望！”
让武神风狂失望是什么下场，不用他说，所有人心中也是有数了。
“别说了。”
石轩突然斩钉截铁地插口道：“风儿，去海外！”
说着，他伸手拉向凌风，好像马上就要带着他乘桴浮于海，以避这个根本不可能胜的赌约。
所有人的目光，也望向了凌风，他们的目光中，他们脸上的表情里，都藏着三个字：
“走不走？！”
凌风全无犹豫，歉然地按住了石轩的手，郑重地摇头。
“风儿你……”
石轩气急，就要上前强拉。
凌风退后一步，依然是满脸歉然之色，道：“师父，我不会去海外，我要上白石山！”
石轩的手，猛地顿在了空中。
去见天帝或许安全一些，但也比面对武神风狂好不到哪里去。
“师父，遑论去海外是否能躲得过天下第一人的兴趣，徒儿要是真就这么去了，他日即便有了能与武神风狂想抗衡的实力，我是否还能有站在他面前的勇气？”
凌风看着石轩，目光诚恳，声音却渐渐洪亮，掩不住其中的冲天豪情！
“师父，你当年教过我，身为武者，一往无前，一朝怯懦退避，心中永留阴霾。”
“所以，今天我不能逃！”
凌风的话说完，石轩沉默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有？”
“我这徒儿，果然好大的心气，好大的豪情，他竟是真的想有朝一日，与天下第一人武神风狂比肩！”
“好好好，这是欲与天公试比高！”
“如此志气，有徒如此，我石某人也算是不枉了。”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以凌风的角度，依稀还能看到点点晶莹，从石轩的眼中滑落下来。
既为之骄傲，亦为之担忧。
天下之大，英雄辈出，在这过去的百年间，有无数的天之骄子被寄托以厚望，希望能破妄无路，能以绝巅的身份，与那七个人并列。
然而，前仆后继，一代代天骄黯然神伤，那七个人如七座高峰，投下阴影笼罩着整个世界。
六御绝巅与武神风狂，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等着后来人挑战，偏偏多年过去，多少天才泯然众人矣，没有人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久而久之，世上无数强者虽然口中不愿承认，心里面却已经认定那七个人将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可触摸。
铁剑郭景阳如此，血手杜无名如此，连石轩这般天资横溢，能另辟蹊跷以世情入武道创出七情第八指的天才，亦是如此。
只有凌风不同！
只有他依然能坦坦然，毫不怀疑地说，他未来能与武神风狂并肩，能踏上那个早被世人默认再无第八人能达到的破妄绝巅境界。
没有人能与凌风一般，他亲眼看到六御绝巅从高高在上，至陨落尘埃，无力回天；亲耳听闻武神风狂破空而去时候那声长笑，隐含多少不屑，多少凄凉，多少悲呛正因为见过这些，经历过这些，凌风在内心深处并没有如当世人一般，将那七个存在当成是神，他们也是人，也会败，甚至在迷神天的大劫中，依然如螳臂一般，挡不住车轮滚滚。
从一开始，凌风便是要超越他们，他要做他们所未能做到的事情，改变那一切。
凌风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不久的将来，他能与他们平视，甚至俯瞰这些高高在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