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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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第二天早上回美国的飞机，所以夜里忙完就赶来找赵仪。见赵仪醉酒，自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她醒，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赵仪后半夜才醒来，迷迷糊糊来到客厅，被吓了个半死。
两人讨论工作室的规划直到天亮。
一早，赵仪就送齐哥去机场，两人告别。
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赵仪送了份礼物给齐哥，是她之前托风水师傅买的水晶石，说是可以帮到齐哥的事业。齐哥什么古董啊，风水物件没见过，但只要是赵仪宋的，他都收下。
赵仪是很聪明的，总是这样时不时的给齐哥留个念想。关系就这样被挂着，吊着，拖着，总之就是断不了。
送走齐哥，赵仪直接从机场去了拍摄片场。
*
醉酒，通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到了片场，她跟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的，又是指挥这，又是指挥那的。
她发酒疯的事情，洛可可也没敢告诉她。
主要是说不出口。
她抱着宋晓岚不松手，跟长在人家身上似的，嘴里却喊着“齐哥”的名字。
丢人。
赵仪觉得洛可可今日格外的嫌弃她，因为给她点的外卖是她最讨厌吃的。
土豆炖五花肉、猪肝炒辣椒……难吃的很，无法下咽。
赵仪挪近一些，皱起眉问洛可可：“你抽风？”
洛可可别过脸，不搭理她，继续吃饭。
赵仪锲而不舍，端着盒饭，拿胳膊肘杵杵她：“大姨妈？那你可以先收工。”
洛可可看都没看她，端着盒饭走了。
走了？
赵仪脸色很不好。但是又没辙，洛可可的性子就是这般直接，她也习惯了，生气就让她生气吧。自己低头扒拉两口白米饭，实在吃不下去，准备去买杯咖啡充充饥。
*
片场吃饭途中，华姐来探班，还给宋晓岚带了一堆好吃的。看样子，是踩着饭点来送饭的。饭菜很香，惹得片场的工作人员羡慕不已。
赵仪被香味吸引，端着盒饭走过来，乜着眼看那饭盒里的菜，都是粤菜。微微皱眉：“不吃辣？”
宋晓岚抬眸，眸子里全是冷淡，跟看陌生人一样。
“不吃。”
害，这眼神直戳戳着赵仪的心，她立刻收了下心，左唇角不易察觉地挑了下：“我吃。”
宋晓岚眼神早就收了回去，把饭盒挪到一旁，自己吃起饭来。
赵仪被冷落了，很明显的。
华姐见状，努力眉开眼笑化解气氛，解释道：“少吃点辣，对皮肤不好。”又见赵仪的盒饭里吃的差不多了，推着她往外走。
*
两人来到阴影处，华姐掏出烟盒，递给赵仪。
赵仪好几日没抽烟了，愣了片刻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华姐替她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顷刻之间，一缕丝丝烟丝从她们俩嘴里飘出来，受点风力，飘到两人头上，再逐渐往上飘，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华姐快四十了，身材微胖，皮肤很白，一脸的富态。
确实，她这两年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华姐在圈内算是后起之秀，是最会操控粉丝的主。
其他经济公司都规规矩矩给艺人接戏、接商务，一点点凭借路人缘熬出人气。华姐不一样，学会了用粉丝力量绑架资本方。商务和新戏洽谈之时，他们会提前策划粉丝活动，制造顶流的表面现象，以获得资本青睐。
资本方看到的是流量现象，而不是这个艺人/演员本身的潜力和能力。
没有好作品的支持，艺人的流量价值一年内就被榨取完，随之淡出路人视野，粉丝也纷纷出走。于是华姐就推出源源不断的新人，就像食品公司源源不断推出新包装，换汤不换药。
这种造星模式，对艺人/演员，弊大于利，他们只是短暂获得粉丝青睐的“产品”。
但对经济公司而言，是利大于弊。
经济公司的后备方，有源源不断的“追梦人”。大批大批的年轻男女抱着“明星梦”找上门，皮相好的，大笔一挥，一纸合同签个十年，红不红，对公司都没损失。
像赵仪这样有情怀的导演，圈内也蛮多的，大家不喜欢华姐这种造星模式，但又很无奈，大家都要向资本低头。所以啊，圈子里好的片子越来越少，大家都赚个快钱。
*
赵仪眼眸一闪一闪的，问她：“这新人，你选的啊？”
华姐左手托着右手肘，嘴里吐了些烟丝，点点头，脸上得意得很：“怎么样，不错吧！”
赵仪以为她说的是那个意思，一阵尴笑，圆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皮相倒是好的很。”
“皮相是好的咧，不然怎么给你演男一号。”
赵仪没听，而是嘴角牵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尝过？”
华姐瞪她，“我的天呐，你疯了！”
赵仪被她这一口翻译腔逗笑，小声嘘道：“别那么大声，你当自己是贞洁烈女？”
华姐毕竟比她大，脸上薄怒，敲了下她的头。
“你这脑袋瓜子，都是些什么，这可是我下了重金培养的，谁都碰不得！”
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碰不得！”
赵仪像是听了个笑话：“哦。”弹了弹香烟，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天空：“以后红了，我请他的时候，你片酬可要手下留情，你知道我有多穷的。”
华姐搞不懂她：“你啊你啊，拍什么文艺片，现在谁还看？”
赵仪脸色闪过一丝不悦，很浅显，不易察觉。
“害，谁还没个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话虽是带着自我嘲讽，却藏着无奈。
华姐听出来了，稍安慰道：“放心，绝不给你涨片酬，以后我的新人还得靠你呢！”
赵仪抿抿嘴，没再说话。
齐哥第二天早上回美国的飞机，所以夜里忙完就赶来找赵仪。见赵仪醉酒，自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她醒，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赵仪后半夜才醒来，迷迷糊糊来到客厅，被吓了个半死。
两人讨论工作室的规划直到天亮。
一早，赵仪就送齐哥去机场，两人告别。
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赵仪送了份礼物给齐哥，是她之前托风水师傅买的水晶石，说是可以帮到齐哥的事业。齐哥什么古董啊，风水物件没见过，但只要是赵仪宋的，他都收下。
赵仪是很聪明的，总是这样时不时的给齐哥留个念想。关系就这样被挂着，吊着，拖着，总之就是断不了。
送走齐哥，赵仪直接从机场去了拍摄片场。
*
醉酒，通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到了片场，她跟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的，又是指挥这，又是指挥那的。
她发酒疯的事情，洛可可也没敢告诉她。
主要是说不出口。
她抱着宋晓岚不松手，跟长在人家身上似的，嘴里却喊着“齐哥”的名字。
丢人。
赵仪觉得洛可可今日格外的嫌弃她，因为给她点的外卖是她最讨厌吃的。
土豆炖五花肉、猪肝炒辣椒……难吃的很，无法下咽。
赵仪挪近一些，皱起眉问洛可可：“你抽风？”
洛可可别过脸，不搭理她，继续吃饭。
赵仪锲而不舍，端着盒饭，拿胳膊肘杵杵她：“大姨妈？那你可以先收工。”
洛可可看都没看她，端着盒饭走了。
走了？
赵仪脸色很不好。但是又没辙，洛可可的性子就是这般直接，她也习惯了，生气就让她生气吧。自己低头扒拉两口白米饭，实在吃不下去，准备去买杯咖啡充充饥。
*
片场吃饭途中，华姐来探班，还给宋晓岚带了一堆好吃的。看样子，是踩着饭点来送饭的。饭菜很香，惹得片场的工作人员羡慕不已。
赵仪被香味吸引，端着盒饭走过来，乜着眼看那饭盒里的菜，都是粤菜。微微皱眉：“不吃辣？”
宋晓岚抬眸，眸子里全是冷淡，跟看陌生人一样。
“不吃。”
害，这眼神直戳戳着赵仪的心，她立刻收了下心，左唇角不易察觉地挑了下：“我吃。”
宋晓岚眼神早就收了回去，把饭盒挪到一旁，自己吃起饭来。
赵仪被冷落了，很明显的。
华姐见状，努力眉开眼笑化解气氛，解释道：“少吃点辣，对皮肤不好。”又见赵仪的盒饭里吃的差不多了，推着她往外走。
*
两人来到阴影处，华姐掏出烟盒，递给赵仪。
赵仪好几日没抽烟了，愣了片刻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华姐替她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顷刻之间，一缕丝丝烟丝从她们俩嘴里飘出来，受点风力，飘到两人头上，再逐渐往上飘，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华姐快四十了，身材微胖，皮肤很白，一脸的富态。
确实，她这两年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华姐在圈内算是后起之秀，是最会操控粉丝的主。
其他经济公司都规规矩矩给艺人接戏、接商务，一点点凭借路人缘熬出人气。华姐不一样，学会了用粉丝力量绑架资本方。商务和新戏洽谈之时，他们会提前策划粉丝活动，制造顶流的表面现象，以获得资本青睐。
资本方看到的是流量现象，而不是这个艺人/演员本身的潜力和能力。
没有好作品的支持，艺人的流量价值一年内就被榨取完，随之淡出路人视野，粉丝也纷纷出走。于是华姐就推出源源不断的新人，就像食品公司源源不断推出新包装，换汤不换药。
这种造星模式，对艺人/演员，弊大于利，他们只是短暂获得粉丝青睐的“产品”。
但对经济公司而言，是利大于弊。
经济公司的后备方，有源源不断的“追梦人”。大批大批的年轻男女抱着“明星梦”找上门，皮相好的，大笔一挥，一纸合同签个十年，红不红，对公司都没损失。
像赵仪这样有情怀的导演，圈内也蛮多的，大家不喜欢华姐这种造星模式，但又很无奈，大家都要向资本低头。所以啊，圈子里好的片子越来越少，大家都赚个快钱。
*
赵仪眼眸一闪一闪的，问她：“这新人，你选的啊？”
华姐左手托着右手肘，嘴里吐了些烟丝，点点头，脸上得意得很：“怎么样，不错吧！”
赵仪以为她说的是那个意思，一阵尴笑，圆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皮相倒是好的很。”
“皮相是好的咧，不然怎么给你演男一号。”
赵仪没听，而是嘴角牵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尝过？”
华姐瞪她，“我的天呐，你疯了！”
赵仪被她这一口翻译腔逗笑，小声嘘道：“别那么大声，你当自己是贞洁烈女？”
华姐毕竟比她大，脸上薄怒，敲了下她的头。
“你这脑袋瓜子，都是些什么，这可是我下了重金培养的，谁都碰不得！”
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碰不得！”
赵仪像是听了个笑话：“哦。”弹了弹香烟，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天空：“以后红了，我请他的时候，你片酬可要手下留情，你知道我有多穷的。”
华姐搞不懂她：“你啊你啊，拍什么文艺片，现在谁还看？”
赵仪脸色闪过一丝不悦，很浅显，不易察觉。
“害，谁还没个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话虽是带着自我嘲讽，却藏着无奈。
华姐听出来了，稍安慰道：“放心，绝不给你涨片酬，以后我的新人还得靠你呢！”
赵仪抿抿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