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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祁思颖屈服，程老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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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颖这么一闹，节目不得不暂停录制。
“节目组今天设置的这些规则到底几个意思？赖楚涵昨天明明已经被淘汰了，我都亲眼看到她拿着行李离开了！你们节目组现在又把她复活回来！复活就复活，搞什么踢馆环节？！”
“她还专门挑战我？这不明摆着针对我吗？洪导，我爸可是出钱赞助了节目的！拿着我家的钱还为难我，你什么意思？”
祁思颖面对着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洪导，说话语气咄咄逼人。
洪导揉了揉眉心，觉得脑壳疼，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他的祖宗啊！
“思颖啊，程昱手上本来就有复活权，这是一开始在节目里就已经定好的规则，程昱要复活赖楚涵，我们也不能不让她回来呀，你说是不是？要真这样，不就成了说话不算数了吗？”
“至于赖楚涵挑战你的事，怎么能说是我们为难你呢？节目之前定的规则就是让复活选手可以任意挑战一个人，但赖楚涵究竟会挑战谁，我们也不清楚呀！”
“咱们这是选秀节目，任意选手之间的pk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你说是吧？”
洪导半哄半讲道理地解释着，他心里清楚，祁思颖虽然脾气大，却是个脑子简单的人，其实不难说服。
“好，就算你们不知道赖楚涵会挑战我，那最后让我选团队的那个环节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不想让我加入他们的队伍，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祁思颖越说越来气，刚刚被拒绝的画面实在是让她太难堪了，想起来眼眶就泛红。
“这……赖楚涵会选谁pk我们不知道，所以最后输的人是谁我们也不确定。我们本来设置这个环节，只是想要让节目多一点可看性和话题性，没想到……最后是你面临了这个局面，更没想到的是，真的会有团队不愿意接收你。”
洪导持续头头是道地解释着。
祁思颖说不过洪导，好像说什么他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给圆回去。
“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节目组什么都没想到！养那么多工作人员干什么吃的呀？”
祁思颖感觉自己要气死了。
洪导抿着唇，此时脸色已经变得不大好。
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瞪鼻子上脸，就离谱。
祁思颖撒完气，瞄到洪导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微微有点怯，最后委屈地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没有人要我，我去哪个团队？”
“按照节目规则，你会被自动归纳入团队票数排名最低的组，也就是赖楚涵她们那一组。”洪导答道。
祁思颖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什么？！”
技能pk她输给了赖楚涵，现在居然还要让她和赖楚涵待在同一个组！谁咽得下这口气呀？！
“不行！我才不要跟她一组！”
祁思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抗议。
洪导摊手：“节目规则就是这样，别的组都不肯要你，我也不能不讲道理把你硬塞进去吧？制定了这条规则，就得按规则走啊，不然到时候节目播出了，网友肯定会喷你走后门，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祁思颖攥紧了拳头，心里像燃了一把火，好生气，但又似乎觉得洪导没说错。
洪导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那个组又不是只有赖楚涵，不会太尴尬的，忍一忍吧。”
“另外有一件事，你要提前知道一下，四公舞台是全开麦的，你的音轨我们不会再给你垫音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团队培训好好努力。”
祁思颖蹙眉，“为什么？上次都可以，四公舞台为什么不行？”
洪导突然觉得祁思颖的智商真是感人。
“已经四公了……以你的实力，我们能把你保到现在，已经算尽力了……群众的双眼是雪亮的，我们要是再保你进五公，六公……就要穿帮了……”
“有时候要学会适可而止，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祁思颖心中不忿，但也担心真会出现洪导说的后果，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了。
洪导成功劝服了祁思颖不再闹事，节目重新开始录制，祁思颖被归到赖楚涵所在的那一组。
张艺潇因为明里暗里拒绝了祁思颖两次，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回到寝室，祁思颖冷嘲热讽：“亏我之前还视你为好姐妹，我被李萱宁的小团伙排挤的时候，你却选择袖手旁观，等着吧，等我走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会有你哭的时候。”
祁思颖本就只是张艺潇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现在这枚棋子无用了，张艺潇也不会再就着她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实力。”张艺潇微微笑道。
祁思颖闻言嗤笑一声：“对，你是有实力，但只要这个节目有李萱宁在，你就跟决赛无缘。”
“人家有后台，还有那么多小团伙，到时候你就会尝到什么叫被排挤的滋味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艺潇闻言眸底闪过一丝阴暗，没有再接话。
-
医院。
昨天短暂醒过一次的程德翰，后来又沉沉睡过去了。
在程昱的印象里，爷爷虽严格，但打小就对他疼爱有加，比之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爷爷年事已高，这次生病，非同小可。
手术之后，虽然医生说老爷子好好养着就无大碍，但至今爷爷还躺在病床上嗜睡，程昱没见到往日那个精神抖擞的爷爷，一颗心终究是悬着。
所以，程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这两天就只守在爷爷身边。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程昱靠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安静地翻着手上的书页。
程德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这个画面。
老爷子心头一暖，用手肘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病床上的动静，引起了程昱的注意，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走过去扶爷爷。
“您悠着点，别扯到伤口了。”程昱叮嘱道。
程德翰靠坐在床前，抬手朝他摆了摆，笑着说：“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爷爷我的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不像你，弱鸡一个。”
“……”现在到底谁更弱鸡啊？
程昱玩笑地低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了，您可得认老，别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出生入死不怕刀枪的小年轻。医生说了，现在您可得当心身体，好好养着。”
“我认老啊，我一直都认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天天催你赶紧结婚？不就是担心自己没多少年头了，想早点看你们成家立业吗？可别到时候，我都两眼一闭了，你还是个孤家寡人。”
程德翰顺着程昱的话说道。
程昱汗颜，拉过被子盖在爷爷身上，“刚醒来，嘴皮子就这么利索，看来是真没什么大碍。”
程德翰早习惯了程昱说话的小伎俩，并不上当，“甭给我岔开话题，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花点心思给自己找个伴了。”
程昱扬唇笑了笑，“您老就别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唠叨起来比我妈还啰嗦。”
程德翰黑脸：“我看你是皮实了，等我身体恢复了，你回院里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我又不傻，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回去让您收拾？”
程昱眯眼嘿嘿一笑，这一瞬间像个调皮捣蛋的大男孩。
“一跟你聊这事，就跟我打哈哈，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养成的臭毛病，一准是你那没正行的工作给惯的。”程德翰哼了一声。
程昱：“什么没正行的工作，爷爷，行业偏见咱可不能有啊，我那工作属于艺术，玩得好，也是很高端的好吧？”
程德翰抿着唇沉默了一会，他刚刚就是嘴快说了那话，倒也没真觉得自己孙子这工作不正经，不然的话，他当年早就反对他进入这个行业了。
他虽然对所谓的艺术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程昱如今在那圈子里的地位，虽然表面嘴硬，但心里还是替自己孙子感到自豪的。
“我也没在现实中看过你的艺术表演，究竟玩得好不好，都是你一个人说的，咱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程德翰继续嘴犟。
“您不是看过我电影吗？”程昱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斜睨着程德翰。
“电影……那都是后期剪辑的，没亲眼见到，谁知道你是真演得好，还是人家技术人员剪辑出来的。”
程德翰靠在病床上，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是不是真有过硬的实力，还得看那种现场演的话剧啊。”
他脸上浮现回忆的神情，感叹道。
程昱闻言诧异，“哎哟？爷爷，没看出来您还知道不少内情啊？”
程德翰斜了他一眼，傲娇脸：“那当然，别小瞧了你爷爷我。”
其实他也不过胡说一通……
程昱摇头笑道：“谁敢小瞧您啊？我还得沾您的威风呢。”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程德翰这会儿被程昱哄得心情愉悦。
两人聊了好一会天，程德翰有些口渴，程昱起身给他倒水。
默默地看着程德翰喝水的期间，程昱若有所思。
半晌后，他开口：“爷爷，您想不想看我演话剧？”
程德翰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看一看也无妨。”
爷爷这么正经的人，这么说就是想看了。
程昱笑了笑，“那行，等您身体恢复了，我包个剧院，亲自演一段给您看。”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院里不就有戏台吗？凑合着用用就成。”程德翰听着剧院二字蹙了眉，回道。
程昱：“……”那到时候就不是您一个人看戏了啊……是全院啊……
程德翰紧接着说：“趁着我病了，无聊得很，正好看看。”
程昱无奈：“那也得等您出院了才行。您想看什么类型的话剧？先想想，我到时候筹划一下。”
程德翰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良久，说：“就那些小年轻爱看的吧。”
“小年轻爱看的可多了，您得具体点。”
“那些情感剧，年轻人不是爱看吗？就演那种吧，看点有活力的，我也跟着年轻年轻。”
“……”程昱脸冒黑线，嘴角不禁轻颤，“您老还好这口？”
“不行？”程德翰横眉直竖，“老年人就不能再欣赏一下爱情的艺术了？”
“……”程昱摸了摸鼻尖，拒绝道：“可以欣赏，只是……我不想演这种。您换一个吧。”
他怀疑爷爷并不是自己想看，而是在换种方式对他催婚。
“哎，我都病了，你还不满足一下爷爷的愿望。”程德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程昱：“……”老头子也是套路满满啊……
程昱辩解：“主要是我不好找女演员搭戏。”
“你不是娱乐圈的一哥吗？还缺搭戏的女演员啊？”程德翰显然不信他的鬼话，拿眼觑他：“之前你昏迷进医院，那个把你叫醒的女演员朋友，我看着就挺好人的，你找她帮个忙还是肯的吧？”
程昱挑了挑眉，诶？这个好像可以有，挺合他心意。
“那我问问吧。”程昱笑道。
正在爷孙俩说话的当口，白书慧推门而入。
“爸醒了？感觉好些没？”她拿了晚饭过来。
“好多了。”程德翰看向儿媳妇，接了话，“你儿子刚说要给我演一场话剧。”
白书慧听了，感到意外：“演话剧？怎么突然心血来潮？”
程昱：“爷爷说想看我演，一把年纪了还说想看爱情剧，可有雅致了。”
白书慧转头看向程德翰，从他的眼神里参透了他的意图，不禁笑了笑附和：
“这个可以有啊，我也想看，到时候等你爸回来，咱们全家一起看，也省得再去什么剧院买门票了。”
“我爸他要回来？”程昱诧异。
“是啊，刚打电话跟我说的，请假准批了，过两天回来看看你爷爷。”白书慧点头回道。
病床上的程德翰听了，眉头立马皱起，满脸严肃：“我身体没事，打电话让他销假吧，不用为了我专门跑回来一趟。”
程昱斜睨了他爷爷一眼，“爷爷别傲娇了，知道您肯定也是想见我爸一面的。”
程德翰抿着唇，不说话了。
白书慧笑了笑：“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团聚了，回来也好，趁这机会咱聚一聚。”
程昱在病房里守了大半天，有些困倦了，见他妈过来了，爷爷的精神头看起来也还不错，便打算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了。
伸了个大懒腰，程昱站了起来，看向白书慧说：“妈，这儿就先交给你了。”
白书慧点头，“嗯，你回去休息吧。”
程昱离开了医院，坐车回家的路上，给李萱宁发了条信息：
[有个棘手的事，想找你帮个忙]
祁思颖这么一闹，节目不得不暂停录制。
“节目组今天设置的这些规则到底几个意思？赖楚涵昨天明明已经被淘汰了，我都亲眼看到她拿着行李离开了！你们节目组现在又把她复活回来！复活就复活，搞什么踢馆环节？！”
“她还专门挑战我？这不明摆着针对我吗？洪导，我爸可是出钱赞助了节目的！拿着我家的钱还为难我，你什么意思？”
祁思颖面对着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洪导，说话语气咄咄逼人。
洪导揉了揉眉心，觉得脑壳疼，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他的祖宗啊！
“思颖啊，程昱手上本来就有复活权，这是一开始在节目里就已经定好的规则，程昱要复活赖楚涵，我们也不能不让她回来呀，你说是不是？要真这样，不就成了说话不算数了吗？”
“至于赖楚涵挑战你的事，怎么能说是我们为难你呢？节目之前定的规则就是让复活选手可以任意挑战一个人，但赖楚涵究竟会挑战谁，我们也不清楚呀！”
“咱们这是选秀节目，任意选手之间的pk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你说是吧？”
洪导半哄半讲道理地解释着，他心里清楚，祁思颖虽然脾气大，却是个脑子简单的人，其实不难说服。
“好，就算你们不知道赖楚涵会挑战我，那最后让我选团队的那个环节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不想让我加入他们的队伍，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祁思颖越说越来气，刚刚被拒绝的画面实在是让她太难堪了，想起来眼眶就泛红。
“这……赖楚涵会选谁pk我们不知道，所以最后输的人是谁我们也不确定。我们本来设置这个环节，只是想要让节目多一点可看性和话题性，没想到……最后是你面临了这个局面，更没想到的是，真的会有团队不愿意接收你。”
洪导持续头头是道地解释着。
祁思颖说不过洪导，好像说什么他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给圆回去。
“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节目组什么都没想到！养那么多工作人员干什么吃的呀？”
祁思颖感觉自己要气死了。
洪导抿着唇，此时脸色已经变得不大好。
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瞪鼻子上脸，就离谱。
祁思颖撒完气，瞄到洪导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微微有点怯，最后委屈地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没有人要我，我去哪个团队？”
“按照节目规则，你会被自动归纳入团队票数排名最低的组，也就是赖楚涵她们那一组。”洪导答道。
祁思颖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什么？！”
技能pk她输给了赖楚涵，现在居然还要让她和赖楚涵待在同一个组！谁咽得下这口气呀？！
“不行！我才不要跟她一组！”
祁思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抗议。
洪导摊手：“节目规则就是这样，别的组都不肯要你，我也不能不讲道理把你硬塞进去吧？制定了这条规则，就得按规则走啊，不然到时候节目播出了，网友肯定会喷你走后门，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祁思颖攥紧了拳头，心里像燃了一把火，好生气，但又似乎觉得洪导没说错。
洪导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那个组又不是只有赖楚涵，不会太尴尬的，忍一忍吧。”
“另外有一件事，你要提前知道一下，四公舞台是全开麦的，你的音轨我们不会再给你垫音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团队培训好好努力。”
祁思颖蹙眉，“为什么？上次都可以，四公舞台为什么不行？”
洪导突然觉得祁思颖的智商真是感人。
“已经四公了……以你的实力，我们能把你保到现在，已经算尽力了……群众的双眼是雪亮的，我们要是再保你进五公，六公……就要穿帮了……”
“有时候要学会适可而止，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祁思颖心中不忿，但也担心真会出现洪导说的后果，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了。
洪导成功劝服了祁思颖不再闹事，节目重新开始录制，祁思颖被归到赖楚涵所在的那一组。
张艺潇因为明里暗里拒绝了祁思颖两次，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回到寝室，祁思颖冷嘲热讽：“亏我之前还视你为好姐妹，我被李萱宁的小团伙排挤的时候，你却选择袖手旁观，等着吧，等我走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会有你哭的时候。”
祁思颖本就只是张艺潇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现在这枚棋子无用了，张艺潇也不会再就着她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实力。”张艺潇微微笑道。
祁思颖闻言嗤笑一声：“对，你是有实力，但只要这个节目有李萱宁在，你就跟决赛无缘。”
“人家有后台，还有那么多小团伙，到时候你就会尝到什么叫被排挤的滋味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艺潇闻言眸底闪过一丝阴暗，没有再接话。
-
医院。
昨天短暂醒过一次的程德翰，后来又沉沉睡过去了。
在程昱的印象里，爷爷虽严格，但打小就对他疼爱有加，比之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爷爷年事已高，这次生病，非同小可。
手术之后，虽然医生说老爷子好好养着就无大碍，但至今爷爷还躺在病床上嗜睡，程昱没见到往日那个精神抖擞的爷爷，一颗心终究是悬着。
所以，程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这两天就只守在爷爷身边。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程昱靠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安静地翻着手上的书页。
程德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这个画面。
老爷子心头一暖，用手肘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病床上的动静，引起了程昱的注意，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走过去扶爷爷。
“您悠着点，别扯到伤口了。”程昱叮嘱道。
程德翰靠坐在床前，抬手朝他摆了摆，笑着说：“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爷爷我的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不像你，弱鸡一个。”
“……”现在到底谁更弱鸡啊？
程昱玩笑地低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了，您可得认老，别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出生入死不怕刀枪的小年轻。医生说了，现在您可得当心身体，好好养着。”
“我认老啊，我一直都认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天天催你赶紧结婚？不就是担心自己没多少年头了，想早点看你们成家立业吗？可别到时候，我都两眼一闭了，你还是个孤家寡人。”
程德翰顺着程昱的话说道。
程昱汗颜，拉过被子盖在爷爷身上，“刚醒来，嘴皮子就这么利索，看来是真没什么大碍。”
程德翰早习惯了程昱说话的小伎俩，并不上当，“甭给我岔开话题，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花点心思给自己找个伴了。”
程昱扬唇笑了笑，“您老就别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唠叨起来比我妈还啰嗦。”
程德翰黑脸：“我看你是皮实了，等我身体恢复了，你回院里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我又不傻，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回去让您收拾？”
程昱眯眼嘿嘿一笑，这一瞬间像个调皮捣蛋的大男孩。
“一跟你聊这事，就跟我打哈哈，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养成的臭毛病，一准是你那没正行的工作给惯的。”程德翰哼了一声。
程昱：“什么没正行的工作，爷爷，行业偏见咱可不能有啊，我那工作属于艺术，玩得好，也是很高端的好吧？”
程德翰抿着唇沉默了一会，他刚刚就是嘴快说了那话，倒也没真觉得自己孙子这工作不正经，不然的话，他当年早就反对他进入这个行业了。
他虽然对所谓的艺术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程昱如今在那圈子里的地位，虽然表面嘴硬，但心里还是替自己孙子感到自豪的。
“我也没在现实中看过你的艺术表演，究竟玩得好不好，都是你一个人说的，咱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程德翰继续嘴犟。
“您不是看过我电影吗？”程昱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斜睨着程德翰。
“电影……那都是后期剪辑的，没亲眼见到，谁知道你是真演得好，还是人家技术人员剪辑出来的。”
程德翰靠在病床上，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是不是真有过硬的实力，还得看那种现场演的话剧啊。”
他脸上浮现回忆的神情，感叹道。
程昱闻言诧异，“哎哟？爷爷，没看出来您还知道不少内情啊？”
程德翰斜了他一眼，傲娇脸：“那当然，别小瞧了你爷爷我。”
其实他也不过胡说一通……
程昱摇头笑道：“谁敢小瞧您啊？我还得沾您的威风呢。”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程德翰这会儿被程昱哄得心情愉悦。
两人聊了好一会天，程德翰有些口渴，程昱起身给他倒水。
默默地看着程德翰喝水的期间，程昱若有所思。
半晌后，他开口：“爷爷，您想不想看我演话剧？”
程德翰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看一看也无妨。”
爷爷这么正经的人，这么说就是想看了。
程昱笑了笑，“那行，等您身体恢复了，我包个剧院，亲自演一段给您看。”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院里不就有戏台吗？凑合着用用就成。”程德翰听着剧院二字蹙了眉，回道。
程昱：“……”那到时候就不是您一个人看戏了啊……是全院啊……
程德翰紧接着说：“趁着我病了，无聊得很，正好看看。”
程昱无奈：“那也得等您出院了才行。您想看什么类型的话剧？先想想，我到时候筹划一下。”
程德翰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良久，说：“就那些小年轻爱看的吧。”
“小年轻爱看的可多了，您得具体点。”
“那些情感剧，年轻人不是爱看吗？就演那种吧，看点有活力的，我也跟着年轻年轻。”
“……”程昱脸冒黑线，嘴角不禁轻颤，“您老还好这口？”
“不行？”程德翰横眉直竖，“老年人就不能再欣赏一下爱情的艺术了？”
“……”程昱摸了摸鼻尖，拒绝道：“可以欣赏，只是……我不想演这种。您换一个吧。”
他怀疑爷爷并不是自己想看，而是在换种方式对他催婚。
“哎，我都病了，你还不满足一下爷爷的愿望。”程德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程昱：“……”老头子也是套路满满啊……
程昱辩解：“主要是我不好找女演员搭戏。”
“你不是娱乐圈的一哥吗？还缺搭戏的女演员啊？”程德翰显然不信他的鬼话，拿眼觑他：“之前你昏迷进医院，那个把你叫醒的女演员朋友，我看着就挺好人的，你找她帮个忙还是肯的吧？”
程昱挑了挑眉，诶？这个好像可以有，挺合他心意。
“那我问问吧。”程昱笑道。
正在爷孙俩说话的当口，白书慧推门而入。
“爸醒了？感觉好些没？”她拿了晚饭过来。
“好多了。”程德翰看向儿媳妇，接了话，“你儿子刚说要给我演一场话剧。”
白书慧听了，感到意外：“演话剧？怎么突然心血来潮？”
程昱：“爷爷说想看我演，一把年纪了还说想看爱情剧，可有雅致了。”
白书慧转头看向程德翰，从他的眼神里参透了他的意图，不禁笑了笑附和：
“这个可以有啊，我也想看，到时候等你爸回来，咱们全家一起看，也省得再去什么剧院买门票了。”
“我爸他要回来？”程昱诧异。
“是啊，刚打电话跟我说的，请假准批了，过两天回来看看你爷爷。”白书慧点头回道。
病床上的程德翰听了，眉头立马皱起，满脸严肃：“我身体没事，打电话让他销假吧，不用为了我专门跑回来一趟。”
程昱斜睨了他爷爷一眼，“爷爷别傲娇了，知道您肯定也是想见我爸一面的。”
程德翰抿着唇，不说话了。
白书慧笑了笑：“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团聚了，回来也好，趁这机会咱聚一聚。”
程昱在病房里守了大半天，有些困倦了，见他妈过来了，爷爷的精神头看起来也还不错，便打算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了。
伸了个大懒腰，程昱站了起来，看向白书慧说：“妈，这儿就先交给你了。”
白书慧点头，“嗯，你回去休息吧。”
程昱离开了医院，坐车回家的路上，给李萱宁发了条信息：
[有个棘手的事，想找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