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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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儿臣……谢父皇恩典。”楚南风最终还是对着楚昊天叩拜下来“谢恩”，在他的脸对着地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片泪水。
他支起身子来，眼神扫视着全场的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高兴的，只有莫清浅的脸上的表情是静止的，没有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清浅，你没有和他们一样高兴，多谢。多谢你没有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皇兄，恭喜啊，得此佳人，皇兄真是好福气啊。“刚回到座位上，楚长歌就端着酒杯过来给楚南风敬酒。
楚南风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端着酒杯，面容僵硬的说了一句：“同喜同喜。”然后将酒喝了下去。
那已经不是在饮酒了，而是楚南风自己在灌自己了。
宴会上，来给楚南风道喜的人很多，楚南风都是来者不拒。
楚长歌在一旁都看在眼里，他优雅的喝下一杯酒，心宗冷笑，没想到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莫清浅不动声色的给楚昊天敬着酒，眼睛时不时瞥过楚南风，看到他这么难受，她竟然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个东西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一般。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莫清浅对着楚昊天行礼说道。
“好，你去吧，“楚昊天笑着说，然后对王嬷嬷说：”照顾好你家娘娘。“
“奴婢遵旨。“王嬷嬷赶紧行礼应着。
“臣妾先告退。“莫清浅说着和王嬷嬷退了下去。
莫清浅出去的时候楚长歌的眼神悄悄的跟着，并且用喝酒来做掩饰，直到莫清浅出去才和旁人开始说话。
楚南风没有看到莫清浅出去，依旧和那些过来道喜的人喝着酒。
楚长歌看着楚南风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为了皇室血统的纯真，他不能不这么做。
“娘娘，您怎么了？“莫清浅一出去就咳嗽了出来，声音让人听着十分的发寒。王嬷嬷感激的上前扶住她，轻柔的拍着她的脊背。
“本宫没事，本宫没事。“莫清浅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扶在了冰冷的假山上。
王嬷嬷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道：“娘娘这般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被赐婚的事情。“
莫清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王嬷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娘心善而且心中有情，所以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妥，但是娘娘您别忘了，这不是外面，这里是皇宫啊，皇宫之中哪里有情啊？“
王嬷嬷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知道娘娘虽然不喜欢太子，但是对于皇上这样耳朵安排还是看不过去的，娘娘要知道，不光是太子，就连三皇子……三皇子……也……“
王嬷嬷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莫清浅的肩膀急速的抖动起来了。慌忙的上前拉住莫清浅，关心的问：“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莫清浅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片泪水了，她摇摇头淡淡的说：“没事，本宫只是觉得……有些闷，这个地方，真的是闷得很，让人透不过起来，像是关进了一个鸟笼中，而皇上是那养鸟的人。“
“咱们都要受他的摆布，他说让谁生谁就生，说让谁死谁就死，呵呵，现在连成亲的对象是谁也要听他的，那可是一个人啊，活生生的人啊，跟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真难受。”
莫清浅说完之后又撑在假山上吐了起来。王嬷嬷吓得赶紧的扶住她，小声的说道：“娘娘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啊，要事被人听到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娘娘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吐了一回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好了很多，莫清浅站起身来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淡淡的对王嬷嬷说：“本宫还是知道的，嬷嬷不用担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当本宫闷得很了，解解闷罢了。”
“是，奴婢知道了。”王嬷嬷听得心里十分的恐慌，哪有解闷要这样解闷的，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睛里的。
“娘娘身体可舒服了一些？”王嬷嬷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莫清浅，小声的问道。
“恩。”莫清浅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好了很多了，刚才在大殿，本宫不过是一口气咽不下去罢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娘娘还要回去么？若是不相回去了，奴婢就去回禀了皇上，就说娘娘酒醉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了。”王嬷嬷体贴的问。
莫清浅想了想说道：“这元宵佳节的，本宫就不扫了其他的兴致了，你陪本宫在这里转一会，咱们就回烟霭阁吧，然后你再去回禀了皇上便是。”
“奴婢明白。“王嬷嬷低头道，然后扶着莫清浅在这假山之中穿梭，不时的说几句：”娘娘小心。“
莫清浅抬头看着这假山说道：“虽然好看，却也不过是假山而已，这山中的道路哪里有这么平稳的，不过是居安思危的一种象征罢了，若是山中的百姓见了这，肯定会笑的。“
王嬷嬷抬头看了看笑着说：“娘娘见解独特，奴婢自叹不如，奴婢也没有见过那真正的大山。“
“你老家是哪里的？“莫清浅好奇的问道。
王嬷嬷笑的有些苍白，说道：“哪里有什么老家，奴婢出生的时候爹娘就是人家府里的下人，所以奴婢也跟着是个下人罢了，从小就守着许多规矩，后来府里的小姐出生，老爷就将奴婢送进了这宫里头，就更见不到大山了。“
“哦？你是在府中被送入宫的？是哪个府里的？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莫清浅疑惑的问道。
王嬷嬷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的说：“老爷他们已经死了，府里也被抄了家，过去的事情，就不在说了。“
莫清浅明显觉得这里面有故事，但是王嬷嬷不说，她也就不再多问了，不是关乎自己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刨根问底的。
“娘娘可曾知道自己的身世？“王嬷嬷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只是在轻轻地试探莫清浅。
“身世？“莫清浅微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不曾知道。“
然后顿了顿说道：“本宫曾经问过那个看着本宫长大的叔叔，可是他却说让本宫来皇宫里寻找答案，所以他才将本宫给送到宫里头，不然的话，本宫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
王嬷嬷愣住了，惊讶的说：“不知道那看着娘娘长大的叔叔是谁？“
莫清浅有些奇怪的看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一向稳重，一般时候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想到上清月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不方便透露，就低头说道：“他不在这里了。”
王嬷嬷沉下气来，低声问道莫清浅，“娘娘，那您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莫清浅笑了，自嘲的说道：“是人都想知道自己是来自哪里，至少落叶的时候还能归根呢，可是本宫……呵呵……”
王嬷嬷见莫清浅竟然如此的消沉，不由得心中疼惜，她在心里说，娘娘，奴婢知道，奴婢这便告诉你，心跳声如打鼓一般密集，王嬷嬷开口道：“娘娘……”
可是她还没有说，就被人给打断了，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的声音，“原来清妃娘娘也在这里乘凉？春寒料峭，可真是好兴致啊。”
王嬷嬷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太子楚南风，他喝了很多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她们刚才走过的假山拐角处了，这会子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王嬷嬷心里没有底。
她上前一步行礼道：“奴婢给太子请安，不知道太子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楚南风有些醉了，红着脸摆摆手说道：“本宫出来透透气，里面实在是闷得很，让人……让人……觉得不舒服……哇……”楚南风含糊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撑着身体哇哇的吐了起来。
莫清浅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她应该过去的，于是她皱着眉头对王嬷嬷说：“你过去看看，照顾一下太子。“
“奴婢遵命。“王嬷嬷走了过去，顺着楚南风的背，等他吐完的时候，然后掏出一个手绢递给他：“太子请用。”
楚南风吐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好多了，也不跟王嬷嬷客气，大大方方的拿过去用了，用完之后对王嬷嬷说道：“多谢嬷嬷了，只是这手绢已经脏了，嬷嬷就将这手绢给本宫吧，本宫回去清洗一下还可以继续用的。”
王嬷嬷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看莫清浅。
莫清浅一直背对着这边的，但是楚南风和王嬷嬷说的话她还是可以听到的，这会儿听到沉默，淡淡的说道：“王嬷嬷，既然太子想要，那便给了他吧，反正已经被他用过了。”
“是。”王嬷嬷行礼说道，然后对着太子再次行礼，缓缓地向着莫清浅这边走来。
“南风多谢清妃娘娘慷慨相助，今日之恩，南风必然报答，”楚南风在身后抱拳行礼说道，然后又说道：“今日南风在清妃娘娘面前丢脸了，娘娘切勿放在心上。”
莫清浅依旧是头都没有回，轻声的说道：“醉酒呕吐谁都会有的，太子不必介怀，本宫没有看到。”
楚南风点点头，低下头，然后说道：“南风有个请求，不知道可否说？”
“太子既然有请求，那便说吧，今日是太子高兴之日，何必如此踌躇？”莫清浅知道楚南风的心里不好受，用这个事情小小的激了他一下。
果然，楚南风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世人都说我大喜，谁知我心中的苦闷？”
“本宫正好无事，太子可说来听听。”莫清浅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她觉得今日的楚南风实在是可怜，心下不忍才说的。
“真的？”楚南风似乎没有想到莫清浅会这样说，惊喜的问，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莫清浅说：“清妃娘娘见笑了。”
“之前父皇就给南风只配过婚事，可是那时候南风也是不肯的，南风那时候心里只装着政事，自从遇到……遇到……”楚南风抬头看莫清浅，他想说自从遇到莫清浅之后，但是又觉得说出来实在是显得自己轻佻，于是说道：
“自从南风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之后，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只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天不遂人愿，南风的愿望，上天始终听不到，父皇为南风再次指婚，而且还是在这元宵佳节的宴会之上。“
“若是南风再次拒绝了父皇的话，便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父皇面子，他是南风的父皇，南风敬他爱他，可是没曾想到，他竟然会给南风这样指派婚事，虽然是有利于江山社稷，可那曾婉怡始终不是我心中所爱。“
“所以……“楚南风说着说着，声音再度的哽咽，他的声音声声如泣血，滴滴血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情意，莫清浅也被感染了，两行清泪挂在了腮边，她捻起手中手绢轻轻擦去。
楚南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所以南风是……是……是要违背当日对天发的毒誓了。”
莫清浅低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对楚南风说道：“现在不也是很好的么？太子和那曾尚书家的女儿曾婉怡同样可以共度良宵，一样可以谱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假话，不算是违背誓言的。”
身后的楚南风却只是摇着头，咬牙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楚南风拼了命的想要解释这不一样在哪里。
可是莫清浅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太子这么说的话就太过于偏执了些，那曾婉怡同样是女人，而且还是如此的美女，连本宫都瞧着很是心动，所以，太子在继续妄求的话，会连眼前的幸福都抓不住的。”
“儿臣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儿臣……谢父皇恩典。”楚南风最终还是对着楚昊天叩拜下来“谢恩”，在他的脸对着地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片泪水。
他支起身子来，眼神扫视着全场的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高兴的，只有莫清浅的脸上的表情是静止的，没有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清浅，你没有和他们一样高兴，多谢。多谢你没有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皇兄，恭喜啊，得此佳人，皇兄真是好福气啊。“刚回到座位上，楚长歌就端着酒杯过来给楚南风敬酒。
楚南风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端着酒杯，面容僵硬的说了一句：“同喜同喜。”然后将酒喝了下去。
那已经不是在饮酒了，而是楚南风自己在灌自己了。
宴会上，来给楚南风道喜的人很多，楚南风都是来者不拒。
楚长歌在一旁都看在眼里，他优雅的喝下一杯酒，心宗冷笑，没想到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莫清浅不动声色的给楚昊天敬着酒，眼睛时不时瞥过楚南风，看到他这么难受，她竟然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个东西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一般。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莫清浅对着楚昊天行礼说道。
“好，你去吧，“楚昊天笑着说，然后对王嬷嬷说：”照顾好你家娘娘。“
“奴婢遵旨。“王嬷嬷赶紧行礼应着。
“臣妾先告退。“莫清浅说着和王嬷嬷退了下去。
莫清浅出去的时候楚长歌的眼神悄悄的跟着，并且用喝酒来做掩饰，直到莫清浅出去才和旁人开始说话。
楚南风没有看到莫清浅出去，依旧和那些过来道喜的人喝着酒。
楚长歌看着楚南风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为了皇室血统的纯真，他不能不这么做。
“娘娘，您怎么了？“莫清浅一出去就咳嗽了出来，声音让人听着十分的发寒。王嬷嬷感激的上前扶住她，轻柔的拍着她的脊背。
“本宫没事，本宫没事。“莫清浅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扶在了冰冷的假山上。
王嬷嬷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道：“娘娘这般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被赐婚的事情。“
莫清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王嬷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娘心善而且心中有情，所以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妥，但是娘娘您别忘了，这不是外面，这里是皇宫啊，皇宫之中哪里有情啊？“
王嬷嬷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知道娘娘虽然不喜欢太子，但是对于皇上这样耳朵安排还是看不过去的，娘娘要知道，不光是太子，就连三皇子……三皇子……也……“
王嬷嬷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莫清浅的肩膀急速的抖动起来了。慌忙的上前拉住莫清浅，关心的问：“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莫清浅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片泪水了，她摇摇头淡淡的说：“没事，本宫只是觉得……有些闷，这个地方，真的是闷得很，让人透不过起来，像是关进了一个鸟笼中，而皇上是那养鸟的人。“
“咱们都要受他的摆布，他说让谁生谁就生，说让谁死谁就死，呵呵，现在连成亲的对象是谁也要听他的，那可是一个人啊，活生生的人啊，跟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真难受。”
莫清浅说完之后又撑在假山上吐了起来。王嬷嬷吓得赶紧的扶住她，小声的说道：“娘娘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啊，要事被人听到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娘娘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吐了一回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好了很多，莫清浅站起身来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淡淡的对王嬷嬷说：“本宫还是知道的，嬷嬷不用担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当本宫闷得很了，解解闷罢了。”
“是，奴婢知道了。”王嬷嬷听得心里十分的恐慌，哪有解闷要这样解闷的，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睛里的。
“娘娘身体可舒服了一些？”王嬷嬷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莫清浅，小声的问道。
“恩。”莫清浅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好了很多了，刚才在大殿，本宫不过是一口气咽不下去罢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娘娘还要回去么？若是不相回去了，奴婢就去回禀了皇上，就说娘娘酒醉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了。”王嬷嬷体贴的问。
莫清浅想了想说道：“这元宵佳节的，本宫就不扫了其他的兴致了，你陪本宫在这里转一会，咱们就回烟霭阁吧，然后你再去回禀了皇上便是。”
“奴婢明白。“王嬷嬷低头道，然后扶着莫清浅在这假山之中穿梭，不时的说几句：”娘娘小心。“
莫清浅抬头看着这假山说道：“虽然好看，却也不过是假山而已，这山中的道路哪里有这么平稳的，不过是居安思危的一种象征罢了，若是山中的百姓见了这，肯定会笑的。“
王嬷嬷抬头看了看笑着说：“娘娘见解独特，奴婢自叹不如，奴婢也没有见过那真正的大山。“
“你老家是哪里的？“莫清浅好奇的问道。
王嬷嬷笑的有些苍白，说道：“哪里有什么老家，奴婢出生的时候爹娘就是人家府里的下人，所以奴婢也跟着是个下人罢了，从小就守着许多规矩，后来府里的小姐出生，老爷就将奴婢送进了这宫里头，就更见不到大山了。“
“哦？你是在府中被送入宫的？是哪个府里的？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莫清浅疑惑的问道。
王嬷嬷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的说：“老爷他们已经死了，府里也被抄了家，过去的事情，就不在说了。“
莫清浅明显觉得这里面有故事，但是王嬷嬷不说，她也就不再多问了，不是关乎自己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刨根问底的。
“娘娘可曾知道自己的身世？“王嬷嬷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只是在轻轻地试探莫清浅。
“身世？“莫清浅微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不曾知道。“
然后顿了顿说道：“本宫曾经问过那个看着本宫长大的叔叔，可是他却说让本宫来皇宫里寻找答案，所以他才将本宫给送到宫里头，不然的话，本宫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
王嬷嬷愣住了，惊讶的说：“不知道那看着娘娘长大的叔叔是谁？“
莫清浅有些奇怪的看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一向稳重，一般时候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想到上清月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不方便透露，就低头说道：“他不在这里了。”
王嬷嬷沉下气来，低声问道莫清浅，“娘娘，那您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莫清浅笑了，自嘲的说道：“是人都想知道自己是来自哪里，至少落叶的时候还能归根呢，可是本宫……呵呵……”
王嬷嬷见莫清浅竟然如此的消沉，不由得心中疼惜，她在心里说，娘娘，奴婢知道，奴婢这便告诉你，心跳声如打鼓一般密集，王嬷嬷开口道：“娘娘……”
可是她还没有说，就被人给打断了，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的声音，“原来清妃娘娘也在这里乘凉？春寒料峭，可真是好兴致啊。”
王嬷嬷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太子楚南风，他喝了很多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她们刚才走过的假山拐角处了，这会子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王嬷嬷心里没有底。
她上前一步行礼道：“奴婢给太子请安，不知道太子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楚南风有些醉了，红着脸摆摆手说道：“本宫出来透透气，里面实在是闷得很，让人……让人……觉得不舒服……哇……”楚南风含糊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撑着身体哇哇的吐了起来。
莫清浅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她应该过去的，于是她皱着眉头对王嬷嬷说：“你过去看看，照顾一下太子。“
“奴婢遵命。“王嬷嬷走了过去，顺着楚南风的背，等他吐完的时候，然后掏出一个手绢递给他：“太子请用。”
楚南风吐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好多了，也不跟王嬷嬷客气，大大方方的拿过去用了，用完之后对王嬷嬷说道：“多谢嬷嬷了，只是这手绢已经脏了，嬷嬷就将这手绢给本宫吧，本宫回去清洗一下还可以继续用的。”
王嬷嬷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看莫清浅。
莫清浅一直背对着这边的，但是楚南风和王嬷嬷说的话她还是可以听到的，这会儿听到沉默，淡淡的说道：“王嬷嬷，既然太子想要，那便给了他吧，反正已经被他用过了。”
“是。”王嬷嬷行礼说道，然后对着太子再次行礼，缓缓地向着莫清浅这边走来。
“南风多谢清妃娘娘慷慨相助，今日之恩，南风必然报答，”楚南风在身后抱拳行礼说道，然后又说道：“今日南风在清妃娘娘面前丢脸了，娘娘切勿放在心上。”
莫清浅依旧是头都没有回，轻声的说道：“醉酒呕吐谁都会有的，太子不必介怀，本宫没有看到。”
楚南风点点头，低下头，然后说道：“南风有个请求，不知道可否说？”
“太子既然有请求，那便说吧，今日是太子高兴之日，何必如此踌躇？”莫清浅知道楚南风的心里不好受，用这个事情小小的激了他一下。
果然，楚南风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世人都说我大喜，谁知我心中的苦闷？”
“本宫正好无事，太子可说来听听。”莫清浅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她觉得今日的楚南风实在是可怜，心下不忍才说的。
“真的？”楚南风似乎没有想到莫清浅会这样说，惊喜的问，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莫清浅说：“清妃娘娘见笑了。”
“之前父皇就给南风只配过婚事，可是那时候南风也是不肯的，南风那时候心里只装着政事，自从遇到……遇到……”楚南风抬头看莫清浅，他想说自从遇到莫清浅之后，但是又觉得说出来实在是显得自己轻佻，于是说道：
“自从南风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之后，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只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天不遂人愿，南风的愿望，上天始终听不到，父皇为南风再次指婚，而且还是在这元宵佳节的宴会之上。“
“若是南风再次拒绝了父皇的话，便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父皇面子，他是南风的父皇，南风敬他爱他，可是没曾想到，他竟然会给南风这样指派婚事，虽然是有利于江山社稷，可那曾婉怡始终不是我心中所爱。“
“所以……“楚南风说着说着，声音再度的哽咽，他的声音声声如泣血，滴滴血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情意，莫清浅也被感染了，两行清泪挂在了腮边，她捻起手中手绢轻轻擦去。
楚南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所以南风是……是……是要违背当日对天发的毒誓了。”
莫清浅低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对楚南风说道：“现在不也是很好的么？太子和那曾尚书家的女儿曾婉怡同样可以共度良宵，一样可以谱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假话，不算是违背誓言的。”
身后的楚南风却只是摇着头，咬牙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楚南风拼了命的想要解释这不一样在哪里。
可是莫清浅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太子这么说的话就太过于偏执了些，那曾婉怡同样是女人，而且还是如此的美女，连本宫都瞧着很是心动，所以，太子在继续妄求的话，会连眼前的幸福都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