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解除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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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莫清菡的侍卫发现她的贴身婢女小环鬼鬼祟祟从皇宫回来后收拾了包袱偷偷离开了。
国破家亡，莫清菡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是以对婢女所作所为并无多少愤怒。但她很多事情婢女都知晓包括这次和楚笙在清风楼相见事情，她派出侍卫寻人后却发现婢女被人杀死在巷道里。
如今再看到屋里打斗情况，她心里已然明了。
楚笙听完，心想父皇和楚狂都住在皇宫里，婢女肯定是被楚狂收买了，但不幸弄错了房间，刺杀错了人。
这般推论也只是自己所想，因为莫清菡并不清楚婢女到底见了谁，但除了他大哥楚狂还能是谁！
“黑衣人没死，一次刺杀不成还会有第二次。既然你已经知道你姐姐下落，见到她时将我意思告诉她就好。”
楚笙说道，脸上漠然的很。
“三皇子，我知道以凰茨国现在的处境确实没有资格再跟你谈什么庇佑一类的话。只是你和姐姐的婚约是两国国主而定，现在她正处于危险当中，我恳求你能帮帮她。她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了。”
莫清菡双眼通红，恳求道。
“莫清菡，我们说好的，我帮你向无影谷问出莫若心的生死，我和她就可以解除婚约。你这是出尔反尔。”
楚笙不悦道。
为了一个从未谋面身子是有失德行的女人的生死问题，他花费千金不说，这一路上几次差点被楚狂杀死。
如今终于可以完成二人协议，一身轻松，可莫清菡却开始反悔，让他怎么不气恼。
“我……对不起。我知道你这样做多半是出于气愤，那件事上姐姐确实做得不对。我只求在她去找你的时候，能收容她，然后通知我，我莫清菡代凰茨国上下感激不尽。”
莫清菡说完，双手往外一摆，白袖飘飘，伴随着她的屈膝跪地，旋转飘落，娇弱可怜。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楚笙无奈道，上前将莫清菡扶起来。其实如果不是凰茨国被弑天攻破，他和莫若心的婚事将是楚国最为期待的大事，因为凰茨国是大国，而楚国只是个隐藏在幽冥森林后的弹丸小国。
当年凰茨国国主也是坚信楚笙将是未来云原大陆的皇帝才将莫若心允给楚笙，期间楚笙也听闻了莫若心百般不愿甚至闹过寻死抗旨的举动，他楚笙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何曾能忍受这股气，但为了未来大业他也就默认了。
原本以为过了今天，他就自由了。
可……
楚笙看着莫清菡，虽然他们这才是第二次碰面，但上一次他还记得莫清菡说话时总是两眼弯弯的模样，如今只有泪两行，满腹愁苦。
凰茨国女德甚严，女子在未出嫁之前，在家都要蒙纱遮面。是以楚笙别说没见过莫若心了，就算是下聘礼之时也只瞧见了背影。
“罢了，我和她的婚约应该当面说清楚，本来和你也没关系。”楚笙硬着口气道，终究也是不甘心吧。
他不解除婚姻，叶皇随时有借口来收复楚国，用她的理念来说，凰茨国已经是她的，作为和凰茨国有婚约的亲戚国也该是她的。
这也是他父皇和他自己急着和凰茨国解除婚约的一大原因。
他已经能想象到父皇知道自己这次无功而返后暴跳如雷的画面。
“谢谢，谢谢。”莫清菡喜极而泣，杏子般的晶亮双眸露出久违的笑容。
“但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有危险呢？你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吗。”楚笙问道。
莫清菡神情一怔，呐呐道：“我……姐姐这两晚总托梦给我，姐妹一场我预感……”
“既然你不说实话，这事就作罢。”楚笙冷下脸道。
“三皇子，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事情是如何，所以我才向你打听无影谷信使的去向。我怕现在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判断，等我回国后再让人打听清楚，届时一并告诉你。请相信我。”
莫清菡睁大泪盈盈的双眸，双手合掌，显得无比真诚。
无影谷在云原大陆十分神秘，他兴起于三年前，之后十分迅速掌握了云原上所有国家的重要情报，小到哪家闺秀掉了一根绣花针，大到宫闱秘事，只要你肯花钱就都能得到。
他们行事就如同无处寻找的无影谷一样神秘，偶有根据地被发现，第二天再去看已经没了人影，让人无处下手。
大权在握的高官和皇族人对无影谷又爱又恨。
“好吧。”楚笙其实对莫若心的事情没兴趣，只是不喜欢被人骗罢了。见莫清菡真的不知情的模样也不再逼问，苦笑道：
“隔着帘子我也没见到信使模样，我问纸条是何意思，对方只说了她没死，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而且我之前告诉过你，是无影谷找上我的，随后你又来找我，于是我站到了这里。”
一个月前无影谷的人忽然来到楚国找他，说他们有莫若心的下落，若想知晓就来叶阳城清风楼。他本不打算搭理，奈何莫清菡也来求他寻找莫若心下落，他趁机提出解除婚约事情，说起来这算是他逼迫莫清菡答应的。
如今，一切又回了原点。
听到这里，莫清菡眼里露出失望，她哦了声便不再说话。
“她如果来找我，我会通知你。还有我觉得你多虑了，我听说舒辰这三年每半年都在大佛寺渡过，你自己想想吧。”
楚笙沉声道，寒潭般的星目露出深渊冷彻，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舒辰，舒禅国皇帝，亦是楚笙不愿提及的人之一。
莫清菡愕然抬头，双眸蓄满泪水，半晌喃喃道：“原来……你也找过她。对不起，楚笙，我骗了你，但我不能说出姐姐现在的处境，否则你真的就不会帮她了。”
急着离开的楚笙并未听到后面莫清菡蚊蝇般的话语，他几乎是跑着进了马车，一上车就吩咐道：
“速回。”
他呼了口气坐下来，一抬头就见白起正对着他含笑打招呼，不由皱眉道：
“你怎么还在？”
“无家可归，还请楚公子收留。”白起温温笑道，毫无一丝尴尬。
“白公子说笑了，丁府家大业大，尤其是那位丁沁姑娘堪比花娇，对白公子很是上心，你怎么会没地方去呢？”
楚笙不客气道，说完抬眼看向了莫若心，但见莫若心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他自进门后莫若心都未看他一眼。
“昨日他们都搬家了，说他们不知为何好端端惹到了要命的官司。我本就是寄人篱下，还哪有脸再跟着他们。楚公子这边能收留在下吗？”
白起含笑道，他不问楚笙是何身份，将自己处境摆出来，聪明人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他就是被楚笙和莫若心害的无家可归的，他来找他们混个住处，天经地义。
楚笙觉得白起倒是个明白人，没问些不该问的，但如果让他留下来岂不是坐实了他真的是害丁博一家逃亡的事实了。
但人家好像一句也没提到他啊。
“白公子家住哪？如果顺路我可以带你捎上一程。”楚笙沉声问道。
白起目光停驻在莫若心脸上几秒后，灿然一笑：“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如果有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那便是家了。”
这话不是跟没说吗！楚笙在心里反感道，但还是点了点头。
车中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幽居轩，沉默被莫若心打破：
“你打算何时走？”
“我的人都在城外等候，进去拿些东西立马就走。”楚笙跳下马车说道。
“楚公子，我们解除约定吧。”莫若心道。
楚笙脚步一顿，转身问道：“为什么？”
他就知道要出问题了，今早明显觉得她心情不错，可自从出了清风楼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模样。
“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办，你的侍卫足够护送你安全回去，我赶不上你们。”莫若心道。
“我会在昨日待的地方等你……”
“不用，我不会去的。” 莫若心淡淡道，木木的表情上快速发过一丝歉意。到底是她违背承诺了，只是“对不起”三字她从来不会说。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楚笙来叶皇国根本不是为了买蛇，就是一个逗留的借口，今日约见神秘人才是真正目的。
同时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安全进城，却没想到知晓了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必须要去问个清楚，而这一趟必然是困难重重，生死悬一线。
照今天来看，楚笙很可能是被她给连累了，他们本就萍水相逢，就该好聚好散。
楚笙脸色竟出奇的平静，龙吟宝刀在他腰间发出嗡嗡嗡震动声。他沉沉的看着莫若心，压抑住心中复杂情绪，用同样淡淡的口气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屠杀了滁庄一百多人命吗？我会在那里等你到子时，过时不候！”
说完转身大步迈进了幽居轩，风中飒飒，掀起他衣袂翩翩，别有一股肃杀生冷之气。
莫若心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道：“要是我能活着到子时，我一定赴约。谢谢你，楚笙。”
“你想去闯皇宫，九死一生，所以让他绝了等你的心思。”白起微微一笑，在莫若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的眸光里，语气越发温柔：
“放心，我会陪你一起。”
“无影谷的人果然不简单，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不抓了我去她面前邀功？”
莫若心撸起左袖口露出袖箭，黑黝黝的发射口慢慢对准了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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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莫清菡的侍卫发现她的贴身婢女小环鬼鬼祟祟从皇宫回来后收拾了包袱偷偷离开了。
国破家亡，莫清菡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是以对婢女所作所为并无多少愤怒。但她很多事情婢女都知晓包括这次和楚笙在清风楼相见事情，她派出侍卫寻人后却发现婢女被人杀死在巷道里。
如今再看到屋里打斗情况，她心里已然明了。
楚笙听完，心想父皇和楚狂都住在皇宫里，婢女肯定是被楚狂收买了，但不幸弄错了房间，刺杀错了人。
这般推论也只是自己所想，因为莫清菡并不清楚婢女到底见了谁，但除了他大哥楚狂还能是谁！
“黑衣人没死，一次刺杀不成还会有第二次。既然你已经知道你姐姐下落，见到她时将我意思告诉她就好。”
楚笙说道，脸上漠然的很。
“三皇子，我知道以凰茨国现在的处境确实没有资格再跟你谈什么庇佑一类的话。只是你和姐姐的婚约是两国国主而定，现在她正处于危险当中，我恳求你能帮帮她。她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了。”
莫清菡双眼通红，恳求道。
“莫清菡，我们说好的，我帮你向无影谷问出莫若心的生死，我和她就可以解除婚约。你这是出尔反尔。”
楚笙不悦道。
为了一个从未谋面身子是有失德行的女人的生死问题，他花费千金不说，这一路上几次差点被楚狂杀死。
如今终于可以完成二人协议，一身轻松，可莫清菡却开始反悔，让他怎么不气恼。
“我……对不起。我知道你这样做多半是出于气愤，那件事上姐姐确实做得不对。我只求在她去找你的时候，能收容她，然后通知我，我莫清菡代凰茨国上下感激不尽。”
莫清菡说完，双手往外一摆，白袖飘飘，伴随着她的屈膝跪地，旋转飘落，娇弱可怜。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楚笙无奈道，上前将莫清菡扶起来。其实如果不是凰茨国被弑天攻破，他和莫若心的婚事将是楚国最为期待的大事，因为凰茨国是大国，而楚国只是个隐藏在幽冥森林后的弹丸小国。
当年凰茨国国主也是坚信楚笙将是未来云原大陆的皇帝才将莫若心允给楚笙，期间楚笙也听闻了莫若心百般不愿甚至闹过寻死抗旨的举动，他楚笙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何曾能忍受这股气，但为了未来大业他也就默认了。
原本以为过了今天，他就自由了。
可……
楚笙看着莫清菡，虽然他们这才是第二次碰面，但上一次他还记得莫清菡说话时总是两眼弯弯的模样，如今只有泪两行，满腹愁苦。
凰茨国女德甚严，女子在未出嫁之前，在家都要蒙纱遮面。是以楚笙别说没见过莫若心了，就算是下聘礼之时也只瞧见了背影。
“罢了，我和她的婚约应该当面说清楚，本来和你也没关系。”楚笙硬着口气道，终究也是不甘心吧。
他不解除婚姻，叶皇随时有借口来收复楚国，用她的理念来说，凰茨国已经是她的，作为和凰茨国有婚约的亲戚国也该是她的。
这也是他父皇和他自己急着和凰茨国解除婚约的一大原因。
他已经能想象到父皇知道自己这次无功而返后暴跳如雷的画面。
“谢谢，谢谢。”莫清菡喜极而泣，杏子般的晶亮双眸露出久违的笑容。
“但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有危险呢？你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吗。”楚笙问道。
莫清菡神情一怔，呐呐道：“我……姐姐这两晚总托梦给我，姐妹一场我预感……”
“既然你不说实话，这事就作罢。”楚笙冷下脸道。
“三皇子，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事情是如何，所以我才向你打听无影谷信使的去向。我怕现在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判断，等我回国后再让人打听清楚，届时一并告诉你。请相信我。”
莫清菡睁大泪盈盈的双眸，双手合掌，显得无比真诚。
无影谷在云原大陆十分神秘，他兴起于三年前，之后十分迅速掌握了云原上所有国家的重要情报，小到哪家闺秀掉了一根绣花针，大到宫闱秘事，只要你肯花钱就都能得到。
他们行事就如同无处寻找的无影谷一样神秘，偶有根据地被发现，第二天再去看已经没了人影，让人无处下手。
大权在握的高官和皇族人对无影谷又爱又恨。
“好吧。”楚笙其实对莫若心的事情没兴趣，只是不喜欢被人骗罢了。见莫清菡真的不知情的模样也不再逼问，苦笑道：
“隔着帘子我也没见到信使模样，我问纸条是何意思，对方只说了她没死，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而且我之前告诉过你，是无影谷找上我的，随后你又来找我，于是我站到了这里。”
一个月前无影谷的人忽然来到楚国找他，说他们有莫若心的下落，若想知晓就来叶阳城清风楼。他本不打算搭理，奈何莫清菡也来求他寻找莫若心下落，他趁机提出解除婚约事情，说起来这算是他逼迫莫清菡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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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来找我，我会通知你。还有我觉得你多虑了，我听说舒辰这三年每半年都在大佛寺渡过，你自己想想吧。”
楚笙沉声道，寒潭般的星目露出深渊冷彻，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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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菡愕然抬头，双眸蓄满泪水，半晌喃喃道：“原来……你也找过她。对不起，楚笙，我骗了你，但我不能说出姐姐现在的处境，否则你真的就不会帮她了。”
急着离开的楚笙并未听到后面莫清菡蚊蝇般的话语，他几乎是跑着进了马车，一上车就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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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了口气坐下来，一抬头就见白起正对着他含笑打招呼，不由皱眉道：
“你怎么还在？”
“无家可归，还请楚公子收留。”白起温温笑道，毫无一丝尴尬。
“白公子说笑了，丁府家大业大，尤其是那位丁沁姑娘堪比花娇，对白公子很是上心，你怎么会没地方去呢？”
楚笙不客气道，说完抬眼看向了莫若心，但见莫若心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他自进门后莫若心都未看他一眼。
“昨日他们都搬家了，说他们不知为何好端端惹到了要命的官司。我本就是寄人篱下，还哪有脸再跟着他们。楚公子这边能收留在下吗？”
白起含笑道，他不问楚笙是何身份，将自己处境摆出来，聪明人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他就是被楚笙和莫若心害的无家可归的，他来找他们混个住处，天经地义。
楚笙觉得白起倒是个明白人，没问些不该问的，但如果让他留下来岂不是坐实了他真的是害丁博一家逃亡的事实了。
但人家好像一句也没提到他啊。
“白公子家住哪？如果顺路我可以带你捎上一程。”楚笙沉声问道。
白起目光停驻在莫若心脸上几秒后，灿然一笑：“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如果有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那便是家了。”
这话不是跟没说吗！楚笙在心里反感道，但还是点了点头。
车中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幽居轩，沉默被莫若心打破：
“你打算何时走？”
“我的人都在城外等候，进去拿些东西立马就走。”楚笙跳下马车说道。
“楚公子，我们解除约定吧。”莫若心道。
楚笙脚步一顿，转身问道：“为什么？”
他就知道要出问题了，今早明显觉得她心情不错，可自从出了清风楼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模样。
“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办，你的侍卫足够护送你安全回去，我赶不上你们。”莫若心道。
“我会在昨日待的地方等你……”
“不用，我不会去的。” 莫若心淡淡道，木木的表情上快速发过一丝歉意。到底是她违背承诺了，只是“对不起”三字她从来不会说。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楚笙来叶皇国根本不是为了买蛇，就是一个逗留的借口，今日约见神秘人才是真正目的。
同时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安全进城，却没想到知晓了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必须要去问个清楚，而这一趟必然是困难重重，生死悬一线。
照今天来看，楚笙很可能是被她给连累了，他们本就萍水相逢，就该好聚好散。
楚笙脸色竟出奇的平静，龙吟宝刀在他腰间发出嗡嗡嗡震动声。他沉沉的看着莫若心，压抑住心中复杂情绪，用同样淡淡的口气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屠杀了滁庄一百多人命吗？我会在那里等你到子时，过时不候！”
说完转身大步迈进了幽居轩，风中飒飒，掀起他衣袂翩翩，别有一股肃杀生冷之气。
莫若心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道：“要是我能活着到子时，我一定赴约。谢谢你，楚笙。”
“你想去闯皇宫，九死一生，所以让他绝了等你的心思。”白起微微一笑，在莫若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的眸光里，语气越发温柔：
“放心，我会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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