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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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拿起紫色的盒子,孙德生道,“老奴将香料放下便去安排,老奴告退!”
“且记要万无一失!”明曦手指轻轻的滑过香料盒的边缘,“三年前的丹药如今仍有功效,确实不错!”
孙德生脸色微变,躬身退下!
明曦进殿和母妃说明卫王杨子陵来了,问她是否可以见他。淳太妃又糊涂了,不知是什么人,紧紧的揪住明曦的衣袖不松手,头抵着她的肩后,连脸也不愿露出来。明曦轻叹着请杨子陵入内,杨子陵看到这样的淳太妃,不禁老泪纵横。
明曦漠然对杨子陵道,“王爷已见到母妃,她如此情况,如何能出宫生活?恐怕徒增王爷烦恼,还是仍留母妃在宫中,有明曦相伴更好。皇上那里,明曦自会说明。”
杨子陵抹一下泪凄然道,“明曦,父王知道,这些年父王假死隐身,让你母女受了许多的苦,你不愿与父王相认,父王并不怨你。可是你母妃至此我也有责任,我只想在余生能与她相守相伴,以偿我多年的相思之苦!”
“还是算了王爷!明曦并未怨恨王爷!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母妃与您的情缘早在十几年前进宫之时便已了断,您不必再对此有任何的愧疚。我母女这些年虽然清苦了些,却有我们的快乐,并不像王爷所想的辛苦!”明曦一副将杨子陵拒之千里的态度。
杨子陵叹息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王爷!”明曦略提高些声音,“你若真是心中有我母妃,便请以她的健康为重,暂时不要再提将母妃接出宫的事。”
“好吧,我一切都依你!”杨子陵真切的说,“明曦你如今得皇上新宠,必是遭人忌恨的,后宫险恶非人所能想像,你母妃当年便是个例子,你千万要小心了。”
“母妃当年是受外公之事牵连,若真如王爷所说,你更当自重珍爱!”明曦不无讽刺的说。
杨子陵长叹,知明曦对他的怨恨已深,一时之间绝不可能改变态度。“明曦,我不会勉强你与你母亲任何事,只要你允许我时常前来看望淳儿便好!”
“是你,还是他?”明曦凝眸突然问道。
杨子陵一怔,“哪个他?”
明曦轻笑摇头,“到这时你还是无一句真话,你又让我母女如何看待于你?郑王爷!”明曦突然叫出他前朝的封号,杨子陵眼波光闪,已明白明曦所指,他急忙压低声音解释道,“明曦,那人的存在皇上是知道的,你……你是聪明过人,当然看得出来!”
“王爷太高看我了!我只所以能看出来,不过是那人太过急切的希望糊涂的母亲证明他就是你!若本就是你,又何需证明?”明曦冷冷道。
杨子陵点头,“是,我告诉过他,若有机会,可向你说明,看来他是没能如此。明曦。”
他简短的说,“我自你母妃进宫之后被贬远疆,心境极度低落,但是初与你母妃分别之时,我被相思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心想拼死也见一次。我偷潜回宫,与你母妃见面,险些被文帝发现,十分凶险。
我回到贬地方知,文帝在我身边还安排了眼线,对我的行踪定期回报。这一次虽然我努力的掩饰了过去,但是我自见你母妃便知我绝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于是我找到了那个替身,如果我不在,他便以我的身份出现,即使是那眼线也从未曾发觉。
可是,你母妃怀孕产女,盛宠一时,我几次潜回都无法相见。由于入宫十分危险,你母妃送出话来,让我以后不要再冒险行事。”他说到此处,神情极是痛苦,想当年听到这种话,让以身犯险的痴情人是何等的难以接受?
他喘息一下接着说道,“我不得已准备返回贬地,大病一场!本是心如死灰,打算从此天涯飘泊,再也不问人间事。走过了令人羡慕的万人景仰路,终逃不过墓碑下孤独的长眠。既然最终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我又何必在人间多受些苦痛?于是我……”
“你诈死,从此做自己的逍遥王爷,完全消失于人间!”明曦斜眼漠然道,“你可否想过母妃?你也是皇家王候,你虽然没有生于皇家,可是对这后宫之险也可想像可知。母妃一时盛宠,能保多久?若失宠之后,她的境况又会如何?你只顾自己的自在,恐怕早将母妃望于脑后,可怜母妃在凝阴阁中还苦苦念着‘三郎’!”想着母妃于梦中声声唤三郎的日子,明曦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
杨子陵震惊的说,“那不是我!文帝排行为三,你母妃对他并非无情,在此后宫,她怎么会口中念念不忘旧情人!你外公是朝中重臣,家世显赫,她在宫中受宠,我想即使她渐失宠幸,也不至会落于何等苦处。”
“我母女被关于凝阴阁时,父皇将要下旨赐死,那时若不是皇后立志要折磨我母女,诡异的向父皇求情,今日我母女的坟上恐已是草木丛丛!”明曦恨道,“你空说对母妃一片深情,不过是一腔空话。于危难之时不在身边,不过是一声哀叹罢了!”
“你外公被人诬告之后,我立即赶到了京城,想找机会将你母女接出宫来。不过当时你母女被看守甚严,文帝震怒,此事十分艰难。”
“你便放弃救助?”明曦冷笑道,“你诈死之后是太过自在,更加惜命了!”
“不不!”杨子陵急摆手否认,“我绝没有放弃。因为你母女出宫之后也难以有公开的身份,况且出宫之事确实极难,我在宫中遇到了当今皇上。”
“皇甫烨?”明曦不禁脱口而出。
杨子陵急竖起于唇,“嘘……皇上名讳你怎敢如此大声称呼!”明曦漠然不理。
杨子陵这才又道,“那时他已是小小少年,就已显出了非凡的胆量和计谋。我与他本就熟识,他一眼认出了我,却未当面揭穿,反而带我到了隐蔽之处。听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他给我出了一个计谋:借皇后之手留你母女性命。”
“你是说,是他向皇后建议留下我母女?”明曦意外的问。
“当然不是皇上亲口向皇后建议的,他怎么做的我并不详知,但确实是皇后向文帝求情饶你母女不死,只是自凝云阁搬出,禁足于凝阴阁。”杨子陵叹息道,“我本想等风头一过,便将你母女接出宫来,可是凝阴阁竟然传了什么鬼怪之说,成了禁忌之地,我实实无法接触,而你母亲受到惊吓又精神时清时混,难以配合,我无法将你母女接走。”
明曦拿起紫色的盒子,孙德生道,“老奴将香料放下便去安排,老奴告退!”
“且记要万无一失!”明曦手指轻轻的滑过香料盒的边缘,“三年前的丹药如今仍有功效,确实不错!”
孙德生脸色微变,躬身退下!
明曦进殿和母妃说明卫王杨子陵来了,问她是否可以见他。淳太妃又糊涂了,不知是什么人,紧紧的揪住明曦的衣袖不松手,头抵着她的肩后,连脸也不愿露出来。明曦轻叹着请杨子陵入内,杨子陵看到这样的淳太妃,不禁老泪纵横。
明曦漠然对杨子陵道,“王爷已见到母妃,她如此情况,如何能出宫生活?恐怕徒增王爷烦恼,还是仍留母妃在宫中,有明曦相伴更好。皇上那里,明曦自会说明。”
杨子陵抹一下泪凄然道,“明曦,父王知道,这些年父王假死隐身,让你母女受了许多的苦,你不愿与父王相认,父王并不怨你。可是你母妃至此我也有责任,我只想在余生能与她相守相伴,以偿我多年的相思之苦!”
“还是算了王爷!明曦并未怨恨王爷!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母妃与您的情缘早在十几年前进宫之时便已了断,您不必再对此有任何的愧疚。我母女这些年虽然清苦了些,却有我们的快乐,并不像王爷所想的辛苦!”明曦一副将杨子陵拒之千里的态度。
杨子陵叹息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王爷!”明曦略提高些声音,“你若真是心中有我母妃,便请以她的健康为重,暂时不要再提将母妃接出宫的事。”
“好吧,我一切都依你!”杨子陵真切的说,“明曦你如今得皇上新宠,必是遭人忌恨的,后宫险恶非人所能想像,你母妃当年便是个例子,你千万要小心了。”
“母妃当年是受外公之事牵连,若真如王爷所说,你更当自重珍爱!”明曦不无讽刺的说。
杨子陵长叹,知明曦对他的怨恨已深,一时之间绝不可能改变态度。“明曦,我不会勉强你与你母亲任何事,只要你允许我时常前来看望淳儿便好!”
“是你,还是他?”明曦凝眸突然问道。
杨子陵一怔,“哪个他?”
明曦轻笑摇头,“到这时你还是无一句真话,你又让我母女如何看待于你?郑王爷!”明曦突然叫出他前朝的封号,杨子陵眼波光闪,已明白明曦所指,他急忙压低声音解释道,“明曦,那人的存在皇上是知道的,你……你是聪明过人,当然看得出来!”
“王爷太高看我了!我只所以能看出来,不过是那人太过急切的希望糊涂的母亲证明他就是你!若本就是你,又何需证明?”明曦冷冷道。
杨子陵点头,“是,我告诉过他,若有机会,可向你说明,看来他是没能如此。明曦。”
他简短的说,“我自你母妃进宫之后被贬远疆,心境极度低落,但是初与你母妃分别之时,我被相思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心想拼死也见一次。我偷潜回宫,与你母妃见面,险些被文帝发现,十分凶险。
我回到贬地方知,文帝在我身边还安排了眼线,对我的行踪定期回报。这一次虽然我努力的掩饰了过去,但是我自见你母妃便知我绝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于是我找到了那个替身,如果我不在,他便以我的身份出现,即使是那眼线也从未曾发觉。
可是,你母妃怀孕产女,盛宠一时,我几次潜回都无法相见。由于入宫十分危险,你母妃送出话来,让我以后不要再冒险行事。”他说到此处,神情极是痛苦,想当年听到这种话,让以身犯险的痴情人是何等的难以接受?
他喘息一下接着说道,“我不得已准备返回贬地,大病一场!本是心如死灰,打算从此天涯飘泊,再也不问人间事。走过了令人羡慕的万人景仰路,终逃不过墓碑下孤独的长眠。既然最终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我又何必在人间多受些苦痛?于是我……”
“你诈死,从此做自己的逍遥王爷,完全消失于人间!”明曦斜眼漠然道,“你可否想过母妃?你也是皇家王候,你虽然没有生于皇家,可是对这后宫之险也可想像可知。母妃一时盛宠,能保多久?若失宠之后,她的境况又会如何?你只顾自己的自在,恐怕早将母妃望于脑后,可怜母妃在凝阴阁中还苦苦念着‘三郎’!”想着母妃于梦中声声唤三郎的日子,明曦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
杨子陵震惊的说,“那不是我!文帝排行为三,你母妃对他并非无情,在此后宫,她怎么会口中念念不忘旧情人!你外公是朝中重臣,家世显赫,她在宫中受宠,我想即使她渐失宠幸,也不至会落于何等苦处。”
“我母女被关于凝阴阁时,父皇将要下旨赐死,那时若不是皇后立志要折磨我母女,诡异的向父皇求情,今日我母女的坟上恐已是草木丛丛!”明曦恨道,“你空说对母妃一片深情,不过是一腔空话。于危难之时不在身边,不过是一声哀叹罢了!”
“你外公被人诬告之后,我立即赶到了京城,想找机会将你母女接出宫来。不过当时你母女被看守甚严,文帝震怒,此事十分艰难。”
“你便放弃救助?”明曦冷笑道,“你诈死之后是太过自在,更加惜命了!”
“不不!”杨子陵急摆手否认,“我绝没有放弃。因为你母女出宫之后也难以有公开的身份,况且出宫之事确实极难,我在宫中遇到了当今皇上。”
“皇甫烨?”明曦不禁脱口而出。
杨子陵急竖起于唇,“嘘……皇上名讳你怎敢如此大声称呼!”明曦漠然不理。
杨子陵这才又道,“那时他已是小小少年,就已显出了非凡的胆量和计谋。我与他本就熟识,他一眼认出了我,却未当面揭穿,反而带我到了隐蔽之处。听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他给我出了一个计谋:借皇后之手留你母女性命。”
“你是说,是他向皇后建议留下我母女?”明曦意外的问。
“当然不是皇上亲口向皇后建议的,他怎么做的我并不详知,但确实是皇后向文帝求情饶你母女不死,只是自凝云阁搬出,禁足于凝阴阁。”杨子陵叹息道,“我本想等风头一过,便将你母女接出宫来,可是凝阴阁竟然传了什么鬼怪之说,成了禁忌之地,我实实无法接触,而你母亲受到惊吓又精神时清时混,难以配合,我无法将你母女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