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心如死灰真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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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轻轻摇头，“明朗，不必为我报不平！自古胜败之事由后人评说，莫说明曦只是一个弃妃，便是宠妃也无此等能力！女子可以蛊惑圣听，亦可色诱圣明，可是真若能扰乱朝政，也要有人听得进那些谗言！皇上不是傀儡，自有明断，一切的结果，都是圣意之下产生！皇上，”她望着皇甫烨道，“非明曦不信皇上，而是皇上已失信天下！”
“既然你怀疑朕，为什么会相信他？”皇甫烨怒问道，“他是南齐君主，同样有后宫佳丽三千，你又凭何对他一往情深？你又以何判断，他不会如朕之失败？家国江山与儿女情长，在他的心中孰重孰轻？若两者必有取舍，他将取谁舍谁？”
“就凭我轩辕明朗可以倾南齐举国之力，不惜举兵北上，只为还明曦自由！轩辕明朗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今日今时，我站在这里，不是以南齐国君之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你，皇甫烨，你所谓的爱，不懂珍惜，不懂保护！没有人可以等待这么久，是因为没有信念！明曦能等我，是因为我做到了！同样的五年，你在做什么？明曦就在你的身边，你连一眼都不曾看过，你让她此时相信你的宁负天下不负她之真心，岂不是笑话一般？”
“轩辕明朗，你不必将话说得这般激昂慷慨，听上去貌似你何等的情深意重，你不过是以这情深为借口，图的还是我北汉疆土！这江山如棋局，对阵如对弈，一子之误，可致满盘皆输！轩辕明朗你为明曦举兵犯境，如今北汉国破，皇城亦在你的脚下，难不成此时让你放弃这江山，你亦毫无怨言？”
“大丈夫要为女人负责，也要为家国负责！若我此时弃国而去，明曦将如何自处？并非朕不能舍弃这江山，而是要替明曦着想！我既然爱她，便要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被人置喙可能！你刚刚说过明曦误国，若今日我真如你所说，与明曦自此隐居，弃家国天下于不顾，便真的会让明曦戴上红颜祸水之罪名！我将情何以堪？即使有一天我们要泛舟五湖，也必定是将家国一并安顿，而非你所想的，只要与爱人相守，便可将一切责任抛弃！”
明曦上前紧紧的握住了轩辕明朗的手，深情凝望，“明朗，最知我的，唯有你！”轩辕明朗回握住她，“若我不懂你，如何爱你？”
皇甫烨望着两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他的一片心，明曦根本看不到！他顿时心如死灰！此时他才明白，明曦是真的早已将他放逐到她的世界之外，而她的心里也早被眼前的男子占满！这本是他的女人，一心想呵护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明曦，终究，是朕负了你！罢了！”他长叹一声，心中想到，“事已至此，朕生有何恋？国破，家亡，情绝，皇甫烨啊皇甫烨，你一生也不明白，到底你 应该珍惜的是什么啊！”
“皇上，您怎么……”宫门外一阵脚步之声，是周飞信带了暗卫前来，听到皇甫烨的话，周飞信摘弓引箭，瞄准高台之上的明曦，怒喝道，“我将你这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除掉，以绝我北汉之灾！”
他手指一松，三支白翎利箭急速离弦，分上中下三路，直向明曦袭去！
一时之间情况突变，轩辕明朗急步上前，连连挥剑，险险的格开了两支箭，却有一支擦身而过，仍向明曦飞去！轩辕明朗急的大叫，“明曦小心！”
明曦眼见利箭飞来，本能的后退，向阶上退去！这支箭本是上路，却因为明曦的后退向上，转为中路，目标自眉心转为心口！若这箭命中，明曦便芳魂必陨！
明曦闪无可闪，躲不能躲，不过是眨眼之间，那箭已到了眼前！
突然，她身前闪过一个明黄的身影，“扑”的一声，那箭射入了那人之身，只听得周飞信一声悲呼，“皇上……”那身影缓缓转身，明曦赫然看到，皇甫烨胸口扎着的长箭羽尾犹在颤抖，鲜血自那伤处涌出，瞬间便湿了他半边身子！
他眼中尽是凄然，悲切的望着她说，“明曦，此时你可信我对你之真心……”话未说完，他不支的倒地！
明曦尖叫一声，“皇上！”猛然的跑下台阶，将皇甫烨抱在怀里，“皇上，你为何如此？”
皇甫烨喘息着说，“朕自认为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却不料屡屡让你身犯险境，更让你失子丧母，朕却苦为平衡各派系力量，不曾对你有一字温存安慰，让你独对凄苦！朕此时才明白，若真爱，怎么可以让你如此苦等？朕应该是最能保护你的，却不曾真正的保护过你一次！你对朕的失望，朕终于明白了！皇城破了，深宫已倾，明曦，你自由了！”
明曦泪流满面，眼前人所说的话，用鲜血和生命在证明着他的真意，可这样的证明却来得如此之迟，如此惨痛，“皇上，你这是何苦？明曦不过是个孤女，你怎么能为明曦自伤性命！”她扭头大叫，“快救人啊！”
轩辕明朗走上前来，拧眉问道，“明曦，你果真要救他吗？”
明曦流着泪摇头，“我不要他死，不要！”
轩辕明朗幽然叹息，“明曦，你仍是放不下他！”
明曦连连摇头，“不，他罪不致死啊！救救他，救救他！”不管皇甫烨曾让她如何的伤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面前，明曦却是做不到！她一直想的不过是离开，从此与这皇城，与皇甫烨再无瓜葛，他们各安天命，天各一方，各有各的快乐悲伤！仅此而已！看着他就这样替她挡了那致使的一箭，分明是自寻死路，甘愿为她舍命！
皇甫烨揪住明曦的衣服，“明曦，不必了！”他支起身子对周飞信道，“周大人，你带暗卫走吧，不要再抵抗了！”
“皇上！”周飞信缓缓跪倒，爬行到皇甫烨的面前，“微臣该死，该死啊！”他哭喊着，“皇上啊，情关你终究不曾堪破，微臣苦劝不动，竟然今日皇上代这祸水赴死，微臣以死谢罪！”他反手抽出长剑，在颈上一抹，眼中泪珠滑落，颓然倒地！
明曦看到周飞信倒地，鲜血喷涌，惊骇的尖叫起来，“啊……”
皇甫烨轻轻摇头，望着周飞信苦笑道，“朕让你走啊，你怎么会如此呢？”
夜影从暗卫中走出，“皇上，属下带你拼杀出去！”南齐的士兵立即喝道，“休想！”
明曦轻轻摇头，“明朗，不必为我报不平！自古胜败之事由后人评说，莫说明曦只是一个弃妃，便是宠妃也无此等能力！女子可以蛊惑圣听，亦可色诱圣明，可是真若能扰乱朝政，也要有人听得进那些谗言！皇上不是傀儡，自有明断，一切的结果，都是圣意之下产生！皇上，”她望着皇甫烨道，“非明曦不信皇上，而是皇上已失信天下！”
“既然你怀疑朕，为什么会相信他？”皇甫烨怒问道，“他是南齐君主，同样有后宫佳丽三千，你又凭何对他一往情深？你又以何判断，他不会如朕之失败？家国江山与儿女情长，在他的心中孰重孰轻？若两者必有取舍，他将取谁舍谁？”
“就凭我轩辕明朗可以倾南齐举国之力，不惜举兵北上，只为还明曦自由！轩辕明朗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今日今时，我站在这里，不是以南齐国君之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你，皇甫烨，你所谓的爱，不懂珍惜，不懂保护！没有人可以等待这么久，是因为没有信念！明曦能等我，是因为我做到了！同样的五年，你在做什么？明曦就在你的身边，你连一眼都不曾看过，你让她此时相信你的宁负天下不负她之真心，岂不是笑话一般？”
“轩辕明朗，你不必将话说得这般激昂慷慨，听上去貌似你何等的情深意重，你不过是以这情深为借口，图的还是我北汉疆土！这江山如棋局，对阵如对弈，一子之误，可致满盘皆输！轩辕明朗你为明曦举兵犯境，如今北汉国破，皇城亦在你的脚下，难不成此时让你放弃这江山，你亦毫无怨言？”
“大丈夫要为女人负责，也要为家国负责！若我此时弃国而去，明曦将如何自处？并非朕不能舍弃这江山，而是要替明曦着想！我既然爱她，便要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被人置喙可能！你刚刚说过明曦误国，若今日我真如你所说，与明曦自此隐居，弃家国天下于不顾，便真的会让明曦戴上红颜祸水之罪名！我将情何以堪？即使有一天我们要泛舟五湖，也必定是将家国一并安顿，而非你所想的，只要与爱人相守，便可将一切责任抛弃！”
明曦上前紧紧的握住了轩辕明朗的手，深情凝望，“明朗，最知我的，唯有你！”轩辕明朗回握住她，“若我不懂你，如何爱你？”
皇甫烨望着两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他的一片心，明曦根本看不到！他顿时心如死灰！此时他才明白，明曦是真的早已将他放逐到她的世界之外，而她的心里也早被眼前的男子占满！这本是他的女人，一心想呵护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明曦，终究，是朕负了你！罢了！”他长叹一声，心中想到，“事已至此，朕生有何恋？国破，家亡，情绝，皇甫烨啊皇甫烨，你一生也不明白，到底你 应该珍惜的是什么啊！”
“皇上，您怎么……”宫门外一阵脚步之声，是周飞信带了暗卫前来，听到皇甫烨的话，周飞信摘弓引箭，瞄准高台之上的明曦，怒喝道，“我将你这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除掉，以绝我北汉之灾！”
他手指一松，三支白翎利箭急速离弦，分上中下三路，直向明曦袭去！
一时之间情况突变，轩辕明朗急步上前，连连挥剑，险险的格开了两支箭，却有一支擦身而过，仍向明曦飞去！轩辕明朗急的大叫，“明曦小心！”
明曦眼见利箭飞来，本能的后退，向阶上退去！这支箭本是上路，却因为明曦的后退向上，转为中路，目标自眉心转为心口！若这箭命中，明曦便芳魂必陨！
明曦闪无可闪，躲不能躲，不过是眨眼之间，那箭已到了眼前！
突然，她身前闪过一个明黄的身影，“扑”的一声，那箭射入了那人之身，只听得周飞信一声悲呼，“皇上……”那身影缓缓转身，明曦赫然看到，皇甫烨胸口扎着的长箭羽尾犹在颤抖，鲜血自那伤处涌出，瞬间便湿了他半边身子！
他眼中尽是凄然，悲切的望着她说，“明曦，此时你可信我对你之真心……”话未说完，他不支的倒地！
明曦尖叫一声，“皇上！”猛然的跑下台阶，将皇甫烨抱在怀里，“皇上，你为何如此？”
皇甫烨喘息着说，“朕自认为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却不料屡屡让你身犯险境，更让你失子丧母，朕却苦为平衡各派系力量，不曾对你有一字温存安慰，让你独对凄苦！朕此时才明白，若真爱，怎么可以让你如此苦等？朕应该是最能保护你的，却不曾真正的保护过你一次！你对朕的失望，朕终于明白了！皇城破了，深宫已倾，明曦，你自由了！”
明曦泪流满面，眼前人所说的话，用鲜血和生命在证明着他的真意，可这样的证明却来得如此之迟，如此惨痛，“皇上，你这是何苦？明曦不过是个孤女，你怎么能为明曦自伤性命！”她扭头大叫，“快救人啊！”
轩辕明朗走上前来，拧眉问道，“明曦，你果真要救他吗？”
明曦流着泪摇头，“我不要他死，不要！”
轩辕明朗幽然叹息，“明曦，你仍是放不下他！”
明曦连连摇头，“不，他罪不致死啊！救救他，救救他！”不管皇甫烨曾让她如何的伤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面前，明曦却是做不到！她一直想的不过是离开，从此与这皇城，与皇甫烨再无瓜葛，他们各安天命，天各一方，各有各的快乐悲伤！仅此而已！看着他就这样替她挡了那致使的一箭，分明是自寻死路，甘愿为她舍命！
皇甫烨揪住明曦的衣服，“明曦，不必了！”他支起身子对周飞信道，“周大人，你带暗卫走吧，不要再抵抗了！”
“皇上！”周飞信缓缓跪倒，爬行到皇甫烨的面前，“微臣该死，该死啊！”他哭喊着，“皇上啊，情关你终究不曾堪破，微臣苦劝不动，竟然今日皇上代这祸水赴死，微臣以死谢罪！”他反手抽出长剑，在颈上一抹，眼中泪珠滑落，颓然倒地！
明曦看到周飞信倒地，鲜血喷涌，惊骇的尖叫起来，“啊……”
皇甫烨轻轻摇头，望着周飞信苦笑道，“朕让你走啊，你怎么会如此呢？”
夜影从暗卫中走出，“皇上，属下带你拼杀出去！”南齐的士兵立即喝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