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如今对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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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轩辕明朗才抚慰着沈婉晴说，“婉晴，坏人被打走了，没事了，不怕了，啊！”
沈婉晴小心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慢慢的扭头，看到一屋子人，她又大叫起来，“那些人，那些人……”
轩辕明朗忙挥手，“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
公孙不古叹息一声，拉着凤娘往外走，杨天生等人也随之退出屋子。
轩辕明朗抱紧了沈婉晴道，“走了走了，他们都走了，婉晴不怕了，不怕了！”
沈婉晴再次小心的抬头，看到确实没有别人了，才松了口气，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说，“明朗，还是你好！”
季如诚步步沉重，恍然的往外走着。他的世界似乎完全的黑了下来，抬起头，可以看到夕阳，可是那温暖的光却再也不能照进他的世界!寒冷和黑暗，才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摇晃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人生从这瞬间，突然间失去了意义！
“公子！”无为追上来，拉住他，“公子，你要去哪？”
季如诚呆呆的扭头看他，“我不知道。”
无为心中不忍，看身边有组石桌椅，拉他坐下，“公子，你不要乱想，你坐下休息下。”
季如诚任他拉着坐倒，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却是毫无焦点。
无为轻叹一声道，“公子，虽然是句无力的话，却依然要说给你听。事情已经是这样，你要往开想，不能再因此让自己的身子受不住。这些天为了找寻沈姑娘，你一直是不眠不休的，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行了。你再这样精神恍惚，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季如诚却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无为，你害怕过吗？”
无为一怔，“害怕什么？”
季如诚本来也没有期待他的答案，只是自顾的说了下去，“我害怕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得恨不能这一秒就死去，以躲开这种恐怖的感觉！便是当年看到婉晴的尸体，捧着她的骨灰，我也不曾这么害怕过。那时候，我就是相信，她没有死，她还在，一直在我身边。即使是我看不到她，摸不到她，她仍然守着我。可是现在，现在我看得到她，她真切的就在我眼前，她看着我，眼神那么陌生，陌生的如同我从来不曾出现在过她的眼前！我与她这样面对面，却是对面不相识！她不认得我，不仅不认得，还说我是坏人！你知道吗？婉晴不是个会骂人的女子，她最恶毒的骂人话也就是说，你是坏人！她用她最恶毒的骂人的话来说我，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个坏人！”他突然抱着头狠狠的往石桌上磕去！
无为急忙抱住他，阻止他的自虐行为，“公子，不要这样，公子，公子！”
季如诚被迫的抬起头来，却已经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他仰天嘶吼着，“啊……”其心痛令闻者落泪！
无为紧紧的抱住季如诚，努力的劝说道，“公子，沈姑娘的病并非毫无救治之法啊！”
季如诚缓缓的回望他，苦笑道，“你不必再劝我，再宽慰的话也没有用的。如果你有办法，又怎么会在这里？你早应该去救她了。”
“公子，我其实对沈姑娘现在的情况有些心得，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有把握的办法。”无为急忙说。
季如诚怀疑的望着他，“刚刚你并不曾这样说。”
无为轻叹道，“唉，我也是刚刚听你说的话才想到的。”
季如诚不解的问，“我的话，什么意思？”
看到终于让季如诚的情绪不那么激动，无为松开他说，“刚刚公子说，当初在那个世界，沈姑娘已经去世了，你甚至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和骨灰，你都不能相信她人已经不在了，仍然感觉她还在身边。我想也就是这份信念让公子来到了这里，而且到了这里以后，一直期待着与沈姑娘的重逢。或许是天佑公子，终于让你们得以相见。可见，一份真诚的信念会有多么大的力量，它支撑着公子在那个世界经过了几十年，又在这个世界经过了十几年，这加起来近百年的时间，岂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想像的？既然人的信念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沈姑娘也可能有！”
“她会有什么信念？”季如诚问道。
无为轻叹道，“公子，我说出来，你切切不可激动，不管我说的是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让沈姑娘能恢复正常。”
“好，你说！”季如诚点点头道。
“我刚才是想，公子的信念既然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沈姑娘也可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对轩辕明朗的爱！”无为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果然看到季如诚动容的瞪大了双眼，他抓住季如诚的手说，“公子，你真要想救沈姑娘，就一定要冷静的听我说完。”
季如诚调息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继续说。不管是什么，我一定要听完。”
“好！”无为松开他的手，“我刚刚看到了沈姑娘对待轩辕明朗的态度，之前我们也曾听公孙不古说起沈姑娘三次晕倒的情况，根据这些我推测，沈姑娘每次感觉到头痛与每次晕倒，都是遇到了与轩辕明朗有关的事。这些事情是引发她对轩辕明朗感情的力量，造成她心底真正的情感复苏，而这些情感与蛊术是对抗的，两股力量一直在沈姑娘的身体里无声的斗争，这些并不是沈姑娘自己能够察觉的，所以她也无法控制。由于这种放任自流的情况，我们在这一个多月里又不曾加重药力，此消彼涨之下，真正的情感对药力的冲击越来越大，她的头痛便是由此而生，也是由于这个而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今天，她看到了轩辕明朗，这个人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给她带来的刺激可想而知，那一瞬，她心底的情感一定在一下子到达了顶峰，生生的突破了药力的控制！结果，两股力量突然失控，让她无法支撑而晕倒！”
“你的意思是，现在她真实情感已经无法被药力所压制，甚至，药力反而被其所制？”季如诚问道。
“极有可能是如此。但是如果只是情感上的变化，也许并不是多么严重，恰如人的移情别恋罢了。可是，由于我们的情蛊是由情为引，心智受制，在这种意外的反击之下，心智同时受到极大的损伤，这才造成了沈姑娘现在这种情况：智力下降，失去记忆，害怕生人，依赖……情人！”无为不得不以这个词来形容轩辕明朗与沈婉晴此时的关系。
季如诚呆了呆，皱着眉问，“无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弃对婉晴的期待，她会不会就没事了？”
这时轩辕明朗才抚慰着沈婉晴说，“婉晴，坏人被打走了，没事了，不怕了，啊！”
沈婉晴小心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慢慢的扭头，看到一屋子人，她又大叫起来，“那些人，那些人……”
轩辕明朗忙挥手，“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
公孙不古叹息一声，拉着凤娘往外走，杨天生等人也随之退出屋子。
轩辕明朗抱紧了沈婉晴道，“走了走了，他们都走了，婉晴不怕了，不怕了！”
沈婉晴再次小心的抬头，看到确实没有别人了，才松了口气，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说，“明朗，还是你好！”
季如诚步步沉重，恍然的往外走着。他的世界似乎完全的黑了下来，抬起头，可以看到夕阳，可是那温暖的光却再也不能照进他的世界!寒冷和黑暗，才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摇晃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人生从这瞬间，突然间失去了意义！
“公子！”无为追上来，拉住他，“公子，你要去哪？”
季如诚呆呆的扭头看他，“我不知道。”
无为心中不忍，看身边有组石桌椅，拉他坐下，“公子，你不要乱想，你坐下休息下。”
季如诚任他拉着坐倒，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却是毫无焦点。
无为轻叹一声道，“公子，虽然是句无力的话，却依然要说给你听。事情已经是这样，你要往开想，不能再因此让自己的身子受不住。这些天为了找寻沈姑娘，你一直是不眠不休的，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行了。你再这样精神恍惚，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季如诚却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无为，你害怕过吗？”
无为一怔，“害怕什么？”
季如诚本来也没有期待他的答案，只是自顾的说了下去，“我害怕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得恨不能这一秒就死去，以躲开这种恐怖的感觉！便是当年看到婉晴的尸体，捧着她的骨灰，我也不曾这么害怕过。那时候，我就是相信，她没有死，她还在，一直在我身边。即使是我看不到她，摸不到她，她仍然守着我。可是现在，现在我看得到她，她真切的就在我眼前，她看着我，眼神那么陌生，陌生的如同我从来不曾出现在过她的眼前！我与她这样面对面，却是对面不相识！她不认得我，不仅不认得，还说我是坏人！你知道吗？婉晴不是个会骂人的女子，她最恶毒的骂人话也就是说，你是坏人！她用她最恶毒的骂人的话来说我，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个坏人！”他突然抱着头狠狠的往石桌上磕去！
无为急忙抱住他，阻止他的自虐行为，“公子，不要这样，公子，公子！”
季如诚被迫的抬起头来，却已经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他仰天嘶吼着，“啊……”其心痛令闻者落泪！
无为紧紧的抱住季如诚，努力的劝说道，“公子，沈姑娘的病并非毫无救治之法啊！”
季如诚缓缓的回望他，苦笑道，“你不必再劝我，再宽慰的话也没有用的。如果你有办法，又怎么会在这里？你早应该去救她了。”
“公子，我其实对沈姑娘现在的情况有些心得，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有把握的办法。”无为急忙说。
季如诚怀疑的望着他，“刚刚你并不曾这样说。”
无为轻叹道，“唉，我也是刚刚听你说的话才想到的。”
季如诚不解的问，“我的话，什么意思？”
看到终于让季如诚的情绪不那么激动，无为松开他说，“刚刚公子说，当初在那个世界，沈姑娘已经去世了，你甚至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和骨灰，你都不能相信她人已经不在了，仍然感觉她还在身边。我想也就是这份信念让公子来到了这里，而且到了这里以后，一直期待着与沈姑娘的重逢。或许是天佑公子，终于让你们得以相见。可见，一份真诚的信念会有多么大的力量，它支撑着公子在那个世界经过了几十年，又在这个世界经过了十几年，这加起来近百年的时间，岂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想像的？既然人的信念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沈姑娘也可能有！”
“她会有什么信念？”季如诚问道。
无为轻叹道，“公子，我说出来，你切切不可激动，不管我说的是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让沈姑娘能恢复正常。”
“好，你说！”季如诚点点头道。
“我刚才是想，公子的信念既然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沈姑娘也可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对轩辕明朗的爱！”无为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果然看到季如诚动容的瞪大了双眼，他抓住季如诚的手说，“公子，你真要想救沈姑娘，就一定要冷静的听我说完。”
季如诚调息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继续说。不管是什么，我一定要听完。”
“好！”无为松开他的手，“我刚刚看到了沈姑娘对待轩辕明朗的态度，之前我们也曾听公孙不古说起沈姑娘三次晕倒的情况，根据这些我推测，沈姑娘每次感觉到头痛与每次晕倒，都是遇到了与轩辕明朗有关的事。这些事情是引发她对轩辕明朗感情的力量，造成她心底真正的情感复苏，而这些情感与蛊术是对抗的，两股力量一直在沈姑娘的身体里无声的斗争，这些并不是沈姑娘自己能够察觉的，所以她也无法控制。由于这种放任自流的情况，我们在这一个多月里又不曾加重药力，此消彼涨之下，真正的情感对药力的冲击越来越大，她的头痛便是由此而生，也是由于这个而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今天，她看到了轩辕明朗，这个人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给她带来的刺激可想而知，那一瞬，她心底的情感一定在一下子到达了顶峰，生生的突破了药力的控制！结果，两股力量突然失控，让她无法支撑而晕倒！”
“你的意思是，现在她真实情感已经无法被药力所压制，甚至，药力反而被其所制？”季如诚问道。
“极有可能是如此。但是如果只是情感上的变化，也许并不是多么严重，恰如人的移情别恋罢了。可是，由于我们的情蛊是由情为引，心智受制，在这种意外的反击之下，心智同时受到极大的损伤，这才造成了沈姑娘现在这种情况：智力下降，失去记忆，害怕生人，依赖……情人！”无为不得不以这个词来形容轩辕明朗与沈婉晴此时的关系。
季如诚呆了呆，皱着眉问，“无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弃对婉晴的期待，她会不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