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生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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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学期是我心情的低谷，整个人对所有事都是肆无忌惮、毫不在意的样子。拖鞋、短袖、大裤衩是日常的标配，游戏、外卖、可乐是欢乐的源泉。阿若同女朋友视频的时候我总是无所顾忌地赤裸着上身在镜头面前走过，惹得他一阵嫌弃。我是不会承认我是有多么羡慕阿若有着同他一起奋斗考研的对象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内心总是慌乱不堪，连阿现在对象的鼓励下都开始准备考研了，老实的照哥也在旅游的时候寻觅到了对象！我可真是学习不行，爱情也没得到，也就比隔壁天天打游戏即将被劝退的小胖子好一点。凡康已经跟着导师在美国耍了一圈，琳已经去法国作交换生了，老肖、荆诺已经确定得到了保研的资格，文兄也正为着考研努力奋斗着，苏栀也告诉我下学期她便开始备考北大的研究生。她没有实现建筑梦，可她牵挂着曾经的理想，准备考进北大去旁听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课程。我感到害怕，害怕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害怕像我和出去打工的表弟一样，我与那些曾经的好友再也不会有着共同的语言，终将如陌路人一样渐行渐远。
那段时间的夜晚，我总是做梦。梦到词蓝在讲台上念《秋风词》的样子，她会在我身旁讲着悄悄话，会在下课后在教室门口默默等着我，会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接下我给她的茉莉绿茶，会在北京路上与我肩并肩走着，会在幽暗的教室里靠在我肩上。梦里我总是春心荡漾、甜蜜不已，我沉浸在其中，久久不愿醒来。我多想回到那时候，回到那个有人陪伴、有着明确目标的日子。
原来自由的代价便是无尽的迷茫。
冰凉的元旦节文兄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找到了真爱。
我感到一阵吃惊，连忙问他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你绝对猜想不到，她是荆诺的舍友。”
“啊？”
“之前无聊的时候总会拉着老肖、荆诺一起视频，她不时会出现在镜头前，慢慢我们就联系上然后开始网恋了。”
“哇，你可真是一个网恋专家啊！”
“猜猜我们现在在哪？”文兄将镜头转向了美丽的西湖，那是我梦里向往的地方。
电话结束后文兄给我发了条微信消息，
“有些事总是要去尝试的，不去尝试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而当你身处其中后尽管享受过程便好。”
文兄如此苦心孤诣的劝解着我，可我依旧不同意将这句话套在爱情上。爱情是相互促进的，爱情是始终如一的，那些一目了然的孽缘又何必开启、徒增烦恼呢？即使我接受他的劝解，现在的我也应该无人感兴趣了。
我转念一想，这后半句话套在报社上又是极其有道理的。报社既已贯穿我的整个大学生活，我享受着它带来的欢乐又何必过分在意结果呢？至少这些经历让我在人群中能够侃侃而谈，不再是当初那个害羞的小男孩了。
假期过后，学校官方报纸的负责人找到了我，他们要组建校报学生记者团。
在主楼办公室里，校报老师同我们几个校媒负责人谈了一下午。我们谈文字的魅力，谈校报未来可修改的板块，甚至拿出我的专题供大家探讨。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学生报第一次做专题的时光，我感到兴奋，对校报学生记者团充满了兴趣。
回去后，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报社的人，并邀请他们和我一同加入记者团。学生报是在我这一届丢的，我们丢掉了一个共同的家，又在另一个家重新相聚。我感到欣慰，瘀积的内疚终于得到了舒缓。
在一段时间的准备后校报学生记者团正式成立，由于原学生报的人超过了一半，我被推举成了第一届的团长。我又重新开始带他们采访园游会，带他们采访学校各色人物做成专题，这一切轻车熟路，等到部门建制稳定、原学生报的人在各个部门安定下来后我松了一口气，一切终于有所挽回。
可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样。这就仿佛每晚躺在床上发誓努力后的早晨，一切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改稿、审稿又重新让我感到厌倦起来，生活的迷茫感又重新将我包裹了起来。
在参加许许多多学校的高级会议后，在接触了众多真正的新闻媒体人后，在与他们深入交流后，我又开始对这行产生了失望。
“这一行门槛低，鱼龙混杂，工资又低，又辛苦，写出来的东西又受到诸多限制。喜欢文字便把它当作爱好就好，你自己的专业出去工作几年总是有一门手艺傍身，不要想着蹚入这浑水之中。”
这是职业记者对我说的话，我第一次开始思考未来我究竟该干什么，我第一次憎恨没人能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些什么。
大三下学期的课寥寥无几，即使有，能不去的我也尽量不去。我重新看《海上钢琴师》，看《阿甘正传》，看《教父》，总是能热泪盈眶，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甘愿奋斗一生的目标，而我什么也没有，只是虚度时光。我想动笔继续写着我的小说，却根本不知道写什么。我在图书馆里看《乔致庸》，看《红顶商人胡雪岩》，看得心神激荡，我不能像钱学森钱老在科研上做出一番成果，却可以闯出一番事业啊。只是时间能否再快些，这茫然孤苦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大三的暑假机电学院集体在洛阳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参观实习。我第一次买廉价机票坐上了飞机，第一次在同学家被北方的豪爽灌得长睡不起，第一次见识到了南北食物的差异，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宽广。
赶紧逃离这逼仄的地方吧，我要去广阔的世间折腾，去结交有趣的人儿，去享受自由的生活。这种想法在回到家里后愈发坚定。
刚回到家里，我便听到母亲说堂妹静大专刚毕业就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小姑介绍认识的。母亲说刚见面的时候静是不同意的，那时候静正借住在小姑家里实习，那男人便赖在小姑家里近一个月。甚至直接给静转了四十五万让静直接在沙市买房。到了这个地步，小姑只好出来对堂妹进行了一番劝解。
“你看他家里是在浙江开厂的，对你又下的了本，以后肯定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我才刚毕业，现在结婚太早了。”
“瞎说，二十一岁，虚岁都二十二了，哪里小了？我们那时候十几岁结婚都是常有的事。早点结婚，早点生小孩身体也恢复地快。”
最终二伯他们一家又同那个男人提了一些条件，他统统同意，结婚就这样定了下来。
听完这一切我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人生的路那么长，怎么在一番交易后便轻易将一切托付给他人呢？这可是不能重来的人生啊！一旦决定，人生的轨迹几乎便已决定。未来几十年你会和他同床共枕、窃窃私语，会和他共同哺育生命、携手度过这孤苦的人生，会和他一起面对家务小事还有人生中的****。这些事情没有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以见到真章？
我无法理解，找了个日子同静在北京路上闲逛着。
“老哥，我的婚礼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哦。”静照旧挽着我的胳膊，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
“你真的喜欢他吗？”
“这个好难说，反正不讨厌。小姑说感情慢慢培养就好了，况且他对我也不错，百依百顺，以后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结婚后有想好做些什么吗？”
“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家务，然后再生一个可爱的baby！”
“不打算有些自己的事业？”
“女人要这个干嘛。我这人没什么想法，做做饭、逛逛街、看看电视剧然后生个小孩就够了，这样一辈子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多好。要我说老哥你就是想太多，才导致大学都没找到女朋友。”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我思考之际静拉着我跑进了电玩城，在跳舞机上狂舞了起来。
“人呐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你看静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了。”母亲时常对我感叹道。
我不想搭理，可酒席上小姑对我劝解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诗绿，你毕业了就回来考个公务员，到时候付个首付在家里买一套房子，然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条件不错的女孩子，你这一辈子不就像静一样轻轻松松了？就说我隔壁家的儿子，人家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一毕业还不是回沙市啦。然后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婆，自带房车的那种，一辈子根本不需要努力些什么。”
我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曾经的梦想是“大漠孤烟直”，是江南烟雨，是蓝天碧海，是宇宙星辰，即使备受打击，我也不愿意再次回到这片狭小之地。
“你堂弟伟真是个‘灾沫子’，天天就知道上网打游戏，没得饭吃了就过来我这里蹭饭吃，吃就算了，动不动还跟我吵架。你三爷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搞，从来不管他这个儿子。”
“有时间，我去找他聊聊。”
“聊又有什么用？他要是自觉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子？”
而后的日子我又从母亲口中得知旁边的谢叔赚了点钱便包养了个小三，前几天和小三开车出去玩出车祸死了。
“这破地方究竟都发生着些什么狗屁事情啊！”
“以后的我绝不会回到这片世俗之地，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我告诫着自己，厌恶地看着周遭发生的各种鸡飞狗跳的小事，尽力将自己隔绝于这片世俗之中。
临走前我约了词蓝，一起在江汉影都看了场电影——我曾经的偶像韩寒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后会无期》。我早就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模样，可只要见到词蓝我就能看见我曾经的希冀以及幻想。我所最求的爱情模样从未改变。
“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很多东西我还未经历或者还未经历完整，我不能轻易下评论，可它确实触动了我。”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突然明白我究竟喜欢她什么了，她和我一样本就不该属于这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瞬间充满了我的脑袋，让人感到可笑不已。
“要是词蓝有一天找到我，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大三下学期是我心情的低谷，整个人对所有事都是肆无忌惮、毫不在意的样子。拖鞋、短袖、大裤衩是日常的标配，游戏、外卖、可乐是欢乐的源泉。阿若同女朋友视频的时候我总是无所顾忌地赤裸着上身在镜头面前走过，惹得他一阵嫌弃。我是不会承认我是有多么羡慕阿若有着同他一起奋斗考研的对象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内心总是慌乱不堪，连阿现在对象的鼓励下都开始准备考研了，老实的照哥也在旅游的时候寻觅到了对象！我可真是学习不行，爱情也没得到，也就比隔壁天天打游戏即将被劝退的小胖子好一点。凡康已经跟着导师在美国耍了一圈，琳已经去法国作交换生了，老肖、荆诺已经确定得到了保研的资格，文兄也正为着考研努力奋斗着，苏栀也告诉我下学期她便开始备考北大的研究生。她没有实现建筑梦，可她牵挂着曾经的理想，准备考进北大去旁听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课程。我感到害怕，害怕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害怕像我和出去打工的表弟一样，我与那些曾经的好友再也不会有着共同的语言，终将如陌路人一样渐行渐远。
那段时间的夜晚，我总是做梦。梦到词蓝在讲台上念《秋风词》的样子，她会在我身旁讲着悄悄话，会在下课后在教室门口默默等着我，会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接下我给她的茉莉绿茶，会在北京路上与我肩并肩走着，会在幽暗的教室里靠在我肩上。梦里我总是春心荡漾、甜蜜不已，我沉浸在其中，久久不愿醒来。我多想回到那时候，回到那个有人陪伴、有着明确目标的日子。
原来自由的代价便是无尽的迷茫。
冰凉的元旦节文兄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找到了真爱。
我感到一阵吃惊，连忙问他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你绝对猜想不到，她是荆诺的舍友。”
“啊？”
“之前无聊的时候总会拉着老肖、荆诺一起视频，她不时会出现在镜头前，慢慢我们就联系上然后开始网恋了。”
“哇，你可真是一个网恋专家啊！”
“猜猜我们现在在哪？”文兄将镜头转向了美丽的西湖，那是我梦里向往的地方。
电话结束后文兄给我发了条微信消息，
“有些事总是要去尝试的，不去尝试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而当你身处其中后尽管享受过程便好。”
文兄如此苦心孤诣的劝解着我，可我依旧不同意将这句话套在爱情上。爱情是相互促进的，爱情是始终如一的，那些一目了然的孽缘又何必开启、徒增烦恼呢？即使我接受他的劝解，现在的我也应该无人感兴趣了。
我转念一想，这后半句话套在报社上又是极其有道理的。报社既已贯穿我的整个大学生活，我享受着它带来的欢乐又何必过分在意结果呢？至少这些经历让我在人群中能够侃侃而谈，不再是当初那个害羞的小男孩了。
假期过后，学校官方报纸的负责人找到了我，他们要组建校报学生记者团。
在主楼办公室里，校报老师同我们几个校媒负责人谈了一下午。我们谈文字的魅力，谈校报未来可修改的板块，甚至拿出我的专题供大家探讨。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学生报第一次做专题的时光，我感到兴奋，对校报学生记者团充满了兴趣。
回去后，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报社的人，并邀请他们和我一同加入记者团。学生报是在我这一届丢的，我们丢掉了一个共同的家，又在另一个家重新相聚。我感到欣慰，瘀积的内疚终于得到了舒缓。
在一段时间的准备后校报学生记者团正式成立，由于原学生报的人超过了一半，我被推举成了第一届的团长。我又重新开始带他们采访园游会，带他们采访学校各色人物做成专题，这一切轻车熟路，等到部门建制稳定、原学生报的人在各个部门安定下来后我松了一口气，一切终于有所挽回。
可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样。这就仿佛每晚躺在床上发誓努力后的早晨，一切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改稿、审稿又重新让我感到厌倦起来，生活的迷茫感又重新将我包裹了起来。
在参加许许多多学校的高级会议后，在接触了众多真正的新闻媒体人后，在与他们深入交流后，我又开始对这行产生了失望。
“这一行门槛低，鱼龙混杂，工资又低，又辛苦，写出来的东西又受到诸多限制。喜欢文字便把它当作爱好就好，你自己的专业出去工作几年总是有一门手艺傍身，不要想着蹚入这浑水之中。”
这是职业记者对我说的话，我第一次开始思考未来我究竟该干什么，我第一次憎恨没人能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些什么。
大三下学期的课寥寥无几，即使有，能不去的我也尽量不去。我重新看《海上钢琴师》，看《阿甘正传》，看《教父》，总是能热泪盈眶，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甘愿奋斗一生的目标，而我什么也没有，只是虚度时光。我想动笔继续写着我的小说，却根本不知道写什么。我在图书馆里看《乔致庸》，看《红顶商人胡雪岩》，看得心神激荡，我不能像钱学森钱老在科研上做出一番成果，却可以闯出一番事业啊。只是时间能否再快些，这茫然孤苦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大三的暑假机电学院集体在洛阳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参观实习。我第一次买廉价机票坐上了飞机，第一次在同学家被北方的豪爽灌得长睡不起，第一次见识到了南北食物的差异，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宽广。
赶紧逃离这逼仄的地方吧，我要去广阔的世间折腾，去结交有趣的人儿，去享受自由的生活。这种想法在回到家里后愈发坚定。
刚回到家里，我便听到母亲说堂妹静大专刚毕业就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小姑介绍认识的。母亲说刚见面的时候静是不同意的，那时候静正借住在小姑家里实习，那男人便赖在小姑家里近一个月。甚至直接给静转了四十五万让静直接在沙市买房。到了这个地步，小姑只好出来对堂妹进行了一番劝解。
“你看他家里是在浙江开厂的，对你又下的了本，以后肯定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我才刚毕业，现在结婚太早了。”
“瞎说，二十一岁，虚岁都二十二了，哪里小了？我们那时候十几岁结婚都是常有的事。早点结婚，早点生小孩身体也恢复地快。”
最终二伯他们一家又同那个男人提了一些条件，他统统同意，结婚就这样定了下来。
听完这一切我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人生的路那么长，怎么在一番交易后便轻易将一切托付给他人呢？这可是不能重来的人生啊！一旦决定，人生的轨迹几乎便已决定。未来几十年你会和他同床共枕、窃窃私语，会和他共同哺育生命、携手度过这孤苦的人生，会和他一起面对家务小事还有人生中的****。这些事情没有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以见到真章？
我无法理解，找了个日子同静在北京路上闲逛着。
“老哥，我的婚礼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哦。”静照旧挽着我的胳膊，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
“你真的喜欢他吗？”
“这个好难说，反正不讨厌。小姑说感情慢慢培养就好了，况且他对我也不错，百依百顺，以后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结婚后有想好做些什么吗？”
“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家务，然后再生一个可爱的baby！”
“不打算有些自己的事业？”
“女人要这个干嘛。我这人没什么想法，做做饭、逛逛街、看看电视剧然后生个小孩就够了，这样一辈子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多好。要我说老哥你就是想太多，才导致大学都没找到女朋友。”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我思考之际静拉着我跑进了电玩城，在跳舞机上狂舞了起来。
“人呐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你看静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了。”母亲时常对我感叹道。
我不想搭理，可酒席上小姑对我劝解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诗绿，你毕业了就回来考个公务员，到时候付个首付在家里买一套房子，然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条件不错的女孩子，你这一辈子不就像静一样轻轻松松了？就说我隔壁家的儿子，人家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一毕业还不是回沙市啦。然后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婆，自带房车的那种，一辈子根本不需要努力些什么。”
我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曾经的梦想是“大漠孤烟直”，是江南烟雨，是蓝天碧海，是宇宙星辰，即使备受打击，我也不愿意再次回到这片狭小之地。
“你堂弟伟真是个‘灾沫子’，天天就知道上网打游戏，没得饭吃了就过来我这里蹭饭吃，吃就算了，动不动还跟我吵架。你三爷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搞，从来不管他这个儿子。”
“有时间，我去找他聊聊。”
“聊又有什么用？他要是自觉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子？”
而后的日子我又从母亲口中得知旁边的谢叔赚了点钱便包养了个小三，前几天和小三开车出去玩出车祸死了。
“这破地方究竟都发生着些什么狗屁事情啊！”
“以后的我绝不会回到这片世俗之地，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我告诫着自己，厌恶地看着周遭发生的各种鸡飞狗跳的小事，尽力将自己隔绝于这片世俗之中。
临走前我约了词蓝，一起在江汉影都看了场电影——我曾经的偶像韩寒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后会无期》。我早就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模样，可只要见到词蓝我就能看见我曾经的希冀以及幻想。我所最求的爱情模样从未改变。
“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很多东西我还未经历或者还未经历完整，我不能轻易下评论，可它确实触动了我。”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突然明白我究竟喜欢她什么了，她和我一样本就不该属于这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瞬间充满了我的脑袋，让人感到可笑不已。
“要是词蓝有一天找到我，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