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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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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们把“三零一俱乐部……”的弟兄们对于谢长生作为一名连环杀手的怀疑,以及魏河舟的那名消失的“证人……”之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这位毫无架子的保卫科负责人。

    “这样啊!”蔡叔平点了点头。“我非常希望能帮上忙,遗憾的是我们厂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说完,略带歉意的一笑。

    像是为了安慰一脸失望之色的“侦探……”们,蔡叔平解释道:“我们厂一来女职工不多,二来在生产线上工作的女职工的岗位都在取土到码坯这些工序上,那都是在白天利用自然光来完成的,所以她们不上夜班。只有烧窑这道工序需要三班倒,那都是男职工的活儿。我猜想,也许这就是凶手没在我们厂作案的原因吧?既然他专门对女人下手。”

    “侦探……”们略感释怀。

    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询问厂里是否有外形特征和家庭情况跟疑凶相似的人。

    他们关于凶手特征的描述似乎令蔡叔平颇为惊讶,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厂好像没有你们形容的这样一个人。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你们可以把凶手的这些特征给我写下来吗……”

    “可以,可以。”陆之青忙不迭应道。老蔡这种主动配合的姿态让他感动的几乎落下泪来,立刻拔出笔来,埋头在老蔡递过来的信笺上奋笔疾书。

    老蔡接过陆之青复制的那份“手谕……”细细浏览了一遍,问道:“关于凶手的这些情况,都是警方提供的吗?”

    他那个“都……”字,颇值得玩味。

    “关于凶手的身高、鞋码这些信息来自警方没错,其余特征都是我们厂的一位博览群书的职工根据凶手的作案特点,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凶手的情况所作的分析推理。对了,我们还有一张疑凶的素描像,是另一位职工根据一位目击证人的描述绘制出来的。”杨建平边夸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黑包里掏出章大师的杰作递给老蔡。

    老蔡仔细端详着那张素描像,欲言又止。

    “这幅疑凶画像这会儿没法复制,回头我们用相机复制一下,过一两天给你送来,行吗?”杨建平试探道。

    老蔡微微一笑。“行啊。小伙子,你们干得不错,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我这边如果有什么发现,会及时跟你们保卫处联系的。”

    夜幕降临,窗外飘来的阵阵清风悄悄带走了室内的热量,令人感到了些许的凉意。清钢厂三零一室里,一群男人像阴谋分子一样围在茶几的周围,头抵着头,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搞不清状况的魏河舟在一旁抓耳饶腮,跟陀螺似的滴溜溜乱转。见连问数声没人理睬,便在铺位上窜上窜下,乱摔东西,骂骂咧咧。

    “哼,瞧不起人!背着我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哥儿们!谁不知道就是嫌我多嘴呗!人家……人家已经好长时间什么话都不说了,还是那样隔着门缝看人,小看人……”

    那小子絮絮叨叨越说越激动,竟然声音哽咽,泫然欲涕。

    陆之青终于良心发现,抬头招呼道:“你别闹了好不好?谁不相信你了?这不,咱们这几天就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你说的那个消失在北大门之外的证人……”

    “真的啊?”小魏激动地大叫道。

    “当然是真的!别在那儿乱转了,让人看着头晕。快坐下吧!”杨建平用脚背勾过一把椅子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杨、邝二人当天下午没有外出调查,而是忙着准备资料:陆之青将江天智的“手谕……”抄写了十来份,杨建平则在章大师的指导下用相机复制疑凶画像。他们决心让人看起来显得自己办事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所以他们能够向弟兄们通报的,只有上午在重机厂和机砖厂的调查结果。

    我江天智一脸严肃地要求两人详细叙述外调经过,杨建平就象在回放影片一样把他两一上午的经历重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觉得那些内容实在没什么价值,所以歉意地笑笑,等着弟兄们的质问。

    江天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哼着:“果然不出所料。风从北方来,风从北方来啊!”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什么‘风从北方来’啊?什么意思嘛!”陆之青着急地冲他嚷道。

    “啊,我的意思是,凶手果然如我所料来,是自北向南作案……”

    “才跑了两个厂,而且什么结果也没有就下这样的结论,未免太轻率了吧?”张晓书不满地瞪着江天智。

    唐华默默地吸着烟,看得出他亦有同感。

    “什么结果也没有……”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杨、邝二人,两人愧疚地低下了头。

    江天智从浓浓的烟雾中站起身来,搓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踱去。“不能说什么结果也没有,没有结果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江天智挥了挥手,令几位试图提问的人闭上了嘴。“‘母大虫’遇袭案并非凶手干下的第一起案子……”

    “为什么?”还是张晓书在发问。实际上这也是其他几个弟兄想问的问题。

    “因为这起案子与随后发生的两起案子的作案模式没有明显的变化,没有一种……怎么说好呢?要知道一个连环杀手在刚开始作案时,不管他们有多么狡诈、凶残,都会慌张,至少手法不可能会熟练,必定有一个从生疏到熟练的学习过程,但是在我们厂发生的这三起案子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凶手的作案手法存在那种升级的态势……”

    “‘母大虫’那个案子,凶手不就搞砸了吗?这难道不是作案手法生疏的表现?”章树理理直气壮道。

    “‘母大虫’案之所以让被害人逃脱了,绝对不是因为凶手的作案手法不够熟练,而是因为被害人超乎寻常的强悍。这是其一。其二是,这类变态杀手行凶的目的是要发泄心中的**,何种作案模式最能满足他们的**,那是他们通过一次次的行凶,渐渐找到最佳感觉的。但是我们从这三起案子中看到的是一种不变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形成某种套路的作案模式。因此我认为那家伙在到我们厂行凶此之前,肯定作过案,而且不止一次,那段历史也不会太短。”

    “就算凶手在别处作过案吧,为什么就一定是来自北方呢?”杨建平不解道。

    “你们想啊,咱们厂的南边就一个重机厂,它比咱们厂晚成立,好像是一九七三年年底才成立的。就算凶手是第一批招工的工人吧,他必须经历过到外地数月的岗前培训;熟悉自家的环境,然后是在自家的领域内作案;在这个基础上再进一步扩大作案范围,直至到达我们厂作案这段过程;那怎么也得经过一、两年时间吧?如果他是重机厂的职工,招工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杀到我们厂来杀人,这也太着急了吧?相对而言,我们北边的几家工厂成立时间就比较早,基本上与我们厂成立的时间相差无多,有的比我们成立的时间还早,所以我认为凶手是来自我们厂以北的企业的可能性较大。”

    “有道理,有道理!”杨建平频频点着头,显然接受了江天智的看法。就连张晓书都闭上了嘴巴,原先拧成蚯蚓的浓眉也舒展成“一……”字了。

    “今天什么收获都没有,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但愿不会天天如此!”陆之青说道。

    “放心好了,明天开始跑的都是我们厂以北的单位,我相信一定会发现凶手的踪迹的!”江天智打着响指,信心满满道。

    “借吴兄的吉言,预祝两位侦探不日报上佳信。”唐华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以茶代酒,预祝胜利。

    第二天上午,两位“侦探……”继续他们的发现之旅。

    他们的第三站,是清川纺织厂。

    清川纺织厂的前身是上海国棉第xx棉纺织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迁到清川市。厂区位于连接新老城区的清川大桥西端,占地面积十五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十万平方米。主要生产各类纯棉、纯涤、涤棉、麻棉、涤麻棉纱线及各种组织结构不同坯布,职工人数三千八百多人,百分之八十以上为女职工。

    比起清钢厂,清棉厂干净得象座花园。目光所及,这里、那里到处都是栽种着花卉、灌木的花坛和高大的乔木;虽然在一些犄角旮旯里充塞了不少棉絮状的物质,但是绝不像清钢那样成天笼罩在灰蒙蒙的烟尘之中,每呼吸一下便会吸进大量的粉尘颗粒。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那些日夜不停地穿梭于布疋经线之间的梭子发出的“铛、铛……”的响声不绝于耳,以至于职工们个个都是大喇叭,总是扯着嗓门说话,听上去就像在吵架。

    厂保卫处负责人曾飞去厂部开会,办公室里几名年轻男子在看报纸、聊天。一听两人是清钢总厂保卫处的,立刻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围了上来。

    杨建平递上介绍信、道明来意后,其中一名姓张的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们厂没发生过任何凶案……”,便兴致勃勃询问起清钢厂的连环凶案来。

    杨建平本想随便应付一下再把话题转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上来,没想到那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没完,两人不得不一边大费口舌来满足那几个家伙的好奇心,一边望眼欲穿地盼望曾领导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至少得见到保卫处负责人,两人才能打道回府吧。

    当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杨建平跟陆之青凭着围坐在身边的那几名年轻人面部表情的变化,立刻猜到此人便是他们苦苦等待的纺织厂保卫处处长曾飞了。

    他两很高兴地看到,曾领导是个身材细长、一脸斯文的中年人,跟重机厂保卫处负责人鲁平一点儿也不想象。两人立刻象见到亲娘似的激动地跳将起来,大声喊道:“曾处长!”

    他们的热情着实把立脚未稳的曾飞吓了一跳。“你们是……”

    两人连忙作了自我介绍,并且详细道明来意,然后急切地等待着曾领导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可是曾领导却令他两失望了。“啊,这个,我们厂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否则我们一定会把我们的案子跟你们的联系起来,积极主动地向警方报告的。我听说凶手已经被捕了,那你们还在调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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