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如果换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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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整个人都泡在超过六十摄氏度的热水中。两分钟前，王凯因为无法忍受这个温度而离开了浴池，跑到了外面顶着冰袋洗起了淋浴。六十摄氏度，的确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温度。
几分钟前，狄恩震惊于肖戈与柳丹的关系。他无法理解，肖戈的这种冒险。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肖戈为什么还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他不知道失去爱人将会面对的是痛苦甚至是绝望。
狄恩问肖戈：“你去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死。如果你们救的人不是我，你们绝对已经死了。那样冲去处根本就是在在自杀。你们知不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和绝望。在爱你们的人和你们爱的人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一切都值得吗？”
那个手持古剑在桥上劈斩的身影，还在肖戈眼前没有散去。他实在想不到这个酷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一瞬间就变成了喜欢把情爱生死挂在嘴边的那种酸腐的文艺青年。
而面对这个犀利的问题，肖戈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你说的没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吗？”
“我会吗？”
带着个问题，狄恩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滚烫的水中。这一躺就是足足十几分钟。
从热水中站起来，狄恩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滚烫的热水帮助他暂时压制住了身体内饥饿感。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像油脂一样的东西说明，这种轻松的感觉不仅是精神上的。
虽然没有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但狄恩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令人绝望的悲剧在狄恩的身上发生过。他知道那种痛苦和绝望。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悲剧在他的眼前再次发生。
站在凉水中，把自己冷却到正常温度之后，狄恩这才围上浴巾走出浴室。更衣室椅子上，放了一套衣服还有鞋袜，应该是就是为他准备的。但当狄恩拿起来之后，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这…这真的要穿吗？
别墅的餐桌上，饭菜碗筷都已经就绪，全部七个人一个都不少。大家都没有动，在等待第八个人。
当穿戴整齐的狄恩出现在饭厅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白色衬衫，白色西裤，腰封，白色皮鞋还有白色棉线袜子。从上到下，包括鞋底都是白色的。
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向张丽，后者无奈的摊开手：“他的尺码，能穿的就只有这套了。原本这身是给肖戈准备的。”
肖戈看着狄恩，问道：“怎么样？穿着还可以吗？”
狄恩很实在的回答：“裤子有些短。”
哈哈…哈哈……
终于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准备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礼服的男人站在你面前，真的是一件值得大笑的事情。
肖戈说道：“来，坐下吃饭。”
“等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餐桌上欢乐气氛：“他不能坐这里吃饭。”
“姜自峰你什么意思！”
“没有被咬过被抓过，不代表就没有那种病。说不定有其他传染病也说不定。”
“你闭嘴。”
“你敢保证那种病就不会通过空气传染！”
“我也出去，那我也不能在这个桌子上吃饭了！”
“他说的对。”狄恩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次：“他说的对，我是潜在的感染源。我应该和你们保持距离。”
肖戈站了起来：“他不是那个意思。”
狄恩摆了摆手：“他说的没错，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我要专门的碗筷，独立的住处，至少五天的隔离时间。浴池我已经刷过了，另外我的饭量很大。”
犹豫了片刻，肖戈点了头：“好吧，一会让东哥带你去旁边的房子。但是现在，你还是要坐下吃饭。小丹，去多拿几双筷子来，今晚咱们吃饭全部用公筷。”
肖戈很强势的做出了决定，尽管姜自峰看起来还有些不服，但在旁人的阻止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身旁，一个身材略胖戴着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主动的伸出手：“我叫宁浩东，他是姜自峰。别往心里去，对事不对人。”
狄恩看着他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
落座之后，狄恩向柳丹要了一个很大容器，每个菜都只夹一次。从内心里讲，狄恩真的赞同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狄恩的体内可不止有大天花病毒，还有那种r药剂。这是他醒过来之后，第一批接触的正常人类。理论上讲，不能排除任何可能。
而刚刚才被他自己压制住的那种进食的**说明，他现在对这些人并不是无害的。就在刚才，当狄恩靠近这些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很想吃东西。
保持距离是好事，而公筷也是很好的提议。虽然和中国传统观念有一点冲突。但在眼下，这至少可以避免唾液的交叉感染。就像姜自峰说的，我们对于外面这种恐怖的变化都没有什么确实的了解。
柳丹像个女主人一样，把餐具递给狄恩：“狄恩你这几天都躲在哪里？”
狄恩掏出了那张酒店门卡放到了桌上。上面皇冠酒店的名字非常显眼。
“一直都那里？”
狄恩又点了点头。
柳丹哦了一声，说道：“十天前，我和老公到这里拍婚纱照。刘爽就是摄影师，张丽是化妆师。”
年龄最小的张丽说道：“兼服装和摄影助理，跟着爽姐混的。”
那位爽姐举起手：“没错，我是个摄影师。”
另一边的王叔也举起手：“我是电工，那边楼里有一家装修。就差一天就收尾了。”
接下来是宁浩东：“我是来给小峰的店里修监控的。我们这几天吃的，就是他店里的东西。”
“店不是我的，我只是打工的。希望我那个老板死了，不然这些东西都是要给钱的。”
“少来，钱肯定没有。”说话的是王凯，他一摸头发：“我是个演员。”
张丽马上追问：“那你演过什么？”
王凯一扬下巴：“开火车的，老式蒸汽火车，你肯定都没见过”
张丽继续追问：“哪部戏？”
“还没拍完。”
“有对白吗？”
“有特写。”
“临时演员死开，一个死跑龙套的。”
无厘头的斗嘴很幼稚，却能让餐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一点。在浩劫之中，幸存者就要让自己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否则，光是每天早上看到桥那边成百上千的活尸，就足以让人活不下去了。
肖戈问狄恩：“你呢？医生？”
狄恩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法”字。
“哦..是法医。没当过兵？”肖戈表示疑惑。
狄恩摇头。
“我当过兵，但现在是种地的。”
餐桌上，狄恩沉默的吃着饭。他在努力用嘴里的食物，消减着身体中的饥饿感。
狄恩的饭量很大。尽管他已经提前说到了这点，但当他吃下四五个人的饭量之后，同桌吃饭的这几个人还是被吓到了。
姜自峰更是干脆撂下碗筷：“完了，完了。这样的吃法，我那个小店里的东西坚持不了几天。”
肖戈说道：“就是没有他，食物也坚持不了太久。就是今天没有狄恩加入，我们终归都是要出去找食物的。”
姜自峰立刻反驳道：“可我们现在没车了。面包车现在躺在桥对面呢，你拿什么去找！”
肖戈语塞，他真的不知道。
狄恩放下碗筷，一直走到门外才开口说道：“我去找。”
……
狄恩的住处在他们的隔壁，欧式设计三层独立建筑。是一座有落地窗，有阁楼还有超大开放式厨房的无敌江景房。房子是很不错，可惜盖房子的地方实在选的不怎么靠谱。而这种不靠谱的房子，在这座江心岛上还真不少。
几百平米的大房子里有很多房间可以选，但最终狄恩只是从卧室里拖了一张床垫上了阁楼。
狄恩没有什么行李，全部就只有一个背包一支长剑，再有就是这一身真的不怎么舒服的礼服。穿着一身西式礼服还是带腰封的那种，手里再提着一柄仿古长剑，还真有一种荒谬的混搭味道。
没办法，暂时只有这一身行头可以穿，只有忍一忍了。但是关于衣服和鞋子的问题，一定要尽快解决。穿着这身衣服，走路都感觉很奇怪。
岛上的房子只有肖戈他们住的那一栋里有电，因为只有那一栋是唯一完全被前面的建筑物挡住的房子。那间房子的灯光，只有北高丽的方向才能看到。
要知道，被江面反射之后的灯光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大家都不想冒这个险。所以狄恩住的这幢房子是没有电的，自然也就不会有灯。但对狄恩来说问题不大，这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知道床在哪就足够了。
狄恩放了一浴缸的冷水，把长剑放了进去。之前只是草草的擦了一下就收回了剑鞘，现在狄恩准备仔细的清理一下。
借着月光，狄恩看到一层极淡的油状物浮上了水面。无论是手指的触感还是闻上去的味道，都可以肯定这不是植物油更不是矿物油。
除了这两种之外，剩下就只有脂肪，动物的脂肪。
剑是好剑，这一天之中劈斩了无数的骨肉，剑刃依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号称能斩铜钱而不卷刃的草钢，和号称百炼才会出现的云纹一样名不虚传。
不久之后，肖戈就带着一购物篮的食物来到了狄恩的楼下，喊道：“那部卫星电话已经能够开机了，大家都认为第一个电话应该你来打。”
狄恩打开窗说道：“你们先用吧，我不急。”
“那好。”
肖戈把购物篮放在了门口：“我给你拿了一些东西过来，放在门口了你自己下来拿，我就不上去了。”
说完肖戈就转身跑了回去。看得出，那部卫星电话对他的吸引力非常大。相信不仅是他，任何有亲戚朋友的人，在这个时候都需要那部电话。
狄恩下楼走到门口，把肖戈留下的篮子拿进了屋子里。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香皂毛巾，牙膏牙刷，驱蚊水，湿巾，还有手纸。基本上该有的这里都有了。
用毛巾把剑身上的水渍擦干净之后，狄恩抱着剑躺倒了床上。上一次在床上睡觉，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近十天里，狄恩至少用了其中九天的时间睡觉。但即便如此，当他遇到这样一张柔软的床时，全身依然充满了困意。
梦，又是那个梦，那个巨大的，匪夷所思的梦。这一次他看的比上次更加清楚。在一个容器中的三个生命在停止争斗之后，开始不断的改造这个容器。
但无论狄恩如何努力，都无法看到这个容器将会被改造成什么样子。
狄恩整个人都泡在超过六十摄氏度的热水中。两分钟前，王凯因为无法忍受这个温度而离开了浴池，跑到了外面顶着冰袋洗起了淋浴。六十摄氏度，的确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温度。
几分钟前，狄恩震惊于肖戈与柳丹的关系。他无法理解，肖戈的这种冒险。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肖戈为什么还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他不知道失去爱人将会面对的是痛苦甚至是绝望。
狄恩问肖戈：“你去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死。如果你们救的人不是我，你们绝对已经死了。那样冲去处根本就是在在自杀。你们知不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和绝望。在爱你们的人和你们爱的人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一切都值得吗？”
那个手持古剑在桥上劈斩的身影，还在肖戈眼前没有散去。他实在想不到这个酷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一瞬间就变成了喜欢把情爱生死挂在嘴边的那种酸腐的文艺青年。
而面对这个犀利的问题，肖戈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你说的没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吗？”
“我会吗？”
带着个问题，狄恩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滚烫的水中。这一躺就是足足十几分钟。
从热水中站起来，狄恩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滚烫的热水帮助他暂时压制住了身体内饥饿感。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像油脂一样的东西说明，这种轻松的感觉不仅是精神上的。
虽然没有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但狄恩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令人绝望的悲剧在狄恩的身上发生过。他知道那种痛苦和绝望。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悲剧在他的眼前再次发生。
站在凉水中，把自己冷却到正常温度之后，狄恩这才围上浴巾走出浴室。更衣室椅子上，放了一套衣服还有鞋袜，应该是就是为他准备的。但当狄恩拿起来之后，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这…这真的要穿吗？
别墅的餐桌上，饭菜碗筷都已经就绪，全部七个人一个都不少。大家都没有动，在等待第八个人。
当穿戴整齐的狄恩出现在饭厅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白色衬衫，白色西裤，腰封，白色皮鞋还有白色棉线袜子。从上到下，包括鞋底都是白色的。
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向张丽，后者无奈的摊开手：“他的尺码，能穿的就只有这套了。原本这身是给肖戈准备的。”
肖戈看着狄恩，问道：“怎么样？穿着还可以吗？”
狄恩很实在的回答：“裤子有些短。”
哈哈…哈哈……
终于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准备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礼服的男人站在你面前，真的是一件值得大笑的事情。
肖戈说道：“来，坐下吃饭。”
“等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餐桌上欢乐气氛：“他不能坐这里吃饭。”
“姜自峰你什么意思！”
“没有被咬过被抓过，不代表就没有那种病。说不定有其他传染病也说不定。”
“你闭嘴。”
“你敢保证那种病就不会通过空气传染！”
“我也出去，那我也不能在这个桌子上吃饭了！”
“他说的对。”狄恩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次：“他说的对，我是潜在的感染源。我应该和你们保持距离。”
肖戈站了起来：“他不是那个意思。”
狄恩摆了摆手：“他说的没错，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我要专门的碗筷，独立的住处，至少五天的隔离时间。浴池我已经刷过了，另外我的饭量很大。”
犹豫了片刻，肖戈点了头：“好吧，一会让东哥带你去旁边的房子。但是现在，你还是要坐下吃饭。小丹，去多拿几双筷子来，今晚咱们吃饭全部用公筷。”
肖戈很强势的做出了决定，尽管姜自峰看起来还有些不服，但在旁人的阻止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身旁，一个身材略胖戴着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主动的伸出手：“我叫宁浩东，他是姜自峰。别往心里去，对事不对人。”
狄恩看着他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
落座之后，狄恩向柳丹要了一个很大容器，每个菜都只夹一次。从内心里讲，狄恩真的赞同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狄恩的体内可不止有大天花病毒，还有那种r药剂。这是他醒过来之后，第一批接触的正常人类。理论上讲，不能排除任何可能。
而刚刚才被他自己压制住的那种进食的**说明，他现在对这些人并不是无害的。就在刚才，当狄恩靠近这些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很想吃东西。
保持距离是好事，而公筷也是很好的提议。虽然和中国传统观念有一点冲突。但在眼下，这至少可以避免唾液的交叉感染。就像姜自峰说的，我们对于外面这种恐怖的变化都没有什么确实的了解。
柳丹像个女主人一样，把餐具递给狄恩：“狄恩你这几天都躲在哪里？”
狄恩掏出了那张酒店门卡放到了桌上。上面皇冠酒店的名字非常显眼。
“一直都那里？”
狄恩又点了点头。
柳丹哦了一声，说道：“十天前，我和老公到这里拍婚纱照。刘爽就是摄影师，张丽是化妆师。”
年龄最小的张丽说道：“兼服装和摄影助理，跟着爽姐混的。”
那位爽姐举起手：“没错，我是个摄影师。”
另一边的王叔也举起手：“我是电工，那边楼里有一家装修。就差一天就收尾了。”
接下来是宁浩东：“我是来给小峰的店里修监控的。我们这几天吃的，就是他店里的东西。”
“店不是我的，我只是打工的。希望我那个老板死了，不然这些东西都是要给钱的。”
“少来，钱肯定没有。”说话的是王凯，他一摸头发：“我是个演员。”
张丽马上追问：“那你演过什么？”
王凯一扬下巴：“开火车的，老式蒸汽火车，你肯定都没见过”
张丽继续追问：“哪部戏？”
“还没拍完。”
“有对白吗？”
“有特写。”
“临时演员死开，一个死跑龙套的。”
无厘头的斗嘴很幼稚，却能让餐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一点。在浩劫之中，幸存者就要让自己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否则，光是每天早上看到桥那边成百上千的活尸，就足以让人活不下去了。
肖戈问狄恩：“你呢？医生？”
狄恩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法”字。
“哦..是法医。没当过兵？”肖戈表示疑惑。
狄恩摇头。
“我当过兵，但现在是种地的。”
餐桌上，狄恩沉默的吃着饭。他在努力用嘴里的食物，消减着身体中的饥饿感。
狄恩的饭量很大。尽管他已经提前说到了这点，但当他吃下四五个人的饭量之后，同桌吃饭的这几个人还是被吓到了。
姜自峰更是干脆撂下碗筷：“完了，完了。这样的吃法，我那个小店里的东西坚持不了几天。”
肖戈说道：“就是没有他，食物也坚持不了太久。就是今天没有狄恩加入，我们终归都是要出去找食物的。”
姜自峰立刻反驳道：“可我们现在没车了。面包车现在躺在桥对面呢，你拿什么去找！”
肖戈语塞，他真的不知道。
狄恩放下碗筷，一直走到门外才开口说道：“我去找。”
……
狄恩的住处在他们的隔壁，欧式设计三层独立建筑。是一座有落地窗，有阁楼还有超大开放式厨房的无敌江景房。房子是很不错，可惜盖房子的地方实在选的不怎么靠谱。而这种不靠谱的房子，在这座江心岛上还真不少。
几百平米的大房子里有很多房间可以选，但最终狄恩只是从卧室里拖了一张床垫上了阁楼。
狄恩没有什么行李，全部就只有一个背包一支长剑，再有就是这一身真的不怎么舒服的礼服。穿着一身西式礼服还是带腰封的那种，手里再提着一柄仿古长剑，还真有一种荒谬的混搭味道。
没办法，暂时只有这一身行头可以穿，只有忍一忍了。但是关于衣服和鞋子的问题，一定要尽快解决。穿着这身衣服，走路都感觉很奇怪。
岛上的房子只有肖戈他们住的那一栋里有电，因为只有那一栋是唯一完全被前面的建筑物挡住的房子。那间房子的灯光，只有北高丽的方向才能看到。
要知道，被江面反射之后的灯光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大家都不想冒这个险。所以狄恩住的这幢房子是没有电的，自然也就不会有灯。但对狄恩来说问题不大，这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知道床在哪就足够了。
狄恩放了一浴缸的冷水，把长剑放了进去。之前只是草草的擦了一下就收回了剑鞘，现在狄恩准备仔细的清理一下。
借着月光，狄恩看到一层极淡的油状物浮上了水面。无论是手指的触感还是闻上去的味道，都可以肯定这不是植物油更不是矿物油。
除了这两种之外，剩下就只有脂肪，动物的脂肪。
剑是好剑，这一天之中劈斩了无数的骨肉，剑刃依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号称能斩铜钱而不卷刃的草钢，和号称百炼才会出现的云纹一样名不虚传。
不久之后，肖戈就带着一购物篮的食物来到了狄恩的楼下，喊道：“那部卫星电话已经能够开机了，大家都认为第一个电话应该你来打。”
狄恩打开窗说道：“你们先用吧，我不急。”
“那好。”
肖戈把购物篮放在了门口：“我给你拿了一些东西过来，放在门口了你自己下来拿，我就不上去了。”
说完肖戈就转身跑了回去。看得出，那部卫星电话对他的吸引力非常大。相信不仅是他，任何有亲戚朋友的人，在这个时候都需要那部电话。
狄恩下楼走到门口，把肖戈留下的篮子拿进了屋子里。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香皂毛巾，牙膏牙刷，驱蚊水，湿巾，还有手纸。基本上该有的这里都有了。
用毛巾把剑身上的水渍擦干净之后，狄恩抱着剑躺倒了床上。上一次在床上睡觉，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近十天里，狄恩至少用了其中九天的时间睡觉。但即便如此，当他遇到这样一张柔软的床时，全身依然充满了困意。
梦，又是那个梦，那个巨大的，匪夷所思的梦。这一次他看的比上次更加清楚。在一个容器中的三个生命在停止争斗之后，开始不断的改造这个容器。
但无论狄恩如何努力，都无法看到这个容器将会被改造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