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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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捷走后，赵文一个人在包间呆坐了五分钟。
相比孙浩的直爽和大大咧咧，孙捷更加稳重，深沉，很多时候他都将话题抛给赵文，让赵文不知不觉间就透露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很多话赵文说漏了嘴，他知道依着孙捷的敏感度，他一定还会来找自己的，他最后那句话，就是意犹未尽的意思。
赵文知道，孙捷会来问：
赵文半夜找孙浩有什么事？
他是怎么晕倒在停尸房门外的？
说到孙浩没有血型，赵文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点，孙捷当时看自己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孙捷再次找到自己问询，那是迟早的事情，他表面上说自己是以死者家属的身份了解情况，其实他的语气完全就是在问询自己。
孙捷要是再问，赵文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招架，他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去，因为，他已经说了那么多的漏洞，想要在一个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撒谎，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赵文思来想去，决定给赵武打一个电话，他说自己好久没有见到母亲了，他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赵武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两人事先已经约定好，很多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谈，如果要碰面，就以看望母亲为暗号，两人就约在一起商量。
警察局的家属院。
赵文与母亲相见，有喜有悲。喜的是她的身体还硬朗，悲的是，她的记忆力又衰退了许多。
“我也正要找你，哥，你知道吗？肖雪要回来了……我们局里有一个决定……”赵武边摆放碗筷边说。
“你先别说，等我把我这里说了你再说！”赵文已经急不可耐。
＂好，好，你先来你先来……＂赵武给赵文夹了很多菜，又给妈妈的碗里加了饭。赵文发现妈妈碗里的是黏稠的稀饭。
“我一直在给妈妈做稀饭吃，自从搬来家属院以后，我都是有空就自己给她做饭。”赵武说，“她可喜欢吃我做的稀饭了……是不是，妈妈？”
“是……好吃。”老母亲大口大口的吃着。
赵文看见这个情景，湿了眼眶。
“哥……我知道你又悲观了，在妈妈面前，你不要这样……”赵武轻声的提醒着。
“我不是悲观，我是放心，我是感动……”赵文说的是实话，他看见赵武那么用心的照顾着母亲，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啦好啦！你先说你的事，稍后我会有好消息告诉你。”赵武神秘的眨着眼睛说道。
赵文于是将孙浩的意外死亡，以及孙捷来调查案子的事情，掏根掏底的告诉了赵武。
“你说孙捷？”赵武好像不关心事情本身，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孙捷这个人的身上。
“是，孙浩的哥哥叫孙捷。也是警察，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是刚刚调进总局的警察，是副**的重点培养对象，唉，他要是接手这个案子过去，我又做什么？”赵武抱怨着。
赵文听出了赵武的意思，若是自己正做得起劲的案子，被孙捷无意中抢走，等于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无疑会抢了赵武的功劳。
“我懂了，武儿，我一听他也是警察，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所以，我就回来通知你。”赵文说，“可能别人会觉得我自私吧。”
“好哥哥！”赵武笑道，“你是我的好哥哥。依你之见，孙浩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杀的，不是老张头所杀，而是另有其人。我刚才忘记告诉你，孙浩的后背，有蛇纹，这应该就是他的血液检查不出血型的原因——他也被人暗中下毒了。”
“哥，我觉得一个事情挺奇怪的，同样是被下毒，为什么别人都难逃一死，比如说老秦，小张，孙浩……而你，却安然无恙？如果你说你是他们的小白鼠，那些人又何尝不是？”
“那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下毒人的秘密，威胁到了下毒人的利益，所以才将他们灭口。”赵文说道，“或者是他们觉得我有别的作用？”
赵武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孙浩的死，还是由孙捷自己去慢慢调查吧。他若是再来找你，你就告诉他，半夜给孙浩送宵夜，至于为什么晕倒在铁门外，那是因为喝多了酒醉倒了……”
“孙捷不是那么好骗的……”赵文有些担心。
“他沉浸在失去弟弟的痛苦中，多多少少判断力会有影响。放心，我们这边会采取行动，将新兴医院秘密的控制起来。”
“控制起来？”赵文说道，“没那么容易的，新兴医院就是一个家族性的集团，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都是院长的亲戚，你想安插人进去，大不了就是后勤部才有空缺……”
赵武笑道：“我们不需要控制那么多部门，我们只要跟定康复楼和疗养院就ok！”
“怎么跟定？”
赵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以前和肖雪熟悉吗？”
“一面之缘。我去康复楼探视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她可能早就忘记我是哪根葱了。”
赵武高兴的说道：“那就好！肖雪对你不熟悉，你才去过几次疗养院，那些工作人员对你也不熟，那么，我们就来一个调换，好吗？”
“调换？”赵文惊讶的问道，“怎么调换？”
“自然是将我调换进去，我以后就是疗养院的主管赵文！”赵武兴奋的说道。
“那可不行！”赵文连连摇头，猛地吞下一口饭菜，道，“我做不了你的工作，你做我的工作自然能胜任，但是我不行……”
“没有人说你要去做警察赵武啊！”赵武解释道，“我以你的身份进入疗养院做卧底，调查肖雪，你还是做你的赵文……”
“那我干什么？”赵文说道，“难道我回停尸房去？”
“傻瓜！”赵武笑道，“你自然有你的去处，我们已经安排了医生，给你治病，当然，你不要受宠若惊，跟你一样中毒的还有一些人，你们将同时接受着治疗……”
“哪儿来的医生？”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安心的治疗就是。”赵武说，“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治疗期间是封闭式管理的，跟疗养院一样，疗养院等到肖雪回来之后，也会进入封闭式的管理。这就是我的时机，疗养院一封闭，跟新兴医院这边的联系就少了，以前跟你熟识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伤的伤，剩下没几个能认识你吧？顾盼盼被肖雪炒了，她进不了疗养院；徐小木等到肖雪一回来就会离开疗养院，她也不会认出我是赝品……天时地利啊！”
赵文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这么急？”赵文觉得很意外。
“肖雪还有三天就回来了，我至少要去熟悉熟悉环境和业务吧？不要等到肖雪回来我还在到处乱窜熟悉地形。听说肖雪是个工作狂，到时候估计我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赵文看着赵武，说道：“你好像挺兴奋的。”
赵武摩拳擦掌：“那是自然。赶紧吃饭，吃完了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我不去，不用那么急，我想推妈妈去晒晒太阳。”
“等你的病好了，你想晒多久就晒多久，想推妈妈到哪儿就到哪儿。但是——现在不行！”
匆匆忙忙吃完饭，赵武换了一身酷劲十足的便装，开车带着赵文驶出了家属大院。
汽车上了高速，一路疾驰，赵文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去哪儿？”
“一个神秘的地方。”赵武故意吊着胃口。
孙捷走后，赵文一个人在包间呆坐了五分钟。
相比孙浩的直爽和大大咧咧，孙捷更加稳重，深沉，很多时候他都将话题抛给赵文，让赵文不知不觉间就透露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很多话赵文说漏了嘴，他知道依着孙捷的敏感度，他一定还会来找自己的，他最后那句话，就是意犹未尽的意思。
赵文知道，孙捷会来问：
赵文半夜找孙浩有什么事？
他是怎么晕倒在停尸房门外的？
说到孙浩没有血型，赵文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点，孙捷当时看自己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孙捷再次找到自己问询，那是迟早的事情，他表面上说自己是以死者家属的身份了解情况，其实他的语气完全就是在问询自己。
孙捷要是再问，赵文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招架，他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去，因为，他已经说了那么多的漏洞，想要在一个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撒谎，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赵文思来想去，决定给赵武打一个电话，他说自己好久没有见到母亲了，他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赵武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两人事先已经约定好，很多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谈，如果要碰面，就以看望母亲为暗号，两人就约在一起商量。
警察局的家属院。
赵文与母亲相见，有喜有悲。喜的是她的身体还硬朗，悲的是，她的记忆力又衰退了许多。
“我也正要找你，哥，你知道吗？肖雪要回来了……我们局里有一个决定……”赵武边摆放碗筷边说。
“你先别说，等我把我这里说了你再说！”赵文已经急不可耐。
＂好，好，你先来你先来……＂赵武给赵文夹了很多菜，又给妈妈的碗里加了饭。赵文发现妈妈碗里的是黏稠的稀饭。
“我一直在给妈妈做稀饭吃，自从搬来家属院以后，我都是有空就自己给她做饭。”赵武说，“她可喜欢吃我做的稀饭了……是不是，妈妈？”
“是……好吃。”老母亲大口大口的吃着。
赵文看见这个情景，湿了眼眶。
“哥……我知道你又悲观了，在妈妈面前，你不要这样……”赵武轻声的提醒着。
“我不是悲观，我是放心，我是感动……”赵文说的是实话，他看见赵武那么用心的照顾着母亲，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啦好啦！你先说你的事，稍后我会有好消息告诉你。”赵武神秘的眨着眼睛说道。
赵文于是将孙浩的意外死亡，以及孙捷来调查案子的事情，掏根掏底的告诉了赵武。
“你说孙捷？”赵武好像不关心事情本身，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孙捷这个人的身上。
“是，孙浩的哥哥叫孙捷。也是警察，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是刚刚调进总局的警察，是副**的重点培养对象，唉，他要是接手这个案子过去，我又做什么？”赵武抱怨着。
赵文听出了赵武的意思，若是自己正做得起劲的案子，被孙捷无意中抢走，等于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无疑会抢了赵武的功劳。
“我懂了，武儿，我一听他也是警察，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所以，我就回来通知你。”赵文说，“可能别人会觉得我自私吧。”
“好哥哥！”赵武笑道，“你是我的好哥哥。依你之见，孙浩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杀的，不是老张头所杀，而是另有其人。我刚才忘记告诉你，孙浩的后背，有蛇纹，这应该就是他的血液检查不出血型的原因——他也被人暗中下毒了。”
“哥，我觉得一个事情挺奇怪的，同样是被下毒，为什么别人都难逃一死，比如说老秦，小张，孙浩……而你，却安然无恙？如果你说你是他们的小白鼠，那些人又何尝不是？”
“那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下毒人的秘密，威胁到了下毒人的利益，所以才将他们灭口。”赵文说道，“或者是他们觉得我有别的作用？”
赵武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孙浩的死，还是由孙捷自己去慢慢调查吧。他若是再来找你，你就告诉他，半夜给孙浩送宵夜，至于为什么晕倒在铁门外，那是因为喝多了酒醉倒了……”
“孙捷不是那么好骗的……”赵文有些担心。
“他沉浸在失去弟弟的痛苦中，多多少少判断力会有影响。放心，我们这边会采取行动，将新兴医院秘密的控制起来。”
“控制起来？”赵文说道，“没那么容易的，新兴医院就是一个家族性的集团，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都是院长的亲戚，你想安插人进去，大不了就是后勤部才有空缺……”
赵武笑道：“我们不需要控制那么多部门，我们只要跟定康复楼和疗养院就ok！”
“怎么跟定？”
赵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以前和肖雪熟悉吗？”
“一面之缘。我去康复楼探视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她可能早就忘记我是哪根葱了。”
赵武高兴的说道：“那就好！肖雪对你不熟悉，你才去过几次疗养院，那些工作人员对你也不熟，那么，我们就来一个调换，好吗？”
“调换？”赵文惊讶的问道，“怎么调换？”
“自然是将我调换进去，我以后就是疗养院的主管赵文！”赵武兴奋的说道。
“那可不行！”赵文连连摇头，猛地吞下一口饭菜，道，“我做不了你的工作，你做我的工作自然能胜任，但是我不行……”
“没有人说你要去做警察赵武啊！”赵武解释道，“我以你的身份进入疗养院做卧底，调查肖雪，你还是做你的赵文……”
“那我干什么？”赵文说道，“难道我回停尸房去？”
“傻瓜！”赵武笑道，“你自然有你的去处，我们已经安排了医生，给你治病，当然，你不要受宠若惊，跟你一样中毒的还有一些人，你们将同时接受着治疗……”
“哪儿来的医生？”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安心的治疗就是。”赵武说，“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治疗期间是封闭式管理的，跟疗养院一样，疗养院等到肖雪回来之后，也会进入封闭式的管理。这就是我的时机，疗养院一封闭，跟新兴医院这边的联系就少了，以前跟你熟识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伤的伤，剩下没几个能认识你吧？顾盼盼被肖雪炒了，她进不了疗养院；徐小木等到肖雪一回来就会离开疗养院，她也不会认出我是赝品……天时地利啊！”
赵文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这么急？”赵文觉得很意外。
“肖雪还有三天就回来了，我至少要去熟悉熟悉环境和业务吧？不要等到肖雪回来我还在到处乱窜熟悉地形。听说肖雪是个工作狂，到时候估计我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赵文看着赵武，说道：“你好像挺兴奋的。”
赵武摩拳擦掌：“那是自然。赶紧吃饭，吃完了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我不去，不用那么急，我想推妈妈去晒晒太阳。”
“等你的病好了，你想晒多久就晒多久，想推妈妈到哪儿就到哪儿。但是——现在不行！”
匆匆忙忙吃完饭，赵武换了一身酷劲十足的便装，开车带着赵文驶出了家属大院。
汽车上了高速，一路疾驰，赵文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去哪儿？”
“一个神秘的地方。”赵武故意吊着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