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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究竟谁是白旗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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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奇峰脚下不停，跟上严邶静，“老婆，跟我说说，你没来由的生我师父的气干嘛？”
【笨豆子！憨豆子！懒得和你说！】
窦奇峰：“老婆，和我说说吧，你和我说完，我也告诉你，那个聪儿姑娘在房里和毕公子说了什么！”
【也对，聪儿和毕以文在房间里的对话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呢？】
严邶静这才放慢脚步，让窦奇峰先将聪儿和毕以文在房间里的几句对白学给自己听。
窦奇峰说完，就继续问道：“老婆，轮到你和我说了，今晚的好戏都是什么，我从头到尾都看不明白！”
此时的严邶静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也许她只是使使性子，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人真正得罪自己。
“你想从哪里问起？”
“就从……从你的哑谜开始说一说，你点的三道菜，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那三道菜之后，掌柜的并没有按照你说的做？”
“你知道河东裴氏案吧？”
“那天听你们说起过，后来我又问了师父，他和我大概解释了一些。”
“河东裴氏，满门抄斩后，漏了两人，一个呢，是裴家的三公子，裴定方，另一个呢，是跟随了裴家多年的毕师爷的儿子，也就是毕以文毕公子啦！”
“原来毕公子是天官案的后人……”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兄弟侥幸逃过了抄斩，流落他乡，相扶为命，长大成人后，便各学了一身本领，想着替父辈们翻案！”
“老婆最聪明了，所料的一定不会错！”
“裴定方既是裴氏后人，几代武官，估计学的也是武，毕以文则从文，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吊书袋！”
“文武相济，就好像咱们俩！”
严邶静笑了笑，知道老公担心自己还在生气，想着法应和自己，顺便不停的哄自己开心，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感动，于是伸手拉住了老公的手。
豆子：“喂，老婆……现在可是大街上？这样可以吗？”
严邶静：“怕什么，现在都已经过了二更了，洛阳城里的人都睡了！还没睡的，除了打更的、巡逻的、飞来飞去的江湖人士，就是咱们这两个现代人了！”
豆子憨笑：“老婆说可以就可以！”
严邶静继续说道——
——两人相约着来了洛阳城，裴定方决定加入大理寺，方便查找旧案卷宗，也方便以大理寺之名谋求翻案，而毕以文则决定加入弘文馆，想凭着书编册以文正史。
——可惜，两人没有收入，银钱寥寥，为了先支撑生活，毕以文便将裴氏书房中的一个宝贝“红衫朱玉镇”拿去抵当！这一下被人识破了身份和行藏。
——于是，推事院的人追捕毕以文的那段，就是咱们第一次去弘文馆报名时碰到的。
——后来，毕以文被咱们救到了严府，庇佑了他一段时间，但推事院还是找了江湖上的势力，也就是鬼刀门的人，从严府里将毕以文强行掳走。
——推事院抓他，主要是想追问出裴定方的下落，毕竟，姓裴的才是天官案的真正苦主。
——毕以文在推事院的大牢里，受尽了酷刑，但他看着文弱，性子却异常刚强，硬是没有说出裴定方在哪里。
——咱们找二叔将毕以文赎买了出来，推事院却找人暗中下手，想干脆除掉毕以文算了，好在大理寺和晋王府也同时收到了消息，那晚，三方人马大乱斗，你也是经过了的……
——毕以文后来被救到晋王府内养伤，但他受刑时伤了手臂，以后再也拿不起笔，自惭形秽，没了心气，只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人了，于是找到灵姐姐告辞，说出了想要放弃加入弘文馆的策问，离开洛阳。
——灵姐姐的弘文馆这些年一直被推事院排挤和打压，收不到什么有用的新人，好不容易今年来了个大才子小帅哥毕以文，还被整成了这副模样，自然也是非常难过，这不，就在街上碰到了咱俩！
窦奇峰哈哈笑道：“老婆，你不去开号做电影评论实在是太可惜了，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讲到咱们今天碰到上官灵的事儿！”
严邶静坏笑着歪头看了看窦奇峰：“老公，说心里话，当时你看到灵姐姐那么沮丧，那么难过，是不是心里也在想着，怎么帮帮她才好呢？”
窦奇峰：“那是自然，同情心谁都有啊！”
严邶静哼了一声：“切……真的是出于同情心吗？”
“老婆，你又来了！”
“好啦！放过你啦！知道你心里没有别的想法，不过呢……就不知道人家灵姐姐心里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老婆放心，随便她怎么想，我的心永远在你这儿！”
严邶静笑了笑继续说道——
——暂时相信你，不过灵姐姐这一顿饭钱，我是一定要宰的！谁叫她一说话就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打量你！
——要想劝慰毕以文，再没有比裴定方更合适的人了。可是怎么联系裴定方呢？
——毕以文上次受伤时，为了给裴定方传递信息，找过我一次，当时去的就是醉乡楼，所以这一次，我要想传递消息给裴定方，同样，还是去醉乡楼。
——那之后，我点了三道菜，第一个，凉拌雪里红。雪里红是一种野菜，如果不是时令新鲜采摘，是不好凉拌的。
——而且，这雪里红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它是河东一带的农苦百姓家，男子向女子求婚示爱时的礼物，老公，你猜不出我是在哪里看到这个奇特的民俗吧？
——嘻嘻，就是严府书架上的那本《神武双龙诀》上的一句记载。
——第二道菜，风味炸双拼，用的是鸡脚和鸭掌，若是卤味还好，满嘴的皮包着筋骨，试问哪有人会去吃油炸的鸡脚鸭掌呢？其实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左右两只手不像是一对。
——第三道菜，桃汁大王蛇。菜名里用到蛇肉的，都是比拟成龙的，所以这是王室菜肴，寻常人可不敢在酒店饭堂里高声叫嚷这个菜名，即便是想吃，也只是私下里自家厨房做了吃了。
——先前提到的《神武双龙诀》，其实是裴氏祖上两位先辈写的一本全科文集，也算是河东裴氏祖上的一番荣耀叙事。
——裴氏后人自然是常有效仿先人，建功立业的想法，即便是传到了现在已经落魄的裴定方和毕以文这一代，他们也知道神武双龙指的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大王蛇被做成了菜，双龙去了一条，便只剩下一条龙啦！
——我用这三道菜告诉裴定方，咱们的毕以文毕公子，喜欢弘文馆的上官灵上官大人，可惜，手臂受了伤，不能写字啦，成了废人一个，所以想撂挑子不干了，裴大哥你自己搞定后面翻案报仇的事儿吧！
窦奇峰听到这里笑了笑：“喂，老婆，你这样的哑谜，谁猜得出来，即便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谜底，也还是觉得你解释的太过牵强了！”
严邶静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要知道，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并不一定非要把话说明白，说一半留一半，似懂非懂，似明非明，就已经差不多了！
——那个醉乡楼的程掌柜，很明显就是个聪明人。
——其实呢，我那三道菜，不需要那个程掌柜猜出究竟何意，只需要他听明白，我并不是真的想吃那三道菜，而是说给裴定方听的，就可以了。
窦奇峰恍然大悟：“难怪后来你看他端上来三道别的菜，反而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严邶静继续说道——
——至于那个裴定方，更是一个聪明人，他可能一时无法完全想明白三道菜名的含义，但却能想出一个大概。
——不过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今晚来晋王府找毕以文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从你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分析，这个叫聪儿的女孩子，从小被家里抛弃，是个独自一人流浪的野孩子，后来恰好碰到了落魄在外省偷生的裴定方和毕以文。
——于是，前面说的兄弟两人相扶为命，便应该改成兄弟姐妹三人相扶为命！生活互帮互助小组嘛！
窦奇峰在这里打断了老婆的叙述：“等等等一下！老婆，插个提问！”
“怎么了？”
“聪儿姑娘和毕以文口中说到的程大哥，就是裴家后人，裴定方？”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要是他，会仍然用裴定方这个名字混生活吗？”
“所以……他改了姓名，叫程……”
“叫程方啦！之所以改姓程，一定也和醉乡楼的程掌柜有关，按我的猜测，程掌柜一定是早年受到过裴家的恩惠，便一直偷偷资助裴定方和毕以文。”
窦奇峰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老婆继续！”
严邶静继续说道——
——他们三人后来来到洛阳，裴定方便当起了程掌柜的养子，每天和妹妹一起，给醉乡楼送些净菜。
——同时，两人也按当初的约定，一个报名了大理寺，一个报名了弘文馆。
——而报名大理寺，是有条件的，还记得当初何管家是怎么跟咱们说的吗？
——要想参加吏考，要有书院的背书，要有知根知底的人举荐！所以，你猜裴定方去找了谁做他的保人？
窦奇峰眨巴着眼睛：“难不成……是我师父？”
严邶静笑了：“除了你师父，整个洛阳城，还有谁会替一个姓裴的人作保，入大理寺？”
窦奇峰：“这么说……师父他其实知道，裴定方就是程方，程方就是裴定方！”
严邶静：“他当然知道，你以为那天在无为书院，他和秦大人的一番对话，是说给谁听的？”
窦奇峰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老婆真厉害，这都能想到！”
严邶静继续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你师父，九星琉璃盏被人偷走的事儿？
——你师父他以前也是大理寺卿，即便是现在，他心里还当自己是大理寺人，可是当他听到九星琉璃盏的事儿，却显得并不着急，你猜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你师父根本就知道九星琉璃盏是谁偷走的！
——所以我那天又问了他，江湖上，有能力从大理寺偷走九星琉璃盏的人都有谁，你师父回答的几个可选项里，其中一定有一个就是真正的答案！
——刘声谷和梅花王，黑旗盗王与白旗盗王！
——黑旗盗王，以前是个塞北的匪首，叫横昆。而白旗盗王嘛，是个新进江湖的年轻人，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甚至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窦奇峰双眼圆睁，两掌激动的一拍，“老婆，我终于听明白了，你是想说……那个聪儿姑娘，就是白旗盗王？”
【嘿嘿，我老公还没憨傻到家嘛！】
窦奇峰脚下不停，跟上严邶静，“老婆，跟我说说，你没来由的生我师父的气干嘛？”
【笨豆子！憨豆子！懒得和你说！】
窦奇峰：“老婆，和我说说吧，你和我说完，我也告诉你，那个聪儿姑娘在房里和毕公子说了什么！”
【也对，聪儿和毕以文在房间里的对话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呢？】
严邶静这才放慢脚步，让窦奇峰先将聪儿和毕以文在房间里的几句对白学给自己听。
窦奇峰说完，就继续问道：“老婆，轮到你和我说了，今晚的好戏都是什么，我从头到尾都看不明白！”
此时的严邶静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也许她只是使使性子，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人真正得罪自己。
“你想从哪里问起？”
“就从……从你的哑谜开始说一说，你点的三道菜，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那三道菜之后，掌柜的并没有按照你说的做？”
“你知道河东裴氏案吧？”
“那天听你们说起过，后来我又问了师父，他和我大概解释了一些。”
“河东裴氏，满门抄斩后，漏了两人，一个呢，是裴家的三公子，裴定方，另一个呢，是跟随了裴家多年的毕师爷的儿子，也就是毕以文毕公子啦！”
“原来毕公子是天官案的后人……”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兄弟侥幸逃过了抄斩，流落他乡，相扶为命，长大成人后，便各学了一身本领，想着替父辈们翻案！”
“老婆最聪明了，所料的一定不会错！”
“裴定方既是裴氏后人，几代武官，估计学的也是武，毕以文则从文，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吊书袋！”
“文武相济，就好像咱们俩！”
严邶静笑了笑，知道老公担心自己还在生气，想着法应和自己，顺便不停的哄自己开心，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感动，于是伸手拉住了老公的手。
豆子：“喂，老婆……现在可是大街上？这样可以吗？”
严邶静：“怕什么，现在都已经过了二更了，洛阳城里的人都睡了！还没睡的，除了打更的、巡逻的、飞来飞去的江湖人士，就是咱们这两个现代人了！”
豆子憨笑：“老婆说可以就可以！”
严邶静继续说道——
——两人相约着来了洛阳城，裴定方决定加入大理寺，方便查找旧案卷宗，也方便以大理寺之名谋求翻案，而毕以文则决定加入弘文馆，想凭着书编册以文正史。
——可惜，两人没有收入，银钱寥寥，为了先支撑生活，毕以文便将裴氏书房中的一个宝贝“红衫朱玉镇”拿去抵当！这一下被人识破了身份和行藏。
——于是，推事院的人追捕毕以文的那段，就是咱们第一次去弘文馆报名时碰到的。
——后来，毕以文被咱们救到了严府，庇佑了他一段时间，但推事院还是找了江湖上的势力，也就是鬼刀门的人，从严府里将毕以文强行掳走。
——推事院抓他，主要是想追问出裴定方的下落，毕竟，姓裴的才是天官案的真正苦主。
——毕以文在推事院的大牢里，受尽了酷刑，但他看着文弱，性子却异常刚强，硬是没有说出裴定方在哪里。
——咱们找二叔将毕以文赎买了出来，推事院却找人暗中下手，想干脆除掉毕以文算了，好在大理寺和晋王府也同时收到了消息，那晚，三方人马大乱斗，你也是经过了的……
——毕以文后来被救到晋王府内养伤，但他受刑时伤了手臂，以后再也拿不起笔，自惭形秽，没了心气，只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人了，于是找到灵姐姐告辞，说出了想要放弃加入弘文馆的策问，离开洛阳。
——灵姐姐的弘文馆这些年一直被推事院排挤和打压，收不到什么有用的新人，好不容易今年来了个大才子小帅哥毕以文，还被整成了这副模样，自然也是非常难过，这不，就在街上碰到了咱俩！
窦奇峰哈哈笑道：“老婆，你不去开号做电影评论实在是太可惜了，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讲到咱们今天碰到上官灵的事儿！”
严邶静坏笑着歪头看了看窦奇峰：“老公，说心里话，当时你看到灵姐姐那么沮丧，那么难过，是不是心里也在想着，怎么帮帮她才好呢？”
窦奇峰：“那是自然，同情心谁都有啊！”
严邶静哼了一声：“切……真的是出于同情心吗？”
“老婆，你又来了！”
“好啦！放过你啦！知道你心里没有别的想法，不过呢……就不知道人家灵姐姐心里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老婆放心，随便她怎么想，我的心永远在你这儿！”
严邶静笑了笑继续说道——
——暂时相信你，不过灵姐姐这一顿饭钱，我是一定要宰的！谁叫她一说话就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打量你！
——要想劝慰毕以文，再没有比裴定方更合适的人了。可是怎么联系裴定方呢？
——毕以文上次受伤时，为了给裴定方传递信息，找过我一次，当时去的就是醉乡楼，所以这一次，我要想传递消息给裴定方，同样，还是去醉乡楼。
——那之后，我点了三道菜，第一个，凉拌雪里红。雪里红是一种野菜，如果不是时令新鲜采摘，是不好凉拌的。
——而且，这雪里红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它是河东一带的农苦百姓家，男子向女子求婚示爱时的礼物，老公，你猜不出我是在哪里看到这个奇特的民俗吧？
——嘻嘻，就是严府书架上的那本《神武双龙诀》上的一句记载。
——第二道菜，风味炸双拼，用的是鸡脚和鸭掌，若是卤味还好，满嘴的皮包着筋骨，试问哪有人会去吃油炸的鸡脚鸭掌呢？其实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左右两只手不像是一对。
——第三道菜，桃汁大王蛇。菜名里用到蛇肉的，都是比拟成龙的，所以这是王室菜肴，寻常人可不敢在酒店饭堂里高声叫嚷这个菜名，即便是想吃，也只是私下里自家厨房做了吃了。
——先前提到的《神武双龙诀》，其实是裴氏祖上两位先辈写的一本全科文集，也算是河东裴氏祖上的一番荣耀叙事。
——裴氏后人自然是常有效仿先人，建功立业的想法，即便是传到了现在已经落魄的裴定方和毕以文这一代，他们也知道神武双龙指的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大王蛇被做成了菜，双龙去了一条，便只剩下一条龙啦！
——我用这三道菜告诉裴定方，咱们的毕以文毕公子，喜欢弘文馆的上官灵上官大人，可惜，手臂受了伤，不能写字啦，成了废人一个，所以想撂挑子不干了，裴大哥你自己搞定后面翻案报仇的事儿吧！
窦奇峰听到这里笑了笑：“喂，老婆，你这样的哑谜，谁猜得出来，即便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谜底，也还是觉得你解释的太过牵强了！”
严邶静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要知道，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并不一定非要把话说明白，说一半留一半，似懂非懂，似明非明，就已经差不多了！
——那个醉乡楼的程掌柜，很明显就是个聪明人。
——其实呢，我那三道菜，不需要那个程掌柜猜出究竟何意，只需要他听明白，我并不是真的想吃那三道菜，而是说给裴定方听的，就可以了。
窦奇峰恍然大悟：“难怪后来你看他端上来三道别的菜，反而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严邶静继续说道——
——至于那个裴定方，更是一个聪明人，他可能一时无法完全想明白三道菜名的含义，但却能想出一个大概。
——不过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今晚来晋王府找毕以文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从你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分析，这个叫聪儿的女孩子，从小被家里抛弃，是个独自一人流浪的野孩子，后来恰好碰到了落魄在外省偷生的裴定方和毕以文。
——于是，前面说的兄弟两人相扶为命，便应该改成兄弟姐妹三人相扶为命！生活互帮互助小组嘛！
窦奇峰在这里打断了老婆的叙述：“等等等一下！老婆，插个提问！”
“怎么了？”
“聪儿姑娘和毕以文口中说到的程大哥，就是裴家后人，裴定方？”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要是他，会仍然用裴定方这个名字混生活吗？”
“所以……他改了姓名，叫程……”
“叫程方啦！之所以改姓程，一定也和醉乡楼的程掌柜有关，按我的猜测，程掌柜一定是早年受到过裴家的恩惠，便一直偷偷资助裴定方和毕以文。”
窦奇峰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老婆继续！”
严邶静继续说道——
——他们三人后来来到洛阳，裴定方便当起了程掌柜的养子，每天和妹妹一起，给醉乡楼送些净菜。
——同时，两人也按当初的约定，一个报名了大理寺，一个报名了弘文馆。
——而报名大理寺，是有条件的，还记得当初何管家是怎么跟咱们说的吗？
——要想参加吏考，要有书院的背书，要有知根知底的人举荐！所以，你猜裴定方去找了谁做他的保人？
窦奇峰眨巴着眼睛：“难不成……是我师父？”
严邶静笑了：“除了你师父，整个洛阳城，还有谁会替一个姓裴的人作保，入大理寺？”
窦奇峰：“这么说……师父他其实知道，裴定方就是程方，程方就是裴定方！”
严邶静：“他当然知道，你以为那天在无为书院，他和秦大人的一番对话，是说给谁听的？”
窦奇峰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老婆真厉害，这都能想到！”
严邶静继续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你师父，九星琉璃盏被人偷走的事儿？
——你师父他以前也是大理寺卿，即便是现在，他心里还当自己是大理寺人，可是当他听到九星琉璃盏的事儿，却显得并不着急，你猜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你师父根本就知道九星琉璃盏是谁偷走的！
——所以我那天又问了他，江湖上，有能力从大理寺偷走九星琉璃盏的人都有谁，你师父回答的几个可选项里，其中一定有一个就是真正的答案！
——刘声谷和梅花王，黑旗盗王与白旗盗王！
——黑旗盗王，以前是个塞北的匪首，叫横昆。而白旗盗王嘛，是个新进江湖的年轻人，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甚至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窦奇峰双眼圆睁，两掌激动的一拍，“老婆，我终于听明白了，你是想说……那个聪儿姑娘，就是白旗盗王？”
【嘿嘿，我老公还没憨傻到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