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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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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孝慢慢收回身体，满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严邶静。
【圣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理寺机要馆里的卷宗和弘文馆出版的书，都不可信吗？】
【无为书院那白胡子胖老头肚子里的故事反而还更真些……】
【圣上是要告诉我这个意思吗？】
【我和圣上还未谋面，她就托世子传了这样一句话给我，又代表着什么呢？】
严邶静一边思忖着其中的含意，一边挨着宴会上的时光。
很快就已经夜深，席上已经有来宾喝多了，呈现醉态。
一旁有人跟随的，怕主子醉后胡言，失了礼数，便向晋王王妃告辞。
有了第一位离席的，当然也就有了第二位、第三位，晋王大多数都点头称是，并未多加挽留。
直到一个武姓的亲王也想告辞时，晋王出乎意料的笑了笑：“你先等等，散了席后还有事和你商议，让你的家人先回去吧，只留个最亲近的在车上候着你就行。”
那位亲王也很意外，按晋王的吩咐，又留了下来。
【原来主要的节目是在散席之后！】
再有其他人上前来告辞时，晋王大多数都有拣选，有些未做任何挽留，但也有些示意需要等到散席后。
严邶静留意了一下凡是被晋王留在最后的几人，都是武姓当中最亲近的人。
弘文馆武青岩和上官灵上前请辞时也一样被留了下来。
而一直喝酒的大理寺卿秦冲与陆展图甚至都没有起来请辞要走的意思。
又过俄顷，王妃注意到席上所剩的宾客无几，便起身称自己疲累不堪，再难支撑，让武城孝扶着自己退回了后堂。
【正主撤了，那今日的寿宴就算结束了呗！】
严邶静望向严老爷一家。
严老爷过来靠近晋王，此时厅上再无外人，晋王也非常亲热的和严老爷互相拉着对方的手臂，悄声说了很久的私话。
过了一会儿，两人笑着分开了，拱手道别。
但严老爷告辞后走到严邶静面前说了句：“女儿啊，晋王让你再多留一番，我们便先回去了，只留下何管家与车马在外面候着你！”
【啊？我也被留下来了？】
【看来自己此时是晋王府未过门的儿媳妇，再过一会儿，就是大理寺的严主簿了！】
【哎，早知道不趟大理寺这个浑水了，还得被迫加班！】
严府一家人全部“撤走”之后，大厅里留下来的便已全都是议事之人了。
【不算晋王和自己，总共是十二个人，这其中包括了大理寺两人和弘文馆的两人。】
【另外八人，分别是四位武姓亲王，和他们平日最信任和最依赖的帮手，同时也是朝中的高官。】
晋王走到场中，开始了一段他的solo——
——诸位已经知道了，今晚的焰火表演，差点被人暗中操弄，变成悲剧。对方用心实在是险恶狠辣之极！
——而幕后推手，便是那推事院的赖敬诚，和其手下一帮奸佞小人！
——说起这推事院，近年来仗着圣上庇佑，威势日盛，任谁挡了他们的路，便纠集一众宵小之辈，捏造事实、污名构陷，直至今日这样人人自危于朝堂的局面。
——最近，就连崮城北的王家，也未能逃过推事院这帮小人的黑手，我虽然已经替王家在圣上面前说尽了好话，也还是未能让圣上收回满门抄斩的成命！
——王氏之后，就是今夜之事，推事院对付咱们武姓王族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所以在座诸位，如今已不可能再明哲保身，偏安自隅。
——若再不反击，任由推事院做大，你我即便躲过今夜一劫，也迟早还是会莫名身死，甚至祸及家人……
晋王说完这些话，再看其他各人的反应，有的满脸悲愤、有的颔首感慨，看来均是深有同感。
【晋王不愧是圣上最为看重的一位亲王，就说这演讲口才吧，一下子说中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逻辑清楚，结论清晰，再不出手，就是等死了！】
其中一人起身发言……
【这人是齐王武申纪！他身旁的亲信是掌管金吾卫的中郎将，刘远翰，四品！】
此时的严邶静早已经将每一个宾客的详细资料背熟，并一一对应上相貌。
“晋王兄所言极是，只是该如何反击？”
另外一人也随即起身说话——
【这人是敬王武鸿博！和他同席而坐的是工部尚书郝咏志，三品！】
“其实吏部每日都会收到许多举谏圣上惩治推事院的信件，可是赖敬诚非常受圣上信赖，此次崮城北王家一案便是实证！”
武青岩也适时起身——
【哈哈，这个是老熟人了，弘文馆馆主武青岩，他同席之人当然就是上官大人灵姐姐啦！】
“我弘文馆这几年被推事院排挤打压，苦不堪言，为此，我还亲自在圣上面前诉苦，可是得到的，不过是圣上的几句宽慰之词……”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大多数都是在诉苦，说的意思也就是推事院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不就是因为有女皇陛下在后面撑腰嘛！
屋里在座的几位，谁不想搞赖敬诚，谁不想掀翻推事院，问题是怎么下手呢？
谈到如何出手，具体该怎么反击，几位王爷都陷入了沉默。
就好像肉食动物捞到一个缩起了头尾四肢的王八壳子，无从下嘴！
晋王笑了笑，宽慰着大家：“办法可以大家坐在一起慢慢想，不如……先听听秦大人的意见！”
大理寺卿秦冲一直没有发言，见晋王提到自己，便应声而起，朗声说道——
——推事院日渐势大之同时，正是我大理寺日渐衰微之时，酷吏之苦，没有人比我大理寺众人感同身受之甚！
——如今推事院势力之根基，是赖敬诚在圣上面前的信任和依赖，要想除恶求尽，还需连根拔起，首先，便是要让圣上与赖敬诚等人疏远、离心！
——这番工作，我大理寺众人无从在朝堂里说得上话，还望诸位王爷多多费心尽力了！
【是啊，要想掀翻推事院，首先得让女皇陛下打心眼里觉得不能再护着推事院了，要不然说什么都是扯淡！】
【这可没法指望大理寺了，能跟女皇陛下说得上话的，还得是诸位王爷！】
听完秦冲的意思，晋王叹了一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晋王别叹气啊！你可是领头的，你这一泄气，大家便都觉得没主意了！】
晋王一歪头想起了严邶静还坐在一旁，笑了笑：“晓晓，你怎么看？”
【又cue我！】
【算了！这帮男人一看也是没读过什么历史！我教教他们吧！】
【我要是不发言，由得他们这几个王爷在这儿慢慢想，还不定几点能回府呢！】
“武叔叔，在这里，我也可以胡说的吗？”
晋王哈哈一笑：“你有什么想法，先说出来听听！若是说得不好，我们就当你是小孩子家胡说！”
那好！
严邶静清了清嗓子——
——我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家，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先包涵包涵。
——我想的是，女皇陛下为什么要宠着赖敬诚呢？这家伙腹中才华没二两，口中文章没两句，人长得不好看，说话声音还那么难听！
上官灵听到这几句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捂嘴，恢复冷静。
——灵姐姐你都笑了，说明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所以我就想，这赖敬诚，凭什么得到圣上如此庇护呢？
——在座的各位大人恐怕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女皇陛下初登基不久，正是人心难安之时，更何况女皇陛下开历史之先河，破宗庙传承之惯例，更少不得有嫉妒之人诽谤圣上权威……
【话说成这样大家应该都听懂了对吧，也不能说的再细了！】
【不管怎么说，这屋里坐的都是姓武的，女皇为啥要重用赖敬诚这帮酷吏小人啊，不就是因为还有姓李的贼心不死想复辟嘛！】
【女皇自己不好出面直接干的窝里斗那些事儿，正好有赖敬诚这帮小人帮忙干了，你说女皇能不重用嘛！】
【说白了，当初重用这帮酷吏小人，你们这些姓武的可都是赞成的！为啥，因为是在对付李唐宗室啊！】
——可如今，圣上治理天下的能力早已被大家认可，正是求顺治久安，国盛留名的好时机，推事院那帮小人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有些碍人眼了！
——所以我想，要让圣上明白小人酷吏的举报制度已经不再需要，甚至到了妨碍她千古留名的地步，就需要用一件事让圣上同时明白两个道理！
——第一，天下人民心所向，求得是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至于这个国家姓武还是姓李，早已经忘记了。
——第二，女皇陛下举贤任能，休民养生，原本是令天下人信服的，可推事院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却反而激起了民间反意，实在是圣上所有明政治世中的唯一败笔。
——如果可以，再顺便加上第三点，推事院如今已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连武姓王家也敢伸手，还出钱出资豢养江湖上臭名昭着之人，做为其死侍，行暗中刺杀之事。
【女皇当初用推事院，主要是收拾姓李的，图啥啊，不就是希望把她的皇位一直向下传给姓武的嘛！】
【可推事院现在已经连姓武的都敢动了，这还不明白吗？】
【说成这样，差不多可以了吧，我要不要做一个ending pose呢！】
大厅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陷入了沉思。
晋王低声将严邶静其中的一段话轻轻重复了一遍：“用一件事……让圣上同时明白……两个道理……如果可以……顺便加上……”
武城孝慢慢收回身体，满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严邶静。
【圣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理寺机要馆里的卷宗和弘文馆出版的书，都不可信吗？】
【无为书院那白胡子胖老头肚子里的故事反而还更真些……】
【圣上是要告诉我这个意思吗？】
【我和圣上还未谋面，她就托世子传了这样一句话给我，又代表着什么呢？】
严邶静一边思忖着其中的含意，一边挨着宴会上的时光。
很快就已经夜深，席上已经有来宾喝多了，呈现醉态。
一旁有人跟随的，怕主子醉后胡言，失了礼数，便向晋王王妃告辞。
有了第一位离席的，当然也就有了第二位、第三位，晋王大多数都点头称是，并未多加挽留。
直到一个武姓的亲王也想告辞时，晋王出乎意料的笑了笑：“你先等等，散了席后还有事和你商议，让你的家人先回去吧，只留个最亲近的在车上候着你就行。”
那位亲王也很意外，按晋王的吩咐，又留了下来。
【原来主要的节目是在散席之后！】
再有其他人上前来告辞时，晋王大多数都有拣选，有些未做任何挽留，但也有些示意需要等到散席后。
严邶静留意了一下凡是被晋王留在最后的几人，都是武姓当中最亲近的人。
弘文馆武青岩和上官灵上前请辞时也一样被留了下来。
而一直喝酒的大理寺卿秦冲与陆展图甚至都没有起来请辞要走的意思。
又过俄顷，王妃注意到席上所剩的宾客无几，便起身称自己疲累不堪，再难支撑，让武城孝扶着自己退回了后堂。
【正主撤了，那今日的寿宴就算结束了呗！】
严邶静望向严老爷一家。
严老爷过来靠近晋王，此时厅上再无外人，晋王也非常亲热的和严老爷互相拉着对方的手臂，悄声说了很久的私话。
过了一会儿，两人笑着分开了，拱手道别。
但严老爷告辞后走到严邶静面前说了句：“女儿啊，晋王让你再多留一番，我们便先回去了，只留下何管家与车马在外面候着你！”
【啊？我也被留下来了？】
【看来自己此时是晋王府未过门的儿媳妇，再过一会儿，就是大理寺的严主簿了！】
【哎，早知道不趟大理寺这个浑水了，还得被迫加班！】
严府一家人全部“撤走”之后，大厅里留下来的便已全都是议事之人了。
【不算晋王和自己，总共是十二个人，这其中包括了大理寺两人和弘文馆的两人。】
【另外八人，分别是四位武姓亲王，和他们平日最信任和最依赖的帮手，同时也是朝中的高官。】
晋王走到场中，开始了一段他的solo——
——诸位已经知道了，今晚的焰火表演，差点被人暗中操弄，变成悲剧。对方用心实在是险恶狠辣之极！
——而幕后推手，便是那推事院的赖敬诚，和其手下一帮奸佞小人！
——说起这推事院，近年来仗着圣上庇佑，威势日盛，任谁挡了他们的路，便纠集一众宵小之辈，捏造事实、污名构陷，直至今日这样人人自危于朝堂的局面。
——最近，就连崮城北的王家，也未能逃过推事院这帮小人的黑手，我虽然已经替王家在圣上面前说尽了好话，也还是未能让圣上收回满门抄斩的成命！
——王氏之后，就是今夜之事，推事院对付咱们武姓王族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所以在座诸位，如今已不可能再明哲保身，偏安自隅。
——若再不反击，任由推事院做大，你我即便躲过今夜一劫，也迟早还是会莫名身死，甚至祸及家人……
晋王说完这些话，再看其他各人的反应，有的满脸悲愤、有的颔首感慨，看来均是深有同感。
【晋王不愧是圣上最为看重的一位亲王，就说这演讲口才吧，一下子说中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逻辑清楚，结论清晰，再不出手，就是等死了！】
其中一人起身发言……
【这人是齐王武申纪！他身旁的亲信是掌管金吾卫的中郎将，刘远翰，四品！】
此时的严邶静早已经将每一个宾客的详细资料背熟，并一一对应上相貌。
“晋王兄所言极是，只是该如何反击？”
另外一人也随即起身说话——
【这人是敬王武鸿博！和他同席而坐的是工部尚书郝咏志，三品！】
“其实吏部每日都会收到许多举谏圣上惩治推事院的信件，可是赖敬诚非常受圣上信赖，此次崮城北王家一案便是实证！”
武青岩也适时起身——
【哈哈，这个是老熟人了，弘文馆馆主武青岩，他同席之人当然就是上官大人灵姐姐啦！】
“我弘文馆这几年被推事院排挤打压，苦不堪言，为此，我还亲自在圣上面前诉苦，可是得到的，不过是圣上的几句宽慰之词……”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大多数都是在诉苦，说的意思也就是推事院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不就是因为有女皇陛下在后面撑腰嘛！
屋里在座的几位，谁不想搞赖敬诚，谁不想掀翻推事院，问题是怎么下手呢？
谈到如何出手，具体该怎么反击，几位王爷都陷入了沉默。
就好像肉食动物捞到一个缩起了头尾四肢的王八壳子，无从下嘴！
晋王笑了笑，宽慰着大家：“办法可以大家坐在一起慢慢想，不如……先听听秦大人的意见！”
大理寺卿秦冲一直没有发言，见晋王提到自己，便应声而起，朗声说道——
——推事院日渐势大之同时，正是我大理寺日渐衰微之时，酷吏之苦，没有人比我大理寺众人感同身受之甚！
——如今推事院势力之根基，是赖敬诚在圣上面前的信任和依赖，要想除恶求尽，还需连根拔起，首先，便是要让圣上与赖敬诚等人疏远、离心！
——这番工作，我大理寺众人无从在朝堂里说得上话，还望诸位王爷多多费心尽力了！
【是啊，要想掀翻推事院，首先得让女皇陛下打心眼里觉得不能再护着推事院了，要不然说什么都是扯淡！】
【这可没法指望大理寺了，能跟女皇陛下说得上话的，还得是诸位王爷！】
听完秦冲的意思，晋王叹了一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晋王别叹气啊！你可是领头的，你这一泄气，大家便都觉得没主意了！】
晋王一歪头想起了严邶静还坐在一旁，笑了笑：“晓晓，你怎么看？”
【又cue我！】
【算了！这帮男人一看也是没读过什么历史！我教教他们吧！】
【我要是不发言，由得他们这几个王爷在这儿慢慢想，还不定几点能回府呢！】
“武叔叔，在这里，我也可以胡说的吗？”
晋王哈哈一笑：“你有什么想法，先说出来听听！若是说得不好，我们就当你是小孩子家胡说！”
那好！
严邶静清了清嗓子——
——我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家，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先包涵包涵。
——我想的是，女皇陛下为什么要宠着赖敬诚呢？这家伙腹中才华没二两，口中文章没两句，人长得不好看，说话声音还那么难听！
上官灵听到这几句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捂嘴，恢复冷静。
——灵姐姐你都笑了，说明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所以我就想，这赖敬诚，凭什么得到圣上如此庇护呢？
——在座的各位大人恐怕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女皇陛下初登基不久，正是人心难安之时，更何况女皇陛下开历史之先河，破宗庙传承之惯例，更少不得有嫉妒之人诽谤圣上权威……
【话说成这样大家应该都听懂了对吧，也不能说的再细了！】
【不管怎么说，这屋里坐的都是姓武的，女皇为啥要重用赖敬诚这帮酷吏小人啊，不就是因为还有姓李的贼心不死想复辟嘛！】
【女皇自己不好出面直接干的窝里斗那些事儿，正好有赖敬诚这帮小人帮忙干了，你说女皇能不重用嘛！】
【说白了，当初重用这帮酷吏小人，你们这些姓武的可都是赞成的！为啥，因为是在对付李唐宗室啊！】
——可如今，圣上治理天下的能力早已被大家认可，正是求顺治久安，国盛留名的好时机，推事院那帮小人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有些碍人眼了！
——所以我想，要让圣上明白小人酷吏的举报制度已经不再需要，甚至到了妨碍她千古留名的地步，就需要用一件事让圣上同时明白两个道理！
——第一，天下人民心所向，求得是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至于这个国家姓武还是姓李，早已经忘记了。
——第二，女皇陛下举贤任能，休民养生，原本是令天下人信服的，可推事院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却反而激起了民间反意，实在是圣上所有明政治世中的唯一败笔。
——如果可以，再顺便加上第三点，推事院如今已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连武姓王家也敢伸手，还出钱出资豢养江湖上臭名昭着之人，做为其死侍，行暗中刺杀之事。
【女皇当初用推事院，主要是收拾姓李的，图啥啊，不就是希望把她的皇位一直向下传给姓武的嘛！】
【可推事院现在已经连姓武的都敢动了，这还不明白吗？】
【说成这样，差不多可以了吧，我要不要做一个ending pose呢！】
大厅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陷入了沉思。
晋王低声将严邶静其中的一段话轻轻重复了一遍：“用一件事……让圣上同时明白……两个道理……如果可以……顺便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