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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二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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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以文深鞠一躬：“谢严大人！”
严邶静看了看田宜春，问道：“田大状师？”
田宜春虽然明明知道毕以文在咬文嚼字，纯属狡辩，但却毫无办法，心里悻悻然地不甘心，嘟囔着说了几个字：“扬州那么远，发生过什么我们又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严邶静见田宜春还是一肚子不服气，就决定在这一part上非要把他给治服了。
严邶静转向毕以文道：“田大状师说得有道理，扬州发生的事，我们今天只能听你一面之词，无从求证啊！”
毕以文依然还是不紧不慢的一拱手：“大人尽可以派人再去扬州罗书苑求证此事。”
扬州比慈州府还要远上两三倍，慈州府一来一去都要十天，去扬州考察一番那案子得拖到什么时候？
严邶静摇摇头：“扬州之事，你还有证人可传！”
毕以文一愣，看了看严邶静：“严大人，您若是要问我裴定方此时身在何处，那就恕我不知了！除非……”
田宜春一听话头，居然还有转机的条件，能够知道裴定方下落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急忙接过话头问道：“除非什么？”
毕以文并没有侧过头看田宜春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严邶静，慢慢的说道：“除非……严大人明请圣谕，颁发诏曰，重启河东裴氏案！”
围观的群众激情再次被点燃，其中一人跟着毕以文的这句话高声喊了一句：“重启河东裴氏案！”
其他人也忙跟着喊了起来，很快就形成了整齐的声浪——
“重审裴公案！”“重审裴公案！”
严邶静等到人群的声音慢慢平息，点了点头：“本官已经说过了，是否重新调查裴公案，要圣上点头才行，我一定会将民意民声据实以报，请圣上裁夺的！”
毕以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双关语：“小人相信严大人！”
严邶静顿了顿，“扬州之事，难道……就再没有其他人可以为你作证了吗？”
毕以文还未说话，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瘦削的身影，披着灰白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压到眼眉的大草帽。
严邶静微微一笑，心里知道这是聪儿妹妹出场了。
【呵呵，能够让聪儿妹妹勇敢地站出来，非得是和她程大哥毕大哥有关的事儿才行啊！】
“姐……严……严大人，我，我能替毕大哥证明！”
【差点喊秃噜咯！这要是喊一声姐姐，我再喊你一声妹妹，那这个堂可是被我升成了个什么样子……】
围观众人听到这人发出清脆的女声，都非常诧异，没想到这个草帽之下的居然是个女子。
“来人报上身份，姓名！和毕以文是什么关系？”
“我……我叫……我叫……”
严邶静将声音放低，柔缓地说道：“姑娘不要着急，别紧张，可否先除去草帽？”
聪儿慢慢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来一张美丽清秀的脸庞，围观者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叫聪儿，是……我已经，没有家了，之前一直在四处流浪，后来，在扬州时，碰到了程大……和……毕大哥……碰到了毕大哥！所以……我可以证明……毕大哥说得……都是真的！”
【聪儿妹妹，不要怕，说的慢一点没关系的！】
“聪儿姑娘，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我问你，你与毕以文何时相识，如何相处？”
聪儿想了想，说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没有家人要我，之前，一直四处流浪，直到我经过扬州时，生了一场大病，是他替我买药，就这么认识了毕大哥！”
严邶静点点头：“你毕大哥当时住在哪里？”
“一家叫罗书苑的书院里，那里有留宿用的挑房！”
“你毕大哥能够慷慨的为你掏钱买药，是不是生活很宽裕的样子？”
“不是，他只有靠一点点替人抄书写字的收入，每天只能在书院吃一顿午饭，若是书院哪一天休学放假，他便饿着肚子！”
“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毕以文，也知道他在扬州当地是有家人落脚的，对吗？”
“我知道他叫毕以文，也知道当地有个他的远亲，但毕大哥说他们之间互不来往，当时毕大哥去投奔他们的时候，他们只给了他几份干粮，就让他赶紧离开，说是已经尽了亲人情分，以后都不要再去连累他们！”
“你病好之后，有没有离开扬州？”
“没有，我一直留在扬州，和毕大哥他们……和毕大哥在一起！”
“为什么没有继续四处流浪？”
“……我……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
严邶静笑了，转过身来，假装思忖，其实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等到笑意过去，严邶静重新转过身来，继续盘问：“你说你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就是喜欢扬州咯？”
聪儿点点头：“是！”
“可是你现在又来了洛阳？”
聪儿一愣，明显是没想到严邶静会故意问她这种大家都知道答案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答案。
聪儿没什么心机，这大眼睛愣怔怔的看着严邶静，所有人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名堂，围观的群众当中已经有人发出嗤嗤的低笑声音。
“我……因为……因为毕大哥说……他们要来……他要来洛阳参加吏考！”
围观的群众谁听不出来，这哪里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分明就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有的人发出吃瓜的笑声。
【你们这帮愚民，吃错瓜磕错cp啦！】
【聪儿妹妹喜欢的是另一个啦！】
【你们难道听不出来她一直都把“毕大哥”说成“他们”吗？真是笨死！】
严邶静嘘了一声示意人群保持安静，接着对聪儿说道：“聪儿姑娘，如果你的话全部采信，本堂就相信毕以文毕公子并非冒名顶替之辈，只是自愿将姓名改成了毕以文，恰好和当年的越罪死囚毕以文同名同姓而已……”
聪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从扬州起就一直和毕大哥他们在一起，当然可以为他们作证！”
【好啦，聪儿妹妹不要太激动，不要一直说“他们”！】
“聪儿姑娘，我说的是，如果你的话，可以被我们采信……”
田宜春这时听出破绽，开口说道：“聪儿姑娘，你口口声声的喊毕大哥，我可不可以，就当你们相依为命，彼此已经是生命中至亲之人对不对？”
聪儿姑娘当然不理解田宜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到他问自己和毕大哥之间是不是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这当然没什么毛病。
聪儿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是至亲之人！”
这个答案别说是田宜春听了一愣，就连严邶静听了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聪儿的意思。
【哈哈哈，这个笨丫头，她心里的至亲之人是程方程大哥啦！】
【所以老田这个笨蛋问毕以文是不是她的至亲之人，她当然先点头，然后再摇头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么严肃的法庭庭辩现场，居然能看到这样一个身手天下第一的恋爱脑小姑娘，实在是奇葩幸事啊！】
田宜春慢慢重复的问了一遍：“你说……毕以文，并不是你的至亲之人？”
聪儿这次非常明显明确的摇了摇头：“毕大哥是我第二亲近的人！”
【哈哈哈哈，要不是现在还在堂上，我恐怕要捂着肚子笑到在地上打滚吧……】
田宜春一愣，瞥眼偷看向毕以文。
只见原本一脸冷峻严肃的毕以文听到聪儿姑娘的这个回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田宜春错愕的又问：“聪儿姑娘……你刚刚说，你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任何家人，四处流浪的……”
聪儿点点头：“是啊！”
田宜春：“那……你……直到你碰到了你毕大哥之后，你便留在了扬州……？”
聪儿继续点头：“是啊！”
田宜春：“后来……他说他要来洛阳参加考试，你就跟着一起来了洛阳？”
聪儿仍然是点头：“是啊！”
田宜春看着聪儿一脸诚恳的回答他，连自己都懵逼了：“然后……这……即便是……都这样了……你还说……他不是你的至亲……好吧，聪儿姑娘，那我问你！”
聪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田宜春：“嗯，你问吧！”
“请问你的至亲之人是谁？”
聪儿看了看毕以文，只见毕以文正在用尽全身力气忍笑。
聪儿又看了看严邶静，严邶静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聪儿想了想，回答了四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字——“我不能说！”
【哈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晕过去了！】
【在大堂之上，面对对方状师的追问，直接用“我不能说”来回答的，恐怕聪儿姑娘是开天辟地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啦！】
【“我不能说”的意思就是我知道答案，但我就是不告诉你！哈哈，怎么滴，你敢拿我怎么滴？气死你气死你！】
田宜春这回是真的呆在当地。
此时所有的围观群众都已经听出来了，和毕以文、聪儿一起在扬州生活的人肯定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想都不要想，连小孩子都听出来了，肯定就是裴家三公子啊。
人群中有一个好事的吃瓜大叔高声喊了一句：“是裴家三公子啦！”
这一声提醒，所有的围观群众也都笑出了声。
一阵阵的哄笑声让整个大堂瞬间失去了严肃劲儿。
毕以文虽然身为被告，却也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大堂之上只有两人低垂目光，脸上红晕丛生。
一个是聪儿姑娘。
一个是程方，或者，裴定方！
毕以文深鞠一躬：“谢严大人！”
严邶静看了看田宜春，问道：“田大状师？”
田宜春虽然明明知道毕以文在咬文嚼字，纯属狡辩，但却毫无办法，心里悻悻然地不甘心，嘟囔着说了几个字：“扬州那么远，发生过什么我们又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严邶静见田宜春还是一肚子不服气，就决定在这一part上非要把他给治服了。
严邶静转向毕以文道：“田大状师说得有道理，扬州发生的事，我们今天只能听你一面之词，无从求证啊！”
毕以文依然还是不紧不慢的一拱手：“大人尽可以派人再去扬州罗书苑求证此事。”
扬州比慈州府还要远上两三倍，慈州府一来一去都要十天，去扬州考察一番那案子得拖到什么时候？
严邶静摇摇头：“扬州之事，你还有证人可传！”
毕以文一愣，看了看严邶静：“严大人，您若是要问我裴定方此时身在何处，那就恕我不知了！除非……”
田宜春一听话头，居然还有转机的条件，能够知道裴定方下落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急忙接过话头问道：“除非什么？”
毕以文并没有侧过头看田宜春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严邶静，慢慢的说道：“除非……严大人明请圣谕，颁发诏曰，重启河东裴氏案！”
围观的群众激情再次被点燃，其中一人跟着毕以文的这句话高声喊了一句：“重启河东裴氏案！”
其他人也忙跟着喊了起来，很快就形成了整齐的声浪——
“重审裴公案！”“重审裴公案！”
严邶静等到人群的声音慢慢平息，点了点头：“本官已经说过了，是否重新调查裴公案，要圣上点头才行，我一定会将民意民声据实以报，请圣上裁夺的！”
毕以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双关语：“小人相信严大人！”
严邶静顿了顿，“扬州之事，难道……就再没有其他人可以为你作证了吗？”
毕以文还未说话，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瘦削的身影，披着灰白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压到眼眉的大草帽。
严邶静微微一笑，心里知道这是聪儿妹妹出场了。
【呵呵，能够让聪儿妹妹勇敢地站出来，非得是和她程大哥毕大哥有关的事儿才行啊！】
“姐……严……严大人，我，我能替毕大哥证明！”
【差点喊秃噜咯！这要是喊一声姐姐，我再喊你一声妹妹，那这个堂可是被我升成了个什么样子……】
围观众人听到这人发出清脆的女声，都非常诧异，没想到这个草帽之下的居然是个女子。
“来人报上身份，姓名！和毕以文是什么关系？”
“我……我叫……我叫……”
严邶静将声音放低，柔缓地说道：“姑娘不要着急，别紧张，可否先除去草帽？”
聪儿慢慢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来一张美丽清秀的脸庞，围观者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叫聪儿，是……我已经，没有家了，之前一直在四处流浪，后来，在扬州时，碰到了程大……和……毕大哥……碰到了毕大哥！所以……我可以证明……毕大哥说得……都是真的！”
【聪儿妹妹，不要怕，说的慢一点没关系的！】
“聪儿姑娘，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我问你，你与毕以文何时相识，如何相处？”
聪儿想了想，说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没有家人要我，之前，一直四处流浪，直到我经过扬州时，生了一场大病，是他替我买药，就这么认识了毕大哥！”
严邶静点点头：“你毕大哥当时住在哪里？”
“一家叫罗书苑的书院里，那里有留宿用的挑房！”
“你毕大哥能够慷慨的为你掏钱买药，是不是生活很宽裕的样子？”
“不是，他只有靠一点点替人抄书写字的收入，每天只能在书院吃一顿午饭，若是书院哪一天休学放假，他便饿着肚子！”
“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毕以文，也知道他在扬州当地是有家人落脚的，对吗？”
“我知道他叫毕以文，也知道当地有个他的远亲，但毕大哥说他们之间互不来往，当时毕大哥去投奔他们的时候，他们只给了他几份干粮，就让他赶紧离开，说是已经尽了亲人情分，以后都不要再去连累他们！”
“你病好之后，有没有离开扬州？”
“没有，我一直留在扬州，和毕大哥他们……和毕大哥在一起！”
“为什么没有继续四处流浪？”
“……我……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
严邶静笑了，转过身来，假装思忖，其实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等到笑意过去，严邶静重新转过身来，继续盘问：“你说你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就是喜欢扬州咯？”
聪儿点点头：“是！”
“可是你现在又来了洛阳？”
聪儿一愣，明显是没想到严邶静会故意问她这种大家都知道答案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答案。
聪儿没什么心机，这大眼睛愣怔怔的看着严邶静，所有人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名堂，围观的群众当中已经有人发出嗤嗤的低笑声音。
“我……因为……因为毕大哥说……他们要来……他要来洛阳参加吏考！”
围观的群众谁听不出来，这哪里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分明就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有的人发出吃瓜的笑声。
【你们这帮愚民，吃错瓜磕错cp啦！】
【聪儿妹妹喜欢的是另一个啦！】
【你们难道听不出来她一直都把“毕大哥”说成“他们”吗？真是笨死！】
严邶静嘘了一声示意人群保持安静，接着对聪儿说道：“聪儿姑娘，如果你的话全部采信，本堂就相信毕以文毕公子并非冒名顶替之辈，只是自愿将姓名改成了毕以文，恰好和当年的越罪死囚毕以文同名同姓而已……”
聪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从扬州起就一直和毕大哥他们在一起，当然可以为他们作证！”
【好啦，聪儿妹妹不要太激动，不要一直说“他们”！】
“聪儿姑娘，我说的是，如果你的话，可以被我们采信……”
田宜春这时听出破绽，开口说道：“聪儿姑娘，你口口声声的喊毕大哥，我可不可以，就当你们相依为命，彼此已经是生命中至亲之人对不对？”
聪儿姑娘当然不理解田宜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到他问自己和毕大哥之间是不是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这当然没什么毛病。
聪儿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是至亲之人！”
这个答案别说是田宜春听了一愣，就连严邶静听了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聪儿的意思。
【哈哈哈，这个笨丫头，她心里的至亲之人是程方程大哥啦！】
【所以老田这个笨蛋问毕以文是不是她的至亲之人，她当然先点头，然后再摇头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么严肃的法庭庭辩现场，居然能看到这样一个身手天下第一的恋爱脑小姑娘，实在是奇葩幸事啊！】
田宜春慢慢重复的问了一遍：“你说……毕以文，并不是你的至亲之人？”
聪儿这次非常明显明确的摇了摇头：“毕大哥是我第二亲近的人！”
【哈哈哈哈，要不是现在还在堂上，我恐怕要捂着肚子笑到在地上打滚吧……】
田宜春一愣，瞥眼偷看向毕以文。
只见原本一脸冷峻严肃的毕以文听到聪儿姑娘的这个回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田宜春错愕的又问：“聪儿姑娘……你刚刚说，你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任何家人，四处流浪的……”
聪儿点点头：“是啊！”
田宜春：“那……你……直到你碰到了你毕大哥之后，你便留在了扬州……？”
聪儿继续点头：“是啊！”
田宜春：“后来……他说他要来洛阳参加考试，你就跟着一起来了洛阳？”
聪儿仍然是点头：“是啊！”
田宜春看着聪儿一脸诚恳的回答他，连自己都懵逼了：“然后……这……即便是……都这样了……你还说……他不是你的至亲……好吧，聪儿姑娘，那我问你！”
聪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田宜春：“嗯，你问吧！”
“请问你的至亲之人是谁？”
聪儿看了看毕以文，只见毕以文正在用尽全身力气忍笑。
聪儿又看了看严邶静，严邶静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聪儿想了想，回答了四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字——“我不能说！”
【哈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晕过去了！】
【在大堂之上，面对对方状师的追问，直接用“我不能说”来回答的，恐怕聪儿姑娘是开天辟地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啦！】
【“我不能说”的意思就是我知道答案，但我就是不告诉你！哈哈，怎么滴，你敢拿我怎么滴？气死你气死你！】
田宜春这回是真的呆在当地。
此时所有的围观群众都已经听出来了，和毕以文、聪儿一起在扬州生活的人肯定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想都不要想，连小孩子都听出来了，肯定就是裴家三公子啊。
人群中有一个好事的吃瓜大叔高声喊了一句：“是裴家三公子啦！”
这一声提醒，所有的围观群众也都笑出了声。
一阵阵的哄笑声让整个大堂瞬间失去了严肃劲儿。
毕以文虽然身为被告，却也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大堂之上只有两人低垂目光，脸上红晕丛生。
一个是聪儿姑娘。
一个是程方，或者，裴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