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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家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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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刚刚还在大快朵颐的吃饭，现在却心不在焉，不时偷看陆展图包厢的人，就是大理寺武学馆的赤发怪咖，巨力战神，战无忌！
严邶静又注意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了战无忌的举止。
趁他不注意时，冷不丁的喊了他一声：“战无忌！”
战无忌的反应明显不像是个身手不凡的江湖好手，延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严大人……！？”
“干嘛不喝酒？吃菜？瞧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战无忌就像一个掩饰自己错事的孩子，重新操起筷子，举了举酒杯，饮了一口，尴尬的发现酒杯早就是空的。
严邶静笑道：“战无忌，你也喜欢听曲儿啊？”
战无忌结结巴巴的答道：“还……还好……不……不是不是，没有！”
严邶静忍着笑，将外面候着的小二唤了进来。
“小二，刚才来的那个，听说是天香楼的头牌，是不是？”
小二这时一脸不好意思，心说窦大人打听红袖姑娘也就算了，男人嘛！可是严大人居然也打听红袖姑娘，这可真是奇了！
“回，回严大人，是，刚才那个就是天香楼的红袖姑娘！”
严邶静阔绰出手，在小二手里塞了些钱：“我也想听曲儿，排个队！”
小二一愣，但是看着手里的“小费”，忙不迭的点头，“严大人想听曲儿，这可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要不，我去给您找个别的唱曲儿的姑娘来……”
“不用，我就要红袖姑娘！她在那间唱完，便让她来我们这间，我不着急，可以等！”
小二为难的脸色一闪而过，客人就是上帝，人家都说了愿意等，那就等呗！奇货可居嘛，适当排个队很正常！
小二出去之后，严邶静发现，战无忌再也没有抬起过头来，一直在默默的吃着东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厢门外有人慢慢走近，听得出来小二和来人轻声嘱咐了几句，一人便推门而入。
正是刚才那明艳逼人的红袖姑娘。
红袖一走进包厢，便施了一礼，目光慢慢扫过屋中几人，笑着开口道：“小女子今日有幸，服侍的，都是大理寺的大人们！”
严邶静笑着问道：“你先前服侍的那位，是大理寺之人，倒也不算奇怪，可能你们之前便已经有过来往，但你是怎么看出我们也是大理寺的人呢？”
【咱今天可都是便装出行，这个红袖眼力好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大理寺的人？】
红袖盈盈一笑：“说起来汗颜，大理寺的几位经常沿街巡视的执事，我们平日里见了熟了，因此认得！”
说完，眼光在何元杰、战无忌、程方等几人脸上轮流划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
【恐怕，你认识的不是他们仨，而是只有一个战无忌吧？】
“几位大人想点什么曲儿？”
严邶静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完蛋了，这点曲的活儿吧，还非得是个内行才行！】
【她一没有点歌单，二没有卡拉oK点歌系统，咱连首这个时代的曲名都不知道，可怎么点呢？】
还得是严邶静，“这样吧，你先把刚才在那间包厢里唱过的所有曲子，再来一遍！”
红袖面色淡定，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似乎毫无抗辩和不耐烦之心，立刻开始了弹唱。
红袖的声音很好听，歌声宛如山谷中的回声一般，既悠远又清晰，又仿如春风拂面，既轻柔又温暖，直戳进每个人里最柔软的地方。
【哇！人家这可是在刚才老陆的包厢里唱过一遍了，咱的要求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啊！还让人再唱一遍！】
【但人家就是有气度，一点都不介意，再唱一遍就再唱一遍！】
红袖的手指在琴弦上流畅的滑动，弹拨，而在这几根灵活的手指下，优美质朴的琵琶声伴随着歌声，韵律优雅，宛如天籁！
一首曲毕，桌上众人都听得入了情，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就连鼓掌都忘了。
红袖简单的半站了起来，再施一礼，便又开始了第二首的弹奏
第二首的曲风和先前的第一首并不相同，但在红袖的嘴里唱出，却另外又听出了一番心旷神怡的味道。
紧接着是第三首，曲风再次变化，但带给席上众人的视听享受，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高水准，绕梁三日！
【好吧，这要是搁在现代，妥妥的超女出道，c位成团，最后被人称为天后的好吧！】
三首曲子表演完了之后，红袖站起，再也没有继续坐下。
【嗯，看来陆展图总共就听了三首曲子！】
【这小气劲儿的！唱这么好听才听三首！】
【接下来还点点儿啥呢？】
严邶静看了看战无忌：“战无忌，你们家乡并州，可有什么比较好听的曲子？”
战无忌先是一愣，接着挠了挠头：“我……我只会些民谣，儿歌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琴来弹！”
红袖并未答话，只是一如既往的眼观鼻，鼻观心。
【这中华小曲库的不败信心，意思就是你们点，只要你们能点，我就能唱！】
战无忌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我只是喜欢听那些调子，却说不出什么歌名！”
红袖膝盖微微一弯，“小女子先前听过几首并州的民谣，让几位客官见笑了！”
说着再次坐下，用琵琶只是轻轻拨弹了几下，便改用并州的方言开始了吟唱。
【不但是音乐家，还是语言学家，方言切换如此丝滑！】
再看向战无忌的时候，只见他已经眼眶中含泪，晶莹欲滴。
【这么三百斤的一个大胖小伙子，被一个没有三两重的女娃娃给唱的快要哭出来了！】
很快，红袖唱完一首，略微停顿便又开始了新的一首，曲风还是骤变，但词里行间都能听出来，依然还是并州地区的民歌。
如果说先前的那首民歌，快要把战无忌给唱哭了，现在这首，则看到战无忌一直在嘴角上扬，彷佛随时都会发出一两声傻笑。
有时听到词中自己娴熟的几个字时，还会口唇微动，情不自禁的跟着红袖唱几句。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啊？让人欢喜让人忧的！】
两首并州民谣唱完之后，红袖停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就像是在思考衡量什么似的，终于……再次拨响了琴弦。
严邶静偷眼望向战无忌，只见他两眼望着自己的脚尖，安静的听着，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就好像在沉思。
这支曲子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严邶静努力的从方言演唱的歌词中找出几个听懂的句子，然后拼凑出一个故事，仍然觉得很感动。
听着听着，战无忌突然慢慢伸手，将一直罩在自己头上的头巾拽了下来，死死攥在手里，而头顶上那一蓬赤红的头发露了出来，分外扎眼。
很久，红袖唱完了。
严邶静带头掌声！
【庆祝红袖姑娘又一场Live完美成功的演出。】
虽然意犹未尽，但盛宴始终都会有散席的时候！
严邶静掏出许多银钱，想要付给红袖，红袖却摇了摇头：“大人给的太多了，今天只按三首曲子收钱就可以了！”
【三首？是前三首？还是后三首啊？】
不管它是前三首收费，还是后三首收费，总之，我都先得问问清楚。
“红袖姑娘，只收三首歌曲的费用，是因为后面那三首免费吗？”
红袖笑了：“后面那三首，其实也是唱给我自己的歌。”
严邶静点点头，“红袖姑娘，不知您稍后怎么回去？我们这里有车有马，有你的老乡，可否自荐做红袖姑娘的保镖，将你护送回去？”
红袖忍不住笑了：“严大人，您猜出了我是并州人，这倒不奇怪，但您能猜出我认识他……就实在是靠识人之能了！”
严邶静谦虚的摇摇头：“没特别能，没特别能，咱这儿有个家伙一头赤发，十分扎眼，我们大理寺所有人第一眼见到这一头赤发，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姑娘您今天不但对这一头红发见怪不怪，甚至当时连一个音都没唱错，难道不说明你们之间早就相识吗？”
其他人这时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位红袖姑娘，和咱们的武痴战无忌居然是旧识？老乡？
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红袖轻声说道：“今日已经得了诸位大人的赏钱，不敢再劳烦你们相送！”
【哎，我也是个女人啦！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茶了好吧！】
【不敢劳烦那就是必须要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荣幸之至，乐意之至啊！——战无忌！派你护送红袖姑娘回去，路上务必保护好她的周全。完成之后回来复命！”
战无忌点点头：“是，严大人！”
待红袖姑娘和战无忌一同走出醉乡楼后，严邶静朝窦奇峰使了个眼色，窦奇峰立刻会意，起身出了包厢。
再说那战无忌，始终一步之遥，半身之差，跟在红袖身后，走出好远也没出过一声。
一直走到一处偏僻冷清之处，红袖才开口，说了一句——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到了！”
这个刚刚还在大快朵颐的吃饭，现在却心不在焉，不时偷看陆展图包厢的人，就是大理寺武学馆的赤发怪咖，巨力战神，战无忌！
严邶静又注意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了战无忌的举止。
趁他不注意时，冷不丁的喊了他一声：“战无忌！”
战无忌的反应明显不像是个身手不凡的江湖好手，延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严大人……！？”
“干嘛不喝酒？吃菜？瞧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战无忌就像一个掩饰自己错事的孩子，重新操起筷子，举了举酒杯，饮了一口，尴尬的发现酒杯早就是空的。
严邶静笑道：“战无忌，你也喜欢听曲儿啊？”
战无忌结结巴巴的答道：“还……还好……不……不是不是，没有！”
严邶静忍着笑，将外面候着的小二唤了进来。
“小二，刚才来的那个，听说是天香楼的头牌，是不是？”
小二这时一脸不好意思，心说窦大人打听红袖姑娘也就算了，男人嘛！可是严大人居然也打听红袖姑娘，这可真是奇了！
“回，回严大人，是，刚才那个就是天香楼的红袖姑娘！”
严邶静阔绰出手，在小二手里塞了些钱：“我也想听曲儿，排个队！”
小二一愣，但是看着手里的“小费”，忙不迭的点头，“严大人想听曲儿，这可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要不，我去给您找个别的唱曲儿的姑娘来……”
“不用，我就要红袖姑娘！她在那间唱完，便让她来我们这间，我不着急，可以等！”
小二为难的脸色一闪而过，客人就是上帝，人家都说了愿意等，那就等呗！奇货可居嘛，适当排个队很正常！
小二出去之后，严邶静发现，战无忌再也没有抬起过头来，一直在默默的吃着东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厢门外有人慢慢走近，听得出来小二和来人轻声嘱咐了几句，一人便推门而入。
正是刚才那明艳逼人的红袖姑娘。
红袖一走进包厢，便施了一礼，目光慢慢扫过屋中几人，笑着开口道：“小女子今日有幸，服侍的，都是大理寺的大人们！”
严邶静笑着问道：“你先前服侍的那位，是大理寺之人，倒也不算奇怪，可能你们之前便已经有过来往，但你是怎么看出我们也是大理寺的人呢？”
【咱今天可都是便装出行，这个红袖眼力好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大理寺的人？】
红袖盈盈一笑：“说起来汗颜，大理寺的几位经常沿街巡视的执事，我们平日里见了熟了，因此认得！”
说完，眼光在何元杰、战无忌、程方等几人脸上轮流划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
【恐怕，你认识的不是他们仨，而是只有一个战无忌吧？】
“几位大人想点什么曲儿？”
严邶静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完蛋了，这点曲的活儿吧，还非得是个内行才行！】
【她一没有点歌单，二没有卡拉oK点歌系统，咱连首这个时代的曲名都不知道，可怎么点呢？】
还得是严邶静，“这样吧，你先把刚才在那间包厢里唱过的所有曲子，再来一遍！”
红袖面色淡定，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似乎毫无抗辩和不耐烦之心，立刻开始了弹唱。
红袖的声音很好听，歌声宛如山谷中的回声一般，既悠远又清晰，又仿如春风拂面，既轻柔又温暖，直戳进每个人里最柔软的地方。
【哇！人家这可是在刚才老陆的包厢里唱过一遍了，咱的要求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啊！还让人再唱一遍！】
【但人家就是有气度，一点都不介意，再唱一遍就再唱一遍！】
红袖的手指在琴弦上流畅的滑动，弹拨，而在这几根灵活的手指下，优美质朴的琵琶声伴随着歌声，韵律优雅，宛如天籁！
一首曲毕，桌上众人都听得入了情，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就连鼓掌都忘了。
红袖简单的半站了起来，再施一礼，便又开始了第二首的弹奏
第二首的曲风和先前的第一首并不相同，但在红袖的嘴里唱出，却另外又听出了一番心旷神怡的味道。
紧接着是第三首，曲风再次变化，但带给席上众人的视听享受，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高水准，绕梁三日！
【好吧，这要是搁在现代，妥妥的超女出道，c位成团，最后被人称为天后的好吧！】
三首曲子表演完了之后，红袖站起，再也没有继续坐下。
【嗯，看来陆展图总共就听了三首曲子！】
【这小气劲儿的！唱这么好听才听三首！】
【接下来还点点儿啥呢？】
严邶静看了看战无忌：“战无忌，你们家乡并州，可有什么比较好听的曲子？”
战无忌先是一愣，接着挠了挠头：“我……我只会些民谣，儿歌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琴来弹！”
红袖并未答话，只是一如既往的眼观鼻，鼻观心。
【这中华小曲库的不败信心，意思就是你们点，只要你们能点，我就能唱！】
战无忌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我只是喜欢听那些调子，却说不出什么歌名！”
红袖膝盖微微一弯，“小女子先前听过几首并州的民谣，让几位客官见笑了！”
说着再次坐下，用琵琶只是轻轻拨弹了几下，便改用并州的方言开始了吟唱。
【不但是音乐家，还是语言学家，方言切换如此丝滑！】
再看向战无忌的时候，只见他已经眼眶中含泪，晶莹欲滴。
【这么三百斤的一个大胖小伙子，被一个没有三两重的女娃娃给唱的快要哭出来了！】
很快，红袖唱完一首，略微停顿便又开始了新的一首，曲风还是骤变，但词里行间都能听出来，依然还是并州地区的民歌。
如果说先前的那首民歌，快要把战无忌给唱哭了，现在这首，则看到战无忌一直在嘴角上扬，彷佛随时都会发出一两声傻笑。
有时听到词中自己娴熟的几个字时，还会口唇微动，情不自禁的跟着红袖唱几句。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啊？让人欢喜让人忧的！】
两首并州民谣唱完之后，红袖停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就像是在思考衡量什么似的，终于……再次拨响了琴弦。
严邶静偷眼望向战无忌，只见他两眼望着自己的脚尖，安静的听着，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就好像在沉思。
这支曲子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严邶静努力的从方言演唱的歌词中找出几个听懂的句子，然后拼凑出一个故事，仍然觉得很感动。
听着听着，战无忌突然慢慢伸手，将一直罩在自己头上的头巾拽了下来，死死攥在手里，而头顶上那一蓬赤红的头发露了出来，分外扎眼。
很久，红袖唱完了。
严邶静带头掌声！
【庆祝红袖姑娘又一场Live完美成功的演出。】
虽然意犹未尽，但盛宴始终都会有散席的时候！
严邶静掏出许多银钱，想要付给红袖，红袖却摇了摇头：“大人给的太多了，今天只按三首曲子收钱就可以了！”
【三首？是前三首？还是后三首啊？】
不管它是前三首收费，还是后三首收费，总之，我都先得问问清楚。
“红袖姑娘，只收三首歌曲的费用，是因为后面那三首免费吗？”
红袖笑了：“后面那三首，其实也是唱给我自己的歌。”
严邶静点点头，“红袖姑娘，不知您稍后怎么回去？我们这里有车有马，有你的老乡，可否自荐做红袖姑娘的保镖，将你护送回去？”
红袖忍不住笑了：“严大人，您猜出了我是并州人，这倒不奇怪，但您能猜出我认识他……就实在是靠识人之能了！”
严邶静谦虚的摇摇头：“没特别能，没特别能，咱这儿有个家伙一头赤发，十分扎眼，我们大理寺所有人第一眼见到这一头赤发，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姑娘您今天不但对这一头红发见怪不怪，甚至当时连一个音都没唱错，难道不说明你们之间早就相识吗？”
其他人这时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位红袖姑娘，和咱们的武痴战无忌居然是旧识？老乡？
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红袖轻声说道：“今日已经得了诸位大人的赏钱，不敢再劳烦你们相送！”
【哎，我也是个女人啦！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茶了好吧！】
【不敢劳烦那就是必须要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荣幸之至，乐意之至啊！——战无忌！派你护送红袖姑娘回去，路上务必保护好她的周全。完成之后回来复命！”
战无忌点点头：“是，严大人！”
待红袖姑娘和战无忌一同走出醉乡楼后，严邶静朝窦奇峰使了个眼色，窦奇峰立刻会意，起身出了包厢。
再说那战无忌，始终一步之遥，半身之差，跟在红袖身后，走出好远也没出过一声。
一直走到一处偏僻冷清之处，红袖才开口，说了一句——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