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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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在自己家里，已经九点多了，糟糕，我迟到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记得是在饭店里，怎么回来了。我起来了，妈妈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没好气地问我，“昨天又喝多了，让你老板和一个人把你送回来。璐云，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一个女人，喝什么酒？”
“我就喝了三小杯。”我用手比划着。
“你是打工的，让老板把你送回家，一会儿去吧，去了老板就把你开除回来了。”妈妈说道。
我还是急匆匆往饭店走了，到了饭店，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上楼上去了，高小丽小声叫我：“你昨天喝醉酒胡说什么了？老板刚才过来了。”
“我没有说什么呀？ ”
“你怎么就喝胖子的酒呢？凭着手里有点权，嘴给抹了蜜一样，灌醉好几个服务员了，那个老色鬼。”
“我不是不想让常经理为难. ”
“可好，让老板和常经理把你送回家。还一个劲儿嘟哝孩子长孩子短的。”
“小丽，璐云来了让她下来一趟。”老板的声音。
“哦。知道了。”
“下去吧。”
我不好意思地下去了，老板正在大厅里站着来回转，“璐云，到了办公室吧。”
我跟着老板到了那个所谓的办公室，屋子里仅有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桌子，坐吧。
“老板，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事的，你喝得不是太多的，可能你不会喝酒，昨天我听常经理说你一个劲儿说一个孩子。我们两个猜想你可能有心事，所以一点酒就上头了，不知道你能说不能说，看我们能帮你不？”
老板的话似乎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突然小声抽泣起来，呜咽着说起自己曾经有一个孩子，刚生下来就被爱人送出去了，现在想看孩子，人家不让看的伤心事。昨天中午下了班又去找李明，李明不告诉。一下午不高兴，后来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老板递给我纸巾，低着头，认真地听我说着，每次见到老板，都有自己家大哥哥的感觉，不愿意隐瞒，一五一十的倾诉给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够可怜的。没事我给你想想办法。”
“你以前的爱人在哪儿上班？”
“城里小学。”
“叫什么？”
“李明。”
“知道了。”
“没事的，有事了和常经理说说，在一起就是一家人，能帮忙尽量帮忙，实在帮不上忙的，给你一起拿个主意。你去忙吧，你的事我想想办法。”
我没有想到。老板还真的把我的事当作事了，过来一星期，老板突然到饭店了，“璐云。收拾一下，看你女儿去？”
“真的。”
“不假。”
“咱们就开着工具车去。”
汽车上了309国道，一路向西，我以前没有往那个方向走过，一路上都是些煤场。路不很好走，柏油路上隔几米就是一个坑，尤其是村子里的路，颠簸地更是厉害。知道不，这些路有的是汽车压坏的，更多的是咱老百姓故意用镢头掘坏的。
“他们为什么要把路弄坏，自己走起来也不方便？”
“这条路上山西过河北的主要路段，为了什么？为了一己私利，拉煤车过来时，路不好走，来回晃荡会掉煤，掉了咱老百姓扫路边的煤。还有一些地头蛇不扫煤，干脆是路不好走，创造堵车机会，上去卸煤。所以路是一直修，一直坏，再过几年，听说都要修高速，这些路就好一点。我以前经常跑这一条路。”
“你还跑这一条路？”
“嗯，还做着点小生意。没事，你孩子住的地方不太远，路好走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山西河北交汇处。一个小山村。”
“你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吗？”老板卖起了关子。
“嗯。”
“那我说了，有点不地道。”
“我认识李明学校的一个老师，那个老师和李明不错，在一起喝酒时，想办法把李明灌醉。又吹捧了李明几句，就套出来了。李明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说过的话。”
“我们去了怎么说？”
“我想好了，找到那个小山村的村支书，给人家点东西，东西在后面。让人家领着咱去，看看就回来，给村支书说是亲戚，看看就走，不要惊动他们，以后了再想法，你们两口子以后还需要沟通。到时再说吧。”
在309公路上走了大约一小时，汽车顺着一条相间小路往大山深处走去，两边全部是山垴，有点黄土高坡的气味了，沿着盘山公路又行驶了半个小时，老板说快到了，那个地方叫南井，一个很好记的名字，肯定是一个山旮旯。老板猜的没错，我们到了南井的那个地方，一座小山坡上，只有稀疏的几户人家，见到一个老大爷带着草帽，背着铁锹正赶着毛驴往地上走，毛驴身上套着鞍鞯扣着两个篓垛，篓垛里是驴粪。我们下来，老板递给老大爷一支烟，问老大爷支书家在哪里？
老大爷指指对面的门楼。
我和老板到了支书家里，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枣红脸汉子，一双大眼，十分热情，一看就淳朴好客。
上来第一句话：“你们是干啥哩？要俺帮啥忙？
“大叔，你们村有几家小姑娘是三四岁的。”
“这个我不知道，得问媳妇。”
“媳妇，问你个事？”
一个五十多岁稍胖的女人从屋子里出来了，“就李福家，不是他们娃，给人看的。”
“知道了。”
老板把一壶色拉油和一箱酒要送给村支书，支书死活不用，推搡地不行，勉强把酒放下了，油是坚决不要。
“俺有油，好的哩，菜籽油，黄澄澄的，俺们从来不买油。”
李福家离支书家看着不远，及至走开了，也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全部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山路，快到了，我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用木板定的门前，支书停下了，李福在家吗？”
“没在，支书进来吧。“
支书和我们进去了，宽阔的院子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正在院子里坐着小板凳用小勺喝米汤，一个穿着红衣服四十多岁剪发头女人手里拿着鞋垫从凳子上站起了。
“快坐，快坐。啥风把支书催到俺家了。”
“没事，这二位想在咱村收古董，我记得你家有个桌子，年数不浅了，让他们看看值多少个钱，心里好有个数。”
我和老板进屋里扭了一圈，屋子里果然有个很古老的八仙桌，老板装模做样地去敲了几下，出来了。
那个小女孩一点也不像我，小眼细眉，简直是李明的翻版，我想去抱抱那个女孩，我还没到跟前，女孩子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娃见生人少，见了就哭。阿姨是抱抱你，没事的。”中年妇女把孩子抱起来，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我用手摸摸孩子的小手，居然伸出来，给我友好的握握。
“娃可听话哩。”中年妇女说道。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孩，老板推推我，咱们走吧。
“你这八仙桌多少钱能卖？以前人们曾经出到两千，俺当家的说最少得卖五千。”
“行，我考虑考虑再说。”
我们出去了，我又回过头来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伸出小手给我们做摆摆的动作。我也招了招手。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在自己家里，已经九点多了，糟糕，我迟到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记得是在饭店里，怎么回来了。我起来了，妈妈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没好气地问我，“昨天又喝多了，让你老板和一个人把你送回来。璐云，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一个女人，喝什么酒？”
“我就喝了三小杯。”我用手比划着。
“你是打工的，让老板把你送回家，一会儿去吧，去了老板就把你开除回来了。”妈妈说道。
我还是急匆匆往饭店走了，到了饭店，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上楼上去了，高小丽小声叫我：“你昨天喝醉酒胡说什么了？老板刚才过来了。”
“我没有说什么呀？ ”
“你怎么就喝胖子的酒呢？凭着手里有点权，嘴给抹了蜜一样，灌醉好几个服务员了，那个老色鬼。”
“我不是不想让常经理为难. ”
“可好，让老板和常经理把你送回家。还一个劲儿嘟哝孩子长孩子短的。”
“小丽，璐云来了让她下来一趟。”老板的声音。
“哦。知道了。”
“下去吧。”
我不好意思地下去了，老板正在大厅里站着来回转，“璐云，到了办公室吧。”
我跟着老板到了那个所谓的办公室，屋子里仅有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桌子，坐吧。
“老板，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事的，你喝得不是太多的，可能你不会喝酒，昨天我听常经理说你一个劲儿说一个孩子。我们两个猜想你可能有心事，所以一点酒就上头了，不知道你能说不能说，看我们能帮你不？”
老板的话似乎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突然小声抽泣起来，呜咽着说起自己曾经有一个孩子，刚生下来就被爱人送出去了，现在想看孩子，人家不让看的伤心事。昨天中午下了班又去找李明，李明不告诉。一下午不高兴，后来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老板递给我纸巾，低着头，认真地听我说着，每次见到老板，都有自己家大哥哥的感觉，不愿意隐瞒，一五一十的倾诉给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够可怜的。没事我给你想想办法。”
“你以前的爱人在哪儿上班？”
“城里小学。”
“叫什么？”
“李明。”
“知道了。”
“没事的，有事了和常经理说说，在一起就是一家人，能帮忙尽量帮忙，实在帮不上忙的，给你一起拿个主意。你去忙吧，你的事我想想办法。”
我没有想到。老板还真的把我的事当作事了，过来一星期，老板突然到饭店了，“璐云。收拾一下，看你女儿去？”
“真的。”
“不假。”
“咱们就开着工具车去。”
汽车上了309国道，一路向西，我以前没有往那个方向走过，一路上都是些煤场。路不很好走，柏油路上隔几米就是一个坑，尤其是村子里的路，颠簸地更是厉害。知道不，这些路有的是汽车压坏的，更多的是咱老百姓故意用镢头掘坏的。
“他们为什么要把路弄坏，自己走起来也不方便？”
“这条路上山西过河北的主要路段，为了什么？为了一己私利，拉煤车过来时，路不好走，来回晃荡会掉煤，掉了咱老百姓扫路边的煤。还有一些地头蛇不扫煤，干脆是路不好走，创造堵车机会，上去卸煤。所以路是一直修，一直坏，再过几年，听说都要修高速，这些路就好一点。我以前经常跑这一条路。”
“你还跑这一条路？”
“嗯，还做着点小生意。没事，你孩子住的地方不太远，路好走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山西河北交汇处。一个小山村。”
“你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吗？”老板卖起了关子。
“嗯。”
“那我说了，有点不地道。”
“我认识李明学校的一个老师，那个老师和李明不错，在一起喝酒时，想办法把李明灌醉。又吹捧了李明几句，就套出来了。李明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说过的话。”
“我们去了怎么说？”
“我想好了，找到那个小山村的村支书，给人家点东西，东西在后面。让人家领着咱去，看看就回来，给村支书说是亲戚，看看就走，不要惊动他们，以后了再想法，你们两口子以后还需要沟通。到时再说吧。”
在309公路上走了大约一小时，汽车顺着一条相间小路往大山深处走去，两边全部是山垴，有点黄土高坡的气味了，沿着盘山公路又行驶了半个小时，老板说快到了，那个地方叫南井，一个很好记的名字，肯定是一个山旮旯。老板猜的没错，我们到了南井的那个地方，一座小山坡上，只有稀疏的几户人家，见到一个老大爷带着草帽，背着铁锹正赶着毛驴往地上走，毛驴身上套着鞍鞯扣着两个篓垛，篓垛里是驴粪。我们下来，老板递给老大爷一支烟，问老大爷支书家在哪里？
老大爷指指对面的门楼。
我和老板到了支书家里，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枣红脸汉子，一双大眼，十分热情，一看就淳朴好客。
上来第一句话：“你们是干啥哩？要俺帮啥忙？
“大叔，你们村有几家小姑娘是三四岁的。”
“这个我不知道，得问媳妇。”
“媳妇，问你个事？”
一个五十多岁稍胖的女人从屋子里出来了，“就李福家，不是他们娃，给人看的。”
“知道了。”
老板把一壶色拉油和一箱酒要送给村支书，支书死活不用，推搡地不行，勉强把酒放下了，油是坚决不要。
“俺有油，好的哩，菜籽油，黄澄澄的，俺们从来不买油。”
李福家离支书家看着不远，及至走开了，也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全部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山路，快到了，我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用木板定的门前，支书停下了，李福在家吗？”
“没在，支书进来吧。“
支书和我们进去了，宽阔的院子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正在院子里坐着小板凳用小勺喝米汤，一个穿着红衣服四十多岁剪发头女人手里拿着鞋垫从凳子上站起了。
“快坐，快坐。啥风把支书催到俺家了。”
“没事，这二位想在咱村收古董，我记得你家有个桌子，年数不浅了，让他们看看值多少个钱，心里好有个数。”
我和老板进屋里扭了一圈，屋子里果然有个很古老的八仙桌，老板装模做样地去敲了几下，出来了。
那个小女孩一点也不像我，小眼细眉，简直是李明的翻版，我想去抱抱那个女孩，我还没到跟前，女孩子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娃见生人少，见了就哭。阿姨是抱抱你，没事的。”中年妇女把孩子抱起来，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我用手摸摸孩子的小手，居然伸出来，给我友好的握握。
“娃可听话哩。”中年妇女说道。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孩，老板推推我，咱们走吧。
“你这八仙桌多少钱能卖？以前人们曾经出到两千，俺当家的说最少得卖五千。”
“行，我考虑考虑再说。”
我们出去了，我又回过头来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伸出小手给我们做摆摆的动作。我也招了招手。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