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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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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检查做下来，结果显示余漫——郑语曼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医生还表示再观察一天仍然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送走医生之后，余漫又迎来了律师和交警同志。
余漫很想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如实回答，但是，她怎么知道郑语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问三不知，还问就是当场被吓傻了，依稀狠踩了一脚刹车。
应付完两拨人，余漫饿得前胸贴后背，想点外卖才发现她没有手机，而这时送律师出去后又折返的男人递过来了新手机。
余漫多看了一眼，默默接过新款手机，很想问问他们都是什么人，却顾忌着被人发现其实她不是郑语曼的事实，只能先按耐住好奇，转而借助她诱导医生说的那句“有可能”，催促类似贴身助理的小文讲一点儿往事。
“从前的事儿？”小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挠了挠头，问她：“郑小姐，您想知道哪一些？”
手机已经插卡了，余漫正忙着上网再度核实这里是不是现实世界，心不在焉回她：“医生不是说了嘛，也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忘记了什么，你随便说我随便听就行，实在不行，从你自己开始也好啊！”
小文狐疑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转头看向徐助理。
徐亮正坐在沙发上发消息，闻言也多看了眼，转而对上小文求救般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我就再做个自我介绍？”小文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见郑小姐没什么不悦的反应，倒是只顾着摆弄手机，就继续说道：“我叫文雯，姓文名雯，雨字头那个雯，算是您的助理吧，随叫随到的那种。那位是徐助理徐世嘉，是先生的助理秘书，遇到我处理不了的事情时他就会来帮忙的。”
“嗯。”余漫没什么兴致，胡乱应了一声，历史、时政、地理都能对上，甚至她还在美院官网上找到了老师的名字，看来真的是真的了……
余漫才自闭完，忽然发现一个小问题，什么人才会有私人助理？郑语曼不会是十八线小明星吧？那个连姓氏都没出现过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先生，不会是郑语曼的金主吧？
她现在去主动承认玄学事件还来得及吗？余漫想，应该没这么背，应该……
小文搜索枯肠，又乱七八糟什么都说了一堆，余漫渐渐打消了承认玄学事件的想法，不演戏就行，别的她都能接受。
小文说了很多，而那个徐世嘉也没有吭过声，那应该没什么不对的，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是根据小文的描述，郑语曼应该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主儿，且奢靡成性、花钱如流水。
自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是小文再怎么委婉再怎么措辞，又编不出花儿来，更何况，当面都这么说，只怕实际上比这更过分，而且，郑语曼本人很可能张扬又单纯，换言之，讨人嫌还不太聪明，如若不然小文也不会这么说。
然而，从始至终，小文没有具体提到郑语曼的出身，也没有提到那位“先生”的只言片语，但是，前者至少还有以一句“亲戚关系不错”带过，后者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只有那个充满尊敬口吻的“先生”。
“这些我都记得，你先喝口水——”余漫想起来了郑语曼的人设，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说：“你先喝口水，试试温度，我渴了。”
小文：“……好的，郑小姐。”
玻璃杯到了手上，余漫看着这熟悉的造型，对于那位“先生”的经济实力又有了个新的认识，也对郑语曼有了个新的认识。
刚好她在孟斯……在他那儿看过这种杯子，单价四位数，而且是七打头，显然这不是医院的杯子，而这个价格和材质，也不会是对郑语曼评价不太正面的助理小文自作主张的行为。
水还没喝，余漫就陷入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里，当即一阵反胃，却又难以抑制的难过，重重吐了口气，余漫多喝了几口水，压下那股恶心感。
她又忍不住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楼下的余漫还是个植物，而她在郑语曼的身体里，也不用烦恼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该怎么面对孟斯南，又该怎么自处了……
“说来说去，你好像缺了先生的那部分，刚才你说的我都记得，不如说说这个吧，说不定我忘记的是这一部分呢？”余漫放下杯子，装作若无其事，说。
“郑小姐想知道先生的什么？”徐世嘉忽然插了话，再也不是静静听着了。
余漫看了眼他，徐世嘉看起来很年轻，却又有久经世故的沉稳，她忽然想起来了最开始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个探究目光，顿时提起来了注意。
她是郑语曼，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妖娆的年轻女人，花钱如流水，却没有任何能让人一目了然的职业特征，身边的人都围绕着“先生”的指令动，躺了将近两天也没有重要电话和事情来找她，那她很可能就没有相应的职业，而那个“先生”，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全部资金来源，也就是所谓的金主，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问“先生”？
因为，因为……
“就想问问，不行吗？”余漫极力伪造一个张扬的形象，被子里的一条腿曲着，扬眉反问：“有空会来看我，他什么时候有空？车祸，车祸你懂吗？另一个流了一地的血，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等我也变成那样才能见？那是见我还是见我骨灰？”
这熟悉的配方，听得徐世嘉没话说了，都懒得理，直接转身出去了。
见他开门出去，余漫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不行，她根本不了解郑语曼，见熟人见多了早晚会露馅儿，可性情大变也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她刚才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她这种轻度脑震荡是不会出现什么副反应的，可能有想不起来事情的情况，但那也只是一段时间的症状而已……
余漫有点儿愁，可很快，她更愁的来了，因为徐世嘉回来了，进门第一句就是：“先生说，他每天晚上有空，所以明晚九点钟会见您，餐厅我已经订好了，明晚我会准时来接您，您好好休息。”
说完，徐世嘉就关门走了，还暂时捎走了个小文，留下仿佛被五雷轰顶的余漫在病床上怀疑人生。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连个徐世嘉都一直在打量她，见那个“先生”，对方看出来了她要怎么办？更何况，显然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她……
一套检查做下来，结果显示余漫——郑语曼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医生还表示再观察一天仍然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送走医生之后，余漫又迎来了律师和交警同志。
余漫很想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如实回答，但是，她怎么知道郑语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问三不知，还问就是当场被吓傻了，依稀狠踩了一脚刹车。
应付完两拨人，余漫饿得前胸贴后背，想点外卖才发现她没有手机，而这时送律师出去后又折返的男人递过来了新手机。
余漫多看了一眼，默默接过新款手机，很想问问他们都是什么人，却顾忌着被人发现其实她不是郑语曼的事实，只能先按耐住好奇，转而借助她诱导医生说的那句“有可能”，催促类似贴身助理的小文讲一点儿往事。
“从前的事儿？”小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挠了挠头，问她：“郑小姐，您想知道哪一些？”
手机已经插卡了，余漫正忙着上网再度核实这里是不是现实世界，心不在焉回她：“医生不是说了嘛，也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忘记了什么，你随便说我随便听就行，实在不行，从你自己开始也好啊！”
小文狐疑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转头看向徐助理。
徐亮正坐在沙发上发消息，闻言也多看了眼，转而对上小文求救般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我就再做个自我介绍？”小文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见郑小姐没什么不悦的反应，倒是只顾着摆弄手机，就继续说道：“我叫文雯，姓文名雯，雨字头那个雯，算是您的助理吧，随叫随到的那种。那位是徐助理徐世嘉，是先生的助理秘书，遇到我处理不了的事情时他就会来帮忙的。”
“嗯。”余漫没什么兴致，胡乱应了一声，历史、时政、地理都能对上，甚至她还在美院官网上找到了老师的名字，看来真的是真的了……
余漫才自闭完，忽然发现一个小问题，什么人才会有私人助理？郑语曼不会是十八线小明星吧？那个连姓氏都没出现过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先生，不会是郑语曼的金主吧？
她现在去主动承认玄学事件还来得及吗？余漫想，应该没这么背，应该……
小文搜索枯肠，又乱七八糟什么都说了一堆，余漫渐渐打消了承认玄学事件的想法，不演戏就行，别的她都能接受。
小文说了很多，而那个徐世嘉也没有吭过声，那应该没什么不对的，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是根据小文的描述，郑语曼应该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主儿，且奢靡成性、花钱如流水。
自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是小文再怎么委婉再怎么措辞，又编不出花儿来，更何况，当面都这么说，只怕实际上比这更过分，而且，郑语曼本人很可能张扬又单纯，换言之，讨人嫌还不太聪明，如若不然小文也不会这么说。
然而，从始至终，小文没有具体提到郑语曼的出身，也没有提到那位“先生”的只言片语，但是，前者至少还有以一句“亲戚关系不错”带过，后者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只有那个充满尊敬口吻的“先生”。
“这些我都记得，你先喝口水——”余漫想起来了郑语曼的人设，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说：“你先喝口水，试试温度，我渴了。”
小文：“……好的，郑小姐。”
玻璃杯到了手上，余漫看着这熟悉的造型，对于那位“先生”的经济实力又有了个新的认识，也对郑语曼有了个新的认识。
刚好她在孟斯……在他那儿看过这种杯子，单价四位数，而且是七打头，显然这不是医院的杯子，而这个价格和材质，也不会是对郑语曼评价不太正面的助理小文自作主张的行为。
水还没喝，余漫就陷入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里，当即一阵反胃，却又难以抑制的难过，重重吐了口气，余漫多喝了几口水，压下那股恶心感。
她又忍不住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楼下的余漫还是个植物，而她在郑语曼的身体里，也不用烦恼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该怎么面对孟斯南，又该怎么自处了……
“说来说去，你好像缺了先生的那部分，刚才你说的我都记得，不如说说这个吧，说不定我忘记的是这一部分呢？”余漫放下杯子，装作若无其事，说。
“郑小姐想知道先生的什么？”徐世嘉忽然插了话，再也不是静静听着了。
余漫看了眼他，徐世嘉看起来很年轻，却又有久经世故的沉稳，她忽然想起来了最开始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个探究目光，顿时提起来了注意。
她是郑语曼，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妖娆的年轻女人，花钱如流水，却没有任何能让人一目了然的职业特征，身边的人都围绕着“先生”的指令动，躺了将近两天也没有重要电话和事情来找她，那她很可能就没有相应的职业，而那个“先生”，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全部资金来源，也就是所谓的金主，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问“先生”？
因为，因为……
“就想问问，不行吗？”余漫极力伪造一个张扬的形象，被子里的一条腿曲着，扬眉反问：“有空会来看我，他什么时候有空？车祸，车祸你懂吗？另一个流了一地的血，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等我也变成那样才能见？那是见我还是见我骨灰？”
这熟悉的配方，听得徐世嘉没话说了，都懒得理，直接转身出去了。
见他开门出去，余漫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不行，她根本不了解郑语曼，见熟人见多了早晚会露馅儿，可性情大变也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她刚才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她这种轻度脑震荡是不会出现什么副反应的，可能有想不起来事情的情况，但那也只是一段时间的症状而已……
余漫有点儿愁，可很快，她更愁的来了，因为徐世嘉回来了，进门第一句就是：“先生说，他每天晚上有空，所以明晚九点钟会见您，餐厅我已经订好了，明晚我会准时来接您，您好好休息。”
说完，徐世嘉就关门走了，还暂时捎走了个小文，留下仿佛被五雷轰顶的余漫在病床上怀疑人生。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连个徐世嘉都一直在打量她，见那个“先生”，对方看出来了她要怎么办？更何况，显然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