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陈默查手机，神秘读者曝光了；意外的碰面，必须找回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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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陈默查手机，神秘读者曝光了；意外的碰面，必须找回的场子！
坐在车里，两人闲聊起来。
吴予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所以，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陈默。
“你那个小说，成绩怎么样了？”
吴予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问的同时，她还故意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的样子。
“成绩还不错，今天早上网站那边还给我发了消息，说是登顶畅销榜了。”
陈默轻声说道。
“登顶畅销榜？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吴予立马扭头看向他，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那一定能赚很多钱吧？”
“也不算很多，平均一天几万块吧。”
陈默摇摇头：“不过今天的收入应该要高一些，昨晚不知道哪来的大傻子，给我打赏了一百万现金，都给我看懵了……”
他把‘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的事迹当做一个段子分享给吴予，却没看到的是，吴予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原本温润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咪。
“大~傻子？”
吴予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人家分明是喜欢看你的书，所以才给你打赏的，伱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说人家是大傻子？你扪心自问，这样合适吗？”
“呃……”
陈默一愣：“我就是随口一说，感谢肯定还是要感谢的，就是隐约觉得对方这种做法有些不值而已，看小说嘛，正版订阅就已经是很好的支持了，小额打赏算是聊表心意，大额打赏提一些要求，也算是金主爸爸的特权，但像他这种前前后后打赏了近两百万，但什么要求都不提的……这不就是人傻钱多嘛。”
“这只能说明是你们的认知有差异而已。”
吴予深吸一口气，非常认真的跟他掰扯：“对你来说是大额、巨款，可是对于那些土豪读者来说，可能那就是毛毛雨呢？比如说，人家在现实中有若干个亿的资产，钱多到用不完，那就算是一时兴起给你打赏了两百万，又能怎么样呢？”
“嗯……有道理。”
陈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还有，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不要喊人家大傻子了，太不尊重人，你最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的眼界和认知，而不是始终活在自己的认知里，盲目的以为那就是整个世界……这种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认知，是很可怕的。”
吴予老气横秋的说道。
“啊？”
陈默有点懵，瞧着吴予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予，你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心情好的很。”
吴予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假装跟群里的小伙伴打字发消息，故作不经意的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心情不好？”
“就是觉得你说话挺冲的。”
陈默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寻思了半天，我也没得罪你啊，只是跟你吐槽一下那个莫名其妙巨额打赏的读者，结果你就表现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你……”
说话的同时，他扭头看向吴予，眯了眯眼。
“……”
吴予攥着手机的小手哆嗦了下，不动声色的回应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对那位神秘读者的感同身受，大抵是因为我们都是有钱人的缘故吧，像我们这些有钱人呢，在合乎法律道德的基础上，做人做事就全凭心情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有时候也会有些苦恼啦，比如说我们随便做一些让自己心情好的事情，就容易惹来旁人的误解，觉得我们别有用心什么的……”
“有钱人之间的感同身受啊，原来如此。”
陈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还没等小吴予松一口气，就听见他话锋一转：“所以说，小予你平时来了兴趣，也会在小说平台打赏作者吗？”
“……”
吴予心里凉了半截，不动声色的回应道：“不会啊，我从来都不看小说的，我以前跟你解释过，看小说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部长篇小说要看很久的，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下几盘网棋呢，对吧？”
“有这事儿吗？”
陈默眉头微皱。
“有的，我对自己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吴予心里很虚，但表面上却露出一副非常笃定的表情，用掷地有声的坚定语气说道。
“哦，看来是我记错了啊。”
陈默拍了拍脑门，懊恼道：“我居然连自己女朋友说过的话都记不住，哎，我好愧疚啊。”
“哎呀，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嘛，记不住就算了。”
吴予说话的同时，拿着手机的手倾斜了下，在避开他的目光时，不动声色的卸载了一个名为‘奇点小说’的软件，然后，她重新点开群聊页面，唤出输入法，这才隐晦的轻轻松了口气。
“小予，能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我感觉咱俩的手机壳好像重量不太一样。”
陈默随意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然后就朝着她伸出了手。
吴予：“……”
我可真有先见之明呢。
她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故意做出一副‘我很信任你’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把手机递给陈默：“随便看吧，早上吃得好饱呀，我都有点困了，先眯几分钟。”
说着，她就低头调整座位，然后半躺着、眯着眼开始假寐了。
这戏也是做足了，完全就是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
——什么叫瞒天过海呀？予式得意.jpg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看看。”
陈默随口敷衍，然后面容解锁，进入手机UI界面。
小姑娘下载的手机软件非常少，少到连一页都不到，拢共加起来也就七八个，还都是非常实用的。
她甚至连一个美图软件都没有。
嗯……
陈默扭头看了一眼小姑娘那完美符合自己的审美、完全找不到任何缺陷的绝美俏脸，嗯……好像也没有使用美图软件的必要。
陈默又不信邪的翻了翻文件夹，却愣是没找到‘奇点小说’，他假装好奇的问道：“小予，你手机里的‘奇点小说’呢？怎么找不到了？”
“啥？”
吴予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疑惑说道：“什么奇点小说？我从来没有下载过啊。”
“没下载过？你确定？”
陈默皱起眉头，看向她。
小姑娘心慌的一批，但表面上却很淡定的摇摇头：“我真的没下载过，因为要练棋的缘故，我怕分心，所以手机上是没有任何娱乐软件的，这样我才能抵御互联网的诱惑，安安心心的练棋。”
当初那个稍一紧张，说话就结结巴巴的小姑娘，现在甚至连撒谎都无师自通了。
“可是——”
陈默狐疑的盯着她：“还记得我在小屋里一天写了十万字那次吗？你如果没有下载过的话，是怎么发现的？”
吴予：“……”
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
这家伙的记忆力为啥会这么好啊？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
“我……”
吴予眼睛转了转，随后灵光一闪，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不是出于好奇嘛，所以就下载软件随便看看了，后来我觉得没意思就删掉了，嗯……我对你写的东西也不感兴趣啊，动不动就恐怖如斯，整天打打杀杀的，还不如下棋有意思呢。”
“真的？”
“真的真的！！！”
“没骗我？”
“没有没有！！！”
瞧见小姑娘这么笃定，陈默轻轻点头，似乎是认可了她的话。
尔后——
就在小姑娘的视野盲区里，陈默拿着她的手机，点开了网银收支记录，不动声色的搜索着，然后，他就看到了——
【2000年7月2日，23点17分，您尾号318账户支出金额元（壹佰万元）余额.8167万元】
陈默不动声色的退出软件，清掉后台，然后把手机还给对方，随口敷衍道：“你这个手机壳确实比我的要重一点，你一个女生用这样的手机壳不会累手腕吗？”
“不会呀，我平时都是放在包包里的，只有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吴予拿回手机，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晃了晃脑袋，回应着陈默的话。
“这样啊，那还挺好的。”
陈默轻轻点头。
关于Id名为‘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的神秘土豪读者，既然对方不愿意承认，那陈默也就没提。
随着收入的不断上涨、以及双方亲密关系的进展，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排斥对方偶尔对自己的财力付出了，毕竟，自己也并非是无力偿还，所以……只要她自己觉得高兴就行。
千金难买我乐意嘛。
对于吴予这种视金钱为数字的小富婆而言，如果能花钱换来快乐的话，那应该也是……很值得的事情吧。
……
先是故意当着吴予的面儿吐槽她‘大傻子’，接着又是假借看手机壳为由，检查了她的手机，在‘证据确凿’之后，陈默感到莫名的放松了许多，至少，这还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如果真是神秘读者冷不丁的打赏，那陈默就有点儿害怕了，谁知道对方某天会不会突然反悔，然后用‘未成年消费’的理由索要回去呢，倒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事儿吧……有点膈应人。
而且——
这笔打赏至少要缴纳45%的个人所得税，读者真要是索要回去的话，陈默和网站总不能让国库把钱还回来吧？
网站如果再黑一点儿，拒绝承担分走的50%收益，那可能就得陈默自己承担七十多万的损失了。
所以……这种事儿最后该怎么处理，仍然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发生这种情况最好了。
……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两人来到围棋馆。
端着两杯热茶进入专属棋室，然后就开始了今日份的教学\/学棋计划。
【下棋中……】
【对弈结束，五分钟后将自动开始复盘。】
【复盘中……】
【复盘结束，自动进入归纳总结状态。】
【归纳成功，正在录入大脑……】
【录入成功！‘吴予’棋力随机提升2%】
【下棋中……】
【……】
【录入成功！‘吴予’棋力随机提升5%】
【距离突破下一境界还差75%，请休息过后继续努力！】
【感谢您为夏国围棋做出的贡献，系统随机赠送‘吴予’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220%！】
【pS：当角色好感度突破1000%时，将解锁下一步亲密行为，请您再接再厉！】
一上午的教学时间结束。
陈默的眼前浮现出系统面板，正当他为自己觉醒了系统而兴奋，准备争霸全球，将万千美女收入后宫的时候，忽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原来是饿到出幻觉了啊。’
陈默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觉得甚是奇怪。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幻觉呢？明明说好要跟小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陈默，你早上没吃饱吗？”
吴予正拿着钢笔记笔记呢，听到咕咕叫的声音，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默，有点疑惑。
“我早上吃没吃饱，你心里没数？”
陈默随口说道。
本来是能吃饱的，但谁能想到，这姑娘自己就干掉了两大碗馄饨呢，要不是他多喝了半碗汤，恐怕在刚刚教学的时候就已经饿的没状态了。
“唔……”
听到他把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小姑娘顿时不高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饭量，拢共就做了三碗小馄饨，我总不能自己吃一碗，然后给你吃两碗吧？哪有人请客吃饭还不让客人吃饱的呀！”
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客人了，吃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啊是是是，怪我，下次我多做一点好了。”
陈默也不跟她争辩，非常干脆的认错。
这姑娘的饭量……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是一个不确定的叠加态。
遇到喜欢吃的东西，她能化身大胃王，这娇小的小身躯，吃的比陈默还多。
但要是碰到不喜欢吃的东西了，嗯……那种细嚼慢咽、用餐礼仪满分的淑女什么样儿，知道吧？
陈默以前在《心动小屋》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小馄饨，所以，当他得知小姑娘要来吃饭的时候，就顺手多做了一碗，以为她尝尝味儿就不想再吃了，哪能想得到，她一次吃两大碗啊，直接反客为主了属于是。
“你等我几分钟喔，我马上就搞定了。”
吴予伸手戳了戳笔记本，说道。
她本来想直接带陈默出去吃饭的，但刚刚‘上课’的知识点还没记完呢，为了防止一会儿吃完饭忘记了，所以，就需要赶紧记好，这样一来，下午陈默陪路路练棋的时候，她也能自己继续复盘研究，或者是找老师沟通一下。
……
中午，小姑娘请他去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特意‘补偿’他早上让的一碗小馄饨。
陈默也没拒绝，欣然接受。
他现在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拥有一个小富婆女朋友的事实，并非常享受。
下午。
陈默陪着路路练棋并指导，吴予本来打算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笔记来着，但却被老师叫了过去。
“你下午很忙吗？”
徐清老师询问。
“呃……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吴予想了想，回答。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她会自己找个地方去看笔记，但如果有事情的话……看笔记的事儿倒也不急于一时。
——她是个很好说话的女孩子。
“不忙的话，就去代课吧，一会儿有位棋手要过来跟我下棋，我需要准备一下。”
徐清老师说道。
“欸？”
闻言，吴予眼睛一亮：“是哪位大名鼎鼎的九段棋手吗？”
以她对老师的了解，如果是普通职业棋手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让老师特意准备，所以，这次来的很可能是一位重量级选手。
“算是吧。”
徐清老师摇摇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先去准备代课吧。”
“好嘞，那老师您好好准备~”
吴予嘿嘿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抱着徐清老师为她准备好的课本离开了。
——曾经啊，她也是个代课老师来着，后来搞暧昧就没时间代课了。
目送吴予的背影消失不见，徐清老师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帝都围棋协会的……徐舟九段，他还想竞争这次的带队资格吗？”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四个小时了。
下棋、复盘、讲解、练习、做笔记、下棋、复盘……
【‘路路’棋力提升10%，恢复至职业五段战力，距离巅峰期还有三段，请再接再厉！】
【感谢您为夏国围棋做出的贡献，系统随机奖励‘路路’好感值10%，当前好感度：-70%，距离转化为普通路人关系还差70%，请继续努力！】
看着路路一副被人欠了钱的表情，陈默暗自嘀咕，想要让这姑娘看自己顺眼，还真是够难的。
这都是第三天正式教学了，加起来至少十二个小时的教学时长。
这要是换成别的女生，早就被他这强大的棋力震撼到、沦为自己的小迷妹了。
可路路倒好，非但没能成为小迷妹，反而还对他怀有敌意和戒备。
要不是为了讨好小姑娘、为了挣点零用钱改善生活，他才懒得伺候这位大小姐呢。
【网银到账伍万元！】
“今天算是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了，多出的一万算是打赏了，明天再找你。”
路路打着哈欠，拿着手机给他转账，然后扣上笔记本，起身离开，非常干脆利落。
“谢谢路老板。”
陈默乐呵呵的道谢，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转账，以及那多达二十万元的余额，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有这笔钱傍身，平时的日常消费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接下来就是等稿费到账了。”
陈默心里想着。
今天是出稿费单的日子，他上个月的全部稿费+打赏已经出来了，总计是税前九十万左右。
如果只是电子订阅的话，肯定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但……上个月的打赏收益实在是太猛了。
在‘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这位头号金主的带领下，很多土豪读者也纷纷跟着凑热闹，愣是给他‘凑’出了接近一半稿费的打赏收益，实在是恐怖如斯。
“6月份只上架了半个月左右，再加上总字数太少，渠道也卖不出钱，但这个月就不同了，先是字数上来之后的渠道收益、整月爆更的订阅收益、以及打赏和畅销榜的流量加持……收入至少也得翻两倍以上，那就得三百万左右了。”
陈默安静的盘算着：“6月份、7月份，税后能攒两百万以上，之后8月、9月、10月，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破千万，然后再抄《武动》，趁着《斗破》完结的热度，绝对还能再赚一波，这么算的话，到年底的时候我就有钱能在魔都买一套很不错的房子了。”
嗯……
如果某个可爱的小姑娘也要出一半钱的话，两个人的钱加起来，在较好的地段买一套宽敞的大平层，绝对没问题。
“这么一想的话，在这座城市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指日可待呀。”
陈默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这要是搁上辈子的话，在魔都买房这种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那太不现实了。
但是在此刻，这件事却变成了近在咫尺的目标，仿佛伸一伸手就能够抓在手里一样。
至于买完房子之后该做什么……
陈默暂时不考虑这个事儿，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只想要把握住当下，一步步的去实现。
……
从棋室出来之后，陈默本以为会在门口或是会议室里看到吴予的身影，但却并没有，就连徐清老师的办公室都没人。
正当陈默纳闷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找小予吗？”
陈默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对方居然是路路时，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知道小予在哪里吗？她跟我说，下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笔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本来想给她打电话的，但又怕打扰了她，万一在跟别的棋手对弈之类的……
“小予在代课呢。”
路路随口说道。
“待客？”
陈默一怔：“有很重要的客人来了吗？”
“……”
路路瞥了他一眼，很无奈的跟他解释‘代课’和‘待客’的区别。
“原来是这样啊。”
陈默恍然大悟，然后又问：“那她在哪里代课呀？我去看看。”
他有点好奇小姑娘给学生上课的样子。
那丫头简直就是个宝藏女孩，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嗯……这或许是了解她另一面的好机会。
“在楼上，你自己找找就能看到了，拢共也就几间教室而已。”
路路随口说道。
“好嘞，感谢。”
陈默点头道谢，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
路路犹豫了下，叫住他，低声说道：“一会儿下课之后，你就带着她离开棋馆吧。”
“嗯？”
陈默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徐老师正在跟一位帝都来的棋手对弈，那个人……挺恶心人的，小予要是见了他，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
路路淡淡说道。
帝都来的棋手？
挺恶心人的？
陈默眉头微皱，仍不理解：“这个人，跟小予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匪浅。”
路路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叫徐舟，帝都围棋协会的副会长、九段棋手徐舟，你上网搜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罢，路路转身离开。
陈默没说话，只是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路路专程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儿？”
陈默想了想，掏出手机用他珍贵的数据流量搜索‘职业棋手徐舟’这几个字，然后……恍然大悟。
三年前的世界赛，就是由他带队参加的世界赛，而在遭遇他国强敌狙击的时候，他以队长的权利把极难应付的对手都分给了路路、吴予等人，最终导致了那次围棋竞赛的大溃败，而这，也正是吴予遭遇网暴的真正缘由。
“徐舟九段……”
陈默低头看着手机里那个穿着西装、打扮很时髦的眼镜男，若有所思。
……
当陈默找到吴予的时候，小姑娘正站在教室讲台上给学生们上课。
看着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小姑娘，陈默有些惊讶，这丫头在外人面前一向内向又拘谨，尤其是在人很多的场合，更是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不会被任何人关注到的透明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欸？”
就在陈默打量着对方的时候，小姑娘无意间瞥了一眼，终于是发现他了。
小姑娘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黑板，又看向台下坐着的学生们，然后又看向陈默，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干嘛了。
如果只是学生们坐在台下的话，她倒是可以讲一讲，面对这些学棋的小孩子，她并没有太过于社恐，尤其是——这还是在她最擅长的领域里，自然会多出一些信心。
但当陈默也听课的时候，她就有点讲不出来了。
一方面是，她从来没有在陈默面前表露出‘为人师长’的一面，有些不太适应。
另一方面则是，陈默在围棋领域的造诣太高了，当着他的面儿讲围棋，这让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
“有点好笑。”
陈默瞧着小姑娘露出的为难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跟她招了招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还顺手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无语的陈默：“你继续讲课，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大概还有多久下课啊？我差不多到时间了就过来找你。”
嗡嗡嗡——
沉默的吴予：“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嘿嘿嘿。”
看完消息后，陈默就锁定屏幕、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他并没有继续回复消息，免得影响了小姑娘的讲课。
……
十五分钟后。
陈默回来了，就看到这些大抵是初中或高中的学生们结伴离开，等到学生们都离开之后，他侧着头看向教室，就瞧见小姑娘正在收拾书本，于是就走了进去。
“讲得不错嘛。”
陈默笑了笑：“看的出来，学生们都蛮喜欢你的，上你的课很认真。”
“他们都是学棋非常认真的孩子，上谁的课都很认真的。”
吴予是这样回答的。
“嗯……好吧。”
陈默轻轻点头，然后换了个话题：“是不是已经忙完了？咱们现在回去？”
“嗯？”
吴予有点意外：“为什么这么急？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陈默笑着说道。
“很好玩的地方？”
吴予眼睛一亮：“哪里呀？”
“暂时保密，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陈默耸耸肩。
“唔……”
吴予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吊胃口……不好玩的话，我得打你喔~！”
陈默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上前帮她收拾好东西后，就要伸手帮她拿着。
“不用，一点都不重的。”
吴予摇摇头。
她此刻就拿着几本书和两个略厚的笔记本，确实不算很重。
两人离开教室，陈默询问是否要上锁的时候，吴予表示这里有监控，不会丢东西的。
尔后——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起晚上想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前面拐弯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徐清老师走了过来，跟她走在一起的那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莫名有些眼熟……
“老师，徐舟前辈。”
吴予抬头看向两人，脸色平静的开口问好。
徐舟九段？
陈默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眼镜男看起来有些眼熟，自己刚刚还在手机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只是，那张照片有些日子了，跟本人并不是完全相像。
这就是那个当初把吴予和路路都给坑了的九段棋手？
陈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总觉得这家伙不像好人，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理的很时髦，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男士香水的味道，白皙的脸颊看起来还挺精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够骚包的呀。
“小予，下午好。”
徐舟笑着点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陈默：“这位是？”
“我男朋友，云奕的常驻棋手。”
吴予回答道。
“哦？小予你都有男朋友了啊？”
徐舟有些惊讶。
吴予目光看向一侧，并没有回应他的废话。
徐舟有点尴尬，然后看向陈默，脸上露出笑容：“我叫徐舟，是帝都那边的棋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说着，他还主动伸出手，看起来非常友好的样子。
“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
陈默的脸上同样带着友善的微笑，只是在握手的一刹那，猛地用力。
“嘶！”
徐舟疼的哆嗦了下，强忍着疼痛，将手掌收了回来，背在身后，默默的忍下了这个暗亏。
“啊？”
陈默一愣，一时间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他看着对方那‘虚伪’的表情，以为这家伙是小说里常见的伪君子反派呢，就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和善，但实际上特虚伪阴险的小人，最常见的表现为：和男主握手的时候会突然用力，想让男主在女主面前当众出丑……
陈默以为这家伙也是那种小人，所以他干脆先下手为强，但没想到……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那个……徐舟前辈你没事吧？”
陈默看着对方强忍疼痛的样子，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徐舟前辈，第一次跟九段级别的顶级棋手握手，一时间有点激动了。”
一旁的吴予：“……”
一旁的徐清老师：“……”
若非定力好、若非为了照顾徐舟九段的面子，她们当场就能笑出声来。
“没…没事。”
徐舟脸上露出既僵硬又勉强的笑容，心里比陈默尴尬多了，毕竟，他才是出丑的那个。
……
几人站在原地聊了会儿，然后，徐舟和徐清老师就离开了。
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吴予伸手扯了扯陈默的t恤，低声询问：“你刚刚在干嘛呢？”
“呃……”
陈默迟疑了下，解释道：“你不是跟他有仇嘛，我寻思着，我是你男朋友啊，他恨屋及乌之下，肯定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刚刚那么主动的跟我伸手，肯定暗藏杀招，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
吴予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陈默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道：“不过，徐舟前辈看起来貌似脾气挺不错的，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吧？”
“我跟他没什么仇恨。”
吴予摇摇头：“只是一些误会而已。”
“误会？”
陈默眉头微皱：“当初那件事给你带来的伤害这么大，仅仅‘误会’两个字，恐怕很难说得过去吧？”
三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徐舟利用队长权利肆意安排路路和吴予的出场顺序，吴予多半不会输得这么惨，也不可能在回国之后遭遇网暴。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
吴予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轻声说道：“不是你说的嘛，我们不能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要放下过去，把握当下，展望未来。”
“我是说过这种话，但我没说过，可以因为时间就原谅过去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陈默皱眉说道：“三年前那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找回场子才对，如何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话，那也太便宜他了。”
“……”
吴予低着头，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小予，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想办法给你找回场子。”
陈默开口说道。
“不，没这个必要。”
吴予摇摇头，低着头小声说道：“其实没什么的，围棋竞赛本来就是实力为王，我棋力不行，沦为弃子也很正常，徐舟九段……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他也很为难的，他要为代表着夏国围棋的整个团队负责。”
“小予，我并非不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是——”
陈默淡淡说道：“他作为队长，为了保住整个团队的胜率，把棋力差的棋手当做弃子，这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问题是……为什么回国之后，面对媒体的采访，他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什么他在你和路路被网暴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力挺你们，而是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就是堂堂的夏国九段棋手、参赛团队队长的担当吗？”
“……”
吴予低着头不说话。
“这事儿是路路告诉我的，我看的出来，路路显然没打算息事宁人，我身为你的男朋友，也不想就这样假装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所以……”
陈默继续说道：“他是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他必须为这三年的网暴而接受他应有的惩罚。”
“那你想怎么做呢？”
吴予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又不能打他一顿。”
陈默想了想，说道：“路路应该是有主意的吧？咱们可以找她聊聊这个事儿。”
他回想起路路在提到徐舟时的态度，显然是怨念极深了。
“……好。”
吴予迟疑了下，点点头。
她的性格本就有点胆小懦弱，即便明知道这件事是徐舟做的不地道，也没想过报复什么的，更多的是把过错归咎于自己心性不够坚定……
但——
不论她最好的闺蜜路路，还是她的男朋友陈默，都不愿就这样息事宁人。
既然做错了事情，伤害了他们非常在乎的人，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
如果一点代价都没有的话，那也未免太便宜那家伙了。
“越想越气，刚刚我应该更用力一点的。”
陈默有点懊悔：“刚刚我居然会觉得有点儿难为情？我真是……该死的圣母心啊。”
“陈默，我不反对你说的事情，但是……”
小姑娘犹豫了下，握着他的手，小声说道：“暴力是不对的，我们应该采用合理合法的方法才对。”
“好，那咱们就争取商量出一个‘合理合法’的办法来。”
陈默笑着答应。
“嗯嗯。”
小姑娘点点头，随后转移话题：“哦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吗？是哪里呀？”
关于找场子这件事——
善良且以和为贵的小姑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更讲究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在徐舟身上吃过亏了，那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但如果路路和陈默非要替她找回场子的话，那小姑娘也不会反对。
她喜欢和平，但并不愚昧。
关于昨天的重复章节——
给订阅的52位受害者朋友道歉！
昨天章节有点敏感，被审核了。
之后我修改完申请解禁，但是被告知需要1-3个工作日……
本来想请假的，但是有小伙伴跟我说，只需要把修改过的章节重新发布即可，然后我就发布了。
另外我联系了网站编辑，希望能帮我删掉被审核的那章（在审核通过之前），但是我跟编辑发完消息才发现，今天是公休日，编辑不上班的……
结果，我也没想到审核速度这么快（捂脸），我想想该怎么补救吧，真的非常抱歉，不是故意要坑大家的点币（捂脸.jpg）
最后——
感谢【metatron.L】老板的100点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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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陈默查手机，神秘读者曝光了；意外的碰面，必须找回的场子！
坐在车里，两人闲聊起来。
吴予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所以，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陈默。
“你那个小说，成绩怎么样了？”
吴予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问的同时，她还故意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的样子。
“成绩还不错，今天早上网站那边还给我发了消息，说是登顶畅销榜了。”
陈默轻声说道。
“登顶畅销榜？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吴予立马扭头看向他，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那一定能赚很多钱吧？”
“也不算很多，平均一天几万块吧。”
陈默摇摇头：“不过今天的收入应该要高一些，昨晚不知道哪来的大傻子，给我打赏了一百万现金，都给我看懵了……”
他把‘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的事迹当做一个段子分享给吴予，却没看到的是，吴予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原本温润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咪。
“大~傻子？”
吴予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人家分明是喜欢看你的书，所以才给你打赏的，伱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说人家是大傻子？你扪心自问，这样合适吗？”
“呃……”
陈默一愣：“我就是随口一说，感谢肯定还是要感谢的，就是隐约觉得对方这种做法有些不值而已，看小说嘛，正版订阅就已经是很好的支持了，小额打赏算是聊表心意，大额打赏提一些要求，也算是金主爸爸的特权，但像他这种前前后后打赏了近两百万，但什么要求都不提的……这不就是人傻钱多嘛。”
“这只能说明是你们的认知有差异而已。”
吴予深吸一口气，非常认真的跟他掰扯：“对你来说是大额、巨款，可是对于那些土豪读者来说，可能那就是毛毛雨呢？比如说，人家在现实中有若干个亿的资产，钱多到用不完，那就算是一时兴起给你打赏了两百万，又能怎么样呢？”
“嗯……有道理。”
陈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还有，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不要喊人家大傻子了，太不尊重人，你最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的眼界和认知，而不是始终活在自己的认知里，盲目的以为那就是整个世界……这种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认知，是很可怕的。”
吴予老气横秋的说道。
“啊？”
陈默有点懵，瞧着吴予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予，你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心情好的很。”
吴予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假装跟群里的小伙伴打字发消息，故作不经意的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心情不好？”
“就是觉得你说话挺冲的。”
陈默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寻思了半天，我也没得罪你啊，只是跟你吐槽一下那个莫名其妙巨额打赏的读者，结果你就表现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你……”
说话的同时，他扭头看向吴予，眯了眯眼。
“……”
吴予攥着手机的小手哆嗦了下，不动声色的回应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对那位神秘读者的感同身受，大抵是因为我们都是有钱人的缘故吧，像我们这些有钱人呢，在合乎法律道德的基础上，做人做事就全凭心情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有时候也会有些苦恼啦，比如说我们随便做一些让自己心情好的事情，就容易惹来旁人的误解，觉得我们别有用心什么的……”
“有钱人之间的感同身受啊，原来如此。”
陈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还没等小吴予松一口气，就听见他话锋一转：“所以说，小予你平时来了兴趣，也会在小说平台打赏作者吗？”
“……”
吴予心里凉了半截，不动声色的回应道：“不会啊，我从来都不看小说的，我以前跟你解释过，看小说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部长篇小说要看很久的，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下几盘网棋呢，对吧？”
“有这事儿吗？”
陈默眉头微皱。
“有的，我对自己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吴予心里很虚，但表面上却露出一副非常笃定的表情，用掷地有声的坚定语气说道。
“哦，看来是我记错了啊。”
陈默拍了拍脑门，懊恼道：“我居然连自己女朋友说过的话都记不住，哎，我好愧疚啊。”
“哎呀，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嘛，记不住就算了。”
吴予说话的同时，拿着手机的手倾斜了下，在避开他的目光时，不动声色的卸载了一个名为‘奇点小说’的软件，然后，她重新点开群聊页面，唤出输入法，这才隐晦的轻轻松了口气。
“小予，能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我感觉咱俩的手机壳好像重量不太一样。”
陈默随意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然后就朝着她伸出了手。
吴予：“……”
我可真有先见之明呢。
她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故意做出一副‘我很信任你’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把手机递给陈默：“随便看吧，早上吃得好饱呀，我都有点困了，先眯几分钟。”
说着，她就低头调整座位，然后半躺着、眯着眼开始假寐了。
这戏也是做足了，完全就是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
——什么叫瞒天过海呀？予式得意.jpg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看看。”
陈默随口敷衍，然后面容解锁，进入手机UI界面。
小姑娘下载的手机软件非常少，少到连一页都不到，拢共加起来也就七八个，还都是非常实用的。
她甚至连一个美图软件都没有。
嗯……
陈默扭头看了一眼小姑娘那完美符合自己的审美、完全找不到任何缺陷的绝美俏脸，嗯……好像也没有使用美图软件的必要。
陈默又不信邪的翻了翻文件夹，却愣是没找到‘奇点小说’，他假装好奇的问道：“小予，你手机里的‘奇点小说’呢？怎么找不到了？”
“啥？”
吴予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疑惑说道：“什么奇点小说？我从来没有下载过啊。”
“没下载过？你确定？”
陈默皱起眉头，看向她。
小姑娘心慌的一批，但表面上却很淡定的摇摇头：“我真的没下载过，因为要练棋的缘故，我怕分心，所以手机上是没有任何娱乐软件的，这样我才能抵御互联网的诱惑，安安心心的练棋。”
当初那个稍一紧张，说话就结结巴巴的小姑娘，现在甚至连撒谎都无师自通了。
“可是——”
陈默狐疑的盯着她：“还记得我在小屋里一天写了十万字那次吗？你如果没有下载过的话，是怎么发现的？”
吴予：“……”
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
这家伙的记忆力为啥会这么好啊？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
“我……”
吴予眼睛转了转，随后灵光一闪，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不是出于好奇嘛，所以就下载软件随便看看了，后来我觉得没意思就删掉了，嗯……我对你写的东西也不感兴趣啊，动不动就恐怖如斯，整天打打杀杀的，还不如下棋有意思呢。”
“真的？”
“真的真的！！！”
“没骗我？”
“没有没有！！！”
瞧见小姑娘这么笃定，陈默轻轻点头，似乎是认可了她的话。
尔后——
就在小姑娘的视野盲区里，陈默拿着她的手机，点开了网银收支记录，不动声色的搜索着，然后，他就看到了——
【2000年7月2日，23点17分，您尾号318账户支出金额元（壹佰万元）余额.8167万元】
陈默不动声色的退出软件，清掉后台，然后把手机还给对方，随口敷衍道：“你这个手机壳确实比我的要重一点，你一个女生用这样的手机壳不会累手腕吗？”
“不会呀，我平时都是放在包包里的，只有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吴予拿回手机，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晃了晃脑袋，回应着陈默的话。
“这样啊，那还挺好的。”
陈默轻轻点头。
关于Id名为‘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的神秘土豪读者，既然对方不愿意承认，那陈默也就没提。
随着收入的不断上涨、以及双方亲密关系的进展，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排斥对方偶尔对自己的财力付出了，毕竟，自己也并非是无力偿还，所以……只要她自己觉得高兴就行。
千金难买我乐意嘛。
对于吴予这种视金钱为数字的小富婆而言，如果能花钱换来快乐的话，那应该也是……很值得的事情吧。
……
先是故意当着吴予的面儿吐槽她‘大傻子’，接着又是假借看手机壳为由，检查了她的手机，在‘证据确凿’之后，陈默感到莫名的放松了许多，至少，这还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如果真是神秘读者冷不丁的打赏，那陈默就有点儿害怕了，谁知道对方某天会不会突然反悔，然后用‘未成年消费’的理由索要回去呢，倒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事儿吧……有点膈应人。
而且——
这笔打赏至少要缴纳45%的个人所得税，读者真要是索要回去的话，陈默和网站总不能让国库把钱还回来吧？
网站如果再黑一点儿，拒绝承担分走的50%收益，那可能就得陈默自己承担七十多万的损失了。
所以……这种事儿最后该怎么处理，仍然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发生这种情况最好了。
……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两人来到围棋馆。
端着两杯热茶进入专属棋室，然后就开始了今日份的教学\/学棋计划。
【下棋中……】
【对弈结束，五分钟后将自动开始复盘。】
【复盘中……】
【复盘结束，自动进入归纳总结状态。】
【归纳成功，正在录入大脑……】
【录入成功！‘吴予’棋力随机提升2%】
【下棋中……】
【……】
【录入成功！‘吴予’棋力随机提升5%】
【距离突破下一境界还差75%，请休息过后继续努力！】
【感谢您为夏国围棋做出的贡献，系统随机赠送‘吴予’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220%！】
【pS：当角色好感度突破1000%时，将解锁下一步亲密行为，请您再接再厉！】
一上午的教学时间结束。
陈默的眼前浮现出系统面板，正当他为自己觉醒了系统而兴奋，准备争霸全球，将万千美女收入后宫的时候，忽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原来是饿到出幻觉了啊。’
陈默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觉得甚是奇怪。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幻觉呢？明明说好要跟小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陈默，你早上没吃饱吗？”
吴予正拿着钢笔记笔记呢，听到咕咕叫的声音，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默，有点疑惑。
“我早上吃没吃饱，你心里没数？”
陈默随口说道。
本来是能吃饱的，但谁能想到，这姑娘自己就干掉了两大碗馄饨呢，要不是他多喝了半碗汤，恐怕在刚刚教学的时候就已经饿的没状态了。
“唔……”
听到他把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小姑娘顿时不高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饭量，拢共就做了三碗小馄饨，我总不能自己吃一碗，然后给你吃两碗吧？哪有人请客吃饭还不让客人吃饱的呀！”
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客人了，吃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啊是是是，怪我，下次我多做一点好了。”
陈默也不跟她争辩，非常干脆的认错。
这姑娘的饭量……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是一个不确定的叠加态。
遇到喜欢吃的东西，她能化身大胃王，这娇小的小身躯，吃的比陈默还多。
但要是碰到不喜欢吃的东西了，嗯……那种细嚼慢咽、用餐礼仪满分的淑女什么样儿，知道吧？
陈默以前在《心动小屋》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小馄饨，所以，当他得知小姑娘要来吃饭的时候，就顺手多做了一碗，以为她尝尝味儿就不想再吃了，哪能想得到，她一次吃两大碗啊，直接反客为主了属于是。
“你等我几分钟喔，我马上就搞定了。”
吴予伸手戳了戳笔记本，说道。
她本来想直接带陈默出去吃饭的，但刚刚‘上课’的知识点还没记完呢，为了防止一会儿吃完饭忘记了，所以，就需要赶紧记好，这样一来，下午陈默陪路路练棋的时候，她也能自己继续复盘研究，或者是找老师沟通一下。
……
中午，小姑娘请他去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特意‘补偿’他早上让的一碗小馄饨。
陈默也没拒绝，欣然接受。
他现在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拥有一个小富婆女朋友的事实，并非常享受。
下午。
陈默陪着路路练棋并指导，吴予本来打算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笔记来着，但却被老师叫了过去。
“你下午很忙吗？”
徐清老师询问。
“呃……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吴予想了想，回答。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她会自己找个地方去看笔记，但如果有事情的话……看笔记的事儿倒也不急于一时。
——她是个很好说话的女孩子。
“不忙的话，就去代课吧，一会儿有位棋手要过来跟我下棋，我需要准备一下。”
徐清老师说道。
“欸？”
闻言，吴予眼睛一亮：“是哪位大名鼎鼎的九段棋手吗？”
以她对老师的了解，如果是普通职业棋手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让老师特意准备，所以，这次来的很可能是一位重量级选手。
“算是吧。”
徐清老师摇摇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先去准备代课吧。”
“好嘞，那老师您好好准备~”
吴予嘿嘿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抱着徐清老师为她准备好的课本离开了。
——曾经啊，她也是个代课老师来着，后来搞暧昧就没时间代课了。
目送吴予的背影消失不见，徐清老师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帝都围棋协会的……徐舟九段，他还想竞争这次的带队资格吗？”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四个小时了。
下棋、复盘、讲解、练习、做笔记、下棋、复盘……
【‘路路’棋力提升10%，恢复至职业五段战力，距离巅峰期还有三段，请再接再厉！】
【感谢您为夏国围棋做出的贡献，系统随机奖励‘路路’好感值10%，当前好感度：-70%，距离转化为普通路人关系还差70%，请继续努力！】
看着路路一副被人欠了钱的表情，陈默暗自嘀咕，想要让这姑娘看自己顺眼，还真是够难的。
这都是第三天正式教学了，加起来至少十二个小时的教学时长。
这要是换成别的女生，早就被他这强大的棋力震撼到、沦为自己的小迷妹了。
可路路倒好，非但没能成为小迷妹，反而还对他怀有敌意和戒备。
要不是为了讨好小姑娘、为了挣点零用钱改善生活，他才懒得伺候这位大小姐呢。
【网银到账伍万元！】
“今天算是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了，多出的一万算是打赏了，明天再找你。”
路路打着哈欠，拿着手机给他转账，然后扣上笔记本，起身离开，非常干脆利落。
“谢谢路老板。”
陈默乐呵呵的道谢，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转账，以及那多达二十万元的余额，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有这笔钱傍身，平时的日常消费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接下来就是等稿费到账了。”
陈默心里想着。
今天是出稿费单的日子，他上个月的全部稿费+打赏已经出来了，总计是税前九十万左右。
如果只是电子订阅的话，肯定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但……上个月的打赏收益实在是太猛了。
在‘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这位头号金主的带领下，很多土豪读者也纷纷跟着凑热闹，愣是给他‘凑’出了接近一半稿费的打赏收益，实在是恐怖如斯。
“6月份只上架了半个月左右，再加上总字数太少，渠道也卖不出钱，但这个月就不同了，先是字数上来之后的渠道收益、整月爆更的订阅收益、以及打赏和畅销榜的流量加持……收入至少也得翻两倍以上，那就得三百万左右了。”
陈默安静的盘算着：“6月份、7月份，税后能攒两百万以上，之后8月、9月、10月，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破千万，然后再抄《武动》，趁着《斗破》完结的热度，绝对还能再赚一波，这么算的话，到年底的时候我就有钱能在魔都买一套很不错的房子了。”
嗯……
如果某个可爱的小姑娘也要出一半钱的话，两个人的钱加起来，在较好的地段买一套宽敞的大平层，绝对没问题。
“这么一想的话，在这座城市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指日可待呀。”
陈默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这要是搁上辈子的话，在魔都买房这种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那太不现实了。
但是在此刻，这件事却变成了近在咫尺的目标，仿佛伸一伸手就能够抓在手里一样。
至于买完房子之后该做什么……
陈默暂时不考虑这个事儿，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只想要把握住当下，一步步的去实现。
……
从棋室出来之后，陈默本以为会在门口或是会议室里看到吴予的身影，但却并没有，就连徐清老师的办公室都没人。
正当陈默纳闷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找小予吗？”
陈默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对方居然是路路时，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知道小予在哪里吗？她跟我说，下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笔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本来想给她打电话的，但又怕打扰了她，万一在跟别的棋手对弈之类的……
“小予在代课呢。”
路路随口说道。
“待客？”
陈默一怔：“有很重要的客人来了吗？”
“……”
路路瞥了他一眼，很无奈的跟他解释‘代课’和‘待客’的区别。
“原来是这样啊。”
陈默恍然大悟，然后又问：“那她在哪里代课呀？我去看看。”
他有点好奇小姑娘给学生上课的样子。
那丫头简直就是个宝藏女孩，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嗯……这或许是了解她另一面的好机会。
“在楼上，你自己找找就能看到了，拢共也就几间教室而已。”
路路随口说道。
“好嘞，感谢。”
陈默点头道谢，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
路路犹豫了下，叫住他，低声说道：“一会儿下课之后，你就带着她离开棋馆吧。”
“嗯？”
陈默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徐老师正在跟一位帝都来的棋手对弈，那个人……挺恶心人的，小予要是见了他，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
路路淡淡说道。
帝都来的棋手？
挺恶心人的？
陈默眉头微皱，仍不理解：“这个人，跟小予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匪浅。”
路路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叫徐舟，帝都围棋协会的副会长、九段棋手徐舟，你上网搜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罢，路路转身离开。
陈默没说话，只是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路路专程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儿？”
陈默想了想，掏出手机用他珍贵的数据流量搜索‘职业棋手徐舟’这几个字，然后……恍然大悟。
三年前的世界赛，就是由他带队参加的世界赛，而在遭遇他国强敌狙击的时候，他以队长的权利把极难应付的对手都分给了路路、吴予等人，最终导致了那次围棋竞赛的大溃败，而这，也正是吴予遭遇网暴的真正缘由。
“徐舟九段……”
陈默低头看着手机里那个穿着西装、打扮很时髦的眼镜男，若有所思。
……
当陈默找到吴予的时候，小姑娘正站在教室讲台上给学生们上课。
看着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小姑娘，陈默有些惊讶，这丫头在外人面前一向内向又拘谨，尤其是在人很多的场合，更是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不会被任何人关注到的透明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欸？”
就在陈默打量着对方的时候，小姑娘无意间瞥了一眼，终于是发现他了。
小姑娘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黑板，又看向台下坐着的学生们，然后又看向陈默，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干嘛了。
如果只是学生们坐在台下的话，她倒是可以讲一讲，面对这些学棋的小孩子，她并没有太过于社恐，尤其是——这还是在她最擅长的领域里，自然会多出一些信心。
但当陈默也听课的时候，她就有点讲不出来了。
一方面是，她从来没有在陈默面前表露出‘为人师长’的一面，有些不太适应。
另一方面则是，陈默在围棋领域的造诣太高了，当着他的面儿讲围棋，这让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
“有点好笑。”
陈默瞧着小姑娘露出的为难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跟她招了招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还顺手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无语的陈默：“你继续讲课，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大概还有多久下课啊？我差不多到时间了就过来找你。”
嗡嗡嗡——
沉默的吴予：“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嘿嘿嘿。”
看完消息后，陈默就锁定屏幕、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他并没有继续回复消息，免得影响了小姑娘的讲课。
……
十五分钟后。
陈默回来了，就看到这些大抵是初中或高中的学生们结伴离开，等到学生们都离开之后，他侧着头看向教室，就瞧见小姑娘正在收拾书本，于是就走了进去。
“讲得不错嘛。”
陈默笑了笑：“看的出来，学生们都蛮喜欢你的，上你的课很认真。”
“他们都是学棋非常认真的孩子，上谁的课都很认真的。”
吴予是这样回答的。
“嗯……好吧。”
陈默轻轻点头，然后换了个话题：“是不是已经忙完了？咱们现在回去？”
“嗯？”
吴予有点意外：“为什么这么急？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陈默笑着说道。
“很好玩的地方？”
吴予眼睛一亮：“哪里呀？”
“暂时保密，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陈默耸耸肩。
“唔……”
吴予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吊胃口……不好玩的话，我得打你喔~！”
陈默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上前帮她收拾好东西后，就要伸手帮她拿着。
“不用，一点都不重的。”
吴予摇摇头。
她此刻就拿着几本书和两个略厚的笔记本，确实不算很重。
两人离开教室，陈默询问是否要上锁的时候，吴予表示这里有监控，不会丢东西的。
尔后——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起晚上想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前面拐弯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徐清老师走了过来，跟她走在一起的那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莫名有些眼熟……
“老师，徐舟前辈。”
吴予抬头看向两人，脸色平静的开口问好。
徐舟九段？
陈默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眼镜男看起来有些眼熟，自己刚刚还在手机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只是，那张照片有些日子了，跟本人并不是完全相像。
这就是那个当初把吴予和路路都给坑了的九段棋手？
陈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总觉得这家伙不像好人，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理的很时髦，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男士香水的味道，白皙的脸颊看起来还挺精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够骚包的呀。
“小予，下午好。”
徐舟笑着点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陈默：“这位是？”
“我男朋友，云奕的常驻棋手。”
吴予回答道。
“哦？小予你都有男朋友了啊？”
徐舟有些惊讶。
吴予目光看向一侧，并没有回应他的废话。
徐舟有点尴尬，然后看向陈默，脸上露出笑容：“我叫徐舟，是帝都那边的棋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说着，他还主动伸出手，看起来非常友好的样子。
“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
陈默的脸上同样带着友善的微笑，只是在握手的一刹那，猛地用力。
“嘶！”
徐舟疼的哆嗦了下，强忍着疼痛，将手掌收了回来，背在身后，默默的忍下了这个暗亏。
“啊？”
陈默一愣，一时间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他看着对方那‘虚伪’的表情，以为这家伙是小说里常见的伪君子反派呢，就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和善，但实际上特虚伪阴险的小人，最常见的表现为：和男主握手的时候会突然用力，想让男主在女主面前当众出丑……
陈默以为这家伙也是那种小人，所以他干脆先下手为强，但没想到……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那个……徐舟前辈你没事吧？”
陈默看着对方强忍疼痛的样子，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徐舟前辈，第一次跟九段级别的顶级棋手握手，一时间有点激动了。”
一旁的吴予：“……”
一旁的徐清老师：“……”
若非定力好、若非为了照顾徐舟九段的面子，她们当场就能笑出声来。
“没…没事。”
徐舟脸上露出既僵硬又勉强的笑容，心里比陈默尴尬多了，毕竟，他才是出丑的那个。
……
几人站在原地聊了会儿，然后，徐舟和徐清老师就离开了。
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吴予伸手扯了扯陈默的t恤，低声询问：“你刚刚在干嘛呢？”
“呃……”
陈默迟疑了下，解释道：“你不是跟他有仇嘛，我寻思着，我是你男朋友啊，他恨屋及乌之下，肯定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刚刚那么主动的跟我伸手，肯定暗藏杀招，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
吴予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陈默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道：“不过，徐舟前辈看起来貌似脾气挺不错的，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吧？”
“我跟他没什么仇恨。”
吴予摇摇头：“只是一些误会而已。”
“误会？”
陈默眉头微皱：“当初那件事给你带来的伤害这么大，仅仅‘误会’两个字，恐怕很难说得过去吧？”
三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徐舟利用队长权利肆意安排路路和吴予的出场顺序，吴予多半不会输得这么惨，也不可能在回国之后遭遇网暴。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
吴予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轻声说道：“不是你说的嘛，我们不能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要放下过去，把握当下，展望未来。”
“我是说过这种话，但我没说过，可以因为时间就原谅过去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陈默皱眉说道：“三年前那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找回场子才对，如何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话，那也太便宜他了。”
“……”
吴予低着头，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小予，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想办法给你找回场子。”
陈默开口说道。
“不，没这个必要。”
吴予摇摇头，低着头小声说道：“其实没什么的，围棋竞赛本来就是实力为王，我棋力不行，沦为弃子也很正常，徐舟九段……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他也很为难的，他要为代表着夏国围棋的整个团队负责。”
“小予，我并非不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是——”
陈默淡淡说道：“他作为队长，为了保住整个团队的胜率，把棋力差的棋手当做弃子，这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问题是……为什么回国之后，面对媒体的采访，他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什么他在你和路路被网暴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力挺你们，而是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就是堂堂的夏国九段棋手、参赛团队队长的担当吗？”
“……”
吴予低着头不说话。
“这事儿是路路告诉我的，我看的出来，路路显然没打算息事宁人，我身为你的男朋友，也不想就这样假装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所以……”
陈默继续说道：“他是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他必须为这三年的网暴而接受他应有的惩罚。”
“那你想怎么做呢？”
吴予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又不能打他一顿。”
陈默想了想，说道：“路路应该是有主意的吧？咱们可以找她聊聊这个事儿。”
他回想起路路在提到徐舟时的态度，显然是怨念极深了。
“……好。”
吴予迟疑了下，点点头。
她的性格本就有点胆小懦弱，即便明知道这件事是徐舟做的不地道，也没想过报复什么的，更多的是把过错归咎于自己心性不够坚定……
但——
不论她最好的闺蜜路路，还是她的男朋友陈默，都不愿就这样息事宁人。
既然做错了事情，伤害了他们非常在乎的人，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
如果一点代价都没有的话，那也未免太便宜那家伙了。
“越想越气，刚刚我应该更用力一点的。”
陈默有点懊悔：“刚刚我居然会觉得有点儿难为情？我真是……该死的圣母心啊。”
“陈默，我不反对你说的事情，但是……”
小姑娘犹豫了下，握着他的手，小声说道：“暴力是不对的，我们应该采用合理合法的方法才对。”
“好，那咱们就争取商量出一个‘合理合法’的办法来。”
陈默笑着答应。
“嗯嗯。”
小姑娘点点头，随后转移话题：“哦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吗？是哪里呀？”
关于找场子这件事——
善良且以和为贵的小姑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更讲究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在徐舟身上吃过亏了，那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但如果路路和陈默非要替她找回场子的话，那小姑娘也不会反对。
她喜欢和平，但并不愚昧。
关于昨天的重复章节——
给订阅的52位受害者朋友道歉！
昨天章节有点敏感，被审核了。
之后我修改完申请解禁，但是被告知需要1-3个工作日……
本来想请假的，但是有小伙伴跟我说，只需要把修改过的章节重新发布即可，然后我就发布了。
另外我联系了网站编辑，希望能帮我删掉被审核的那章（在审核通过之前），但是我跟编辑发完消息才发现，今天是公休日，编辑不上班的……
结果，我也没想到审核速度这么快（捂脸），我想想该怎么补救吧，真的非常抱歉，不是故意要坑大家的点币（捂脸.jpg）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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