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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的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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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版越剧《红楼梦》加进了不少电子琴弹奏的音乐,反倒丧失了越剧的原汁原味。让人感觉并不怎么好。——什么东西都加进一点时髦元素,效果不一定会更好。窃以为。越剧就是得“的的笃。”

    “文革”期间,这些“的笃班”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销声匿迹了。像文曲之流,虽然生在东谷,长在东谷,少年时期的文曲,居然不知“越剧”为何物。“文革”期间,某县剧团仅排演过一出越剧小戏《九斤姑娘》。

    “改革开放”之后,这些“的笃班”,这些草台班子,一下子如雨后春笋,又冒了出来,而且一下子冒出了很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的笃班”,团员有老有小,以老带小。班子有大有小。一个“的笃班”,团员多则达三四十,四五十。少则十几二十人。团员中以女的为主。因为越剧与京剧恰好是“反其道而行之”。京剧可以由男人扮旦角,如梅兰芳。越剧则连小生都基本上由男人扮演,如徐玉兰的贾宝玉。

    “的笃班”刚解禁的那会,不要说是逢年过节了。就是在平日,在冬闲时节,人们也会迫不及待地请了“的笃班”来演戏。白天演白戏,夜晚演夜戏。演白戏,看的人还相对小些。一演夜戏,那舞台前头可真叫人挤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仿佛。文曲曾有幸亲自“莅临”过长脚蚊村的演出现场。最拥挤的一块当属台前,人们“挤麦角”一般挤在一起,连喘气都困难。挤在一块的一堆人,会突然像潮水一般往某一个方向涌去,倏然,这潮水又被涌回。这是因为有人想插队,或故意起哄。“海水潮潮潮潮潮涨潮落,浮云长长长长长涨长消”。在这样子一个潮来潮去的混乱场面中,文曲发现了一个秘笈。“潮”来时——“潮”去时也一样——他立马双脚腾空。这时,他的感觉简直像是坐了“八抬大轿”。不是八十人抬,而是八百人抬,八千人抬……那感觉真比坐轿子还舒服。在这股汹涌的人潮当中,有时竟然还会混杂着几个不怕“挤”的姑娘。有人向她们发出善意的警告:

    “可不要把你们的那个‘馃’挤瘪了。”

    何谓“馃”?

    “馃”即可以指“清明馃”,也可以指女人大腿中间用三角裤遮着盖着的那个东东。在此处,显系指后者。

    舞台。大灯。帷幕。铿锵的锣鼓……

    每晚,在演出正式开始之前,必须由“后台”伴奏人员先来上一通“锣鼓钹,胡琴箫”。“啊哒嘀嘟叮咚嘭”——此谓之“闹头场”。

    “头场”闹完,演出方正式开始。这几乎成了一个惯例。

    有人曾形容说:

    “那敲锣鼓拨的人,是一敲一个稻茬。”

    何意?

    意谓他们每敲打一下,就等于农民伯伯“一垦稻谷”的收入。

    您可千万别少觑了这样的草台班子。她们中的一些演员的临场发挥能力,有些甚至堪与某些戏剧名家媲美。

    有一回,长脚蚊村演戏。台上是一对“夫妻”。

    两夫妻在闹了一通别扭之后,似乎正在和好。做“丈夫”的甚至开始对自己的“娘子”动起了手脚。“他”的双手频频地向“娘子”的胸部伸去。

    这样的举动,尽管略略粗俗,却把台下的观众惹笑了。

    饰演“丈夫”的演员,其实是一名女生,见自己的即兴表演取得了预期的效果。遂与观众展开了互动。“他”即兴发挥加进了几句唱词:

    大家不要笑嘻嘻

    摸摸娘子啥关系

    “呵呵呵呵”

    下面的人笑得更响了。

    此外,在“的笃班”的表演中,你还可以经常听到这样的经典对白——

    甲:

    “我问你。上是什么?”

    乙:

    “上是天。”

    甲:

    “下是什么?”

    乙:

    “下是地。”

    甲:

    “中呢?”

    乙:

    “中是良心。”

    甲:

    “是啊!做人可千万不能没有良心!”

    这样的富有哲理性的对白,训谕的效果非常明显。在潜移默化中,您能说对广大的平民百姓就一点影响也冇?

    也有一些纯粹逗乐的段子。这往往是从小丑——打扮了一个白鼻子——的口中说出。一个小丑上台,自报家门:

    “我今年四十九,属泥鳅。”

    听到这样的独白,观众怎么能不欢乐开怀?原来在十二生肖之外,还有这样一个生肖。

    这些“的笃班”像候鸟,一到农闲时节,就从邻县嵊州过来,在东谷、侃县、武义;龙游、丽水、天台;义乌、浦江、大磐等地演出。

    几乎处处宕宕都有一些热心的戏迷。

    狗粪青的妻子寸白天性“厚”戏,厚电影。一部《上甘岭》,她看了不下十遍。她说,电影中的女主角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歌也唱得十分动听。她焉知片子中的插曲是著名艺术家郭兰英配唱的。

    花墩的戏剧舞台,亦曾有不下数十次,让这些草台班子光顾。几乎是年年都有这些“的笃班”的演出,尤其是在上个世纪的**十年代。

    时间一久,不少戏迷,甚至与这些“的笃班”中的演员,交上了朋友。

    “狗粪青”的妻子寸白,结识了某草台班子中一位演青衣的演员,名叫小红。

    寸白觉得她长得很好看。

    寸白说:

    “这个‘的笃班’,就数这个小红长得最好眊。”

    寸白把小红认做了干女儿。

    认做干女儿还不算,寸白非常渴望将她留住。

    用什么办法?

    寸白当起了“媒大人”。

    她要将这个周小红,绍介给文曲。

    一日,文曲正坐在自家的西窗下看书。背对着门。

    忽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那位长得“危险”好眊的周小红。她问:

    “你家晾衣架有吗?借几个用用。”

    彼时,文曲压根就不晓得,这是寸白故意打发她来骚扰的。再说,彼时,文曲才二十出头。压根没有恋爱的意思。

    文曲冷落了她。

    一桩也许可以是美好的婚姻,就这样在不经意中与文曲失之交臂。

    的的笃。

    何谓“地鳖”?

    “鳖”即“甲鱼”。

    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刘海钓鳖“——那充其量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而所谓的刘海又到底是哪一路神仙?——刘海居然还真是个神仙!

    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现在这一行基本上已绝迹了——有这样的一些“钓鳖人”。其实与其叫他们“钓鳖人”倒不如叫他们为“扎鳖人”更为合适。他们大多来自于东谷毗邻的侃县。为什么说叫他们“扎鳖人”更为合适呢?因为所谓的“钓”者,不论是“钓鱼”还是“钓人”,多多少少都得有一些诱饵,可这些“扎”鳖人呢?他们身上仅有一竿鳖枪。鳖枪的一端有线,线的一端有钩。——还不止一个钩,而是像蜈蚣的脚爪那样有数十对大铁钩。铁钩的一头还有一个铅做的尖锥体,像泥水匠砌墙时用到的线锤。他们的代步工具往往是自行车,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到了一口池塘的岸边,就停下车,支好车子。然后从车上取下扎鳖竿,背在肩上,三五个人一字散开站在岸边观望风向。他们扎鳖也有一些规定动作,或者可说是“祖传秘籍”,——巧媳妇能做“无米之炊”。他们的“米”,就是双手合十,啪巴掌。动作就像是传销人员在一起集体为自己鼓劲时啪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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