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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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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花墩,自打文曲记事起,村里唯一的一位“割头匠”让我们姑且同意这一具有浓重地方色彩的方言说法吧是王独粒。这是一位瘸腿的“割头匠”。他要是不腿瘸,也许就不会干“割头”这一行了。

    相对于其它行当,“割头”这一行还算是相对简单的。他的理发工具也显得十分简单。一只脸盆大小的木头“八宝箱”。里头供奉着如下几样东西。椎子也即“剃头剪”,这是一位理发匠的主打工具。剃刀。剪刀。牙粉。披在被“割”者胸前的一块白布……此外,还有毛巾。肥皂。花墩的这位“割头匠”王独粒,还有一样与别的“割头匠”不一样的东西,即一只小型讲义夹,里头夹了一叠白纸。上头有一些“变天帐”,上头记载着:

    “xx户,x月x日,割头x个。

    我们花墩的这位“割头匠”王独粒,尽管腿瘸,提供的却是上门服务。谁家谁人要“割头”了,去叫他一声。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耽搁,他马上手骨下会夹了他的那只木头“八宝箱”一瘸一拐前来。几乎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坐下理发,屋内,门前土场,过街头,甚至在大路口。“割”完了头,拿脸盆到池塘打一脸盆水,洗头以后,再修剪那么几下,扑上点牙粉。那时似乎还没有“吹风”一说——这头就算割完了。

    文曲的父亲是个补鞋匠。有时就与这位瘸腿剃头匠进行等价交换。文曲的老父给王独粒家补几双鞋,王独粒给文曲兄弟“割”几个头。自然,这样的“头颅”他就不好再落账。一般人都喜好“这山望着那山高”,这手艺人也同样,总以为别的手艺人没有自己这行手艺来得辛苦,挣钱不易。这位王独粒就曾经对文曲兄弟说过多次:

    “还是你们的父亲掰算,只给我家补了几双鞋,我却得给你们兄弟俩割上xx个头。”

    也许是熟能生巧吧,也可以说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的这位跛足“割头匠”的手艺也在一步步向炉火纯青的方向迈进。文曲的表哥上官鸠就曾说过不止一次:

    “这王独粒的割头手艺,倒是雪青的。”

    有一回,他睄一眼文曲新割的头发,说:

    “他割的头发,两边显得雪丝正。”

    夏天,放暑假的时候,表哥甚至让他的两个孩子,也让这位瘸腿“割头匠”割。“虽是毫末技艺,也是顶上功夫。”

    王独粒所“承包”的,不仅仅是花墩百分之八十以上男女的头,他的足迹,还遍布毗邻的木葫芦、金鹤等村。他不仅给男人“割”,也给女人“割”。

    与王独粒比,野塘一位年轻的“割头匠”某某某,就显得有些不正经。他有时为一些年轻的女性修理头发,修着修着,他的双手就会向那些年轻女性的胸膊上游弋。而王独粒绝然不会。

    王独粒手艺高超。除了中头、平头、西洋头,光光葫芦头,王独粒还曾经奉命给一些即将上台批斗的“四类分子”剃过“四块头”头顶心推一个十字,您说这样的发型可有多难看?可有多新潮?

    王独粒给同村人“割头”,平日一般很小收取现金。纵然有人要给他现金,他也会说:

    “先落账,到年底一道给吧。”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人,或者说竟有这样的笨伯。而一般人们,似乎也更愿意先落帐,更愿意到年底“一道给”。

    一个年底,王独粒给文曲兄弟“割”完头。文曲的母亲说:

    “等下你算算,今年你一共给他们兄弟俩割了几次头,我好把钱给你。”

    王独粒从从容容地从他的“八宝箱”内取出了他的那本“变天帐”。王独粒拿手指往嘴里蘸了一下唾沫,然后慢条斯理地翻到了文曲户那一张。他屈指计算了一下说:

    “今年,包括今天割的这两个,我一共给他们兄弟俩割了x次头。”

    文曲的母亲心中倏然掠过一丝疑窦。

    文曲母亲付清了这一年的所有款项,按照这位瘸腿割头匠说的,一分也没少给。

    翌年,文曲的母亲多长了一个心眼。每次,这位瘸腿“割头匠”给文曲兄弟割完头,她就让儿子将每一次割的次数,日期,均准确无误地记了下来。到了这一年的年底,再私底下与王独粒记的变天账的“割头”的总数目两相一对照,文曲的母亲惊异地发现,这位瘸腿剃头匠的能耐千万不可小觑,他居然会玩魔方,这位瘸腿剃头匠笔下的数目字,居然会繁衍。——差不多扩充了一倍!

    从那以后,文曲兄弟俩,每次让这位瘸腿剃头匠“割头”,文曲的母亲,每次都坚持付现钱。王独粒说:

    “先落账,到年底一道给吧。”

    文曲的母亲说:

    “不。现在给过年给还不都一样。反正我们今天有零钱。”

    对于这位瘸腿割头匠的鬼把戏,文曲母亲从来也没当面戳穿过他一次。只是在自己的心底多长了一个心眼。

    您想想,光文曲一家倒还有限。可是,十户呢?百户呢?

    何谓“搁摊”?

    船只进入水浅的地方,不能行驶了,这叫“搁浅”。山洪暴发后,那些被大水冲刷下来的大树、家具、农具,在大水退去之后,被搁在沙滩上,这也叫“搁摊”。

    货物销售不出去,姑娘到了该嫁的年纪,嫁不出去,成了“剩女”————这在浙中方言中,也被称之为“搁摊”。搁在家里,就等于“搁”在“沙滩上”,卖不出去了。

    戴月与骆梅一样,也是一个长得十分“得农爽”的女孩。尽管她经历过“师生恋”,又遭遇了“色狼的攻击”——好在前后两者都没有得手,但在谈婚论嫁上,戴月依然是个“喷香的脚色”。

    戴月尽管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最后也没能考上大学。但最终,戴月还是被一位大学生男子娶走。谁说红颜薄命?谁说红颜祸水?那些美丽的女人总比那些丑陋的女人来得抢手。

    戴月成了一位“大学生太太”。

    戴月的夫家,经济条件不错。丈夫在一家国营工厂工作,还是个白领。

    婚后不久,戴月便生下了一个儿子。

    村里不少人,都恭维“棕背伯劳”与画眉夫妇:

    “你们生下这么个女儿,福气真好。”

    戴月的“福分”是好。婚后x年,在她儿子即将上高一的那一年,戴月的人生路上遭遇了一番曲折。戴月遭丈夫遗弃。

    戴月与丈夫离了婚。

    离婚后开头几年,戴月一直呆在娘家。她甚至不敢到村里的公开场合抛头露面。这样在娘家呆了几年之后,戴月就自己一个人,到了镇上的一家工厂去打工。她必须一个人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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