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耍花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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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雪抱着孩子轻轻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二哥！”
“如雪你不用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个孩子不是问题。你就静下心来好好调养好了！”夏晓雪安慰着沈如雪。
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听起来挺简单的事，做起来有多少茫然和绝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清楚。
“咯……”小孩儿卷着舌头，弄出了声响。夏晓雪低头一看，“坏孩子！”
小朋友饿了，不哭不闹，十分讲究地打了个招呼，伸出小手儿就往沈如雪衣服里探，夏晓雪连忙抱过他，转回身奶孩子。
沈如雪被小孩儿“袭击”，脸微微发红。羡慕地看着夏晓雪喂孩子。
试管婴儿？代孕？沈如雪摇摇头。
小朋友吃饭极其迅速，睡觉也是极其迅速，吧嗒够了，叼着奶头，就睡着了。
孩子皮实，夏晓雪见他睡了就把他放到小床上，坐到沈如雪身边同她继续聊天。
“如雪。”见沈如雪微怔，夏晓雪叫她。沈如雪定定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我在老家她房间找到的！”沈如雪一向被要求行为举止要像个淑女，窥探隐、私的事她从不去做。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现在这些东西对夏晓雪也许有用。
“哦。”夏晓雪大体猜出了那里面是什么。夏振东能勾搭上沈寿山丧偶的幺妹沈菊耦，还弄出个私生子，乌娴雅这位大嫂“功不可没”。
乌娴雅给夏振东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门，沈寿山则给夏振东披上了赴死的枷。
“她一早就看出我哥对你的心思，而你姐又要死要活地想嫁给我哥，她就故意把这个露给了你爸，你爸为了女儿就和敖雍一起威胁了他。”那个他沈如雪咬得重重的。大哥沈如凡被迫去娶夏晓雨的痛苦，她看在眼里。而他们的父亲为了自己居然连最亲的儿子的幸福都弃之不顾。
回想起父亲总是一副懦弱卑顺的模样，沈如雪痛苦地皱着眉。
“他骗过了所有人！亏我大哥那么孝顺！”沈如雪咬着牙说。夏晓雪微微皱眉，沈寿山总是一副仁心医者的慈祥模样，还真是会骗人。
“他之所以同意了我哥和你姐的婚事，是因为他原来的同伙出了问题，他想利用你爸手里的物流公司运毒！”
这些夏晓雪已然心里有数，被沈如雪这么说出来，还是抑制不住耸了耸眉。
“起初是诱惑你爸洗钱！后来是运毒！你爸想不做也迟了！他脱不了身了！”沈如雪摇着头，“……”
沈如雪看着夏晓雪，夏晓雪再怪夏振东也记着他的养育之恩，一直以来都在尽力周、旋着去保夏振东和李桂春的安全。
夏晓雪叹了一口气，那把钥匙和夏振东的命就这么紧紧绑在了一起。夏振东是沈寿山连环中的一环，沈寿山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将一个又一个人拖下水，连章士诚都差一点没能幸免。
沈寿山涉毒，那份诉状和沈寿山的账本一旦公开，将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吞噬掉多少人。
丁肇茹、孟祈、孔宪政、郑宣、宋连初、许岳……一张张面孔在眼前闪过。
“对了，还有这个！”沈如雪从包里抓出一大沓皱巴巴老旧不堪的纸。夏晓雪接过一看，“是图纸？”
“嗯，这是我家大宅的图纸。”说着沈如雪将图纸展开拼好。三份图纸二百年风云变幻。
想不到沈家居然这么显赫。夏晓雪看着图纸，从明湖到小街的吉祥剧场居然都是沈家的宅院。
“这个宅子是个太监的，我太爷爷是太医院的医生，没权没势，不甘受那些太医的欺凌，便认了那个太监当干爹，跟着那个太监姓了好些年李。那太监就把这个宅子赏给了他！”沈如雪淡淡地说。这一段不堪的家族史，大哥一直不让她知道，她还是知道了。比起自己父母的作为，这个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了。
“这里是吉祥剧场，过去是那宅院里的戏楼。那个太监许是怕死，宅院里密道林立，最远的一条可以通到郊外。”沈如雪向夏晓雪解说。
“后来一场大火将这个宅院烧毁了大半。改回姓沈的我们家家道中落，宅子就被分割出卖，地下的密道大部分也被填平。后来最后一部分宅院连同戏楼这一块被一个军阀给强行霸占去了，沈家人就流落到了婺兹。”沈如雪又拿出一份图纸，指给夏晓雪看。
“世事难料，没超出一年那个军阀倒了，宅子就又被分割了。也就有了最初的吉祥剧院，和你看到的沈家大宅最初的模样。”沈如雪指着最后一份图纸顿了一下，“显然后来宅院的主人认为密道还有用处，就又加了整固，而密道的入口也变得更加隐蔽。我查了一下，在这住过的人里，有一个女人是东瀛养大的特务。”
“而它后来的主人更加显赫，是鼎鼎有名的赵帅！赵帅家有个司机姓肖！司机的儿子叫肖庆虎。”
夏晓雪微微皱眉。
“而这个宅子在十年动荡中再次被毁。赵帅一家都不在了，或许嫌这个宅院晦气，或许是别的原因这幢旧宅就一直空着，直到他买下了它。”
那一年的临安，百业废止。有的年轻人狂热，有的年轻人彷徨，有的年轻人绝望。
沈寿山、肖庆虎、萧成三个因为出身而遭到唾弃的年轻人凑到了一起。
沈寿山最年长，猛地喝了一口烧刀子，“老徐他爸被打死了！”
沈寿山嘲弄而又绝望的眼神略过萧成，就见萧成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下一个会是我们家吧！我们家……哼哼……”沈寿山伸出包着纱布的手，幽幽地笑着。
肖庆虎见沈寿山这么老实的人都被逼成了这幅模样，不由咬紧了牙关。
“沈哥！你不用怕！有我在！谁敢动你家，我就跟他们拼了！”
“虎子，你还小，你不懂，唉！我都好说，倒是成子，咱们得想办法帮成子离开这里！”沈寿山叹息，临安我的家，回来却是这个下场。
“沈哥，我不走！”萧成激动地说。
肖庆虎看看瘦弱的萧成，“走吧！成子！就你家那黑底子，他们不得打死你！再说你爸不是逃到南洋了吗？我听说他在那过得不错，还派人打听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接不走你！可你，你可以跑出去！”
“可我妈！我不能离开她！”想起病入膏肓的母亲，萧成一脸惨然。
“婶子那，有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伺候好她！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沈寿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夜灯。
十七岁的萧成也没了主意，母亲一直在催他离开，两个朋友也这样说。
“成子，走吧！”沈寿山在萧成肩膀上重重一拍，“我打算回婺兹避一避，那里很多人得过我家的恩惠，应该不会过得太艰难，我把婶子也带过去！凭我叔的医术，婶子怎么也能再撑个三年五载。你得了势，回来接她不迟！”
“这……”
“成子，还这什么呀！走吧！”肖庆虎不耐烦地说。
“好！那就谢谢两位哥哥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弟弟我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萧成从位置上砰地站起身就要向沈寿山和肖庆虎下跪。沈寿山和肖庆虎连忙拉住了他。
两人一俯身，与半跪着的萧成成了一个稳固的圈儿。
沈寿山突然笑了。
肖庆虎也笑了，看看沈寿山，看看萧成，站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碗向沈寿山和萧成说道，“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不如我们今天也来个三结义怎么样？以后天涯海角，咱们三兄弟一条心！”
“好！”萧成大声赞同。沈寿山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沈寿山！”
“我肖庆虎！”
“萧成！”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清酒洒地。三个人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三个人晃晃悠悠走在破败的街口，路过昔日的沈宅，沈寿山心里不是滋味儿，父母日夜都在教诲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把宅子夺回来。
走在他身旁的肖庆虎和萧成并不知他所想。
这时肖庆虎拍了拍沈寿山的肩膀，“大哥！咱们还差个投名状！”
说着肖庆虎已经从身上抽出了刀刺向了街边出现的一个陌生年轻人。
“虎子！”沈寿山来不及阻止，就见肖庆虎手起刀落，那个年轻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成子！”肖庆虎将刀递给萧成，萧成咬了咬牙，心一横向那年轻人身上扎了一刀。
那人因痛苦儿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
“是个没舌头的！”肖庆虎一皱眉，将滴血的匕首递到沈寿山面前，“大哥！”
沈寿山看着被刺的年轻人一脸欷 ，皱着眉，迟迟没有接刀。
“大哥！”见他这般不爽利，肖庆虎有些不痛快，急急催促，“大哥！再不动手就来人了！”
肖庆虎抱怨，沈寿山哪里都好，就是这副悲天悯人的滥好人模样让人看得心烦。
萧成在一旁也皱起了眉，有些埋怨沈寿山的不干脆。
“唉！”沈寿山看了两个稚气未脱的兄弟一眼，轻叹一声，手起刀落割开了那人的咽喉，血流如注，那人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见那人一动不动彻底死掉。沈寿山看了一眼三个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奈地笑了笑，“走吧！”
“他！肖庆虎！是怎么认识的我哥许是知道！可我哥不说！”沈如雪皱着眉。她和孔偬结婚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如凡突然去看过她一次，只是看看她却什么都不说，沈如雪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最后扔下一句和孔偬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夏晓雪低头看了看儿子没有说话。
让你疯狂，让你灭亡。
“死了？”罗胜利捏着报纸，淡淡地吐出俩字儿。
夏晓雪抱着孩子轻声嗯了一声。自打罗嘉兴提出把家里的财权叫给夏晓雪管，罗胜利就三天两头到她这报到。凡事都与她商量向她讨主意。
沈如雪抱着孩子轻轻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二哥！”
“如雪你不用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个孩子不是问题。你就静下心来好好调养好了！”夏晓雪安慰着沈如雪。
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听起来挺简单的事，做起来有多少茫然和绝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清楚。
“咯……”小孩儿卷着舌头，弄出了声响。夏晓雪低头一看，“坏孩子！”
小朋友饿了，不哭不闹，十分讲究地打了个招呼，伸出小手儿就往沈如雪衣服里探，夏晓雪连忙抱过他，转回身奶孩子。
沈如雪被小孩儿“袭击”，脸微微发红。羡慕地看着夏晓雪喂孩子。
试管婴儿？代孕？沈如雪摇摇头。
小朋友吃饭极其迅速，睡觉也是极其迅速，吧嗒够了，叼着奶头，就睡着了。
孩子皮实，夏晓雪见他睡了就把他放到小床上，坐到沈如雪身边同她继续聊天。
“如雪。”见沈如雪微怔，夏晓雪叫她。沈如雪定定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我在老家她房间找到的！”沈如雪一向被要求行为举止要像个淑女，窥探隐、私的事她从不去做。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现在这些东西对夏晓雪也许有用。
“哦。”夏晓雪大体猜出了那里面是什么。夏振东能勾搭上沈寿山丧偶的幺妹沈菊耦，还弄出个私生子，乌娴雅这位大嫂“功不可没”。
乌娴雅给夏振东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门，沈寿山则给夏振东披上了赴死的枷。
“她一早就看出我哥对你的心思，而你姐又要死要活地想嫁给我哥，她就故意把这个露给了你爸，你爸为了女儿就和敖雍一起威胁了他。”那个他沈如雪咬得重重的。大哥沈如凡被迫去娶夏晓雨的痛苦，她看在眼里。而他们的父亲为了自己居然连最亲的儿子的幸福都弃之不顾。
回想起父亲总是一副懦弱卑顺的模样，沈如雪痛苦地皱着眉。
“他骗过了所有人！亏我大哥那么孝顺！”沈如雪咬着牙说。夏晓雪微微皱眉，沈寿山总是一副仁心医者的慈祥模样，还真是会骗人。
“他之所以同意了我哥和你姐的婚事，是因为他原来的同伙出了问题，他想利用你爸手里的物流公司运毒！”
这些夏晓雪已然心里有数，被沈如雪这么说出来，还是抑制不住耸了耸眉。
“起初是诱惑你爸洗钱！后来是运毒！你爸想不做也迟了！他脱不了身了！”沈如雪摇着头，“……”
沈如雪看着夏晓雪，夏晓雪再怪夏振东也记着他的养育之恩，一直以来都在尽力周、旋着去保夏振东和李桂春的安全。
夏晓雪叹了一口气，那把钥匙和夏振东的命就这么紧紧绑在了一起。夏振东是沈寿山连环中的一环，沈寿山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将一个又一个人拖下水，连章士诚都差一点没能幸免。
沈寿山涉毒，那份诉状和沈寿山的账本一旦公开，将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吞噬掉多少人。
丁肇茹、孟祈、孔宪政、郑宣、宋连初、许岳……一张张面孔在眼前闪过。
“对了，还有这个！”沈如雪从包里抓出一大沓皱巴巴老旧不堪的纸。夏晓雪接过一看，“是图纸？”
“嗯，这是我家大宅的图纸。”说着沈如雪将图纸展开拼好。三份图纸二百年风云变幻。
想不到沈家居然这么显赫。夏晓雪看着图纸，从明湖到小街的吉祥剧场居然都是沈家的宅院。
“这个宅子是个太监的，我太爷爷是太医院的医生，没权没势，不甘受那些太医的欺凌，便认了那个太监当干爹，跟着那个太监姓了好些年李。那太监就把这个宅子赏给了他！”沈如雪淡淡地说。这一段不堪的家族史，大哥一直不让她知道，她还是知道了。比起自己父母的作为，这个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了。
“这里是吉祥剧场，过去是那宅院里的戏楼。那个太监许是怕死，宅院里密道林立，最远的一条可以通到郊外。”沈如雪向夏晓雪解说。
“后来一场大火将这个宅院烧毁了大半。改回姓沈的我们家家道中落，宅子就被分割出卖，地下的密道大部分也被填平。后来最后一部分宅院连同戏楼这一块被一个军阀给强行霸占去了，沈家人就流落到了婺兹。”沈如雪又拿出一份图纸，指给夏晓雪看。
“世事难料，没超出一年那个军阀倒了，宅子就又被分割了。也就有了最初的吉祥剧院，和你看到的沈家大宅最初的模样。”沈如雪指着最后一份图纸顿了一下，“显然后来宅院的主人认为密道还有用处，就又加了整固，而密道的入口也变得更加隐蔽。我查了一下，在这住过的人里，有一个女人是东瀛养大的特务。”
“而它后来的主人更加显赫，是鼎鼎有名的赵帅！赵帅家有个司机姓肖！司机的儿子叫肖庆虎。”
夏晓雪微微皱眉。
“而这个宅子在十年动荡中再次被毁。赵帅一家都不在了，或许嫌这个宅院晦气，或许是别的原因这幢旧宅就一直空着，直到他买下了它。”
那一年的临安，百业废止。有的年轻人狂热，有的年轻人彷徨，有的年轻人绝望。
沈寿山、肖庆虎、萧成三个因为出身而遭到唾弃的年轻人凑到了一起。
沈寿山最年长，猛地喝了一口烧刀子，“老徐他爸被打死了！”
沈寿山嘲弄而又绝望的眼神略过萧成，就见萧成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下一个会是我们家吧！我们家……哼哼……”沈寿山伸出包着纱布的手，幽幽地笑着。
肖庆虎见沈寿山这么老实的人都被逼成了这幅模样，不由咬紧了牙关。
“沈哥！你不用怕！有我在！谁敢动你家，我就跟他们拼了！”
“虎子，你还小，你不懂，唉！我都好说，倒是成子，咱们得想办法帮成子离开这里！”沈寿山叹息，临安我的家，回来却是这个下场。
“沈哥，我不走！”萧成激动地说。
肖庆虎看看瘦弱的萧成，“走吧！成子！就你家那黑底子，他们不得打死你！再说你爸不是逃到南洋了吗？我听说他在那过得不错，还派人打听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接不走你！可你，你可以跑出去！”
“可我妈！我不能离开她！”想起病入膏肓的母亲，萧成一脸惨然。
“婶子那，有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伺候好她！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沈寿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夜灯。
十七岁的萧成也没了主意，母亲一直在催他离开，两个朋友也这样说。
“成子，走吧！”沈寿山在萧成肩膀上重重一拍，“我打算回婺兹避一避，那里很多人得过我家的恩惠，应该不会过得太艰难，我把婶子也带过去！凭我叔的医术，婶子怎么也能再撑个三年五载。你得了势，回来接她不迟！”
“这……”
“成子，还这什么呀！走吧！”肖庆虎不耐烦地说。
“好！那就谢谢两位哥哥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弟弟我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萧成从位置上砰地站起身就要向沈寿山和肖庆虎下跪。沈寿山和肖庆虎连忙拉住了他。
两人一俯身，与半跪着的萧成成了一个稳固的圈儿。
沈寿山突然笑了。
肖庆虎也笑了，看看沈寿山，看看萧成，站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碗向沈寿山和萧成说道，“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不如我们今天也来个三结义怎么样？以后天涯海角，咱们三兄弟一条心！”
“好！”萧成大声赞同。沈寿山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沈寿山！”
“我肖庆虎！”
“萧成！”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清酒洒地。三个人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三个人晃晃悠悠走在破败的街口，路过昔日的沈宅，沈寿山心里不是滋味儿，父母日夜都在教诲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把宅子夺回来。
走在他身旁的肖庆虎和萧成并不知他所想。
这时肖庆虎拍了拍沈寿山的肩膀，“大哥！咱们还差个投名状！”
说着肖庆虎已经从身上抽出了刀刺向了街边出现的一个陌生年轻人。
“虎子！”沈寿山来不及阻止，就见肖庆虎手起刀落，那个年轻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成子！”肖庆虎将刀递给萧成，萧成咬了咬牙，心一横向那年轻人身上扎了一刀。
那人因痛苦儿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
“是个没舌头的！”肖庆虎一皱眉，将滴血的匕首递到沈寿山面前，“大哥！”
沈寿山看着被刺的年轻人一脸欷 ，皱着眉，迟迟没有接刀。
“大哥！”见他这般不爽利，肖庆虎有些不痛快，急急催促，“大哥！再不动手就来人了！”
肖庆虎抱怨，沈寿山哪里都好，就是这副悲天悯人的滥好人模样让人看得心烦。
萧成在一旁也皱起了眉，有些埋怨沈寿山的不干脆。
“唉！”沈寿山看了两个稚气未脱的兄弟一眼，轻叹一声，手起刀落割开了那人的咽喉，血流如注，那人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见那人一动不动彻底死掉。沈寿山看了一眼三个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奈地笑了笑，“走吧！”
“他！肖庆虎！是怎么认识的我哥许是知道！可我哥不说！”沈如雪皱着眉。她和孔偬结婚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如凡突然去看过她一次，只是看看她却什么都不说，沈如雪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最后扔下一句和孔偬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夏晓雪低头看了看儿子没有说话。
让你疯狂，让你灭亡。
“死了？”罗胜利捏着报纸，淡淡地吐出俩字儿。
夏晓雪抱着孩子轻声嗯了一声。自打罗嘉兴提出把家里的财权叫给夏晓雪管，罗胜利就三天两头到她这报到。凡事都与她商量向她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