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繁华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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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和孩子都好吧？”萧衍笑着问道。
“嗯，晓雪知道你没事把你好一顿埋怨。你不让她来看你，她可是生你的气了。”章啸宇端着茶杯，笑着说。
萧衍笑了笑，“我这个样子，还是先不要见面的好。再等等。”
萧衍嘴角一勾，看着前面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见萧衍又在神游，章啸宇不爽地挑挑眉，凉凉地说，“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挺好的！”
比以前浑身骚气的好。章啸宇在心里说，不屑地瞟了萧衍一眼。
好个小气的老男人。萧衍撇撇嘴，眉峰一挑，清雅的面容闪过一抹得意，“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我这款的男人才是现在女人们的最爱。我现在的样子特别能激起女人们的保护欲。喏！你看这里的护士们多喜欢我！”
萧衍往桌子上一指，满满一桌的零食水果，还有爱心便当。桌子旁的柜子上都是鲜花，插得那叫一个别致！
章啸宇抽抽嘴角。
萧衍眯眼笑了，“我这个样子要是被晓雪看见，估计晓雪妹妹会天天过来照顾我哟！你看我不让她过来是对的吧？”
章啸宇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对萧衍的提问不置可否。烦躁地从里怀掏出一张请柬，章啸宇对萧衍说，“这是谢家宴会的请柬。”
“谢谢。”萧衍接过请柬嘴角勾了勾。
谢家宴会。
夏晓雪靠在章啸宇怀里欣赏着眼前这一幕繁华。
每年新历年初，旧历岁尾，谢老爷子便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酬谢宾朋。谢家在临安的地位举足轻重，能被谢家邀请那是对自己实力和地位的肯定。宝刀不老，脱颖而出，不管是实力雄厚的龙头老大还是后起之秀都对这场宴会分外重视。每年的这场宴会也成了这些人谈合作，寻商机的重要场合。
郑誉作为谢家的孙女婿挽着谢初荷招呼着客人。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喧哗，郑誉举目一看，眯了眯眼，挽着妻子迎了上去。
“是珍妮太太。”
有人小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青年才俊莫不不舒服地正了正身子，神色尴尬。
长者们的脸也有些僵，带着询问的眼光齐齐看向了被围在正中的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面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外面，继续同身边人聊天。
夏晓雪抬眼看看丈夫，就见章啸宇无辜地抿抿嘴，最后一勾嘴角。
“她就是珍妮啊。”夏晓雪的目光紧紧追着款步走进大厅的艾珍妮。
她从海上来。
艾珍妮一身宝蓝色暗纹低胸晚礼服，乌黑的大卷发拢于一处，皮肤白不细嫩，肩膀有些粗壮，却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使她多了一份独有的活力与坚毅。
颧骨有些高，使得艾珍妮的面容不那么精致，不过她的眼睛却极其漂亮，乌黑明亮如同黑色的宝石一般璀璨，粗黑的眼线再配上粗黑张扬的浓眉，烈焰红唇，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
艾珍妮自信地笑着，眸子里跳动着挑衅的光。她的视线扫过身边的每一个男人的脸，每踏出一步就狠狠踩碎一个男人可怜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就这样，他们都在躲避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嫌恶有恐惧，惨白僵硬，唯独没有坦荡自然。
艾珍妮却昂着头笑得坦荡，走到谢老爷子面前问过安，向谢老爷子美美祝福几句便退出了谢老爷子身边的圈子。
“小姑娘，你为什么盯着我看？”艾珍妮走到夏晓雪面前，抿了一口香槟笑道。
“我很好奇。”夏晓雪一脸坦然地说。
艾珍妮抱着胳膊，歪头看了看夏晓雪，“嗯，是个有胆子的姑娘。”
艾珍妮扬着下巴，高傲却不傲慢。
“嗯。”夏晓雪轻轻嗯了一声。她真是好奇又胆大。艾珍妮的不老，艾珍妮的美艳，艾珍妮的傲然，想着想着夏晓雪的眼神便又集中到了艾珍妮身上。
见夏晓雪如此，艾珍妮笑了，眸子里划过的一丝哀伤，细弱却固执得可以割断任何坚强。
也许就是这哀伤吧？夏晓雪微微眯眼，看着艾珍妮，这个身心俱伤的女人。在她痛彻心扉的时候便把一切都隔绝于外了吧？包括时间。
“你在等人。”夏晓雪轻声说。
“什么？”艾珍妮一怔，望着夏晓雪声音有些发颤。
夏晓雪微微抿起嘴，不再多言。她猜对了。她在等人，等那段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里的爱人，曾经的陆子敬。
她等不到，便固执的不肯老去，只为那个人再来的时候不会认不出她。
“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艾珍妮捏着酒杯，嘴角一勾，笑得顽皮。
夏晓雪同情地点点头，陈知陶不同意她死，艾珍妮只能活着。现在她又是为了谁活？
夏晓雪不着意地瞥了谢老爷子一眼。
“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的妈妈。”艾珍妮笑着说。
夏晓雪抬眼看着艾珍妮。
艾珍妮笑得很开心，红唇一扬，嘴角只是那么一挑便勾起了波澜。
夏晓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窥视她们的男人们立刻别过脸装模作样地聊起了天。
还真是无聊。夏晓雪不禁蹙眉。
“想知道那颗夜明珠哪儿去了吗？”艾珍妮笑呵呵地看着夏晓雪，杜茜何必那么清高。她这个女儿比她有趣儿多了。
夏晓雪垂下眼皮，想了想说，“你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
“那颗夜明珠在哪儿？”夏晓雪问道。
艾珍妮一扬下巴，“喏！”
夏晓雪顺着她示意的方向一看，是章啸宇。怎么会？
见夏晓雪这样，艾珍妮笑了，“真是一对儿小傻瓜，我给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节奏？夏晓雪彻底无语。
不过夏晓雪想知道的不是这些，“那你是怎么拿到的夜明珠？”
“很凑巧。有人送了我一盆花，我在花盆里发现了它。”艾珍妮眯起眼。没有人知道陈知陶为什么把那盆花赏给自己，那盆花里埋着……
不过艾珍妮已经麻木，不会为此抽动一下嘴角，面容平和地看着皱起眉头的夏晓雪，“你不喜欢？”
夏晓雪摇摇头，“不喜欢。”
“的确杜茜为了它背了不小的黑锅。”艾珍妮挑挑眉，“顾恩南应该到你家了吧？”
艾珍妮望了望场上，没有罗家父子的身影，也没有顾恩南和顾中 。
“没想到杨起没去，看来这里比你家更有吸引力。”艾珍妮嘲弄地笑着。
杨起此刻携着曲灵芝正四下游走交际，一脸的春风得意。看起来战果不错，夏晓雪勾了勾嘴角。
“小丫头你又要截胡不成？”艾珍妮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油滑地笑着。
这是珍妮太太。
夏晓雪笑了，亦是顽皮地说，“还望珍妮前辈手下留情，给晚辈留口汤喝吧。”
“小丫头！”艾珍妮笑了，很是满意地看着夏晓雪。
艾珍妮叹了口气，有章啸宇这个坚实的后盾，这个小丫头可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谢家人，艾珍妮看了一眼谢老爷子，又看了看夏晓雪。
夏晓雪看到谢老爷子若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目色微冷。
真有趣。
环顾了一下四周，艾珍妮将目光定在了地上，人影交叠，错综在一起，一道影子斩断另一道，一动，另一道又反过来斩断了其他。
而谢老爷子身边的人始终恭敬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他的影子安若泰山，没有人敢践踏，没有人敢斩断。就是过来露一面又离开的章士箴也不行，他立到谢老爷子身边，雄壮的身影立刻融进了谢老爷子的影子。
这就是章士箴的代价。
这时章啸宇走近了谢老爷子，不知章啸宇说了什么，谢老爷子身边的男人们都一脸恭维地笑了。
谢老爷子站起了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抓着章啸宇的胳膊，一矮一高两道身影叠在了一起。
谢老爷子在章啸宇的搀扶下走到台上，看向夏晓雪，朗声向众人宣布，“今天是谢某的好日子，我的重外孙女回家来了！”
夏晓雪穿过人群，在众人的掌声与注视下款步走到谢老爷子身前，颔首致礼，“太公。”
“来来来，乖孩子。”谢老爷子往前挪了一步，向夏晓雪伸出手，夏晓雪刚一抬手，谢老爷子就紧紧抓住了夏晓雪的手臂，“想不到阿华的后人还活着。”
谢老爷子有些激动，看向身后围过来的儿女，向夏晓雪一一介绍。
介绍到谢初荷的大姐谢家榆，谢家榆爽朗一笑，向夏晓雪伸出手，“你可以跟着啸宇叫我大姐。”
“你这丫头！”谢老爷子佯嗔，拍开谢家榆的手，“正色”道，“别听她胡说。叫她大表姨！”
“……”谢初荷无语。
夏晓雪叫了一堆人，收了一堆红包，当然还有郑誉两口子的。郑誉的红包极大。乐颠颠地将红包塞到夏晓雪手里，郑誉笑嘻嘻地看着夏晓雪，迫不及待地说，“来叫一声小姨夫听听！”
“小姨夫。”夏晓雪心里磨刀，郑誉你这个坏人。
“还有你！”郑誉不会放过占便宜的几乎，觑着章啸宇笑眯眯地说。
章啸宇扬扬眉，“小姨夫。”
“乖！”
“揍性！”孔偬撇撇嘴。这货真是，强行成了自己大舅子，这下又成了啸宇的表姨夫。啸宇真是可怜啊。
“你说是我漂亮呢？还是那个小姑娘漂亮？”轻佻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孔偬后背发凉，微微侧脸，就见珍妮太太扯着许幻的手臂柔声问道。
许幻扯出难看的笑容，“珍妮阿姨风华绝代自然是您更美一些。”
“你可真会说话！”艾珍妮幽幽一笑，彻底攀牢许幻的手臂，“我想喝咖啡了，你陪我！”
“唉！”许幻笑着应道，被动地由艾珍妮扯着往自助区外的游廊里去。
离他们不算远的许岳和许夫人气恼地瞪着眼睛，可谁也不敢过来“解救”自家儿子。
“都是你！”许夫人向丈夫抱怨。
“你就没错吗？贪得无厌！”许岳僵着脸，硬邦邦地回了妻子一句。
“晓雪和孩子都好吧？”萧衍笑着问道。
“嗯，晓雪知道你没事把你好一顿埋怨。你不让她来看你，她可是生你的气了。”章啸宇端着茶杯，笑着说。
萧衍笑了笑，“我这个样子，还是先不要见面的好。再等等。”
萧衍嘴角一勾，看着前面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见萧衍又在神游，章啸宇不爽地挑挑眉，凉凉地说，“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挺好的！”
比以前浑身骚气的好。章啸宇在心里说，不屑地瞟了萧衍一眼。
好个小气的老男人。萧衍撇撇嘴，眉峰一挑，清雅的面容闪过一抹得意，“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我这款的男人才是现在女人们的最爱。我现在的样子特别能激起女人们的保护欲。喏！你看这里的护士们多喜欢我！”
萧衍往桌子上一指，满满一桌的零食水果，还有爱心便当。桌子旁的柜子上都是鲜花，插得那叫一个别致！
章啸宇抽抽嘴角。
萧衍眯眼笑了，“我这个样子要是被晓雪看见，估计晓雪妹妹会天天过来照顾我哟！你看我不让她过来是对的吧？”
章啸宇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对萧衍的提问不置可否。烦躁地从里怀掏出一张请柬，章啸宇对萧衍说，“这是谢家宴会的请柬。”
“谢谢。”萧衍接过请柬嘴角勾了勾。
谢家宴会。
夏晓雪靠在章啸宇怀里欣赏着眼前这一幕繁华。
每年新历年初，旧历岁尾，谢老爷子便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酬谢宾朋。谢家在临安的地位举足轻重，能被谢家邀请那是对自己实力和地位的肯定。宝刀不老，脱颖而出，不管是实力雄厚的龙头老大还是后起之秀都对这场宴会分外重视。每年的这场宴会也成了这些人谈合作，寻商机的重要场合。
郑誉作为谢家的孙女婿挽着谢初荷招呼着客人。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喧哗，郑誉举目一看，眯了眯眼，挽着妻子迎了上去。
“是珍妮太太。”
有人小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青年才俊莫不不舒服地正了正身子，神色尴尬。
长者们的脸也有些僵，带着询问的眼光齐齐看向了被围在正中的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面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外面，继续同身边人聊天。
夏晓雪抬眼看看丈夫，就见章啸宇无辜地抿抿嘴，最后一勾嘴角。
“她就是珍妮啊。”夏晓雪的目光紧紧追着款步走进大厅的艾珍妮。
她从海上来。
艾珍妮一身宝蓝色暗纹低胸晚礼服，乌黑的大卷发拢于一处，皮肤白不细嫩，肩膀有些粗壮，却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使她多了一份独有的活力与坚毅。
颧骨有些高，使得艾珍妮的面容不那么精致，不过她的眼睛却极其漂亮，乌黑明亮如同黑色的宝石一般璀璨，粗黑的眼线再配上粗黑张扬的浓眉，烈焰红唇，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
艾珍妮自信地笑着，眸子里跳动着挑衅的光。她的视线扫过身边的每一个男人的脸，每踏出一步就狠狠踩碎一个男人可怜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就这样，他们都在躲避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嫌恶有恐惧，惨白僵硬，唯独没有坦荡自然。
艾珍妮却昂着头笑得坦荡，走到谢老爷子面前问过安，向谢老爷子美美祝福几句便退出了谢老爷子身边的圈子。
“小姑娘，你为什么盯着我看？”艾珍妮走到夏晓雪面前，抿了一口香槟笑道。
“我很好奇。”夏晓雪一脸坦然地说。
艾珍妮抱着胳膊，歪头看了看夏晓雪，“嗯，是个有胆子的姑娘。”
艾珍妮扬着下巴，高傲却不傲慢。
“嗯。”夏晓雪轻轻嗯了一声。她真是好奇又胆大。艾珍妮的不老，艾珍妮的美艳，艾珍妮的傲然，想着想着夏晓雪的眼神便又集中到了艾珍妮身上。
见夏晓雪如此，艾珍妮笑了，眸子里划过的一丝哀伤，细弱却固执得可以割断任何坚强。
也许就是这哀伤吧？夏晓雪微微眯眼，看着艾珍妮，这个身心俱伤的女人。在她痛彻心扉的时候便把一切都隔绝于外了吧？包括时间。
“你在等人。”夏晓雪轻声说。
“什么？”艾珍妮一怔，望着夏晓雪声音有些发颤。
夏晓雪微微抿起嘴，不再多言。她猜对了。她在等人，等那段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里的爱人，曾经的陆子敬。
她等不到，便固执的不肯老去，只为那个人再来的时候不会认不出她。
“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艾珍妮捏着酒杯，嘴角一勾，笑得顽皮。
夏晓雪同情地点点头，陈知陶不同意她死，艾珍妮只能活着。现在她又是为了谁活？
夏晓雪不着意地瞥了谢老爷子一眼。
“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的妈妈。”艾珍妮笑着说。
夏晓雪抬眼看着艾珍妮。
艾珍妮笑得很开心，红唇一扬，嘴角只是那么一挑便勾起了波澜。
夏晓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窥视她们的男人们立刻别过脸装模作样地聊起了天。
还真是无聊。夏晓雪不禁蹙眉。
“想知道那颗夜明珠哪儿去了吗？”艾珍妮笑呵呵地看着夏晓雪，杜茜何必那么清高。她这个女儿比她有趣儿多了。
夏晓雪垂下眼皮，想了想说，“你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
“那颗夜明珠在哪儿？”夏晓雪问道。
艾珍妮一扬下巴，“喏！”
夏晓雪顺着她示意的方向一看，是章啸宇。怎么会？
见夏晓雪这样，艾珍妮笑了，“真是一对儿小傻瓜，我给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节奏？夏晓雪彻底无语。
不过夏晓雪想知道的不是这些，“那你是怎么拿到的夜明珠？”
“很凑巧。有人送了我一盆花，我在花盆里发现了它。”艾珍妮眯起眼。没有人知道陈知陶为什么把那盆花赏给自己，那盆花里埋着……
不过艾珍妮已经麻木，不会为此抽动一下嘴角，面容平和地看着皱起眉头的夏晓雪，“你不喜欢？”
夏晓雪摇摇头，“不喜欢。”
“的确杜茜为了它背了不小的黑锅。”艾珍妮挑挑眉，“顾恩南应该到你家了吧？”
艾珍妮望了望场上，没有罗家父子的身影，也没有顾恩南和顾中 。
“没想到杨起没去，看来这里比你家更有吸引力。”艾珍妮嘲弄地笑着。
杨起此刻携着曲灵芝正四下游走交际，一脸的春风得意。看起来战果不错，夏晓雪勾了勾嘴角。
“小丫头你又要截胡不成？”艾珍妮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油滑地笑着。
这是珍妮太太。
夏晓雪笑了，亦是顽皮地说，“还望珍妮前辈手下留情，给晚辈留口汤喝吧。”
“小丫头！”艾珍妮笑了，很是满意地看着夏晓雪。
艾珍妮叹了口气，有章啸宇这个坚实的后盾，这个小丫头可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谢家人，艾珍妮看了一眼谢老爷子，又看了看夏晓雪。
夏晓雪看到谢老爷子若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目色微冷。
真有趣。
环顾了一下四周，艾珍妮将目光定在了地上，人影交叠，错综在一起，一道影子斩断另一道，一动，另一道又反过来斩断了其他。
而谢老爷子身边的人始终恭敬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他的影子安若泰山，没有人敢践踏，没有人敢斩断。就是过来露一面又离开的章士箴也不行，他立到谢老爷子身边，雄壮的身影立刻融进了谢老爷子的影子。
这就是章士箴的代价。
这时章啸宇走近了谢老爷子，不知章啸宇说了什么，谢老爷子身边的男人们都一脸恭维地笑了。
谢老爷子站起了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抓着章啸宇的胳膊，一矮一高两道身影叠在了一起。
谢老爷子在章啸宇的搀扶下走到台上，看向夏晓雪，朗声向众人宣布，“今天是谢某的好日子，我的重外孙女回家来了！”
夏晓雪穿过人群，在众人的掌声与注视下款步走到谢老爷子身前，颔首致礼，“太公。”
“来来来，乖孩子。”谢老爷子往前挪了一步，向夏晓雪伸出手，夏晓雪刚一抬手，谢老爷子就紧紧抓住了夏晓雪的手臂，“想不到阿华的后人还活着。”
谢老爷子有些激动，看向身后围过来的儿女，向夏晓雪一一介绍。
介绍到谢初荷的大姐谢家榆，谢家榆爽朗一笑，向夏晓雪伸出手，“你可以跟着啸宇叫我大姐。”
“你这丫头！”谢老爷子佯嗔，拍开谢家榆的手，“正色”道，“别听她胡说。叫她大表姨！”
“……”谢初荷无语。
夏晓雪叫了一堆人，收了一堆红包，当然还有郑誉两口子的。郑誉的红包极大。乐颠颠地将红包塞到夏晓雪手里，郑誉笑嘻嘻地看着夏晓雪，迫不及待地说，“来叫一声小姨夫听听！”
“小姨夫。”夏晓雪心里磨刀，郑誉你这个坏人。
“还有你！”郑誉不会放过占便宜的几乎，觑着章啸宇笑眯眯地说。
章啸宇扬扬眉，“小姨夫。”
“乖！”
“揍性！”孔偬撇撇嘴。这货真是，强行成了自己大舅子，这下又成了啸宇的表姨夫。啸宇真是可怜啊。
“你说是我漂亮呢？还是那个小姑娘漂亮？”轻佻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孔偬后背发凉，微微侧脸，就见珍妮太太扯着许幻的手臂柔声问道。
许幻扯出难看的笑容，“珍妮阿姨风华绝代自然是您更美一些。”
“你可真会说话！”艾珍妮幽幽一笑，彻底攀牢许幻的手臂，“我想喝咖啡了，你陪我！”
“唉！”许幻笑着应道，被动地由艾珍妮扯着往自助区外的游廊里去。
离他们不算远的许岳和许夫人气恼地瞪着眼睛，可谁也不敢过来“解救”自家儿子。
“都是你！”许夫人向丈夫抱怨。
“你就没错吗？贪得无厌！”许岳僵着脸，硬邦邦地回了妻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