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醉月迷花 半世繁华成流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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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繁星满天的夜空渐渐地起了雾，慢慢地夜色淡了，天空的颜色变白，那浮动着，轻纱般的迷雾笼罩着天渊晓。陌爱抱着双膝愣愣地坐在树下，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在等未央来，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随风飘落下的花瓣，已经落着好几簇在她的身上。未央就站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她坐了多久，他便在那站了多久，可她一直都没有发觉。
在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在拼命地跑着，身后一道道雷劈了下来，那是她第一次经历雷劫的时候。电闪光飞中她就被击中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裂开了很多道口子，那些口子被风刮得生疼。然而那雷电却不放过她似的一道道直直地劈了下来，她本来以为会死的，可就在那时一个黑衣少年出现在她身前，手一挥就轻易地化解了劈下来的雷电，道谢的话，她却没有力气说出口。
“姐姐，姐姐，呜呜……”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黄衣少女扑了过来，趴在她身边呜呜的哭着。
“不要太高估自己，不是每次你都这样好运。”虽然模样稍显稚嫩，但从那清冷的语调和那冰冷的眼神，还是可以知道，那是少年未央。
“我……”她是想解释的，她不是为了自己，然而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垂眸看了她一眼，便蹲下身来，给她喂了一粒药丸，语气冷冷地说道：“你不过几百年修为，闯天雷阵，会灰飞烟灭的，回去吧。”
眨了眨眼，却是在一间木屋中，她坐在床边，抬眸就能感觉到星星点点的光透过窗外的树叶照射进来。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五官美艳，却是一头银发，那是她的婆婆陌鸢，她也曾是绮罗山上最美的地仙。她从小无父无母，是婆婆将她带大的，可是婆婆就快死了，她听说修炼成神可以给任何人续命。
“好孩子，修炼成神，与天同寿，享无上荣光，可忍得了那九重雷劫的又有几人，不要那么傻，你要想着你还有妹妹，你若是死了她怎么办。婆婆活了几千岁了，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孙女，知足了。”那是陌鸢弥留之际对她说的话，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不要再去天雷阵那么危险的地方。虽然她走得很安详，可她心中隐隐还是有着遗憾，总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后来她还是去闯了天雷阵，只因她在那里等一个人，等了千年都没有再遇见，她想或许他去了九霄之上，她想找到他，因为她还欠他一句谢谢。可待她成了神，遍寻九霄，却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在她开始怀疑那个少年不过是她的一个幻觉的时候，她在天雷阵又遇到了他。她才知道，天雷阵是神魔交界之地，而那少年不是神界之人，竟是魔界的君王，未央。
再后来，已经没有后来了，星月之光渐渐隐没，太阳从谷顶冉冉的向上升腾起来，压在谷顶的云雾也散了开来，四周明亮起来。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消失，陌爱缓缓的抬眸，似才有感应一般，朝着身后看去。
陌爱看着未央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缓缓地站起身来，朦朦胧胧的叶影在她清丽冷艳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她眼中渐有水雾聚集。
“未央……”陌爱似呢喃般的开口，眼中水雾弥漫，不知是因记忆中那千年的等待而委屈还是因为千年后见到他的喜悦。
“嗯。”未央淡淡的应着，看着那水雾似要弥漫出来，脸上不禁有些动容，不再像以往那般冷峻。
“我，我等了你好久。”陌爱垂眸，眼中的雾气凝结成水珠就要落下似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委屈。
未央静静地看着陌爱，目光幽幽的，眼眸中永远也望不见底的寒潭因着她的话泛起圈圈涟漪，长长的眼睫微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陌爱脑袋“嗡”地响了一声，瞬间如同有凉水从头顶浇下，脑海中闪过很多破碎的画面，耳边闪过很多声音，想抓抓不住，只觉得有什么从眼中夺眶而出。她仰起头眨了眨眼，想用力地把聚集在眼中的泪水眨回去。未央伸出了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地为她擦拭掉下的泪。感受到脸颊上冰冷的触感，陌爱抬起头，对上了未央的眼睛，第一次她看懂了未央的眼神，那埋藏在冰冷之下的温柔。
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中喷涌而出，她扑进了未央的怀中，抱住了未央，瞬间觉得心里满满地温暖，眼中的泪意也被这温暖烘干。
然而，未央似乎没预料到陌爱会突然抱住自己，不自觉地身体一僵，伸出去的手都忘记收回来，就怔怔地站在原地。
良久，未央收回了手，手在她的秀发边停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肩上，待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才轻轻地将她推离了怀中。
“我……我……我是……”陌爱绯红着脸颊，想解释，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大胆的举动，定是被那脑海中的画面给迷了心智。
“脚麻了？”看着陌爱那无所适从的模样，未央难得有心思打趣道。
“不是。”陌爱抿着唇，却终是忍不住，笑了开来，一种类似无语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可也因着未央这一说，不仅尴尬的气氛倒消散不少，也让陌爱明了心中所想。
她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并不是被画面迷了心智，而是，她喜欢未央，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似乎从没有见到他就已经开始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未央朝陌爱伸出手。
“好。”陌爱点点头，上前握住了未央的手，她只觉着被包围在了风中，四周都有风声，风声停了，周围的景色也变了。绿色屏风般的山崖耸天而立，其间长满无数绿藤花蔓，奇花异草，山风吹处，绿叶破浪掀飞，崖下有一巨树参天，树上也是开满了一簇簇的粉色花朵。
“这里是？”陌爱有些疑惑，四下看去，周围竟有一层水幕一般的罩子，依照她现有的记忆猜想，那该是水幕结界，用来将外界与这里相隔而开。
“神魔之界。”
“那……那外面就是天雷阵？”陌爱脑海中闪过经历雷劫的画面，不自觉地一抖。
“嗯。”
看未央对她知道天雷阵一点都不诧异，这让陌爱心里有些闷闷的，心中隐隐有些怀疑，难道那些画面是未央给予自己的吗？他那样做是有什么意图？是戏弄自己，亦或者说……陌爱有些混乱了，她想知道原因，可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若是那样，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或许会离开。
“想问什么？”然而未央却似没看出她犹疑的神情，竟淡淡地询问出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陌爱也顾不得许多，若……若他真如夏树一般，那自己，就当这几天是做了一场美梦吧，梦醒了，就没了。想虽然是这样想，可真要问出来，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疑半晌，她别过头去不看未央，第一次用冷冷的语气对未央说道：“你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也知道我想问什么，我想要一个答案。”
“那本就是你的记忆。”未央幽幽地回答道，见着陌爱回过头看着她，解释道：“我只是开启了你的记忆封印。”
“记忆封印？”陌爱并不懂，看着未央问道：“那，那些是我前世的记忆？”
然而陌爱等了许久，未央也没有回答她，或许他不想说，或许他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在陌爱看来，便是他默认了，她莫名地有些悲从中来，冷冷地开口道：“我不是那些记忆中的人，你也不要把我当做是她，我是我，她是她。”
“我知道。”未央淡淡地应着，朝着陌爱看来，那目光让陌爱心中的凉意更甚，只是那凉意不是对未央，而是对自己，她犹疑半晌，终还是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来。
“若你知道，那便不会说我是你妻子。既然我是我，她是她，那么我就不是你的妻子。”
却不想未央眉眼一抬，嘴唇噏动，吐出两字来：“晚了。”
陌爱觉着几天时间着实不够来了解一个人，怎么她就从未发觉未央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可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心中竟因得这两个字没骨气的欣喜起来，可心中欣喜是一回事，可是她不能就因为这欣喜而做了别人的替身。
“有你这样无赖的吗？”话一出口，连陌爱自己都觉着这话一点都不像质问，倒像是在撒娇。
这次未央话都懒得说了，只幽幽地瞥了陌爱一眼，意思很明显，这问题是废话。
陌爱这下彻底纠结了，正抬眸准备和未央说些什么，视线中一抹黄色闪过，转眼间就落到她和未央的眼前。那是一个黄衣女子，乍见黄衣女子，陌爱有些震惊，因为那女子的眉眼真是像极了她。
不过相较于陌爱的冷艳，黄衣女子看起来更活泼可爱一些。那女子见着陌爱，眼泪就像珍珠断线似地落了下来，她正觉着诧异，那女子就朝着她怀里扑来，她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呜呜……姐……呜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呃……”陌爱有些尴尬，想要推开这女子，却有些不忍，可她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这么近，下意识地，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未央。
“羽爱，你吓到陌儿了。”未央淡淡地说着，羽爱看向陌爱，见着她一脸为难的表情，连忙从她怀中跳了出来。而陌爱因听到未央第一次唤她名字，有些愣神，羽爱这一跳，让她险些跌倒，好在未央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姐，没吓到你吧……我，我听魔君说你回来了，实在太开心了！”羽爱的眼中的泪水还没干，脸上笑容便绽放开来。
“没。”陌爱抿了抿嘴，看向了未央，未央将她拉到身侧，语气淡淡地说道：“她是你妹妹，羽爱。”
本来繁星满天的夜空渐渐地起了雾，慢慢地夜色淡了，天空的颜色变白，那浮动着，轻纱般的迷雾笼罩着天渊晓。陌爱抱着双膝愣愣地坐在树下，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在等未央来，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随风飘落下的花瓣，已经落着好几簇在她的身上。未央就站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她坐了多久，他便在那站了多久，可她一直都没有发觉。
在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在拼命地跑着，身后一道道雷劈了下来，那是她第一次经历雷劫的时候。电闪光飞中她就被击中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裂开了很多道口子，那些口子被风刮得生疼。然而那雷电却不放过她似的一道道直直地劈了下来，她本来以为会死的，可就在那时一个黑衣少年出现在她身前，手一挥就轻易地化解了劈下来的雷电，道谢的话，她却没有力气说出口。
“姐姐，姐姐，呜呜……”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黄衣少女扑了过来，趴在她身边呜呜的哭着。
“不要太高估自己，不是每次你都这样好运。”虽然模样稍显稚嫩，但从那清冷的语调和那冰冷的眼神，还是可以知道，那是少年未央。
“我……”她是想解释的，她不是为了自己，然而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垂眸看了她一眼，便蹲下身来，给她喂了一粒药丸，语气冷冷地说道：“你不过几百年修为，闯天雷阵，会灰飞烟灭的，回去吧。”
眨了眨眼，却是在一间木屋中，她坐在床边，抬眸就能感觉到星星点点的光透过窗外的树叶照射进来。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五官美艳，却是一头银发，那是她的婆婆陌鸢，她也曾是绮罗山上最美的地仙。她从小无父无母，是婆婆将她带大的，可是婆婆就快死了，她听说修炼成神可以给任何人续命。
“好孩子，修炼成神，与天同寿，享无上荣光，可忍得了那九重雷劫的又有几人，不要那么傻，你要想着你还有妹妹，你若是死了她怎么办。婆婆活了几千岁了，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孙女，知足了。”那是陌鸢弥留之际对她说的话，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不要再去天雷阵那么危险的地方。虽然她走得很安详，可她心中隐隐还是有着遗憾，总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后来她还是去闯了天雷阵，只因她在那里等一个人，等了千年都没有再遇见，她想或许他去了九霄之上，她想找到他，因为她还欠他一句谢谢。可待她成了神，遍寻九霄，却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在她开始怀疑那个少年不过是她的一个幻觉的时候，她在天雷阵又遇到了他。她才知道，天雷阵是神魔交界之地，而那少年不是神界之人，竟是魔界的君王，未央。
再后来，已经没有后来了，星月之光渐渐隐没，太阳从谷顶冉冉的向上升腾起来，压在谷顶的云雾也散了开来，四周明亮起来。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消失，陌爱缓缓的抬眸，似才有感应一般，朝着身后看去。
陌爱看着未央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缓缓地站起身来，朦朦胧胧的叶影在她清丽冷艳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她眼中渐有水雾聚集。
“未央……”陌爱似呢喃般的开口，眼中水雾弥漫，不知是因记忆中那千年的等待而委屈还是因为千年后见到他的喜悦。
“嗯。”未央淡淡的应着，看着那水雾似要弥漫出来，脸上不禁有些动容，不再像以往那般冷峻。
“我，我等了你好久。”陌爱垂眸，眼中的雾气凝结成水珠就要落下似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委屈。
未央静静地看着陌爱，目光幽幽的，眼眸中永远也望不见底的寒潭因着她的话泛起圈圈涟漪，长长的眼睫微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陌爱脑袋“嗡”地响了一声，瞬间如同有凉水从头顶浇下，脑海中闪过很多破碎的画面，耳边闪过很多声音，想抓抓不住，只觉得有什么从眼中夺眶而出。她仰起头眨了眨眼，想用力地把聚集在眼中的泪水眨回去。未央伸出了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地为她擦拭掉下的泪。感受到脸颊上冰冷的触感，陌爱抬起头，对上了未央的眼睛，第一次她看懂了未央的眼神，那埋藏在冰冷之下的温柔。
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中喷涌而出，她扑进了未央的怀中，抱住了未央，瞬间觉得心里满满地温暖，眼中的泪意也被这温暖烘干。
然而，未央似乎没预料到陌爱会突然抱住自己，不自觉地身体一僵，伸出去的手都忘记收回来，就怔怔地站在原地。
良久，未央收回了手，手在她的秀发边停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肩上，待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才轻轻地将她推离了怀中。
“我……我……我是……”陌爱绯红着脸颊，想解释，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大胆的举动，定是被那脑海中的画面给迷了心智。
“脚麻了？”看着陌爱那无所适从的模样，未央难得有心思打趣道。
“不是。”陌爱抿着唇，却终是忍不住，笑了开来，一种类似无语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可也因着未央这一说，不仅尴尬的气氛倒消散不少，也让陌爱明了心中所想。
她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并不是被画面迷了心智，而是，她喜欢未央，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似乎从没有见到他就已经开始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未央朝陌爱伸出手。
“好。”陌爱点点头，上前握住了未央的手，她只觉着被包围在了风中，四周都有风声，风声停了，周围的景色也变了。绿色屏风般的山崖耸天而立，其间长满无数绿藤花蔓，奇花异草，山风吹处，绿叶破浪掀飞，崖下有一巨树参天，树上也是开满了一簇簇的粉色花朵。
“这里是？”陌爱有些疑惑，四下看去，周围竟有一层水幕一般的罩子，依照她现有的记忆猜想，那该是水幕结界，用来将外界与这里相隔而开。
“神魔之界。”
“那……那外面就是天雷阵？”陌爱脑海中闪过经历雷劫的画面，不自觉地一抖。
“嗯。”
看未央对她知道天雷阵一点都不诧异，这让陌爱心里有些闷闷的，心中隐隐有些怀疑，难道那些画面是未央给予自己的吗？他那样做是有什么意图？是戏弄自己，亦或者说……陌爱有些混乱了，她想知道原因，可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若是那样，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或许会离开。
“想问什么？”然而未央却似没看出她犹疑的神情，竟淡淡地询问出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陌爱也顾不得许多，若……若他真如夏树一般，那自己，就当这几天是做了一场美梦吧，梦醒了，就没了。想虽然是这样想，可真要问出来，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疑半晌，她别过头去不看未央，第一次用冷冷的语气对未央说道：“你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也知道我想问什么，我想要一个答案。”
“那本就是你的记忆。”未央幽幽地回答道，见着陌爱回过头看着她，解释道：“我只是开启了你的记忆封印。”
“记忆封印？”陌爱并不懂，看着未央问道：“那，那些是我前世的记忆？”
然而陌爱等了许久，未央也没有回答她，或许他不想说，或许他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在陌爱看来，便是他默认了，她莫名地有些悲从中来，冷冷地开口道：“我不是那些记忆中的人，你也不要把我当做是她，我是我，她是她。”
“我知道。”未央淡淡地应着，朝着陌爱看来，那目光让陌爱心中的凉意更甚，只是那凉意不是对未央，而是对自己，她犹疑半晌，终还是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来。
“若你知道，那便不会说我是你妻子。既然我是我，她是她，那么我就不是你的妻子。”
却不想未央眉眼一抬，嘴唇噏动，吐出两字来：“晚了。”
陌爱觉着几天时间着实不够来了解一个人，怎么她就从未发觉未央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可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心中竟因得这两个字没骨气的欣喜起来，可心中欣喜是一回事，可是她不能就因为这欣喜而做了别人的替身。
“有你这样无赖的吗？”话一出口，连陌爱自己都觉着这话一点都不像质问，倒像是在撒娇。
这次未央话都懒得说了，只幽幽地瞥了陌爱一眼，意思很明显，这问题是废话。
陌爱这下彻底纠结了，正抬眸准备和未央说些什么，视线中一抹黄色闪过，转眼间就落到她和未央的眼前。那是一个黄衣女子，乍见黄衣女子，陌爱有些震惊，因为那女子的眉眼真是像极了她。
不过相较于陌爱的冷艳，黄衣女子看起来更活泼可爱一些。那女子见着陌爱，眼泪就像珍珠断线似地落了下来，她正觉着诧异，那女子就朝着她怀里扑来，她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呜呜……姐……呜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呃……”陌爱有些尴尬，想要推开这女子，却有些不忍，可她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这么近，下意识地，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未央。
“羽爱，你吓到陌儿了。”未央淡淡地说着，羽爱看向陌爱，见着她一脸为难的表情，连忙从她怀中跳了出来。而陌爱因听到未央第一次唤她名字，有些愣神，羽爱这一跳，让她险些跌倒，好在未央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姐，没吓到你吧……我，我听魔君说你回来了，实在太开心了！”羽爱的眼中的泪水还没干，脸上笑容便绽放开来。
“没。”陌爱抿了抿嘴，看向了未央，未央将她拉到身侧，语气淡淡地说道：“她是你妹妹，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