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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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芳在茶楼相见后，赫连和雅的心情一直低沉着。清芳为了慕容飞鸣连西临的后位自己的家国都可以放弃，却说不是为了能跟慕容飞鸣在一起。她来到南诏，难道就只是为了给自己情窦初开时的一场单纯爱恋划上个圆满的结局？她手按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她想太多，将清芳想的太坏了。清芳心思缜密却不复杂，她该相信她的……以往昔情谊相博，她想赌一次。
“娘娘，郡主不是应该在西临做皇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香菱与她同坐在马车内，对于清芳的突然出现也不太明白，小姐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是吊起来的，但小姐最后的确又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她这才敢相信里面的确是小姐过去的好姐妹——清芳郡主。
“这其中有些原因，说了你也不明白的。还是知道少点好。”赫连和雅摇首不愿再多说。
她与清芳相见的事情，慕容飞鸣定然在今晚就会知道了。她身边那些跟随保护的密探，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漏报呢！她也没对香菱说过清芳要与慕容飞鸣相见的事情，此事她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晚上，回到王宫，四周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但是赫连和雅却觉着这气氛总有些诡异。她不知是自己心情的缘故还是如何。答应让清芳见上慕容飞鸣一面，不知是否要跟慕容飞鸣说一声，不说感觉好像骗了他似的，说了又担心他是否会产生其他情绪。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
恍然想起清芳问她，王上对姐姐很好，姐姐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一丝感情。当着别人的面她回答的豁然，可是如今暗自想起，她又觉不对。她的心情，不是这样的。她以为自己该是铁石心肠的，但是当她再回忆起一个人对她的好时，她还是会动容。
“娘娘，您要不要先回去更衣再去见王上？”香菱的声音忽然传入耳内。
“怎么了？”赫连和雅回头，“我又没要去王上那里——”
当她这么说时，看周围的情形不由皱眉，这条路就是去的凤鸣阁的。她竟然不知不觉就想着要去找慕容飞鸣了！心跳骤然加速，她有些慌神。
“先回和泰殿吧。”赫连和雅神色略显难堪，心里想着，脚上竟然就自己走了。哎，她这是怎么了。
“是。”香菱应了话，又跟着她往和泰殿去。
车夫送她们回到和泰殿门口便告退了，和雅回宫换了身正装，又静坐了片刻调整好心态才又出去向凤鸣阁。
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慕容飞鸣的确已经知晓了清芳的事情。探子回报的消息几乎一字不漏，不过也就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位西临皇后是爱慕着自己的。不过，他听了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多大的动容。一来他早习惯了被人所爱慕，也不曾对人多有别样情感；二来他现在整颗心都扑在赫连和雅身上，对旁人又怎会挂心。
“王上，这位西临皇后说是一人前来，但除却身边的那些丫鬟侍从。西临皇帝暗中还安排了至少有百人在那茶楼附近。”密探将情况做了个禀报。
“这样说来，前阵子军机处上报说有数百名西临密探潜入南诏，就只是为的这位皇后咯？”慕容飞鸣神色冷淡，南诏潜伏的各国密探不少，但这些人的行踪大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西临的这批密探他却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并未有如其他的国家密探一样潜伏在王宫四周而是潜伏于一个集市。到今天水落石出，他对于结果却还是有些怀疑。
“根据以往西临的情报来看，这位北雁和亲的皇后，睿智聪慧擅于权谋，因此在她嫁与西临皇帝后，与其联手推翻了两位公主的篡权统治。西临皇帝自她之后也没有另收后妃，据此猜测，这位皇后应该是很得宠。”密探分析回道。
“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位皇后也不该抛弃西临皇帝来这南诏的。她的目的真的只是见一见孤王那么简单？”慕容飞鸣冷声道。
“这——属下不敢妄言。但属下认为还是须谨慎处之。”
“好了，孤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
密探走后，慕容飞鸣就静坐未动。
覃瑶见他神色冷凝，也不敢开口询问，默默立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但他知道，王是在为王后生气，一个说挚爱王上的人要见王上，王后娘娘居然还帮忙让她见王上一面。王后难道就不担心王上变心？
“覃瑶，是不是快到晚膳的时辰了？”慕容飞鸣忽然开口问他。
“是的，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的。王上要到王后娘娘那边去用膳吗？”覃瑶回话，惯性地问了后句。问了后又马上后悔的恨不得嚼舌。
“去。”慕容飞鸣沉声说完，便起身朝着外面就走。
覃瑶忙跟上去，“王上要呼步撵吗？”
“不必了。”慕容飞鸣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覃瑶马上闭嘴，低首跟在他后面朝着和泰殿的方向走去，说是走，但王上明显就是施展了轻功很快速地迈着步子，唯有他能够跟上来。
然而两人还没到和泰殿就遇到了正往这边来的赫连和雅等人。
“王上？”赫连和雅在凤辇上望着自远处走过来的人，吃惊一呼。
怎么这么巧？
“和和这是要去凤鸣阁找我吗？”慕容飞鸣展颜一笑问她。
“是的。”赫连和雅心中究竟还存着些心虚，凤辇放下后她便起身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连要行礼的都忘记了。
慕容飞鸣见她这反常的举态，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方才笑道，“和和今日怎么了？见到我都不似往常那般爱笑了？”
“——臣妾乍见王上，太高兴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而已。”赫连和雅扯着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合理的谎言。
“那看来王上很高兴见到我，那我们一起去和泰殿吧。我正想要去你那儿用晚膳呢。”慕容飞鸣笑着走了过去，握了她的手。
和雅不知怎么今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许是自己也觉得让清芳见他有些心虚吧。慕容飞鸣过来握她的手时，她也未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由着对方拉了自己走。
两人步入和泰殿时，也已到了用膳的时辰。一桌山珍海味之前，赫连和雅却拿不动筷子。她在为清芳的事情如何开口，实际清芳的要求并不难，只要见上他一眼就可以了。只要他们出去，清芳能够远远看到他，那就完事了。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不告诉慕容飞鸣好像是在欺瞒他一样。
“和和，你怎么都不吃？这些不合你胃口吗？”慕容飞鸣问道。
“没有。只是臣妾今日胃口不太好。”赫连和雅轻声回道。
“最好还是多吃点。”慕容飞鸣柔声道。
“嗯？”多吃点是什么意思？赫连和雅有些奇怪。
“多吃点才有力气啊。”慕容飞鸣理所当然地回答，“今晚我决定留下来取和和你答应给我的东西。不知道可以吗？”
“臣妾答应王上给您的东西——”赫连和雅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看着他戏谑的笑意，忽然意识到是什么，顿是脸红了红，“臣妾既然答应了，自然会给的。”
“那好，今晚我就留下。”慕容飞鸣那日跟和雅说要一样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其实只是当时有感而发，谁知和雅会提出用她的身体来跟他交换，他当时得知时，对他更多的是打击。他从来没想过要用东西来交换和雅的身体，他只想要和雅的心，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将那些“宝贝”交给她后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但今日清芳的事情，却触怒了他。
即便她不在意自己，也不应该在答应了那样的条件后，又将另一个女子推给自己！他想要的只有她一个，难道她不明白吗？
夜幕降临，赫连和雅自晚膳后就心情惴惴，慕容飞鸣要她的身子，她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却是在这种时候提出来的，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是在生气故意这样说的吗？今日他一直在笑，可是她知道那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娘娘，太好了，王上终于要宿在和泰殿了！”与她不同，香菱听到这消息后异常激动。
“你这么开心，是为何？”赫连和雅淡声问她。
“因为这样的话，这宫里就没人敢说王后娘娘您与王上只是名义夫妻啦。”香菱叹了口气，“娘娘您不知道，宫里那些人就算看到王上每日都来您这里，但见王上没有在您这里过夜，他们就七嘴八舌。最可恨的是他们还说王上之所以这样来，只是顾念着北雁与南诏的关系不能太僵——”
赫连和雅示意她收声，“罢了，你不用说孤王也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了。那些人想的其实也没错，王上的宠爱不一定就是真的爱。你看北雁皇后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与清芳在茶楼相见后，赫连和雅的心情一直低沉着。清芳为了慕容飞鸣连西临的后位自己的家国都可以放弃，却说不是为了能跟慕容飞鸣在一起。她来到南诏，难道就只是为了给自己情窦初开时的一场单纯爱恋划上个圆满的结局？她手按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她想太多，将清芳想的太坏了。清芳心思缜密却不复杂，她该相信她的……以往昔情谊相博，她想赌一次。
“娘娘，郡主不是应该在西临做皇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香菱与她同坐在马车内，对于清芳的突然出现也不太明白，小姐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是吊起来的，但小姐最后的确又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她这才敢相信里面的确是小姐过去的好姐妹——清芳郡主。
“这其中有些原因，说了你也不明白的。还是知道少点好。”赫连和雅摇首不愿再多说。
她与清芳相见的事情，慕容飞鸣定然在今晚就会知道了。她身边那些跟随保护的密探，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漏报呢！她也没对香菱说过清芳要与慕容飞鸣相见的事情，此事她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晚上，回到王宫，四周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但是赫连和雅却觉着这气氛总有些诡异。她不知是自己心情的缘故还是如何。答应让清芳见上慕容飞鸣一面，不知是否要跟慕容飞鸣说一声，不说感觉好像骗了他似的，说了又担心他是否会产生其他情绪。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
恍然想起清芳问她，王上对姐姐很好，姐姐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一丝感情。当着别人的面她回答的豁然，可是如今暗自想起，她又觉不对。她的心情，不是这样的。她以为自己该是铁石心肠的，但是当她再回忆起一个人对她的好时，她还是会动容。
“娘娘，您要不要先回去更衣再去见王上？”香菱的声音忽然传入耳内。
“怎么了？”赫连和雅回头，“我又没要去王上那里——”
当她这么说时，看周围的情形不由皱眉，这条路就是去的凤鸣阁的。她竟然不知不觉就想着要去找慕容飞鸣了！心跳骤然加速，她有些慌神。
“先回和泰殿吧。”赫连和雅神色略显难堪，心里想着，脚上竟然就自己走了。哎，她这是怎么了。
“是。”香菱应了话，又跟着她往和泰殿去。
车夫送她们回到和泰殿门口便告退了，和雅回宫换了身正装，又静坐了片刻调整好心态才又出去向凤鸣阁。
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慕容飞鸣的确已经知晓了清芳的事情。探子回报的消息几乎一字不漏，不过也就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位西临皇后是爱慕着自己的。不过，他听了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多大的动容。一来他早习惯了被人所爱慕，也不曾对人多有别样情感；二来他现在整颗心都扑在赫连和雅身上，对旁人又怎会挂心。
“王上，这位西临皇后说是一人前来，但除却身边的那些丫鬟侍从。西临皇帝暗中还安排了至少有百人在那茶楼附近。”密探将情况做了个禀报。
“这样说来，前阵子军机处上报说有数百名西临密探潜入南诏，就只是为的这位皇后咯？”慕容飞鸣神色冷淡，南诏潜伏的各国密探不少，但这些人的行踪大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西临的这批密探他却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并未有如其他的国家密探一样潜伏在王宫四周而是潜伏于一个集市。到今天水落石出，他对于结果却还是有些怀疑。
“根据以往西临的情报来看，这位北雁和亲的皇后，睿智聪慧擅于权谋，因此在她嫁与西临皇帝后，与其联手推翻了两位公主的篡权统治。西临皇帝自她之后也没有另收后妃，据此猜测，这位皇后应该是很得宠。”密探分析回道。
“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位皇后也不该抛弃西临皇帝来这南诏的。她的目的真的只是见一见孤王那么简单？”慕容飞鸣冷声道。
“这——属下不敢妄言。但属下认为还是须谨慎处之。”
“好了，孤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
密探走后，慕容飞鸣就静坐未动。
覃瑶见他神色冷凝，也不敢开口询问，默默立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但他知道，王是在为王后生气，一个说挚爱王上的人要见王上，王后娘娘居然还帮忙让她见王上一面。王后难道就不担心王上变心？
“覃瑶，是不是快到晚膳的时辰了？”慕容飞鸣忽然开口问他。
“是的，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的。王上要到王后娘娘那边去用膳吗？”覃瑶回话，惯性地问了后句。问了后又马上后悔的恨不得嚼舌。
“去。”慕容飞鸣沉声说完，便起身朝着外面就走。
覃瑶忙跟上去，“王上要呼步撵吗？”
“不必了。”慕容飞鸣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覃瑶马上闭嘴，低首跟在他后面朝着和泰殿的方向走去，说是走，但王上明显就是施展了轻功很快速地迈着步子，唯有他能够跟上来。
然而两人还没到和泰殿就遇到了正往这边来的赫连和雅等人。
“王上？”赫连和雅在凤辇上望着自远处走过来的人，吃惊一呼。
怎么这么巧？
“和和这是要去凤鸣阁找我吗？”慕容飞鸣展颜一笑问她。
“是的。”赫连和雅心中究竟还存着些心虚，凤辇放下后她便起身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连要行礼的都忘记了。
慕容飞鸣见她这反常的举态，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方才笑道，“和和今日怎么了？见到我都不似往常那般爱笑了？”
“——臣妾乍见王上，太高兴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而已。”赫连和雅扯着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合理的谎言。
“那看来王上很高兴见到我，那我们一起去和泰殿吧。我正想要去你那儿用晚膳呢。”慕容飞鸣笑着走了过去，握了她的手。
和雅不知怎么今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许是自己也觉得让清芳见他有些心虚吧。慕容飞鸣过来握她的手时，她也未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由着对方拉了自己走。
两人步入和泰殿时，也已到了用膳的时辰。一桌山珍海味之前，赫连和雅却拿不动筷子。她在为清芳的事情如何开口，实际清芳的要求并不难，只要见上他一眼就可以了。只要他们出去，清芳能够远远看到他，那就完事了。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不告诉慕容飞鸣好像是在欺瞒他一样。
“和和，你怎么都不吃？这些不合你胃口吗？”慕容飞鸣问道。
“没有。只是臣妾今日胃口不太好。”赫连和雅轻声回道。
“最好还是多吃点。”慕容飞鸣柔声道。
“嗯？”多吃点是什么意思？赫连和雅有些奇怪。
“多吃点才有力气啊。”慕容飞鸣理所当然地回答，“今晚我决定留下来取和和你答应给我的东西。不知道可以吗？”
“臣妾答应王上给您的东西——”赫连和雅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看着他戏谑的笑意，忽然意识到是什么，顿是脸红了红，“臣妾既然答应了，自然会给的。”
“那好，今晚我就留下。”慕容飞鸣那日跟和雅说要一样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其实只是当时有感而发，谁知和雅会提出用她的身体来跟他交换，他当时得知时，对他更多的是打击。他从来没想过要用东西来交换和雅的身体，他只想要和雅的心，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将那些“宝贝”交给她后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但今日清芳的事情，却触怒了他。
即便她不在意自己，也不应该在答应了那样的条件后，又将另一个女子推给自己！他想要的只有她一个，难道她不明白吗？
夜幕降临，赫连和雅自晚膳后就心情惴惴，慕容飞鸣要她的身子，她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却是在这种时候提出来的，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是在生气故意这样说的吗？今日他一直在笑，可是她知道那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娘娘，太好了，王上终于要宿在和泰殿了！”与她不同，香菱听到这消息后异常激动。
“你这么开心，是为何？”赫连和雅淡声问她。
“因为这样的话，这宫里就没人敢说王后娘娘您与王上只是名义夫妻啦。”香菱叹了口气，“娘娘您不知道，宫里那些人就算看到王上每日都来您这里，但见王上没有在您这里过夜，他们就七嘴八舌。最可恨的是他们还说王上之所以这样来，只是顾念着北雁与南诏的关系不能太僵——”
赫连和雅示意她收声，“罢了，你不用说孤王也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了。那些人想的其实也没错，王上的宠爱不一定就是真的爱。你看北雁皇后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