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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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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当中，借着狱卒之口，三位家主此时也已经知道了镜川的情况。
本来还对诏狱环境有所不满的他们，现在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二位，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当今圣上真可以说是心狠手辣，再加上那近乎无穷的白银，自认为我是斗不过他的，
之后我屠家决定了，整个家族全部迁往京城，起码活在陛下的眼珠子里，活的时间能长久一点。”
屠文晋给朱翊钧的操作已经吓破了胆，感觉自己此生此世只想做一个安安分分的田野老人，再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了。
“可是在京城那岂不是危险会更多？不说别的，就京城禁卫军的数量，你觉得你扛得过去？”
陆荣反驳的。
“京城是禁卫军，他们好歹只是保卫皇帝，不杀别人；在外地，那可就是锦衣卫了，生杀大权皆在人家一手当中，别到时候家被炮轰了，你们自己还在家里睡大觉呢！”
反正屠文晋感觉自己之后与这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当即就冷嘲热讽起来。
“这也是...”
闻言二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仔细思考起了屠文晋所说办法的可行性。
“陛下到！”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朱翊钧也在此时来到了诏狱当中。
“三位先生，看把你们关的时间也足够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放你们出去；今天你们就走吧，之后不要再犯事了，千万不要逼朕！”
伤感了一天的朱翊钧，此时才勉强打起精神了，为了避免意外，赶忙把这几个烫手山药给他扔出去。
那谁知道往日急着出去的三人，此时竟然一同跪在了朱翊钧面前，“禀陛下，吾等愿用全部家产在这京肆之地换取数亩薄田，宅子一所，请陛下允许！”
“啊！？”
这回轮到朱翊钧震惊了。
“陛下，这些天，臣在牢中思来想去，可能还是觉得只有在陛下的身边，我才能放下一切心思，安安心心地助力大明发展；
况这几日在狱中，我已经反省了所有的错误，请陛下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屠文晋言辞犀利，显得像是朱翊钧不把他留在京城，就是他的不对一样。
“各位先生也是？”
“是啊，陛下臣此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陪伴在您的身旁，请陛下恩允！”
“陛下，都是为了大明好，您就原谅我们吧，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陆，张两家家主也毫不含糊，三两下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冯保，把这个给我记下来之后，这事就交给你了！”
虽然无奈，但朱翊钧到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摆了摆手，就把这个肥差扔给了冯保。
“冯大人，拜托您了.”
三人当场转了个方向。
“臣接旨.”
冯保根本就不看对着自己鞠躬的几人，只是对着朱翊钧跪了下来。
“行了，那就行了，刘将军把他们几个放出去了，看有什么地方，简单安置一下。”
无奈的朱翊钧，此时显得更加无奈，摆了摆手就离开了，这阴暗潮湿的地牢。
...
另一边，经历了足足半个月的判卷，明算科的成绩也终于出来了，朱翊钧打量着这张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总分，显得有些失望。
“不是这最高分，怎么刚刚及格呀？吴老，是不是你改得太严苛了点？”
“禀陛下，这不过是按照陛下的你的评分标准一一评判而已，并无严格要求，陛下请看，试卷扣分原因都一一写在上面。”
吴老时朱翊钧特地为了此次从外面找回来的计算大家。
给他看人家年纪大了，但智力水平丝毫不输当今十五六岁的少年。
结果吴老寄过来的试卷一看，果然如此，每一个扣分点都明明白白的标注其上。
这也令朱翊钧有点哭笑不得了，“吴老，朕让你按需给分，不是让你按需扣分，这都是得分点，写了加分，没写也不算扣分，你给朕把这些分扣掉是要干什么啊？”
“禀陛下，依臣所见，计算每一步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他们不写就是不尊数学，难道陛下不这么认为吗？数学本来就是一套步骤的，他们就没有思考步骤就得出来的结论，不具有可信度！”
吴老信誓旦旦对着朱翊钧说道起来。
最近看到吴老的这副模样，朱翊钧顿时就头疼起来，这不就是他上辈子的教导主任吗？没想到这辈子都当皇帝了，居然还有人敢教训。
“我好多了，多了都按你说的来，但对外宣称可万万不不能按此成绩来，要不然依朕所看，每份试卷都加20分，再放出如何？”
“陛下，不可啊...”
“拜托了，拜托了，要上课不便多说了，朕先走了！”
见这个吴老就还有要教训自己的意思。朱翊钧赶忙找个借口跑掉了。
“唉，出...”
“看什么看，难道你们想违抗圣命吗？都赶紧加班加点地赶，明天中午时分之前出成绩！”
吴老对朱翊钧没办法，还能对底下这群小厮没办法？见他们还疑惑地看着自己，顿时气得大吼道。
“陛下朝您发的火，您像我们撒什么...”
看底下的人也只敢在内心嘀咕，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赶忙干活去了。
“都走了，都走吧！”
气恼的吴老此时也懒得理会这些小厮了，感觉自己无比劳累，身体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倒在椅子上就这样睡了起来。
这些小厮虽对吴老敢怒不敢言，但在心中对吴老都还是有敬佩之心存在的。
自己来了十几年才熬成一个芝麻官，人家做刚一出世，就做了主判官，你让我们心里怎么想？
你让我们活了三四十年，才活成你这个样子，我们心里怎么平衡？
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干得慢一点，就马上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工钱一分不少，是不是吴老还会替他们向朱翊钧请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向命运低头吗？还是自己没资格造反？还是这个考官大人的能力太强了？
其实这些小厮想错了，吴老也并非能力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吴老在一力推动大明的统计发展而已。
像他这样有能力，但却被埋没的人才在这个世界真的数不胜数；只是朱翊钧，并没有什么办法来把他们找出来罢了。
朱翊钧也并非不想让他们好，但问题是朱翊钧现在能做的有限。
什么科举选拔人才、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什么素质教育等等方法都要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不然最后自己只会死个狗血淋头。
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蛋糕做大，让每一个人都能分到更多的蛋糕而已。
不知道穿越众们有没有那种，预支未来的某些记忆功能呢？
自己可是没有，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创造，能活多久那就听天由命吧！
朱翊钧的想法是有点悲观了，但现实如此，无法改变，那就改变自己吧！
世界纷纷扰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熟悉的世界了。
“吴老”在历史上并无记载，在历史上，他也只不过是大明万千不得志的人才之一罢了。
吴老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但在这大明皇宫中却干上了计算大家。
这可是妥妥的高配啊！一个理工男，却来考一个文科生才能考上的职位，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啊！
...
第二天正午，内阁二人看着面前这张成绩单，无不咋舌。
“张兄，这中举的三十五个人无一是世家大族...如此传出去的话，恐怕...”
吕调阳忧心忡忡地对着张居正说道。
“吕兄，此言差矣，镜川杨氏的结局你也看到了，这两天这群世家都急着向陛下尽忠呢，哪还有人敢肆意妄为？不怕陛下下令，在屠杀一族？”
张居正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才回复到。
“可是...陛下本以并非如此啊，倘若此时这群世家大族强势逼宫的话，陛下是真的有可能在自暴自弃下同意的啊！”
见张居正这么不慌不忙，吕调阳反而急了。
“吕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你以为那些世家大族们现在还有闲心去管皇帝是哪里人吗？
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皇帝尽忠，然后混个功劳！你想一下，这些世家大族们哪个不是人才济济的？
但因为没有一个好爹，结果有才无处使，他们本以为找到了明主，满心欢喜地要展示自己时，结果一场大败！
他们的信心现在也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而且我们一直提倡读书人该有的气节，现在也该让这些世家大族们知道知道厉害！他们不是瞧不起我们吗？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张居正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原来如此...”
吕调阳听后也有些开窍了。
“不过张兄，仅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无法压制住这些世家大族吧？毕竟他们人数众多啊！”
“人数众多又如何？他们现在如惊弓之鸟，只有一触即溃的可能！只要我们坚持到底，一切便可居高临下！”
张居正显然成竹在胸。
“原来如此...”
吕调阳听后也有些明白了。
现在的朝堂上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唉...”
想到这里吕调阳又想起了一件大事。
“张兄，还有一件事情啊！那个...那个监生试的成绩也出来啊！”
“成绩如何？”
张居正一听这个也来劲了。
“这个嘛...”
吕调阳有些支支吾吾的。
见吕调阳这个样子，张居正顿时就急了，“快说！”
“成绩...成绩不佳！不过毕竟这群监生都是世家之人，此次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也都显而易见的，但请张大人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
吕调阳还没说完就被张居正打断了，“吕兄，陛下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再提这群世家求情的话，陛下会怎么想？
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带成绩单去找陛下了。”
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吕调阳，张居正心中暗叹一声，出门找朱翊钧去了。
而此时的大明皇宫中，朱翊钧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
“陛下，这是这次明算科的最终成绩单...”
张居正将成绩单摆在朱翊钧的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张先生，你觉得这次的成绩如何？”
朱翊钧并没有看那成绩单，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张居正问道。
“陛下，这次的考试成绩...有些出乎臣的预料之外...”
“哦？出乎你的预料之外？这是何意？”
朱翊钧顿时就来了兴趣。
“是的，陛下。这次中举的三十五人中，无一是世家大族之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
朱翊钧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是的，陛下。虽然臣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张居正说着就将成绩单拿起来递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接过成绩单后，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些人的名字...吴杰...王伦...赵安...没一个是世家之人啊！这怎么可能？”
朱翊钧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装的十分震惊。
“陛下，确实如此，这是这次中举的试卷，陛下请看。”
张居正看着朱翊钧的表情，轻易的就理解了他的心中所想，郑重地将试卷递了过去。
朱翊钧接过试卷，挨个认真翻看起来。
这三十五份试卷中，每一份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思想，甚至于对某些公式的理解，都要超过朱翊钧这个抄书人了！
而且他们的计算和逻辑推理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丝毫不亚于那些享誉已久的大家。
朱翊钧越看越兴奋，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些学子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陛下，怎么样？”
见朱翊钧看得入神，张居正也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太好了！”
朱翊钧一拍大腿，赞叹道：“太傅，好啊，真是太好了，你看这一步，朕都没想到还有如此解法啊！妙啊，妙啊！”
见朱翊钧如此高兴，张居正也松了一口气。
朱翊钧越看越心喜，当即下令道：“太傅，你立刻将这三十五名学子召进宫来，朕要亲自见见他们！”
诏狱当中，借着狱卒之口，三位家主此时也已经知道了镜川的情况。
本来还对诏狱环境有所不满的他们，现在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二位，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当今圣上真可以说是心狠手辣，再加上那近乎无穷的白银，自认为我是斗不过他的，
之后我屠家决定了，整个家族全部迁往京城，起码活在陛下的眼珠子里，活的时间能长久一点。”
屠文晋给朱翊钧的操作已经吓破了胆，感觉自己此生此世只想做一个安安分分的田野老人，再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了。
“可是在京城那岂不是危险会更多？不说别的，就京城禁卫军的数量，你觉得你扛得过去？”
陆荣反驳的。
“京城是禁卫军，他们好歹只是保卫皇帝，不杀别人；在外地，那可就是锦衣卫了，生杀大权皆在人家一手当中，别到时候家被炮轰了，你们自己还在家里睡大觉呢！”
反正屠文晋感觉自己之后与这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当即就冷嘲热讽起来。
“这也是...”
闻言二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仔细思考起了屠文晋所说办法的可行性。
“陛下到！”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朱翊钧也在此时来到了诏狱当中。
“三位先生，看把你们关的时间也足够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放你们出去；今天你们就走吧，之后不要再犯事了，千万不要逼朕！”
伤感了一天的朱翊钧，此时才勉强打起精神了，为了避免意外，赶忙把这几个烫手山药给他扔出去。
那谁知道往日急着出去的三人，此时竟然一同跪在了朱翊钧面前，“禀陛下，吾等愿用全部家产在这京肆之地换取数亩薄田，宅子一所，请陛下允许！”
“啊！？”
这回轮到朱翊钧震惊了。
“陛下，这些天，臣在牢中思来想去，可能还是觉得只有在陛下的身边，我才能放下一切心思，安安心心地助力大明发展；
况这几日在狱中，我已经反省了所有的错误，请陛下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屠文晋言辞犀利，显得像是朱翊钧不把他留在京城，就是他的不对一样。
“各位先生也是？”
“是啊，陛下臣此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陪伴在您的身旁，请陛下恩允！”
“陛下，都是为了大明好，您就原谅我们吧，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陆，张两家家主也毫不含糊，三两下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冯保，把这个给我记下来之后，这事就交给你了！”
虽然无奈，但朱翊钧到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摆了摆手，就把这个肥差扔给了冯保。
“冯大人，拜托您了.”
三人当场转了个方向。
“臣接旨.”
冯保根本就不看对着自己鞠躬的几人，只是对着朱翊钧跪了下来。
“行了，那就行了，刘将军把他们几个放出去了，看有什么地方，简单安置一下。”
无奈的朱翊钧，此时显得更加无奈，摆了摆手就离开了，这阴暗潮湿的地牢。
...
另一边，经历了足足半个月的判卷，明算科的成绩也终于出来了，朱翊钧打量着这张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总分，显得有些失望。
“不是这最高分，怎么刚刚及格呀？吴老，是不是你改得太严苛了点？”
“禀陛下，这不过是按照陛下的你的评分标准一一评判而已，并无严格要求，陛下请看，试卷扣分原因都一一写在上面。”
吴老时朱翊钧特地为了此次从外面找回来的计算大家。
给他看人家年纪大了，但智力水平丝毫不输当今十五六岁的少年。
结果吴老寄过来的试卷一看，果然如此，每一个扣分点都明明白白的标注其上。
这也令朱翊钧有点哭笑不得了，“吴老，朕让你按需给分，不是让你按需扣分，这都是得分点，写了加分，没写也不算扣分，你给朕把这些分扣掉是要干什么啊？”
“禀陛下，依臣所见，计算每一步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他们不写就是不尊数学，难道陛下不这么认为吗？数学本来就是一套步骤的，他们就没有思考步骤就得出来的结论，不具有可信度！”
吴老信誓旦旦对着朱翊钧说道起来。
最近看到吴老的这副模样，朱翊钧顿时就头疼起来，这不就是他上辈子的教导主任吗？没想到这辈子都当皇帝了，居然还有人敢教训。
“我好多了，多了都按你说的来，但对外宣称可万万不不能按此成绩来，要不然依朕所看，每份试卷都加20分，再放出如何？”
“陛下，不可啊...”
“拜托了，拜托了，要上课不便多说了，朕先走了！”
见这个吴老就还有要教训自己的意思。朱翊钧赶忙找个借口跑掉了。
“唉，出...”
“看什么看，难道你们想违抗圣命吗？都赶紧加班加点地赶，明天中午时分之前出成绩！”
吴老对朱翊钧没办法，还能对底下这群小厮没办法？见他们还疑惑地看着自己，顿时气得大吼道。
“陛下朝您发的火，您像我们撒什么...”
看底下的人也只敢在内心嘀咕，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赶忙干活去了。
“都走了，都走吧！”
气恼的吴老此时也懒得理会这些小厮了，感觉自己无比劳累，身体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倒在椅子上就这样睡了起来。
这些小厮虽对吴老敢怒不敢言，但在心中对吴老都还是有敬佩之心存在的。
自己来了十几年才熬成一个芝麻官，人家做刚一出世，就做了主判官，你让我们心里怎么想？
你让我们活了三四十年，才活成你这个样子，我们心里怎么平衡？
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干得慢一点，就马上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工钱一分不少，是不是吴老还会替他们向朱翊钧请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向命运低头吗？还是自己没资格造反？还是这个考官大人的能力太强了？
其实这些小厮想错了，吴老也并非能力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吴老在一力推动大明的统计发展而已。
像他这样有能力，但却被埋没的人才在这个世界真的数不胜数；只是朱翊钧，并没有什么办法来把他们找出来罢了。
朱翊钧也并非不想让他们好，但问题是朱翊钧现在能做的有限。
什么科举选拔人才、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什么素质教育等等方法都要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不然最后自己只会死个狗血淋头。
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蛋糕做大，让每一个人都能分到更多的蛋糕而已。
不知道穿越众们有没有那种，预支未来的某些记忆功能呢？
自己可是没有，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创造，能活多久那就听天由命吧！
朱翊钧的想法是有点悲观了，但现实如此，无法改变，那就改变自己吧！
世界纷纷扰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熟悉的世界了。
“吴老”在历史上并无记载，在历史上，他也只不过是大明万千不得志的人才之一罢了。
吴老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但在这大明皇宫中却干上了计算大家。
这可是妥妥的高配啊！一个理工男，却来考一个文科生才能考上的职位，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啊！
...
第二天正午，内阁二人看着面前这张成绩单，无不咋舌。
“张兄，这中举的三十五个人无一是世家大族...如此传出去的话，恐怕...”
吕调阳忧心忡忡地对着张居正说道。
“吕兄，此言差矣，镜川杨氏的结局你也看到了，这两天这群世家都急着向陛下尽忠呢，哪还有人敢肆意妄为？不怕陛下下令，在屠杀一族？”
张居正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才回复到。
“可是...陛下本以并非如此啊，倘若此时这群世家大族强势逼宫的话，陛下是真的有可能在自暴自弃下同意的啊！”
见张居正这么不慌不忙，吕调阳反而急了。
“吕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你以为那些世家大族们现在还有闲心去管皇帝是哪里人吗？
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皇帝尽忠，然后混个功劳！你想一下，这些世家大族们哪个不是人才济济的？
但因为没有一个好爹，结果有才无处使，他们本以为找到了明主，满心欢喜地要展示自己时，结果一场大败！
他们的信心现在也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而且我们一直提倡读书人该有的气节，现在也该让这些世家大族们知道知道厉害！他们不是瞧不起我们吗？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张居正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原来如此...”
吕调阳听后也有些开窍了。
“不过张兄，仅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无法压制住这些世家大族吧？毕竟他们人数众多啊！”
“人数众多又如何？他们现在如惊弓之鸟，只有一触即溃的可能！只要我们坚持到底，一切便可居高临下！”
张居正显然成竹在胸。
“原来如此...”
吕调阳听后也有些明白了。
现在的朝堂上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唉...”
想到这里吕调阳又想起了一件大事。
“张兄，还有一件事情啊！那个...那个监生试的成绩也出来啊！”
“成绩如何？”
张居正一听这个也来劲了。
“这个嘛...”
吕调阳有些支支吾吾的。
见吕调阳这个样子，张居正顿时就急了，“快说！”
“成绩...成绩不佳！不过毕竟这群监生都是世家之人，此次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也都显而易见的，但请张大人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
吕调阳还没说完就被张居正打断了，“吕兄，陛下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再提这群世家求情的话，陛下会怎么想？
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带成绩单去找陛下了。”
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吕调阳，张居正心中暗叹一声，出门找朱翊钧去了。
而此时的大明皇宫中，朱翊钧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
“陛下，这是这次明算科的最终成绩单...”
张居正将成绩单摆在朱翊钧的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张先生，你觉得这次的成绩如何？”
朱翊钧并没有看那成绩单，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张居正问道。
“陛下，这次的考试成绩...有些出乎臣的预料之外...”
“哦？出乎你的预料之外？这是何意？”
朱翊钧顿时就来了兴趣。
“是的，陛下。这次中举的三十五人中，无一是世家大族之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
朱翊钧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是的，陛下。虽然臣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张居正说着就将成绩单拿起来递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接过成绩单后，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些人的名字...吴杰...王伦...赵安...没一个是世家之人啊！这怎么可能？”
朱翊钧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装的十分震惊。
“陛下，确实如此，这是这次中举的试卷，陛下请看。”
张居正看着朱翊钧的表情，轻易的就理解了他的心中所想，郑重地将试卷递了过去。
朱翊钧接过试卷，挨个认真翻看起来。
这三十五份试卷中，每一份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思想，甚至于对某些公式的理解，都要超过朱翊钧这个抄书人了！
而且他们的计算和逻辑推理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丝毫不亚于那些享誉已久的大家。
朱翊钧越看越兴奋，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些学子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陛下，怎么样？”
见朱翊钧看得入神，张居正也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太好了！”
朱翊钧一拍大腿，赞叹道：“太傅，好啊，真是太好了，你看这一步，朕都没想到还有如此解法啊！妙啊，妙啊！”
见朱翊钧如此高兴，张居正也松了一口气。
朱翊钧越看越心喜，当即下令道：“太傅，你立刻将这三十五名学子召进宫来，朕要亲自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