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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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阁。
“夫人，杏儿来了。”
沈落雁从沈府带来的丫鬟冰月话音刚落，便见杏儿由两个嬷嬷抬着进来。
看着被打了五十大板，只能躺在担架上的杏儿，沈落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表面上却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夫人。”杏儿挣扎着想起身跟她行礼，被沈落雁阻止了。
“别乱动，你伤成这样，就好好在房里休养，有什么话就让冰月传话就行，等会弄到伤口，加重病情，可怎么好呢。”
“奴婢是来谢谢夫人，给奴婢请大夫看病，刚才喝过大夫开的药，已经好些了，都是奴婢没用，今天让夫人受此其耻大辱。”
一提起白天的事，沈落雁的脸容微僵，这奴婢是来跟她讨债了？
白天，她为了脱身而让杏儿顶罪，几乎害她被杖毙，后来，李嬷嬷跳出来，指证她放高利贷，本想害她，反而让她趁机扭转局面，救下杏儿跟赵秀才两人。
虽然，杏儿死里逃生，但沈落雁并不觉得她现在是来谢恩的，嘴上却道：
“今天，你为我受的苦，不会白吃的，我一定会替你又倍讨回来，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理会，好好养伤就好，对了这里有一百两你拿去买些补品养养身子吧。”
一旁的冰月接过银票，然后递给杏儿。
“谢谢夫人。”杏儿接过银票，并没就此离去，而是说道：“夫人，其实，你想要报复王妃，奴婢倒有两个办法。”
今天，被孟芷昀搜刮走十几万两，现在又给出一百两，沈落雁正心疼呢，听到这话，精神顿时一振。
“你有什么办法？”
杏儿道：“其实，王爷，今天会如此生气，最主要是因为高利贷的事，朝庭明令凡公侯内外文武官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得放债，违者重罚。”
“这个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条规定，沈落雁才悄悄放债，也因为放高利贷此事，她才被罚禁足，还惹怒了王爷。
“但有一件事，夫人是不知道的，当初，夫人让我管理此事时，曾叮嘱过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才是幕后老板，因此，在跟放债的人接触时，奴婢自作主张，借用了王妃的名义。”
听到这里，沈落雁顿时双眼一亮。
“你的意思是，外面的人都以为王妃才是幕后指使者，如果我们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的话，到时王妃不仅成为我们的替罪羊，甚至连王妃之位也保不住！”
“对的，娘娘。”杏儿道。
沈落雁道：“我的好杏儿，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回去好好休养，等你伤好了，就立即回来帮我。”
闻言，杏儿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终于松了，又挑衅地看向一旁的冰月。
想趁她病，抢走她的位置，门都没有！
目送杏儿离去的背影，冰月看了眼正筹谋要怎么利用高利贷之事栽赃王妃的沈落雁。
“娘娘，杏儿的主意看似不错，实则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怎么说？”沈落雁问。
“如果事情闹大，一来会对王爷不利，王爷不好，夫人怎会好？二来，白天时杏儿亲口承认高利贷的事，王爷心里应该清楚此事，跟夫人脱不了关系，只是王爷宠爱夫人，不忍责怪你罢了，一旦事情闹大，难免王爷会迁怒于你。”
闻言，沈医雁脸上的笑容一敛，“那依你所言，这件事就此罢休？”
“也不是，王妃害得夫人被禁足，还让王爷生夫人的气，此仇怎能不报，我们可以用这个。”
说着，冰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草人来。
看着草人，沈落雁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皱眉问：“这是什么？”
“草盅。”
草盅！沈落雁瞪圆眼睛，下意识避开了一点。
草盅她听说过一些传闻，话说前朝有妃子为了对付跟她争宠的妃子，将对方的生辰八字写在草人背后，中蛊之人原本身体健康，被诅咒后突然心绞痛，最终难免窒息而亡。
后来，皇帝查到真相后，就下令但凡后宫妃子用盅术者，必受重罚，甚至被赐死。
望着这草人，沈落雁却不怎么相信，“单凭这么一个东西，就能要了王妃的命？”
真这么厉害，各国打仗就不用死那么多人，用盅术就好。
对上沈落雁不屑的目光，冰月笑道：“当然是不可能的，奴婢只是借一个由头而已。”
闻言，沈落雁来了兴趣，“怎么说？”
冰月也没卖关子凑到她耳边，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完，沈落雁惊疑不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见她犹豫不决，冰月加把劲说服她。
“夫人，经过今天的事，王爷已经对你很是不满，如果你不想办法挽回他的心，所谓此消彼长，王妃城府极深，恐怕王爷会被她抢走呢。这计划虽然有风险，但成功的话，你就会赢回王爷的心，失败了，也没任何损失呀。
夫人，你进王府已经一个月了，可王爷始终不肯跟你圆房，现在王府已经被王妃所掌控，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今天她可以除掉杏儿跟赵秀才，明天就能将你赶出府了，此时，你再不反击，还待何时？”
沈落雁咬了咬嘴唇，想起离开兰莲院后，王爷头也不抬地离去的情景，她脸上闪过一抹决绝。
“那我就等你的好戏，好好的帮我办事，事成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谢谢夫人。”
兰莲院。
“小姐，时辰到了没有？我的脸好痒啊，什么时候才能洗掉？”
茯苓伸手想去抓脸，却被孟芷昀拍了一下手背，倏地收回爪子。
“再等等，我不是说了吗，至少要敷半个时辰，还差一会儿，你想变漂亮就要听我的。”
“好吧好吧。”茯苓有些敷衍的道，眼珠转了转。
“小姐，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就是用了这个面膜的原因？”
其实，她早就想问小姐怎么会突然间变漂亮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今天，她因为嘴唇敷了小姐给的药，竟然很快就消肿，便开玩笑说，如果有东西能让自己变漂亮就好。
然后，小姐就给了这面膜她敷脸，说敷完之后，脸会像剥壳鸡蛋那么光滑有弹性。
“好了，可以了，去把脸洗干净。”
一听这话，茯苓立刻从躺椅上起身，跑去把脸洗干净。
“哇！小姐，我的脸好光滑啊，好像年轻了十岁，你的面膜真的好神奇啊。”
说着，她跑到镜子前去照自己的脸。
“你说这个面膜如果拿出去卖的话，十两一罐有人买么？”
“别说十两，有效的话，一百两那些高官夫人小姐都舍得。”
“说的也是，面膜的材料难得，还是走高级路线划算。”孟芷昀摸着下巴道。
“小姐，你打算拿这面膜去卖？你不是刚拿到一万两么，怎么还差钱呢？”
“傻丫头，钱谁会嫌少啊？再说那一万两我没拿。”
闻言，茯苓讶异地看着孟芷昀。
小姐明明说过只要拿到掌家权，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应得的一万两呢。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刚才南叔拿王府的账本拿给看我，我才知道王府只是外表光鲜，实际外强中干。”
一句话，没钱。
“怎么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不是在侧妃那里拿回十多万两了？”茯苓脸上写着大大的不信。
孟芷昀叹了口气。
不是亲眼看到账目，她也不相，堂堂一个王府会败落至此。
就算从沈落雁手上搜刮回那十来两银，也只够清还王府欠的外债一半而已。
“怎么会这样啊？”茯苓问。
“一句话，开销大，来源少。”
牡丹阁。
“夫人，杏儿来了。”
沈落雁从沈府带来的丫鬟冰月话音刚落，便见杏儿由两个嬷嬷抬着进来。
看着被打了五十大板，只能躺在担架上的杏儿，沈落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表面上却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夫人。”杏儿挣扎着想起身跟她行礼，被沈落雁阻止了。
“别乱动，你伤成这样，就好好在房里休养，有什么话就让冰月传话就行，等会弄到伤口，加重病情，可怎么好呢。”
“奴婢是来谢谢夫人，给奴婢请大夫看病，刚才喝过大夫开的药，已经好些了，都是奴婢没用，今天让夫人受此其耻大辱。”
一提起白天的事，沈落雁的脸容微僵，这奴婢是来跟她讨债了？
白天，她为了脱身而让杏儿顶罪，几乎害她被杖毙，后来，李嬷嬷跳出来，指证她放高利贷，本想害她，反而让她趁机扭转局面，救下杏儿跟赵秀才两人。
虽然，杏儿死里逃生，但沈落雁并不觉得她现在是来谢恩的，嘴上却道：
“今天，你为我受的苦，不会白吃的，我一定会替你又倍讨回来，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理会，好好养伤就好，对了这里有一百两你拿去买些补品养养身子吧。”
一旁的冰月接过银票，然后递给杏儿。
“谢谢夫人。”杏儿接过银票，并没就此离去，而是说道：“夫人，其实，你想要报复王妃，奴婢倒有两个办法。”
今天，被孟芷昀搜刮走十几万两，现在又给出一百两，沈落雁正心疼呢，听到这话，精神顿时一振。
“你有什么办法？”
杏儿道：“其实，王爷，今天会如此生气，最主要是因为高利贷的事，朝庭明令凡公侯内外文武官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得放债，违者重罚。”
“这个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条规定，沈落雁才悄悄放债，也因为放高利贷此事，她才被罚禁足，还惹怒了王爷。
“但有一件事，夫人是不知道的，当初，夫人让我管理此事时，曾叮嘱过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才是幕后老板，因此，在跟放债的人接触时，奴婢自作主张，借用了王妃的名义。”
听到这里，沈落雁顿时双眼一亮。
“你的意思是，外面的人都以为王妃才是幕后指使者，如果我们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的话，到时王妃不仅成为我们的替罪羊，甚至连王妃之位也保不住！”
“对的，娘娘。”杏儿道。
沈落雁道：“我的好杏儿，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回去好好休养，等你伤好了，就立即回来帮我。”
闻言，杏儿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终于松了，又挑衅地看向一旁的冰月。
想趁她病，抢走她的位置，门都没有！
目送杏儿离去的背影，冰月看了眼正筹谋要怎么利用高利贷之事栽赃王妃的沈落雁。
“娘娘，杏儿的主意看似不错，实则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怎么说？”沈落雁问。
“如果事情闹大，一来会对王爷不利，王爷不好，夫人怎会好？二来，白天时杏儿亲口承认高利贷的事，王爷心里应该清楚此事，跟夫人脱不了关系，只是王爷宠爱夫人，不忍责怪你罢了，一旦事情闹大，难免王爷会迁怒于你。”
闻言，沈医雁脸上的笑容一敛，“那依你所言，这件事就此罢休？”
“也不是，王妃害得夫人被禁足，还让王爷生夫人的气，此仇怎能不报，我们可以用这个。”
说着，冰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草人来。
看着草人，沈落雁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皱眉问：“这是什么？”
“草盅。”
草盅！沈落雁瞪圆眼睛，下意识避开了一点。
草盅她听说过一些传闻，话说前朝有妃子为了对付跟她争宠的妃子，将对方的生辰八字写在草人背后，中蛊之人原本身体健康，被诅咒后突然心绞痛，最终难免窒息而亡。
后来，皇帝查到真相后，就下令但凡后宫妃子用盅术者，必受重罚，甚至被赐死。
望着这草人，沈落雁却不怎么相信，“单凭这么一个东西，就能要了王妃的命？”
真这么厉害，各国打仗就不用死那么多人，用盅术就好。
对上沈落雁不屑的目光，冰月笑道：“当然是不可能的，奴婢只是借一个由头而已。”
闻言，沈落雁来了兴趣，“怎么说？”
冰月也没卖关子凑到她耳边，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完，沈落雁惊疑不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见她犹豫不决，冰月加把劲说服她。
“夫人，经过今天的事，王爷已经对你很是不满，如果你不想办法挽回他的心，所谓此消彼长，王妃城府极深，恐怕王爷会被她抢走呢。这计划虽然有风险，但成功的话，你就会赢回王爷的心，失败了，也没任何损失呀。
夫人，你进王府已经一个月了，可王爷始终不肯跟你圆房，现在王府已经被王妃所掌控，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今天她可以除掉杏儿跟赵秀才，明天就能将你赶出府了，此时，你再不反击，还待何时？”
沈落雁咬了咬嘴唇，想起离开兰莲院后，王爷头也不抬地离去的情景，她脸上闪过一抹决绝。
“那我就等你的好戏，好好的帮我办事，事成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谢谢夫人。”
兰莲院。
“小姐，时辰到了没有？我的脸好痒啊，什么时候才能洗掉？”
茯苓伸手想去抓脸，却被孟芷昀拍了一下手背，倏地收回爪子。
“再等等，我不是说了吗，至少要敷半个时辰，还差一会儿，你想变漂亮就要听我的。”
“好吧好吧。”茯苓有些敷衍的道，眼珠转了转。
“小姐，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就是用了这个面膜的原因？”
其实，她早就想问小姐怎么会突然间变漂亮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今天，她因为嘴唇敷了小姐给的药，竟然很快就消肿，便开玩笑说，如果有东西能让自己变漂亮就好。
然后，小姐就给了这面膜她敷脸，说敷完之后，脸会像剥壳鸡蛋那么光滑有弹性。
“好了，可以了，去把脸洗干净。”
一听这话，茯苓立刻从躺椅上起身，跑去把脸洗干净。
“哇！小姐，我的脸好光滑啊，好像年轻了十岁，你的面膜真的好神奇啊。”
说着，她跑到镜子前去照自己的脸。
“你说这个面膜如果拿出去卖的话，十两一罐有人买么？”
“别说十两，有效的话，一百两那些高官夫人小姐都舍得。”
“说的也是，面膜的材料难得，还是走高级路线划算。”孟芷昀摸着下巴道。
“小姐，你打算拿这面膜去卖？你不是刚拿到一万两么，怎么还差钱呢？”
“傻丫头，钱谁会嫌少啊？再说那一万两我没拿。”
闻言，茯苓讶异地看着孟芷昀。
小姐明明说过只要拿到掌家权，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应得的一万两呢。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刚才南叔拿王府的账本拿给看我，我才知道王府只是外表光鲜，实际外强中干。”
一句话，没钱。
“怎么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不是在侧妃那里拿回十多万两了？”茯苓脸上写着大大的不信。
孟芷昀叹了口气。
不是亲眼看到账目，她也不相，堂堂一个王府会败落至此。
就算从沈落雁手上搜刮回那十来两银，也只够清还王府欠的外债一半而已。
“怎么会这样啊？”茯苓问。
“一句话，开销大，来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