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清醒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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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分开过后，迟淮野开始了朋友圈炫耀的模式。
倒也不是什么夸张的秀恩爱，起初只是配图了一张盛藤薇黑色背影照，文案也很简单，就是简短的一句——就是你了。
这开始还没让朋友圈的人觉得啥，大家相继都是送上祝福，希望他们久久。
但后来的几天，他吃个早餐，都能捏个面包作出个爱心形状，并且附带一句——连吃个早餐都是爱你的形状。
类似这样的还不止一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字里行间和图里散发着酸臭的恋爱味。
周青作为磕他和盛藤薇cp的头号粉子，刷到他发的类似相关朋友圈，当时就忍不住立马下场评论他朋友圈。
完了还觉得不尽兴，还要去群里@他继续疯狂输出，引得何旭东他们也出来一顿调侃。
说这根本就不像他的作风，原来的高冷人设去哪了，这样公然在朋友圈秀恩爱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总结，就是他高冷人设崩塌了。
迟淮野只回复了一句，“高冷是什么？我可从没觉得我是高冷的。”
后来，众人清一色的回复他不要脸。
迟淮野也是不甘示弱，“有人喜欢我这般不要脸。”
周青立马带头发了个呕吐的表情。
而另一边，作为盛藤薇的闺蜜，黎笙得知两人终于成功处上对象，高兴得眉眼弯弯，香水调到一半，就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直接丢下工作室的学徒们，驱车赶往盛藤薇家。
好巧不巧，她的粉色保时捷才刚到老洋房门口停稳，盛佩迦的奔驰s也刚好迎面驶了过来。
黎笙解开安全带，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和她碰上打个招呼，也只是这么想了几秒，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是谢文渊先从奔驰s上下来，先前见过黎笙，他下车便率先温和的开口，“来找薇薇吗？”
黎笙堆起笑容，“是啊，叔叔您精神看着真好。”
谢文渊笑了笑，“你这孩子嘴还真甜。”
盛佩迦也下了车，看见黎笙，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下，又很快松开。
“阿姨好。”黎笙飞快的向她也打了声招呼。
盛佩迦颔首，算是应承，然后道，“外头冷，有什么进去说吧。”
黎笙保持笑容，应了声好。
盛佩迦先一步往屋里走去，谢文渊紧跟在后头，黎笙在他们后头，见他们走进去，挂着的笑容瞬间敛了下去。
进去屋里，她轻车熟路的去工作室找盛藤薇，和她想的一样，盛藤薇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着手头的活儿，只不过前边还坐着一个客人。
瞧见盛藤薇有客人在，黎笙也不好张扬，而是走到一旁，乖乖地拿过椅子坐下，安静的坐在一旁刷着手机等候着。
大概过去十分钟，盛藤薇给客人量好体，记好尺寸和细节，又聊了一些题外话，这才起身把客人送走。
再回来工作室时，手上多了一份提拉米苏蛋糕，“呐，我刚去厨房跟梅姨要的。”
黎笙抬起头，从她手上接过那份提拉米苏蛋糕，视线先落在了工作室的门口，她轻挑眉说，“不关门？待会儿聊什么被你妈听了去。”
盛藤薇闻言，看了眼门口，觉得黎笙说的也是有道理，便迈步走过去，把工作室的门给轻轻带上了。
“其实作用不大，她随时想进都会进，一般情况下，我来客人，她会避开，你的话还真不好说。”
黎笙把蛋糕放下，耸肩，“你都多大了，还这样，我真想不通你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这般限制着你。”
盛藤薇苦涩一笑，“很多时候我也很想就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可终究还是抵不过心软，谁让她是我妈。”
黎笙叹息，“那也不能总是以爱的名义来束缚你，我都替你觉得累。”
盛藤薇低垂眸，没再作声，只是盯着刚画好的设计稿看。
黎笙见此，赶紧转移话题，带笑问她，“你和迟老板是在什么情景下捅破那层纸在一起的？快说来听听。”
她又摆露出了往日那副八卦样。
盛藤薇把设计稿整理好，收纳到一旁的收纳架上，才坐下来，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口。
苦涩冰凉的口感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她才缓声开口，“就你撞他车那天。”
黎笙叉蛋糕的手顿住，眼里满是诧异，“靠，我走了你俩就好上了，还是发生了点儿什么才好上？”
盛藤薇白了她一眼，“你觉得我生理期刚走，我们那会儿能发生什么？”
她还不至于想做到那种程度。
黎笙摸了摸鼻尖，讪讪的说，“我把这茬忘了，那既没走火，你们是在什么样的氛围下确认男女朋友关系的？”
盛藤薇因她的话，回想起那晚被抵在厨房的画面，心神不由得又荡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全数是那晚迟淮野对她说的话……
黎笙看她出神，放下叉子，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盛藤薇回过神，淡定的摇头，“没什么，大概就是那氛围到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黎笙无语，“薇薇你在说什么？你好敷衍。”
“就那晚和他吃了顿晚饭，就在一起了，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黎笙撇嘴，“你和迟老板那样，真就这么简单，我还真的不太信。”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事实如此。”
她才不会告诉黎笙，后来是变成了她告白的，黎笙知道肯定要嘲笑上她一番。
黎笙，“……”
知道盛藤薇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她也没继续追问，“那为了祝你找到这么够劲儿的男人，我送你件礼物吧。”
“什么礼物？”盛藤薇好奇问她。
黎笙一本正经笑说，“你不是想要我亲手调出来的香水吗？那我回头专门给你调一款。”
“真的？”
“当然。”
“可比起想要你的香水，我更想你和姜逸之间的关系能顺利发展。”
黎笙微怔，笑容僵在唇角。
盛藤薇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说，“你前些天深夜发的那条朋友圈我看了，是不是又闹了？”
黎笙抿了抿唇，“……我发了几分钟就删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见了。”
盛藤薇嗯了声，站起身，走到人台前，伸手抚摸着上面还未完工的样衣。
默了几秒，才出声，“笙笙，我说过了，姜逸和你在我这儿只劝分不劝合，也不怕你难受，在我这儿，就是打从心里不看好你和他。”
黎笙唇瓣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她向来都知道姜逸在盛藤薇心里印象不好，每每提到和姜逸有关的事儿，盛藤薇都不是很想和她聊，但盛藤薇也没特意去说过姜逸什么。
盛藤薇瞧着她沉默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至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图他什么，那点好不应该是你们谈恋爱的及格线吗，你为什么要一直去强调这点儿，论家庭情况，你家也远比他家条件好，就连他那份工作，都是经你爸介绍的。”
她的语气平静，却在黎笙心底渐掀起波澜。
黎笙咬唇，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说，“感情这东西不就是道不清说不明的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太清楚了解姜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就是想要再试试，也许，他真的会变好，不论结果如何，但总归，在我这儿，我是尽力去了。”
盛藤薇皱眉，抚摸旗袍样衣的手停了下来，“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
黎笙摇头，“这道理就跟你忍不下心来去对你妈一样。”
盛藤薇听她的话愣了愣。
黎笙自嘲了下，“怎么甘愿三年就此收场，毕竟相处久了，说放弃真的很难，我就想最后再尝试这一次，如果最后失败了，那我也认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可那又能如何，还是忍不住要清醒的继续沦陷。
恋爱脑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是清醒的恋爱脑。
黎笙一番话落下，工作室里顿时安静了，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先打破这份沉寂。
盛藤薇把手从样衣上收了回来，静静的望着人台上的那件样衣，眼神有些飘渺。
良久，她才开腔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寂，“你心里头跟跟明镜似的，我还能再说什么，随你吧，反正你得答应我，就这一次，不行，咱们就算了。”
已经够损了，还能再损到哪儿去？
黎笙心酸的无声笑了笑，“前几天不过就是小闹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我答应你，他要再一次犯什么大错，我一定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再回头。”
盛藤薇暗自叹了声，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认真道，“咱们笙笙又不是没人要，要真是离了他，照样也能过的好好的，说不定将来的那个人会更爱你呢。”
黎笙抬手握住她一只手，浅笑说，“知道你都是替我着想，但我这不还没分吗，过几天他爸妈要来烟城，算是正式见面吧。”
“你还真打算往结婚那方面想？”
黎笙，“我没想过马上和他结婚，我就先看看，接触一下他家人先了解，那结婚不是两个家庭的事儿吗，总要看看吧，我不会那么莽撞就把自己嫁的。”
话是这么说，可盛藤薇不太放心，“要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立马走人，一刻都不能停留。“
她其实想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也可以帮你看看情况，但这话她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恋爱不是她和姜逸谈，她要是作为闺蜜陪同一起出面，指不定人家在背后还要说点儿什么。
黎笙笑说，“知道啦。”
盛藤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叹了声，转身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晚饭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还有两个钟了。”她问黎笙。
黎笙赶紧摇头，“算了，你妈和你那谢叔叔在，我可不想一起同桌吃晚饭，我怕我窒息在餐桌上。”
“那要不待会儿我们出去吃？”盛藤薇又问她。
黎笙点头，“那也行。”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说，“为什么话题走向会是这样，明明是我要过来八卦你的，怎么话题就牵扯到我身上了？”
盛藤薇笑笑，没再接话。
-
往常盛藤薇都是六点半才将手头的工作放下，今天因为黎笙来，六点她就开始收拾桌面，将东西依次放好。
“我上楼拿件外套，你先去客厅沙发坐着等我一下。”盛藤薇挽着黎笙走到楼梯口，说。
“好，我顺便去跟梅姨要杯喝的，刚吃那蛋糕有点腻了。”
盛藤薇和她分开上楼时，正好碰见从楼上下来的盛佩迦。
她先主动开口，“妈，今天晚饭我和黎笙出去吃，你要是下楼，刚好和梅姨说一声，不用做我晚饭了。”
盛佩迦难得没有不悦的神情，嘴角还带笑，“行，刚好我一会儿也要出去，哦对了，明晚祁叔叔生日，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刚好又可以和祁璟多见一见。”
盛藤薇听了立马蹙眉，“我和祁璟没可能的。”
盛佩迦依旧没表现出不悦，“多接触接触，不就有可能了，那孩子我们瞧着和你很是般配，回头你要是嫁……”
“妈！”盛藤薇声线不悦的打断盛佩迦，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对祁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盛佩迦刚才还带笑的脸色瞬间就微沉了下去，语气中开始透出不悦，“作为父母看中的人，让你接触让你嫁不会错到哪里去的，祁家和我们盛家怎么说都是门当户对，祁璟和你又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你单着，祁璟也单着，这不就很合适吗？”
刚从厨房和梅姨要了杯喝的黎笙走出来，听到楼梯口传来盛佩迦这一席话，脚上顿时停住，好看的眉头瞬间皱在一起。
盛藤薇觉得盛佩迦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她不耐的从她身边越过。
落下一句，“你真的是有病！迟早也得逼我跟你一样！”
自那晚分开过后，迟淮野开始了朋友圈炫耀的模式。
倒也不是什么夸张的秀恩爱，起初只是配图了一张盛藤薇黑色背影照，文案也很简单，就是简短的一句——就是你了。
这开始还没让朋友圈的人觉得啥，大家相继都是送上祝福，希望他们久久。
但后来的几天，他吃个早餐，都能捏个面包作出个爱心形状，并且附带一句——连吃个早餐都是爱你的形状。
类似这样的还不止一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字里行间和图里散发着酸臭的恋爱味。
周青作为磕他和盛藤薇cp的头号粉子，刷到他发的类似相关朋友圈，当时就忍不住立马下场评论他朋友圈。
完了还觉得不尽兴，还要去群里@他继续疯狂输出，引得何旭东他们也出来一顿调侃。
说这根本就不像他的作风，原来的高冷人设去哪了，这样公然在朋友圈秀恩爱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总结，就是他高冷人设崩塌了。
迟淮野只回复了一句，“高冷是什么？我可从没觉得我是高冷的。”
后来，众人清一色的回复他不要脸。
迟淮野也是不甘示弱，“有人喜欢我这般不要脸。”
周青立马带头发了个呕吐的表情。
而另一边，作为盛藤薇的闺蜜，黎笙得知两人终于成功处上对象，高兴得眉眼弯弯，香水调到一半，就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直接丢下工作室的学徒们，驱车赶往盛藤薇家。
好巧不巧，她的粉色保时捷才刚到老洋房门口停稳，盛佩迦的奔驰s也刚好迎面驶了过来。
黎笙解开安全带，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和她碰上打个招呼，也只是这么想了几秒，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是谢文渊先从奔驰s上下来，先前见过黎笙，他下车便率先温和的开口，“来找薇薇吗？”
黎笙堆起笑容，“是啊，叔叔您精神看着真好。”
谢文渊笑了笑，“你这孩子嘴还真甜。”
盛佩迦也下了车，看见黎笙，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下，又很快松开。
“阿姨好。”黎笙飞快的向她也打了声招呼。
盛佩迦颔首，算是应承，然后道，“外头冷，有什么进去说吧。”
黎笙保持笑容，应了声好。
盛佩迦先一步往屋里走去，谢文渊紧跟在后头，黎笙在他们后头，见他们走进去，挂着的笑容瞬间敛了下去。
进去屋里，她轻车熟路的去工作室找盛藤薇，和她想的一样，盛藤薇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着手头的活儿，只不过前边还坐着一个客人。
瞧见盛藤薇有客人在，黎笙也不好张扬，而是走到一旁，乖乖地拿过椅子坐下，安静的坐在一旁刷着手机等候着。
大概过去十分钟，盛藤薇给客人量好体，记好尺寸和细节，又聊了一些题外话，这才起身把客人送走。
再回来工作室时，手上多了一份提拉米苏蛋糕，“呐，我刚去厨房跟梅姨要的。”
黎笙抬起头，从她手上接过那份提拉米苏蛋糕，视线先落在了工作室的门口，她轻挑眉说，“不关门？待会儿聊什么被你妈听了去。”
盛藤薇闻言，看了眼门口，觉得黎笙说的也是有道理，便迈步走过去，把工作室的门给轻轻带上了。
“其实作用不大，她随时想进都会进，一般情况下，我来客人，她会避开，你的话还真不好说。”
黎笙把蛋糕放下，耸肩，“你都多大了，还这样，我真想不通你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这般限制着你。”
盛藤薇苦涩一笑，“很多时候我也很想就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可终究还是抵不过心软，谁让她是我妈。”
黎笙叹息，“那也不能总是以爱的名义来束缚你，我都替你觉得累。”
盛藤薇低垂眸，没再作声，只是盯着刚画好的设计稿看。
黎笙见此，赶紧转移话题，带笑问她，“你和迟老板是在什么情景下捅破那层纸在一起的？快说来听听。”
她又摆露出了往日那副八卦样。
盛藤薇把设计稿整理好，收纳到一旁的收纳架上，才坐下来，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口。
苦涩冰凉的口感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她才缓声开口，“就你撞他车那天。”
黎笙叉蛋糕的手顿住，眼里满是诧异，“靠，我走了你俩就好上了，还是发生了点儿什么才好上？”
盛藤薇白了她一眼，“你觉得我生理期刚走，我们那会儿能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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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摸了摸鼻尖，讪讪的说，“我把这茬忘了，那既没走火，你们是在什么样的氛围下确认男女朋友关系的？”
盛藤薇因她的话，回想起那晚被抵在厨房的画面，心神不由得又荡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全数是那晚迟淮野对她说的话……
黎笙看她出神，放下叉子，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盛藤薇回过神，淡定的摇头，“没什么，大概就是那氛围到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黎笙无语，“薇薇你在说什么？你好敷衍。”
“就那晚和他吃了顿晚饭，就在一起了，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黎笙撇嘴，“你和迟老板那样，真就这么简单，我还真的不太信。”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事实如此。”
她才不会告诉黎笙，后来是变成了她告白的，黎笙知道肯定要嘲笑上她一番。
黎笙，“……”
知道盛藤薇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她也没继续追问，“那为了祝你找到这么够劲儿的男人，我送你件礼物吧。”
“什么礼物？”盛藤薇好奇问她。
黎笙一本正经笑说，“你不是想要我亲手调出来的香水吗？那我回头专门给你调一款。”
“真的？”
“当然。”
“可比起想要你的香水，我更想你和姜逸之间的关系能顺利发展。”
黎笙微怔，笑容僵在唇角。
盛藤薇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说，“你前些天深夜发的那条朋友圈我看了，是不是又闹了？”
黎笙抿了抿唇，“……我发了几分钟就删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见了。”
盛藤薇嗯了声，站起身，走到人台前，伸手抚摸着上面还未完工的样衣。
默了几秒，才出声，“笙笙，我说过了，姜逸和你在我这儿只劝分不劝合，也不怕你难受，在我这儿，就是打从心里不看好你和他。”
黎笙唇瓣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她向来都知道姜逸在盛藤薇心里印象不好，每每提到和姜逸有关的事儿，盛藤薇都不是很想和她聊，但盛藤薇也没特意去说过姜逸什么。
盛藤薇瞧着她沉默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至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图他什么，那点好不应该是你们谈恋爱的及格线吗，你为什么要一直去强调这点儿，论家庭情况，你家也远比他家条件好，就连他那份工作，都是经你爸介绍的。”
她的语气平静，却在黎笙心底渐掀起波澜。
黎笙咬唇，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说，“感情这东西不就是道不清说不明的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太清楚了解姜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就是想要再试试，也许，他真的会变好，不论结果如何，但总归，在我这儿，我是尽力去了。”
盛藤薇皱眉，抚摸旗袍样衣的手停了下来，“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
黎笙摇头，“这道理就跟你忍不下心来去对你妈一样。”
盛藤薇听她的话愣了愣。
黎笙自嘲了下，“怎么甘愿三年就此收场，毕竟相处久了，说放弃真的很难，我就想最后再尝试这一次，如果最后失败了，那我也认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可那又能如何，还是忍不住要清醒的继续沦陷。
恋爱脑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是清醒的恋爱脑。
黎笙一番话落下，工作室里顿时安静了，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先打破这份沉寂。
盛藤薇把手从样衣上收了回来，静静的望着人台上的那件样衣，眼神有些飘渺。
良久，她才开腔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寂，“你心里头跟跟明镜似的，我还能再说什么，随你吧，反正你得答应我，就这一次，不行，咱们就算了。”
已经够损了，还能再损到哪儿去？
黎笙心酸的无声笑了笑，“前几天不过就是小闹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我答应你，他要再一次犯什么大错，我一定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再回头。”
盛藤薇暗自叹了声，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认真道，“咱们笙笙又不是没人要，要真是离了他，照样也能过的好好的，说不定将来的那个人会更爱你呢。”
黎笙抬手握住她一只手，浅笑说，“知道你都是替我着想，但我这不还没分吗，过几天他爸妈要来烟城，算是正式见面吧。”
“你还真打算往结婚那方面想？”
黎笙，“我没想过马上和他结婚，我就先看看，接触一下他家人先了解，那结婚不是两个家庭的事儿吗，总要看看吧，我不会那么莽撞就把自己嫁的。”
话是这么说，可盛藤薇不太放心，“要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立马走人，一刻都不能停留。“
她其实想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也可以帮你看看情况，但这话她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恋爱不是她和姜逸谈，她要是作为闺蜜陪同一起出面，指不定人家在背后还要说点儿什么。
黎笙笑说，“知道啦。”
盛藤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叹了声，转身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晚饭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还有两个钟了。”她问黎笙。
黎笙赶紧摇头，“算了，你妈和你那谢叔叔在，我可不想一起同桌吃晚饭，我怕我窒息在餐桌上。”
“那要不待会儿我们出去吃？”盛藤薇又问她。
黎笙点头，“那也行。”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说，“为什么话题走向会是这样，明明是我要过来八卦你的，怎么话题就牵扯到我身上了？”
盛藤薇笑笑，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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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盛藤薇都是六点半才将手头的工作放下，今天因为黎笙来，六点她就开始收拾桌面，将东西依次放好。
“我上楼拿件外套，你先去客厅沙发坐着等我一下。”盛藤薇挽着黎笙走到楼梯口，说。
“好，我顺便去跟梅姨要杯喝的，刚吃那蛋糕有点腻了。”
盛藤薇和她分开上楼时，正好碰见从楼上下来的盛佩迦。
她先主动开口，“妈，今天晚饭我和黎笙出去吃，你要是下楼，刚好和梅姨说一声，不用做我晚饭了。”
盛佩迦难得没有不悦的神情，嘴角还带笑，“行，刚好我一会儿也要出去，哦对了，明晚祁叔叔生日，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刚好又可以和祁璟多见一见。”
盛藤薇听了立马蹙眉，“我和祁璟没可能的。”
盛佩迦依旧没表现出不悦，“多接触接触，不就有可能了，那孩子我们瞧着和你很是般配，回头你要是嫁……”
“妈！”盛藤薇声线不悦的打断盛佩迦，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对祁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盛佩迦刚才还带笑的脸色瞬间就微沉了下去，语气中开始透出不悦，“作为父母看中的人，让你接触让你嫁不会错到哪里去的，祁家和我们盛家怎么说都是门当户对，祁璟和你又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你单着，祁璟也单着，这不就很合适吗？”
刚从厨房和梅姨要了杯喝的黎笙走出来，听到楼梯口传来盛佩迦这一席话，脚上顿时停住，好看的眉头瞬间皱在一起。
盛藤薇觉得盛佩迦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她不耐的从她身边越过。
落下一句，“你真的是有病！迟早也得逼我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