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珝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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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成天都闷在屋子里的林珊来说，房间之外的事，她都不想知道，因为，屋子外边，已经没有上官腾，没有他带给自己的任何欢乐精彩。躲在屋子，看着那些百看不厌的合影，她会暂时忘却机场那天发生的事，忘却心里所有的伤痛。
可是，当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变成生活的全部，一天天重复下来，她终究还是觉得厌了。
之所以发觉这样的日子厌烦，是她在同学群里看到了高中那群玩得比较好的同学暑假外出游玩的照片。
其实她的那群同学，本来有叫上她一块的，可她因为上官腾而拒绝了这次老同学相聚的机会。
现在看到同学们陆续穿在网上的照片，她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只是那些照片上，每个人脸上浮现着的灿烂笑容和那种快乐的氛围，深深地刺痛了林珊许久不见阳光的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在那群同学里是最炫美的。可是现在，她发觉她苍老憔悴了很多，从镜子里，她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个自己。
这样不行的！
我要是一直这样丑下去，上官腾一定会更加看不起我！
我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成了那样，我不能再让他瞧不起！我要让他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对他那天抛弃我的举动感到后悔！
抚摸着面黄肌瘦，惨淡无光的脸颊，林珊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
她天生五官端正，从小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在林家这些年，高美华和林珝倾尽全力将她栽培得落落大方，她不想因为上官腾那个不再爱她的人让自己形象全毁。
神色萧然的努力扬起嘴角，林珊转身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满脸悲戚，魂不守舍的女人，好丑！好讨厌！
有了这样的认识，林珊阴晦好些天的心里，突然透进了一丝阳光。虽然那道光不是很暖和，可她却感觉到了压制在体内的活力正在复苏。
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她不想这辈子活在失恋的痛苦里。
让关心的人欣慰，让伤害自己的人后悔，这是她心里感悟得最深的东西。
返身，来到窗前，林珊伸手拉开了遮挡住月光的窗帘，头一次，她那么心平气和的站在了窗前，欣赏着外边安静如斯的花花草草，倾听着躲在暗处的虫鸣声。
柔和的月光，像母亲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林珊头顶，为她拂去了心头好多晦涩之事，那种清新明朗，让她真正体验到了醒醐灌顶的感觉。
明天，我要找回原来的自己！
明眸一闪，林珊气色不太好的脸上泛起了坚定的神色，再次转身之后，她走向了房门口。
这些天，天天沉浸在痛苦里，她都忘记了世间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美好的事。
比如，美食，比如，让自己重回漂亮……
沉寂的夜色，像一张密不透风，漆黑的网，将安静下来的大地渐渐安抚入了梦乡，可是林家别墅里，依旧有灯光闪烁。
那是二楼传出来的灯光，是林珊下楼找吃的打开的弱光。
这些天，她没有离开过房间，但是她知道，她的任性让母亲和兄长还有下人们操足了心，所以，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她出门找吃的，尽量放轻动作不去打扰到他们。
在厨房，找了一些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匆匆填饱肚子，林珊恢复了一些力气，用水清洗了一下脸，她轻轻拍着，顺着来时的路往房间走去。
明天早上，她要以快乐的样子出现在母亲和大哥面前！这些天，让他们也跟着受苦了。以后，她再也不要他们这样为自己担心。
上官腾，你只在我生命里来过一阵子，我不会让你扰乱我一辈子！
或许这些天伤心够了，亦或许是填饱了肚子，有了精神，林珊骨子里开朗乐天的性子便跟着蹦了出来。
信誓旦旦的重复着自己的计划，她的脚步跟着她努力自我鼓励好转的心情，开始变得轻快。
这时，楼下原本关闭得好好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林珊一愣，寻思着这么晚了还有谁才回来么？
林家的大户，伺候他们的下人有十几个，那些下人之中也不乏有年纪相当，互生好感的男男女女，以前林珊也遇到过这类的事。所以今晚，她很善解人意的将身子往走廊边上的大圆柱子缩了缩，以免让自己，让他们都感到尴尬。
其实，她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跟谁约会？
“妈，您慢点！”
随着完全打开的大门，有人低声柔和的说道。
林珊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林珝的声音。只是他话语里的担忧，让她一下揪了心。
妈咪怎么啦？这么晚还没休息？
偷偷的侧了侧头，林珊看到林珝小心翼翼的扶着母亲高美华，慢悠悠的走进了客厅。看母亲憔悴无神的样子，想是身体不适。
心里一酸，林珊自责不已，几乎快要干涸的眼眶，差点又涌出泪来。
母亲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生病的！
真是不孝之极！这么大的人了，还连累母亲受苦！
“妈，饿了么？我叫人给您弄点吃的。”
林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去宽慰一下母亲，林珝这时又说话了。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让林珊更觉惭愧。
自己是他们家的养女，可母亲的疼爱却并未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冷落她半分，如今她生病了，守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亲生儿子，而自己这个养女却是极有可能导致她生病的元凶！
埋怨，懊恼的咬着下唇，林珊琢磨着是不是等母亲上楼跟她说声对不起？
这会儿，大哥也在，她不想看到他们太多关心自己的眼神。这段日子，她看得已经够多了。
还是明天给他们一个惊喜吧！她心里说。
于是，她继续躲在柱子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们都睡下了，你也别忙活了，没胃口。”
任其林珝搀扶到沙发上坐下，高美华阻止着儿子迈向后院下人居住的地方。
因为身体的不适，她深深陷下去的眼眶里投射出了无限的感伤，昔日光彩照人的脸上，只剩下一脸的黯然。
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对于林珊的事，她没办法做到水过无痕。每一次看到她呆呆傻傻的坐在电脑跟前，滑动着鼠标，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疼。
那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因为她太自私了……
“还在为珊珊担心？”
林珝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伸手给高美华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颊，他很自责。
都是他的错！
是他一念之差害了这屋子里两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可是，事已至此……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亲手毁了妹妹的幸福，他亲手毁了林家经营多年的光明磊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抽手，让自己辛苦谋划的东西与自己错身而过！
端着儿子亲手斟倒的茶，高美华忧心忡忡的咂了一口，低头凝望着澄清的茶水，她愁肠百转的说道：“珊珊那里，担心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我知道，那孩子一向坚强，终有一天她会走出那些伤痛的。可是你……”
“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让您和珊珊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林珝拍拍母亲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眉宇间不小心露出来的那点无奈却出卖了他的心。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们的林珊却一眼就看出林珝有心事。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意气奋发的大哥为难成了那样？
“我是怕，将来珊珊知道真相会恨你。你那么在乎她，她又那么在意上官腾，你们……”
比起儿子刻意表现出的云淡风轻，高美华依旧心事重重，压低的嗓音里，无不泛着愁云惨淡。
她已经逼走了一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算是她的全部了。当初答应儿子一起欺瞒林珊，她本就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可照现在的情景来看，林珊投入的那段感情实在太深了。她没把握劝说自己相信，林珊真的可以做到拿得起放的下。
如果，将来某一天，林珊知道了他们母子对她的欺骗……这个家，算是毁了！
突然听到上官腾的名字，林珊心里仍免不了一滞，那些熟悉的伤痛像记忆一般汹涌的扑了过来。
黯然伤神的眨了眨眼，她努力控制住不停翻腾的情绪。
她想继续听下去，听母亲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关于上官腾的消息？
“您想得太多了！我向您保证，不会有那一天的。珊珊会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柔声安抚着高美华低落的情绪，林珝脸上有种势在必得的决心，然而，他并不知道躲在柱子背后的林珊已经半眯起双眼，对他们的话有了很深很浓的疑问。
她在猜想，母亲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为什么，她会说我将来会恨大哥？
“可是看她那么伤心，对上官腾那么恋恋不舍，我真想……”
高美华双眉紧蹙，眼里目光忽闪，拿着杯子的手青筋突显，蠕动的双唇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安。
“你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只怕您真那么做了，她也一样不会开心。她视您为亲生母亲，可您却在骗她……您想，到时咱们家最可爱的小公主会怎么看您？”
林珝的话不急不慢，却也道出了他们母子的无奈和担忧。
哎……
哎……
两声叹息，陆续在客厅里响起，却也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林珊本来已经开始平静下来的心湖。
对于成天都闷在屋子里的林珊来说，房间之外的事，她都不想知道，因为，屋子外边，已经没有上官腾，没有他带给自己的任何欢乐精彩。躲在屋子，看着那些百看不厌的合影，她会暂时忘却机场那天发生的事，忘却心里所有的伤痛。
可是，当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变成生活的全部，一天天重复下来，她终究还是觉得厌了。
之所以发觉这样的日子厌烦，是她在同学群里看到了高中那群玩得比较好的同学暑假外出游玩的照片。
其实她的那群同学，本来有叫上她一块的，可她因为上官腾而拒绝了这次老同学相聚的机会。
现在看到同学们陆续穿在网上的照片，她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只是那些照片上，每个人脸上浮现着的灿烂笑容和那种快乐的氛围，深深地刺痛了林珊许久不见阳光的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在那群同学里是最炫美的。可是现在，她发觉她苍老憔悴了很多，从镜子里，她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个自己。
这样不行的！
我要是一直这样丑下去，上官腾一定会更加看不起我！
我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成了那样，我不能再让他瞧不起！我要让他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对他那天抛弃我的举动感到后悔！
抚摸着面黄肌瘦，惨淡无光的脸颊，林珊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
她天生五官端正，从小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在林家这些年，高美华和林珝倾尽全力将她栽培得落落大方，她不想因为上官腾那个不再爱她的人让自己形象全毁。
神色萧然的努力扬起嘴角，林珊转身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满脸悲戚，魂不守舍的女人，好丑！好讨厌！
有了这样的认识，林珊阴晦好些天的心里，突然透进了一丝阳光。虽然那道光不是很暖和，可她却感觉到了压制在体内的活力正在复苏。
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她不想这辈子活在失恋的痛苦里。
让关心的人欣慰，让伤害自己的人后悔，这是她心里感悟得最深的东西。
返身，来到窗前，林珊伸手拉开了遮挡住月光的窗帘，头一次，她那么心平气和的站在了窗前，欣赏着外边安静如斯的花花草草，倾听着躲在暗处的虫鸣声。
柔和的月光，像母亲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林珊头顶，为她拂去了心头好多晦涩之事，那种清新明朗，让她真正体验到了醒醐灌顶的感觉。
明天，我要找回原来的自己！
明眸一闪，林珊气色不太好的脸上泛起了坚定的神色，再次转身之后，她走向了房门口。
这些天，天天沉浸在痛苦里，她都忘记了世间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美好的事。
比如，美食，比如，让自己重回漂亮……
沉寂的夜色，像一张密不透风，漆黑的网，将安静下来的大地渐渐安抚入了梦乡，可是林家别墅里，依旧有灯光闪烁。
那是二楼传出来的灯光，是林珊下楼找吃的打开的弱光。
这些天，她没有离开过房间，但是她知道，她的任性让母亲和兄长还有下人们操足了心，所以，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她出门找吃的，尽量放轻动作不去打扰到他们。
在厨房，找了一些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匆匆填饱肚子，林珊恢复了一些力气，用水清洗了一下脸，她轻轻拍着，顺着来时的路往房间走去。
明天早上，她要以快乐的样子出现在母亲和大哥面前！这些天，让他们也跟着受苦了。以后，她再也不要他们这样为自己担心。
上官腾，你只在我生命里来过一阵子，我不会让你扰乱我一辈子！
或许这些天伤心够了，亦或许是填饱了肚子，有了精神，林珊骨子里开朗乐天的性子便跟着蹦了出来。
信誓旦旦的重复着自己的计划，她的脚步跟着她努力自我鼓励好转的心情，开始变得轻快。
这时，楼下原本关闭得好好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林珊一愣，寻思着这么晚了还有谁才回来么？
林家的大户，伺候他们的下人有十几个，那些下人之中也不乏有年纪相当，互生好感的男男女女，以前林珊也遇到过这类的事。所以今晚，她很善解人意的将身子往走廊边上的大圆柱子缩了缩，以免让自己，让他们都感到尴尬。
其实，她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跟谁约会？
“妈，您慢点！”
随着完全打开的大门，有人低声柔和的说道。
林珊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林珝的声音。只是他话语里的担忧，让她一下揪了心。
妈咪怎么啦？这么晚还没休息？
偷偷的侧了侧头，林珊看到林珝小心翼翼的扶着母亲高美华，慢悠悠的走进了客厅。看母亲憔悴无神的样子，想是身体不适。
心里一酸，林珊自责不已，几乎快要干涸的眼眶，差点又涌出泪来。
母亲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生病的！
真是不孝之极！这么大的人了，还连累母亲受苦！
“妈，饿了么？我叫人给您弄点吃的。”
林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去宽慰一下母亲，林珝这时又说话了。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让林珊更觉惭愧。
自己是他们家的养女，可母亲的疼爱却并未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冷落她半分，如今她生病了，守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亲生儿子，而自己这个养女却是极有可能导致她生病的元凶！
埋怨，懊恼的咬着下唇，林珊琢磨着是不是等母亲上楼跟她说声对不起？
这会儿，大哥也在，她不想看到他们太多关心自己的眼神。这段日子，她看得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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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继续躲在柱子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们都睡下了，你也别忙活了，没胃口。”
任其林珝搀扶到沙发上坐下，高美华阻止着儿子迈向后院下人居住的地方。
因为身体的不适，她深深陷下去的眼眶里投射出了无限的感伤，昔日光彩照人的脸上，只剩下一脸的黯然。
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对于林珊的事，她没办法做到水过无痕。每一次看到她呆呆傻傻的坐在电脑跟前，滑动着鼠标，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疼。
那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因为她太自私了……
“还在为珊珊担心？”
林珝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伸手给高美华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颊，他很自责。
都是他的错！
是他一念之差害了这屋子里两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可是，事已至此……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亲手毁了妹妹的幸福，他亲手毁了林家经营多年的光明磊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抽手，让自己辛苦谋划的东西与自己错身而过！
端着儿子亲手斟倒的茶，高美华忧心忡忡的咂了一口，低头凝望着澄清的茶水，她愁肠百转的说道：“珊珊那里，担心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我知道，那孩子一向坚强，终有一天她会走出那些伤痛的。可是你……”
“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让您和珊珊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林珝拍拍母亲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眉宇间不小心露出来的那点无奈却出卖了他的心。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们的林珊却一眼就看出林珝有心事。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意气奋发的大哥为难成了那样？
“我是怕，将来珊珊知道真相会恨你。你那么在乎她，她又那么在意上官腾，你们……”
比起儿子刻意表现出的云淡风轻，高美华依旧心事重重，压低的嗓音里，无不泛着愁云惨淡。
她已经逼走了一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算是她的全部了。当初答应儿子一起欺瞒林珊，她本就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可照现在的情景来看，林珊投入的那段感情实在太深了。她没把握劝说自己相信，林珊真的可以做到拿得起放的下。
如果，将来某一天，林珊知道了他们母子对她的欺骗……这个家，算是毁了！
突然听到上官腾的名字，林珊心里仍免不了一滞，那些熟悉的伤痛像记忆一般汹涌的扑了过来。
黯然伤神的眨了眨眼，她努力控制住不停翻腾的情绪。
她想继续听下去，听母亲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关于上官腾的消息？
“您想得太多了！我向您保证，不会有那一天的。珊珊会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柔声安抚着高美华低落的情绪，林珝脸上有种势在必得的决心，然而，他并不知道躲在柱子背后的林珊已经半眯起双眼，对他们的话有了很深很浓的疑问。
她在猜想，母亲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为什么，她会说我将来会恨大哥？
“可是看她那么伤心，对上官腾那么恋恋不舍，我真想……”
高美华双眉紧蹙，眼里目光忽闪，拿着杯子的手青筋突显，蠕动的双唇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安。
“你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只怕您真那么做了，她也一样不会开心。她视您为亲生母亲，可您却在骗她……您想，到时咱们家最可爱的小公主会怎么看您？”
林珝的话不急不慢，却也道出了他们母子的无奈和担忧。
哎……
哎……
两声叹息，陆续在客厅里响起，却也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林珊本来已经开始平静下来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