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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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幕似曾相识，可又远不止如此，无论是石壁上的凹洞，还是底下的小池子，亦或是边上七零八落的古怪石像、明眼瞧不出的黯淡失灵法阵，其情其景，紫衣觉得她曾见过无数次。
可当她想要追寻这种感觉时，却无所适从。
就如同隆冬时节，世道羊肠，积水庭前，白发老叟佝偻推门，拄杖缅怀，衣衫尚薄，雨雪飘零，看到无言处，浑疑我是花，我是雪，花与雪并是我。
如梦如幻，一切显得不真切。
许是看的太久，追寻太远，不知时，紫衣感到一阵比踏上传送阵时还要强烈上数百倍的晕眩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下意识间，她手扶破烂不已的妖兽石像，颓坐在地，目中枉然，恶心呕吐的感觉却是没放过她。
那石像似因受得几分外力，不堪重负般，瓦解碎落，一溜烟功夫，就露出真正面目，一具恶兽枯骨，以及一颗徐徐滚落的黑色圆珠。
而紫衣没空注意这些，大量记忆一窝蜂涌进脑中，她的心神仿佛被一幅画占据，一幅碎裂成无数块的画。
在脑中一片片拼凑，‘画’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细枝末节不断往上填补，似乎足以马上拾回记忆，然而那画似是缺少了最为关键的两块，拼凑不全，不管怎么打散重组，紫衣始终无法从画里窥见半点端倪，到最后，土崩瓦解，彻底挥散。
恶心与晕眩的感觉也齐齐消退，如同从未来过。
勉强感到轻松些后，紫衣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
再次看去时，周围景象，怪异减去大部分。
紫衣轻咬嘴唇，看着地上那黑色妖丹，莫名有些气恼。
这破身子，怎么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老是这样……
“还给我。”
“还给我。”
走到一旁，紫衣细语呢喃，双手摇晃起一尊破朽石像。
似要问询出个结果来。
可惜石像注定是回应不了紫衣的，只有那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珠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嘲笑某人的于事无补。
紧接着，再忍受不住，化作一堆枯骨，散落在地，发出窸窣的声响。
看来，这便是它的嘲讽之音了。
望着滚到脚边的一颗圆珠，夹杂着一点点小失落，紫衣的情绪又渐渐平复下来。
明明都快要触到记忆了……
其实……没什么感觉，对吧，反正站在哪，什么都想不到……
紫衣回头一看，本应该站在那的秀秀她们也如‘画’一般无了踪影。
心中疑惑，紫衣却是没动，环视一圈，随即将目光锁定在某处。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最开始这怪异的感觉，就出现在那个地方。
尤不死心，紫衣纵身一跃，扬起些许灰尘，身子在凹洞前停下。
若李慕要在这，定能够看出飞行秘法在紫衣身上已到了个出神入化的地步。
半丈之地，空无一物。
大概是被她方才的举动所扰，让光滑细腻的壁面上沾了些许骨灰，除此之外，真再无一物。
可紫衣仍是集中精力，趁着这会儿功夫，细细搜寻，想找出点东西来。
这不，凭借着某份执着，还真被她看出了些什么。
那原本承载雕像之处，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四方四印的切割痕迹。
直觉告诉紫衣的是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伸出食指往上一抹。
有些灰尘。
也正是因此，才得以瞧见这个痕迹。
此时这痕迹不显眼，但也不是很难看出，若太上长老于婧在这，说不得会讶异于自个的粗心大意，曾返回此地勘察的她，居然没发觉这的异状。
被紫衣伸手触碰的方块上，不知怎地，此时此刻竟咔咔作响，而后方块迅速沉下去，露出个坑洞来。
四四方方的坑洞中，又有四个半球形凹槽排成一列显现。
紫衣一愣，手指在球形凹槽里抠了抠。
这是什么……
可还没等紫衣细想，她的身子便徐徐沉下，飘然落到一边无水的洗髓池池底。
体内灵气无多，飞行秘法施展时间结束。
那几个洞…是什么意思……
拇指捻尽食指上的灰尘，紫衣抬头看了看石壁，心中疑问渐起。
怎么好像在哪看见过……来的路上？
紫衣忽然想到，站在传送阵上时，李慕就曾拿出灵石镶嵌进去。
这里，虽是形状有所不同，可也不外乎如此了。
要找什么东西塞进去…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紫衣轻掐腰间，瞥见岸边一颗黑乎乎的圆珠，心中又有了些猜测。
是它么……
那黑色圆珠正是从破朽石像中脱落而出之物，除却已然在地的两颗，还有两颗处于石像体内。
紫衣带着猜测走上岸边，弯腰拾起黑色圆珠，并放在鼻口嗅探。
有她拳头般大小，很大一股子腥味，不太好闻。
“这里面也有吧……”
再捡起另一颗，紫衣走到其中一尊还未破碎的石像旁，伸手一推。
没花多大力气，石像就轰然倒地，摔的稀碎。
果不其然，也有一颗黑色圆珠滚落。
拾起它后，紫衣走向最后一尊未倒塌的石像前。
照常是掌心一推，捡起圆珠。
怀揣着四颗黑色圆珠，紫衣心中有了些浮动。
对于刚才的发现她是无比认同。
紫衣运起飞行秘法，打算上去一探究竟，可……她刚离地，身子摇摇晃晃就落了下来。
“……”
因修为才是练气三层的缘故，这等飞行秘法施展起来又极耗灵气，方才紫衣已是施展过，还是出神入化的那种，短时间内是无法再继续使用了。
除非…将灵气补损……
“怎么上去……”
紫衣抬头看去，那石壁上的坑洞离地面有丈高的距离，而以她的身姿，没法直接上去。
奇怪…以前用的时候怎么没这回事……紫衣沉思道。
想来也是，紫衣所用飞行秘法不过寥寥几次，每一次使用的间隔不可谓不长，又没以此起甚作用，每次用时自是无需这般考虑。
何况，紫衣丝毫没意识到她的飞行秘法，较原来之法出入到底有多大，也没意识到没怎么修炼的自身能够缓缓汲取天地灵气有些与众不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一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紫衣一筹莫展。
（签约被拒，饶是早已料到，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失落感，果真是我写的太差劲，但！我就不信了，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讲完！沉迷自嗨中……调整状态，每天都更。）
眼前一幕似曾相识，可又远不止如此，无论是石壁上的凹洞，还是底下的小池子，亦或是边上七零八落的古怪石像、明眼瞧不出的黯淡失灵法阵，其情其景，紫衣觉得她曾见过无数次。
可当她想要追寻这种感觉时，却无所适从。
就如同隆冬时节，世道羊肠，积水庭前，白发老叟佝偻推门，拄杖缅怀，衣衫尚薄，雨雪飘零，看到无言处，浑疑我是花，我是雪，花与雪并是我。
如梦如幻，一切显得不真切。
许是看的太久，追寻太远，不知时，紫衣感到一阵比踏上传送阵时还要强烈上数百倍的晕眩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下意识间，她手扶破烂不已的妖兽石像，颓坐在地，目中枉然，恶心呕吐的感觉却是没放过她。
那石像似因受得几分外力，不堪重负般，瓦解碎落，一溜烟功夫，就露出真正面目，一具恶兽枯骨，以及一颗徐徐滚落的黑色圆珠。
而紫衣没空注意这些，大量记忆一窝蜂涌进脑中，她的心神仿佛被一幅画占据，一幅碎裂成无数块的画。
在脑中一片片拼凑，‘画’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细枝末节不断往上填补，似乎足以马上拾回记忆，然而那画似是缺少了最为关键的两块，拼凑不全，不管怎么打散重组，紫衣始终无法从画里窥见半点端倪，到最后，土崩瓦解，彻底挥散。
恶心与晕眩的感觉也齐齐消退，如同从未来过。
勉强感到轻松些后，紫衣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
再次看去时，周围景象，怪异减去大部分。
紫衣轻咬嘴唇，看着地上那黑色妖丹，莫名有些气恼。
这破身子，怎么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老是这样……
“还给我。”
“还给我。”
走到一旁，紫衣细语呢喃，双手摇晃起一尊破朽石像。
似要问询出个结果来。
可惜石像注定是回应不了紫衣的，只有那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珠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嘲笑某人的于事无补。
紧接着，再忍受不住，化作一堆枯骨，散落在地，发出窸窣的声响。
看来，这便是它的嘲讽之音了。
望着滚到脚边的一颗圆珠，夹杂着一点点小失落，紫衣的情绪又渐渐平复下来。
明明都快要触到记忆了……
其实……没什么感觉，对吧，反正站在哪，什么都想不到……
紫衣回头一看，本应该站在那的秀秀她们也如‘画’一般无了踪影。
心中疑惑，紫衣却是没动，环视一圈，随即将目光锁定在某处。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最开始这怪异的感觉，就出现在那个地方。
尤不死心，紫衣纵身一跃，扬起些许灰尘，身子在凹洞前停下。
若李慕要在这，定能够看出飞行秘法在紫衣身上已到了个出神入化的地步。
半丈之地，空无一物。
大概是被她方才的举动所扰，让光滑细腻的壁面上沾了些许骨灰，除此之外，真再无一物。
可紫衣仍是集中精力，趁着这会儿功夫，细细搜寻，想找出点东西来。
这不，凭借着某份执着，还真被她看出了些什么。
那原本承载雕像之处，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四方四印的切割痕迹。
直觉告诉紫衣的是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伸出食指往上一抹。
有些灰尘。
也正是因此，才得以瞧见这个痕迹。
此时这痕迹不显眼，但也不是很难看出，若太上长老于婧在这，说不得会讶异于自个的粗心大意，曾返回此地勘察的她，居然没发觉这的异状。
被紫衣伸手触碰的方块上，不知怎地，此时此刻竟咔咔作响，而后方块迅速沉下去，露出个坑洞来。
四四方方的坑洞中，又有四个半球形凹槽排成一列显现。
紫衣一愣，手指在球形凹槽里抠了抠。
这是什么……
可还没等紫衣细想，她的身子便徐徐沉下，飘然落到一边无水的洗髓池池底。
体内灵气无多，飞行秘法施展时间结束。
那几个洞…是什么意思……
拇指捻尽食指上的灰尘，紫衣抬头看了看石壁，心中疑问渐起。
怎么好像在哪看见过……来的路上？
紫衣忽然想到，站在传送阵上时，李慕就曾拿出灵石镶嵌进去。
这里，虽是形状有所不同，可也不外乎如此了。
要找什么东西塞进去…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紫衣轻掐腰间，瞥见岸边一颗黑乎乎的圆珠，心中又有了些猜测。
是它么……
那黑色圆珠正是从破朽石像中脱落而出之物，除却已然在地的两颗，还有两颗处于石像体内。
紫衣带着猜测走上岸边，弯腰拾起黑色圆珠，并放在鼻口嗅探。
有她拳头般大小，很大一股子腥味，不太好闻。
“这里面也有吧……”
再捡起另一颗，紫衣走到其中一尊还未破碎的石像旁，伸手一推。
没花多大力气，石像就轰然倒地，摔的稀碎。
果不其然，也有一颗黑色圆珠滚落。
拾起它后，紫衣走向最后一尊未倒塌的石像前。
照常是掌心一推，捡起圆珠。
怀揣着四颗黑色圆珠，紫衣心中有了些浮动。
对于刚才的发现她是无比认同。
紫衣运起飞行秘法，打算上去一探究竟，可……她刚离地，身子摇摇晃晃就落了下来。
“……”
因修为才是练气三层的缘故，这等飞行秘法施展起来又极耗灵气，方才紫衣已是施展过，还是出神入化的那种，短时间内是无法再继续使用了。
除非…将灵气补损……
“怎么上去……”
紫衣抬头看去，那石壁上的坑洞离地面有丈高的距离，而以她的身姿，没法直接上去。
奇怪…以前用的时候怎么没这回事……紫衣沉思道。
想来也是，紫衣所用飞行秘法不过寥寥几次，每一次使用的间隔不可谓不长，又没以此起甚作用，每次用时自是无需这般考虑。
何况，紫衣丝毫没意识到她的飞行秘法，较原来之法出入到底有多大，也没意识到没怎么修炼的自身能够缓缓汲取天地灵气有些与众不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一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紫衣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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