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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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看着李慕，心中感激不尽，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什么。
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无以言表。
遥想当年，她们只不过是凡世间一大户人家的丫鬟，那时恰逢战乱，乱至城前，早早得了消息的府上，卷财携家人一路往东而行，欲寻一处安生之地，可结果她们在半路上，无意中与小姐一路走散。
太平岁月，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而当时那一国之地，是死也无人埋。
屋漏恰逢连夜雨，偏偏是那本国之人，安逸太久，自以为高枕无忧，面对敌军毫无招架之力；偏偏是那敌国将领茹毛嗜血，坑杀城人无数，战捷陈尸，筑起京观，向以世间扬一扬凶名威风。
侥幸逃过一劫的的姐妹俩，在乱世中如雨下浮萍，无了跟脚，只能遥遥跟随着同样侥幸活下之人，一路东行。
那时，也不过年仅十岁。
恰逢其时，相依为命的姐妹俩途中遇上外出游历的李慕，尤有可怜，被其救下，收做婢女带回紫衣宗。
将姐妹俩收做婢女的李慕，却是从未以奴婢看待过她们，相反，更多则是以姐姐相待。
衣食无忧都可放在一边，李慕更是领她们踏上修行一途，让她们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然而又不仅如此，修行道路上，李慕给予她们的扶助只多不少。
须知，修道诱惑之大，不足为外人道也。
世间凡人无数，庸庸碌碌，不知多少人为了能够修道，为了做那山顶上的出尘决然的‘人上人’，为了追寻那长生道果，倾家荡产，背井离乡，抛家弃子，屡屡出生入死，却依旧被挡在门槛外。
修道难吗？很难。
没有资质很难，没有机缘很难，可更难的是两眼一抹黑，苦苦摸索，始终不得门径。
若有人领路，自是可少走岔路，早日追寻山巅之景。
就像人有耳目而明见万象，姐妹俩能够遇到李慕，是之于她们最大的幸运。
这份情意实在无以言表。
而此时非彼时的今日，李慕贵为一宗之主，依然待她们如旧。
这份情意如何能以言表。
“宗主……”
还没等翠翠接着往下说，李慕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
“停停停，翠，你这就不是很善了，年纪不大，倒老是喜欢说一大堆，真想哪天掀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啊，每次都跟本宗主这么见外，一点都不像秀秀……”
“秀秀，你说是吧？”
李慕又挤眉弄眼看向秀秀。
下意识点一下头的秀秀，最后又摇摇头，颇为认真的说道：“呃宗主大恩，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她当然知道翠翠想说什么，这正好也是她想说的……
李慕手指抚上下巴，一脸严肃的打量起姐妹俩，而后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
“其实…你们要是想报答本宗主，也不是没有途径。”
“要不……以身相许？”
翠翠：“……”
秀秀：“……”
似考虑片刻，秀秀羞涩的低下了头，弱弱的说道：“宗主要是想，当然可以……”
秀秀脸上爬满红晕，声音随之愈来愈小，甚至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清。
刚喝下一口水的李慕差点没被呛到，润了润嗓子，说道：
“咳咳咳，为夫是个正经人。”
“来，让为夫好好端详一下娘子的美貌。”
李慕大刀阔斧的起身走到姐妹俩中间，而后坐下，一手搂着秀秀，一手搂着翠翠，脸庞先后贴近两人的耳边呼出一小口气，在各自腰间掐上一把。
这举动惹得姐妹俩面红耳赤，咯咯发笑。
然后…李慕带着姐妹俩一阵嬉笑打闹……
……
等打闹完，见两人的神色变得自然一些，面对她时不再畏畏缩缩，李慕瞟一眼传送阵，开口说道：
“你们说老祖什么时候出来。”
照常理过嘴边的发丝，姐妹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相视而笑。
宗主还是老样子呢，一点都没变……
同样看一眼传送阵，翠翠说道：“宗主，那传送阵是要灵石才能开启吧？”
“是啊？怎么了？”李慕一愣，没想出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可随即又想到问题所在，呆呆的看过姐妹俩，说道：“糟糕，老祖身上不会没灵石吧？”
秀秀与翠翠皆摇摇头。
“老祖身上好像什么都没有……”秀秀幽幽的回答道。
“那，那，那老祖岂不是出不来？”
李慕一拍额头，大感此事不妙，飞速站起身，怔怔的望向传送阵法。
出来时居然忘留下灵石给老祖了……这两丫头也不知道提醒一句……
“啊，宗主那怎么办？”秀秀讶异一声，与翠翠对视一眼，也快速起了身。
李慕喃喃说道：“要不咱进去看看？”
没等姐妹俩答复，她又自顾自说道：
“不行不行，万一老祖事还没办完，贸然进去恐怕会惹得老祖不喜。”
“她老人家故地重游，咱们是不是别轻易打搅的好。”
“翠，离我们出来过去多久了？”李慕想着想着，转身问道。
翠翠小声说道：“……半天？”
一阵寂静，姐妹俩也只能看着李慕在边上来回踱步起来。
不时，李慕停下身形，问道：“老祖用膳是什么时候？”
由于紫衣在宗门内苏醒后，身子万分虚弱，她们可是按照凡人一日三餐乃至多餐，以食疗之法为紫衣调补身体的。
这些日子，没见紫衣抵触，这项规定也一直延续至今。
多提一嘴，为其调补身体所用的皆非是俗世间普通食材。
“照现在来看，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没吃糕点之类的话……”秀秀掰着手指头说道。
“那咱们一个时辰后进去。”
李慕敲定主意。
……
而传送阵这一边……
紫衣正站在洗髓池岸边，面色平静，抬脚将一块‘石子’踢入池水中。
底下，池水已被满满一大堆石子所取而代之。
湿意与水渍是洗髓池仅剩的一点倔强和尊严。
然而，紫衣看也没看，一块块的踢下去，填平大坑。
她们怎么还不来……
好饿……
好困……
看眼传送阵，几个熟悉的身影却是不曾出现过，紫衣呼出一口气，将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不知等了多久的紫衣，此时只觉一阵不适。
要知道，她都好久没吃过东西，也没休息过，可是她没有出去的办法……
姐妹俩看着李慕，心中感激不尽，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什么。
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无以言表。
遥想当年，她们只不过是凡世间一大户人家的丫鬟，那时恰逢战乱，乱至城前，早早得了消息的府上，卷财携家人一路往东而行，欲寻一处安生之地，可结果她们在半路上，无意中与小姐一路走散。
太平岁月，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而当时那一国之地，是死也无人埋。
屋漏恰逢连夜雨，偏偏是那本国之人，安逸太久，自以为高枕无忧，面对敌军毫无招架之力；偏偏是那敌国将领茹毛嗜血，坑杀城人无数，战捷陈尸，筑起京观，向以世间扬一扬凶名威风。
侥幸逃过一劫的的姐妹俩，在乱世中如雨下浮萍，无了跟脚，只能遥遥跟随着同样侥幸活下之人，一路东行。
那时，也不过年仅十岁。
恰逢其时，相依为命的姐妹俩途中遇上外出游历的李慕，尤有可怜，被其救下，收做婢女带回紫衣宗。
将姐妹俩收做婢女的李慕，却是从未以奴婢看待过她们，相反，更多则是以姐姐相待。
衣食无忧都可放在一边，李慕更是领她们踏上修行一途，让她们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然而又不仅如此，修行道路上，李慕给予她们的扶助只多不少。
须知，修道诱惑之大，不足为外人道也。
世间凡人无数，庸庸碌碌，不知多少人为了能够修道，为了做那山顶上的出尘决然的‘人上人’，为了追寻那长生道果，倾家荡产，背井离乡，抛家弃子，屡屡出生入死，却依旧被挡在门槛外。
修道难吗？很难。
没有资质很难，没有机缘很难，可更难的是两眼一抹黑，苦苦摸索，始终不得门径。
若有人领路，自是可少走岔路，早日追寻山巅之景。
就像人有耳目而明见万象，姐妹俩能够遇到李慕，是之于她们最大的幸运。
这份情意实在无以言表。
而此时非彼时的今日，李慕贵为一宗之主，依然待她们如旧。
这份情意如何能以言表。
“宗主……”
还没等翠翠接着往下说，李慕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
“停停停，翠，你这就不是很善了，年纪不大，倒老是喜欢说一大堆，真想哪天掀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啊，每次都跟本宗主这么见外，一点都不像秀秀……”
“秀秀，你说是吧？”
李慕又挤眉弄眼看向秀秀。
下意识点一下头的秀秀，最后又摇摇头，颇为认真的说道：“呃宗主大恩，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她当然知道翠翠想说什么，这正好也是她想说的……
李慕手指抚上下巴，一脸严肃的打量起姐妹俩，而后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
“其实…你们要是想报答本宗主，也不是没有途径。”
“要不……以身相许？”
翠翠：“……”
秀秀：“……”
似考虑片刻，秀秀羞涩的低下了头，弱弱的说道：“宗主要是想，当然可以……”
秀秀脸上爬满红晕，声音随之愈来愈小，甚至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清。
刚喝下一口水的李慕差点没被呛到，润了润嗓子，说道：
“咳咳咳，为夫是个正经人。”
“来，让为夫好好端详一下娘子的美貌。”
李慕大刀阔斧的起身走到姐妹俩中间，而后坐下，一手搂着秀秀，一手搂着翠翠，脸庞先后贴近两人的耳边呼出一小口气，在各自腰间掐上一把。
这举动惹得姐妹俩面红耳赤，咯咯发笑。
然后…李慕带着姐妹俩一阵嬉笑打闹……
……
等打闹完，见两人的神色变得自然一些，面对她时不再畏畏缩缩，李慕瞟一眼传送阵，开口说道：
“你们说老祖什么时候出来。”
照常理过嘴边的发丝，姐妹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相视而笑。
宗主还是老样子呢，一点都没变……
同样看一眼传送阵，翠翠说道：“宗主，那传送阵是要灵石才能开启吧？”
“是啊？怎么了？”李慕一愣，没想出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可随即又想到问题所在，呆呆的看过姐妹俩，说道：“糟糕，老祖身上不会没灵石吧？”
秀秀与翠翠皆摇摇头。
“老祖身上好像什么都没有……”秀秀幽幽的回答道。
“那，那，那老祖岂不是出不来？”
李慕一拍额头，大感此事不妙，飞速站起身，怔怔的望向传送阵法。
出来时居然忘留下灵石给老祖了……这两丫头也不知道提醒一句……
“啊，宗主那怎么办？”秀秀讶异一声，与翠翠对视一眼，也快速起了身。
李慕喃喃说道：“要不咱进去看看？”
没等姐妹俩答复，她又自顾自说道：
“不行不行，万一老祖事还没办完，贸然进去恐怕会惹得老祖不喜。”
“她老人家故地重游，咱们是不是别轻易打搅的好。”
“翠，离我们出来过去多久了？”李慕想着想着，转身问道。
翠翠小声说道：“……半天？”
一阵寂静，姐妹俩也只能看着李慕在边上来回踱步起来。
不时，李慕停下身形，问道：“老祖用膳是什么时候？”
由于紫衣在宗门内苏醒后，身子万分虚弱，她们可是按照凡人一日三餐乃至多餐，以食疗之法为紫衣调补身体的。
这些日子，没见紫衣抵触，这项规定也一直延续至今。
多提一嘴，为其调补身体所用的皆非是俗世间普通食材。
“照现在来看，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没吃糕点之类的话……”秀秀掰着手指头说道。
“那咱们一个时辰后进去。”
李慕敲定主意。
……
而传送阵这一边……
紫衣正站在洗髓池岸边，面色平静，抬脚将一块‘石子’踢入池水中。
底下，池水已被满满一大堆石子所取而代之。
湿意与水渍是洗髓池仅剩的一点倔强和尊严。
然而，紫衣看也没看，一块块的踢下去，填平大坑。
她们怎么还不来……
好饿……
好困……
看眼传送阵，几个熟悉的身影却是不曾出现过，紫衣呼出一口气，将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不知等了多久的紫衣，此时只觉一阵不适。
要知道，她都好久没吃过东西，也没休息过，可是她没有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