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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柳府之内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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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阔府内，楼台飞阁，回廊小榭，假山流水应有尽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体面。
禹城柳府就是商户，却因为搭上了皇宫的原因，少不得要在商的前面加上个“皇”字，不过皇商也是商，与正儿八经的官还是差了一大截，虽然富，也算不得有权势。因此，柳府的格局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却少了一份贵气。
这天，柳府的后花园子里传来似乎是争吵的声音，好几个体面的丫鬟站在通往花园的路上，似乎并不想有人擅自闯入，打搅了里面的人。
“帆儿，你听听，你听听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你真看上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正说话的女子是柳府的当家夫人何氏，她穿着灰色松枝云纹长褙子，头上簪着几只金色簪子，贵气十足，四十多的年纪，却因整天的操劳而显得衰老。
柳云帆正是那传言中的长相风流的“柳公子”，他一身藏青色的金银暗花长袍，风姿隽雅，玉树临风，站在百花丛中，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面对母亲的指责，他并没有显示丝毫的不耐烦或者厌倦的态度，只笑嘻嘻地看着她：“母亲息怒，外人喜欢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息怒？随得他们说去？那你还要不要娶妻生子了？”眼神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莫不是你真看上了那野丫头，想娶她？”
柳府好歹也是大门大户，怎能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为妻？可是想到儿子这年近二十三岁的“高龄”还未娶妻，甚至连小妾都不曾有，便急红了眼：“她顶多只能做个通房，日后若是有了子嗣可以考虑抬成姨娘，别的我绝不同意。”
柳云帆被她叨叨地有些头疼：“儿子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就算我想娶人家做通房，只怕还有人不肯同意呢。”
柳夫人瞪大了眼睛：“谁敢不同意？”外面那么多姑娘，有家世不错的，有相貌出尘的，也有文采超群的，个个都巴不得送上门来当小妾，还有人会不同意？凭他们家的家世，凭自己儿子的品德相貌，就是官家小姐也巴不得下嫁。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得被她烦死，只好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她。“娘，你可认得这方手帕？”
“这是？”柳夫人接过，只见素白的帕子上用柳绿色的丝线绣着柳枝一般的图案，那图案也就半个巴掌大的样子，像垂下来的柳枝，“绣工还不错，针脚细密，也看不出线头的衔接处……怎么，你看中这绣工了？”
这种绣工在他们柳家也只能算得上中上等，儿子怎么如此重视？
“娘，这就是那姑娘那日递给我的手帕，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柳夫人闻言，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好像是像字，是个“祈”字。“祈？可是，这和你将那女子带回来有什么关系？”
柳云帆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提醒道：“娘，难道你忘了当今皇长孙的名讳？”
柳夫人听到那三个字，眼睛登时睁得老大：“皇长孙？华祈！你说这是他……”
“嘘！”柳云帆做了噤声的动作，又轻声解释：“儿子记得皇长孙随身携带的那枚印章上刻得就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他自小随着父亲进过宫，又比华祈年长一些，那时候两人还小，不懂得规矩，还与华祈称兄道弟过，虽然渐渐长大了，知道君臣之礼，情分却还在，他的东西，他自然能够一眼认出来的。
柳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那女子看上去没有一点贵重之气，全身上下的打扮只能用朴素二字形容，怎么会和高高在上的皇长孙搭上半点关系？
“你就凭这个？可若是错了呢？”她还是不能相信一个贫贱的女子怎么可能和皇长孙扯上任何关系。
柳云帆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绝不会错，娘你忘了，我与皇长孙也是朋友，他的东西，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就算这个图案刻得是他的名字，也许是宫里的小宫女或者太子妃的小奴婢流传出来的呢？”
“他的印章是私物，旁人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他半年前出过两次宫，难保不是在民间认识的这名女子，如今她拿着绣着他印章标记的帕子来找儿子，定是有事相求，我们不妨看看能不能帮到她，如果可以，也算是有恩与皇长孙，那么，就不会有人打我们柳家的主意了。”皇商虽然是商，柳家也富贵，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也渐渐没落了，要想柳家在商家中立于不败之地，只能靠朝中显贵帮忙。
可是朝廷中人，个个是官，怎么看得起地位低下的柳家？在柳云帆的记忆中，最不计较身份地位只差的，也只有华祈了。虽然他现在也落势了，可好歹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孙，皇上仍在，太子仍在，他华祈就不能失势。
柳夫人做梦也没想儿子打得竟然是这个算盘，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如果这女子真与皇长孙有关系，那她求他便好，何必找上我们？帆儿，你可想好了，这会不会对面的诡计，想一举整垮我们柳家？又或者这里面牵扯到了皇室的阴谋……”
“娘，风险大收益才会更大不是吗？富贵险中求！何况我看见她孤苦无依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也许是有难言之隐呢，娘你且放宽心，这件事就交给儿子了。”看着娘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皱纹，心里还是有一抹心疼，都怪自己当年不肯用心打理家族的事物，才会让娘一个女人撑起了整个柳家。
至于那沈姑娘，就算她与华祈真的没关系，他们也是各取所需而已，谁叫她又开出了让他心仪的条件来呢。想到这里，眼底掠过一丝坚定：柳府决不能没落在他的手上。
柳夫人还是对此事不放心，“过几天就要给宫里的娘娘们送时新的衣料，你得想办法见上皇长孙一面当年问个清楚才好啊，莫中了贼人的奸计，白白断送了我们柳家。”
“好，儿子正有此意。”心里却想着，皇长孙正在门禁期间，又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如果真碰见的话，自然是该求证一下的。
高门阔府内，楼台飞阁，回廊小榭，假山流水应有尽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体面。
禹城柳府就是商户，却因为搭上了皇宫的原因，少不得要在商的前面加上个“皇”字，不过皇商也是商，与正儿八经的官还是差了一大截，虽然富，也算不得有权势。因此，柳府的格局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却少了一份贵气。
这天，柳府的后花园子里传来似乎是争吵的声音，好几个体面的丫鬟站在通往花园的路上，似乎并不想有人擅自闯入，打搅了里面的人。
“帆儿，你听听，你听听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你真看上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正说话的女子是柳府的当家夫人何氏，她穿着灰色松枝云纹长褙子，头上簪着几只金色簪子，贵气十足，四十多的年纪，却因整天的操劳而显得衰老。
柳云帆正是那传言中的长相风流的“柳公子”，他一身藏青色的金银暗花长袍，风姿隽雅，玉树临风，站在百花丛中，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面对母亲的指责，他并没有显示丝毫的不耐烦或者厌倦的态度，只笑嘻嘻地看着她：“母亲息怒，外人喜欢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息怒？随得他们说去？那你还要不要娶妻生子了？”眼神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莫不是你真看上了那野丫头，想娶她？”
柳府好歹也是大门大户，怎能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为妻？可是想到儿子这年近二十三岁的“高龄”还未娶妻，甚至连小妾都不曾有，便急红了眼：“她顶多只能做个通房，日后若是有了子嗣可以考虑抬成姨娘，别的我绝不同意。”
柳云帆被她叨叨地有些头疼：“儿子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就算我想娶人家做通房，只怕还有人不肯同意呢。”
柳夫人瞪大了眼睛：“谁敢不同意？”外面那么多姑娘，有家世不错的，有相貌出尘的，也有文采超群的，个个都巴不得送上门来当小妾，还有人会不同意？凭他们家的家世，凭自己儿子的品德相貌，就是官家小姐也巴不得下嫁。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得被她烦死，只好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她。“娘，你可认得这方手帕？”
“这是？”柳夫人接过，只见素白的帕子上用柳绿色的丝线绣着柳枝一般的图案，那图案也就半个巴掌大的样子，像垂下来的柳枝，“绣工还不错，针脚细密，也看不出线头的衔接处……怎么，你看中这绣工了？”
这种绣工在他们柳家也只能算得上中上等，儿子怎么如此重视？
“娘，这就是那姑娘那日递给我的手帕，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柳夫人闻言，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好像是像字，是个“祈”字。“祈？可是，这和你将那女子带回来有什么关系？”
柳云帆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提醒道：“娘，难道你忘了当今皇长孙的名讳？”
柳夫人听到那三个字，眼睛登时睁得老大：“皇长孙？华祈！你说这是他……”
“嘘！”柳云帆做了噤声的动作，又轻声解释：“儿子记得皇长孙随身携带的那枚印章上刻得就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他自小随着父亲进过宫，又比华祈年长一些，那时候两人还小，不懂得规矩，还与华祈称兄道弟过，虽然渐渐长大了，知道君臣之礼，情分却还在，他的东西，他自然能够一眼认出来的。
柳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那女子看上去没有一点贵重之气，全身上下的打扮只能用朴素二字形容，怎么会和高高在上的皇长孙搭上半点关系？
“你就凭这个？可若是错了呢？”她还是不能相信一个贫贱的女子怎么可能和皇长孙扯上任何关系。
柳云帆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绝不会错，娘你忘了，我与皇长孙也是朋友，他的东西，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就算这个图案刻得是他的名字，也许是宫里的小宫女或者太子妃的小奴婢流传出来的呢？”
“他的印章是私物，旁人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他半年前出过两次宫，难保不是在民间认识的这名女子，如今她拿着绣着他印章标记的帕子来找儿子，定是有事相求，我们不妨看看能不能帮到她，如果可以，也算是有恩与皇长孙，那么，就不会有人打我们柳家的主意了。”皇商虽然是商，柳家也富贵，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也渐渐没落了，要想柳家在商家中立于不败之地，只能靠朝中显贵帮忙。
可是朝廷中人，个个是官，怎么看得起地位低下的柳家？在柳云帆的记忆中，最不计较身份地位只差的，也只有华祈了。虽然他现在也落势了，可好歹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孙，皇上仍在，太子仍在，他华祈就不能失势。
柳夫人做梦也没想儿子打得竟然是这个算盘，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如果这女子真与皇长孙有关系，那她求他便好，何必找上我们？帆儿，你可想好了，这会不会对面的诡计，想一举整垮我们柳家？又或者这里面牵扯到了皇室的阴谋……”
“娘，风险大收益才会更大不是吗？富贵险中求！何况我看见她孤苦无依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也许是有难言之隐呢，娘你且放宽心，这件事就交给儿子了。”看着娘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皱纹，心里还是有一抹心疼，都怪自己当年不肯用心打理家族的事物，才会让娘一个女人撑起了整个柳家。
至于那沈姑娘，就算她与华祈真的没关系，他们也是各取所需而已，谁叫她又开出了让他心仪的条件来呢。想到这里，眼底掠过一丝坚定：柳府决不能没落在他的手上。
柳夫人还是对此事不放心，“过几天就要给宫里的娘娘们送时新的衣料，你得想办法见上皇长孙一面当年问个清楚才好啊，莫中了贼人的奸计，白白断送了我们柳家。”
“好，儿子正有此意。”心里却想着，皇长孙正在门禁期间，又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如果真碰见的话，自然是该求证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