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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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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早慌慌张张拿来两件披风递给华祈，他先将沈纤裹好，这才穿上。
“父皇，还是救人要紧！”太子妃见华祈在众人面前就这么抱着沈纤，觉得不妥，又朝着旁边的护卫喝了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着钱姑娘找御医？她刀伤才愈，若是落水之后再落了病根，岂不叫人心疼？”
侍卫一听，立刻将人从华祈手里接过来，华祈只低着头，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皇上沉声吩咐：“将钱姑娘送回华清苑东偏殿，速叫当值御医过来。”
李均与看着那抱着沈纤侍卫的背影，恨不得化身为他，陪在她的身边。回头瞥见沈柔那心虚的样子，更怀疑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还没等他缓过来，只听得皇上冷声道：“夜寒风冷，众卿都回去吧。太子老八祈儿，你们都留下，随朕一同看望钱姑娘。”
沈柔轻轻抖了抖，华景楠立刻搂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不用怕，我相信你。”
回到了华清苑东偏殿，皇上冷眼看着跪下地上的四个宫女，厉声质问：“怎么回事，钱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回……回皇上，八王妃说要与钱姑娘单独说会儿话，然后，然后奴婢们就听到钱姑娘突然大喊了一声‘八王妃你要做什么’，奴婢们听到钱姑娘大喊救命的声音，然后皇长孙和八王爷就到了，钱姑娘被皇长孙救了上来……”小宫女战战兢兢，如实将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太子妃瞧着其中的两个喝道：“混账东西，本妃让你们跟着钱姑娘，就是怕她有个万一，你们连本妃的话都不听是不是？”
“太子妃饶命啊，是、是王妃说……说不要奴婢守在附近的。”
皇上一听这话，怒气更甚，一脸威严：“柔儿，方才只有你和钱姑娘在此，你来说，她是如何落水的？”
沈柔闻声立刻跪下，双眸含泪，楚楚可怜，那宫女句句对自己不利，却是实情，她只在心里怪那该死的沈纤故意让人误会于她，想来她醒了之后必定会反咬自己一口，便解释道：“父皇，臣妾冤枉啊，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与臣妾无关。”
太子妃冷笑：“这天寒地冻的，钱姑娘不是想不开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跳水？”
皇上也不信她的话，只冷眼瞧着她，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认是沈柔推人下水，看来她逃脱不了这个干系了。“既然你说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那她缘何要指证是你陷害的她？”
沈柔眼珠子一转，思忖着现在唯一的好处是沈纤还没醒过来，若是她先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也就不怕她在父皇面前浑说了，于是道：“父皇请听臣妾解释，臣妾也不知钱姑娘缘何跳水，不过在这之前，臣妾曾几次提到，她与臣妾故去的妹妹颇为相似……”
顿了顿，见皇上面色依旧，又继续道：“臣妾私心猜测，大概是钱姑娘觉得臣妾屡次将她与故去的人相提并论是大不敬，故而……”
“故而钱姑娘对你怀恨在心，故意在王爷和祈儿面前跳水来陷害弟妹？”太子妃接下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沈柔点点头，乖顺地跪在地上，白玉地板的冰冷从双膝蔓延到全身，她打了个冷颤，心里却是极热：沈纤，想和我斗？你想陷害我，我便将你的阴谋说出来，看你还能如何？“父皇，不然您想一想，为何会那么巧：王爷和祈儿刚出来她就落水得救了，若臣妾有心要害她，何必要等到王爷他们过来，叫他们抓住我的把柄？”
华景楠终是不忍，立即求情道：“父皇，地上这么凉，柔儿的身子弱，经不得久跪，再者事情的真相还未查明，父皇怎可因此迁怒柔儿？”
太子妃亦道：“父皇，臣妾觉得，弟妹此言有理，也许真的是钱姑娘对弟妹心生怨恨，故意为之，不若等钱姑娘醒来，亲自问她便可，也免得误会了弟妹，白白伤了父皇与八弟的父子亲情。”
皇上想了想，也是，便道：“你先起来。”
话落音，给沈纤看诊的太医已经出来了，华祈一脚踏出却被太子妃拉回了原地，与此同时，太子妃上前一步挡住华祈的动静，“风左院判，钱姑娘可有大碍？”
出来的老者白发苍苍，却面带一抹凝重，听到有人发问，抬头朝着皇上等人拱手：“钱姑娘无碍，刚刚老臣已喂她服下催吐的药，将肚子中的污水吐出来即可，不过这几天得注意着不能招了风寒，钱姑娘身体底子挺弱……”
不仅弱，还很奇怪，那副身体脉象残破不堪，却一直被人用药物滋养着，不然，以她体内的创伤，必然是活不下去的。可他更为惊讶的是，那人用药的手法还很熟悉。想到这里，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禁一片怆然。
“哎，可怜的孩子，想是为祈儿挡了一刀之后，落下了病根。”太子妃唏嘘，“父皇，钱姑娘毕竟是祈儿的救命恩人，请父皇准许我们一同进去。”
皇上听到院判以及太子妃的感叹，很是光火，却又没证据发作不得，只颇含深意地看了沈柔一眼，点了点头。
华景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两人便跟着皇上一起去了。
沈纤刚转醒便看到床头围着许多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见皇上还在，立刻撑着身子要起来行礼，只是却被他阻止了：“你身子弱，免礼吧。”
“谢皇上。”连声音也是虚的，少不得让人心疼。
皇上朝着沈柔看了一眼，转眼又温柔地问：“你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沈纤朝着站在他身后的沈柔看了一眼，眼里一片幽光，如同外面的夜。皇上见状，更加怀疑沈柔，不由得道：“你只管说明真相，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柔满脸怨恨地看着她，不过见有人目光瞥来时，又换成了隐忍，她知道，沈纤一定会借这次的事大做文章来陷害她的，她千辛万苦进宫一回，为的不就是这次么？可是沈纤，你以为我会傻傻地等着你醒过来陷害我么？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沈纤微微张嘴，嘴角勾勒出似有若有的笑意：“多谢皇上关心，是民女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
宫人们早慌慌张张拿来两件披风递给华祈，他先将沈纤裹好，这才穿上。
“父皇，还是救人要紧！”太子妃见华祈在众人面前就这么抱着沈纤，觉得不妥，又朝着旁边的护卫喝了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着钱姑娘找御医？她刀伤才愈，若是落水之后再落了病根，岂不叫人心疼？”
侍卫一听，立刻将人从华祈手里接过来，华祈只低着头，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皇上沉声吩咐：“将钱姑娘送回华清苑东偏殿，速叫当值御医过来。”
李均与看着那抱着沈纤侍卫的背影，恨不得化身为他，陪在她的身边。回头瞥见沈柔那心虚的样子，更怀疑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还没等他缓过来，只听得皇上冷声道：“夜寒风冷，众卿都回去吧。太子老八祈儿，你们都留下，随朕一同看望钱姑娘。”
沈柔轻轻抖了抖，华景楠立刻搂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不用怕，我相信你。”
回到了华清苑东偏殿，皇上冷眼看着跪下地上的四个宫女，厉声质问：“怎么回事，钱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回……回皇上，八王妃说要与钱姑娘单独说会儿话，然后，然后奴婢们就听到钱姑娘突然大喊了一声‘八王妃你要做什么’，奴婢们听到钱姑娘大喊救命的声音，然后皇长孙和八王爷就到了，钱姑娘被皇长孙救了上来……”小宫女战战兢兢，如实将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太子妃瞧着其中的两个喝道：“混账东西，本妃让你们跟着钱姑娘，就是怕她有个万一，你们连本妃的话都不听是不是？”
“太子妃饶命啊，是、是王妃说……说不要奴婢守在附近的。”
皇上一听这话，怒气更甚，一脸威严：“柔儿，方才只有你和钱姑娘在此，你来说，她是如何落水的？”
沈柔闻声立刻跪下，双眸含泪，楚楚可怜，那宫女句句对自己不利，却是实情，她只在心里怪那该死的沈纤故意让人误会于她，想来她醒了之后必定会反咬自己一口，便解释道：“父皇，臣妾冤枉啊，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与臣妾无关。”
太子妃冷笑：“这天寒地冻的，钱姑娘不是想不开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跳水？”
皇上也不信她的话，只冷眼瞧着她，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认是沈柔推人下水，看来她逃脱不了这个干系了。“既然你说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那她缘何要指证是你陷害的她？”
沈柔眼珠子一转，思忖着现在唯一的好处是沈纤还没醒过来，若是她先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也就不怕她在父皇面前浑说了，于是道：“父皇请听臣妾解释，臣妾也不知钱姑娘缘何跳水，不过在这之前，臣妾曾几次提到，她与臣妾故去的妹妹颇为相似……”
顿了顿，见皇上面色依旧，又继续道：“臣妾私心猜测，大概是钱姑娘觉得臣妾屡次将她与故去的人相提并论是大不敬，故而……”
“故而钱姑娘对你怀恨在心，故意在王爷和祈儿面前跳水来陷害弟妹？”太子妃接下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沈柔点点头，乖顺地跪在地上，白玉地板的冰冷从双膝蔓延到全身，她打了个冷颤，心里却是极热：沈纤，想和我斗？你想陷害我，我便将你的阴谋说出来，看你还能如何？“父皇，不然您想一想，为何会那么巧：王爷和祈儿刚出来她就落水得救了，若臣妾有心要害她，何必要等到王爷他们过来，叫他们抓住我的把柄？”
华景楠终是不忍，立即求情道：“父皇，地上这么凉，柔儿的身子弱，经不得久跪，再者事情的真相还未查明，父皇怎可因此迁怒柔儿？”
太子妃亦道：“父皇，臣妾觉得，弟妹此言有理，也许真的是钱姑娘对弟妹心生怨恨，故意为之，不若等钱姑娘醒来，亲自问她便可，也免得误会了弟妹，白白伤了父皇与八弟的父子亲情。”
皇上想了想，也是，便道：“你先起来。”
话落音，给沈纤看诊的太医已经出来了，华祈一脚踏出却被太子妃拉回了原地，与此同时，太子妃上前一步挡住华祈的动静，“风左院判，钱姑娘可有大碍？”
出来的老者白发苍苍，却面带一抹凝重，听到有人发问，抬头朝着皇上等人拱手：“钱姑娘无碍，刚刚老臣已喂她服下催吐的药，将肚子中的污水吐出来即可，不过这几天得注意着不能招了风寒，钱姑娘身体底子挺弱……”
不仅弱，还很奇怪，那副身体脉象残破不堪，却一直被人用药物滋养着，不然，以她体内的创伤，必然是活不下去的。可他更为惊讶的是，那人用药的手法还很熟悉。想到这里，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禁一片怆然。
“哎，可怜的孩子，想是为祈儿挡了一刀之后，落下了病根。”太子妃唏嘘，“父皇，钱姑娘毕竟是祈儿的救命恩人，请父皇准许我们一同进去。”
皇上听到院判以及太子妃的感叹，很是光火，却又没证据发作不得，只颇含深意地看了沈柔一眼，点了点头。
华景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两人便跟着皇上一起去了。
沈纤刚转醒便看到床头围着许多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见皇上还在，立刻撑着身子要起来行礼，只是却被他阻止了：“你身子弱，免礼吧。”
“谢皇上。”连声音也是虚的，少不得让人心疼。
皇上朝着沈柔看了一眼，转眼又温柔地问：“你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沈纤朝着站在他身后的沈柔看了一眼，眼里一片幽光，如同外面的夜。皇上见状，更加怀疑沈柔，不由得道：“你只管说明真相，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柔满脸怨恨地看着她，不过见有人目光瞥来时，又换成了隐忍，她知道，沈纤一定会借这次的事大做文章来陷害她的，她千辛万苦进宫一回，为的不就是这次么？可是沈纤，你以为我会傻傻地等着你醒过来陷害我么？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沈纤微微张嘴，嘴角勾勒出似有若有的笑意：“多谢皇上关心，是民女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