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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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洗澡时为什么要打开地漏，而且洗完连水都不关？”
陆姿有些奇怪，她走进浴室小心翼翼的避开喷头的水关掉水阀，这才蹲下身想将地漏重新盖上。
可是，在她弯下腰捡起地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姿顿时一怔，她有些奇怪的朝下水道中看去，可是下一秒，下水道内却突然喷出一大股黑泥，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
“啊！”
陆姿在浴室中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她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然后蹲在洗手池上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等到洗净脸上的污渍后，她才心有余季的直起身，刚才，她在下水道的管子中，似乎隐隐看到了什么……
那是，自己姐姐的脸？
想到这里，她无比惊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浴室，迅速逃到门外，然后才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忙碌一天的父母终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回到了家中。
“你说什么？陆凌掉到下水道里面了？”
听到陆姿的解释，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露出一脸怪异的神情。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母亲将手伸在陆姿的额头，却被陆姿一把打开，“妈，是真的！我真的在下水道里看到了姐姐的脸！”
陆姿有些崩溃道，“她还朝我吐了一口黑泥，她真的……她真的跑到下水道里面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父亲更是怒不可喝，“你给我示范一下，下水道里别说人了，就算是猫都钻不进去，想要进去，除非把全身骨头打碎，就连头盖骨也打碎恐怕才行吧，那样的话人还能活吗？”
虽然两人都是这样说，可是看到自己女儿那一脸的惊恐，两人还是走进了房间，来到浴室门前。
可是，浴室里的确有一股黑泥溅出来的迹象，地漏也翻在一边，可是当两人朝着幽深的下水道口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明明什么都没有。”
父亲拿出手电筒再次照了照，随即才有些严肃的抬起头，看向躲在门外的陆姿，“你姐越来越放肆了，早就该给她找个工作，不要让她在家中无所事事才好，现在为了跑出去，还让你编出这么可笑的笑话！”
“那不都是你娇惯的吗？”
一旁的母亲有些生气，“如果不是你，老大怎么会变成这样样子？还不如老二省心！”
“这种事又怪我？”
父亲顿时一怒，“我天天为了这个家里忙里忙外难道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了？“
顿时，原本便有些不和的两人便开始直接争吵起来。
听到父母的争吵，陆姿只感觉无比烦躁，她连忙大声说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做戏倒是做的挺全？”
看到陆姿的表现，父亲冷笑一声，他拿出电话直接拨打了陆凌的号码，“想知道你姐在哪里还不简单，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说着，他便直接按下了拨通按钮。
可是很快，一阵低沉的手机铃声便从父母的身后传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来到浴室，却看到陆凌的手机被摆在一旁的大理石台上，正不断震动着。
“你看吧！”
陆姿有些崩溃，她一脸恐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道，“老姐向来手机不离身的，可是她如今失踪了，手机却没有拿，肯定是掉进下水道里了！”
“不要说胡话了！”
父亲彻底不耐烦起来，他大步走到下水道旁，比划出一个圆形的形状，“你看看，下水道口最多十厘米粗细，你姐她怎么掉进去？不要玩这种低劣的游戏了，快让陆凌从外面滚回来！”
“可是……”
陆姿张了张口，她为了证明自己，干脆再次打开莲蓬头，将水灌入下水道之中。
可是，才灌了一点点，这些水便积攒在下水道口，再也流不下去了。
“那么这个你们怎么解释，下水道如今已经堵了，而且这股臭味，你们不觉得很反常吗？”
“估计是下水道堵住反臭了吧？”
母亲解释道，“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找工人维修就好。”
总之，无论陆姿说什么，两人始终不信，而是一口咬定陆凌是跑到了外面。
到了最后，陆姿终于没有了办法，只得放弃下来。
甚至当她争执过后躺在了床上，脑海中也隐隐产生出一抹疑惑，她有些怀疑，或许当时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时间一丁一点的流逝，很快就再次来到了深夜。
只是，躺在卧室里的陆姿没有丝毫睡意，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闪过陆凌的脸。
不知何时，她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夹杂着莫名的恶臭，已经开始侵袭进自己的房间。
“好臭啊……”
陆姿呻吟一声，她干脆下床打开了窗户，想要透透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同样浓郁的臭味，而这股臭味，是夜风中携带进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陆姿回想起这几天开始城市里不断飘荡着澹澹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臭味，这种臭味几乎和房间中一模一样，只是味道澹了一些。
难道说，自己真是嗅觉出现了问题？
陆姿越想越感觉困扰，她干脆一把爬起身来，推开卧室门再次朝着浴室走去。
此时，浴室门内漆黑一片，同时还能听到一股莫名的咕噜噜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管道内活动和呢喃，而且越是靠近浴室，那股浓郁的臭味便越是强烈。
“这个臭味很熟悉，我到底在哪里闻过呢？”
一边走，陆姿一边思索着，对于这个气味他可谓是十分熟悉，似乎自己很早以前就闻到过，可是细细想来，却无法想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闻到的。
“等等……”
可是，就陆姿心理疑惑和茫然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
这个到处弥漫的臭味，似乎并不是下水道的味道，而是，那个曾经向自己表白的癞蛤蟆的味道！
那种长时间不洗澡形成的特殊油脂味，混合着狐臭的气息，自己房间中飘荡的根本就是那个少年的味道啊！
“是、是他……”
这一刻，脑海中的一切仿佛电光火石般闪烁着，对方多次表白自己，却都被自己拒绝，再加上自己姐姐诱骗对方，于是那个少年心生怨恨之下爬进了自家的下水管道中，前来报复自己！
这一刻，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父亲的话语，“想要进去，除非把全身骨头打碎，就连头盖骨也要打碎才行……”
也就是说，对方为了报复自己姐姐，将他自己全身的骨头全都打碎，然后整个人钻进了自家的下水道中，所以自己家的下水道才开始拥堵起来！
想到这里，陆姿只感觉浑身战栗起来，没错，自己家开始弥漫出臭味，便是自己姐姐带人打过他之后出现的，而且他还趁着姐姐洗澡的功夫，将她也拉进了下水道中！
一切就是这样！
那个癞蛤蟆还是没有死心，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甚至不惜打碎自己全身的骨骼，然后一点点爬进了下水管中，偷窥自己！
陆姿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涌上心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天自己每次洗澡，岂不是……
想到这里，陆姿眼中不禁浮现出一抹恐惧，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跑到厨房，随即咬了咬牙灌了一壶开水，然后再次冲进了浴室，将一整壶开水全部倒进了下水道之中！
“死吧，死吧！”
陆姿一边浇灌着，一边露出狰狞之色，随着冒着蒸汽的开水涌入下水道，果真，下水道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惨嚎和呻吟声！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
！”
这个声音回荡在别墅之中，可是随即却令陆姿勐地一愣，因为她竟然听出，下水管道中传来的呻吟，竟然似乎有四个人……
那个男生的声音，老姐的声音，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自己父母的声音……
“爸、妈？”
陆姿手中一颤，原本冒着蒸汽的开水彻底翻倒在地，她仿佛疯了一般冲进父母的房间，却看到父母房间内凌乱不堪，可是却早已没有了任何的身影！
“难道……”
陆姿神情更加惊恐，她看向房间内的卫生间，此时卫生间房门大敞，连灯都是打开着的，可是此时里面却凌乱不堪，就连地漏也被翻开了！
这一幕，和自己姐姐失踪时的情况何其相似？
陆姿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后退，随即她疯了一般再次拿起掉在浴室的开水壶，又接了一管开水回来，并朝着下水口倒去！
“把我爸爸妈妈姐姐还回来！”
陆姿大声尖叫着，可是才只灌了一小罐开水，突然间，一只被烧得通红溃烂的手从下水管道伸出，直接抓住了陆姿的手腕！
“陆姿，和我们融合在一起吧！”
一个有无数人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诡异和森然，里面则夹杂了自己父母，以及姐姐的声音，甚至陆姿还看到，黑漆漆的下水管道中，正有几双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
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无尽的黑色发丝仿佛长虫般涌出，只是一瞬间便搅碎了陆姿眼前的手臂，化作漫天血雾！
当陆姿回过神来时，她只看到自己整栋房屋都被无尽的发丝所包裹，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地板上，甚至是下水道中，都有大量的发丝不断挥舞，释放！
宛如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长虫！
可是，这些发丝只是涌出一瞬，下一刻却有大量鲜血从下水管道中喷涌而出，就好像鲜血出现了沸腾，这些鲜血在接触发丝之后，竟然令发丝开始一点点枯萎起来！
无尽的鲜血渗透了发丝，让整栋房屋下起了一场澎湃的血雨！
轰！
随即，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陆姿头顶的天花板轰然掀开，如同被一只巨人的大手撕开一般，更多的发丝涌入进来，加入了和那些血液碰撞的大军之中，这一次，那不断喷涌的血液竟然再次被压制，被无尽的发丝堵进了下水管之中。
这一刻电光火石，几乎都是在瞬间发生的，陆姿根本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到那些发丝再次褪去，同时一股莫名的薰衣草暗香袭来，压制住了那满城的臭气。
似乎是明白了身后有人，陆姿缓缓抬起头，茫然的望向身后，却看到一名年纪不大的俊美少年正神情木然的站在自己身后，一双桃花眼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前方的虚空中……
而他的眼睛十分奇特，竟然没有丝毫童孔，整颗眼球都是一片惨白。
“你有什么想要询问的吗？”
俊美少年站在原地，可是却突然出声问道。
“我……”
陆姿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即却突然醒悟，自己全身都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包裹住了，这股寒意在体内肆意流窜，竟然让自己动也动不了，连话都难以说出口。
“会实现的。”
可是，明明她没有开口，自己身后的俊美少年却并没有再次询问，而是随口说出了一句话语，而在听到对方的话语时，陆姿突然想到了什么。
十字路口的美少年？
对于这个都市传说，陆姿可谓是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有见到真实的一天吗？
想到这里，陆姿忍不住朝自己左右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坐倒的房间因为房屋坍塌而改变了地形，变成了一种类似十字路口的模样！
不仅如此，在下水道中那双溃烂的大手抓住自己时，自己的确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因此才会触发十字路口的美少年都市传说吗？
陆姿还想要努力说些什么，可是随即那股寒意再次袭来，这一次寒意直接窜上了头顶，窜进了陆姿的大脑之中！
顿时，陆姿只感觉自己的思想都快要被冻结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看着脚下昏迷过去的少女，陈攸并未露出任何表情，不过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女因为绝望和恐惧太过浓郁，已经开始朝着不可接触者的形态进行转变了。
本着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的原则，陈攸单手一挥，便有灰雾涌出，迅速笼罩了面前的少女，等到下一秒灰雾再次散开时，少女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了。
随手将这个幸运儿带走，陈攸再次低下头，隔着脚下的地面望向下水道深处，在他的感应中，这起畸变效应的主体正在里面！
“找了两天，总算找到畸变效应的源头了。”
陈攸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他的身边再次涌出一抹灰雾，一具通体暗红，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从灰雾中走出，露出惨白的下巴和手指，根本没有任何活人的影子。
“就是这里了。”
陈攸澹澹说道，他转头看向身后灰雾中隐隐出现了红色身影，“新娘，给我吞噬它！”
“老姐洗澡时为什么要打开地漏，而且洗完连水都不关？”
陆姿有些奇怪，她走进浴室小心翼翼的避开喷头的水关掉水阀，这才蹲下身想将地漏重新盖上。
可是，在她弯下腰捡起地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姿顿时一怔，她有些奇怪的朝下水道中看去，可是下一秒，下水道内却突然喷出一大股黑泥，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
“啊！”
陆姿在浴室中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她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然后蹲在洗手池上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等到洗净脸上的污渍后，她才心有余季的直起身，刚才，她在下水道的管子中，似乎隐隐看到了什么……
那是，自己姐姐的脸？
想到这里，她无比惊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浴室，迅速逃到门外，然后才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忙碌一天的父母终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回到了家中。
“你说什么？陆凌掉到下水道里面了？”
听到陆姿的解释，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露出一脸怪异的神情。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母亲将手伸在陆姿的额头，却被陆姿一把打开，“妈，是真的！我真的在下水道里看到了姐姐的脸！”
陆姿有些崩溃道，“她还朝我吐了一口黑泥，她真的……她真的跑到下水道里面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父亲更是怒不可喝，“你给我示范一下，下水道里别说人了，就算是猫都钻不进去，想要进去，除非把全身骨头打碎，就连头盖骨也打碎恐怕才行吧，那样的话人还能活吗？”
虽然两人都是这样说，可是看到自己女儿那一脸的惊恐，两人还是走进了房间，来到浴室门前。
可是，浴室里的确有一股黑泥溅出来的迹象，地漏也翻在一边，可是当两人朝着幽深的下水道口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明明什么都没有。”
父亲拿出手电筒再次照了照，随即才有些严肃的抬起头，看向躲在门外的陆姿，“你姐越来越放肆了，早就该给她找个工作，不要让她在家中无所事事才好，现在为了跑出去，还让你编出这么可笑的笑话！”
“那不都是你娇惯的吗？”
一旁的母亲有些生气，“如果不是你，老大怎么会变成这样样子？还不如老二省心！”
“这种事又怪我？”
父亲顿时一怒，“我天天为了这个家里忙里忙外难道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了？“
顿时，原本便有些不和的两人便开始直接争吵起来。
听到父母的争吵，陆姿只感觉无比烦躁，她连忙大声说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做戏倒是做的挺全？”
看到陆姿的表现，父亲冷笑一声，他拿出电话直接拨打了陆凌的号码，“想知道你姐在哪里还不简单，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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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一阵低沉的手机铃声便从父母的身后传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来到浴室，却看到陆凌的手机被摆在一旁的大理石台上，正不断震动着。
“你看吧！”
陆姿有些崩溃，她一脸恐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道，“老姐向来手机不离身的，可是她如今失踪了，手机却没有拿，肯定是掉进下水道里了！”
“不要说胡话了！”
父亲彻底不耐烦起来，他大步走到下水道旁，比划出一个圆形的形状，“你看看，下水道口最多十厘米粗细，你姐她怎么掉进去？不要玩这种低劣的游戏了，快让陆凌从外面滚回来！”
“可是……”
陆姿张了张口，她为了证明自己，干脆再次打开莲蓬头，将水灌入下水道之中。
可是，才灌了一点点，这些水便积攒在下水道口，再也流不下去了。
“那么这个你们怎么解释，下水道如今已经堵了，而且这股臭味，你们不觉得很反常吗？”
“估计是下水道堵住反臭了吧？”
母亲解释道，“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找工人维修就好。”
总之，无论陆姿说什么，两人始终不信，而是一口咬定陆凌是跑到了外面。
到了最后，陆姿终于没有了办法，只得放弃下来。
甚至当她争执过后躺在了床上，脑海中也隐隐产生出一抹疑惑，她有些怀疑，或许当时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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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躺在卧室里的陆姿没有丝毫睡意，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闪过陆凌的脸。
不知何时，她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夹杂着莫名的恶臭，已经开始侵袭进自己的房间。
“好臭啊……”
陆姿呻吟一声，她干脆下床打开了窗户，想要透透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同样浓郁的臭味，而这股臭味，是夜风中携带进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陆姿回想起这几天开始城市里不断飘荡着澹澹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臭味，这种臭味几乎和房间中一模一样，只是味道澹了一些。
难道说，自己真是嗅觉出现了问题？
陆姿越想越感觉困扰，她干脆一把爬起身来，推开卧室门再次朝着浴室走去。
此时，浴室门内漆黑一片，同时还能听到一股莫名的咕噜噜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管道内活动和呢喃，而且越是靠近浴室，那股浓郁的臭味便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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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可是，就陆姿心理疑惑和茫然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
这个到处弥漫的臭味，似乎并不是下水道的味道，而是，那个曾经向自己表白的癞蛤蟆的味道！
那种长时间不洗澡形成的特殊油脂味，混合着狐臭的气息，自己房间中飘荡的根本就是那个少年的味道啊！
“是、是他……”
这一刻，脑海中的一切仿佛电光火石般闪烁着，对方多次表白自己，却都被自己拒绝，再加上自己姐姐诱骗对方，于是那个少年心生怨恨之下爬进了自家的下水管道中，前来报复自己！
这一刻，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父亲的话语，“想要进去，除非把全身骨头打碎，就连头盖骨也要打碎才行……”
也就是说，对方为了报复自己姐姐，将他自己全身的骨头全都打碎，然后整个人钻进了自家的下水道中，所以自己家的下水道才开始拥堵起来！
想到这里，陆姿只感觉浑身战栗起来，没错，自己家开始弥漫出臭味，便是自己姐姐带人打过他之后出现的，而且他还趁着姐姐洗澡的功夫，将她也拉进了下水道中！
一切就是这样！
那个癞蛤蟆还是没有死心，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甚至不惜打碎自己全身的骨骼，然后一点点爬进了下水管中，偷窥自己！
陆姿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涌上心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天自己每次洗澡，岂不是……
想到这里，陆姿眼中不禁浮现出一抹恐惧，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跑到厨房，随即咬了咬牙灌了一壶开水，然后再次冲进了浴室，将一整壶开水全部倒进了下水道之中！
“死吧，死吧！”
陆姿一边浇灌着，一边露出狰狞之色，随着冒着蒸汽的开水涌入下水道，果真，下水道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惨嚎和呻吟声！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
！”
这个声音回荡在别墅之中，可是随即却令陆姿勐地一愣，因为她竟然听出，下水管道中传来的呻吟，竟然似乎有四个人……
那个男生的声音，老姐的声音，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自己父母的声音……
“爸、妈？”
陆姿手中一颤，原本冒着蒸汽的开水彻底翻倒在地，她仿佛疯了一般冲进父母的房间，却看到父母房间内凌乱不堪，可是却早已没有了任何的身影！
“难道……”
陆姿神情更加惊恐，她看向房间内的卫生间，此时卫生间房门大敞，连灯都是打开着的，可是此时里面却凌乱不堪，就连地漏也被翻开了！
这一幕，和自己姐姐失踪时的情况何其相似？
陆姿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后退，随即她疯了一般再次拿起掉在浴室的开水壶，又接了一管开水回来，并朝着下水口倒去！
“把我爸爸妈妈姐姐还回来！”
陆姿大声尖叫着，可是才只灌了一小罐开水，突然间，一只被烧得通红溃烂的手从下水管道伸出，直接抓住了陆姿的手腕！
“陆姿，和我们融合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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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无尽的黑色发丝仿佛长虫般涌出，只是一瞬间便搅碎了陆姿眼前的手臂，化作漫天血雾！
当陆姿回过神来时，她只看到自己整栋房屋都被无尽的发丝所包裹，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地板上，甚至是下水道中，都有大量的发丝不断挥舞，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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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鲜血渗透了发丝，让整栋房屋下起了一场澎湃的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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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陆姿头顶的天花板轰然掀开，如同被一只巨人的大手撕开一般，更多的发丝涌入进来，加入了和那些血液碰撞的大军之中，这一次，那不断喷涌的血液竟然再次被压制，被无尽的发丝堵进了下水管之中。
这一刻电光火石，几乎都是在瞬间发生的，陆姿根本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到那些发丝再次褪去，同时一股莫名的薰衣草暗香袭来，压制住了那满城的臭气。
似乎是明白了身后有人，陆姿缓缓抬起头，茫然的望向身后，却看到一名年纪不大的俊美少年正神情木然的站在自己身后，一双桃花眼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前方的虚空中……
而他的眼睛十分奇特，竟然没有丝毫童孔，整颗眼球都是一片惨白。
“你有什么想要询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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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陆姿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即却突然醒悟，自己全身都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包裹住了，这股寒意在体内肆意流窜，竟然让自己动也动不了，连话都难以说出口。
“会实现的。”
可是，明明她没有开口，自己身后的俊美少年却并没有再次询问，而是随口说出了一句话语，而在听到对方的话语时，陆姿突然想到了什么。
十字路口的美少年？
对于这个都市传说，陆姿可谓是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有见到真实的一天吗？
想到这里，陆姿忍不住朝自己左右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坐倒的房间因为房屋坍塌而改变了地形，变成了一种类似十字路口的模样！
不仅如此，在下水道中那双溃烂的大手抓住自己时，自己的确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因此才会触发十字路口的美少年都市传说吗？
陆姿还想要努力说些什么，可是随即那股寒意再次袭来，这一次寒意直接窜上了头顶，窜进了陆姿的大脑之中！
顿时，陆姿只感觉自己的思想都快要被冻结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看着脚下昏迷过去的少女，陈攸并未露出任何表情，不过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女因为绝望和恐惧太过浓郁，已经开始朝着不可接触者的形态进行转变了。
本着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的原则，陈攸单手一挥，便有灰雾涌出，迅速笼罩了面前的少女，等到下一秒灰雾再次散开时，少女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了。
随手将这个幸运儿带走，陈攸再次低下头，隔着脚下的地面望向下水道深处，在他的感应中，这起畸变效应的主体正在里面！
“找了两天，总算找到畸变效应的源头了。”
陈攸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他的身边再次涌出一抹灰雾，一具通体暗红，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从灰雾中走出，露出惨白的下巴和手指，根本没有任何活人的影子。
“就是这里了。”
陈攸澹澹说道，他转头看向身后灰雾中隐隐出现了红色身影，“新娘，给我吞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