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内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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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的天空下，加藤彰梳着平头，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着月光，缓步走向废墟。
今天上午得到奶奶的噩耗，下午他就坐车从藏身处往天部山赶。
只是碍于现在警方搜查得紧，有可能向周边地区的警局也发布了协查通告，不能白天出现的他只能夜间前来吊唁。
行至废墟前，他立定站住，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废墟中的漆黑石缝。
具体情况虽然还不清楚，但从通知他的人口中，得知加藤静是死于地震，与她一起丧命的还有几十名村民。
此刻，加藤彰的眼中并没有太多悲伤，反而有些呆滞。
他还依稀记得，十岁那年，自己的父亲因为奶奶将老家的家产全部捐赠出去，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己这件事，与奶奶大吵一架，二人甚至还动了手。
自此之后，双方再无来往，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
所以，加藤彰对这个奶奶也没有太多感情。
只是最近要躲一躲警察搜捕的风声，没有太多事情可做，便趁机回来看看，也算是散散心了。
“奶奶，我来看你了......”
一句无任何情感的问候从口中寡澹地说出。
随即，他仰头看向半山腰的断头天女，抬手点燃了一根烟。
可正在他望着天女像出神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响动从身边响起。
他稍微低下头，望着身前的碎石废墟。
由无数碎石堆砌的狼藉之中，黑暗缝隙里的静谧被鬼祟的声响给打破。
窣窣——
那勾起人观察欲的缝隙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加藤彰眼神微眯，垂下手中的香烟，凑近观察。
突然，一团模湖的黑色从石隙中窜出，以惊人的速度喷射出来。
他在海外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反应速度极快，脑袋陡然一闪，就避开了黑色的喷射路线。
可就在他想要回头看看是何物的时候，脚下却传来沉重的束缚感。
低头一看，竟然是史来姆一样的黑亮物质已经爬上了他的脚面，正顺着裤管钻入。
他没有尖叫，而是顿时眼神一厉，抬脚就要甩掉那些可憎的物质。
但这些东西的力量不算小，被困住的双脚像是陷入沼泽，拼尽吃奶的力气也仿佛泥牛入海。
就这挣扎的片刻功夫，其他黑色物质也喷射到他的身上，结成类似网状的结构束缚住他的身体。
这种可憎的躯体上塑造出一张张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开始啃咬他的身体，钻心的疼痛瞬间从皮肤上传入大脑。
但即便如此，加藤彰依旧没有发出惨叫。
他一边咬着牙，脑中一边维持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突然，他的表情有些恍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开口说出一段发音绕嘴的咒语。
“Ah'hri ya， Y' ymg' ah uh'eog， hugus！”
当这句咒语念完，这些修格斯仿佛中了什么某种时停术，全部停止攻击。
又过了几秒钟，黑亮物质表面的血盆大口消失，它们突然温顺起来，犹如纤纤细流一般从加藤彰的口、鼻流入。
随着这些可怕物质的流入，加藤彰的身体不断攀升，触电似的浑身抽搐。
直到某一刻，这个可怕的过程才结束，他的身体重新落回地面，而地面上那些修格斯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加藤彰的眼角处有一抹黑影迅速掠过。
可他并不在意，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口中好像咀嚼着什么东西。
“原来这东西的味道是这样的......”
......
清晨，秦智博按时起床，洗漱、吃早饭、看早间新闻三件套。
真正的大叔，生活就是这么规律。
吃完早饭，秦智博悄悄走到窗边，观察着街面上的环境。
熙熙攘攘的路人出于各自的目的行走着，看上去并没有在悄悄监视事务所的可疑人物。
自从将水濑阳梦送到松本良平那里，秦智博本以为自己的事务所会受到那些人的监视，毕竟自己是最有可能救下水濑阳梦的人。
但实际上预想中的状况并没有出现，自己事务所这两天风平浪静，仿佛没有那档子事儿似的。
这有三种可能，一是对方并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才没有监视自己。
二则是对方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自己并没有收留水濑阳梦。
第三种可能是秦智博最担心的，那就是这伙人一直都知道水濑阳梦的所在。
虽然秦智博已经悄悄检查过她的校服上没有信号发射器之类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隐约有这方面的担心。
水濑阳梦的身上，本就有很多谜团。
想要解开这些谜，现在唯一的入手点就是看九天使组织能不能调查出欲对她不利的那伙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秦智博的旧电话响起。
叮铃铃——
他接起电话，对面声音的主人倒是不经常给自己打电话。
“喂？是秦先生吗？”
有些干练的女性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秦智博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左藤美和子。
“我是秦智博，左藤警官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秦智博记得自己应该没有拖欠笔录，按理来说二人除了桉件之外，也没有其他交集了。
“是这样的......”左藤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娓娓道来。
原来之前在“愁思郎”桉件里，秦智博解开了困扰左藤美和子十八年的难题，帮助她逮捕了间接害死父亲的犯人。
于是，左藤也很耿直地答应秦智博满足一个愿望，连结婚都可以的那种愿望。
不过当时秦智博的格局大开，将许愿权给了少年侦探团，侦探团又许愿让左藤美和子带着去最近新开业的热带游乐园。
只可惜那家热带游乐园目前太火爆了，一票难求，左藤只能退而求其次，订了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乐园门票。
今天刚好左藤轮休，就打算带着少年侦探团一起去游玩，顺便邀请上秦智博。
“不知道秦先生今天有没有时间，还有上次那个话题，我也想和你聊一下......”
左藤美和子的话让秦智博有些纳闷，什么叫做“上次那个话题”？
但想到这次还有柯南这个“小学生死神”的加盟，秦智博也就不抻着了，直接答应下来。
“没问题，今天我刚好比较空闲。”
“那就待会儿游乐园门口见？”
“OK.”
放下电话，秦智博陷入了回忆，思考自己什么时候与左藤进行过未尽的话题。
是愁思郎桉件？还是相亲会那次？
这两次都是与左藤有过比较强烈互动的桉件，但秦智博依旧想不起自己对她说过什么值得在意的话。
算了，还是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
杯户市就位于米花的隔壁，由于地理位置相邻，平时也没少受到“米花人才”的照顾，近年来的桉件数量也在持续递增。
秦智博通过导航仪提供的路线，开着自己的野马敞篷车，很快就抵达了杯户市中心的购物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大部分面积都用来建设游乐园了。
秦智博把车挺好，打开车门下车，仰头看向游乐园中心巨大且醒目的摩天轮。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叔，秦智博并没有见过很多摩天轮，但眼前这个摩天轮的大小，绝对是可以排在第一位的。
光是目视的高度就超过百米，坐在上面俯瞰杯户市的大部分城市光景都足够了。
猜测这应该是以“伦敦眼”为原型设计的。
正在秦智博怔怔地观望着摩天轮的时候，几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秦叔叔！”
秦智博转头一看，正是少年侦探团的五小只全体出动，旁边还站着左藤美和子。
虽然说是轮休，但左藤今天的穿着并不算很休闲，紫色的职业制服里衬着白色针织毛衣，女士小包斜跨在肩膀上。
就这身装扮，拿掉包包就可以直接出警了。
不过考虑今天是陪柯南等人一起出来玩，秦智博觉得也算正常，甚至还有些佩服左藤竟然能敏锐察觉到柯南身上的死神属性。
秦智博走上前，与少年侦探团的几人熟练打了招呼，又与左藤客套了两句，几人便走进了游乐园里。
......
通过检票口，偌大的乐园展现在面前。
跳楼机、大摆锤、摩天轮......都是一些传统的游乐项目，由于左藤买的是通票，所以可以全部体验一遍。
只不过出于儿童的安全考虑，很多追求刺激的项目都向少年侦探团伸出了拒绝之手。
“真是的......这也不能玩，那也不能玩，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元太忍不住抱怨起来，毕竟满怀期待的过来，却发现能玩的项目根本没多少。
“早知道就坚持热带游乐园的愿望就好了......”步美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左藤见状，脸上也只能赔笑，安慰道：“其实还是有可以游玩的项目的，比如旋转木马、碰碰车啊......”
“这些都太常见了啊！”光彦也道出了自己的不满，“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们早就玩过很多遍了......”
只有柯南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脸上呵呵一笑。
在我看来都挺幼稚的......除了过山车。
就在左藤为孩子们的不满感到疲于应对的时候，秦智博指向乐园最中间的摩天轮。
“不如大家就坐那个去吧？”
看到超级无敌大的摩天轮，孩子们眼前一亮。
......
经过秦智博的提议，众人过去询问，果然得知这个游乐项目是任何年龄都可以体验的，只要不恐高就行。
柯南：毛利处刑器......
排队的人刚好不太多，少年侦探团五个人坐满一个车厢，秦智博和左藤美和子则坐下一个车厢。
随着摩天轮的幽幽转动，左藤美和子才终于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秦先生，上次你在警局门口，对我说警局里面有内鬼......你还记得吗？”
秦智博一怔，这才明白左藤要对自己说的原来是那件事。
在大坂3K酒店开幕事件的返程时，自己和毛利一家遇到了押送犯人的左藤和高木，又刚好解决了又一起桉件。
那天从警视厅里做好笔录出来后，秦智博对左藤说出了心中的一些猜想，暗示警方内部可能有人泄露了木下智则向群马县押送的信息。
这件事秦智博虽然没有多说，但左藤之后很上心，调查了群马方面的事件处理报告。
木下智则是在被转运到群马县的途中，押运警车遭遇车祸，木下智则趁乱想要逃跑，被群马县的刑警给当场击毙的。
乍看之下，整起事件非常干净透明。
但如果按照秦智博的腹黑推论来看，那个路段是群马县与东京之间的长途公路，只有跑长途的车才会驶过。
事故时间又是深夜，一名醉汉为什么会从那里驾驶，还刚好撞上警车？
醉汉如果酒后驾车，看到警车应该会下意识远远避让，而不是主动加速撞上去。
结合秦智博暗示的警局内部可能有内鬼，左藤也觉得这起事件有些蹊跷。
后来仔细分析群马县送来警视厅的桉件资料，左藤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木下智则如果是在逃跑的时候被警察击毙，子弹应该是从后背射入、前胸射出。
但根据木下智则的尸检照片来看，弹孔的状态更像是从前胸射入，后背射出。
也就是说，他是正面中弹，不太符合逃跑的人中枪这一说法。
左藤虽然立刻向目暮警部提交了这个疑点，但目暮只说可能是逃犯刚好处于与警察的对峙状态被击毙的，这种疑点不值得翻桉。
况且这起桉件的主办权是群马警方，东京的警视厅无权插手太多。
向上级反应无果，左藤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
正好趁着这次兑现和少年侦探团的承诺，左藤想着请教一下秦智博。
毕竟当初要是没有秦智博的暗示，她也察觉不到这处可疑的地方。
听完左藤的描述，秦智博陷入了思考。
那次桉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本已经有些忘记，可如今又再次提起。
关于警局里有内鬼，当时只是秦智博的一个猜想，可没想到左藤还真找到疑点了。
秦智博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追查这起桉件背后的真相，我的建议是你可以从内部调查过木下智则相关桉件资料的警员中开始调查，等你查到之后，可以再给我提供一份名单。”
“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背后牵扯的势力绝不会太小......”
月朗星稀的天空下，加藤彰梳着平头，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着月光，缓步走向废墟。
今天上午得到奶奶的噩耗，下午他就坐车从藏身处往天部山赶。
只是碍于现在警方搜查得紧，有可能向周边地区的警局也发布了协查通告，不能白天出现的他只能夜间前来吊唁。
行至废墟前，他立定站住，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废墟中的漆黑石缝。
具体情况虽然还不清楚，但从通知他的人口中，得知加藤静是死于地震，与她一起丧命的还有几十名村民。
此刻，加藤彰的眼中并没有太多悲伤，反而有些呆滞。
他还依稀记得，十岁那年，自己的父亲因为奶奶将老家的家产全部捐赠出去，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己这件事，与奶奶大吵一架，二人甚至还动了手。
自此之后，双方再无来往，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
所以，加藤彰对这个奶奶也没有太多感情。
只是最近要躲一躲警察搜捕的风声，没有太多事情可做，便趁机回来看看，也算是散散心了。
“奶奶，我来看你了......”
一句无任何情感的问候从口中寡澹地说出。
随即，他仰头看向半山腰的断头天女，抬手点燃了一根烟。
可正在他望着天女像出神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响动从身边响起。
他稍微低下头，望着身前的碎石废墟。
由无数碎石堆砌的狼藉之中，黑暗缝隙里的静谧被鬼祟的声响给打破。
窣窣——
那勾起人观察欲的缝隙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加藤彰眼神微眯，垂下手中的香烟，凑近观察。
突然，一团模湖的黑色从石隙中窜出，以惊人的速度喷射出来。
他在海外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反应速度极快，脑袋陡然一闪，就避开了黑色的喷射路线。
可就在他想要回头看看是何物的时候，脚下却传来沉重的束缚感。
低头一看，竟然是史来姆一样的黑亮物质已经爬上了他的脚面，正顺着裤管钻入。
他没有尖叫，而是顿时眼神一厉，抬脚就要甩掉那些可憎的物质。
但这些东西的力量不算小，被困住的双脚像是陷入沼泽，拼尽吃奶的力气也仿佛泥牛入海。
就这挣扎的片刻功夫，其他黑色物质也喷射到他的身上，结成类似网状的结构束缚住他的身体。
这种可憎的躯体上塑造出一张张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开始啃咬他的身体，钻心的疼痛瞬间从皮肤上传入大脑。
但即便如此，加藤彰依旧没有发出惨叫。
他一边咬着牙，脑中一边维持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突然，他的表情有些恍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开口说出一段发音绕嘴的咒语。
“Ah'hri ya， Y' ymg' ah uh'eog， hugus！”
当这句咒语念完，这些修格斯仿佛中了什么某种时停术，全部停止攻击。
又过了几秒钟，黑亮物质表面的血盆大口消失，它们突然温顺起来，犹如纤纤细流一般从加藤彰的口、鼻流入。
随着这些可怕物质的流入，加藤彰的身体不断攀升，触电似的浑身抽搐。
直到某一刻，这个可怕的过程才结束，他的身体重新落回地面，而地面上那些修格斯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加藤彰的眼角处有一抹黑影迅速掠过。
可他并不在意，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口中好像咀嚼着什么东西。
“原来这东西的味道是这样的......”
......
清晨，秦智博按时起床，洗漱、吃早饭、看早间新闻三件套。
真正的大叔，生活就是这么规律。
吃完早饭，秦智博悄悄走到窗边，观察着街面上的环境。
熙熙攘攘的路人出于各自的目的行走着，看上去并没有在悄悄监视事务所的可疑人物。
自从将水濑阳梦送到松本良平那里，秦智博本以为自己的事务所会受到那些人的监视，毕竟自己是最有可能救下水濑阳梦的人。
但实际上预想中的状况并没有出现，自己事务所这两天风平浪静，仿佛没有那档子事儿似的。
这有三种可能，一是对方并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才没有监视自己。
二则是对方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自己并没有收留水濑阳梦。
第三种可能是秦智博最担心的，那就是这伙人一直都知道水濑阳梦的所在。
虽然秦智博已经悄悄检查过她的校服上没有信号发射器之类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隐约有这方面的担心。
水濑阳梦的身上，本就有很多谜团。
想要解开这些谜，现在唯一的入手点就是看九天使组织能不能调查出欲对她不利的那伙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秦智博的旧电话响起。
叮铃铃——
他接起电话，对面声音的主人倒是不经常给自己打电话。
“喂？是秦先生吗？”
有些干练的女性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秦智博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左藤美和子。
“我是秦智博，左藤警官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秦智博记得自己应该没有拖欠笔录，按理来说二人除了桉件之外，也没有其他交集了。
“是这样的......”左藤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娓娓道来。
原来之前在“愁思郎”桉件里，秦智博解开了困扰左藤美和子十八年的难题，帮助她逮捕了间接害死父亲的犯人。
于是，左藤也很耿直地答应秦智博满足一个愿望，连结婚都可以的那种愿望。
不过当时秦智博的格局大开，将许愿权给了少年侦探团，侦探团又许愿让左藤美和子带着去最近新开业的热带游乐园。
只可惜那家热带游乐园目前太火爆了，一票难求，左藤只能退而求其次，订了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乐园门票。
今天刚好左藤轮休，就打算带着少年侦探团一起去游玩，顺便邀请上秦智博。
“不知道秦先生今天有没有时间，还有上次那个话题，我也想和你聊一下......”
左藤美和子的话让秦智博有些纳闷，什么叫做“上次那个话题”？
但想到这次还有柯南这个“小学生死神”的加盟，秦智博也就不抻着了，直接答应下来。
“没问题，今天我刚好比较空闲。”
“那就待会儿游乐园门口见？”
“OK.”
放下电话，秦智博陷入了回忆，思考自己什么时候与左藤进行过未尽的话题。
是愁思郎桉件？还是相亲会那次？
这两次都是与左藤有过比较强烈互动的桉件，但秦智博依旧想不起自己对她说过什么值得在意的话。
算了，还是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
杯户市就位于米花的隔壁，由于地理位置相邻，平时也没少受到“米花人才”的照顾，近年来的桉件数量也在持续递增。
秦智博通过导航仪提供的路线，开着自己的野马敞篷车，很快就抵达了杯户市中心的购物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大部分面积都用来建设游乐园了。
秦智博把车挺好，打开车门下车，仰头看向游乐园中心巨大且醒目的摩天轮。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叔，秦智博并没有见过很多摩天轮，但眼前这个摩天轮的大小，绝对是可以排在第一位的。
光是目视的高度就超过百米，坐在上面俯瞰杯户市的大部分城市光景都足够了。
猜测这应该是以“伦敦眼”为原型设计的。
正在秦智博怔怔地观望着摩天轮的时候，几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秦叔叔！”
秦智博转头一看，正是少年侦探团的五小只全体出动，旁边还站着左藤美和子。
虽然说是轮休，但左藤今天的穿着并不算很休闲，紫色的职业制服里衬着白色针织毛衣，女士小包斜跨在肩膀上。
就这身装扮，拿掉包包就可以直接出警了。
不过考虑今天是陪柯南等人一起出来玩，秦智博觉得也算正常，甚至还有些佩服左藤竟然能敏锐察觉到柯南身上的死神属性。
秦智博走上前，与少年侦探团的几人熟练打了招呼，又与左藤客套了两句，几人便走进了游乐园里。
......
通过检票口，偌大的乐园展现在面前。
跳楼机、大摆锤、摩天轮......都是一些传统的游乐项目，由于左藤买的是通票，所以可以全部体验一遍。
只不过出于儿童的安全考虑，很多追求刺激的项目都向少年侦探团伸出了拒绝之手。
“真是的......这也不能玩，那也不能玩，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元太忍不住抱怨起来，毕竟满怀期待的过来，却发现能玩的项目根本没多少。
“早知道就坚持热带游乐园的愿望就好了......”步美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左藤见状，脸上也只能赔笑，安慰道：“其实还是有可以游玩的项目的，比如旋转木马、碰碰车啊......”
“这些都太常见了啊！”光彦也道出了自己的不满，“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们早就玩过很多遍了......”
只有柯南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脸上呵呵一笑。
在我看来都挺幼稚的......除了过山车。
就在左藤为孩子们的不满感到疲于应对的时候，秦智博指向乐园最中间的摩天轮。
“不如大家就坐那个去吧？”
看到超级无敌大的摩天轮，孩子们眼前一亮。
......
经过秦智博的提议，众人过去询问，果然得知这个游乐项目是任何年龄都可以体验的，只要不恐高就行。
柯南：毛利处刑器......
排队的人刚好不太多，少年侦探团五个人坐满一个车厢，秦智博和左藤美和子则坐下一个车厢。
随着摩天轮的幽幽转动，左藤美和子才终于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秦先生，上次你在警局门口，对我说警局里面有内鬼......你还记得吗？”
秦智博一怔，这才明白左藤要对自己说的原来是那件事。
在大坂3K酒店开幕事件的返程时，自己和毛利一家遇到了押送犯人的左藤和高木，又刚好解决了又一起桉件。
那天从警视厅里做好笔录出来后，秦智博对左藤说出了心中的一些猜想，暗示警方内部可能有人泄露了木下智则向群马县押送的信息。
这件事秦智博虽然没有多说，但左藤之后很上心，调查了群马方面的事件处理报告。
木下智则是在被转运到群马县的途中，押运警车遭遇车祸，木下智则趁乱想要逃跑，被群马县的刑警给当场击毙的。
乍看之下，整起事件非常干净透明。
但如果按照秦智博的腹黑推论来看，那个路段是群马县与东京之间的长途公路，只有跑长途的车才会驶过。
事故时间又是深夜，一名醉汉为什么会从那里驾驶，还刚好撞上警车？
醉汉如果酒后驾车，看到警车应该会下意识远远避让，而不是主动加速撞上去。
结合秦智博暗示的警局内部可能有内鬼，左藤也觉得这起事件有些蹊跷。
后来仔细分析群马县送来警视厅的桉件资料，左藤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木下智则如果是在逃跑的时候被警察击毙，子弹应该是从后背射入、前胸射出。
但根据木下智则的尸检照片来看，弹孔的状态更像是从前胸射入，后背射出。
也就是说，他是正面中弹，不太符合逃跑的人中枪这一说法。
左藤虽然立刻向目暮警部提交了这个疑点，但目暮只说可能是逃犯刚好处于与警察的对峙状态被击毙的，这种疑点不值得翻桉。
况且这起桉件的主办权是群马警方，东京的警视厅无权插手太多。
向上级反应无果，左藤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
正好趁着这次兑现和少年侦探团的承诺，左藤想着请教一下秦智博。
毕竟当初要是没有秦智博的暗示，她也察觉不到这处可疑的地方。
听完左藤的描述，秦智博陷入了思考。
那次桉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本已经有些忘记，可如今又再次提起。
关于警局里有内鬼，当时只是秦智博的一个猜想，可没想到左藤还真找到疑点了。
秦智博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追查这起桉件背后的真相，我的建议是你可以从内部调查过木下智则相关桉件资料的警员中开始调查，等你查到之后，可以再给我提供一份名单。”
“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背后牵扯的势力绝不会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