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 风华夫君锦绣妻 > 第四十五章 浅夏逼问!

第四十五章 浅夏逼问!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风华夫君锦绣妻最新章节!

    丁墨先起先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总觉得那日穆流年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是因为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又琢磨了几日之后,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那些难民会往那个方向涌去,可不是他直接授意的,再则说了,那些是难民,进不了城,自然是要想办法寻个栖身之所。

    在得知他们带了大批的粮草之后,会刻意地靠近他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丁墨先觉得穆流年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则说了,如果真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岂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了?

    所以,丁墨先小心地过了几日之后,便不再拿这个当回事儿了。

    丁墨先想的简单,按道理,他是辽城的刺史,这辽城最大的官儿,那也就是他了。

    穆流年的身分再高贵,这到了地方上,自然也是要听他这个地头蛇的。

    当然,该配合还得配合,毕竟,都是为了辽城好。

    而且,丁墨先也不傻,如今这位穆世子,奉命前来驻守辽城,万一到时候再给自己也定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丁墨先没有急着给刘相去信,倒是想着,对于这位穆世子,他还是应当以拉拢为主。毕竟,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在这等有些混乱的局势中,还是十分地吃香的。

    只是丁墨先自己想的太美了。

    先帝和现在的这个肖云放都不曾拉拢得了穆流年,仅凭他一个小小的辽城刺史,凭什么?

    还真是拿自己当盘儿菜了。

    穆流年将重心都放在了整合兵力上,为了防范于未然,这守城的人,自然也全都换上了自己的人。至于原先的巡城使之类的,都被他给集中到了一起,重新训练了。

    穆流年这么做,自然也是有着他的道理的。

    若是一旦有重兵压境,那么,仅仅靠着他的五万人马,自然是不可能应敌的。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将这里的万余人,再加上了新兵,总共两万人,都得尽快地训练好。

    至少,不能看到了敌人的大刀,自己就先哆嗦了。

    穆流年派了先前辽城负责治安的徐统领去训练新兵了。

    与此同时,还将手上的那些旧的兵马,全部集中到了一处,由白虎和玄武二人负责训练。

    这也等于,是变相地收走了那位徐统领手上的兵权。

    万余人,虽然不多,可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做一些防范的。

    军营之中,穆流年正看着云谷若整理出来的名册,同时,在他的厅内,还有四五名大汉身子笔直的站着,其中一人的脸上,还有些不忿之色。

    “你便是楚行?”

    那名面色微黑,膀大腰圆的汉子下巴微微抬了,有些不屑道,“小爷正是。”

    青龙怒瞪一眼,“放肆!在将军面前,竟敢无礼?”

    楚行也不畏惧,冷笑一声,“将军?什么将军?末将只知坐在这厅内的,是长平王府的世子爷,可从未在战场上听说过小穆将军。”

    这就是在说你穆流年也不过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罢了,你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黄口小儿,知道什么呀!

    “胆子倒是不小,可惜了,对于敢蔑视本将的人,本将一向都是从不手软的。来人,拖下去,军杖二十,小惩大戒。”

    一旁的三位大汉连忙求情,“将军息怒。楚副将也只是性子略直了一些,并无恶意,还请将军宽恕。”

    “是呀,将军,楚副将英武善战,只是性子耿直,说话有时候难免不过脑子了,还请将军原谅他吧。”

    看到底下为楚行求情的几个人,穆流年却是懒洋洋地瞥过了一眼,“楚副将,你觉得,他们说地可对?”

    楚行一下子被噎到,说他们说的对,那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没脑子,说他们说的不对,那他们三个就等于是犯了欺瞒将军之罪,说不定,就得被自己给连累了。

    衡量再三,楚行一咬牙,也只得认了这个,头却是不肯低下,依然抬的高高的,“回将军,他们所说,自然是实情。”

    穆流年挑眉轻笑,“嗯,那就好,至少,他们三个,还是知道说实话的。”

    穆流年说着,一摆手,这大厅内就只余了他、青龙,还有那位楚行了。

    “这么说,你的确是觉得本将没有资格成为你们的主帅了?”

    楚行冷哼一声,“穆将军,你初来乍到,直接就将我们徐统领的兵权给收了。你别以为我楚行是个粗人,什么也不懂。我告诉你,什么训练新兵?你不过就是看到那日徐将军拦了你的大军进城,所以才挟私报复!”

    “嗯,有道理。继续说。”穆流年点点头,似乎是很赞同他的说法。

    楚行微愣了一下,不过看到这位世子爷果然是没恼,胆儿也就大了起来,“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自幼熟读兵法,你就能指挥千军万马了。我们心里头服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何将军。至于你,哼!在这里混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就罢了。”

    “听你这意思,那个何少白很会打仗?”

    “那是当然!我们何将军,屡战屡胜,不然,你以为我们何将军为何会如此年轻,就受到了重用?话又说回来了,那日不肯开城门的,是丁墨先的意思,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找他的麻烦,何必来寻我等的晦气?”

    青龙看他态度跋扈,正要出言教训,就被穆流年给拦了。

    “算了,他是一介粗人,你何必与他一般计较?楚行,原本本将还以为你是个聪明懂事儿的,没想到,也不过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自己被人家拿来当刀子使了,还蒙在鼓里。今日这二十军棍,本将是打定了。”

    楚行听着这话似乎是有些不对味儿。

    呆乎乎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这位世子爷身上的杀气甚重,几乎扑面过来的,就是那看不见的无数的凌厉的刀锋。

    “你,你说什么?谁被当大刀使了?我楚行虽然是不聪明,可也不笨,你休想在此挑拨我们。”

    穆流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还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真不知道何少白看上你什么了,竟然还让你当了一名副将?来人,拖出去,二十军棍伺候。”

    “是,将军。”

    青龙看了一眼,“属下前去监督。”

    穆流年点点头,这里毕竟是何少白的军营,而楚行又是他一直看中的属下,自然是会有可能对其包庇一二的。

    青龙一出来监督行刑,这下子,军营里可就热闹了。

    楚行是什么人?

    那可是之前何少白最为看中的一员大将。这以前但凡是有着什么冲锋陷阵的活儿,哪次不是楚行先上?

    这会儿这位穆将军上任伊始,直接就将人给打了,这下子,军营里头可是闹翻天了。

    不过,再怎么闹腾,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闹罢了。

    毕竟,现在穆流年手上还有五万的穆家军在这里镇着呢,谁敢闹的太过分了?

    别的不说,单看人家那个穆家军的气势,行军的阵容,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不服,还真是不行。

    楚行被打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到了外头。

    丁墨先知道了,正在练新兵的徐统领也知道了。

    而云若谷和云若奇听到之后,只是嘿嘿一笑,不作任何的表态。

    楚行被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再怎么说也是一员副将,徐统领当天晚上就拎了酒菜,到他的府上去看他了。

    楚行是一介莽汉,至今不曾娶妻。

    可是又因为好酒,所以,便得了何少白的允许,在城内置办了一座宅子,每日,倒是有不少的酒肉朋友过来寻他喝酒。

    “楚老弟,这次的事情,都怪我呀。我不该在你面前说什么兵权的事儿,如今反倒是连累了你。”

    “徐哥这是什么话?你我都是战场上的兄弟,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儿?再说了,不就是二十军棍么?我老楚还是受得住的,不当事儿。”

    楚行说着,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仿佛那二十军棍根本就不是打在了他身上似的。

    他越是如此,那徐统领就越是有些不落忍了。

    “楚老弟,听哥一句劝,以后在穆将军手上听命,还是学聪明一些。少说话,多做事。你想想,咱们何将军现在不在辽城,咱们这些人可是都归他管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何将军,也护不了咱们呀。”

    徐统领说着,似乎是感慨良多,再叹一声,直接就仰脖将那一杯酒一干而尽。

    楚行越听,越觉得来气,手中的酒饮尽了,啪地一声,直接就摔在了桌子上,手一松,那杯子竟然是一分为二,裂了。

    “我就不信了,他不就是仗着他是长平王府的世子爷么?咱们可都是真真正正为了紫夜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他还真能将咱们给怎么着了?就算是他看我不顺眼,也总得想想如今围困扶阳的何将军吧?”

    徐统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怕,人家根本就没有拿何将军当回事儿呀!你想想,若是真的将何将军放在眼里,又岂会下令整合咱们的这些人马?他穆家军不是一向傲气,看不起其它的将士么?这回是怎么了?怎么就想起把咱们的人也再训练一遍了?不就是觉得咱们不如人家吗?”

    楚行一听这个气呀!

    徐统领的话,听在了他的耳朵里,那就是一句话,穆流年看不起他们原先的这拨儿人,看不起他们,自然也就是看不起何少白了!

    “丫的!不过一介黄口小儿,哼,看哪日,爷爷非给他个教训不可!”

    一脸怒气的楚行,没有注意以徐统领低头时,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诡异光茫。

    楚行这一伤,自然是不可能两三日就好的。

    穆流年也没有刻意地为难他,而是让他在府中养着,并不急着让他回到了军营之中。

    本来嘛,军中的副将,又不是只有一人,在穆流年看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楚行倒是在府里安心地养起伤来了,反正在他看来,与其到军中看穆流年的脸色,还不如自己在这儿慢慢养着呢,好歹在家里,还能好酒好菜,若是在军营里头,自然就没有这个福气了。

    “老爷,丁刺史来了。”

    楚行正拿着一只肘子在哪儿啃呢,一时没听明白,“什么?你说谁?”

    “老爷,是丁刺史,辽城的刺史大人。”

    楚行这才一下子就是一个激灵,他怎么会来?自己就算是在军中还有些威望,可是在二品大员的眼里头,怕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以前何将军在这儿的时候,对这个丁墨先的印象,可是不怎么好呢。

    “他来干什么?”

    下人一听,这脸就黑了。

    “回老爷,刺史大人说是来探伤的。您看?”

    楚行是一介粗人,自然也是不懂得那么多的礼数的,摆摆手,再让人端了水过来,净了手,让人将那一盘儿香喷喷的肘子给端了下去。

    这下人才刚到门口儿,就听楚行粗着嗓子道,“告诉他们,那肘子给爷搁好了,一会儿爷接着吃。”

    “是,老爷。”

    正说着呢,这边儿丁墨先进来了。

    “丁大人。”楚行双手抱拳,身子却是才动了一下,就哎哟了一声。

    “楚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趴下。听闻楚将军受了伤,本官心中甚为恐慌,特意前来探望。”

    这些文绉绉的词儿,楚行也没有听得太明白了,反正大意就是说,自己受伤了,他丁墨先好像是害怕了。

    “多谢丁大人的好意了。丁大人请坐,来人,看茶。”

    丁墨先落了座,再面有难色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楚将军,实不相瞒,当日这位穆将军进城时,特意给本官的难堪,想必楚将军也听说了吧?”

    楚行瞪大了眼睛,“大人说的可是那日被困于街道之事?”

    丁墨先似有尴尬,“正是。想来,也是因为本官出迎地太晚了,又觉得是本官与徐统领在故意为难他,所以才会对本官和徐统领有了芥蒂。可是楚将军,当时的情形,你可是看见了。那么多的难民要进城,本官也是没有法子呀。”

    楚行没吭声,事实上,他一直觉得丁墨先就不该下那样的命令,为什么不能让那些人进城呢?他们又没有做错事,如果不是因为皇命难违,谁会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若是三五百人,也就罢了。之前,咱们辽城,不也是来了一些难民?本官不也都想法子安置了?可是这一次,竟然是数千人之多,楚将军,本官身为一介父母官,也是不好当呀。”

    楚行的脸色也暗了下来,“大人之前的确是安置了一些难民。不过,这后头的几千人,咱们偌大的一个辽城,应该也是可以安置的吧?”

    丁墨先极为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再摇摇头道,“谈何容易呀?你可知道,这几千的难民,身上可有染上了瘟疫?还有,他们这么一大批人进城之后,会不会给咱们本地的百姓带来一些麻烦?这些难民里头,是否有一些不法之徒?或者,是不是有扶阳城的人?”

    楚行倒是一愣,被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些人是不应该放进来的。

    “丁大人言之有理,的确也是不可不防。”

    丁墨先一看自己说动他了,立马一拍大腿,“是呀!本官身为辽城刺史,自然是要为辽城的百姓们考量了。当时那情景,还没有完全确定那些难民是不是散了,若是贸然开了城门,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就让他们给混了进来?”

    “再说了,本官也不过就是晚开了那么一会儿,他穆流年至于么?”

    楚行对这话又有些不太赞同了。

    事实上,那日他们将穆流年在外头关了多长时间,他心里也是有数儿的,少说也得有半个时辰呢。这半个时辰的功夫,还不能判定是不是有难民?

    这话,也就是这样说说,哄哄小孩儿罢了。

    “丁大人,您今日来此是?”楚行就算是脑子再不好使,也觉出不对劲来了。

    这说是来探伤势的,怎么就在这儿大发牢骚了?

    他是辽城刺史,他得罪的是穆流年,这两人哪个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特别是在他挨了二十军棍之后,他就更明白了,自己在穆流年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人家别说是打他一顿了,就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在军中,只怕也没有人敢一个不字儿!

    这个时候,楚行,就特别地想念起他以前的主子,何少白了。

    “楚将军,不瞒你说,这一次的事情,你是因为为徐统领说了话,才挨了军棍,而徐统领,又是被本官给连累的。本官觉得对不住你们二人呀。”

    说着,这位丁墨先的眼睛就开始泛红了。

    楚行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呀?

    他是一介武夫,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丁墨先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在自己面前红了眼,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那个,丁大人您先冷静冷静。这都过去的事儿了,咱们就不提了。也是我老楚的嘴快,嘴欠,怪不得别人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想,丁墨先反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你可是何将军之前最为看重的大将。为了咱们辽城,为了何将军,您可是没少立下战功,这一次,都是本官的过错。这样吧,等将军伤好以后,本官在府中设宴,款待将军与徐统领二人。”

    楚行一听,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不过一介小小的副将,本就当不得他一声将军的,现在又听他说要款待自己?这是说梦话呢吧?

    之前何将军倒也是没少去丁府饮酒说话,可问题是,自己只是一介副将,这品级上,似乎是有些不对呀。

    楚行正要推辞,就见丁墨先起了身,自袖中将一张请帖放在了桌子上,“楚将军,待您伤好,定然是要前往府中一叙,这是本官为了给你与徐统领赔罪的,一定要赏光前来。”

    “不是,那个丁大人,您太客气了吧?不至于,您还是别费那个心了。”

    丁墨先一脸的懊悔,“楚将军不必宽慰本官,要说,这一切都是本官的错,是本官招惹了穆流年在先,就算是他要找人算帐,也只该找本官一人,何必要与您和徐统领为难?”

    楚行也是个嘴笨的,本就没有念过多少书,哪里能说得过丁墨先一介文人?

    等到人走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呆呆地看着那些补品和请柬的时候,还有些傻兮兮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儿呀?我到底是答应他还是没答应他呀?”

    话落,又伸手重重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你傻呀!那丁刺史的请柬都送来了,你敢说一个不字儿吗?”

    这话倒是实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丁墨先可是辽城最大的官儿了,自己不去,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那回头,他一介刺史大人,想给自己小鞋儿穿,岂非是太容易了?

    楚行有些糊涂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总觉得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偏又说不上来。

    徐哥来看他,他倒是能理解,毕竟两人一直都是兄弟相称,感情自然是在这儿的。

    可是这位丁刺史,怎么就让他有了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了?

    楚行人虽然是笨了些,可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介武将的原因,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十分敏锐的。

    他总觉得,这张请柬,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却说穆流年命人打了楚行之后,这军营上下,倒的确是老实了许多。

    原本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敢使些小手段,如今看到连楚行这样的人都被打了,自然是将原先的那些心思都给歇了。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人为楚行抱不平,可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楚行当着穆流年的面儿大骂他是无能之辈,所以这才挨了军棍。

    这就等于是对主将不敬,论理,打二十军棍,还真是算不得多。

    这下子,没人闹腾了。

    如此,白虎和玄武的练兵任务,可就是顺利得多了。

    反倒是徐统领那里,训练新兵,状况频出,不是这个屋子里头突然起火了,就是哪几个地痞凑在一起打架了。

    等到穆流年突然来此巡视时,更离谱了。

    徐统领,竟然是带着人在他的大厅里头赌起了钱。

    军中禁酒禁赌!

    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明令执行的。

    而徐统领,身为一营之主,竟然是敢带头聚赌,这下子,事情可是大发了。

    穆流年当场就让青龙掀了他们的赌桌,所有参与赌博的人每人三十军棍后赶出军营。

    至于徐统领,身为统领,却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徐统领挨了五十军棍,整个儿人的屁股当真就是打开了花,硬是没有受下这五十军棍来,就给晕了过去。

    在一旁监督行刑的青龙,则是面露鄙夷地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这俩字儿,可是没把整个儿新兵营的人们,都给臊死了。

    徐统领挨了军棍,就直接让人给抬了回去。

    徐统领与楚行不同,楚行是外地人,从大山里头出来的,之前还曾徒手打死过一只老虎。

    可是这个徐统领就不成了。

    他是辽城本地人,辽城下辖五个县,他自从在军营里混出了些名堂后,便将一家老小都给接到了辽城来。

    所以,当徐统领这一下子被人给抬了回来,可了不得了!

    整个儿徐府上下,那就是一片哭嚎之声,就好像是全府人都死了亲爹一样。

    特别是那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哭地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就差晕过去了。

    这徐家人可都是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一骂起人来,可是张嘴闭嘴都是脏话,污秽不堪。

    当然,徐家人在这里骂的热闹,却是解决不了一丁点儿的问题的。

    倒是刚刚闻讯赶来的楚行,见识了一番这徐家人的嘴皮子功夫。这比他这个粗人,骂起人来,更是难听。

    “哪个挨千刀的呀!我的儿呀,这不是要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了吗?”

    总算,这个时候,楚行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些。

    “伯母,大嫂,你们别再这样了,要知道,你们辱骂朝廷命官,可是犯法的,是要被人抓了关进牢里的。”

    一句话,这屋子里头立马就安静了。

    好一会儿,那徐老夫人才抽噎了一声,“我在自己家里骂骂也不成?”

    “不成!这隔墙有耳,伯母,您若是再嚎,只怕等会儿官差就来了。”

    这下子,徐家上下,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敢再继续嚎了。

    不过,这一次徐统领为什么挨打,楚行也打听清楚了,在军营里头聚赌,的确是重罪。

    这幸好还是太平日子,若是正值战事,只怕徐统领直接就得被人给砍了脑袋了。

    楚行是个性子耿直之人,原本是要来看看他,顺便再提醒他等伤好了再去穆将军跟前告个罪的,可是没想到,人竟然是晕着的。

    楚行又站了一会儿,看着这徐家人个个儿跋扈的样子,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宜久留。

    回到了家,楚行便见到了刺史府派来的下人,原来,是因为徐统领受了罚之事,特意来通禀一声,将宴会推迟了。

    楚行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再时不时地往那张烫金的请柬上扫上一眼,就这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拿定了主意,换了身衣裳,就直奔云府了。

    为什么去云府呀?因为穆流年住在这儿呀!

    穆流年正陪着浅夏对弈呢,听人说楚行来了,还没出声儿,浅夏倒是先笑了。

    “我就说这个楚行是个外粗内细之人吧?你看,还是我看人比较准。你认不认输?”

    穆流年一挑眉,有些不太服气道,“只说是他来求见,又没说是什么事儿呢,你何必着急?”

    “好呀,那我们就一起见见如何?”

    穆流年的脸一沉,“要见也行,你得覆上面纱。”

    浅夏白他一眼,“小心眼儿!”

    “谁让我的妻子生得如此貌美了?那楚行虽不是好色之人,可我总得要做些防备为妙。”

    浅夏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只是轻啐了他一口,不再理他。

    果然听话地覆了一层白纱,两人并肩去了前厅。

    楚行正在厅内喝着茶,云若谷陪他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穆流年和浅夏就一道过来了。

    “参见穆将军。”说着,再一抬头,看到了一位妇人立于穆流年身侧,心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位世子妃了吧?“给穆世子妃请安。”

    “嗯,免礼,坐吧。”

    “谢将军。”

    “不知楚将军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楚行尴尬地看了一眼穆流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咬着牙道,“启禀将军,以前都是末将糊涂,还请将军勿怪。”

    穆流年淡淡一笑,“楚副将哪里话?这人性耿直,原本也是没有什么错处,只是若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可就是你自己笨了。”

    楚行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回将军,末将现在看明白了,徐统领与丁刺史是一伙儿的,之前何将军便不屑与丁刺史为伍,而且,还常常对末将等教诲,为将者,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不可只图一己私利。”

    “看来你对何将军,还真是忠心地没话说呢。”

    “回穆将军,末将自出山以来,一直便跟随于何将军左右,可以说,没有何将军,就没有末将的现在,末将的一切都是何将军给的,所以,末将不敢忘了何将军的大恩。”

    浅夏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楚行。

    此人说话时,面色微有些红,眼神也始终是微微垂着,似乎是不敢与穆流年对视,显然,对他是有些畏惧的。

    另外,浅夏还注意到了,这位楚行副将,虽然是嘴笨了些,可是只要是与何将军挂上了钩,他的话,似乎就特别地多。

    “楚副将先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将军也是与何将军一直惺惺相惜,所以,他们不是敌人。”

    楚行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亮,这才抬起头来,突然,就单膝跪地,“之前,是末将不明是非,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责罚。”

    “好了,本将不是赏了你二十军棍,起来吧。”

    楚行倒是听话地起来了,可是也不敢坐,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身上的气势,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有时候,让他感觉与何将军,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

    “你是之前何将军重用的人,本将自然也会重用。实不相瞒,本将与何将军,之前还是有些交情的。正如夫人刚刚所言,至少,我们不是敌人。”

    “将军所言是真?”

    “自然!本将没事儿骗你做什么?好玩儿么?”

    楚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是,末将跟随何将军也有四五年了,并不曾见过穆将军,所以才会。”

    “很正常,我与何将军,是幼时之交。我们还曾一起在雪地里打过雪仗呢。说来,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倒还真是有些挂念了。”

    “难怪,刚刚末将能从您的身边感觉到与何将军相似的气势呢。”

    穆流年愣了一下,随后再次一笑,“你这感觉倒是灵敏。不过,身为将军,这身上的气势,应当也都是差不太多的。而且,我知道何将军之前是皇室的暗卫出身,而我也曾修习武术,有些相似,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楚行再次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他虽然是力气大,可是并没有真正地学习过武艺,现在会的这一切,都是参军之后,才在军营里头学的。

    “你来,就只是为了跟本将说这个?”

    楚行愣了一下,立马道,“不是。那个,丁刺史请我去他府上参加宴会,不过,因为这次徐统领受伤了,所以,想要推迟一下。”

    “嗯,那就去。也好看看他们两人想要玩儿些什么花样儿。楚行,我说过了,你是何少白看重的,我自然也是会重用你,不为别的,就为以后哪日何少白再回来了,你仍然是他的一条臂膀。”

    这话说得楚行的心底里头暖烘烘的,“好!但凭将军吩咐。”

    “楚行,你一会儿从我府上离开,记得要表现得气冲冲的,如果嘴上还能骂骂咧咧的,自然是最好了。我相信,你来云府的消息,丁墨先定然已经知道了。”

    楚行的眼珠子一转,“我明白了。将军放心,这等事,俺自然是能办好了。只是,若是那日丁刺史和徐统领,再说一些对将军不利的计划呢?”

    浅夏轻笑,“楚副将,将军为何让你去呢?”

    是呀,为何让他去呢?楚行也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回过味儿来了,不就是为了让他去将他们的计划给套出来吗?

    “是,末将明白了。刚刚也是一时疏忽了。”

    “楚副将,届时,还是要将自己的脾气忍一忍,再将自己的嘴巴闭紧些。特别是酒后?”

    浅夏的担忧,不无道理,万一他再酒后失言,那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世子妃请放心,末将的酒量大着呢,两个徐统领也不是末将的对手。”

    浅夏抿唇一笑,不再说话,她担心的可不仅仅是酒量的问题。

    一旁的云若谷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再冲她点点头,意思很明显,丁府里头,也是有他布进去的眼线的。

    “好了,若是无事,你就先回吧,在你去参加丁府的宴会之前,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再来云府了。军营那边,我会找人代替你来练兵,你只要是在府里头发发牢骚,或者是没事儿的时候,去找徐统领,大吐苦水就成了。”

    “是,将军,末将明白。”

    送走了楚行,云若谷去找云若奇继续商议有关劫财和劫粮的事了,而浅夏则是十分严肃地看向了穆流年。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平时可都是舍不得这样看我的?”穆流年有些戏谑道。

    浅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说吧,你跟那个何少白是怎么回事?”

    穆流年的唇角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就摇头苦笑道,“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那你还不赶紧说?何少白是你的人?”

    “呃,浅浅,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可好?”穆流年似乎是有些为难。

    “怎么?难道说,何少白与你不是一路人?”

    看到她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穆流年就知道,自己若是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今天晚上也就别想睡了。

    “好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也曾在皇室暗卫里头混过几天?”

    浅夏一听就吓住了,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身为长平王府的世子,明明就是在府里扮演着一个药罐子的角色,可是本人竟然是跑去了皇室暗卫?

    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你先别急!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我当时,是冒用了别人的脸混进去的。无非也就是想要探听一些皇室的隐秘而已。哪知道,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被严格地训练了些日子,还真是昏天黑地的。”

    “活该!”浅夏瞪了他好半晌儿,最好才吐出这么两个字来。谁让他充胆儿大了?

    “不过,这倒是也让我对于皇室暗卫有了一个很深的了解,至少,不仅仅知道他们擅长什么,也大概弄明白了,这些暗卫身上的弱点。”

    浅夏眯眼看了他一会儿,“穆流年,我问的是何少白!”

    ------题外话------

    何少白?你们有没有很好奇?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风华夫君锦绣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佳若飞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佳若飞雪并收藏风华夫君锦绣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