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个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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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谁都没注意到的角落。
“我才不听你的呢，不听你的，不听你的，笨蛋，傻瓜，stupid！”奥尼安一个人默默地藏在如潮的低级黑海之中，一句一句不停地咒骂着齐开。
是，她是派不上任何用处，但她总不能一直呆在后方吧？什么保护齐开的安全，骗鬼呢！觉得我是累赘就直说，真当她洛杉矶小霸王是吃素的吗？
也不掂量掂量，人家还没承认你是提督呢，就在那指手画脚。奥尼安想想当初齐开让她留在船上的样子就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不上战场怎么可能想起来怎么战斗？不上战场怎么融入到大家之中？
想想，自己竟然要让自己的三个妹妹去最前线保护自己，这可能嘛？不可忍受，不能接受！
一路上，奥尼安一边抱怨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双节棍。原先还有一些低级黑海靠在她身边，但是渐渐地，被这位大小姐发脾气随便挥舞的双节棍打多了，这些低级黑海也就缓缓避开了，在滚滚黑潮之中硬是空出一个圆。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奥尼安本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还在不停嘀咕着，然后努力回想着唤出舰装的方式。可是这东西说来简单，但做起来极难。
就好像你天生可以操控手指，十根手指你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可以让他们灵活舞动，做出各种动作，可以打人，可以握笔，甚至可以学火影结印。
但是一旦这个人因为什么原因，十年没有动十根手指一下，他还能像往常一样灵活运动么？不可能的。常年坐轮椅，站起来就是不会走路；常年不说话，张嘴就是会忘记怎么说话。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在这一点上，黑海舰娘奥尼安也不能例外。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要想找回失去的名字，就必须在战场上，在炮与火之中洗礼。
反正就是打几个不长眼的人类舰娘呗，奥尼安心里这样想着，她又不是没打过。当初在洛杉矶，就连三个战列舰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其他舰娘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正当她幻想着接下来见到那些人类舰娘时要怎么一招一式的时候，队伍前方突然爆发出几个参天的水柱。
“爆炸？”奥尼安一愣，胸膛之中的心脏突然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了起来：“袭击？是炮击？不对...鱼雷！”
片刻之后，随着那几发水柱，密集的炮火落在奥尼安所在的这支钳形部队上。
看着像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炮弹，奥尼安忽然有些慌乱。
这，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人呢？人呢？她们难道不该和自己正面交锋吗？
炮声代替了回答，空中也逐渐开始有黑海的舰载机开始盘旋，炮弹、鱼雷、炸弹、机炮一瞬间铺满了正片海域。
然而奥尼安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
所有的黑海全部散开，就连那些浑浑噩噩的低级黑海也知道散开阵型，朝炮弹飞来的方向发起反攻。
唯有奥尼安，唯有奥尼安，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啊。”奥尼安看着四周，没有人回答她，低级黑海没有那个智力回答她，她们只能默默地进行着还击：“她们人在哪，我...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啊？”
还是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回应。
天空中任然有炮弹不断落下。
有一发恰巧落在奥尼安的周围，虽然爆炸的范围并没有波及到奥尼安，但是卷起的浪花却将奥尼安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
虽说这在黑海的战场上很常见，但是通常情况下黑海舰娘穿的都是她们自己的衣服，即她们诞生时穿的衣服。这些就和她们的舰装类似，都属于舰娘的一部分，即使海水落在衣服上也不会把衣服打湿，而是像落在钢铁上一样，除了水珠，什么也留不下。
可奥尼安身上穿的是普通的衣服，而且还是她为了今天特意挑选的，由缇娜给她买的，她最喜欢的衣服。
然后，这衣服就被一捧海水直接泼了个透心凉。
连她引以为傲的发型也是一样。如果非要形容这样的奥尼安，那就只能用落汤鸡来形容了。
“你们...太过分啦！！！”奥尼安站在海面上大声尖叫着，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炮声所淹没：“有本事和我正面一对一啊，出来啊，你们这群胆小鬼！”
回首奥尼安亲自参与的，仅有的两场战斗，可能这个小姑娘以为像之前一样面对面决斗才是战场的正确姿态。但是事实上，除非特殊情况，舰娘们都是隔着几公里进行炮击的，像提尔比茨那样的真的纯属例外，不在常规讨论范围中。
不过，可能真的是奥尼安的尖叫发挥了作用，真的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艘，从海底升起的洋娃娃。
一艘弗莱彻级。
奥尼安一愣，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眼前的洋娃娃伸手死死地抓住手臂，然后直接拖进大海。
“不是...我要的...不是你啊！”慌乱之中，奥尼安总算用自己武打演员的反应能力，在自己即将被拖入海水的一瞬间，死死地抓住了海面。
由于舰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战力在海水上的，所以海面对于她们来说实际上可以归类为一种平面。奥尼安就是利用这一点，在自己即将被拖入海水的一刹那，像抓住悬崖边缘一样，死死抓住海水。
低下头，看着海水之中被精心装点过的弗莱彻，奥尼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恐惧。
从希尔曼的嘴里，她已经知道这些鬼娃娃，以及那个弗莱彻级的前因后果了。如果自己被她抓走，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一个目光呆滞，没有感情的鬼娃娃？
永远呆在那传说中的海底，永远被像一个娃娃一样摆放在角落，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主意，只能作为弗莱彻理想中的样子活着。
这样想着，奥尼安心底的一丝恐惧，忽然变成巨大的恐惧。她在海水里努力挣扎着，被抓住的手用力甩动，但却无论如何无法甩掉那个鬼娃娃。原本手中的双节棍也因为刚才的慌乱掉落在了海里，不知道去哪了，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脱困。
“不要，不要啊，松手！”奥尼安在海水里尖叫着，无数气泡从她口中涌出，就算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也依然无济于事。
最可怕的是，在黑色的海水身处，又有一个金发飘扬的鬼娃娃缓缓露出了自己的面庞，快速的，朝自己游来。
“不！”见状奥尼安更是大惊，她努力将自己的脸拉到水面上，用那片刻的功夫对着水面喊道：“救...救命...谁...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
周遭全是低级黑海，没有任何人对奥尼安伸出援手。
至少水面上是的。
下一刻，一道快速的身影在海水中，宛若闪电一般击中了那名正在靠近奥尼安的鬼娃娃。在将她狠狠地撞向深海之后，那道身影又如游鱼般灵巧的转过身，一脚踢在最开始的那名鬼娃娃脸上。
瞬间，拖拽着自己的力道消失，奥尼安惊慌失措的爬上了水面，躺在黑色的浪涛中不断地咳着海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苍白的面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一样，让人看得......
“让人看得真想打你一拳。”大清花鱼浮出水面，一脸不屑地看着奥尼安：“我记得提督应该是让你呆在船上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奥尼安张张嘴，又咳出来一口海水：“我...我......”
“行了行了，老老实实把水空干净吧，真是的。”大青花鱼翻了个白眼，忽然注意到海水下方的两个鬼娃娃正在不断上浮：“你赶紧回去，她们的目标就是你，你在这里不安全！”
“可...你呢？”奥尼安挣扎着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大青花鱼闻言嘿嘿一笑，指着下面的两个鬼娃娃说道：“她们要是回到了海面上，我得跑，但只要她们还在海里，那她们就是我手里的真娃娃。”
说完，大青花鱼一个跃起，背着自己背后的两个石贝，宛如天使一般优雅的在海水中消失了。随着她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两个鬼娃娃。
看到这一幕，惊魂渐定的奥尼安逐渐恢复了清醒。刚才发生的一切浮上心头，自己的狼狈，懦弱，以及不堪瞬间让她羞红了脸。
这不是她想的样子，这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奥尼安咬着牙，缓缓从海面上站起身。
就是因为自己还不能战斗，所以自己才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只要自己能想起怎么战斗，自己就可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自己不能就这么走，自己要留下来，要证明自己！
突然，又有两发炮弹在奥尼安身边炸开，剧烈的冲击波将奥尼安波及，摔倒在水面上，抬起头，她忽然隐隐发现海的那端，可以看见一些隐隐绰绰的火光和烟尘。
那是舰娘主炮开炮后留下的火光和火药燃烧后的烟雾。
是了，之前那些炮击自己的舰娘就在那里！
只要自己能拉近和她们的距离，自己就能赢！她会向齐开，会向刚才的大青花鱼，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此刻，黑海舰娘最本能的战斗欲望和战斗本能在奥尼安体内熊熊燃烧，就像之前希尔曼一样，未曾经历战争的姑娘，很容易在这种冲动中迷失自己，最好的例子就是年轻时的企业。不过企业天赋异禀，凭借她强大的力量就算她被那本能蛊惑也没人能击沉她，她依然可以纵横四海，享受杀戮。
只是希尔曼不行，不过好在希尔曼身边有亚特兰大、有霍尔、有约翰斯顿，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奥尼安此刻却只有一个人。
她猩红着眼眸，对着上百艘人类舰娘组成的阵型就冲了上去，当人类舰娘注意到她，朝她射击时，她才开始想着如何规避，抵挡。
按照她的理解，无论是什么炮击，自己的舰装都可以抵挡一下的，只要角度合适，技巧适当。
奥尼安很有信心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双节棍弹开所有的炮击，只是当她伸手去裙下拿双节棍时，却拿了个空。
裙下，除了自己的内衣，什么都没有。
......
是了...刚才自己的双节棍，在那个鬼娃娃袭击的时候，掉海里了。
猩红瞬间退却，冰冷的感觉席卷全身，可还没等奥尼安有所反应，她就看见天幕中一排炮弹整整齐齐朝自己飞了过来。
随后，大海上掀起一整面水墙。
在战场上，谁都没注意到的角落。
“我才不听你的呢，不听你的，不听你的，笨蛋，傻瓜，stupid！”奥尼安一个人默默地藏在如潮的低级黑海之中，一句一句不停地咒骂着齐开。
是，她是派不上任何用处，但她总不能一直呆在后方吧？什么保护齐开的安全，骗鬼呢！觉得我是累赘就直说，真当她洛杉矶小霸王是吃素的吗？
也不掂量掂量，人家还没承认你是提督呢，就在那指手画脚。奥尼安想想当初齐开让她留在船上的样子就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不上战场怎么可能想起来怎么战斗？不上战场怎么融入到大家之中？
想想，自己竟然要让自己的三个妹妹去最前线保护自己，这可能嘛？不可忍受，不能接受！
一路上，奥尼安一边抱怨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双节棍。原先还有一些低级黑海靠在她身边，但是渐渐地，被这位大小姐发脾气随便挥舞的双节棍打多了，这些低级黑海也就缓缓避开了，在滚滚黑潮之中硬是空出一个圆。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奥尼安本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还在不停嘀咕着，然后努力回想着唤出舰装的方式。可是这东西说来简单，但做起来极难。
就好像你天生可以操控手指，十根手指你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可以让他们灵活舞动，做出各种动作，可以打人，可以握笔，甚至可以学火影结印。
但是一旦这个人因为什么原因，十年没有动十根手指一下，他还能像往常一样灵活运动么？不可能的。常年坐轮椅，站起来就是不会走路；常年不说话，张嘴就是会忘记怎么说话。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在这一点上，黑海舰娘奥尼安也不能例外。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要想找回失去的名字，就必须在战场上，在炮与火之中洗礼。
反正就是打几个不长眼的人类舰娘呗，奥尼安心里这样想着，她又不是没打过。当初在洛杉矶，就连三个战列舰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其他舰娘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正当她幻想着接下来见到那些人类舰娘时要怎么一招一式的时候，队伍前方突然爆发出几个参天的水柱。
“爆炸？”奥尼安一愣，胸膛之中的心脏突然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了起来：“袭击？是炮击？不对...鱼雷！”
片刻之后，随着那几发水柱，密集的炮火落在奥尼安所在的这支钳形部队上。
看着像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炮弹，奥尼安忽然有些慌乱。
这，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人呢？人呢？她们难道不该和自己正面交锋吗？
炮声代替了回答，空中也逐渐开始有黑海的舰载机开始盘旋，炮弹、鱼雷、炸弹、机炮一瞬间铺满了正片海域。
然而奥尼安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
所有的黑海全部散开，就连那些浑浑噩噩的低级黑海也知道散开阵型，朝炮弹飞来的方向发起反攻。
唯有奥尼安，唯有奥尼安，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啊。”奥尼安看着四周，没有人回答她，低级黑海没有那个智力回答她，她们只能默默地进行着还击：“她们人在哪，我...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啊？”
还是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回应。
天空中任然有炮弹不断落下。
有一发恰巧落在奥尼安的周围，虽然爆炸的范围并没有波及到奥尼安，但是卷起的浪花却将奥尼安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
虽说这在黑海的战场上很常见，但是通常情况下黑海舰娘穿的都是她们自己的衣服，即她们诞生时穿的衣服。这些就和她们的舰装类似，都属于舰娘的一部分，即使海水落在衣服上也不会把衣服打湿，而是像落在钢铁上一样，除了水珠，什么也留不下。
可奥尼安身上穿的是普通的衣服，而且还是她为了今天特意挑选的，由缇娜给她买的，她最喜欢的衣服。
然后，这衣服就被一捧海水直接泼了个透心凉。
连她引以为傲的发型也是一样。如果非要形容这样的奥尼安，那就只能用落汤鸡来形容了。
“你们...太过分啦！！！”奥尼安站在海面上大声尖叫着，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炮声所淹没：“有本事和我正面一对一啊，出来啊，你们这群胆小鬼！”
回首奥尼安亲自参与的，仅有的两场战斗，可能这个小姑娘以为像之前一样面对面决斗才是战场的正确姿态。但是事实上，除非特殊情况，舰娘们都是隔着几公里进行炮击的，像提尔比茨那样的真的纯属例外，不在常规讨论范围中。
不过，可能真的是奥尼安的尖叫发挥了作用，真的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艘，从海底升起的洋娃娃。
一艘弗莱彻级。
奥尼安一愣，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眼前的洋娃娃伸手死死地抓住手臂，然后直接拖进大海。
“不是...我要的...不是你啊！”慌乱之中，奥尼安总算用自己武打演员的反应能力，在自己即将被拖入海水的一瞬间，死死地抓住了海面。
由于舰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战力在海水上的，所以海面对于她们来说实际上可以归类为一种平面。奥尼安就是利用这一点，在自己即将被拖入海水的一刹那，像抓住悬崖边缘一样，死死抓住海水。
低下头，看着海水之中被精心装点过的弗莱彻，奥尼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恐惧。
从希尔曼的嘴里，她已经知道这些鬼娃娃，以及那个弗莱彻级的前因后果了。如果自己被她抓走，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一个目光呆滞，没有感情的鬼娃娃？
永远呆在那传说中的海底，永远被像一个娃娃一样摆放在角落，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主意，只能作为弗莱彻理想中的样子活着。
这样想着，奥尼安心底的一丝恐惧，忽然变成巨大的恐惧。她在海水里努力挣扎着，被抓住的手用力甩动，但却无论如何无法甩掉那个鬼娃娃。原本手中的双节棍也因为刚才的慌乱掉落在了海里，不知道去哪了，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脱困。
“不要，不要啊，松手！”奥尼安在海水里尖叫着，无数气泡从她口中涌出，就算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也依然无济于事。
最可怕的是，在黑色的海水身处，又有一个金发飘扬的鬼娃娃缓缓露出了自己的面庞，快速的，朝自己游来。
“不！”见状奥尼安更是大惊，她努力将自己的脸拉到水面上，用那片刻的功夫对着水面喊道：“救...救命...谁...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
周遭全是低级黑海，没有任何人对奥尼安伸出援手。
至少水面上是的。
下一刻，一道快速的身影在海水中，宛若闪电一般击中了那名正在靠近奥尼安的鬼娃娃。在将她狠狠地撞向深海之后，那道身影又如游鱼般灵巧的转过身，一脚踢在最开始的那名鬼娃娃脸上。
瞬间，拖拽着自己的力道消失，奥尼安惊慌失措的爬上了水面，躺在黑色的浪涛中不断地咳着海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苍白的面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一样，让人看得......
“让人看得真想打你一拳。”大清花鱼浮出水面，一脸不屑地看着奥尼安：“我记得提督应该是让你呆在船上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奥尼安张张嘴，又咳出来一口海水：“我...我......”
“行了行了，老老实实把水空干净吧，真是的。”大青花鱼翻了个白眼，忽然注意到海水下方的两个鬼娃娃正在不断上浮：“你赶紧回去，她们的目标就是你，你在这里不安全！”
“可...你呢？”奥尼安挣扎着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大青花鱼闻言嘿嘿一笑，指着下面的两个鬼娃娃说道：“她们要是回到了海面上，我得跑，但只要她们还在海里，那她们就是我手里的真娃娃。”
说完，大青花鱼一个跃起，背着自己背后的两个石贝，宛如天使一般优雅的在海水中消失了。随着她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两个鬼娃娃。
看到这一幕，惊魂渐定的奥尼安逐渐恢复了清醒。刚才发生的一切浮上心头，自己的狼狈，懦弱，以及不堪瞬间让她羞红了脸。
这不是她想的样子，这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奥尼安咬着牙，缓缓从海面上站起身。
就是因为自己还不能战斗，所以自己才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只要自己能想起怎么战斗，自己就可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自己不能就这么走，自己要留下来，要证明自己！
突然，又有两发炮弹在奥尼安身边炸开，剧烈的冲击波将奥尼安波及，摔倒在水面上，抬起头，她忽然隐隐发现海的那端，可以看见一些隐隐绰绰的火光和烟尘。
那是舰娘主炮开炮后留下的火光和火药燃烧后的烟雾。
是了，之前那些炮击自己的舰娘就在那里！
只要自己能拉近和她们的距离，自己就能赢！她会向齐开，会向刚才的大青花鱼，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此刻，黑海舰娘最本能的战斗欲望和战斗本能在奥尼安体内熊熊燃烧，就像之前希尔曼一样，未曾经历战争的姑娘，很容易在这种冲动中迷失自己，最好的例子就是年轻时的企业。不过企业天赋异禀，凭借她强大的力量就算她被那本能蛊惑也没人能击沉她，她依然可以纵横四海，享受杀戮。
只是希尔曼不行，不过好在希尔曼身边有亚特兰大、有霍尔、有约翰斯顿，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奥尼安此刻却只有一个人。
她猩红着眼眸，对着上百艘人类舰娘组成的阵型就冲了上去，当人类舰娘注意到她，朝她射击时，她才开始想着如何规避，抵挡。
按照她的理解，无论是什么炮击，自己的舰装都可以抵挡一下的，只要角度合适，技巧适当。
奥尼安很有信心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双节棍弹开所有的炮击，只是当她伸手去裙下拿双节棍时，却拿了个空。
裙下，除了自己的内衣，什么都没有。
......
是了...刚才自己的双节棍，在那个鬼娃娃袭击的时候，掉海里了。
猩红瞬间退却，冰冷的感觉席卷全身，可还没等奥尼安有所反应，她就看见天幕中一排炮弹整整齐齐朝自己飞了过来。
随后，大海上掀起一整面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