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捡拾朱蕊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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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蕊拗不过酒精的巨大威力，双腿已经无力站起，对阔少挽留不住目送他出门。随即她脑际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斜靠在床边进入了睡眠。
看热闹的潘媛已经贴近朱蕊的门边儿，眼睛和嘴巴都放到了最大极限，盯着地上那些大额钞票发呆。她开始浮想联翩，无知单纯的她甚至渴望那飞来“幸运”降落自己身上，她很羡慕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女孩儿，尽管弱弱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脸。
“喂，你干啥呢？快回去睡觉。”郝函突然站在了潘媛身后，催促她回去。
潘媛回过头一脸兴奋的看着郝函说：“姐，你看，钱！那个人一下给了她那么多钱，哎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可惜……不是给我的。”潘媛突然收起笑容嘟起了嘴唇，面带遗憾和失望。
郝函看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钞，大约几千元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按当时的物价，这些钱或许够他们一家人在山里一年的生活所需了。但羡慕归羡慕，毕竟那是别人的与自己毫无关系，更何况白天与朱蕊的一面之缘，并没有给郝函留下甚佳的印象。对于朱蕊这样的女孩儿，郝函甚至想远离一些，因为感觉根本就是两条轨上的枕木，延伸的方向根本不同。
“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努力，天上没有慈善家，馅儿饼不会无缘无故砸下来。”郝函拽住潘媛的衣襟，拉她往回走了一步，善良的她又走过去准备帮朱蕊关上房门。
“姐，门口还有一张呢。”眼尖的潘媛，低头看见了散落在朱蕊房门外的一张崭新的钞票，不自觉的弯腰捡起。
“拿来，给人家放回房间吧。”郝函不加思索的夺过潘媛手中的钱，随手扔到了朱蕊的房间里，用力地将房门关好拉着潘媛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她都醉成那样了，可能根本不知道那些钱的数目，少一张也看不出来的吧？”潘媛有些遗憾也有些埋怨姐姐的语气。
郝函气愤的看着潘媛，训斥似的说：“你再这样动歪心思就回家吧，我不敢和你在一起了。”郝函说完，钻进被窝儿继续睡。
潘媛无奈的叹口气没敢再说什么，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郝函就起床了。前一日佘健借她的两百元，只买了电饭锅和碗筷之类，至于早饭仍是无米下炊。她在盘算着生活计划，早饭先去外面买一些回来，然后再准备些米、菜、油盐，从午饭开始便可以自己做了。
“姐，你干啥呀？起得那么早，我还没睡够呢。”潘媛打着懒洋洋的哈欠，翻了个身。
郝函一边洗着脸，一边回道：“你也要快点起床，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嗯，好。我昨天就闻到街边小吃店葱油香的包子味儿了，咱们去吃吧。”说到吃，潘媛立刻来了精神迅速坐起来穿着衣服。久居山里的她们，常年粗粮咸菜小米粥，一顿包子便是逢年过节的期盼，所以感觉甚是美味。
“可以，咱马上去吃。不过，等会儿回来买些米和面，准备自己做饭吃，这样比较节省一些。”郝函严肃的说。
潘媛脸色顿时灰暗了，嘟嘴道：“我还以为可以多吃几顿包子呢，你却那么快就要自己做饭了。”
“咱们还一分钱没挣到呢，总不能一直靠借钱生活吧？”
这句话堵住了潘媛的嘴，她没再辩驳。洗漱完毕，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朱蕊正好刚刚打开房门，昨晚的醉意已全消。她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大衣，厚厚的打底绒裤，一双足有十公分高的细跟皮靴，卷卷的长发散披在肩头，依旧的浓妆艳抹。
潘媛第一次在明媚的光线下看到这个女孩儿，她的眼睛再次发直了，脚步也停住了。朱蕊也转了一下头，打量着这两姐妹。
“你们是孪生姐妹吧？”朱蕊问了一句。
“嗯，是，是。你眼光真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潘媛有些莫名的兴奋，笑着回道。
“呵呵，我又不是瞎子！你们两个从鼻子到嘴巴，从发梢儿到脚尖分毫不差，若不是一个厂家出来的产品，就怪了。”
朱蕊冷冷的且有些鄙夷的口气，让郝函心里有些不悦，她不想理会这种人，用眼神示意潘媛不要和她多说话。但潘媛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嘲讽，她对眼前的朱蕊只是一味的羡慕。
“嘿嘿，你的衣服和发型真好看。”潘媛笑看着朱蕊说。
朱蕊再次斜视了她一眼，冷笑道：“当然，我这身装扮你们恐怕见都没见过吧？啧啧啧……说实话，我扔掉的衣服都比你们穿的要好几百倍。这不，上个月买的现在已经穿腻了，唉，还是扔进垃圾桶吧。”
潘媛这才注意到朱蕊的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购物袋，里面鼓鼓的，还露出了衣服的边角。
“啊！太可惜了吧？说不定你刚扔掉，就会有人捡走的。”潘媛十分惊讶的说。
朱蕊再次看了看她，眼神更加怪异了。
“喜欢吗？喜欢你就拿去穿，还省了我下楼的力气呢！哎呀，昨晚没睡好，我可以接着睡去。”朱蕊冷冷的说。
潘媛的眼球儿都要掉出来了，伸出了手准备接过朱蕊手里的袋子。郝函用肘部碰了一下她的右臂，但潘媛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些衣服了。
“拿走吧，我要回去睡了。”朱蕊把袋子塞到了潘媛手里，准备转身。
“谢谢你，我以后就叫你姐吧。姐，我叫潘媛，请问……”
“她叫朱蕊。”郝函打断潘媛的话，替朱蕊回答了。
“姐，你们认识？”潘媛疑惑的看着郝函问。
“昨天，听房东大姐这么称呼她了。”郝函解释说。
朱蕊看看郝函，又冷冷一笑说：“呵呵，你的记性还真好。不错，我叫朱蕊。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虽然生活方面的差异很大。”朱蕊说着，有意搔首弄姿的拨弄起自己的头发。
“嗯，我一定会向你学习的。姐，你教教我咋化妆呗？”潘媛一脸虔诚的说。
朱蕊再次冷冷的看着她说：“先换上我的旧衣服，看看你身上的土味儿掉了多少？然后，我再考虑收不收你这个徒弟。”朱蕊说完傲慢的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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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蕊拗不过酒精的巨大威力，双腿已经无力站起，对阔少挽留不住目送他出门。随即她脑际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斜靠在床边进入了睡眠。
看热闹的潘媛已经贴近朱蕊的门边儿，眼睛和嘴巴都放到了最大极限，盯着地上那些大额钞票发呆。她开始浮想联翩，无知单纯的她甚至渴望那飞来“幸运”降落自己身上，她很羡慕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女孩儿，尽管弱弱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脸。
“喂，你干啥呢？快回去睡觉。”郝函突然站在了潘媛身后，催促她回去。
潘媛回过头一脸兴奋的看着郝函说：“姐，你看，钱！那个人一下给了她那么多钱，哎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可惜……不是给我的。”潘媛突然收起笑容嘟起了嘴唇，面带遗憾和失望。
郝函看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钞，大约几千元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按当时的物价，这些钱或许够他们一家人在山里一年的生活所需了。但羡慕归羡慕，毕竟那是别人的与自己毫无关系，更何况白天与朱蕊的一面之缘，并没有给郝函留下甚佳的印象。对于朱蕊这样的女孩儿，郝函甚至想远离一些，因为感觉根本就是两条轨上的枕木，延伸的方向根本不同。
“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努力，天上没有慈善家，馅儿饼不会无缘无故砸下来。”郝函拽住潘媛的衣襟，拉她往回走了一步，善良的她又走过去准备帮朱蕊关上房门。
“姐，门口还有一张呢。”眼尖的潘媛，低头看见了散落在朱蕊房门外的一张崭新的钞票，不自觉的弯腰捡起。
“拿来，给人家放回房间吧。”郝函不加思索的夺过潘媛手中的钱，随手扔到了朱蕊的房间里，用力地将房门关好拉着潘媛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她都醉成那样了，可能根本不知道那些钱的数目，少一张也看不出来的吧？”潘媛有些遗憾也有些埋怨姐姐的语气。
郝函气愤的看着潘媛，训斥似的说：“你再这样动歪心思就回家吧，我不敢和你在一起了。”郝函说完，钻进被窝儿继续睡。
潘媛无奈的叹口气没敢再说什么，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郝函就起床了。前一日佘健借她的两百元，只买了电饭锅和碗筷之类，至于早饭仍是无米下炊。她在盘算着生活计划，早饭先去外面买一些回来，然后再准备些米、菜、油盐，从午饭开始便可以自己做了。
“姐，你干啥呀？起得那么早，我还没睡够呢。”潘媛打着懒洋洋的哈欠，翻了个身。
郝函一边洗着脸，一边回道：“你也要快点起床，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嗯，好。我昨天就闻到街边小吃店葱油香的包子味儿了，咱们去吃吧。”说到吃，潘媛立刻来了精神迅速坐起来穿着衣服。久居山里的她们，常年粗粮咸菜小米粥，一顿包子便是逢年过节的期盼，所以感觉甚是美味。
“可以，咱马上去吃。不过，等会儿回来买些米和面，准备自己做饭吃，这样比较节省一些。”郝函严肃的说。
潘媛脸色顿时灰暗了，嘟嘴道：“我还以为可以多吃几顿包子呢，你却那么快就要自己做饭了。”
“咱们还一分钱没挣到呢，总不能一直靠借钱生活吧？”
这句话堵住了潘媛的嘴，她没再辩驳。洗漱完毕，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朱蕊正好刚刚打开房门，昨晚的醉意已全消。她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大衣，厚厚的打底绒裤，一双足有十公分高的细跟皮靴，卷卷的长发散披在肩头，依旧的浓妆艳抹。
潘媛第一次在明媚的光线下看到这个女孩儿，她的眼睛再次发直了，脚步也停住了。朱蕊也转了一下头，打量着这两姐妹。
“你们是孪生姐妹吧？”朱蕊问了一句。
“嗯，是，是。你眼光真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潘媛有些莫名的兴奋，笑着回道。
“呵呵，我又不是瞎子！你们两个从鼻子到嘴巴，从发梢儿到脚尖分毫不差，若不是一个厂家出来的产品，就怪了。”
朱蕊冷冷的且有些鄙夷的口气，让郝函心里有些不悦，她不想理会这种人，用眼神示意潘媛不要和她多说话。但潘媛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嘲讽，她对眼前的朱蕊只是一味的羡慕。
“嘿嘿，你的衣服和发型真好看。”潘媛笑看着朱蕊说。
朱蕊再次斜视了她一眼，冷笑道：“当然，我这身装扮你们恐怕见都没见过吧？啧啧啧……说实话，我扔掉的衣服都比你们穿的要好几百倍。这不，上个月买的现在已经穿腻了，唉，还是扔进垃圾桶吧。”
潘媛这才注意到朱蕊的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购物袋，里面鼓鼓的，还露出了衣服的边角。
“啊！太可惜了吧？说不定你刚扔掉，就会有人捡走的。”潘媛十分惊讶的说。
朱蕊再次看了看她，眼神更加怪异了。
“喜欢吗？喜欢你就拿去穿，还省了我下楼的力气呢！哎呀，昨晚没睡好，我可以接着睡去。”朱蕊冷冷的说。
潘媛的眼球儿都要掉出来了，伸出了手准备接过朱蕊手里的袋子。郝函用肘部碰了一下她的右臂，但潘媛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些衣服了。
“拿走吧，我要回去睡了。”朱蕊把袋子塞到了潘媛手里，准备转身。
“谢谢你，我以后就叫你姐吧。姐，我叫潘媛，请问……”
“她叫朱蕊。”郝函打断潘媛的话，替朱蕊回答了。
“姐，你们认识？”潘媛疑惑的看着郝函问。
“昨天，听房东大姐这么称呼她了。”郝函解释说。
朱蕊看看郝函，又冷冷一笑说：“呵呵，你的记性还真好。不错，我叫朱蕊。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虽然生活方面的差异很大。”朱蕊说着，有意搔首弄姿的拨弄起自己的头发。
“嗯，我一定会向你学习的。姐，你教教我咋化妆呗？”潘媛一脸虔诚的说。
朱蕊再次冷冷的看着她说：“先换上我的旧衣服，看看你身上的土味儿掉了多少？然后，我再考虑收不收你这个徒弟。”朱蕊说完傲慢的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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