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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引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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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这些个小事还不在话下，只恐有人从中做文章，要娘娘小心。”
沈婷婷点头：“记下了。你回吧。”
马公公匆匆而去，沈婷婷此时心里才踏实起来，裹了身上的白狐裘子一路往华林宫里去。
半途中经过一处花园，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哀嚎，沈婷婷蹙眉，顿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瞧着那花园深处，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子在这惩治丫鬟，哭的这样伤心。
丫鬟见状，连忙向着花园里面走了几步翘首张望：“也不知道是哪家不知道好歹的丫鬟一早上在这里呼号，惊了娘娘的驾了！不过奴婢猜着不过是宫里哪位娘娘在教训宫里的丫鬟，娘娘还是不要管了！”
沈婷婷刚想伸手阻止，却不料迎风传来里面丫鬟一句求饶的声音：“淑太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声音清晰的很，透过风雪里的冰冷一路热辣辣的燃烧进沈婷婷的耳朵，昨天晚上左听雪就已经通知她留意这个人，沈婷婷只觉得心中一颤，似乎窥见了什么契机一般，手上的动作一顿，脚尖一转就跟着丫鬟一处进了花园。
“走，进去看看。”
“这一处的花园本就闲散，只有一条青石板路进去，而且少有宫人打扫，娘娘要小心些。”唤月在前面引着路，寻着看不见的“路”把沈婷婷带进花园。
不过是寻常的一处小花园，没有御花园的繁花似锦，这里都是已经枯萎了的花枝互相缠绕在一起，只在中间留了一条青石板的小路来，只是昨夜里的大雪竟然是把那青石板的小路都给遮盖了，若非上面那清晰的几行脚印，沈婷婷还寻不到进花园的法子。
这里直通慈宁宫方向，去坤宁宫倒是一条捷径。
那丫头的哭泣声音越来越近，沈婷婷无意识的拢了袖子，扯了掖在袖口，拿出昨天左听雪给她的锦帕攥在掌心。
花园正中央，正是几个妈妈逮着一个半大的丫鬟按在雪地上，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嬷嬷手里拿着极细极长的藤枝不住的对着丫鬟就是一通抽打。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饶了奴婢吧……呜呜呜呜……”那丫鬟匍匐在雪地上，长发散落了一地，黑白跳跃的反差分外的明显。
看起来那丫鬟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且没有成年。那妈妈们下去的手倒是分外不留情面，一下一下都打的结实。
沈婷婷蹙眉，站在那许久也不见那妈妈抬了眼皮看自己，只好自己动了动喉头道：“住手！”
那妈妈也不过是顿了一下，瞧着面前站着的主子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眼光在沈婷婷身上上下一个流转，瞧见沈婷婷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衣衫，连忙堆着笑脸冲沈婷婷打了个福字道：“娘娘万福金安。不过是奉命教训个丫头，倒是污了娘娘的眼了。”
这抽打一停下来，就能清晰的听见那丫鬟的抽气声音。沈婷婷弯了眉眼似笑非笑得对着那妈妈们道：“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丫鬟得罪了哪个主子，今日里贵妃娘娘宫里摆着赏梅宴，你们却还在这附近惩治下人，这样撞了贵妃娘娘的霉头怕是不好。”
那妈妈微微一愣，仔细瞧着沈婷婷才道：“多谢娘娘提点。不过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的谁的命还可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私设刑堂了？”沈婷婷冷笑道。
那妈妈见沈婷婷这般咄咄逼人惊得浑身都是冷汗，思忖良久才道：“娘娘，奴婢们实在是冤枉啊！这丫鬟是淑太妃身边近身服侍的连翘，今日一早太妃应贵妃娘娘邀约前往华林宫赏梅，半途中这丫头不知好歹开罪了太妃，这才有了奴婢们惩治这丫头的一幕，并无私设刑堂一说。”
瞧见沈婷婷这一身穿着不凡，又应着这宫里的传言，妈妈们心里也大概也是能猜出来沈婷婷身份的。一边是刚刚出山的淑太妃，一边是圣眷正浓的凝妃娘娘，两边都是主子且前程光明，一个也不能得罪。
可是苦了这些个下人们随意被拿来开心了。
瞧见那几个妇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浑身就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绵软无力，哪里还有半分刚刚打人时候的气势？
沈婷婷心下一软，拂袖道：“好了，你们就当是承我沈婷婷一个人情，太妃娘娘那里我去说去，你们先下去吧。”
妈妈们愣了愣，旋即给沈婷婷叩了头踏着雪匆匆去了。
沈婷婷往后给唤月递了个眼色，唤月抿唇后退了两步给沈婷婷和那依旧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丫鬟留下些空间来。
那丫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扣着雪地跪起来伏在沈婷婷面前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了。”
沈婷婷探手搀扶了那丫鬟起来，笑道：“胡说些什么？既然都是人，为何要甘做牛马？”
那丫鬟不敢逾距，连忙挣脱了沈婷婷的手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离沈婷婷远了一步，大概是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连翘站着也微微有些摇晃。
沈婷婷似乎浑不在意那丫鬟的疏远，探手撩开连翘的鬓发，才发现是个挺清秀的小姑娘，脸上泪痕斑驳清晰，下巴下面还沾着雪。那丫鬟身上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小袄，袄子上面辅着绣工精致的雏菊。
沈婷婷挑眉，瞧着那衣服上的刺绣新奇道：“这是你自己绣的？”
一提起身上的刺绣，连翘就好似找到了骄傲的东西笑的无比的甜，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花样道：“是，这宫里的袄子总是一个样子，制衣局的裁缝们也不会对丫鬟的衣衫上心，奴婢的母亲是个绣娘，奴婢倒是得了些真传，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叫娘娘见笑了。娘娘若是喜欢而且不嫌弃奴婢手工拙劣，择日里奴婢出一副花样给您送过去。”
沈婷婷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那丫鬟一愣道：“这宫里能如此华贵又不显得招摇的主子，怕是只有传闻中的凝妃娘娘了。难道奴婢眼拙？”
沈婷婷被连翘一番话逗的笑了出来，“你倒是精明，华贵如何不招摇？这个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连翘连忙道：“不，娘娘是与众不同的。太妃娘娘近日里才出后宫，奴婢跟在太妃身后倒是远远的看过娘娘几次，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娘娘都是面容带笑，叫人看着亲近呢。”
沈婷婷眯了眼睛，似乎对于连翘的一番夸赞毫无兴趣，只是探手抚摸了一下那衣衫上平整的好似印在布料上面的雏菊，轻轻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娘娘这是怎么了？”连翘侧首低声问道。
沈婷婷回神，放下手道：“没事。”
拂袖之间，一块罗帕正好从沈婷婷袖中飞脱下来，飘飘扬扬落在那雪白的地上，正巧是落在连翘的脚边，或许是因为那罗帕太轻的缘故，沈婷婷还恍然未觉自己的东西丢了。
连翘却是陡然之间脸色大变，只飞快的扫了一眼沈婷婷就连忙抬起脚来踩住那罗帕，额头上沁出汗来，却是依旧生硬的冲着沈婷婷挤出来一个笑容来。
沈婷婷好似浑然未觉，只交代连翘道：“好了，你先回去。回头我跟淑太妃求个情，你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日后要警醒些才好，一入宫门深似海，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个娘娘们。”
连翘连忙点头：“多谢娘娘教诲，今日恩情，连翘当永世难忘。”
沈婷婷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转身招呼了唤月就出了花园。
走出了很远，沈婷婷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花园，眼神忽明忽暗却不知道是在打算些什么。
唤月皱眉道：“娘娘，这宫里各个主子之间的事情芬芜复杂，今日娘娘越俎代庖，看似好心，却怕是要留下祸根呢。”
“唔……”沈婷婷沉吟了一声，忽然笑道：“就怕是不留下祸根呢。”
唤月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娘娘是故意的？”
沈婷婷弯了眉眼看着唤月张的快要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殷桃小嘴，笑道：“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世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情太多，却是叫我赶了回巧。”
唤月摇头：“奴婢不明白。”
沈婷婷想了想，攥着唤月的手道：“你不必明白，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叫你去办，你不必跟着我去坤宁宫了……”
唤月手上一抖，抿唇道：“娘娘……”
沈婷婷拍了拍唤月的手，坚定道：“事关重大，只你去了我才放心。”
唤月见沈婷婷神情凝重，果真是有大事要托付的样子，连忙正了正颜色道：“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婷婷附在唤月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唤月一阵阵的蹙眉，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凝重。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沈婷婷笑靥如花，只重重的拍着唤月的手道：“可记下了？”
“皇上说，这些个小事还不在话下，只恐有人从中做文章，要娘娘小心。”
沈婷婷点头：“记下了。你回吧。”
马公公匆匆而去，沈婷婷此时心里才踏实起来，裹了身上的白狐裘子一路往华林宫里去。
半途中经过一处花园，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哀嚎，沈婷婷蹙眉，顿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瞧着那花园深处，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子在这惩治丫鬟，哭的这样伤心。
丫鬟见状，连忙向着花园里面走了几步翘首张望：“也不知道是哪家不知道好歹的丫鬟一早上在这里呼号，惊了娘娘的驾了！不过奴婢猜着不过是宫里哪位娘娘在教训宫里的丫鬟，娘娘还是不要管了！”
沈婷婷刚想伸手阻止，却不料迎风传来里面丫鬟一句求饶的声音：“淑太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声音清晰的很，透过风雪里的冰冷一路热辣辣的燃烧进沈婷婷的耳朵，昨天晚上左听雪就已经通知她留意这个人，沈婷婷只觉得心中一颤，似乎窥见了什么契机一般，手上的动作一顿，脚尖一转就跟着丫鬟一处进了花园。
“走，进去看看。”
“这一处的花园本就闲散，只有一条青石板路进去，而且少有宫人打扫，娘娘要小心些。”唤月在前面引着路，寻着看不见的“路”把沈婷婷带进花园。
不过是寻常的一处小花园，没有御花园的繁花似锦，这里都是已经枯萎了的花枝互相缠绕在一起，只在中间留了一条青石板的小路来，只是昨夜里的大雪竟然是把那青石板的小路都给遮盖了，若非上面那清晰的几行脚印，沈婷婷还寻不到进花园的法子。
这里直通慈宁宫方向，去坤宁宫倒是一条捷径。
那丫头的哭泣声音越来越近，沈婷婷无意识的拢了袖子，扯了掖在袖口，拿出昨天左听雪给她的锦帕攥在掌心。
花园正中央，正是几个妈妈逮着一个半大的丫鬟按在雪地上，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嬷嬷手里拿着极细极长的藤枝不住的对着丫鬟就是一通抽打。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饶了奴婢吧……呜呜呜呜……”那丫鬟匍匐在雪地上，长发散落了一地，黑白跳跃的反差分外的明显。
看起来那丫鬟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且没有成年。那妈妈们下去的手倒是分外不留情面，一下一下都打的结实。
沈婷婷蹙眉，站在那许久也不见那妈妈抬了眼皮看自己，只好自己动了动喉头道：“住手！”
那妈妈也不过是顿了一下，瞧着面前站着的主子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眼光在沈婷婷身上上下一个流转，瞧见沈婷婷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衣衫，连忙堆着笑脸冲沈婷婷打了个福字道：“娘娘万福金安。不过是奉命教训个丫头，倒是污了娘娘的眼了。”
这抽打一停下来，就能清晰的听见那丫鬟的抽气声音。沈婷婷弯了眉眼似笑非笑得对着那妈妈们道：“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丫鬟得罪了哪个主子，今日里贵妃娘娘宫里摆着赏梅宴，你们却还在这附近惩治下人，这样撞了贵妃娘娘的霉头怕是不好。”
那妈妈微微一愣，仔细瞧着沈婷婷才道：“多谢娘娘提点。不过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的谁的命还可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私设刑堂了？”沈婷婷冷笑道。
那妈妈见沈婷婷这般咄咄逼人惊得浑身都是冷汗，思忖良久才道：“娘娘，奴婢们实在是冤枉啊！这丫鬟是淑太妃身边近身服侍的连翘，今日一早太妃应贵妃娘娘邀约前往华林宫赏梅，半途中这丫头不知好歹开罪了太妃，这才有了奴婢们惩治这丫头的一幕，并无私设刑堂一说。”
瞧见沈婷婷这一身穿着不凡，又应着这宫里的传言，妈妈们心里也大概也是能猜出来沈婷婷身份的。一边是刚刚出山的淑太妃，一边是圣眷正浓的凝妃娘娘，两边都是主子且前程光明，一个也不能得罪。
可是苦了这些个下人们随意被拿来开心了。
瞧见那几个妇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浑身就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绵软无力，哪里还有半分刚刚打人时候的气势？
沈婷婷心下一软，拂袖道：“好了，你们就当是承我沈婷婷一个人情，太妃娘娘那里我去说去，你们先下去吧。”
妈妈们愣了愣，旋即给沈婷婷叩了头踏着雪匆匆去了。
沈婷婷往后给唤月递了个眼色，唤月抿唇后退了两步给沈婷婷和那依旧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丫鬟留下些空间来。
那丫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扣着雪地跪起来伏在沈婷婷面前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了。”
沈婷婷探手搀扶了那丫鬟起来，笑道：“胡说些什么？既然都是人，为何要甘做牛马？”
那丫鬟不敢逾距，连忙挣脱了沈婷婷的手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离沈婷婷远了一步，大概是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连翘站着也微微有些摇晃。
沈婷婷似乎浑不在意那丫鬟的疏远，探手撩开连翘的鬓发，才发现是个挺清秀的小姑娘，脸上泪痕斑驳清晰，下巴下面还沾着雪。那丫鬟身上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小袄，袄子上面辅着绣工精致的雏菊。
沈婷婷挑眉，瞧着那衣服上的刺绣新奇道：“这是你自己绣的？”
一提起身上的刺绣，连翘就好似找到了骄傲的东西笑的无比的甜，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花样道：“是，这宫里的袄子总是一个样子，制衣局的裁缝们也不会对丫鬟的衣衫上心，奴婢的母亲是个绣娘，奴婢倒是得了些真传，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叫娘娘见笑了。娘娘若是喜欢而且不嫌弃奴婢手工拙劣，择日里奴婢出一副花样给您送过去。”
沈婷婷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那丫鬟一愣道：“这宫里能如此华贵又不显得招摇的主子，怕是只有传闻中的凝妃娘娘了。难道奴婢眼拙？”
沈婷婷被连翘一番话逗的笑了出来，“你倒是精明，华贵如何不招摇？这个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连翘连忙道：“不，娘娘是与众不同的。太妃娘娘近日里才出后宫，奴婢跟在太妃身后倒是远远的看过娘娘几次，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娘娘都是面容带笑，叫人看着亲近呢。”
沈婷婷眯了眼睛，似乎对于连翘的一番夸赞毫无兴趣，只是探手抚摸了一下那衣衫上平整的好似印在布料上面的雏菊，轻轻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娘娘这是怎么了？”连翘侧首低声问道。
沈婷婷回神，放下手道：“没事。”
拂袖之间，一块罗帕正好从沈婷婷袖中飞脱下来，飘飘扬扬落在那雪白的地上，正巧是落在连翘的脚边，或许是因为那罗帕太轻的缘故，沈婷婷还恍然未觉自己的东西丢了。
连翘却是陡然之间脸色大变，只飞快的扫了一眼沈婷婷就连忙抬起脚来踩住那罗帕，额头上沁出汗来，却是依旧生硬的冲着沈婷婷挤出来一个笑容来。
沈婷婷好似浑然未觉，只交代连翘道：“好了，你先回去。回头我跟淑太妃求个情，你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日后要警醒些才好，一入宫门深似海，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个娘娘们。”
连翘连忙点头：“多谢娘娘教诲，今日恩情，连翘当永世难忘。”
沈婷婷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转身招呼了唤月就出了花园。
走出了很远，沈婷婷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花园，眼神忽明忽暗却不知道是在打算些什么。
唤月皱眉道：“娘娘，这宫里各个主子之间的事情芬芜复杂，今日娘娘越俎代庖，看似好心，却怕是要留下祸根呢。”
“唔……”沈婷婷沉吟了一声，忽然笑道：“就怕是不留下祸根呢。”
唤月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娘娘是故意的？”
沈婷婷弯了眉眼看着唤月张的快要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殷桃小嘴，笑道：“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世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情太多，却是叫我赶了回巧。”
唤月摇头：“奴婢不明白。”
沈婷婷想了想，攥着唤月的手道：“你不必明白，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叫你去办，你不必跟着我去坤宁宫了……”
唤月手上一抖，抿唇道：“娘娘……”
沈婷婷拍了拍唤月的手，坚定道：“事关重大，只你去了我才放心。”
唤月见沈婷婷神情凝重，果真是有大事要托付的样子，连忙正了正颜色道：“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婷婷附在唤月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唤月一阵阵的蹙眉，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凝重。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沈婷婷笑靥如花，只重重的拍着唤月的手道：“可记下了？”